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是贗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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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她是贗品嗎
楊箬繼續無所事事，澹臺燼最近比較忙，不常來看她，她就把自已鎖在宮殿裏。
這景王宮也就那樣，全宮的主子只有她和澹臺燼，宮人們對上位者永遠都是疏遠和敬畏，她找不到身份對等的玩伴。
雖然，她也很想科普一下人人平等什麽的，可是更知道，現代的理念未必適用於這個時空。
統治體系是一個嚴密的整體，隨便修改其中一個關節，誰都不知道會引來什麽後果。
澹臺燼這日處理政務的間隙中，依舊詢問起宮人：“貴妃又沒出門嗎？”
“回陛下，是的。”
“真是越發懶怠了。……這樣，去讓人在禦湖內準備一只小舟，並在湖中點起燈籠，孤晚上要用。”
待宮人下去辦事後，澹臺燼微微一笑，又重新埋首於案牘之中。
楊箬也覺得自已睡了這些天，骨頭都要生黴了，但她又懶於走出宮殿。宮內的景物是美的，可是那樣美的景，卻只能讓人看得更加寂寥。
現代裏寂寞了，還能上網看看熱鬧的網友，可是在這裏，這寂寞的深宮，除了那一人，她還能和誰說話呢？
如果能出宮，隱姓埋名地四處交游，恐怕另有一番快樂吧。
而且這種沒有足夠社交的生活，也漸漸地讓她開始疑惑起自已的身份，她到底是景王的葉貴妃，還是葉家的女兒，亦或是這些宮人的主子，她，還是現代裏那個楊箬嗎？
晚上，澹臺燼帶她來到一片湖邊，楊箬看著滿湖零星點亮的優雅宮燈，映襯著天上的星光月色，又有幾片風中微動的初荷點綴，場景美輪美奐。她驚嘆地拍掌道：“澹臺燼，這是你準備的嗎？”
太有審美了！
她興致上來，突然想到一幅仙子月下淩波、步步生蓮的絕美圖畫，可惜這裏沒有威亞，要不然她就可以這麽玩。
湖心停著一只小舟，澹臺燼看她沈浸在美景中，也不由地跟著快樂。他攬起她的腰，帶著她在水面上淩波掠去，頃刻間落足於那張小舟上。
楊箬驚呆，她差點忘了，這個時空連神仙妖魔都有，還要什麽威亞呀！
待思緒回轉，她把目光投向眼前，艷羨地看著他：“你好厲害，你怎麽學會飛的，我可以學嗎？”
澹臺燼知道她的小心思，伸手輕捏了捏她鼻尖，寵溺地道：“有孤帶著你飛還不夠？孤吞食妖丹，你也想吞？”
楊箬想了一下那碩大的妖丹，再想想自已肉體凡胎，和小魔神天生魔體不能比，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算了，陛下，今夜我們是要劃舟嗎？”她主動搖起櫓。
小船搖搖晃晃地開動，往一片微蕩的荷葉中飄去。
澹臺燼慢悠悠地坐在船頭，暗暗施法為這只小船保持平衡，“好玩嗎？”
“好玩，好久沒這麽運動了，”默了片刻，她道：“而且，你看，天上的星星月亮也倒映在湖面，就好像陪在我們身邊一樣。”
他看著她，眼中不知什麽意味，道：“我陪你還不夠？”
楊箬一楞，回頭看他，見他眸中專註異常，好像完全看不到這周圍這麽美的景物，眼裏只有她。
她有些無所適從地道：“我能說真話嗎？”
澹臺燼：“講。”
“陛下日理萬機，我當然知道自已不能阻擋陛下的雄心大略，也知道天下萬民比我更需要你，但是，終日被困在這深宮中，再美的景也是死物，我想要看到更多鮮活的眾生，我想到民間去。”
澹臺燼眼神一瞬冷冽下來。
“葉夕霧，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富貴鄉，權力地，不才是你的終極追求嗎？”
“人是會變的，陛下，就像以前的您和現在的您，所思所想不也不同嗎？”
他沈默。半晌，道：“葉夕霧，你有時候不如不說真話。”
她揚眉一笑，自信飛揚，“那怎麽辦呢？這就是我啊。”接受不了就不要喜歡我了吧。
“可孤喜歡，就算你惹孤討厭，孤也喜歡。”
楊箬：呃，這是什麽邏輯？
這閑得生黴的日子她真的有些過膩了，她生性向往自由，如今這樣做一個深宮中好吃懶做的貴妃，真的不是她的人生追求。
“你喜歡什麽？除了出宮，孤什麽都能應允你。”澹臺燼道。
楊箬疑惑，他怎麽突然問這個？
不過她仔細想了想，也沒想出自已想要什麽，但又不想浪費掉這個機會，所以隨意說了個答案：“我想要錢。……沒誰會不喜歡錢吧？”
澹臺燼看她，她就理所當然地看回去。
喜歡錢怎麽了？當初在葉府，還不是靠砸錢來改變他被人欺淩的處境的？
錢可是個好東西。
只是，她現在也不缺錢——隔三差五被賞賜金銀珍寶，她都有些麻了，所以剛才說喜歡錢，真就是那麽隨口一說。
到了葉夕霧生辰那天，楊箬收到一張聖旨。
那聖旨意思竟是要賞賜給她一座景國中等城鎮的稅利權！雖然沒有明說是封地，但卻把這一城以後每一年的稅收全部劃入她囊中！
要知道，景國玩的可不是分封制，而是中央集權制，澹臺燼是昏了頭吧，這樣的聖旨是怎麽發出來的，不會被群臣阻攔嗎？
她知道事情大了，趕緊揣了聖旨去找澹臺燼。
澹臺燼見到她，道：“生辰快樂，賀禮……喜歡嗎？”
楊箬：……
她要怎麽說？生日禮物竟然是把一座城的稅收支配權送給她？
呵呵，澹臺燼做了皇帝，還真是大手筆啊！
很霸氣呢！
她假笑道：“臣妾……謝陛下賞賜，只是不知陛下是怎麽想到這個禮物的？”她舉了舉手中的聖旨。
澹臺燼轉過身去，聲音鎮定道：“不是你說，喜歡錢財的嗎？孤平日送你不少，你竟還說喜歡錢，想來也看不上平日那點小打小鬧，幹脆孤就送你一座城的稅賦好了。”
楊箬聽到這個答案，快哭了……早知道她就不亂說話，敢情他那時候就在給她想生日禮物啊，還來套路她喜好！
“陛下，就沒有大臣說什麽？”她小心問道。
“哼，他們能說什麽，無非就是些妖妃惑主的酸話，順帶，還讓孤廣納後宮。但孤拒絕了。”
楊箬心內逼逼：果然如此。
澹臺燼這人，只管對人好，根本不管後續的後果。她卻不能不考慮周全，所以她跪下道：“臣妾受不起這禮，如今景國還在打仗，國庫正是需要錢財之時，臣妾怎能做竊國財賊。”
澹臺燼絲毫不為所動，而是道：“貴妃既如此憂國憂民，那麽就自已把稅賦充入國庫，以表忠心，如此，便能堵住朝中悠悠眾口，如何？”
楊箬明白他的意思了，這是給她天大的恩典，又提點她不必全吐出來，做做樣子穩一下物議即可。
……好吧，都這樣了，她還能把聖旨退回去不成？大不了，她每年都做一下這座城稅賦入庫的中轉站吧。
這個話題就這麽暫時揭過，澹臺燼轉過身來，問她道：“不喜歡財物？”
“不是，喜歡，但是已經夠了，太多了也不需要。”楊箬覺得有必要說明自已對於“錢”的態度，要不然他不知道會誤會到哪裏去。
“還以為孤的貴妃是個小財奴，沒想到卻是個胃口這麽小的。”他摸摸她的頭，壞心地把她的發髻弄亂。
“宰相肚裏能撐船，你說，你的肚裏能裝什麽？”他繼續打趣道。
楊箬很無奈於他這種喜歡逗弄她的惡趣味，但又不想甘拜下風，故而道：“女人的肚子可有用了好吧，新生命可是……”她住了口。
說起女人生育，這可是澹臺燼的傷痛，他的母親柔妃便是生他時難產而死的。
天啊，她真後悔剛才一時口快。
她觀察著他神色道：“對不起啊……”
澹臺燼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而是淡淡道：“說起來，葉府於你也有生養之恩，不如回去看看吧，孤準你半日假。”
楊箬其實不太想去，總感覺跟葉夕霧的家人不熟，她也不想假扮成葉夕霧去搶奪本該屬於她的人倫之樂。
葉夕霧也挺慘的，其實已經死了，卻沒有一個人祭奠她，還在她生日這天為另外一個占據了她身體的人慶賀。
楊箬想，或許自已這唯一一個知情人，應該為葉夕霧祭奠才對。
出了宮，楊箬回了一趟葉府，簡單吃一碗葉老太太吩咐人做的長壽面，又話點家常，就告辭離開。
不過她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命人將馬車駛去城外，找到一處山水秀麗之地，為葉夕霧做了個衣冠冢，並燒香祭拜。
等她回城，卻在到達城門邊上的時候，看到一座黑色華麗的宮殿，上書三個大字“欞星殿”。
“欞星殿”？
她想起來了，這好像就是澹臺燼之母——柔妃的墓地所在。
原劇裏，也是在葉夕霧生日這天，澹臺燼帶黎蘇蘇來了這裏，說起來還挺好笑的，有點帶媳婦見公婆的意思。
待回憶收攏，她重新看這處宮殿，卻發現也有一輛馬車停在了這處宮殿前，一人正從馬車裏走出來。
澹臺燼——！
楊箬忍不住捂住了自已的嘴。
是了——大概是她說的那個女子生育的話讓他想起了柔妃，心情不好，所以來看母親。
唉，這張嘴真是造孽。
又想起原劇情裏，黎蘇蘇也是被恩準回葉府，但澹臺燼也一起去了，還帶她來祭拜柔妃，黎蘇蘇直接在柔妃靈牌前自認兒媳婦身份。
……原本的男女主在一起多甜蜜啊。
不像她，還把他惹生氣了。
他也不會帶她去見他母親的。
畢竟，她只是贗品啊。
楊箬心情低落，沒看多久，就吩咐車夫另外找條道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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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景王宮也就那樣，全宮的主子只有她和澹臺燼，宮人們對上位者永遠都是疏遠和敬畏，她找不到身份對等的玩伴。
雖然，她也很想科普一下人人平等什麽的，可是更知道，現代的理念未必適用於這個時空。
統治體系是一個嚴密的整體，隨便修改其中一個關節，誰都不知道會引來什麽後果。
澹臺燼這日處理政務的間隙中，依舊詢問起宮人：“貴妃又沒出門嗎？”
“回陛下，是的。”
“真是越發懶怠了。……這樣，去讓人在禦湖內準備一只小舟，並在湖中點起燈籠，孤晚上要用。”
待宮人下去辦事後，澹臺燼微微一笑，又重新埋首於案牘之中。
楊箬也覺得自已睡了這些天，骨頭都要生黴了，但她又懶於走出宮殿。宮內的景物是美的，可是那樣美的景，卻只能讓人看得更加寂寥。
現代裏寂寞了，還能上網看看熱鬧的網友，可是在這裏，這寂寞的深宮，除了那一人，她還能和誰說話呢？
如果能出宮，隱姓埋名地四處交游，恐怕另有一番快樂吧。
而且這種沒有足夠社交的生活，也漸漸地讓她開始疑惑起自已的身份，她到底是景王的葉貴妃，還是葉家的女兒，亦或是這些宮人的主子，她，還是現代裏那個楊箬嗎？
晚上，澹臺燼帶她來到一片湖邊，楊箬看著滿湖零星點亮的優雅宮燈，映襯著天上的星光月色，又有幾片風中微動的初荷點綴，場景美輪美奐。她驚嘆地拍掌道：“澹臺燼，這是你準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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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興致上來，突然想到一幅仙子月下淩波、步步生蓮的絕美圖畫，可惜這裏沒有威亞，要不然她就可以這麽玩。
湖心停著一只小舟，澹臺燼看她沈浸在美景中，也不由地跟著快樂。他攬起她的腰，帶著她在水面上淩波掠去，頃刻間落足於那張小舟上。
楊箬驚呆，她差點忘了，這個時空連神仙妖魔都有，還要什麽威亞呀！
待思緒回轉，她把目光投向眼前，艷羨地看著他：“你好厲害，你怎麽學會飛的，我可以學嗎？”
澹臺燼知道她的小心思，伸手輕捏了捏她鼻尖，寵溺地道：“有孤帶著你飛還不夠？孤吞食妖丹，你也想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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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陛下，今夜我們是要劃舟嗎？”她主動搖起櫓。
小船搖搖晃晃地開動，往一片微蕩的荷葉中飄去。
澹臺燼慢悠悠地坐在船頭，暗暗施法為這只小船保持平衡，“好玩嗎？”
“好玩，好久沒這麽運動了，”默了片刻，她道：“而且，你看，天上的星星月亮也倒映在湖面，就好像陪在我們身邊一樣。”
他看著她，眼中不知什麽意味，道：“我陪你還不夠？”
楊箬一楞，回頭看他，見他眸中專註異常，好像完全看不到這周圍這麽美的景物，眼裏只有她。
她有些無所適從地道：“我能說真話嗎？”
澹臺燼：“講。”
“陛下日理萬機，我當然知道自已不能阻擋陛下的雄心大略，也知道天下萬民比我更需要你，但是，終日被困在這深宮中，再美的景也是死物，我想要看到更多鮮活的眾生，我想到民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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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夕霧，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富貴鄉，權力地，不才是你的終極追求嗎？”
“人是會變的，陛下，就像以前的您和現在的您，所思所想不也不同嗎？”
他沈默。半晌，道：“葉夕霧，你有時候不如不說真話。”
她揚眉一笑，自信飛揚，“那怎麽辦呢？這就是我啊。”接受不了就不要喜歡我了吧。
“可孤喜歡，就算你惹孤討厭，孤也喜歡。”
楊箬：呃，這是什麽邏輯？
這閑得生黴的日子她真的有些過膩了，她生性向往自由，如今這樣做一個深宮中好吃懶做的貴妃，真的不是她的人生追求。
“你喜歡什麽？除了出宮，孤什麽都能應允你。”澹臺燼道。
楊箬疑惑，他怎麽突然問這個？
不過她仔細想了想，也沒想出自已想要什麽，但又不想浪費掉這個機會，所以隨意說了個答案：“我想要錢。……沒誰會不喜歡錢吧？”
澹臺燼看她，她就理所當然地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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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現在也不缺錢——隔三差五被賞賜金銀珍寶，她都有些麻了，所以剛才說喜歡錢，真就是那麽隨口一說。
到了葉夕霧生辰那天，楊箬收到一張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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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燼見到她，道：“生辰快樂，賀禮……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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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假笑道：“臣妾……謝陛下賞賜，只是不知陛下是怎麽想到這個禮物的？”她舉了舉手中的聖旨。
澹臺燼轉過身去，聲音鎮定道：“不是你說，喜歡錢財的嗎？孤平日送你不少，你竟還說喜歡錢，想來也看不上平日那點小打小鬧，幹脆孤就送你一座城的稅賦好了。”
楊箬聽到這個答案，快哭了……早知道她就不亂說話，敢情他那時候就在給她想生日禮物啊，還來套路她喜好！
“陛下，就沒有大臣說什麽？”她小心問道。
“哼，他們能說什麽，無非就是些妖妃惑主的酸話，順帶，還讓孤廣納後宮。但孤拒絕了。”
楊箬心內逼逼：果然如此。
澹臺燼這人，只管對人好，根本不管後續的後果。她卻不能不考慮周全，所以她跪下道：“臣妾受不起這禮，如今景國還在打仗，國庫正是需要錢財之時，臣妾怎能做竊國財賊。”
澹臺燼絲毫不為所動，而是道：“貴妃既如此憂國憂民，那麽就自已把稅賦充入國庫，以表忠心，如此，便能堵住朝中悠悠眾口，如何？”
楊箬明白他的意思了，這是給她天大的恩典，又提點她不必全吐出來，做做樣子穩一下物議即可。
……好吧，都這樣了，她還能把聖旨退回去不成？大不了，她每年都做一下這座城稅賦入庫的中轉站吧。
這個話題就這麽暫時揭過，澹臺燼轉過身來，問她道：“不喜歡財物？”
“不是，喜歡，但是已經夠了，太多了也不需要。”楊箬覺得有必要說明自已對於“錢”的態度，要不然他不知道會誤會到哪裏去。
“還以為孤的貴妃是個小財奴，沒想到卻是個胃口這麽小的。”他摸摸她的頭，壞心地把她的發髻弄亂。
“宰相肚裏能撐船，你說，你的肚裏能裝什麽？”他繼續打趣道。
楊箬很無奈於他這種喜歡逗弄她的惡趣味，但又不想甘拜下風，故而道：“女人的肚子可有用了好吧，新生命可是……”她住了口。
說起女人生育，這可是澹臺燼的傷痛，他的母親柔妃便是生他時難產而死的。
天啊，她真後悔剛才一時口快。
她觀察著他神色道：“對不起啊……”
澹臺燼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而是淡淡道：“說起來，葉府於你也有生養之恩，不如回去看看吧，孤準你半日假。”
楊箬其實不太想去，總感覺跟葉夕霧的家人不熟，她也不想假扮成葉夕霧去搶奪本該屬於她的人倫之樂。
葉夕霧也挺慘的，其實已經死了，卻沒有一個人祭奠她，還在她生日這天為另外一個占據了她身體的人慶賀。
楊箬想，或許自已這唯一一個知情人，應該為葉夕霧祭奠才對。
出了宮，楊箬回了一趟葉府，簡單吃一碗葉老太太吩咐人做的長壽面，又話點家常，就告辭離開。
不過她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命人將馬車駛去城外，找到一處山水秀麗之地，為葉夕霧做了個衣冠冢，並燒香祭拜。
等她回城，卻在到達城門邊上的時候，看到一座黑色華麗的宮殿，上書三個大字“欞星殿”。
“欞星殿”？
她想起來了，這好像就是澹臺燼之母——柔妃的墓地所在。
原劇裏，也是在葉夕霧生日這天，澹臺燼帶黎蘇蘇來了這裏，說起來還挺好笑的，有點帶媳婦見公婆的意思。
待回憶收攏，她重新看這處宮殿，卻發現也有一輛馬車停在了這處宮殿前，一人正從馬車裏走出來。
澹臺燼——！
楊箬忍不住捂住了自已的嘴。
是了——大概是她說的那個女子生育的話讓他想起了柔妃，心情不好，所以來看母親。
唉，這張嘴真是造孽。
又想起原劇情裏，黎蘇蘇也是被恩準回葉府，但澹臺燼也一起去了，還帶她來祭拜柔妃，黎蘇蘇直接在柔妃靈牌前自認兒媳婦身份。
……原本的男女主在一起多甜蜜啊。
不像她，還把他惹生氣了。
他也不會帶她去見他母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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