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現代世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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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現代世界1
“我是誰？”
攀枝只覺得腦子裏混混沌沌的，鼻腔裏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耳邊是某種儀器的滴滴聲。
“快來人！他醒了！”
【七七？七七怎麽回事？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然而腦海裏卻沒有回答他的聲音。
就好像顧知衍，557 ，886，林墨，秦文，江勾闌全都是一場夢。
“這位病人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攀枝搖搖頭，稀裏糊塗的被人從雪白的病床上扶起來，拉到了一個有一個房間，做了一個又一個不同的測試。
“患者姓名：攀枝。”
“性別：男。”
“年齡：十八。”
“是這樣嗎？”
面前的醫生詢問攀枝，穿著病號服的攀枝乖乖的點點頭。
“小子啊 ，你真的是命大，都昏迷了一年年了，還能醒過來啊，居然還完全恢覆了，這真的是醫學奇跡啊！”
攀枝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面前的笑容，接過醫生遞過來的報告單。
“好了，完全沒問題了，收拾收拾準備出院吧。”
“好的醫生。”
下午，攀枝就帶著來到派出所辦理了一張新的身份證。
他看著嶄新的身份證上的小照片。
明明是自己的面孔，為何會感到陌生？
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攀枝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走在馬路上，突然有一個小孩子跑過來，直直的撞在了攀枝的身上。
“哥哥！你好啊！”
“你好。”
攀枝動了動毫無血色的嘴唇，這是他自昏迷醒過來後第一次與人接觸，有些不自然。
後面有一個女人提著大包小包追上來，把黏在攀枝身上的小男孩扯下來。
“不好意思啊。七七你也太調皮了，怎麽能隨便抓著一個陌生的哥哥呢？快和哥哥道歉！”
提到七七這個名字，攀枝心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哥哥，對不起。”小男孩被他的媽媽牽著，和攀枝隔了一段距離，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
“沒關系。”
“好了好了，七七我們回家吧，媽媽燉了你最愛喝的湯，冷了就不好喝了。”
“哥哥可以和我一起回去嗎？”
女人面露難色。
“七七，不可以的，我們不認識哥哥，哥哥說不定還要事情要忙。”
“七七想和哥哥一起喝。”小男孩抱著媽媽的手臂撒嬌。
“啊這樣？那七七你自己去問問哥哥好不好？要是哥哥不答應媽媽也沒辦法。”
“哥哥，你要和七七一起回去吃飯嗎？”小男孩松開了媽媽的手臂，轉而開始拉著攀枝了。
“可以嗎？”攀枝突然擡頭看著女人，憔悴的面容惹人憐惜。
女人連連點頭：“當然可以了。”
“那就麻煩了。”攀枝很有禮貌的說。
於是七七開心的拉著攀枝的手，一蹦一跳的往前走。
攀枝看著眼前活蹦亂跳的小不點，手心處傳來溫柔的觸感。
七七住的地方和攀枝的出租屋相隔的不遠。
“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啊？”小男孩坐在凳子上，很不老實，一會動動筷子一會動動碗，就是沒有安分的時候。
坐在七七身邊的少年開口：“攀枝。”
“攀枝哥哥，我叫顧七！”七七興沖沖的伸出一只手，學著大人們的樣子要和攀枝握手。
顧七，顧七……
“嗯。”攀枝握住了那只柔軟的小手。
心裏那種怪異的感覺又出現了。
“攀枝哥哥，你怎麽哭了？”七七緊張的看著攀枝。
攀枝絲毫沒有意識到直接哭了，擡起手，摸了摸眼角，濕潤的。
“哥哥沒事。”
攀枝拿著七七遞過來的餐巾紙，擦幹了眼裏的淚水。
真的太奇怪了，這一切。
就像好冥冥之中都註定了。
七七媽媽把菜都端上桌，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
“哎呀，糟了糟了，我要遲到了，七七你和哥哥在家裏吃飯，好好招待哥哥，媽媽兩個小時後就回來。”
“好的媽咪！”七七高興的應答，有時間可以和這個漂亮哥哥獨處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在一起吃了一頓飯，七七媽媽的手藝是真的好，攀枝吃了一碗飯一碗湯，比平常吃的多得多了。
吃完飯後他主動收拾好了桌子，把碗洗了。
七七拉著攀枝留下來陪他玩一會，等媽媽下午下班回來。
於是攀枝和七七一起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小孩子都要午休，七七沒看一會就打著哈欠靠在攀枝的懷裏。
攀枝拿著遙控器把音量調低一點，低頭看著緊緊地扯著自己衣角的七七。
這個孩子。
自己一個人在家也不安全。
算了，留下來陪他吧。
就這樣攀枝和七七一起坐在沙發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也睡過去。
“餵？你是誰？為什麽抱著我弟弟？”
攀枝感覺到自己的臉被人種種的掐了一下，他睜開眼睛，準備看看是誰這麽沒禮貌。
七七也被這動靜鬧醒了，一邊揉眼睛一邊說：“臭哥哥！你回來了？”
“唉，攀枝哥哥呢？”這小孩睡迷糊了，醒過來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找攀枝，這讓身為他親哥的顧知衍倍受打擊。
“我在。”攀枝柔聲答應道，揉了揉七七的頭。
“唉，我說，臭小子，你親哥哥在這裏呢，你找什麽攀枝哥哥？”顧知衍陰陽怪氣的說。
“不要哥哥。”七七緊緊地保住攀枝，把頭埋在攀枝的懷裏。
“你好，我是顧知衍。”
站在攀枝身前的少年穿著校服，很巧，和他一個學校。
少年看起來有一米八，額頭上都是汗，手裏抱著一個臟臟的籃球，看起來像是剛打球回來。
“你好。”
顧知衍伸出手，而後意識到自己的手黑壓壓的，於是隨意的在校服上擦了擦，確認幹凈後再一次遞給攀枝。
攀枝全程皺著眉頭看著顧知衍不講衛生的行為。
握手這件事情，真是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你好。”攀枝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他的手。
看著少年纖細的手腕骨，顧知衍都不敢用力。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顧知衍自然的坐在攀枝的身邊。
攀枝嗅到了一點汗味，他有點不習慣，想要和顧知衍拉開距離，辛虧七七不滿臭哥哥吸引了攀枝的註意力，主動坐到了兩個人之間。
“我叫攀枝。”
“攀枝？好熟悉的名字，我是不是在哪裏聽過？”
攀枝主動解釋：“我們是一個學校的。”
“你是哪個年級的？”
“高三。”
“那我這麽沒見過你呢？”
攀枝的聲音淡淡的：“我是文科班的。”顧知衍這幅樣子，是個理科生無疑了。
顧知衍撓撓頭：“文科班我也沒見過你啊。”
“我去年因為生病不在學校。”
“哦！我想起來了。”
“你是那個出了車禍一直昏迷的學長。”
攀枝輕輕地點點頭。
“哥哥，你在說什麽啊？”七七聽不懂他哥哥再說什麽，只是揮著小手亂舞，吸引攀枝註意力。
“今天我還在學校聽說你的事情了，你最近才醒過來的吧。”顧知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對。”
“我可以摸摸嗎？”
“嗯？”
“你別誤會，我不是變態，我就是好奇，他們說你做了手術肚皮上留下來很長的一道疤，聽說形狀很奇怪。”
“沒有。”攀枝垂著眼睛，睫毛輕輕顫動著。
“真的嗎？”顧知衍猛地湊近攀枝，臉直接懟在了攀枝面前，目光裏帶著探究。
攀枝無奈的說：“真的。”
這不知道顧知衍聽說來的消息都是哪裏傳出來的，自從他醒過來後，只有幾個人過來探望過他，還都是之前生活孤兒院的阿姨。
還是說這個人就是存心想要他難堪一下。
“那就給我看看嘛。”
這撒嬌的樣子簡直就和七七一樣。
“行吧。”反正大家都是男生，掀開衣服給他看看也不是什麽大事。
“你好白啊。”顧知衍沒找到傳說中的疤痕，但還是驚嘆於攀枝的膚色。
攀枝放下衣服，幹咳一聲，有些尷尬。
“這麽白，像白血病一樣啊。”
“我在醫院躺了一年。”攀枝言簡意亥。
“這樣啊，那你還會回去上學嗎？”
“去的。”
在這個社會，攀枝總要生活的，那學歷就必不可少。
聽見攀枝的回答後，顧知衍好像很激動。
“什麽時候？”
“可能明天就回去吧。”
昏迷了這麽久，攀枝都害怕自己的腦子已經退化了，還是早點回學校進行知識覆建比較好。
“你住在那裏啊？”
“就在這附近。”
“那我們每天可以一起去上學？你也要坐公交的吧，675路。”
“可以吧。”攀枝覺得眼前的少年有些奇怪。
“我們當朋友吧。”
“好啊。”
就這樣約好了。
那他們，應該是朋友吧？
朋友？
又是一個陌生的詞語。
“七七，老媽呢？”顧知衍的肚子叫了幾聲，他站起來，奔向廚房覓食。
七七吃著牛肉幹，鼓著腮幫子說：“老媽說她去上班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自己吃著還不忘塞一把給攀枝。
“臭小子這麽胳膊肘往外拐呢。”顧知衍揪了揪七七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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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攀枝只覺得腦子裏混混沌沌的，鼻腔裏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耳邊是某種儀器的滴滴聲。
“快來人！他醒了！”
【七七？七七怎麽回事？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然而腦海裏卻沒有回答他的聲音。
就好像顧知衍，557 ，886，林墨，秦文，江勾闌全都是一場夢。
“這位病人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攀枝搖搖頭，稀裏糊塗的被人從雪白的病床上扶起來，拉到了一個有一個房間，做了一個又一個不同的測試。
“患者姓名：攀枝。”
“性別：男。”
“年齡：十八。”
“是這樣嗎？”
面前的醫生詢問攀枝，穿著病號服的攀枝乖乖的點點頭。
“小子啊 ，你真的是命大，都昏迷了一年年了，還能醒過來啊，居然還完全恢覆了，這真的是醫學奇跡啊！”
攀枝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面前的笑容，接過醫生遞過來的報告單。
“好了，完全沒問題了，收拾收拾準備出院吧。”
“好的醫生。”
下午，攀枝就帶著來到派出所辦理了一張新的身份證。
他看著嶄新的身份證上的小照片。
明明是自己的面孔，為何會感到陌生？
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攀枝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走在馬路上，突然有一個小孩子跑過來，直直的撞在了攀枝的身上。
“哥哥！你好啊！”
“你好。”
攀枝動了動毫無血色的嘴唇，這是他自昏迷醒過來後第一次與人接觸，有些不自然。
後面有一個女人提著大包小包追上來，把黏在攀枝身上的小男孩扯下來。
“不好意思啊。七七你也太調皮了，怎麽能隨便抓著一個陌生的哥哥呢？快和哥哥道歉！”
提到七七這個名字，攀枝心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哥哥，對不起。”小男孩被他的媽媽牽著，和攀枝隔了一段距離，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
“沒關系。”
“好了好了，七七我們回家吧，媽媽燉了你最愛喝的湯，冷了就不好喝了。”
“哥哥可以和我一起回去嗎？”
女人面露難色。
“七七，不可以的，我們不認識哥哥，哥哥說不定還要事情要忙。”
“七七想和哥哥一起喝。”小男孩抱著媽媽的手臂撒嬌。
“啊這樣？那七七你自己去問問哥哥好不好？要是哥哥不答應媽媽也沒辦法。”
“哥哥，你要和七七一起回去吃飯嗎？”小男孩松開了媽媽的手臂，轉而開始拉著攀枝了。
“可以嗎？”攀枝突然擡頭看著女人，憔悴的面容惹人憐惜。
女人連連點頭：“當然可以了。”
“那就麻煩了。”攀枝很有禮貌的說。
於是七七開心的拉著攀枝的手，一蹦一跳的往前走。
攀枝看著眼前活蹦亂跳的小不點，手心處傳來溫柔的觸感。
七七住的地方和攀枝的出租屋相隔的不遠。
“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啊？”小男孩坐在凳子上，很不老實，一會動動筷子一會動動碗，就是沒有安分的時候。
坐在七七身邊的少年開口：“攀枝。”
“攀枝哥哥，我叫顧七！”七七興沖沖的伸出一只手，學著大人們的樣子要和攀枝握手。
顧七，顧七……
“嗯。”攀枝握住了那只柔軟的小手。
心裏那種怪異的感覺又出現了。
“攀枝哥哥，你怎麽哭了？”七七緊張的看著攀枝。
攀枝絲毫沒有意識到直接哭了，擡起手，摸了摸眼角，濕潤的。
“哥哥沒事。”
攀枝拿著七七遞過來的餐巾紙，擦幹了眼裏的淚水。
真的太奇怪了，這一切。
就像好冥冥之中都註定了。
七七媽媽把菜都端上桌，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
“哎呀，糟了糟了，我要遲到了，七七你和哥哥在家裏吃飯，好好招待哥哥，媽媽兩個小時後就回來。”
“好的媽咪！”七七高興的應答，有時間可以和這個漂亮哥哥獨處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在一起吃了一頓飯，七七媽媽的手藝是真的好，攀枝吃了一碗飯一碗湯，比平常吃的多得多了。
吃完飯後他主動收拾好了桌子，把碗洗了。
七七拉著攀枝留下來陪他玩一會，等媽媽下午下班回來。
於是攀枝和七七一起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小孩子都要午休，七七沒看一會就打著哈欠靠在攀枝的懷裏。
攀枝拿著遙控器把音量調低一點，低頭看著緊緊地扯著自己衣角的七七。
這個孩子。
自己一個人在家也不安全。
算了，留下來陪他吧。
就這樣攀枝和七七一起坐在沙發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也睡過去。
“餵？你是誰？為什麽抱著我弟弟？”
攀枝感覺到自己的臉被人種種的掐了一下，他睜開眼睛，準備看看是誰這麽沒禮貌。
七七也被這動靜鬧醒了，一邊揉眼睛一邊說：“臭哥哥！你回來了？”
“唉，攀枝哥哥呢？”這小孩睡迷糊了，醒過來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找攀枝，這讓身為他親哥的顧知衍倍受打擊。
“我在。”攀枝柔聲答應道，揉了揉七七的頭。
“唉，我說，臭小子，你親哥哥在這裏呢，你找什麽攀枝哥哥？”顧知衍陰陽怪氣的說。
“不要哥哥。”七七緊緊地保住攀枝，把頭埋在攀枝的懷裏。
“你好，我是顧知衍。”
站在攀枝身前的少年穿著校服，很巧，和他一個學校。
少年看起來有一米八，額頭上都是汗，手裏抱著一個臟臟的籃球，看起來像是剛打球回來。
“你好。”
顧知衍伸出手，而後意識到自己的手黑壓壓的，於是隨意的在校服上擦了擦，確認幹凈後再一次遞給攀枝。
攀枝全程皺著眉頭看著顧知衍不講衛生的行為。
握手這件事情，真是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你好。”攀枝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他的手。
看著少年纖細的手腕骨，顧知衍都不敢用力。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顧知衍自然的坐在攀枝的身邊。
攀枝嗅到了一點汗味，他有點不習慣，想要和顧知衍拉開距離，辛虧七七不滿臭哥哥吸引了攀枝的註意力，主動坐到了兩個人之間。
“我叫攀枝。”
“攀枝？好熟悉的名字，我是不是在哪裏聽過？”
攀枝主動解釋：“我們是一個學校的。”
“你是哪個年級的？”
“高三。”
“那我這麽沒見過你呢？”
攀枝的聲音淡淡的：“我是文科班的。”顧知衍這幅樣子，是個理科生無疑了。
顧知衍撓撓頭：“文科班我也沒見過你啊。”
“我去年因為生病不在學校。”
“哦！我想起來了。”
“你是那個出了車禍一直昏迷的學長。”
攀枝輕輕地點點頭。
“哥哥，你在說什麽啊？”七七聽不懂他哥哥再說什麽，只是揮著小手亂舞，吸引攀枝註意力。
“今天我還在學校聽說你的事情了，你最近才醒過來的吧。”顧知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對。”
“我可以摸摸嗎？”
“嗯？”
“你別誤會，我不是變態，我就是好奇，他們說你做了手術肚皮上留下來很長的一道疤，聽說形狀很奇怪。”
“沒有。”攀枝垂著眼睛，睫毛輕輕顫動著。
“真的嗎？”顧知衍猛地湊近攀枝，臉直接懟在了攀枝面前，目光裏帶著探究。
攀枝無奈的說：“真的。”
這不知道顧知衍聽說來的消息都是哪裏傳出來的，自從他醒過來後，只有幾個人過來探望過他，還都是之前生活孤兒院的阿姨。
還是說這個人就是存心想要他難堪一下。
“那就給我看看嘛。”
這撒嬌的樣子簡直就和七七一樣。
“行吧。”反正大家都是男生，掀開衣服給他看看也不是什麽大事。
“你好白啊。”顧知衍沒找到傳說中的疤痕，但還是驚嘆於攀枝的膚色。
攀枝放下衣服，幹咳一聲，有些尷尬。
“這麽白，像白血病一樣啊。”
“我在醫院躺了一年。”攀枝言簡意亥。
“這樣啊，那你還會回去上學嗎？”
“去的。”
在這個社會，攀枝總要生活的，那學歷就必不可少。
聽見攀枝的回答後，顧知衍好像很激動。
“什麽時候？”
“可能明天就回去吧。”
昏迷了這麽久，攀枝都害怕自己的腦子已經退化了，還是早點回學校進行知識覆建比較好。
“你住在那裏啊？”
“就在這附近。”
“那我們每天可以一起去上學？你也要坐公交的吧，675路。”
“可以吧。”攀枝覺得眼前的少年有些奇怪。
“我們當朋友吧。”
“好啊。”
就這樣約好了。
那他們，應該是朋友吧？
朋友？
又是一個陌生的詞語。
“七七，老媽呢？”顧知衍的肚子叫了幾聲，他站起來，奔向廚房覓食。
七七吃著牛肉幹，鼓著腮幫子說：“老媽說她去上班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自己吃著還不忘塞一把給攀枝。
“臭小子這麽胳膊肘往外拐呢。”顧知衍揪了揪七七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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