第51章 同闖荒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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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同闖荒淵
此次仙門大比，遇上魔族作亂，只能草草結束。
楊箬並沒有選擇把洗髓印第一時間上交，她私心是想留在自已這裏的，因為她不信任這些仙門裏面錯綜覆雜的關系，搞不好裏面有魔族內奸呢！但是她也不確定洗髓印在上清神域之事是否為各派掌門知曉，所以她打算只有當掌門們主動問她要，她才交，如果沒人問，她就自已留著。
澹臺燼並沒有忘記上一次差點被洗髓印控制的感覺，他反覆回想，始終心有餘悸。
如果，他真的被魔神控制了，失手殺了箬箬，他會瘋的。
箬箬應該還不知道他是魔胎，他不能讓她失望。雖然箬箬之前表態過不願意弒殺魔胎，但是不代表他會任由自已變成魔神為禍世間。
有箬箬存在的世間，他也會好好保護的。
但魔神、邪骨、魔胎相關的書籍實在太少，為今之計，只能嘗試一個冒險的辦法——去荒淵扮成魔神，親自向二魔詢問。
他想要擺脫這所謂成為魔神的宿命，他想和箬箬好好地在一起，做一對平常的夫妻。所以，他要找到魔神一系列安排的弱點，找到漏洞，逃脫宿命！
因著滄九旻的傷勢，楊箬也跟著在衡陽宗歇了兩天，但由於懷揣著洗髓印，總是害怕暴露，她便想早點告辭回逍遙宗。
來找滄九旻，正好見他從外面關上房門，好像要去哪裏的樣子。
楊箬有些好奇，便跟上去。
哪想到躲躲藏藏跟了一路，竟然跟到了荒淵來！
楊箬心想——澹臺燼！你在搞什麽？真想做魔神啊？
心有不安，她不確定要不要跟著下去——那可是魔神老巢，裏面都是吃人的妖魔，不是她下山捉妖那樣一只或幾只，而是成千上萬！
為了以防妖魔發現，尤其是姒嬰驚滅那樣的高修為魔修，楊箬使出了最高等級的藏匿符，這種符基本上只有到了魔神或十二真神那種修為的才能察覺出來，安全系數非常高。
楊箬修符道，攻擊的不一定認真學，但是保命的都學得極好。至於滄九旻，她不打算管他，他個魔胎來荒淵，他怕誰啊？
又走了彎彎繞繞的一段路，見得一個黑色熔巖洞窟，滄九旻就不走了，而是幻化成一身黑衣和戴金色面具的魔神的樣子。
這時她有點猜到他要幹什麽了，膽子真大啊澹臺燼——
她暗暗評價道。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滄九旻變化的魔神實在太像了，連氣質也以假亂真，姒嬰見到的第一眼，楊箬看到她眼神裏的愛慕都要如決堤的江河般滿溢出來。
嗯？愛慕……楊箬突然get了什麽。
好家夥，原來魔神和手下之間還有不純潔的關系……
她這邊吃瓜吃得津津有味，聽到滄九旻開始問：“已經一萬年了，姒嬰、驚滅，你們還認得吾嗎？”
嗯……好特麽裝逼的一句話，不過很符合魔神大佬氣質——楊箬總結。
“魔神”滄九旻繼續拿捏氣質道：“這萬年裏，吾交於你們去辦的事，怎麽樣了？”
這是開始問業績。楊箬想。
“姒嬰……恕屬下無能，耗費了人間五百年，剛剛才尋找到尊上魔胎的下落，如今他藏身仙門，還需些時日。待屬下喚醒那魔胎體內的邪骨，尊上便可覆活了。”
謔嗬！滄九旻這樣套話果然管用。
原來……邪骨還需要喚醒，並且只要喚醒邪骨，魔神就能覆活。
那滄九旻現在體內已經有邪骨了，離成為魔神豈不就是一步之遙？楊箬有些擔心，他上次被洗髓印侵入心脈走火入魔的樣子又重現在她眼前，她真的很怕他會變成誰也不認識、失去自我意識被魔神控制的傀儡。
“爾等在荒淵中塵封萬年，如何知曉邪骨是否還在魔胎身上？倘若邪骨已經被毀去，吾還能覆生嗎？”
楊箬：啊？滄九旻是想要誤導姒嬰驚滅他們以為邪骨已經不在魔胎身上？不過後面那個問題……她個人覺得邪骨大概和魔神一樣，是無法毀掉的吧？連三魔器都難毀，何況邪骨。
果然，姒嬰說：“尊上不必擔心，邪骨是無法被毀去的。它承載著您的意志，只要三界眾生不滅，恨苦不絕，便永不消亡。”
懂了，滅不掉，那不滅了，把它控制住是否可行呢？
而且楊箬聽到這裏，真的覺得所謂魔神借助邪骨覆活很像某種奪舍術，她還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可以只要魔神的力量，但不受魔神控制嗎？
她永遠相信力量是好東西，尤其是由正確的人使用時。
“可吾僅留下了邪骨，左右不了那魔胎的意志。”滄九旻道。
“沒有人能違抗邪骨的意志，也沒有人，能阻止您的覆生。”姒嬰繼續迷妹發言，這種絕對的言論就很追星族。
其實楊箬沒意識到，她自已好像也是澹臺燼的追星族——凡是不利於他的言論她都不愛聽。
“若那魔胎不願意遵從吾，爾等又該如何？”
姒嬰明顯不高興了：“不管他願不願意，邪骨都會讓他飽受苦厄，最終，為魔神獻身。”
楊箬：才不會！當她五百年前給澹臺燼送溫暖是白幹的嗎？
滄九旻：“哦？你們如此有把握？”
姒嬰不屑，翻白眼，已經辨認出此人不是她記憶中的魔神：“尊上請放心，除了您自已，沒有人……知道您計劃之中的破綻。”她說完便一掌擊出。
楊箬一邊慌忙找符，一邊思忖魔神計劃中的破綻是什麽，她現在最關心的其實就一個問題——魔神的意志真的那麽不可違抗嗎？
她並不抗拒澹臺燼去接受他自已本來應該獲得的力量，可是如果代價是自由意志被剝奪，那就要仔細商榷了。
找到一張藏匿符，她將其一把拍在滄九旻身上，他頓時便在二魔面前原地消失。
她拉著他一路狂奔，馬不停蹄地飛出荒淵。
一口氣跑出好遠，楊箬才敢停下拍胸喘口氣：媽呀，剛才真的好險，差點就要和二魔交手了。她這些年四處捉妖，都沒遇到過這種品級的，實在是不敢硬碰硬。
滄九旻意外於在此處見到她，看到她這般心有餘悸的模樣，忍不住覺得好笑。而且，明明剛經歷過那麽危險的事，他的心卻有些輕松起來，道：“既然這麽害怕，為什麽還要跟來？”
“哎？你不知道人有好奇心嗎？雖說好奇害死貓，可是我有偷聽的本事，所以囂張一點也沒關系。”她揚了揚貼在手臂上的符。
滄九旻默然不語，能躲得過魔神麾下左右護法的搜索，這符確實不俗。
但他還是道：“以後還是要小心些，不可再行此等冒險之事。”
她應得飛快：“好啊，那麻煩師弟說我之前，自已先做到吧。”
滄九旻看著她在前隨意地踢踢踏踏路邊野草花的背影，覺得她如今真是歡快、自由許多，有活力許多。不像以前在深宮時，她每天都乖乖地等著他回來，陪他聊聊天、說說話，大多數時候她都很安靜，不太會反駁，時刻尊重他，尊稱他“陛下”；他說話稍微重點、語氣稍微強勢點，她就不敢忤逆他。
但她偶爾也會有點俏皮，尤其是後期兩人比較相熟之後，不過始終不變的是那份滋養人、無害的氣質。
二人回到衡陽宗後，楊箬將自已想早點回逍遙宗的意願跟滄九旻說了，問他要留在衡陽宗還是回逍遙宗。
之所以會有此問，是因為她心中也頗為糾結。一是她身懷洗髓印，很想回到自已老巢逍遙宗把東西藏起來；二則是澹臺燼要和黎蘇蘇發展感情的話，得留在衡陽宗，才有更多機會。可，她又擔心他不在自已身邊時會出意外，最後她折中出一個辦法：“不如你繼續留在衡陽宗吧，就當作仙門交流，我先回一趟逍遙宗，待辦完事再回來。”
正在商量的時候，有衡陽宗弟子前來傳話：“衢掌門請九旻師弟前去商議要事，兆悠掌門也在。”
楊箬看看滄九旻，心中感嘆果然是天意都要他留在衡陽宗，故而代答道：“好的，待會兒九旻就過去。”
等傳話的人走後，楊箬對滄九旻道：“快去吧，師父也在等你。”
“你什麽時候回來？”滄九旻抓著她的手道。
“嗯……我盡量早點。”畢竟洗髓印可不是能隨便放放的小玩意啊。
她走了。
滄九旻去往議事的正殿，竟然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五百年前他還是景王時，手下的月影衛統領，廿白羽。
廿白羽如今已成了魔修，說是一時誤入歧途，但得知澹臺燼在衡陽宗後就趕了過來，想重新認主。
澹臺燼卻不欲如此，他建議廿白羽恢覆自由，廿白羽仍固執地說：“我想留下，留在主上身邊。”
澹臺燼就沒再勸，他如今已不是景王，沒有那個權力去幹涉他人的意願，廿白羽想留就留吧。
況且，一個魔修，要留在仙門裏，也是要看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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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仙門大比，遇上魔族作亂，只能草草結束。
楊箬並沒有選擇把洗髓印第一時間上交，她私心是想留在自已這裏的，因為她不信任這些仙門裏面錯綜覆雜的關系，搞不好裏面有魔族內奸呢！但是她也不確定洗髓印在上清神域之事是否為各派掌門知曉，所以她打算只有當掌門們主動問她要，她才交，如果沒人問，她就自已留著。
澹臺燼並沒有忘記上一次差點被洗髓印控制的感覺，他反覆回想，始終心有餘悸。
如果，他真的被魔神控制了，失手殺了箬箬，他會瘋的。
箬箬應該還不知道他是魔胎，他不能讓她失望。雖然箬箬之前表態過不願意弒殺魔胎，但是不代表他會任由自已變成魔神為禍世間。
有箬箬存在的世間，他也會好好保護的。
但魔神、邪骨、魔胎相關的書籍實在太少，為今之計，只能嘗試一個冒險的辦法——去荒淵扮成魔神，親自向二魔詢問。
他想要擺脫這所謂成為魔神的宿命，他想和箬箬好好地在一起，做一對平常的夫妻。所以，他要找到魔神一系列安排的弱點，找到漏洞，逃脫宿命！
因著滄九旻的傷勢，楊箬也跟著在衡陽宗歇了兩天，但由於懷揣著洗髓印，總是害怕暴露，她便想早點告辭回逍遙宗。
來找滄九旻，正好見他從外面關上房門，好像要去哪裏的樣子。
楊箬有些好奇，便跟上去。
哪想到躲躲藏藏跟了一路，竟然跟到了荒淵來！
楊箬心想——澹臺燼！你在搞什麽？真想做魔神啊？
心有不安，她不確定要不要跟著下去——那可是魔神老巢，裏面都是吃人的妖魔，不是她下山捉妖那樣一只或幾只，而是成千上萬！
為了以防妖魔發現，尤其是姒嬰驚滅那樣的高修為魔修，楊箬使出了最高等級的藏匿符，這種符基本上只有到了魔神或十二真神那種修為的才能察覺出來，安全系數非常高。
楊箬修符道，攻擊的不一定認真學，但是保命的都學得極好。至於滄九旻，她不打算管他，他個魔胎來荒淵，他怕誰啊？
又走了彎彎繞繞的一段路，見得一個黑色熔巖洞窟，滄九旻就不走了，而是幻化成一身黑衣和戴金色面具的魔神的樣子。
這時她有點猜到他要幹什麽了，膽子真大啊澹臺燼——
她暗暗評價道。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滄九旻變化的魔神實在太像了，連氣質也以假亂真，姒嬰見到的第一眼，楊箬看到她眼神裏的愛慕都要如決堤的江河般滿溢出來。
嗯？愛慕……楊箬突然get了什麽。
好家夥，原來魔神和手下之間還有不純潔的關系……
她這邊吃瓜吃得津津有味，聽到滄九旻開始問：“已經一萬年了，姒嬰、驚滅，你們還認得吾嗎？”
嗯……好特麽裝逼的一句話，不過很符合魔神大佬氣質——楊箬總結。
“魔神”滄九旻繼續拿捏氣質道：“這萬年裏，吾交於你們去辦的事，怎麽樣了？”
這是開始問業績。楊箬想。
“姒嬰……恕屬下無能，耗費了人間五百年，剛剛才尋找到尊上魔胎的下落，如今他藏身仙門，還需些時日。待屬下喚醒那魔胎體內的邪骨，尊上便可覆活了。”
謔嗬！滄九旻這樣套話果然管用。
原來……邪骨還需要喚醒，並且只要喚醒邪骨，魔神就能覆活。
那滄九旻現在體內已經有邪骨了，離成為魔神豈不就是一步之遙？楊箬有些擔心，他上次被洗髓印侵入心脈走火入魔的樣子又重現在她眼前，她真的很怕他會變成誰也不認識、失去自我意識被魔神控制的傀儡。
“爾等在荒淵中塵封萬年，如何知曉邪骨是否還在魔胎身上？倘若邪骨已經被毀去，吾還能覆生嗎？”
楊箬：啊？滄九旻是想要誤導姒嬰驚滅他們以為邪骨已經不在魔胎身上？不過後面那個問題……她個人覺得邪骨大概和魔神一樣，是無法毀掉的吧？連三魔器都難毀，何況邪骨。
果然，姒嬰說：“尊上不必擔心，邪骨是無法被毀去的。它承載著您的意志，只要三界眾生不滅，恨苦不絕，便永不消亡。”
懂了，滅不掉，那不滅了，把它控制住是否可行呢？
而且楊箬聽到這裏，真的覺得所謂魔神借助邪骨覆活很像某種奪舍術，她還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可以只要魔神的力量，但不受魔神控制嗎？
她永遠相信力量是好東西，尤其是由正確的人使用時。
“可吾僅留下了邪骨，左右不了那魔胎的意志。”滄九旻道。
“沒有人能違抗邪骨的意志，也沒有人，能阻止您的覆生。”姒嬰繼續迷妹發言，這種絕對的言論就很追星族。
其實楊箬沒意識到，她自已好像也是澹臺燼的追星族——凡是不利於他的言論她都不愛聽。
“若那魔胎不願意遵從吾，爾等又該如何？”
姒嬰明顯不高興了：“不管他願不願意，邪骨都會讓他飽受苦厄，最終，為魔神獻身。”
楊箬：才不會！當她五百年前給澹臺燼送溫暖是白幹的嗎？
滄九旻：“哦？你們如此有把握？”
姒嬰不屑，翻白眼，已經辨認出此人不是她記憶中的魔神：“尊上請放心，除了您自已，沒有人……知道您計劃之中的破綻。”她說完便一掌擊出。
楊箬一邊慌忙找符，一邊思忖魔神計劃中的破綻是什麽，她現在最關心的其實就一個問題——魔神的意志真的那麽不可違抗嗎？
她並不抗拒澹臺燼去接受他自已本來應該獲得的力量，可是如果代價是自由意志被剝奪，那就要仔細商榷了。
找到一張藏匿符，她將其一把拍在滄九旻身上，他頓時便在二魔面前原地消失。
她拉著他一路狂奔，馬不停蹄地飛出荒淵。
一口氣跑出好遠，楊箬才敢停下拍胸喘口氣：媽呀，剛才真的好險，差點就要和二魔交手了。她這些年四處捉妖，都沒遇到過這種品級的，實在是不敢硬碰硬。
滄九旻意外於在此處見到她，看到她這般心有餘悸的模樣，忍不住覺得好笑。而且，明明剛經歷過那麽危險的事，他的心卻有些輕松起來，道：“既然這麽害怕，為什麽還要跟來？”
“哎？你不知道人有好奇心嗎？雖說好奇害死貓，可是我有偷聽的本事，所以囂張一點也沒關系。”她揚了揚貼在手臂上的符。
滄九旻默然不語，能躲得過魔神麾下左右護法的搜索，這符確實不俗。
但他還是道：“以後還是要小心些，不可再行此等冒險之事。”
她應得飛快：“好啊，那麻煩師弟說我之前，自已先做到吧。”
滄九旻看著她在前隨意地踢踢踏踏路邊野草花的背影，覺得她如今真是歡快、自由許多，有活力許多。不像以前在深宮時，她每天都乖乖地等著他回來，陪他聊聊天、說說話，大多數時候她都很安靜，不太會反駁，時刻尊重他，尊稱他“陛下”；他說話稍微重點、語氣稍微強勢點，她就不敢忤逆他。
但她偶爾也會有點俏皮，尤其是後期兩人比較相熟之後，不過始終不變的是那份滋養人、無害的氣質。
二人回到衡陽宗後，楊箬將自已想早點回逍遙宗的意願跟滄九旻說了，問他要留在衡陽宗還是回逍遙宗。
之所以會有此問，是因為她心中也頗為糾結。一是她身懷洗髓印，很想回到自已老巢逍遙宗把東西藏起來；二則是澹臺燼要和黎蘇蘇發展感情的話，得留在衡陽宗，才有更多機會。可，她又擔心他不在自已身邊時會出意外，最後她折中出一個辦法：“不如你繼續留在衡陽宗吧，就當作仙門交流，我先回一趟逍遙宗，待辦完事再回來。”
正在商量的時候，有衡陽宗弟子前來傳話：“衢掌門請九旻師弟前去商議要事，兆悠掌門也在。”
楊箬看看滄九旻，心中感嘆果然是天意都要他留在衡陽宗，故而代答道：“好的，待會兒九旻就過去。”
等傳話的人走後，楊箬對滄九旻道：“快去吧，師父也在等你。”
“你什麽時候回來？”滄九旻抓著她的手道。
“嗯……我盡量早點。”畢竟洗髓印可不是能隨便放放的小玩意啊。
她走了。
滄九旻去往議事的正殿，竟然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五百年前他還是景王時，手下的月影衛統領，廿白羽。
廿白羽如今已成了魔修，說是一時誤入歧途，但得知澹臺燼在衡陽宗後就趕了過來，想重新認主。
澹臺燼卻不欲如此，他建議廿白羽恢覆自由，廿白羽仍固執地說：“我想留下，留在主上身邊。”
澹臺燼就沒再勸，他如今已不是景王，沒有那個權力去幹涉他人的意願，廿白羽想留就留吧。
況且，一個魔修，要留在仙門裏，也是要看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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