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可憐的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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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可憐的熊傑
當然, 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給孩子留面子的，時岳的笑容只是凝固了一秒，快的連時秋水都沒註意到, 他的臉上就重新掛上了微笑。
他挑著眉毛, 說：“是嗎？你打架了, 但是你們班蔡老師不但沒有批評你, 她還誇你了？”
“那倒不是。”時秋水誠實的說：“蔡老師還是批評了我的, 她說我保護同學的初衷是好的, 但是方法不對, 學校規定了不許打架, 但我還是違反了規定, 這樣是不對的。”
她扁扁嘴, 說：“蔡老師還說，我下次要是還打架的話, 她就要把我班長的職位給撤了。”
時秋水扁著嘴委屈巴巴，時岳倒是滿意的點點頭。
這還差不多。
時秋水瞄到時岳點頭的動作，不高興的喊：“爸爸！”
時岳敲了敲小姑娘腦門, 說：“不是說要吃你同學媽媽做的臭豆腐嗎, 這不是到了嗎, 我給你錢，你跟著你們班同學去吧。”
他從口袋掏出錢夾遞給時秋水，隨即擺擺手, 讓時秋水這群小孩自己去吃臭豆腐去。
時秋水秒變笑臉，她揚著小臉問：“爸爸, 你不跟我們一塊去吃嗎？”
時岳：“你們去吧，我不去, 我不喜歡那個味。”
和有一些為了省錢，所以說不喜歡吃這個不喜歡吃那個的家長不一樣，時岳說不喜歡，是真的不喜歡，他完全的接受不了臭豆腐的味道。
能讓時秋水吃，並且允許吃了臭豆腐的時秋水跟他一塊回家，已經是他看在時秋水是他親生女兒的份上，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時秋水也知道自己爸爸是什麽樣的人，她接過錢夾，說：“那我們去啦。”
說完，她噠噠噠的跑向自己的小夥伴們。
幾個小孩手牽著手去吃臭豆腐了，時岳自個兒呆著無聊，邁開腳準備在這附近逛逛。
反正賣臭豆腐的，也是時秋水她們班同學的家長，有她看著，時岳也不擔心幾個孩子遇到壞人。
曹娟媽媽擺攤的地方，和昨天一樣，是在電影院正門不遠的馬路邊上，時岳順著正門左邊的方向往西門走。
電影院西門邊上有個小胡同，這附近小攤小販的經常都來這擺攤。
時岳剛一拐過來，就看見不少賣東西的，他往裏走了幾步，竟然還碰上了個熟人！
“高大媽？！”
是的，時岳看見的人就是高翠芬。
高翠芬：“哎，時岳？”
她站起身，好奇的問：“你來買東西啊？小秋呢？她這會不是該放學了嗎？你沒去接她去啊？”
時岳：“嗐，小秋她們是放學了，我也把她接出來了。”
他說：“是小秋，想吃電影院門口的臭豆腐了，她昨兒晚上吃了一回，特別喜歡那個味兒，還帶了一群小同學過來吃，正好人賣臭豆腐的攤主也是小秋她們班同學的家長，我就放心讓她們在那吃了。”
“哦。”高翠芬明白了：“你是受不了那個味，躲過來了是吧？”
時岳：……
雖然但是高翠芬說的還真沒毛病。
他抿了抿嘴，選擇跳過這個話題，說：“高大媽，您別光說我了，您也說說自個兒，您今天又過來擺攤了是吧？怎麽樣，您今天生意也還挺不錯的？”
高翠芬翹著嘴角，擺了擺手，說：“嗐，我這生意也就是湊合吧。”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她滿臉的喜色是壓不住的。
時岳瞄了她攤上不多的貨物，說：“不是吧？我看您這生意挺好的呀，都差不多要賣完了啊？”
高翠芬：“嗐，什麽賣完了呀，我邊上那包裏還有不少呢，我就是沒擺出來。”
她小聲的跟時岳說：“你不知道，這擺攤啊，攤上不能放特別多的東西，不然人家看你那麽多東西都沒賣出去，肯定得尋思，是不是你的東西有什麽問題。相反的，要是你攤上擺的東西不多，人家肯定就得想，這人東西看起來不錯啊，都要賣完了，那我也趕緊買一個吧。”
高翠芬說完，給了時岳一個眼神，意思是讓時岳自己尋思是不是這麽回事。
時岳稍微尋思了一下，還真是這麽回事。
他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對高翠芬說：“高大媽，您真是這個，真的，這您都能註意到，怪不得您生意能做成呢。”
高大媽被時岳拍的高興，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大媽，您這絲襪賣多少錢啊？”
時岳跟高翠芬正說著話呢，攤前來人了，高翠芬趕緊迎上去：“姑娘，你說哪個絲襪啊，這個連褲的是不？這個啊，我賣六塊錢一條十塊錢兩條，你要是買的話，我推薦你買兩條，這樣你一條算下來，省了一塊錢呢？”
“您直接五塊錢一條賣我唄？”
高翠芬：“那不行。”
她擺了擺手，說：“五塊錢一條賣給你，我都要賠本的。”
“那你不是說十塊錢兩條嗎？”
高翠芬：“我賣十塊錢兩條，是因為我在做活動，打折賠本賣的這個價。”
她說：“你可別不信，我這絲襪別的地兒你可見不著。這是最新技術研發出來的，超薄型天鵝絨絲襪。你上手摸一摸，手感比別人賣的好不說，摸著還特別輕特別薄，它透氣性特別好，你現在不穿所以感覺不到，你買一條回去穿上就能體會出來，跟別人賣的那種繃得緊緊的，一點氣也不透，穿一天能憋得你肉發白的絲襪完全不一樣。”
那姑娘聽了高翠芬的話，上手感受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說：“嗯，摸起來好像是不錯。那行，你給我來兩條吧。”
“好嘞！”
又做成一單生意，高翠芬美滋滋的拿塑料袋出來給人姑娘裝絲襪。
姑娘付了錢，把絲襪拿到手，說：“大媽，我可記住您擺攤這個地方了，我回去了要是發現這絲襪不好穿，可是會回來找您的。”
高翠芬拍著心口保證：“要是不好穿你就回來找我來，大媽我保證給你退錢！”
得到高翠芬的保證，那姑娘拿著東西心滿意足的走了。
時岳睨了高翠芬一眼，笑著說：“高大媽，沒想到啊，您這小詞兒一套一套的，哎，您跟我說實話，張鵬推銷東西的技能，是不是就是跟您身上學的？”
高翠芬：“那當然了！”
她牛氣哄哄的說：“你這話問的，太沒技術含量了，想也知道，張鵬的口才，肯定不是跟我家那笨嘴拙舌的老頭子學的啊。”
時岳捧場的附和：“哎喲，是嗎？”
高翠芬：“嘿，你當我騙你啊？我就這麽跟你說吧，你高大媽我打小口條就好，我小時候，六歲多那前兒，我們家附近住了個唱大鼓的大師傅，人家就看中了我的口才，特意到我們家裏面，說要收我當徒弟，但當時我媽舍不得我，就沒讓我去，要不然我現在肯定不是在咱們這兒了。”
時岳：“那您上哪去啊？”
高翠芬：“那我肯定去文工團了唄。”
時岳：……
高翠芬：“也得虧我沒去文工團，要不然你現在想見我，都見不著。”
時岳：“這麽說，我還占便宜了唄？”
高翠芬斜了他一眼，說：“那可不！”
時岳：……
不得不說，高翠芬這兒的生意確實不錯，就她跟時岳瞎白活這會兒功夫，又來客人了。
這回高翠芬沒等客人問，主動的迎了上去，問：“姑娘，看看絲襪？你想要什麽樣的？”
“啊……我，我就是隨便看看……”
高翠芬：“隨便看看不要緊啊，我照樣歡迎。”
她熱情的招呼說：“這樣，我看你也不太懂這些東西，我給你詳細介紹介紹吧。來，我給你看一下，首先是我賣的主打款，超薄天鵝絨襪，這個絲襪……”
時岳看高翠芬忙活上了，索性也不在這兒耽誤事兒了，跟高翠芬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高翠芬忙著跟客人介紹產品呢，連話都沒顧得跟時岳說一句，只擺了擺手，表示知道了。
時岳沿著路走出去了一段，要拐彎的時候，用餘光瞄見，高翠芬的攤前又多了兩三個顧客，高翠芬跟個小蜜蜂一樣，在幾個客人之間來回穿梭的介紹著產品。
看見高翠芬這麽努力的樣，時岳突然覺得自己對賺錢這個事兒，好像有點懈怠了。
他自打上回幫姚大嘴賣鼻煙壺到現在都快一個來月了，一直在往外面花錢，一分錢都沒往家裏拿過！
雖然他家還有點存款，維持他和時秋水的生活是沒問題的，但他家存折上，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了——之前買房子都花了。
時岳驀的升起一種緊迫感，他要抓緊賺錢了！
不過，抓緊賺錢之前，他要先教育教育自家閨女。
賺錢很重要，但教育孩子同樣很重要。
時岳從電影院正門到西門，又從西門走到北門，最後從北門回到了正門。
他一圈走完，回到電影院正門的時候，時秋水幾個小豆丁一人捧著一碗超大分量的臭豆腐，已經有點吃撐了。
時岳皺著鼻子，走到幾個小豆丁面前，就看見她們幾個捧著肚子坐在曹娟媽媽給她們準備的小板凳上，明顯是已經吃飽了撐到了，但即使是這樣，這幾個小豆丁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手上的臭豆腐，一副還想要繼續吃的樣子。
尤其是時秋水，別的小孩是捧著自己肚子，眼巴巴的盯著臭豆腐，時秋水不一樣，她是打了個飽嗝以後，繼續朝臭豆腐伸出了筷子。
時岳：……
他抽了抽嘴角，說：“閨女，你都撐成這樣了，還吃啊？”
時秋水伸筷子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向時岳，驚訝的開口：“爸爸，你回來了？！”
時岳點點頭：“嗯。”
他心說，得虧他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時秋水要把自己撐成什麽樣。
時岳：“行了行了，吃飽了就別吃了，實在不行，這些我給你留著，帶回家，你想吃等明天早上再吃，成不成？”
時秋水瞬間亮晶晶：“那我不吃了！”
她剛才那麽努力的吃，還不是因為害怕她爸爸接受不了臭豆腐的味道，害怕她爸爸不允許她帶回家。
現在她爸爸既然都答應讓她把臭豆腐帶回家了，那她當然不吃啦。
時岳：……
為了不讓時秋水把自己撐死，時岳還是同意時秋水把散發著異味的臭豆腐帶回家的行為。
時岳把幾個吃飽喝足的小崽子送回了家，最後帶著自家的小崽子也回了家。
回到家，他先是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異味的臭豆腐扔進了廚房，然後從廚房鉆出來，並關上了廚房通往客廳的那扇門。
回到客廳，看著自顧自打開電視開始看動畫片的時秋水，時岳“咳咳”的咳嗽了兩聲，時秋水的註意力成功被他的咳嗽所吸引，她扭過頭看了時岳一眼，關心的問了一句：“爸爸，你怎麽咳嗽了？”
時岳：“哦，沒事，我清清嗓子。”
時秋水：“哦。”
知道時岳沒事，時秋水又把頭扭了回去。
時岳：……
他再次“咳咳”的咳嗽了兩聲。
時秋水也同樣的扭過頭來，她歪著頭看了時岳一眼，這一次她隱約感覺出不對勁了，她頓了頓，問：“爸爸，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時岳點點頭，用一種你既然問了那我就說了的表情說：“閨女，我想跟你聊聊你今天打架的事。”
時秋水轉過身子，面向時岳：“好啦，爸爸你說吧。”
時岳：“閨女，爸爸覺得你今天打架這個行為不太好，首先是這個，打架呢，它違反學校規定。”
說到這，他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這話他說起來，還真是有點別扭。
畢竟他當初在書院上學的時候，沒少跟人打架。
當然，他要先聲明一下，不是他愛打架，主要是當時他上的書院，是整個幽州城最好的書院，最好的書院，當然就匯聚了家世最好的一批世家子弟，這些世家子弟家世都不弱，又都個性突出，就誰也不服誰，所以……
所以就沒少發生矛盾，而時岳這個怨種，就每一次都恰好被牽扯到矛盾裏，自然沒少跟人打架。
讓時岳一個上學時，三天兩頭跟人打架的人，說不要打架這種話，真是太別扭了，不過他還不能不說。
這或許就是別人說的風水輪流轉吧，當初讓父母頭疼無比的他，如今也成為了為女兒打架頭疼的父親了。
時岳輕咳了一聲，掩住心中的覆雜，繼續說：“其次是這個，你是個小女孩，咳咳，我不是說你是小女孩就不能跟別人打架，你要是被人欺負了，那你揍回去，我是支持的，遇到那種情況，我都能抄起菜刀跟你一塊打架。但是現在這種，為了給人出頭去打架，不合適。”
想到剛才回家路上，時秋水給他講的早上打架的情景，他頓了頓，說：“今天也就是你的小夥伴都在你身邊，要是你的小夥伴沒在呢，要是熊傑沒在呢，那個打人的小男孩是不是一沖過來就直接能打到你了？”
時秋水抿著嘴點點頭。
陳鑫沖她沖過來的時候，她確實沒反應過來，要不是又熊傑幫她擋了一下，她肯定是要被打個正著的。
時岳：“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他說：“自打咱們父女倆來到這個年代，爸爸跟你說過好幾次了，讓你註意安全，因為爸爸就只剩下你了，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跟爸爸相依為命了，你要是出點什麽事，只剩下爸爸自己的話，那爸爸該怎麽辦呀？”
時岳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時秋水瞬間就慌了，她趕緊抱著時岳胳膊保證：“爸爸你放心，我保證我下次不會隨便打架了。”
她揪著時岳衣服袖子，小聲解釋：“其實我今天也沒想打架來著，真的沒想動手的，因為蔡老師之前說了學校不允許打架，但是陳鑫先動手了，我就……就沒想那麽多了。”
時岳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說：“嗯* ，我知道這次是意外情況，我們小秋也沒想到後來會發生什麽的對不對？”
時秋水用力的點點頭。
時岳：“可是，小秋也要承認，這件事是有更好的處理方法的，比如可以在那個壞小子說曹娟壞話的時候，直接去找老師，你說對不對？”
時秋水再次點了點頭，隨即低下了頭。
她爸爸說的沒錯，她其實可以在最開始就去找老師告狀的。
時岳：“所以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小秋該怎麽做呢？”
時秋水看著腳尖小聲說：“第一時間告老師。”
時岳：“對，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老師，如果老師不管的話，你就回家來告訴爸爸，爸爸肯定會管的，你相不相信爸爸？”
時秋水：“相信！”
就算她誰都不相信，她也會相信她爸爸的，因為她爸爸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時岳揉了揉時秋水的小頭發，說：“行，爸爸要說的就這些，你繼續看電視去吧。”
時秋水甜滋滋的沖時岳笑了一下，隨即坐了回去，繼續看動畫片。
看著乖乖的坐在電視前面的小姑娘，時岳嘆了一口氣。
回來的路上，他還想這一次，一定要給時秋水一個完整的童年，但看著小姑娘奶呼呼的小臉，他這心一下就軟了下來，再也狠不下心，想什麽完不完整的童年了。
他只能在心裏對自己說，雖然他閨女打架了，但畢竟是為了保護同學才打的架，這說明他閨女還是一個團結友善同學的好孩子，這樣的好孩子，他就不應該懲罰她。
時岳這邊沒狠下心來對時秋水動手，但同班的熊傑媽媽可不像他一樣心軟。
熊傑媽媽原本是不知道熊傑跟班裏同學打群架了，但挨不住熊傑沒心眼啊，他回了家，當即就興高采烈的跟他媽媽分享了他白天打架打贏了的事。
熊傑媽媽一楞，當即就抄起掃把，狠狠的給熊傑吃了一頓“竹筍炒肉”。
熊傑都還沒來得及講他們是為什麽打架的，就被他媽媽扒了褲子，摁倒桌子上，啪啪啪一頓揍。
熊傑媽媽：“好你個小兔崽子，你可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哈，上一次你打架的時候，我是怎麽跟你說的，你都忘了是不是？我當時就跟你說，你要是還打架，我就抽你，你今天既然還敢打架，還敢跟我顯擺你打贏了，那我看你就是想挨抽了！”
她劈裏啪啦對著熊傑好一頓抽，一直到打累了，她才停手。
熊傑哇哇哭的都已經沒勁兒了，但看見他媽停手了，還是趕緊的用嘶啞的聲音解釋了一句：“嗚嗚嗚嗚，媽，你誤會了，我今天是為了保護同學才跟別人打起來的！”
“保護同學？哼，臭小子，你自個兒聽聽你這話，有可信度嗎？還保護同學，你要是能保護同學，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熊傑媽媽一點都不相信這話。
熊傑：“嗚嗚嗚，是真的，真的，媽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找我們班同學問，還有我們班蔡老師，對，找蔡老師！媽，你要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們班同學，你總不能不相信蔡老師吧，她肯定能證明這個事兒是真的？”
熊傑媽媽表情狐疑的看了熊傑一眼。
都說讓她去找老師問了，看來這事兒應該不是假的了。
熊傑媽媽不自然的把掃把放下，說：“咳，那什麽，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保護同學，保護同學又是怎麽跟打群架挨上邊的？”
熊傑抽噎著：“就，就今天早上，我到了學校之後……然後隔壁班的壞小子就說我們班的女同學……後來……”
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的給他媽講了一遍。
熊傑媽媽也是個性情中人，她聽完了熊傑說的，十分不忿的拍了一把茶幾，說：“你們隔壁班那壞小子也太討厭了吧！他怎麽能這樣說人家小姑娘呢，不光說，他竟然還想對你們班的小女孩動手？！”
她表情厭惡的說：“我最瞧不起這種對女孩動手的壞小子了！最關鍵的是，他還打不過！”
曾經對時秋水動手，並且沒打過時秋水的熊傑：……
熊傑媽媽看了兒子一眼，說：“你不算，你現在不是改好了嗎。”
想到自家兒子好不容易改好了，幹了件保護同學的好事，結果還被她誤會了，讓她給揍了一頓，熊傑媽媽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她拍了拍熊傑屁股，想說讓熊傑下來，結果手剛一碰到熊傑身上，熊傑就“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熊傑：“媽，你不是都知道我是做好事了嗎，你怎麽還打我屁股啊，嗚嗚嗚嗚……”
熊傑媽媽：“哎，不是，那什麽，兒子，媽沒想打你來著，媽就是想拍你一下，就是……哎呀，算了算了，什麽都別說了，兒子你等著，媽給你拿藥去，等一會媽拿了藥給你上藥哈。”
她之前沒留神，真給熊傑打的嚴重了。
要是不上藥，明天肯定該又紅又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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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給孩子留面子的，時岳的笑容只是凝固了一秒，快的連時秋水都沒註意到, 他的臉上就重新掛上了微笑。
他挑著眉毛, 說：“是嗎？你打架了, 但是你們班蔡老師不但沒有批評你, 她還誇你了？”
“那倒不是。”時秋水誠實的說：“蔡老師還是批評了我的, 她說我保護同學的初衷是好的, 但是方法不對, 學校規定了不許打架, 但我還是違反了規定, 這樣是不對的。”
她扁扁嘴, 說：“蔡老師還說，我下次要是還打架的話, 她就要把我班長的職位給撤了。”
時秋水扁著嘴委屈巴巴，時岳倒是滿意的點點頭。
這還差不多。
時秋水瞄到時岳點頭的動作，不高興的喊：“爸爸！”
時岳敲了敲小姑娘腦門, 說：“不是說要吃你同學媽媽做的臭豆腐嗎, 這不是到了嗎, 我給你錢，你跟著你們班同學去吧。”
他從口袋掏出錢夾遞給時秋水，隨即擺擺手, 讓時秋水這群小孩自己去吃臭豆腐去。
時秋水秒變笑臉，她揚著小臉問：“爸爸, 你不跟我們一塊去吃嗎？”
時岳：“你們去吧，我不去, 我不喜歡那個味。”
和有一些為了省錢，所以說不喜歡吃這個不喜歡吃那個的家長不一樣，時岳說不喜歡，是真的不喜歡，他完全的接受不了臭豆腐的味道。
能讓時秋水吃，並且允許吃了臭豆腐的時秋水跟他一塊回家，已經是他看在時秋水是他親生女兒的份上，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時秋水也知道自己爸爸是什麽樣的人，她接過錢夾，說：“那我們去啦。”
說完，她噠噠噠的跑向自己的小夥伴們。
幾個小孩手牽著手去吃臭豆腐了，時岳自個兒呆著無聊，邁開腳準備在這附近逛逛。
反正賣臭豆腐的，也是時秋水她們班同學的家長，有她看著，時岳也不擔心幾個孩子遇到壞人。
曹娟媽媽擺攤的地方，和昨天一樣，是在電影院正門不遠的馬路邊上，時岳順著正門左邊的方向往西門走。
電影院西門邊上有個小胡同，這附近小攤小販的經常都來這擺攤。
時岳剛一拐過來，就看見不少賣東西的，他往裏走了幾步，竟然還碰上了個熟人！
“高大媽？！”
是的，時岳看見的人就是高翠芬。
高翠芬：“哎，時岳？”
她站起身，好奇的問：“你來買東西啊？小秋呢？她這會不是該放學了嗎？你沒去接她去啊？”
時岳：“嗐，小秋她們是放學了，我也把她接出來了。”
他說：“是小秋，想吃電影院門口的臭豆腐了，她昨兒晚上吃了一回，特別喜歡那個味兒，還帶了一群小同學過來吃，正好人賣臭豆腐的攤主也是小秋她們班同學的家長，我就放心讓她們在那吃了。”
“哦。”高翠芬明白了：“你是受不了那個味，躲過來了是吧？”
時岳：……
雖然但是高翠芬說的還真沒毛病。
他抿了抿嘴，選擇跳過這個話題，說：“高大媽，您別光說我了，您也說說自個兒，您今天又過來擺攤了是吧？怎麽樣，您今天生意也還挺不錯的？”
高翠芬翹著嘴角，擺了擺手，說：“嗐，我這生意也就是湊合吧。”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她滿臉的喜色是壓不住的。
時岳瞄了她攤上不多的貨物，說：“不是吧？我看您這生意挺好的呀，都差不多要賣完了啊？”
高翠芬：“嗐，什麽賣完了呀，我邊上那包裏還有不少呢，我就是沒擺出來。”
她小聲的跟時岳說：“你不知道，這擺攤啊，攤上不能放特別多的東西，不然人家看你那麽多東西都沒賣出去，肯定得尋思，是不是你的東西有什麽問題。相反的，要是你攤上擺的東西不多，人家肯定就得想，這人東西看起來不錯啊，都要賣完了，那我也趕緊買一個吧。”
高翠芬說完，給了時岳一個眼神，意思是讓時岳自己尋思是不是這麽回事。
時岳稍微尋思了一下，還真是這麽回事。
他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對高翠芬說：“高大媽，您真是這個，真的，這您都能註意到，怪不得您生意能做成呢。”
高大媽被時岳拍的高興，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大媽，您這絲襪賣多少錢啊？”
時岳跟高翠芬正說著話呢，攤前來人了，高翠芬趕緊迎上去：“姑娘，你說哪個絲襪啊，這個連褲的是不？這個啊，我賣六塊錢一條十塊錢兩條，你要是買的話，我推薦你買兩條，這樣你一條算下來，省了一塊錢呢？”
“您直接五塊錢一條賣我唄？”
高翠芬：“那不行。”
她擺了擺手，說：“五塊錢一條賣給你，我都要賠本的。”
“那你不是說十塊錢兩條嗎？”
高翠芬：“我賣十塊錢兩條，是因為我在做活動，打折賠本賣的這個價。”
她說：“你可別不信，我這絲襪別的地兒你可見不著。這是最新技術研發出來的，超薄型天鵝絨絲襪。你上手摸一摸，手感比別人賣的好不說，摸著還特別輕特別薄，它透氣性特別好，你現在不穿所以感覺不到，你買一條回去穿上就能體會出來，跟別人賣的那種繃得緊緊的，一點氣也不透，穿一天能憋得你肉發白的絲襪完全不一樣。”
那姑娘聽了高翠芬的話，上手感受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說：“嗯，摸起來好像是不錯。那行，你給我來兩條吧。”
“好嘞！”
又做成一單生意，高翠芬美滋滋的拿塑料袋出來給人姑娘裝絲襪。
姑娘付了錢，把絲襪拿到手，說：“大媽，我可記住您擺攤這個地方了，我回去了要是發現這絲襪不好穿，可是會回來找您的。”
高翠芬拍著心口保證：“要是不好穿你就回來找我來，大媽我保證給你退錢！”
得到高翠芬的保證，那姑娘拿著東西心滿意足的走了。
時岳睨了高翠芬一眼，笑著說：“高大媽，沒想到啊，您這小詞兒一套一套的，哎，您跟我說實話，張鵬推銷東西的技能，是不是就是跟您身上學的？”
高翠芬：“那當然了！”
她牛氣哄哄的說：“你這話問的，太沒技術含量了，想也知道，張鵬的口才，肯定不是跟我家那笨嘴拙舌的老頭子學的啊。”
時岳捧場的附和：“哎喲，是嗎？”
高翠芬：“嘿，你當我騙你啊？我就這麽跟你說吧，你高大媽我打小口條就好，我小時候，六歲多那前兒，我們家附近住了個唱大鼓的大師傅，人家就看中了我的口才，特意到我們家裏面，說要收我當徒弟，但當時我媽舍不得我，就沒讓我去，要不然我現在肯定不是在咱們這兒了。”
時岳：“那您上哪去啊？”
高翠芬：“那我肯定去文工團了唄。”
時岳：……
高翠芬：“也得虧我沒去文工團，要不然你現在想見我，都見不著。”
時岳：“這麽說，我還占便宜了唄？”
高翠芬斜了他一眼，說：“那可不！”
時岳：……
不得不說，高翠芬這兒的生意確實不錯，就她跟時岳瞎白活這會兒功夫，又來客人了。
這回高翠芬沒等客人問，主動的迎了上去，問：“姑娘，看看絲襪？你想要什麽樣的？”
“啊……我，我就是隨便看看……”
高翠芬：“隨便看看不要緊啊，我照樣歡迎。”
她熱情的招呼說：“這樣，我看你也不太懂這些東西，我給你詳細介紹介紹吧。來，我給你看一下，首先是我賣的主打款，超薄天鵝絨襪，這個絲襪……”
時岳看高翠芬忙活上了，索性也不在這兒耽誤事兒了，跟高翠芬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高翠芬忙著跟客人介紹產品呢，連話都沒顧得跟時岳說一句，只擺了擺手，表示知道了。
時岳沿著路走出去了一段，要拐彎的時候，用餘光瞄見，高翠芬的攤前又多了兩三個顧客，高翠芬跟個小蜜蜂一樣，在幾個客人之間來回穿梭的介紹著產品。
看見高翠芬這麽努力的樣，時岳突然覺得自己對賺錢這個事兒，好像有點懈怠了。
他自打上回幫姚大嘴賣鼻煙壺到現在都快一個來月了，一直在往外面花錢，一分錢都沒往家裏拿過！
雖然他家還有點存款，維持他和時秋水的生活是沒問題的，但他家存折上，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了——之前買房子都花了。
時岳驀的升起一種緊迫感，他要抓緊賺錢了！
不過，抓緊賺錢之前，他要先教育教育自家閨女。
賺錢很重要，但教育孩子同樣很重要。
時岳從電影院正門到西門，又從西門走到北門，最後從北門回到了正門。
他一圈走完，回到電影院正門的時候，時秋水幾個小豆丁一人捧著一碗超大分量的臭豆腐，已經有點吃撐了。
時岳皺著鼻子，走到幾個小豆丁面前，就看見她們幾個捧著肚子坐在曹娟媽媽給她們準備的小板凳上，明顯是已經吃飽了撐到了，但即使是這樣，這幾個小豆丁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手上的臭豆腐，一副還想要繼續吃的樣子。
尤其是時秋水，別的小孩是捧著自己肚子，眼巴巴的盯著臭豆腐，時秋水不一樣，她是打了個飽嗝以後，繼續朝臭豆腐伸出了筷子。
時岳：……
他抽了抽嘴角，說：“閨女，你都撐成這樣了，還吃啊？”
時秋水伸筷子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向時岳，驚訝的開口：“爸爸，你回來了？！”
時岳點點頭：“嗯。”
他心說，得虧他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時秋水要把自己撐成什麽樣。
時岳：“行了行了，吃飽了就別吃了，實在不行，這些我給你留著，帶回家，你想吃等明天早上再吃，成不成？”
時秋水瞬間亮晶晶：“那我不吃了！”
她剛才那麽努力的吃，還不是因為害怕她爸爸接受不了臭豆腐的味道，害怕她爸爸不允許她帶回家。
現在她爸爸既然都答應讓她把臭豆腐帶回家了，那她當然不吃啦。
時岳：……
為了不讓時秋水把自己撐死，時岳還是同意時秋水把散發著異味的臭豆腐帶回家的行為。
時岳把幾個吃飽喝足的小崽子送回了家，最後帶著自家的小崽子也回了家。
回到家，他先是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異味的臭豆腐扔進了廚房，然後從廚房鉆出來，並關上了廚房通往客廳的那扇門。
回到客廳，看著自顧自打開電視開始看動畫片的時秋水，時岳“咳咳”的咳嗽了兩聲，時秋水的註意力成功被他的咳嗽所吸引，她扭過頭看了時岳一眼，關心的問了一句：“爸爸，你怎麽咳嗽了？”
時岳：“哦，沒事，我清清嗓子。”
時秋水：“哦。”
知道時岳沒事，時秋水又把頭扭了回去。
時岳：……
他再次“咳咳”的咳嗽了兩聲。
時秋水也同樣的扭過頭來，她歪著頭看了時岳一眼，這一次她隱約感覺出不對勁了，她頓了頓，問：“爸爸，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時岳點點頭，用一種你既然問了那我就說了的表情說：“閨女，我想跟你聊聊你今天打架的事。”
時秋水轉過身子，面向時岳：“好啦，爸爸你說吧。”
時岳：“閨女，爸爸覺得你今天打架這個行為不太好，首先是這個，打架呢，它違反學校規定。”
說到這，他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這話他說起來，還真是有點別扭。
畢竟他當初在書院上學的時候，沒少跟人打架。
當然，他要先聲明一下，不是他愛打架，主要是當時他上的書院，是整個幽州城最好的書院，最好的書院，當然就匯聚了家世最好的一批世家子弟，這些世家子弟家世都不弱，又都個性突出，就誰也不服誰，所以……
所以就沒少發生矛盾，而時岳這個怨種，就每一次都恰好被牽扯到矛盾裏，自然沒少跟人打架。
讓時岳一個上學時，三天兩頭跟人打架的人，說不要打架這種話，真是太別扭了，不過他還不能不說。
這或許就是別人說的風水輪流轉吧，當初讓父母頭疼無比的他，如今也成為了為女兒打架頭疼的父親了。
時岳輕咳了一聲，掩住心中的覆雜，繼續說：“其次是這個，你是個小女孩，咳咳，我不是說你是小女孩就不能跟別人打架，你要是被人欺負了，那你揍回去，我是支持的，遇到那種情況，我都能抄起菜刀跟你一塊打架。但是現在這種，為了給人出頭去打架，不合適。”
想到剛才回家路上，時秋水給他講的早上打架的情景，他頓了頓，說：“今天也就是你的小夥伴都在你身邊，要是你的小夥伴沒在呢，要是熊傑沒在呢，那個打人的小男孩是不是一沖過來就直接能打到你了？”
時秋水抿著嘴點點頭。
陳鑫沖她沖過來的時候，她確實沒反應過來，要不是又熊傑幫她擋了一下，她肯定是要被打個正著的。
時岳：“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他說：“自打咱們父女倆來到這個年代，爸爸跟你說過好幾次了，讓你註意安全，因為爸爸就只剩下你了，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跟爸爸相依為命了，你要是出點什麽事，只剩下爸爸自己的話，那爸爸該怎麽辦呀？”
時岳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時秋水瞬間就慌了，她趕緊抱著時岳胳膊保證：“爸爸你放心，我保證我下次不會隨便打架了。”
她揪著時岳衣服袖子，小聲解釋：“其實我今天也沒想打架來著，真的沒想動手的，因為蔡老師之前說了學校不允許打架，但是陳鑫先動手了，我就……就沒想那麽多了。”
時岳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說：“嗯* ，我知道這次是意外情況，我們小秋也沒想到後來會發生什麽的對不對？”
時秋水用力的點點頭。
時岳：“可是，小秋也要承認，這件事是有更好的處理方法的，比如可以在那個壞小子說曹娟壞話的時候，直接去找老師，你說對不對？”
時秋水再次點了點頭，隨即低下了頭。
她爸爸說的沒錯，她其實可以在最開始就去找老師告狀的。
時岳：“所以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小秋該怎麽做呢？”
時秋水看著腳尖小聲說：“第一時間告老師。”
時岳：“對，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老師，如果老師不管的話，你就回家來告訴爸爸，爸爸肯定會管的，你相不相信爸爸？”
時秋水：“相信！”
就算她誰都不相信，她也會相信她爸爸的，因為她爸爸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時岳揉了揉時秋水的小頭發，說：“行，爸爸要說的就這些，你繼續看電視去吧。”
時秋水甜滋滋的沖時岳笑了一下，隨即坐了回去，繼續看動畫片。
看著乖乖的坐在電視前面的小姑娘，時岳嘆了一口氣。
回來的路上，他還想這一次，一定要給時秋水一個完整的童年，但看著小姑娘奶呼呼的小臉，他這心一下就軟了下來，再也狠不下心，想什麽完不完整的童年了。
他只能在心裏對自己說，雖然他閨女打架了，但畢竟是為了保護同學才打的架，這說明他閨女還是一個團結友善同學的好孩子，這樣的好孩子，他就不應該懲罰她。
時岳這邊沒狠下心來對時秋水動手，但同班的熊傑媽媽可不像他一樣心軟。
熊傑媽媽原本是不知道熊傑跟班裏同學打群架了，但挨不住熊傑沒心眼啊，他回了家，當即就興高采烈的跟他媽媽分享了他白天打架打贏了的事。
熊傑媽媽一楞，當即就抄起掃把，狠狠的給熊傑吃了一頓“竹筍炒肉”。
熊傑都還沒來得及講他們是為什麽打架的，就被他媽媽扒了褲子，摁倒桌子上，啪啪啪一頓揍。
熊傑媽媽：“好你個小兔崽子，你可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哈，上一次你打架的時候，我是怎麽跟你說的，你都忘了是不是？我當時就跟你說，你要是還打架，我就抽你，你今天既然還敢打架，還敢跟我顯擺你打贏了，那我看你就是想挨抽了！”
她劈裏啪啦對著熊傑好一頓抽，一直到打累了，她才停手。
熊傑哇哇哭的都已經沒勁兒了，但看見他媽停手了，還是趕緊的用嘶啞的聲音解釋了一句：“嗚嗚嗚嗚，媽，你誤會了，我今天是為了保護同學才跟別人打起來的！”
“保護同學？哼，臭小子，你自個兒聽聽你這話，有可信度嗎？還保護同學，你要是能保護同學，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熊傑媽媽一點都不相信這話。
熊傑：“嗚嗚嗚，是真的，真的，媽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找我們班同學問，還有我們班蔡老師，對，找蔡老師！媽，你要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們班同學，你總不能不相信蔡老師吧，她肯定能證明這個事兒是真的？”
熊傑媽媽表情狐疑的看了熊傑一眼。
都說讓她去找老師問了，看來這事兒應該不是假的了。
熊傑媽媽不自然的把掃把放下，說：“咳，那什麽，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保護同學，保護同學又是怎麽跟打群架挨上邊的？”
熊傑抽噎著：“就，就今天早上，我到了學校之後……然後隔壁班的壞小子就說我們班的女同學……後來……”
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的給他媽講了一遍。
熊傑媽媽也是個性情中人，她聽完了熊傑說的，十分不忿的拍了一把茶幾，說：“你們隔壁班那壞小子也太討厭了吧！他怎麽能這樣說人家小姑娘呢，不光說，他竟然還想對你們班的小女孩動手？！”
她表情厭惡的說：“我最瞧不起這種對女孩動手的壞小子了！最關鍵的是，他還打不過！”
曾經對時秋水動手，並且沒打過時秋水的熊傑：……
熊傑媽媽看了兒子一眼，說：“你不算，你現在不是改好了嗎。”
想到自家兒子好不容易改好了，幹了件保護同學的好事，結果還被她誤會了，讓她給揍了一頓，熊傑媽媽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她拍了拍熊傑屁股，想說讓熊傑下來，結果手剛一碰到熊傑身上，熊傑就“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熊傑：“媽，你不是都知道我是做好事了嗎，你怎麽還打我屁股啊，嗚嗚嗚嗚……”
熊傑媽媽：“哎，不是，那什麽，兒子，媽沒想打你來著，媽就是想拍你一下，就是……哎呀，算了算了，什麽都別說了，兒子你等著，媽給你拿藥去，等一會媽拿了藥給你上藥哈。”
她之前沒留神，真給熊傑打的嚴重了。
要是不上藥，明天肯定該又紅又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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