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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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小重山
“不去。”
“哎呀，你就和我一起去嘛，你不怕江勾闌把我拐走嗎？”攀枝抓著他的胳膊搖了搖。
秦文敲了敲攀枝的腦袋：“一天天都在想什麽呢？”
“去就去吧，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攀枝驀地想起來一些事情：“對了，你不是每天都在和顧知衍報告的嗎？”
顧知衍好久都沒有出現在他眼前了，他倒是忍不住去問了。
秦文回答：“這陣子沒去，陛下太忙了，說是只要保護好大人就行了。”
攀枝連忙問：“他在忙什麽？”
“不知。”秦文只是這樣回答他。
攀枝蹙起眉頭：“你悄悄的告訴我。”
秦文吐出兩個字：“太後。”說太多了會引來殺身之禍。
“那他身體還好吧？有沒有瘦啊？”我就是順帶關心一下顧知衍，攀枝保證。
秦文把攀枝推倒在床上，起身去吹滅了油燈：“好了，大人別擔心那麽多了，早點睡吧。”
“嗯。”
秦文走了之後，攀枝躺在床上，耳邊是陣陣蟲鳴，吵的他睡不著，他剛想問系統要一個耳塞卻在驟然間感受到了一股不正常疲倦包圍住了他。
問，在清醒的時候被強制睡眠了怎麽辦？
答，扇死背後的始作俑者。
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顧知衍的寢室，攀枝之前的記憶被一點點
喚醒。
或許是因為在清醒的狀態下入夢，攀枝這一次是完全清醒的。
攀枝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完了，顧知衍。”他回憶著，臉越來越紅。什麽溫泉，什麽束縛，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系統？】
【在。】
【？在夢裏也能呼喚系統？】
【對呀對呀，只好宿主在清醒的狀態下都可以召喚系統！】
那好吧，這還真不怪系統，前幾次入夢他都沒意識，甚至沒記住自己在裏面幹了什麽。
【檢測一下我現在處在什麽空間。】
雖然攀枝已經想到了這件事情是顧知衍幹的，但他還是要再確定一下。
【在夢裏哦。】系統抱著零食看著控制臺上的頁面，自然而已的讀出了檢測結果。
猝然間它瞪大了眼睛，零食也從手中滑落，散了一地：【等等，宿主你在夢裏？你怎麽會在夢裏？那我是這麽連接上你的？】
【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見這種情況啊！】
【啊？宿主你什麽時候有了入夢的本事啊！那可是超高級系統才能解鎖的！宿主你不會背著我在外面偷偷的有了別的系統吧！】
攀枝被它的大呼小叫吵的頭疼：【是bug，你別叫了。】
【宿主你在自己的夢裏嗎？】
【嗯？】
【宿主你為什麽會夢到顧知衍的寢室啊？】
【這不是我的夢，我被迫進來的。】攀枝眼前霎時一黑，眼前的景象支離破碎，無數光點漂浮在眼前。
攀枝漂浮在一片黑暗中，擡起手，指尖輕輕的觸碰了那些光點：【這是顧知衍的夢。】
光點慢慢匯聚在一起，重組成他眼前的景象，無數畫面一閃而過。
【不對，為什麽會是我的學校！】
攀枝頭痛欲裂。
慶州二中，教室，走廊，操場，食堂。
【系統，快阻止他！他在提取我的記憶！】
【宿主，這不是你的記憶。】
系統也能看見攀枝看見的畫面，在有些畫面裏攀枝都出現了，這並不是攀枝的視角，看起來像是一個在暗地裏偷窺者的視角。
【我的頭好痛，系統快想想辦法！】
【這是入夢技能的副作用！如果被使用技能者處在清醒的狀態下，會造成混亂，使用者和被使用者的記憶混亂相融。】系統又被想嚇傻了，這，這，這，這是顧知衍的記憶！
顧知衍也是穿越者！這麽可能！
系統慌忙的說：【宿主宿主，顧知衍他他他！】
【解決方法！快去查！】
攀枝死死的抱住自己的頭，眼前的景象就像是卡閃的老電影，他勉強分辨出照片底下的字跡。
慶州第二高級中學2016級學生外出社會實踐大合照，上面用明顯的顏色圈出來兩個人。
這個站位，攀枝能認出來其中一個人是自己，另一個男生的臉模糊不清，他認不出來，畢竟全年級有六百多個學生他不可能全部記得，他熟悉，能認出臉叫上名字的也就他們文科二班的同學了，其中大部分還是女生，他認識的男生就更少了。
【有了有了，宿主你試試不要想著顧知衍，專註在自己的記憶裏就能和他的記憶分離了。】
攀枝發誓：我再也不熬夜了！
【不行啊，還是好痛！】
【那就繼續想辦法！】這玩意為什麽比電擊還痛。
【又有了又有了，我找到了一個存檔道具，我們可以回溯時間。】
【用用用。】攀枝一秒都忍不了了。
系統看著憑空出現的高級道具，陷入了沈思，打開了附贈的使用說明書。
【但是宿主你會失去記憶這段記憶，我也會，保不住我們兩個還會再經歷一遍啊！】不知道再來一次還有沒有好心人來送道具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先用了再說！】
【好了好了，我來了宿主。】
【使用道具，存檔！回到一個小時前！】隨著系統一身令下，空間開始扭曲，所有的畫面開始像流水一樣往回流，腦海裏的疼痛感慢慢消失，砰的一聲，攀枝猛然從床上彈起來。
“嗯，晚安。”秦文正要關門離開，在黑暗裏看見攀枝好像坐起來了便開口問道：“怎麽了？”
攀枝恍恍惚惚的，怎麽感覺少了什麽東西？
秦文見他呆楞在哪裏不說話，趕緊走到床邊，把手貼在他的額頭上：“怎麽這麽燙？”
“我發燒了嗎？”攀枝仰頭看著秦文呆呆的重覆了一遍他的話。
秦文拍了拍他的頭：“瞧瞧，燒成小傻子了。不嚴重，我去打點水給你擦擦臉，在這兒別動啊。”
“我沒事。”
【宿主，你怎麽啦。】
攀枝自己摸了摸額頭，確實有點燙，全身還感覺燒燒的。
【發燒了，拿點退燒藥。】
【哦，好。】
攀枝吃了藥，躺在床上，眼皮似有千斤重，但是渾身燙燙的，腦子熱熱的，偏偏怎麽也睡不著。
迷迷糊糊間感覺到額頭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一條毛巾正吸收著他額頭上的熱量，物理降溫，舒服的他哼了一聲。
【系統，我為什麽會突然發燒啊。】
攀枝十分難受，他上輩子最討厭的事情也是感冒發燒了，沒辦法去學校，還要麻煩社區裏的阿姨照顧他，從本來就很少的身活費中擠出一筆錢去醫院。
【我剛剛檢查系統日志，發現了我們半個小時前，也就是秦文發現你發燒的時候有一個高級道具的使用記錄，宿主你還有印象嗎？我怎麽一點都不記得？不對，高級道具是什麽東西？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靠！】
【什麽東西，不許說臟話！關鍵是我們有高級道具嗎？】攀枝一語道中關鍵點。
【說的也是哦，看來是系統bug。】
【對了，你還沒說我為什麽會發燒呢。】
【這種情況一般有兩種原因，一是使用系統道具的副作用，二是真的受涼了，三是宿主你被下藥了，四是宿主你被下毒了……】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越往後越不靠譜。】
【應該就是著涼了。】
系統不知道發燒是使用回檔的副作用，因為從來沒機會接觸到這種道具。
【大佬，高級道具是什麽啊，我怎麽從來沒見過啊？】系統給大佬，也就是顧知衍的系統，發了個短訊。
大佬很快就給他回覆了：【你等級太低了。】
大佬說話好傷人，嗚嗚嗚。
“秦文，給我倒杯水。”攀枝開口，聲音啞啞的，慢慢睜開眼睛，吃過系統的藥之後燒已經慢慢退下去了，腦子裏也清醒了一點。
“嗯。”
聽見這道聲音，攀枝的眼睛陡然睜大了，他歪頭看坐在床邊的人，額頭的毛巾滑落。
“嗯？你是誰？”過了一會他眼前才聚焦。
“傻了？”顧知衍刮了刮他的鼻子，黑色的眸子裏只有他的身影。
顧知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莫非我在做夢？
我肯定是在做夢？日理萬機的皇帝陛下怎麽會出現在他面前呢？
況且他剛剛碰自己也沒感覺。只是攀枝不知道短暫的失去感覺也是第一次強制使用回檔的副作用之一。
攀枝坐起來，盯著顧知衍看，這夢還挺真實的啊，他直接擡手扇了他一巴掌。顧知衍被他打懵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疼不疼？”攀枝摸了摸顧知衍被他打的地方。
“疼。”顧知衍雖然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但還是乖乖回答了他的畫。
疼你大爺啊！這可是在夢裏！
你再演？
攀枝反手又給他一個巴掌，開始翻舊賬：“讓你以前掐我脖子，還兇我，你個暴君！哈哈哈哈，我看你不爽很久了！要不是系統讓我攻略你我才懶得鳥你呢！今天我終於可以報仇了，奴隸翻身做主人嘍，好爽啊啊！”
攀枝看著顧知衍左右臉都紅了，心裏滿意了。這下子左右臉對稱了，就是剛剛下手有點重了，自己打得手都痛。
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不對，我的手剛剛疼了！
等等，這不是夢？！
攀枝笑著笑著都要哭了，心裏恨不得把剛剛送到顧知衍臉上的兩巴掌送到自己臉上。
完蛋了。
【沒錯，宿主，你真的要完蛋了。】系統總是能在錯誤的時間出聲。
【你閉嘴，我剛剛一不小說了顧知衍是我的任務，怎麽辦？】
【涼拌，你看他那反應也不想是很驚訝啊，說不定人家根本沒聽見啊。】
系統吐槽道：真是一對臥龍鳳雛。
攀枝臉上勉強的揚起一個笑，搓了搓顧知衍的臉。
顧知衍看著攀枝，一動都不敢動，深怕他擡起手再來一巴掌。心想攀枝不是派人來告訴他攀枝生病了他才匆匆趕過來，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系統，快點給我找點消炎藥！】
【唉，宿主，我這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回檔的道具，哎呦，還是高級道具，會不會是大佬送給我的？】
【回檔，聽著好熟悉啊。】
系統附和道：【嗯嗯，我也覺得很熟悉。】
【要用嗎？】
【不就是兩巴掌嗎？浪費什麽高級道具，你看我如何救場就行了，看好了你宿主我怎麽操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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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敲了敲攀枝的腦袋：“一天天都在想什麽呢？”
“去就去吧，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攀枝驀地想起來一些事情：“對了，你不是每天都在和顧知衍報告的嗎？”
顧知衍好久都沒有出現在他眼前了，他倒是忍不住去問了。
秦文回答：“這陣子沒去，陛下太忙了，說是只要保護好大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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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秦文只是這樣回答他。
攀枝蹙起眉頭：“你悄悄的告訴我。”
秦文吐出兩個字：“太後。”說太多了會引來殺身之禍。
“那他身體還好吧？有沒有瘦啊？”我就是順帶關心一下顧知衍，攀枝保證。
秦文把攀枝推倒在床上，起身去吹滅了油燈：“好了，大人別擔心那麽多了，早點睡吧。”
“嗯。”
秦文走了之後，攀枝躺在床上，耳邊是陣陣蟲鳴，吵的他睡不著，他剛想問系統要一個耳塞卻在驟然間感受到了一股不正常疲倦包圍住了他。
問，在清醒的時候被強制睡眠了怎麽辦？
答，扇死背後的始作俑者。
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顧知衍的寢室，攀枝之前的記憶被一點點
喚醒。
或許是因為在清醒的狀態下入夢，攀枝這一次是完全清醒的。
攀枝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完了，顧知衍。”他回憶著，臉越來越紅。什麽溫泉，什麽束縛，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系統？】
【在。】
【？在夢裏也能呼喚系統？】
【對呀對呀，只好宿主在清醒的狀態下都可以召喚系統！】
那好吧，這還真不怪系統，前幾次入夢他都沒意識，甚至沒記住自己在裏面幹了什麽。
【檢測一下我現在處在什麽空間。】
雖然攀枝已經想到了這件事情是顧知衍幹的，但他還是要再確定一下。
【在夢裏哦。】系統抱著零食看著控制臺上的頁面，自然而已的讀出了檢測結果。
猝然間它瞪大了眼睛，零食也從手中滑落，散了一地：【等等，宿主你在夢裏？你怎麽會在夢裏？那我是這麽連接上你的？】
【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見這種情況啊！】
【啊？宿主你什麽時候有了入夢的本事啊！那可是超高級系統才能解鎖的！宿主你不會背著我在外面偷偷的有了別的系統吧！】
攀枝被它的大呼小叫吵的頭疼：【是bug，你別叫了。】
【宿主你在自己的夢裏嗎？】
【嗯？】
【宿主你為什麽會夢到顧知衍的寢室啊？】
【這不是我的夢，我被迫進來的。】攀枝眼前霎時一黑，眼前的景象支離破碎，無數光點漂浮在眼前。
攀枝漂浮在一片黑暗中，擡起手，指尖輕輕的觸碰了那些光點：【這是顧知衍的夢。】
光點慢慢匯聚在一起，重組成他眼前的景象，無數畫面一閃而過。
【不對，為什麽會是我的學校！】
攀枝頭痛欲裂。
慶州二中，教室，走廊，操場，食堂。
【系統，快阻止他！他在提取我的記憶！】
【宿主，這不是你的記憶。】
系統也能看見攀枝看見的畫面，在有些畫面裏攀枝都出現了，這並不是攀枝的視角，看起來像是一個在暗地裏偷窺者的視角。
【我的頭好痛，系統快想想辦法！】
【這是入夢技能的副作用！如果被使用技能者處在清醒的狀態下，會造成混亂，使用者和被使用者的記憶混亂相融。】系統又被想嚇傻了，這，這，這，這是顧知衍的記憶！
顧知衍也是穿越者！這麽可能！
系統慌忙的說：【宿主宿主，顧知衍他他他！】
【解決方法！快去查！】
攀枝死死的抱住自己的頭，眼前的景象就像是卡閃的老電影，他勉強分辨出照片底下的字跡。
慶州第二高級中學2016級學生外出社會實踐大合照，上面用明顯的顏色圈出來兩個人。
這個站位，攀枝能認出來其中一個人是自己，另一個男生的臉模糊不清，他認不出來，畢竟全年級有六百多個學生他不可能全部記得，他熟悉，能認出臉叫上名字的也就他們文科二班的同學了，其中大部分還是女生，他認識的男生就更少了。
【有了有了，宿主你試試不要想著顧知衍，專註在自己的記憶裏就能和他的記憶分離了。】
攀枝發誓：我再也不熬夜了！
【不行啊，還是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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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宿主你會失去記憶這段記憶，我也會，保不住我們兩個還會再經歷一遍啊！】不知道再來一次還有沒有好心人來送道具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先用了再說！】
【好了好了，我來了宿主。】
【使用道具，存檔！回到一個小時前！】隨著系統一身令下，空間開始扭曲，所有的畫面開始像流水一樣往回流，腦海裏的疼痛感慢慢消失，砰的一聲，攀枝猛然從床上彈起來。
“嗯，晚安。”秦文正要關門離開，在黑暗裏看見攀枝好像坐起來了便開口問道：“怎麽了？”
攀枝恍恍惚惚的，怎麽感覺少了什麽東西？
秦文見他呆楞在哪裏不說話，趕緊走到床邊，把手貼在他的額頭上：“怎麽這麽燙？”
“我發燒了嗎？”攀枝仰頭看著秦文呆呆的重覆了一遍他的話。
秦文拍了拍他的頭：“瞧瞧，燒成小傻子了。不嚴重，我去打點水給你擦擦臉，在這兒別動啊。”
“我沒事。”
【宿主，你怎麽啦。】
攀枝自己摸了摸額頭，確實有點燙，全身還感覺燒燒的。
【發燒了，拿點退燒藥。】
【哦，好。】
攀枝吃了藥，躺在床上，眼皮似有千斤重，但是渾身燙燙的，腦子熱熱的，偏偏怎麽也睡不著。
迷迷糊糊間感覺到額頭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一條毛巾正吸收著他額頭上的熱量，物理降溫，舒服的他哼了一聲。
【系統，我為什麽會突然發燒啊。】
攀枝十分難受，他上輩子最討厭的事情也是感冒發燒了，沒辦法去學校，還要麻煩社區裏的阿姨照顧他，從本來就很少的身活費中擠出一筆錢去醫院。
【我剛剛檢查系統日志，發現了我們半個小時前，也就是秦文發現你發燒的時候有一個高級道具的使用記錄，宿主你還有印象嗎？我怎麽一點都不記得？不對，高級道具是什麽東西？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靠！】
【什麽東西，不許說臟話！關鍵是我們有高級道具嗎？】攀枝一語道中關鍵點。
【說的也是哦，看來是系統bug。】
【對了，你還沒說我為什麽會發燒呢。】
【這種情況一般有兩種原因，一是使用系統道具的副作用，二是真的受涼了，三是宿主你被下藥了，四是宿主你被下毒了……】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越往後越不靠譜。】
【應該就是著涼了。】
系統不知道發燒是使用回檔的副作用，因為從來沒機會接觸到這種道具。
【大佬，高級道具是什麽啊，我怎麽從來沒見過啊？】系統給大佬，也就是顧知衍的系統，發了個短訊。
大佬很快就給他回覆了：【你等級太低了。】
大佬說話好傷人，嗚嗚嗚。
“秦文，給我倒杯水。”攀枝開口，聲音啞啞的，慢慢睜開眼睛，吃過系統的藥之後燒已經慢慢退下去了，腦子裏也清醒了一點。
“嗯。”
聽見這道聲音，攀枝的眼睛陡然睜大了，他歪頭看坐在床邊的人，額頭的毛巾滑落。
“嗯？你是誰？”過了一會他眼前才聚焦。
“傻了？”顧知衍刮了刮他的鼻子，黑色的眸子裏只有他的身影。
顧知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莫非我在做夢？
我肯定是在做夢？日理萬機的皇帝陛下怎麽會出現在他面前呢？
況且他剛剛碰自己也沒感覺。只是攀枝不知道短暫的失去感覺也是第一次強制使用回檔的副作用之一。
攀枝坐起來，盯著顧知衍看，這夢還挺真實的啊，他直接擡手扇了他一巴掌。顧知衍被他打懵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疼不疼？”攀枝摸了摸顧知衍被他打的地方。
“疼。”顧知衍雖然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但還是乖乖回答了他的畫。
疼你大爺啊！這可是在夢裏！
你再演？
攀枝反手又給他一個巴掌，開始翻舊賬：“讓你以前掐我脖子，還兇我，你個暴君！哈哈哈哈，我看你不爽很久了！要不是系統讓我攻略你我才懶得鳥你呢！今天我終於可以報仇了，奴隸翻身做主人嘍，好爽啊啊！”
攀枝看著顧知衍左右臉都紅了，心裏滿意了。這下子左右臉對稱了，就是剛剛下手有點重了，自己打得手都痛。
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不對，我的手剛剛疼了！
等等，這不是夢？！
攀枝笑著笑著都要哭了，心裏恨不得把剛剛送到顧知衍臉上的兩巴掌送到自己臉上。
完蛋了。
【沒錯，宿主，你真的要完蛋了。】系統總是能在錯誤的時間出聲。
【你閉嘴，我剛剛一不小說了顧知衍是我的任務，怎麽辦？】
【涼拌，你看他那反應也不想是很驚訝啊，說不定人家根本沒聽見啊。】
系統吐槽道：真是一對臥龍鳳雛。
攀枝臉上勉強的揚起一個笑，搓了搓顧知衍的臉。
顧知衍看著攀枝，一動都不敢動，深怕他擡起手再來一巴掌。心想攀枝不是派人來告訴他攀枝生病了他才匆匆趕過來，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系統，快點給我找點消炎藥！】
【唉，宿主，我這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回檔的道具，哎呦，還是高級道具，會不會是大佬送給我的？】
【回檔，聽著好熟悉啊。】
系統附和道：【嗯嗯，我也覺得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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