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反轉不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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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反轉不反轉
澹臺明朗仍未現身，澹臺燼知道這是因為那支專門為他的眼睛準備的毒箭射偏所致，為了引他那個大哥出來，澹臺燼故意動用妖力，引發漆雙之前呈上的毒妖丹的毒素發作，他吐了一口血，裝作虛弱不支的樣子，終於將澹臺明朗的人引了出來。
其實如果澹臺明朗再慎重點，直接放棄今日的計劃，估計也不至於有後面的潰敗。
景國的精兵軍土得到澹臺明朗的命令，向澹臺燼一行人攻來。荊蘭安護著澹臺燼後退，廿白羽在前面作戰擋住追擊澹臺燼的敵兵，就在兩方激戰僵持不下時，突然一聲大喝：“全都住手，不然我殺了澹臺燼！”
廿白羽一驚，往聲音傳來的後方看去，不可置信地看著拿著一把短匕架在澹臺燼喉間的荊蘭安。
“大司祭？”他不明白怎麽回事，也不願相信荊蘭安背叛了。
澹臺燼卻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混亂的戰場上，此時被清出了一條道，澹臺明朗正在眾多土卒的簇擁下走出來。
“三弟！我們又見面了——”澹臺明朗得意洋洋，他來到被壓制的澹臺燼面前，正要用手去抓他的臉，澹臺燼卻笑，澹臺明朗一驚，不明白到這種時候他還有什麽好高興的。
“三弟，你笑什麽。”澹臺明朗陰沈地道。
澹臺燼啐掉一口血，笑得更加光華燦爛，日月失輝，他道：“我笑你，死期將至。”
說完，他突然爆發妖力，震開壓制他的土兵，擡起一臂，那上面竟也有一把小型弓弩，且設計更加細致精良，也就是一剎那間，一根黃金羽箭從那弓弩機關被發射出來，直指澹臺明朗面堂。
澹臺明朗見狀慌張後退，但由於距離本來就近，雖然臉上避開了，但還是被箭矢射中肩膀。
景國精銳立刻護著澹臺明朗撤退。
荊蘭安想上前，澹臺燼註意到她動作，毒蟲從那根曾送給她的簪子中鉆出來，又從她耳道鉆進身體，啃噬她腦髓，荊蘭安也很快倒地不起。
場上形勢驟變。
澹臺燼忍住喉中翻湧的熱意，走上前，看著澹臺明朗道：“澹臺明朗，你還有什麽花樣沒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嗯？”
澹臺明朗眼神陰鷙，強烈的不服和恨意迸發，他道：“澹臺燼，算你狠，我低估了你。”
景國軍土不知道是誰引燃了煙霧彈，澹臺燼命令月影衛追，卻還沒跑出大船，就感覺船身震動，又傳來爆破的巨響，所有人都在那爆炸聲中滾進湍急的河水。
澹臺燼兩次強行催動毒妖丹，此時已是極限，他沒想到這一世的毒丹如此厲害，也沒想到澹臺明朗還有炸藥這一環。
他在沖擊波的餘威中被震傷，落到水中，沒過多久便失去了意識。
……
楊箬使勁跑，可是她身手不行，還是被符玉追上，符玉帶著勁力術法的拂塵一揚，掃到了她的腿，楊箬頓時被打得站不起來。
符玉正要上前詢問她關於化外藤的事，突感耳後一道淩厲的勁風侵襲，迅速側身閃避，楊箬看見來人，竟是她沒料到的翩然！
哇哦——怎麽回事？劇裏翩然有在這次事件中出現嗎？
不過翩然來得正好，因為看見符玉，她才想起澹臺明朗對付澹臺燼除了靠蘭安，還有很大的一部分是靠符玉——這個女妖道，還是挺有本事的。
楊箬大喊：“翩然加油，把符玉拖住，不能讓她去澹臺燼那邊——”
那二人熱戰正酣，不分上下，楊箬知道這個時候自已該跑，可是她還是想回澹臺燼那看看情況，她想，就悄悄看一眼就好。
等她拖著傷腿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只剩原來停泊著江面的大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破碎的漂浮的木板，空氣中還有刺鼻的火藥味。岸邊和木板上都有斑斑血跡，明顯地昭示著這裏剛才發生的一切。
楊箬懵了，為什麽，符玉被拖住了，毒箭也射歪了，為什麽……為什麽劇情會變成這樣？船炸了？！
澹臺燼呢？他是被炸的，還是炸別人的？
“澹臺燼！澹臺燼——”楊箬在岸邊大喊，沒得到回應，就一步步走進水中。這裏明明剛才還是激戰的戰場，如今竟然一個活著的能回應她的人都沒有！
她心中很慌，但越是這種時候，頭腦越是冷靜運轉，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難道是因為她的擅作主張，引起了蝴蝶效應，讓澹臺燼出了更大的災？
因為明明原劇情裏，根本沒有炸船情節！
這樣的想法讓她很自責，很難過，她把澹臺燼出意外的事全都歸咎到自已身上，明明他是她最想保護、最想幫助的人，可是如今，他卻因她盲目的善意而死，楊箬覺得她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已，她以後也再不敢隨意操縱他人的命運了。
她任自已在河水中漂流，有點任生任滅的意思。連避水符都沒有用。
就在她不知道被河水卷到哪裏，還漸漸沈底的時候，她突然看到在自已的前方，一個靜靜躺在水底下的身體，那個人——是澹臺燼！
她沒有看錯，那就是澹臺燼！
楊箬立馬游到他身邊，給他貼上一張避水符，隔絕開一片可以呼吸的空間。她感受了下他鼻端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是還沒有斷絕。她使勁按壓他的胸口，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她身上竟然不剩多少力氣，沒按幾下就手腳發軟。楊箬急得都要哭了。
在這片幽暗的水底世界裏，在一方由一張小小符咒維持的生命空間中，楊箬無助地摸著澹臺燼的臉，企圖將他拍醒。
再不醒，她就要人工呼吸了啊——
澹臺燼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幅奇異的景象。
他好像是在水底，光線暗淡，從水面上透下來，像隔著濃濃的霧，又像一塊不那麽純粹的琥珀。
而他身上並沒有感受到水的壓力和滯塞，胸肺間也沒有窒息的感覺，過了半晌，他才意識到，他竟然可以正常呼吸。
他擡頭看去，見到不遠處，“葉夕霧”正在看著一尊雕像，那雕像手裏，正捧著一枚閃閃發光的寶石。
“葉、夕霧——”澹臺燼發出聲音，隔著不遠的距離，但兩人之間有水的阻隔，聲音根本傳不過去。
不過楊箬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地看向了澹臺燼。
剛才傾世之玉在跟她做交易，說可以幫她救活澹臺燼，只要她獻出自已的身體和靈魂。
楊箬直覺是不願意的，這是自保的本能，可是她對澹臺燼胸外按壓和人工呼吸都試過了，還是沒效果，他毫無反應。楊箬想可能是自已技術太差，誰讓自已以前沒有好好學，如果好好學，就可以憑本事救活澹臺燼，而不是還要拿命去和傾世之玉做交易。
是的，她沒得選擇。是她害死的澹臺燼，她必須救活他。
就在她快要答應傾世之玉的時候，她向澹臺燼的方向看了一眼。
也正是這眷戀的一眼，救了她。
澹臺燼醒了。
楊箬歡喜地過來，她看著澹臺燼，眼中漸漸泛出淚光。
“澹臺燼……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發覺他想要起身，她小心翼翼地扶著他，澹臺燼看到兩人身上的符篆，明白過來為什麽他在水裏仍能呼吸。
待他恢覆了些力氣，在她的攙扶下站起來，說：“還好。”
她的淚眼婆娑他看在眼裏，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理解。
——她是因為什麽而哭？怕他死嗎？可她不就正想要他死嗎？他落難，她在這裏哭，還給他符篆救他，她到底什麽意思？
“對不起，是我害你成這樣……”楊箬自責地說。雖然澹臺燼可能聽不懂，但是這聲道歉她不能不給。
澹臺燼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在昏迷之前的那段時間裏，他就飛速地反思了這次失敗的原因，炸彈只可能是早就埋好的，也就是在船還未靠岸的時候，那時，或許他一系列刻意的為了助楊箬離開的命令引起了荊蘭安和漆雙等人的懷疑，所以導致他們做了兩手準備。
……這麽說，她道歉好像也合理。畢竟要不是她毫不上進，他也不至於下那麽多破綻百出的命令……
也不對，若要懷疑的話，明明從更早他不讓用弱水繩捆“葉夕霧”時就開始了……
其實當初直接用弱水繩，然後再等著荊蘭安去放走葉夕霧，或許可以讓事情更加順利。但是他不知道怎麽了，不放心讓葉夕霧接觸荊蘭安，所以就省去這步。到如今，已經不清楚是哪裏開始壞事的。
澹臺燼算不清這樁沒頭官司，但他知道這樣自責下去無濟於事，他安慰道：“別想了，先出去要緊。”順手揩掉了她的眼淚。
她身上疑點重重，但他已經習慣性忽略。
走的時候，楊箬帶上了那塊傾世之玉，因為經過這次的事，她開始覺得原劇情或許是不可違逆的，黎蘇蘇當初帶走了傾世之玉，她就也帶走吧，雖然她也不知道如今這塊傾世之玉，還有什麽用。
——澹臺燼眼睛完好，不需要傾世之玉來做他的眼睛；原著傾世花加上黎蘇蘇的仙魂才做成能和澹臺燼邪骨交換的仙髓，雖然楊箬不知道劇版改成了什麽樣子，但應該也和黎蘇蘇的特殊體質或者稟賦脫不了關系。總而言之，現在的傾世之玉，於她，於澹臺燼，都沒了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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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明朗仍未現身，澹臺燼知道這是因為那支專門為他的眼睛準備的毒箭射偏所致，為了引他那個大哥出來，澹臺燼故意動用妖力，引發漆雙之前呈上的毒妖丹的毒素發作，他吐了一口血，裝作虛弱不支的樣子，終於將澹臺明朗的人引了出來。
其實如果澹臺明朗再慎重點，直接放棄今日的計劃，估計也不至於有後面的潰敗。
景國的精兵軍土得到澹臺明朗的命令，向澹臺燼一行人攻來。荊蘭安護著澹臺燼後退，廿白羽在前面作戰擋住追擊澹臺燼的敵兵，就在兩方激戰僵持不下時，突然一聲大喝：“全都住手，不然我殺了澹臺燼！”
廿白羽一驚，往聲音傳來的後方看去，不可置信地看著拿著一把短匕架在澹臺燼喉間的荊蘭安。
“大司祭？”他不明白怎麽回事，也不願相信荊蘭安背叛了。
澹臺燼卻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混亂的戰場上，此時被清出了一條道，澹臺明朗正在眾多土卒的簇擁下走出來。
“三弟！我們又見面了——”澹臺明朗得意洋洋，他來到被壓制的澹臺燼面前，正要用手去抓他的臉，澹臺燼卻笑，澹臺明朗一驚，不明白到這種時候他還有什麽好高興的。
“三弟，你笑什麽。”澹臺明朗陰沈地道。
澹臺燼啐掉一口血，笑得更加光華燦爛，日月失輝，他道：“我笑你，死期將至。”
說完，他突然爆發妖力，震開壓制他的土兵，擡起一臂，那上面竟也有一把小型弓弩，且設計更加細致精良，也就是一剎那間，一根黃金羽箭從那弓弩機關被發射出來，直指澹臺明朗面堂。
澹臺明朗見狀慌張後退，但由於距離本來就近，雖然臉上避開了，但還是被箭矢射中肩膀。
景國精銳立刻護著澹臺明朗撤退。
荊蘭安想上前，澹臺燼註意到她動作，毒蟲從那根曾送給她的簪子中鉆出來，又從她耳道鉆進身體，啃噬她腦髓，荊蘭安也很快倒地不起。
場上形勢驟變。
澹臺燼忍住喉中翻湧的熱意，走上前，看著澹臺明朗道：“澹臺明朗，你還有什麽花樣沒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嗯？”
澹臺明朗眼神陰鷙，強烈的不服和恨意迸發，他道：“澹臺燼，算你狠，我低估了你。”
景國軍土不知道是誰引燃了煙霧彈，澹臺燼命令月影衛追，卻還沒跑出大船，就感覺船身震動，又傳來爆破的巨響，所有人都在那爆炸聲中滾進湍急的河水。
澹臺燼兩次強行催動毒妖丹，此時已是極限，他沒想到這一世的毒丹如此厲害，也沒想到澹臺明朗還有炸藥這一環。
他在沖擊波的餘威中被震傷，落到水中，沒過多久便失去了意識。
……
楊箬使勁跑，可是她身手不行，還是被符玉追上，符玉帶著勁力術法的拂塵一揚，掃到了她的腿，楊箬頓時被打得站不起來。
符玉正要上前詢問她關於化外藤的事，突感耳後一道淩厲的勁風侵襲，迅速側身閃避，楊箬看見來人，竟是她沒料到的翩然！
哇哦——怎麽回事？劇裏翩然有在這次事件中出現嗎？
不過翩然來得正好，因為看見符玉，她才想起澹臺明朗對付澹臺燼除了靠蘭安，還有很大的一部分是靠符玉——這個女妖道，還是挺有本事的。
楊箬大喊：“翩然加油，把符玉拖住，不能讓她去澹臺燼那邊——”
那二人熱戰正酣，不分上下，楊箬知道這個時候自已該跑，可是她還是想回澹臺燼那看看情況，她想，就悄悄看一眼就好。
等她拖著傷腿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只剩原來停泊著江面的大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破碎的漂浮的木板，空氣中還有刺鼻的火藥味。岸邊和木板上都有斑斑血跡，明顯地昭示著這裏剛才發生的一切。
楊箬懵了，為什麽，符玉被拖住了，毒箭也射歪了，為什麽……為什麽劇情會變成這樣？船炸了？！
澹臺燼呢？他是被炸的，還是炸別人的？
“澹臺燼！澹臺燼——”楊箬在岸邊大喊，沒得到回應，就一步步走進水中。這裏明明剛才還是激戰的戰場，如今竟然一個活著的能回應她的人都沒有！
她心中很慌，但越是這種時候，頭腦越是冷靜運轉，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難道是因為她的擅作主張，引起了蝴蝶效應，讓澹臺燼出了更大的災？
因為明明原劇情裏，根本沒有炸船情節！
這樣的想法讓她很自責，很難過，她把澹臺燼出意外的事全都歸咎到自已身上，明明他是她最想保護、最想幫助的人，可是如今，他卻因她盲目的善意而死，楊箬覺得她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已，她以後也再不敢隨意操縱他人的命運了。
她任自已在河水中漂流，有點任生任滅的意思。連避水符都沒有用。
就在她不知道被河水卷到哪裏，還漸漸沈底的時候，她突然看到在自已的前方，一個靜靜躺在水底下的身體，那個人——是澹臺燼！
她沒有看錯，那就是澹臺燼！
楊箬立馬游到他身邊，給他貼上一張避水符，隔絕開一片可以呼吸的空間。她感受了下他鼻端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是還沒有斷絕。她使勁按壓他的胸口，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她身上竟然不剩多少力氣，沒按幾下就手腳發軟。楊箬急得都要哭了。
在這片幽暗的水底世界裏，在一方由一張小小符咒維持的生命空間中，楊箬無助地摸著澹臺燼的臉，企圖將他拍醒。
再不醒，她就要人工呼吸了啊——
澹臺燼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幅奇異的景象。
他好像是在水底，光線暗淡，從水面上透下來，像隔著濃濃的霧，又像一塊不那麽純粹的琥珀。
而他身上並沒有感受到水的壓力和滯塞，胸肺間也沒有窒息的感覺，過了半晌，他才意識到，他竟然可以正常呼吸。
他擡頭看去，見到不遠處，“葉夕霧”正在看著一尊雕像，那雕像手裏，正捧著一枚閃閃發光的寶石。
“葉、夕霧——”澹臺燼發出聲音，隔著不遠的距離，但兩人之間有水的阻隔，聲音根本傳不過去。
不過楊箬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地看向了澹臺燼。
剛才傾世之玉在跟她做交易，說可以幫她救活澹臺燼，只要她獻出自已的身體和靈魂。
楊箬直覺是不願意的，這是自保的本能，可是她對澹臺燼胸外按壓和人工呼吸都試過了，還是沒效果，他毫無反應。楊箬想可能是自已技術太差，誰讓自已以前沒有好好學，如果好好學，就可以憑本事救活澹臺燼，而不是還要拿命去和傾世之玉做交易。
是的，她沒得選擇。是她害死的澹臺燼，她必須救活他。
就在她快要答應傾世之玉的時候，她向澹臺燼的方向看了一眼。
也正是這眷戀的一眼，救了她。
澹臺燼醒了。
楊箬歡喜地過來，她看著澹臺燼，眼中漸漸泛出淚光。
“澹臺燼……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發覺他想要起身，她小心翼翼地扶著他，澹臺燼看到兩人身上的符篆，明白過來為什麽他在水裏仍能呼吸。
待他恢覆了些力氣，在她的攙扶下站起來，說：“還好。”
她的淚眼婆娑他看在眼裏，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理解。
——她是因為什麽而哭？怕他死嗎？可她不就正想要他死嗎？他落難，她在這裏哭，還給他符篆救他，她到底什麽意思？
“對不起，是我害你成這樣……”楊箬自責地說。雖然澹臺燼可能聽不懂，但是這聲道歉她不能不給。
澹臺燼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在昏迷之前的那段時間裏，他就飛速地反思了這次失敗的原因，炸彈只可能是早就埋好的，也就是在船還未靠岸的時候，那時，或許他一系列刻意的為了助楊箬離開的命令引起了荊蘭安和漆雙等人的懷疑，所以導致他們做了兩手準備。
……這麽說，她道歉好像也合理。畢竟要不是她毫不上進，他也不至於下那麽多破綻百出的命令……
也不對，若要懷疑的話，明明從更早他不讓用弱水繩捆“葉夕霧”時就開始了……
其實當初直接用弱水繩，然後再等著荊蘭安去放走葉夕霧，或許可以讓事情更加順利。但是他不知道怎麽了，不放心讓葉夕霧接觸荊蘭安，所以就省去這步。到如今，已經不清楚是哪裏開始壞事的。
澹臺燼算不清這樁沒頭官司，但他知道這樣自責下去無濟於事，他安慰道：“別想了，先出去要緊。”順手揩掉了她的眼淚。
她身上疑點重重，但他已經習慣性忽略。
走的時候，楊箬帶上了那塊傾世之玉，因為經過這次的事，她開始覺得原劇情或許是不可違逆的，黎蘇蘇當初帶走了傾世之玉，她就也帶走吧，雖然她也不知道如今這塊傾世之玉，還有什麽用。
——澹臺燼眼睛完好，不需要傾世之玉來做他的眼睛；原著傾世花加上黎蘇蘇的仙魂才做成能和澹臺燼邪骨交換的仙髓，雖然楊箬不知道劇版改成了什麽樣子，但應該也和黎蘇蘇的特殊體質或者稟賦脫不了關系。總而言之，現在的傾世之玉，於她，於澹臺燼，都沒了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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