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川撥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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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川撥棹
“你和大師上山學藝，在你十八歲那年師傅拋下你離開雲游，從此你一個人浪跡江湖，可惜武藝不精，沒什麽名氣。上一次論劍，你去參加了，一不小心 摔到了腦袋，滾下山崖，我們都以為你已經，已經……”
【系統，來點人工眼淚。】
【好嘞。】
攀枝說完話垂著眼睛，眼睛濕漉漉的盯著地上的土磚。
“哪座山？”林墨看起來完全相信他了，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臉上並沒有什麽變化。
攀枝指了指避暑山莊的方向，心裏暗道幸虧這裏有山，不然都圓不回來。
“那不是皇帝的避暑山莊嗎？”林墨稍微看了一眼窗外的那邊就收回視線，盯著攀枝的發頂，發現了一撮翹起來的頭發，她下意識的伸手去壓，幫他理了理頭發。
很奇怪，林墨幹這件事情的時候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好像自己之前經常幹這樣的事情。
“確實是避暑山莊啊，不過顧知衍……是皇帝只來住幾天不就走了嗎？那剩下的時間不是沒人住嗎？那些掌門什麽的就湊個錢，租來用一下。”攀枝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
林墨見他認真狡辯的樣子，在心裏偷笑了一下，但嘴上還是說有道理。
“那你是？”
對啊，那我是誰呀？我又不會武功！
若是停頓的時間長了，林墨必定會懷疑。算了，管不了那麽多了，先說吧，到時候再圓。
“我是你的小師弟呀，你都不記得我了嗎，師姐？我是小九啊！”攀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小九這個名字。
“小九？”林墨的瞳孔猛縮，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麽東西被喚醒了一樣，她的左眼突然就流下了眼淚，她擡起手指碰了碰，劃過她臉上的液體。“我，我為什麽會哭？”
因為記憶太深刻了。
攀枝突然想到為什麽自己不能以小九，弟弟的身份陪著林墨開啟一段新的生活呢？反正一時半會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
【宿主這樣做真的好嗎？】557開口提醒他，他覺得宿主這樣做似乎是有點自私了，因為攀枝沒有考慮到以後了怎麽辦。一個謊言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如果那一天林墨真的發現了這一切都是假的，那對她來說不是一個更大的打擊嗎？
不過此刻攀枝已經有些偏執了，聽不進任何人的話。
【我會想出好的辦法的，這件事情不會有問題的。】
“你記起來了嗎？”攀枝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墨搖了搖頭，攀枝動作輕柔的幫他擦幹了臉上的淚水：“關系的師姐，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我不記得你，你難道不生氣嗎？”林墨想，被最親近的人忘掉，難道不會絕望嗎？可是她看著眼前的少年，少年自以為自己把情緒隱藏得很好，但她還是還是可以看出來，那清澈的眸子帶著一絲愧疚。
這個自稱小九的少年說的故事她信，但不全信。
從少年的那副神情中，林墨可以看出來他絕對不是壞人。
就算他說的是假的，林墨也不想松開唯一一個想靠近她的人，她已經沒有什麽可以被騙的了，她想要的也就是簡單的陪伴而已，畢竟一個沒有任何記憶的人活在這裏實在是太孤獨了。
“師姐，你是為了救我才摔下去的。”其實他這話說的並不假，林墨確實是為了救他才死在傀儡的手下。
林墨問他，瞇著雙膜，眼裏帶著一絲玩味：“那我以前試過什麽樣的人？”在遇到少年之前，林墨總覺得自己之前是一個壞人，老天為了懲罰她的惡行才讓她失去了記憶。
刀光劍舞，鐵馬兵戈，曾經無數次入她的夢，溫熱的鮮血噴在她臉上，利劍砍在她的手臂上傳來的感覺，烈火吞噬著她的小腿，那一切都無比的逼真。
“我還想自己是一個將軍呢，沒想到只是個無名之輩罷了。”林墨用自嘲的語氣說道。
她應該會是一個士兵，不，應該是將軍，扛著旌旗跨過屍山血海。
但是她的身上沒有一點傷痕，
不知道為什麽她身上那些傷疤都消失了。
攀枝看著林墨的手臂，原本這裏有應應該有一道蜿蜒向上的疤痕，可現在那裏的皮膚十分光潔。他都懷疑林泉為了救她已經給她換了一副身子了。
“現在想想那個想法簡直是愚蠢的可笑。”半響，她挑起嘴角，略帶戲謔。
一個沒有傷痕的士兵？
林墨以前是一個天子驕子，就是不滿林泉對她的迫害，不滿大夏對女人的蔑視，才心懷怨恨的跑到汗國，成為將軍，勵志要有一番作為，把曾經看不起她的人都殺光。
“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怕含糊的說道，一時間讓他說他也說不出來啊。
林墨追問他：“什麽樣的好人？”
攀枝忐忑不安的把過去她被林墨抓過去的那段時間的事情說了一遍：“你每天晚上都回去看我有沒有按時睡覺，會給我偷偷帶好吃的，在別人罵我的時候你會維護我。”
林墨驚異的道：“就這樣嗎？”一個好字看起來很輕易就能獲得。
“還有很多事情，我，我一時間也說不上來。”攀枝以為她懷疑了，猶豫道。
林墨彈了一下他的腦門，玩笑道：“你也失憶了嗎？”
“就是一時間緊張想不起來了。”
“那你是怎麽找到我的呢？”
“我聽別人說的。”
“誰說的？”
“不知道。”攀枝搖頭道。
漏洞百出，攀枝和林墨心裏都這麽想。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低著頭。
【系統能給她來一個失憶嗎？】
【不能捏，抹去記憶是高級道具。】557覺得沒必要，林墨就算是失憶了也還是寵著他，換做是別人聽到宿主說的第一句話就應該跳起來拔劍了。
木門被打開，一個帶著頭巾的老人蹣跚的走過來。
“阿婆，你回來啦。”林墨起身想要去扶那個老人。
阿婆朝著她笑了笑，黝黑的臉上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
“這是我的朋友小九。”林墨把阿婆扶到一張凳子上，向他介紹著躺在床上的攀枝。
攀枝這才看清眼前的這個阿婆是早上的在街邊賣餛飩的那一個，這世界真是小啊。
“朋友啊，好。”阿婆看著攀枝點點頭。“這娃娃的腿怎麽了？要緊不？”
攀枝趕快點點頭：“現在已經不疼了。”才怪，痛的要死。
阿婆說：“這麽大一個口子，怎麽會沒事呢？我那櫃子裏還有一些藥膏，丫頭你去拿來給他擦上吧，好的快點，也不會留疤……”
“好。”林墨起身，去櫃子裏拿了藥膏，青色的藥膏是固體狀的，她找來一根布條，把藥膏均勻的塗在布條上，在扶著他的小腿，慢慢的把布條貼在他的膝蓋上纏兩圈綁好。
“感覺怎麽樣？”林墨試探性的問了一下，輕輕的把他的腿重新放在床上。
“挺舒服的。”攀枝覺得自己的膝蓋突然被放進了冰水中一樣，疼痛一下子就消失了。
“你們倆先聊著，阿婆去做飯。”阿婆用手摸了摸林墨的頭。
“好。”
“師姐，你相信我嗎？”攀枝哭喪著臉道，沒辦法自己說謊的技術實在是太差了。
出乎意料的林墨回答他了一個：“相信你。”
【看見沒有？系統，她相信我了。】
【宿主你開心就好。】系統不禁腹誹道。
林墨見時間差不多了，盯著他的膝蓋問他：“能起來嗎？我扶你去桌子邊，我們吃飯。”
“嗯。”攀枝點點頭。
阿婆做的菜不多，用的食材也很平常，但是攀枝就是覺得很好吃，破天荒的吃了兩碗飯。
午飯後阿婆要出去賣餛飩，林墨要去山上打獵，攀枝就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等到傍晚再次睜眼的時候，嘗試著動了動膝蓋，發現已經沒有那麽痛了，果然阿婆的藥膏確實很靈。
“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晚飯後，林墨和他搬了椅子一起坐在院子。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我待會兒隨便找個旅店先住一下吧。”攀枝只是笑笑道。
“你不是沒錢了嗎？”林墨疑惑的看著他。
“我堂兄給我送了錢來，今晚應該會到了。”
【哇，宿主，我什麽時候成你堂兄了啊。】557突然出來搗亂。
【閉嘴閉嘴。】
攀枝吞吞吐吐的說：“對了，我明天還可以來嗎？”
林墨淡淡一笑，反問他：“為什麽不可以？”
攀枝懇切的說：“你不會嫌棄我吧？”
林墨用手裏捏著的狗尾巴草，輕輕的掃了掃他的臉，打趣道：“說什麽呢？你是我師弟。”
“嗯。”
“起來吧，我背你回去。”
攀枝扶著凳子站起來，看著在他面前彎腰的林墨，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師姐，你對我真好。”
林墨嬉笑道：“誰讓你是我師弟呢？”
林墨背著他走到了小鎮的中心，哪兒旅館比較多，就把他放下來，叮囑了他一些事情，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走，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看好了自己的錢包之類的，就離開了。
攀枝在心裏笑一笑，林墨還把他當小孩一樣看。
【系統，有沒有治愈我膝蓋上的傷的特效藥？】
【當然有了宿主，僅僅需要吃一顆全身上下的外傷，全部可以快速愈合，還保證不留一點疤哦。】
【那還不快給我來一顆？】
攀枝吞下系統給的藥物，果然覺得一股暖流順著自己的身體從上往下流過，他拆開膝蓋上的布條，裏面的傷已經愈合了。
【宿主，我們不留在這裏住嗎？】
【留在這裏幹嘛？這裏的床難道比得上雪陽宮燈床嗎？】
【那宿主天已經黑了，你不怕一個人走夜路嗎？】
攀枝信誓旦旦的說：【這有什麽好害怕的？】
但是走上那條黑漆漆的路後，他就後悔了，他不但加快腳步，身後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盯著他，他一回頭就什麽都沒有。
【宿主，別擔心，我超強力手電筒。】557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一個超大的手電筒。
攀枝打開手電筒向前一照。哇，眼前二十米都被照亮了，這還有什麽好怕的？
一路回到了雪陽宮，攀枝自己弄了點水洗漱後就躺到了床上。經過一天的劇烈運動，他全身上下都要散架了似的，一沾到身上便傳來酸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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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來點人工眼淚。】
【好嘞。】
攀枝說完話垂著眼睛，眼睛濕漉漉的盯著地上的土磚。
“哪座山？”林墨看起來完全相信他了，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臉上並沒有什麽變化。
攀枝指了指避暑山莊的方向，心裏暗道幸虧這裏有山，不然都圓不回來。
“那不是皇帝的避暑山莊嗎？”林墨稍微看了一眼窗外的那邊就收回視線，盯著攀枝的發頂，發現了一撮翹起來的頭發，她下意識的伸手去壓，幫他理了理頭發。
很奇怪，林墨幹這件事情的時候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好像自己之前經常幹這樣的事情。
“確實是避暑山莊啊，不過顧知衍……是皇帝只來住幾天不就走了嗎？那剩下的時間不是沒人住嗎？那些掌門什麽的就湊個錢，租來用一下。”攀枝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
林墨見他認真狡辯的樣子，在心裏偷笑了一下，但嘴上還是說有道理。
“那你是？”
對啊，那我是誰呀？我又不會武功！
若是停頓的時間長了，林墨必定會懷疑。算了，管不了那麽多了，先說吧，到時候再圓。
“我是你的小師弟呀，你都不記得我了嗎，師姐？我是小九啊！”攀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小九這個名字。
“小九？”林墨的瞳孔猛縮，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麽東西被喚醒了一樣，她的左眼突然就流下了眼淚，她擡起手指碰了碰，劃過她臉上的液體。“我，我為什麽會哭？”
因為記憶太深刻了。
攀枝突然想到為什麽自己不能以小九，弟弟的身份陪著林墨開啟一段新的生活呢？反正一時半會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
【宿主這樣做真的好嗎？】557開口提醒他，他覺得宿主這樣做似乎是有點自私了，因為攀枝沒有考慮到以後了怎麽辦。一個謊言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如果那一天林墨真的發現了這一切都是假的，那對她來說不是一個更大的打擊嗎？
不過此刻攀枝已經有些偏執了，聽不進任何人的話。
【我會想出好的辦法的，這件事情不會有問題的。】
“你記起來了嗎？”攀枝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墨搖了搖頭，攀枝動作輕柔的幫他擦幹了臉上的淚水：“關系的師姐，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我不記得你，你難道不生氣嗎？”林墨想，被最親近的人忘掉，難道不會絕望嗎？可是她看著眼前的少年，少年自以為自己把情緒隱藏得很好，但她還是還是可以看出來，那清澈的眸子帶著一絲愧疚。
這個自稱小九的少年說的故事她信，但不全信。
從少年的那副神情中，林墨可以看出來他絕對不是壞人。
就算他說的是假的，林墨也不想松開唯一一個想靠近她的人，她已經沒有什麽可以被騙的了，她想要的也就是簡單的陪伴而已，畢竟一個沒有任何記憶的人活在這裏實在是太孤獨了。
“師姐，你是為了救我才摔下去的。”其實他這話說的並不假，林墨確實是為了救他才死在傀儡的手下。
林墨問他，瞇著雙膜，眼裏帶著一絲玩味：“那我以前試過什麽樣的人？”在遇到少年之前，林墨總覺得自己之前是一個壞人，老天為了懲罰她的惡行才讓她失去了記憶。
刀光劍舞，鐵馬兵戈，曾經無數次入她的夢，溫熱的鮮血噴在她臉上，利劍砍在她的手臂上傳來的感覺，烈火吞噬著她的小腿，那一切都無比的逼真。
“我還想自己是一個將軍呢，沒想到只是個無名之輩罷了。”林墨用自嘲的語氣說道。
她應該會是一個士兵，不，應該是將軍，扛著旌旗跨過屍山血海。
但是她的身上沒有一點傷痕，
不知道為什麽她身上那些傷疤都消失了。
攀枝看著林墨的手臂，原本這裏有應應該有一道蜿蜒向上的疤痕，可現在那裏的皮膚十分光潔。他都懷疑林泉為了救她已經給她換了一副身子了。
“現在想想那個想法簡直是愚蠢的可笑。”半響，她挑起嘴角，略帶戲謔。
一個沒有傷痕的士兵？
林墨以前是一個天子驕子，就是不滿林泉對她的迫害，不滿大夏對女人的蔑視，才心懷怨恨的跑到汗國，成為將軍，勵志要有一番作為，把曾經看不起她的人都殺光。
“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怕含糊的說道，一時間讓他說他也說不出來啊。
林墨追問他：“什麽樣的好人？”
攀枝忐忑不安的把過去她被林墨抓過去的那段時間的事情說了一遍：“你每天晚上都回去看我有沒有按時睡覺，會給我偷偷帶好吃的，在別人罵我的時候你會維護我。”
林墨驚異的道：“就這樣嗎？”一個好字看起來很輕易就能獲得。
“還有很多事情，我，我一時間也說不上來。”攀枝以為她懷疑了，猶豫道。
林墨彈了一下他的腦門，玩笑道：“你也失憶了嗎？”
“就是一時間緊張想不起來了。”
“那你是怎麽找到我的呢？”
“我聽別人說的。”
“誰說的？”
“不知道。”攀枝搖頭道。
漏洞百出，攀枝和林墨心裏都這麽想。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低著頭。
【系統能給她來一個失憶嗎？】
【不能捏，抹去記憶是高級道具。】557覺得沒必要，林墨就算是失憶了也還是寵著他，換做是別人聽到宿主說的第一句話就應該跳起來拔劍了。
木門被打開，一個帶著頭巾的老人蹣跚的走過來。
“阿婆，你回來啦。”林墨起身想要去扶那個老人。
阿婆朝著她笑了笑，黝黑的臉上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
“這是我的朋友小九。”林墨把阿婆扶到一張凳子上，向他介紹著躺在床上的攀枝。
攀枝這才看清眼前的這個阿婆是早上的在街邊賣餛飩的那一個，這世界真是小啊。
“朋友啊，好。”阿婆看著攀枝點點頭。“這娃娃的腿怎麽了？要緊不？”
攀枝趕快點點頭：“現在已經不疼了。”才怪，痛的要死。
阿婆說：“這麽大一個口子，怎麽會沒事呢？我那櫃子裏還有一些藥膏，丫頭你去拿來給他擦上吧，好的快點，也不會留疤……”
“好。”林墨起身，去櫃子裏拿了藥膏，青色的藥膏是固體狀的，她找來一根布條，把藥膏均勻的塗在布條上，在扶著他的小腿，慢慢的把布條貼在他的膝蓋上纏兩圈綁好。
“感覺怎麽樣？”林墨試探性的問了一下，輕輕的把他的腿重新放在床上。
“挺舒服的。”攀枝覺得自己的膝蓋突然被放進了冰水中一樣，疼痛一下子就消失了。
“你們倆先聊著，阿婆去做飯。”阿婆用手摸了摸林墨的頭。
“好。”
“師姐，你相信我嗎？”攀枝哭喪著臉道，沒辦法自己說謊的技術實在是太差了。
出乎意料的林墨回答他了一個：“相信你。”
【看見沒有？系統，她相信我了。】
【宿主你開心就好。】系統不禁腹誹道。
林墨見時間差不多了，盯著他的膝蓋問他：“能起來嗎？我扶你去桌子邊，我們吃飯。”
“嗯。”攀枝點點頭。
阿婆做的菜不多，用的食材也很平常，但是攀枝就是覺得很好吃，破天荒的吃了兩碗飯。
午飯後阿婆要出去賣餛飩，林墨要去山上打獵，攀枝就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等到傍晚再次睜眼的時候，嘗試著動了動膝蓋，發現已經沒有那麽痛了，果然阿婆的藥膏確實很靈。
“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晚飯後，林墨和他搬了椅子一起坐在院子。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我待會兒隨便找個旅店先住一下吧。”攀枝只是笑笑道。
“你不是沒錢了嗎？”林墨疑惑的看著他。
“我堂兄給我送了錢來，今晚應該會到了。”
【哇，宿主，我什麽時候成你堂兄了啊。】557突然出來搗亂。
【閉嘴閉嘴。】
攀枝吞吞吐吐的說：“對了，我明天還可以來嗎？”
林墨淡淡一笑，反問他：“為什麽不可以？”
攀枝懇切的說：“你不會嫌棄我吧？”
林墨用手裏捏著的狗尾巴草，輕輕的掃了掃他的臉，打趣道：“說什麽呢？你是我師弟。”
“嗯。”
“起來吧，我背你回去。”
攀枝扶著凳子站起來，看著在他面前彎腰的林墨，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師姐，你對我真好。”
林墨嬉笑道：“誰讓你是我師弟呢？”
林墨背著他走到了小鎮的中心，哪兒旅館比較多，就把他放下來，叮囑了他一些事情，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走，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看好了自己的錢包之類的，就離開了。
攀枝在心裏笑一笑，林墨還把他當小孩一樣看。
【系統，有沒有治愈我膝蓋上的傷的特效藥？】
【當然有了宿主，僅僅需要吃一顆全身上下的外傷，全部可以快速愈合，還保證不留一點疤哦。】
【那還不快給我來一顆？】
攀枝吞下系統給的藥物，果然覺得一股暖流順著自己的身體從上往下流過，他拆開膝蓋上的布條，裏面的傷已經愈合了。
【宿主，我們不留在這裏住嗎？】
【留在這裏幹嘛？這裏的床難道比得上雪陽宮燈床嗎？】
【那宿主天已經黑了，你不怕一個人走夜路嗎？】
攀枝信誓旦旦的說：【這有什麽好害怕的？】
但是走上那條黑漆漆的路後，他就後悔了，他不但加快腳步，身後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盯著他，他一回頭就什麽都沒有。
【宿主，別擔心，我超強力手電筒。】557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一個超大的手電筒。
攀枝打開手電筒向前一照。哇，眼前二十米都被照亮了，這還有什麽好怕的？
一路回到了雪陽宮，攀枝自己弄了點水洗漱後就躺到了床上。經過一天的劇烈運動，他全身上下都要散架了似的，一沾到身上便傳來酸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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