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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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
許朝雨第一個項目快開始了，他在班上人緣好，大家還都挺關心他，一個接一個給他加油。
“謝謝謝謝，謝謝各位捧場。”許朝雨給了一個wink，惹得周圍一陣噫，然後豎起耳朵聽著通知檢錄，“我走啦，各位不用太想我哦。”
高淮給了他一下:“去你的，快走！”
許朝雨抿了一口水，跟著一大堆人走到檢錄處，檢錄的學姐給他發了衣服，紅色的8號，許朝雨低頭嗅了嗅，忍不住皺眉。
這個汗味也真是絕了。
過來看他的周長夏也這麽覺得，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他一退就被許朝雨看到了，許朝雨想也不想，猛地往前撲:“你嫌棄我？”
周長夏很想把他丟出去:“你說呢？你自己身上什麽味兒自己不清楚嗎？”
“好哇，你還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都不讓我抱的嘛？”
周長夏:“？？？”
這話怎麽這麽耳熟？
許朝雨樂不可支:“嘿嘿，你說話可好玩，學著也好玩。”
“不許學我……”周長夏後知後覺地開始害羞，平時許朝雨不這樣吐槽還好，一這樣吐槽，他就覺得自己說話怪怪的。
但是身邊也沒有人說他說話怪怪的啊。
許朝雨撞了一下他的肩:“我去了，去給我加油哦。”
周長夏板著臉，想要讓自己顯得高冷穩重一點，高深莫測地嗯了一聲。
弄得許朝雨莫名其妙地去了比賽場地。
下午出了一點點太陽，一縷陽光灑在賽道上，將旁邊的旗桿投出一條長長的影子，影子又被許朝雨踩在腳下。
許朝雨面上端正，兩腳分開與肩同寬，露出來的雙腿上是流暢又不誇張的肌肉，隨著他身體有節奏地律動著。
他調整好呼吸，將自己獨特的專註力傾註在眼前的沙坑上，上面被之前比賽的人跳出一個一個深坑。
許朝雨微微擡眼，在對面圍著一圈人，但他很準確地就能看到周長夏，這是這麽多年他習慣的。
一邊盯著周長夏，許朝雨腳下發力，猛地跳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仿佛就在一瞬間，他便跳進沙坑裏，高淮立刻吹了個口哨。
許朝雨估計著這一次的成績應該不會很好，他溜到一邊去看，2.69m，確實挺一般的。
校記錄是2.8m，許朝雨還是想試試破掉這個記錄來著，只是這個想法他沒跟人說，只好自己偷偷嘆氣。
還有兩次機會。
周長夏繞到他身邊，輕輕哼了一聲，許朝雨扭頭去看，他便說:“熱熱身而已，你再試試。”
許朝雨點了點頭。
他安靜地等著下一次機會，裁判看了他幾眼，吹了一聲口哨。
許朝雨閉著眼，覺得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讓他往前沖，他神情堅毅，比起平時活蹦亂跳整天都高高興興的樣子，現在這幅模樣無疑很新奇。
尤其是讓他身邊的人新奇，高淮喃喃道:“哎呀，小許認真了。”
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體育。
周長夏一直知道許朝雨在這方面極度認真，而且好勝心極強，在他之前的最好成績是2.75m，許朝雨眼睛眨了眨，周長夏就知道他勝負心起來了。
第二次跳，許朝雨慢慢摸準感覺，一次性跳出2.77m，剛好比之前多了一點。
許朝雨的酒窩露出來了，伸出手比了個耶，耳邊又是一陣尖叫聲和鼓掌聲。
周長夏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覺得許朝雨實在是很好玩。
開心和難過都很簡單，但又不那麽簡單
許朝雨第三次跳到了2.79m，差一點點就跟校記錄持平，但最終還是沒有破。
跳遠這方面並不是他的強項，許朝雨的強項還是在跑步和力量方面，不過他也不傷心，畢竟他這幾個月確實懈怠了很多。
高二還有一次運動會呢，許朝雨想爭取下一次把校記錄破了。
高淮吹了個口哨:“兄弟，厲害！”
李意剛從旁邊的400米過來，喊得嗓子都啞了，聽到他拿了第一又開始尖叫:“啊啊啊我要請你喝奶茶！”
許朝雨瞇著眼睛，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周長夏:“他請我喝。”
周長夏慢吞吞地走在他身後，聽見這話也跟著笑:“好，我請你喝。”
2
許朝雨的接力賽很輕松就進了決賽，但是他發現周長夏居然要跑1500米，頓時有點擔心了。
周長夏每天上下學都是坐車回家，最多也就是在周末跟許朝雨跑跑步，力氣也不大，怎麽就非要去跑1500米？
“原本的人生病了，突發情況，我就頂上了。”
許朝雨皺眉:“但是……”
周長夏笑了笑:“別但是，我覺得我可以的，你很厲害，不過我沒那麽差。相信我一次吧，好不好？”
平時他只看得到許朝雨的成績，很少看見他在賽場上奔跑跳躍的樣子。
這還是周長夏第一次這麽近的去看許朝雨，去看他在賽場上的肆意張揚，看他拿了第一後的自信笑容，還有他回眸時專註的眼神。
原來這個人這麽優秀。
周長夏莫名也起了好勝心，他不是想要打敗許朝雨，只是想告訴他，自己也很厲害。
他也不僅僅是腦子行，運動也很可以的。
許朝雨保持懷疑。
周長夏幽幽念:“許朝雨同學，你自由奔跑的身姿就像一匹野馬正在草原上奔跑，賽場就是你一個人的草原，你所向披靡，一往無前，無所畏懼，我以你為榮。”
“……別念了。”許朝雨離開賽場，還是那個可可愛愛的小許同學，聽見周長夏給他寫的加油稿就臉紅心跳。
當時他跑完了才聽見加油稿，一口水就噴出來了，這種公開處刑的感覺簡直讓人無法形容。
但周長夏就不高興了，非覺得許朝雨故意的，於是故意在他耳邊一次又一次地念加油稿。
許朝雨忍無可忍:“你語文不是很好嗎？！為什麽寫得這麽、這麽……”
周長夏突然一笑:“華麗的語言我也不是寫不出來，但這是我的心裏話，我以你為榮。”
“……知道了。”許朝雨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跑長跑的時候，你記得開始不要太快，不許追著我跑，我跑得有多快你知道的……還有，實在不行不要勉強，一個比賽而已，身體最重要。”
“你怎麽這麽啰嗦了？”周長夏挑眉，“我看你平時也不關心我。”
“大少爺啊，我哪裏沒關心你，你就胡說吧。我說的你記住了嘛？”
“記住了。”
周長夏把水喝完:“我就在後面看著你跑……看著你第一個奔向終點。”
看著你迎著驕陽，一騎絕塵。
3
運動會最後一場比賽就是男子1500米，這個時候大家都散得差不多了，對這場比賽關註的人也很少。
長跑看起來向來是枯燥的，周長夏和許朝雨站在同一個起點，兩個人一起活動了一下腳腕，最後擺好姿勢，等著裁判發槍。
一聲槍響，所有人往前奔去，許朝雨果然沖到最前方，前面200米大家速度都差不多，互相膠著，後來就慢慢拉開距離。
周長夏在中後階段，長跑的確不是他的長項，短跑他可能勉勉強強還能跟許朝雨有的一拼，耐力方面就差多了。
小腿逐漸酸漲，呼吸漸漸粗重，周長夏咬著牙繼續往前跑，前方許朝雨逐漸甩開眾人，壓了第二名小半圈。
而周長夏就離他更遠了，這種時候他沒有許朝雨的專註力，只能胡思亂想著，他在賽場上看著許朝雨這麽遙遠，仿佛永遠也追不上。
那許朝雨看著平時的他呢？
他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強項，所以也不會太在意得失，換言之，許朝雨在另一方面並不擅長，或許也同樣不怎麽在意。
此時此刻，周長夏離許朝雨明明很遠，卻因為胡思亂想感覺自己離他反而近了。
1500米跑完，周長夏堪堪跑在第十五，與名次無緣，而許朝雨到終點已經挺久了，還能推開身邊接他的手，守在終點等他。
“……好累……”
許朝雨扶著他:“唉，都說讓你多鍛煉一下了，不過這個確實也看自己，不行不要勉強哈。”
“……你在說我不行嗎？”
許朝雨:“？我沒有……”
周長夏低聲笑了幾下，被打濕的頭發貼在額頭上，他也顧不得嫌棄汗味兒了，只想趕緊休息，但許朝雨架著他不許他坐。
“中考的時候不是說了嗎？不許坐，我扶著你，往我身上靠。”
周長夏就不客氣地往他身上倒，兩個班的人都來遞水，還有人想把許朝雨一起帶回二班去，不為什麽，看著好看啊！
錢前和高淮眼疾手快地把他拉回來:“朝朝呀，你別跟你好兄弟走了啊，我們在這呢！”
“嘿嘿。”許朝雨摸摸腦袋，又看向周長夏:“你還好嗎？之後還要去玩不？”
高淮咬了一口蘋果:“朝朝，今天班上放電影哦，看不看？”
許朝雨開始猶豫。
周長夏喘著氣說:“我們看《霧都孤兒》，你不是想看那個嗎？”
許朝雨他們班上放的是科幻片，許朝雨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於是又想去周長夏班上蹭電影看了。
“你坐第幾排啊？”
“第三排。”
旁邊的人也熱情招呼:“來啊來啊，我們班上還有瓜子零食吃哦。”
許朝雨一秒心動，看向高淮:“我跑了，老白問起就說我在二班。”
高淮一臉憂傷:“朝朝啊，七班才是你的家。”
錢前也嘆息:“我也想去其他班玩。”
許朝雨嘻嘻一笑:“我不管，我走了。”
他要去看自己喜歡的電影！
周長夏也高興了，心滿意足地把人帶走，還把自己分到的飲料給許朝雨:“偷偷喝。”
“為什麽要偷偷喝？”
周長夏想了想:“大概是比較有儀式感吧。”
許朝雨楞了一下:“你跑步跑傻了嗎？”
周長夏:“……”
他覺得自己又有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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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淮給了他一下:“去你的，快走！”
許朝雨抿了一口水，跟著一大堆人走到檢錄處，檢錄的學姐給他發了衣服，紅色的8號，許朝雨低頭嗅了嗅，忍不住皺眉。
這個汗味也真是絕了。
過來看他的周長夏也這麽覺得，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他一退就被許朝雨看到了，許朝雨想也不想，猛地往前撲:“你嫌棄我？”
周長夏很想把他丟出去:“你說呢？你自己身上什麽味兒自己不清楚嗎？”
“好哇，你還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都不讓我抱的嘛？”
周長夏:“？？？”
這話怎麽這麽耳熟？
許朝雨樂不可支:“嘿嘿，你說話可好玩，學著也好玩。”
“不許學我……”周長夏後知後覺地開始害羞，平時許朝雨不這樣吐槽還好，一這樣吐槽，他就覺得自己說話怪怪的。
但是身邊也沒有人說他說話怪怪的啊。
許朝雨撞了一下他的肩:“我去了，去給我加油哦。”
周長夏板著臉，想要讓自己顯得高冷穩重一點，高深莫測地嗯了一聲。
弄得許朝雨莫名其妙地去了比賽場地。
下午出了一點點太陽，一縷陽光灑在賽道上，將旁邊的旗桿投出一條長長的影子，影子又被許朝雨踩在腳下。
許朝雨面上端正，兩腳分開與肩同寬，露出來的雙腿上是流暢又不誇張的肌肉，隨著他身體有節奏地律動著。
他調整好呼吸，將自己獨特的專註力傾註在眼前的沙坑上，上面被之前比賽的人跳出一個一個深坑。
許朝雨微微擡眼，在對面圍著一圈人，但他很準確地就能看到周長夏，這是這麽多年他習慣的。
一邊盯著周長夏，許朝雨腳下發力，猛地跳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仿佛就在一瞬間，他便跳進沙坑裏，高淮立刻吹了個口哨。
許朝雨估計著這一次的成績應該不會很好，他溜到一邊去看，2.69m，確實挺一般的。
校記錄是2.8m，許朝雨還是想試試破掉這個記錄來著，只是這個想法他沒跟人說，只好自己偷偷嘆氣。
還有兩次機會。
周長夏繞到他身邊，輕輕哼了一聲，許朝雨扭頭去看，他便說:“熱熱身而已，你再試試。”
許朝雨點了點頭。
他安靜地等著下一次機會，裁判看了他幾眼，吹了一聲口哨。
許朝雨閉著眼，覺得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讓他往前沖，他神情堅毅，比起平時活蹦亂跳整天都高高興興的樣子，現在這幅模樣無疑很新奇。
尤其是讓他身邊的人新奇，高淮喃喃道:“哎呀，小許認真了。”
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體育。
周長夏一直知道許朝雨在這方面極度認真，而且好勝心極強，在他之前的最好成績是2.75m，許朝雨眼睛眨了眨，周長夏就知道他勝負心起來了。
第二次跳，許朝雨慢慢摸準感覺，一次性跳出2.77m，剛好比之前多了一點。
許朝雨的酒窩露出來了，伸出手比了個耶，耳邊又是一陣尖叫聲和鼓掌聲。
周長夏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覺得許朝雨實在是很好玩。
開心和難過都很簡單，但又不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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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遠這方面並不是他的強項，許朝雨的強項還是在跑步和力量方面，不過他也不傷心，畢竟他這幾個月確實懈怠了很多。
高二還有一次運動會呢，許朝雨想爭取下一次把校記錄破了。
高淮吹了個口哨:“兄弟，厲害！”
李意剛從旁邊的400米過來，喊得嗓子都啞了，聽到他拿了第一又開始尖叫:“啊啊啊我要請你喝奶茶！”
許朝雨瞇著眼睛，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周長夏:“他請我喝。”
周長夏慢吞吞地走在他身後，聽見這話也跟著笑:“好，我請你喝。”
2
許朝雨的接力賽很輕松就進了決賽，但是他發現周長夏居然要跑1500米，頓時有點擔心了。
周長夏每天上下學都是坐車回家，最多也就是在周末跟許朝雨跑跑步，力氣也不大，怎麽就非要去跑1500米？
“原本的人生病了，突發情況，我就頂上了。”
許朝雨皺眉:“但是……”
周長夏笑了笑:“別但是，我覺得我可以的，你很厲害，不過我沒那麽差。相信我一次吧，好不好？”
平時他只看得到許朝雨的成績，很少看見他在賽場上奔跑跳躍的樣子。
這還是周長夏第一次這麽近的去看許朝雨，去看他在賽場上的肆意張揚，看他拿了第一後的自信笑容，還有他回眸時專註的眼神。
原來這個人這麽優秀。
周長夏莫名也起了好勝心，他不是想要打敗許朝雨，只是想告訴他，自己也很厲害。
他也不僅僅是腦子行，運動也很可以的。
許朝雨保持懷疑。
周長夏幽幽念:“許朝雨同學，你自由奔跑的身姿就像一匹野馬正在草原上奔跑，賽場就是你一個人的草原，你所向披靡，一往無前，無所畏懼，我以你為榮。”
“……別念了。”許朝雨離開賽場，還是那個可可愛愛的小許同學，聽見周長夏給他寫的加油稿就臉紅心跳。
當時他跑完了才聽見加油稿，一口水就噴出來了，這種公開處刑的感覺簡直讓人無法形容。
但周長夏就不高興了，非覺得許朝雨故意的，於是故意在他耳邊一次又一次地念加油稿。
許朝雨忍無可忍:“你語文不是很好嗎？！為什麽寫得這麽、這麽……”
周長夏突然一笑:“華麗的語言我也不是寫不出來，但這是我的心裏話，我以你為榮。”
“……知道了。”許朝雨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跑長跑的時候，你記得開始不要太快，不許追著我跑，我跑得有多快你知道的……還有，實在不行不要勉強，一個比賽而已，身體最重要。”
“你怎麽這麽啰嗦了？”周長夏挑眉，“我看你平時也不關心我。”
“大少爺啊，我哪裏沒關心你，你就胡說吧。我說的你記住了嘛？”
“記住了。”
周長夏把水喝完:“我就在後面看著你跑……看著你第一個奔向終點。”
看著你迎著驕陽，一騎絕塵。
3
運動會最後一場比賽就是男子1500米，這個時候大家都散得差不多了，對這場比賽關註的人也很少。
長跑看起來向來是枯燥的，周長夏和許朝雨站在同一個起點，兩個人一起活動了一下腳腕，最後擺好姿勢，等著裁判發槍。
一聲槍響，所有人往前奔去，許朝雨果然沖到最前方，前面200米大家速度都差不多，互相膠著，後來就慢慢拉開距離。
周長夏在中後階段，長跑的確不是他的長項，短跑他可能勉勉強強還能跟許朝雨有的一拼，耐力方面就差多了。
小腿逐漸酸漲，呼吸漸漸粗重，周長夏咬著牙繼續往前跑，前方許朝雨逐漸甩開眾人，壓了第二名小半圈。
而周長夏就離他更遠了，這種時候他沒有許朝雨的專註力，只能胡思亂想著，他在賽場上看著許朝雨這麽遙遠，仿佛永遠也追不上。
那許朝雨看著平時的他呢？
他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強項，所以也不會太在意得失，換言之，許朝雨在另一方面並不擅長，或許也同樣不怎麽在意。
此時此刻，周長夏離許朝雨明明很遠，卻因為胡思亂想感覺自己離他反而近了。
1500米跑完，周長夏堪堪跑在第十五，與名次無緣，而許朝雨到終點已經挺久了，還能推開身邊接他的手，守在終點等他。
“……好累……”
許朝雨扶著他:“唉，都說讓你多鍛煉一下了，不過這個確實也看自己，不行不要勉強哈。”
“……你在說我不行嗎？”
許朝雨:“？我沒有……”
周長夏低聲笑了幾下，被打濕的頭發貼在額頭上，他也顧不得嫌棄汗味兒了，只想趕緊休息，但許朝雨架著他不許他坐。
“中考的時候不是說了嗎？不許坐，我扶著你，往我身上靠。”
周長夏就不客氣地往他身上倒，兩個班的人都來遞水，還有人想把許朝雨一起帶回二班去，不為什麽，看著好看啊！
錢前和高淮眼疾手快地把他拉回來:“朝朝呀，你別跟你好兄弟走了啊，我們在這呢！”
“嘿嘿。”許朝雨摸摸腦袋，又看向周長夏:“你還好嗎？之後還要去玩不？”
高淮咬了一口蘋果:“朝朝，今天班上放電影哦，看不看？”
許朝雨開始猶豫。
周長夏喘著氣說:“我們看《霧都孤兒》，你不是想看那個嗎？”
許朝雨他們班上放的是科幻片，許朝雨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於是又想去周長夏班上蹭電影看了。
“你坐第幾排啊？”
“第三排。”
旁邊的人也熱情招呼:“來啊來啊，我們班上還有瓜子零食吃哦。”
許朝雨一秒心動，看向高淮:“我跑了，老白問起就說我在二班。”
高淮一臉憂傷:“朝朝啊，七班才是你的家。”
錢前也嘆息:“我也想去其他班玩。”
許朝雨嘻嘻一笑:“我不管，我走了。”
他要去看自己喜歡的電影！
周長夏也高興了，心滿意足地把人帶走，還把自己分到的飲料給許朝雨:“偷偷喝。”
“為什麽要偷偷喝？”
周長夏想了想:“大概是比較有儀式感吧。”
許朝雨楞了一下:“你跑步跑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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