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現代世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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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現代世界3
“早啊！”
當攀枝第一天去上學，就看見了站在公交車站臺等他的顧知衍。
“早啊。”攀枝嘴裏叼著剛剛在早飯攤買的純牛奶，含糊不清的說。
“你就喝一點牛奶嗎？”顧知衍手裏拿著一個肉包子，大口咬了一口。
攀枝整理好了雙肩包的背帶，騰出手拿著牛奶，點點頭。
顧知衍把包子從中間掰成兩半。
“你要吃嗎？”
攀枝看著略有些油膩的肉包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
咬了一小口，好像也不像他想象的那麽難吃。
“怎麽樣？好吃嗎？”顧知衍戳了戳攀枝的臉。
“還可以。”
攀枝喝了一口牛奶緩緩肉餡的油膩。
公交車從前面的路口緩緩駛來，停在站臺前。
“上車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車，只有一個空位，顧知衍很紳士的把這個座位留給了他的新朋友。
攀枝有些不自然的坐在那個座位上，顧知衍就站在他旁邊，拉著吊環。
“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之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顧知衍低頭打量著攀枝。
攀枝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思考了一會後才說：“可能我大眾臉。”
“怎麽會呢？你長的這麽帥。”
公交車一晃一晃的，攀枝的胃裏翻箱倒海的。
顧知衍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怎麽了？不舒服嗎？”
攀枝咬著嘴唇點點頭。
顧知衍看了一眼自己的機械手表：“還有一站就到了，我們要不先下車？反正還來得及。”
“好。”
攀枝嘗試著站起來，只是屁股一離開座位就又跌了回去。
“站不起來？我扶著你。”
顧知衍伸出一只手，攀枝把自己的投搭在上面，借力站了起來，兩個人慢慢的走到了公交車的後車門前。
公交車停下，攀枝一時沒站穩，往後一退，辛虧有顧知衍在後面接著，他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裏。
“小心。”顧知衍的聲音從他頭頂上傳來。
攀枝的腦子裏都是顧知衍衣服上薰衣草香味洗衣液的味道。
顧知衍扶著他下車。
“謝謝。” 攀枝突然很小聲的說。
“不客氣，下車了好一點了嗎？”
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攀枝已經緩過來一點，肚子也不再那麽痛，剛剛估計是暈車了吧。
兩個人沿著街邊一路走到想象的正大門。
文科班的教學樓和理科班的教學樓在兩個相反的方向。
“我送你去醫務室看看？”
“沒事，就是暈車。”攀枝只想趕緊回去上早讀課，第一天，他不想給老師留下遲到的壞印象。
顧知衍拗不過他，只好和他告別，匆匆的跑向自己教師所在的教學樓。
攀枝按照學校的通知，上了三樓，停在了十一班的門口，時隔一年再次回到教室，他的心裏還是有些緊張。
每個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很刺眼。
看樣子也只能慢慢適應了。
好不容易熬了一早上終於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攀枝捏著自己的飯卡，特意等到樓梯上沒人了才下去去食堂。
“攀枝？”
忽然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攀枝回頭，身後大概五十米的地方，顧知衍正和一個女生一起朝著他走過來。
“一起吃飯去？”顧知衍自然而然的攬著攀枝的肩膀，帶著他朝著食堂走過去。
“這位是？”站在顧知衍身邊的女孩紮著高馬尾，和攀枝差不多高，走起路來英姿颯爽的。
“攀枝。”顧知衍比攀枝先一步開口。
“你好，我叫林墨。”
“很好聽的名字。”
女孩笑笑：“你的名字也很好聽。”
“對了對了，等回去食堂吃什麽？紅湯面不好吃太甜了，快餐排隊的人太多了，要不去二樓吃米線吧？”
林墨回答顧知衍：“行啊。”
“攀枝，這樣可以嗎？”
“我都可以的。”
攀枝和林墨一起去排隊，顧知衍去三樓買飲料。
攀枝和林墨兩個人站在隊伍裏，一句話也不說未免業太危險了。
林墨主動開口：“攀枝？”
“嗯。”攀枝不太習慣和剛認識不太熟悉的人說話。
“你是哪個班的，我怎麽沒有見過你？”
“我因為生病休息了一年，鏡頭剛回來上學。”
“那你怎麽認識顧知衍的？”林墨一臉八卦的表情。
“鄰居？”
可以這樣理解吧？
“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一男一女站在一起不免被周圍其他排隊的人認為是小情侶。
顧知衍呢？顧知衍怎麽還不回來？站在原地有些尷尬。
林墨見攀枝沒有什麽聊天的興致也只好閉嘴了，伸長脖子看窗口那裏還有什麽菜。
“我回來了，飯卡給你，幫我買一碗。”
顧知衍懷裏抱著三瓶冰鎮過的運動飲料，只能堪堪用兩根手指夾住飯卡遞過去。
“我先去找位置了？”
林墨：“OK。”
攀枝接過了他的飯卡。
很快就排到他們兩個了，攀枝多幫顧知衍買了一碗，刷自己的飯卡，算是感謝顧知衍早上的行為。
攀枝端著兩萬滾燙的米線跟著林墨找顧知衍。
食堂的座位放置的很密集，走起來要很小心，一不註意膝蓋就回磕到椅子上。
攀枝手裏沒拿穩，雨點米線湯撒到他手上，手背上立馬紅了一小片，因為不嚴重攀枝就沒在意，忍者痛繼續走。
“這裏！”坐在位置上的顧知衍朝著攀枝和林墨揮揮手。
“你的手上怎麽了？被湯燙到了？”顧知衍比攀枝還擔心他手背上的一片紅。
立馬拿了一瓶飲料貼在他的手背上。
心裏也被冰了一下。
“還痛嗎？痛的話午休的時候就去醫務室看看。”
“沒事的。”攀枝從小到大一個人生活，這種小傷多了去了，他心裏有數。
顧知衍還哦是不放心的看著他，還是林墨使勁拍了拍他的頭。
“好了你，婆婆媽媽的，趕緊吃，我還急著回去寫物理作業。”
“吃吃吃，你是小豬嗎？”顧知衍毫不留情的說回去。
攀枝看著面對面坐著的林墨和顧知衍。
他們倆的關系應該挺親近的吧？
應該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吧？
雖然心裏有疑問，但是攀枝並沒有問出來，只是低著頭默默吃自己的米線。
“我先走了。”
林墨和顧知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物理題目，攀枝聽不懂一點，他吃完了就準備先離開了。
“飲料拿著。”顧知衍把一瓶飲料塞到攀枝校服外套的口袋裏。
“謝謝。”
“別老說謝謝，我們是朋友嘛。”
攀枝端著自己的空碗，口袋裏的飲料沈沈的，把他的外套朝著一邊拉過去，看起來有些滑稽。
冰冰的，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貼著他的身體。
反而令他加熱了。
不管了，還是上學要緊。
晚自習下課後，攀枝留下來收拾自己的儲物櫃，等他從教室後面的儲物室出來的生活教室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攀枝關了燈，拿起桌子上的雙肩包，準備回家了。
九點半，最後一班公交車。
他沒想到在這也能遇到顧知衍。照理說，正常學生應該在二十分鐘之前就走了，顧知衍為什麽和他一樣耽擱到現在？
“怎麽樣，第一天上課？”顧知衍把最後一刻飲料喝完，把罐子扔到了垃圾桶裏。
“還不錯，老師和同學都不錯。”
“那就行。”顧知衍做在公交站臺的座位上，伸了個懶腰又揉了揉自己的後脖子。“累死了，上學。”
顧知衍也不管攀枝聽不聽，自己就開始抱怨起來，碎碎念這一天自己都幹了什麽。
路燈發出昏黃暗淡的柔光，攀枝站在一旁聽他說，只是微微點頭。
“車子來了。”攀枝小聲提醒顧知衍。
顧知衍突然跳起來，伸展了一下筋骨。
“回家洗澡睡覺嘍。”
末班車空蕩蕩的，和早上截然不同，整個車廂裏只有司機和他們兩個。
攀枝坐在一個單人位，顧知衍坐在他後面。
斑駁的影子打在車窗上，攀枝突然感受到一股倦意，就把雙肩包抱在懷裏靠在靠背上。
好像很久沒有這麽累了。
不知道什麽什麽就已經睡著了，還是顧知衍叫他起來。
“下車了。”
“好。”攀枝揉了揉眼睛，扶著椅背站起來，和顧知衍下車。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顧知衍嘴裏哼著攀枝沒聽過的歌，直到兩個人到了要分別的那個路口——
“顧知衍？”
“怎麽了？”顧知衍雙手插在褲兜踢著路邊的石子。
“林墨，是你女朋友嗎？”攀枝糾結了很久還是問出來了。
如果是的，那他和林墨說話顧知衍應該也會介意什麽的吧？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誰知道顧知衍好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話一樣。
“她？我的女朋友？”、
攀枝不明白自己的這個問題到什麽好笑的，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攀枝疑惑的目光下，顧知衍開口說：“她是我表妹！”
“表妹？有血源關系的那一種？”
“對啊。”
“她是不是和你說什麽了？那個臭丫頭，真會造福他哥哥。”
“你真的認為她是我女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
“攀枝？別走啊，我不是取笑你，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情好好笑！”
“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燈光很暗，顧知衍看不見攀枝紅了的臉。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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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攀枝第一天去上學，就看見了站在公交車站臺等他的顧知衍。
“早啊。”攀枝嘴裏叼著剛剛在早飯攤買的純牛奶，含糊不清的說。
“你就喝一點牛奶嗎？”顧知衍手裏拿著一個肉包子，大口咬了一口。
攀枝整理好了雙肩包的背帶，騰出手拿著牛奶，點點頭。
顧知衍把包子從中間掰成兩半。
“你要吃嗎？”
攀枝看著略有些油膩的肉包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
咬了一小口，好像也不像他想象的那麽難吃。
“怎麽樣？好吃嗎？”顧知衍戳了戳攀枝的臉。
“還可以。”
攀枝喝了一口牛奶緩緩肉餡的油膩。
公交車從前面的路口緩緩駛來，停在站臺前。
“上車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車，只有一個空位，顧知衍很紳士的把這個座位留給了他的新朋友。
攀枝有些不自然的坐在那個座位上，顧知衍就站在他旁邊，拉著吊環。
“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之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顧知衍低頭打量著攀枝。
攀枝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思考了一會後才說：“可能我大眾臉。”
“怎麽會呢？你長的這麽帥。”
公交車一晃一晃的，攀枝的胃裏翻箱倒海的。
顧知衍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怎麽了？不舒服嗎？”
攀枝咬著嘴唇點點頭。
顧知衍看了一眼自己的機械手表：“還有一站就到了，我們要不先下車？反正還來得及。”
“好。”
攀枝嘗試著站起來，只是屁股一離開座位就又跌了回去。
“站不起來？我扶著你。”
顧知衍伸出一只手，攀枝把自己的投搭在上面，借力站了起來，兩個人慢慢的走到了公交車的後車門前。
公交車停下，攀枝一時沒站穩，往後一退，辛虧有顧知衍在後面接著，他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裏。
“小心。”顧知衍的聲音從他頭頂上傳來。
攀枝的腦子裏都是顧知衍衣服上薰衣草香味洗衣液的味道。
顧知衍扶著他下車。
“謝謝。” 攀枝突然很小聲的說。
“不客氣，下車了好一點了嗎？”
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攀枝已經緩過來一點，肚子也不再那麽痛，剛剛估計是暈車了吧。
兩個人沿著街邊一路走到想象的正大門。
文科班的教學樓和理科班的教學樓在兩個相反的方向。
“我送你去醫務室看看？”
“沒事，就是暈車。”攀枝只想趕緊回去上早讀課，第一天，他不想給老師留下遲到的壞印象。
顧知衍拗不過他，只好和他告別，匆匆的跑向自己教師所在的教學樓。
攀枝按照學校的通知，上了三樓，停在了十一班的門口，時隔一年再次回到教室，他的心裏還是有些緊張。
每個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很刺眼。
看樣子也只能慢慢適應了。
好不容易熬了一早上終於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攀枝捏著自己的飯卡，特意等到樓梯上沒人了才下去去食堂。
“攀枝？”
忽然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攀枝回頭，身後大概五十米的地方，顧知衍正和一個女生一起朝著他走過來。
“一起吃飯去？”顧知衍自然而然的攬著攀枝的肩膀，帶著他朝著食堂走過去。
“這位是？”站在顧知衍身邊的女孩紮著高馬尾，和攀枝差不多高，走起路來英姿颯爽的。
“攀枝。”顧知衍比攀枝先一步開口。
“你好，我叫林墨。”
“很好聽的名字。”
女孩笑笑：“你的名字也很好聽。”
“對了對了，等回去食堂吃什麽？紅湯面不好吃太甜了，快餐排隊的人太多了，要不去二樓吃米線吧？”
林墨回答顧知衍：“行啊。”
“攀枝，這樣可以嗎？”
“我都可以的。”
攀枝和林墨一起去排隊，顧知衍去三樓買飲料。
攀枝和林墨兩個人站在隊伍裏，一句話也不說未免業太危險了。
林墨主動開口：“攀枝？”
“嗯。”攀枝不太習慣和剛認識不太熟悉的人說話。
“你是哪個班的，我怎麽沒有見過你？”
“我因為生病休息了一年，鏡頭剛回來上學。”
“那你怎麽認識顧知衍的？”林墨一臉八卦的表情。
“鄰居？”
可以這樣理解吧？
“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一男一女站在一起不免被周圍其他排隊的人認為是小情侶。
顧知衍呢？顧知衍怎麽還不回來？站在原地有些尷尬。
林墨見攀枝沒有什麽聊天的興致也只好閉嘴了，伸長脖子看窗口那裏還有什麽菜。
“我回來了，飯卡給你，幫我買一碗。”
顧知衍懷裏抱著三瓶冰鎮過的運動飲料，只能堪堪用兩根手指夾住飯卡遞過去。
“我先去找位置了？”
林墨：“OK。”
攀枝接過了他的飯卡。
很快就排到他們兩個了，攀枝多幫顧知衍買了一碗，刷自己的飯卡，算是感謝顧知衍早上的行為。
攀枝端著兩萬滾燙的米線跟著林墨找顧知衍。
食堂的座位放置的很密集，走起來要很小心，一不註意膝蓋就回磕到椅子上。
攀枝手裏沒拿穩，雨點米線湯撒到他手上，手背上立馬紅了一小片，因為不嚴重攀枝就沒在意，忍者痛繼續走。
“這裏！”坐在位置上的顧知衍朝著攀枝和林墨揮揮手。
“你的手上怎麽了？被湯燙到了？”顧知衍比攀枝還擔心他手背上的一片紅。
立馬拿了一瓶飲料貼在他的手背上。
心裏也被冰了一下。
“還痛嗎？痛的話午休的時候就去醫務室看看。”
“沒事的。”攀枝從小到大一個人生活，這種小傷多了去了，他心裏有數。
顧知衍還哦是不放心的看著他，還是林墨使勁拍了拍他的頭。
“好了你，婆婆媽媽的，趕緊吃，我還急著回去寫物理作業。”
“吃吃吃，你是小豬嗎？”顧知衍毫不留情的說回去。
攀枝看著面對面坐著的林墨和顧知衍。
他們倆的關系應該挺親近的吧？
應該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吧？
雖然心裏有疑問，但是攀枝並沒有問出來，只是低著頭默默吃自己的米線。
“我先走了。”
林墨和顧知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物理題目，攀枝聽不懂一點，他吃完了就準備先離開了。
“飲料拿著。”顧知衍把一瓶飲料塞到攀枝校服外套的口袋裏。
“謝謝。”
“別老說謝謝，我們是朋友嘛。”
攀枝端著自己的空碗，口袋裏的飲料沈沈的，把他的外套朝著一邊拉過去，看起來有些滑稽。
冰冰的，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貼著他的身體。
反而令他加熱了。
不管了，還是上學要緊。
晚自習下課後，攀枝留下來收拾自己的儲物櫃，等他從教室後面的儲物室出來的生活教室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攀枝關了燈，拿起桌子上的雙肩包，準備回家了。
九點半，最後一班公交車。
他沒想到在這也能遇到顧知衍。照理說，正常學生應該在二十分鐘之前就走了，顧知衍為什麽和他一樣耽擱到現在？
“怎麽樣，第一天上課？”顧知衍把最後一刻飲料喝完，把罐子扔到了垃圾桶裏。
“還不錯，老師和同學都不錯。”
“那就行。”顧知衍做在公交站臺的座位上，伸了個懶腰又揉了揉自己的後脖子。“累死了，上學。”
顧知衍也不管攀枝聽不聽，自己就開始抱怨起來，碎碎念這一天自己都幹了什麽。
路燈發出昏黃暗淡的柔光，攀枝站在一旁聽他說，只是微微點頭。
“車子來了。”攀枝小聲提醒顧知衍。
顧知衍突然跳起來，伸展了一下筋骨。
“回家洗澡睡覺嘍。”
末班車空蕩蕩的，和早上截然不同，整個車廂裏只有司機和他們兩個。
攀枝坐在一個單人位，顧知衍坐在他後面。
斑駁的影子打在車窗上，攀枝突然感受到一股倦意，就把雙肩包抱在懷裏靠在靠背上。
好像很久沒有這麽累了。
不知道什麽什麽就已經睡著了，還是顧知衍叫他起來。
“下車了。”
“好。”攀枝揉了揉眼睛，扶著椅背站起來，和顧知衍下車。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顧知衍嘴裏哼著攀枝沒聽過的歌，直到兩個人到了要分別的那個路口——
“顧知衍？”
“怎麽了？”顧知衍雙手插在褲兜踢著路邊的石子。
“林墨，是你女朋友嗎？”攀枝糾結了很久還是問出來了。
如果是的，那他和林墨說話顧知衍應該也會介意什麽的吧？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誰知道顧知衍好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話一樣。
“她？我的女朋友？”、
攀枝不明白自己的這個問題到什麽好笑的，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攀枝疑惑的目光下，顧知衍開口說：“她是我表妹！”
“表妹？有血源關系的那一種？”
“對啊。”
“她是不是和你說什麽了？那個臭丫頭，真會造福他哥哥。”
“你真的認為她是我女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
“攀枝？別走啊，我不是取笑你，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情好好笑！”
“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燈光很暗，顧知衍看不見攀枝紅了的臉。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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