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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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下定決心
我不知道他們兄妹之間有沒有所謂的心靈感應。但我還是立刻就找話題，去打斷了張海客的思緒。
“你不是去廣元了嗎？怎麽這麽快就過來了？”
張海客的眼裏閃過了一抹失望：“我去晚了一步，那裏已經人去樓空了。”
“那走吧，我們先回北京。”
張海客看向悶油瓶的眼神中有些許遲疑，停頓了幾秒後才道：“我想下去看看。”
我一聽他這話就緊張的不行，可是一時又想不到阻止他的理由。
要知道，如果此時讓張海客下去的話。那張海杏的苦心就要白費了。
胖子見狀，笑著走上前拍了拍張海客的肩頭：“下面的機關都毀了大半了，還有什麽好看的？你看看你的族長，估計出去後又得大腦重啟了。這種關鍵時候你怎麽能不在身邊？”
張海客臉上的猶豫神色更明顯了。於是胖子繼續勸道：“再說了，下面的老鼠我們都已經收拾幹凈了。
機關恢覆起來也不是你一兩天之內就能解決的事。不如我們一起先回去，等你把情況跟家裏面報備後，再重新帶人過來不是更穩妥嗎？”
張海客認真的想了想，這才收回了凝視的目光，重新看向我淡淡的說道：“還是我來背族長吧。”
這分鐘我是真的巴不得立馬轉移他的註意力，幾乎是在他開口的那一瞬，就毫不猶豫的將悶油瓶交了出去。
看著走在前面的張海客，我和胖子快速的對了一個眼神。均強壓下心中的那份愧疚，快速的追了上去。
我不知道將來如果有一天，當張海客知道了真相後會不會怪我。但至少在這一刻我已完成了張海杏的囑托。
相見不如懷念，也許就是這對兄妹的宿命。
值得一提的是，留在一層十殿中的張家後輩，在張家機關的庇護下，輕而易舉的就拿下了隨後趕來的汪磊等人。
盡管在這次的清剿行動中，發生了一些不可控的意外。但好在最後也算是完美的結束了。
接下來，只要北方張棋雲那邊也能給汪家總部一個重擊的話。那在短時間內，汪家就真沒有能力再作妖了。
回到北京後，悶油瓶第一時間就被送到了協和醫院。梁灣則是在頂著被開除的風險中立下了軍令狀，並親手接替了悶油瓶之後的一系列檢查。
看著在病床上依然沈睡不醒的悶油瓶。我的心裏難過到了極點。
胖子給我遞了一支煙：“來兩口？”
我隨手接過，卻直接別到了耳後：“醫院裏禁煙。”
“天真，你現在急有什麽用？相信醫生吧。再說了，大不了就是再找回憶唄。咱倆又不是沒經歷過？”
我有些脫力的靠著墻蹲了下去：“胖子，我有些累了。”
“你在說什麽傻話？”
“在他把我丟下的那一刻，我好怕。在知道他有可能失憶的時候，我好累。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他了。”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緩緩的搖了搖頭，心裏只有一陣陣的抽痛，快要壓的我喘不過氣。
其實我不怕悶油瓶失憶，就像胖子說的，大不了再重新認識一遍。我真正怕的是被他一次次無情的拋棄。
以前作為旁觀者，我還無法從作者筆下體會出那種無力。看到張起靈拋下吳邪，我還只覺得這是他的神秘感。
可是只有當我實實際際的身處局中才知道，那種被人遺棄的感覺，究竟會有多折磨人。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拖油瓶，被拋下應該是件習以為常的事。但我又忍不住在想，也許我是那個特殊的。
他也可以相信我一次？給我一次追趕他的機會？可是我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當困難來襲的時候，他依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拋下。就像三叔和其他人一樣，打著為我好的名義，走的不帶一點點的猶豫。
他們倒是走的幹脆，卻不曾站在我的角度去考慮，這個結果是否是我想要的，又是否會再次傷害到我。
胖子看我這樣，也只能無奈的直嘆氣。緩了很久後才問道：“天真，你想怎麽做？”
我眨了眨發酸的眼眸，重新看向了病床上在安靜沈睡的悶油瓶。許久後才啞聲道：“我想出去走走。”
胖子聞言，一臉不讚同的直搖頭：“天真，你別在這種時候任性。萬一小哥突然就醒了呢？”
“胖子，我沒有任性。我家和朋友都在這邊。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
胖子重重的嘆了口氣：“要是小哥醒了找你怎麽辦？”
“等他能記得我是誰再說吧。”
胖子眼看我主意已定，也就死了再勸我的心：“晚上陪哥喝一個？”
“等我回來再說吧，下午三點的飛機。”
“靠！”胖子立馬就跳了起來，緊接著，一巴掌就呼到了我的背上：“小天真，你這是蓄謀已久啊？”
我盡力揚起了一個得逞的笑容：“離開墨脫的時候，我就定好機票了。而且小哥在北京有張家、還有你。我放心得很。”
胖子很明顯被我氣到了，直接轉過身去不看我。我只能死皮賴臉的又勾住他的肩膀：“胖胖別氣了，兄弟我這是去探探路。
萬一發現了新大陸，我就去整個院子養幾只雞。等你帶著小哥來找我養老可好？”
胖子別別扭扭的拍開我的手：“手機不許關機。”
“我保證。”
最後看了一眼悶油瓶後，我把所有的悲傷悄悄掩埋在心底。轉而笑著跟胖子揮了揮手，瀟瀟灑灑的離開了協和醫院。
胖子看著我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小哥。最後只能無奈的嘆息道：“小哥，你再不醒的話，媳婦跑了可別來怪我。”
北京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可能是因為昨天剛下過雪的原因，今天的天空顯得格外的藍。
離開醫院後，我獨自站在繁華的街道上，看著因為準備年貨而忙忙碌碌的行人，那種無力的酸澀再次襲上心頭。
我想自己選擇離開的決定應該是對的。至少在徹底想清楚之前，不會再做出什麽色令智昏的決定。
飛機下午三點直飛福建省福州市，全程大概只需要2個多小時。至於為什麽會選那裏，則是因為我有點討厭寒冷。
不論是墨脫的雪山還是北京的風雪，都讓我感覺冷的錐心刺骨。
而現在又正值年關，北方就沒有什麽地方可以讓我感覺舒適。思來想去之後，我才把目的地定在了福建。
至於再往後的路我還沒有想好。姑且就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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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們兄妹之間有沒有所謂的心靈感應。但我還是立刻就找話題，去打斷了張海客的思緒。
“你不是去廣元了嗎？怎麽這麽快就過來了？”
張海客的眼裏閃過了一抹失望：“我去晚了一步，那裏已經人去樓空了。”
“那走吧，我們先回北京。”
張海客看向悶油瓶的眼神中有些許遲疑，停頓了幾秒後才道：“我想下去看看。”
我一聽他這話就緊張的不行，可是一時又想不到阻止他的理由。
要知道，如果此時讓張海客下去的話。那張海杏的苦心就要白費了。
胖子見狀，笑著走上前拍了拍張海客的肩頭：“下面的機關都毀了大半了，還有什麽好看的？你看看你的族長，估計出去後又得大腦重啟了。這種關鍵時候你怎麽能不在身邊？”
張海客臉上的猶豫神色更明顯了。於是胖子繼續勸道：“再說了，下面的老鼠我們都已經收拾幹凈了。
機關恢覆起來也不是你一兩天之內就能解決的事。不如我們一起先回去，等你把情況跟家裏面報備後，再重新帶人過來不是更穩妥嗎？”
張海客認真的想了想，這才收回了凝視的目光，重新看向我淡淡的說道：“還是我來背族長吧。”
這分鐘我是真的巴不得立馬轉移他的註意力，幾乎是在他開口的那一瞬，就毫不猶豫的將悶油瓶交了出去。
看著走在前面的張海客，我和胖子快速的對了一個眼神。均強壓下心中的那份愧疚，快速的追了上去。
我不知道將來如果有一天，當張海客知道了真相後會不會怪我。但至少在這一刻我已完成了張海杏的囑托。
相見不如懷念，也許就是這對兄妹的宿命。
值得一提的是，留在一層十殿中的張家後輩，在張家機關的庇護下，輕而易舉的就拿下了隨後趕來的汪磊等人。
盡管在這次的清剿行動中，發生了一些不可控的意外。但好在最後也算是完美的結束了。
接下來，只要北方張棋雲那邊也能給汪家總部一個重擊的話。那在短時間內，汪家就真沒有能力再作妖了。
回到北京後，悶油瓶第一時間就被送到了協和醫院。梁灣則是在頂著被開除的風險中立下了軍令狀，並親手接替了悶油瓶之後的一系列檢查。
看著在病床上依然沈睡不醒的悶油瓶。我的心裏難過到了極點。
胖子給我遞了一支煙：“來兩口？”
我隨手接過，卻直接別到了耳後：“醫院裏禁煙。”
“天真，你現在急有什麽用？相信醫生吧。再說了，大不了就是再找回憶唄。咱倆又不是沒經歷過？”
我有些脫力的靠著墻蹲了下去：“胖子，我有些累了。”
“你在說什麽傻話？”
“在他把我丟下的那一刻，我好怕。在知道他有可能失憶的時候，我好累。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他了。”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緩緩的搖了搖頭，心裏只有一陣陣的抽痛，快要壓的我喘不過氣。
其實我不怕悶油瓶失憶，就像胖子說的，大不了再重新認識一遍。我真正怕的是被他一次次無情的拋棄。
以前作為旁觀者，我還無法從作者筆下體會出那種無力。看到張起靈拋下吳邪，我還只覺得這是他的神秘感。
可是只有當我實實際際的身處局中才知道，那種被人遺棄的感覺，究竟會有多折磨人。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拖油瓶，被拋下應該是件習以為常的事。但我又忍不住在想，也許我是那個特殊的。
他也可以相信我一次？給我一次追趕他的機會？可是我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當困難來襲的時候，他依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拋下。就像三叔和其他人一樣，打著為我好的名義，走的不帶一點點的猶豫。
他們倒是走的幹脆，卻不曾站在我的角度去考慮，這個結果是否是我想要的，又是否會再次傷害到我。
胖子看我這樣，也只能無奈的直嘆氣。緩了很久後才問道：“天真，你想怎麽做？”
我眨了眨發酸的眼眸，重新看向了病床上在安靜沈睡的悶油瓶。許久後才啞聲道：“我想出去走走。”
胖子聞言，一臉不讚同的直搖頭：“天真，你別在這種時候任性。萬一小哥突然就醒了呢？”
“胖子，我沒有任性。我家和朋友都在這邊。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
胖子重重的嘆了口氣：“要是小哥醒了找你怎麽辦？”
“等他能記得我是誰再說吧。”
胖子眼看我主意已定，也就死了再勸我的心：“晚上陪哥喝一個？”
“等我回來再說吧，下午三點的飛機。”
“靠！”胖子立馬就跳了起來，緊接著，一巴掌就呼到了我的背上：“小天真，你這是蓄謀已久啊？”
我盡力揚起了一個得逞的笑容：“離開墨脫的時候，我就定好機票了。而且小哥在北京有張家、還有你。我放心得很。”
胖子很明顯被我氣到了，直接轉過身去不看我。我只能死皮賴臉的又勾住他的肩膀：“胖胖別氣了，兄弟我這是去探探路。
萬一發現了新大陸，我就去整個院子養幾只雞。等你帶著小哥來找我養老可好？”
胖子別別扭扭的拍開我的手：“手機不許關機。”
“我保證。”
最後看了一眼悶油瓶後，我把所有的悲傷悄悄掩埋在心底。轉而笑著跟胖子揮了揮手，瀟瀟灑灑的離開了協和醫院。
胖子看著我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小哥。最後只能無奈的嘆息道：“小哥，你再不醒的話，媳婦跑了可別來怪我。”
北京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可能是因為昨天剛下過雪的原因，今天的天空顯得格外的藍。
離開醫院後，我獨自站在繁華的街道上，看著因為準備年貨而忙忙碌碌的行人，那種無力的酸澀再次襲上心頭。
我想自己選擇離開的決定應該是對的。至少在徹底想清楚之前，不會再做出什麽色令智昏的決定。
飛機下午三點直飛福建省福州市，全程大概只需要2個多小時。至於為什麽會選那裏，則是因為我有點討厭寒冷。
不論是墨脫的雪山還是北京的風雪，都讓我感覺冷的錐心刺骨。
而現在又正值年關，北方就沒有什麽地方可以讓我感覺舒適。思來想去之後，我才把目的地定在了福建。
至於再往後的路我還沒有想好。姑且就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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