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牡丹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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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牡丹園
【他還沒醒嗎？】
【沒有。】
今天已經是攀枝回來的第三天了。
林泉把他軟禁在了宮裏的某個地方，派人守著他。顧知衍還沒醒，林泉暫時掌管著一切事物。林泉不放他出去，他也沒辦法見到顧知衍，讓系統給他診斷。如果單靠這個世界的醫學水平，恐怕很難治好顧知衍。
顧知衍不能死。
他又欠他一條命了。
攀枝現在的想法是救活他，趕緊攻略完了然後離開這個世界，誰都不欠誰的了。
“顧知衍，我們兩不相欠了。”
【他會沒事吧？】攀枝在腦海裏問系統。
【宿主你要相信人家的氣運呢。】系統的語氣酸酸的。【你都沒這麽關心人家。】
【果然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啊。】系統幽怨的說。
【沒有啊。】
可惜攀枝現在實在是沒心情和系統開玩笑，只好強顏歡笑的應了一聲。系統也察覺到他的心情不佳，沒在繼續說。
屋子裏是一片死寂，只有屋子外傳來嘩嘩的雨聲，攀枝坐在窗旁邊的梨花椅上，側著身體，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把頭墊在胳膊上，呆呆的看著外面，像一株蔫了的小草。
這樣的情景格外容易勾起人的回憶。
“小九，好好活下去。”
“寶貝兒，我送你回家。”
“你好啊，小美人。”
林墨的聲音像是海浪一樣沖刷著他的腦海。
【林墨的墓地，你可以查到嗎？】
再次說出這個名字，攀枝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尖銳的刀劃開一樣。這麽多天了她終於有勇氣問起她的事情了。
【宿主，她或許沒有死！】
聽到系統說的話，攀枝猛的直起身子。
她還沒有死！
身體比他的腦子更快一步反應過來，冰涼的臉上劃過一道溫熱的液體，墜在他的嘴唇上，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苦澀不堪。
【你說什麽？】
攀枝突然開始害怕剛剛只是自己的幻覺，他太希望林墨回來了，太希望自己被人關心，被愛了。
系統耐心的給他重覆了一遍。
怎麽會？他那天明明親眼看著林墨已經斷氣了！
系統給他解釋道：【我查到那天林泉帶回了她的屍體，但是我並沒有監視到林泉派人安葬林墨，他反而去請了一個太醫來。】
【後來呢？】攀枝趕緊追問。
只要還有一線希望……
【林府上一個侍女離開了。】
【是她嗎？】
【我查不到是誰，但應該是她。】
“太好了，一定是她。”
攀枝嘴裏喃喃道，心裏卻還是格外酸澀，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為什麽要哭，林墨還活著，明明是應該高興的事啊？
【她離開這裏了，走的很遠，你們可能再也不會相遇了。】
【好。】
我們再也不會想見了。
察覺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攀枝趕緊用手背擦幹了臉上的淚水，使勁吸了吸鼻子，重新坐好，看著窗外，假裝剛剛什麽都沒發現，殊不知微紅的眼眶已經出賣了一切。
是秦文，這幾天都是秦文帶著侍女來給他送飯，只是秦文每次來都是低著頭，默默的幹完了林泉吩咐的事情就離開了。看著昔日的朋友如此冷漠，攀枝心裏還是不太舒服，但又想到是林泉要求他這麽做的。
秦文推門而入，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眼裏閃過一絲異常之色。
“大人，你也吃一點吧。”
攀枝楞了一下回神，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說話，於是猛然轉頭看著秦文。
這下秦文也註意到了他眼底那一抹濃重的黑和微紅的眼眶，他嘆了一口氣，大人看起來這幾天都沒有睡好覺。
“我吃了一點。”
攀枝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拿起一旁茶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已冷，喝起來格外苦澀，他強忍著不適咽了下去，把茶杯放回原位。
“大人別作踐自己的身體了。”秦文幫著侍女收拾桌子，瞟了一眼盯著窗外發呆的攀枝，假裝隨意的說道。
“我沒什麽胃口。”攀枝看著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一只翅膀被打濕的翠鳥在地上蹦蹦跳跳的尋找避雨之地。
“大人這幾天睡的怎麽樣？是不是不適應這床？要不我去和林將軍說一聲？”收拾好了的秦文站在門口，先把侍女支開了，一個人留在這裏。他扶著門框，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攀枝，最終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不用麻煩你了。”攀枝不想麻煩秦文，畢竟這幾天都是秦文一直在照顧他，在這個鬼地方唯一真心關心他的估計也只有他了吧。
“對了……顧，陛下怎麽樣了？”
“大人，可以自己去看看他。”秦文朝著他眨了眨眼睛。
“林大人不是不讓我出去嗎？”攀枝老實的看著他，他不想再惹出其他的麻煩了。
“您可以偷偷的去啊。”秦文理所當然的說。“我相信您不會害陛下。”
“啊？”攀枝一時間不明白他的意思。
秦文壓低聲音對著他說道：“林將軍明天有事情要出宮，到時候我領著你去看陛下。”
攀枝點點頭：“好，謝謝你。”
秦文沒敢久留，只是又交代了他幾句要保重身體就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秦文便來敲門了，這一次他沒帶侍女，帶著一件披風，遞給攀枝。
“大人，你先披上。”
攀枝接過披風，抖開來，看著熟悉的圖案，心中像被一把火點燃了一樣。
鳳凰。
是顧知衍送他的。
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久到他都快忘記了。
他再也不是昔日站在花下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了，人總會變的。那天顧知衍為他席上的結，在他心裏永遠也解不開了。
“從哪裏找來的？”雖然心事重重，但開口還是輕描淡寫。
“自從大人那天消失後，陛下便傳令收好您的東西放在一處。祭司殿也封起了，除了打掃的人其他人一律不可進入。”接著秦文又嘀咕了幾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了說給攀枝聽的，聲音他恰好可以聽見。“倒是陛下自己經常前去，知道你回來的那天。”
“陛下還是很珍重大人的。”
攀枝咬著嘴唇，心中糾結。
顧知衍喜歡他嗎？
“你覺得陛下對我……”
秦文打斷了他：“大人，您的情感您自己清楚，旁人是說不清的，若是讓我來說那就是您自己掩耳盜鈴了。”
秦文看著時辰不早了，於是催促道：“好了，大人快收拾收拾，看陛下去。”
攀枝披好鬥篷，恍惚間覺得顧知衍就站在他面前，有替他系好了鬥篷。
“走吧。”攀枝漫不經心的整理著鬥篷，指尖輕輕的劃過金線。
秦文先探路，待沒有人路過便回頭朝著攀枝道：“大人，這邊。”兩個人鬼鬼祟祟的繞過了侍衛來到了顧知衍的寢室。
攀枝走進來，脫下了鬥篷放在架子上，秦文站在門口把風。
【系統，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狀況。】
【好的。】
攀枝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人，面色蒼白，呼吸微弱，眼眶處是淡淡的黑色。
“太醫也實在是沒辦法了。”站在門口的秦文嘆了口氣。
攀枝抓起顧知衍的手，竟然比平常還冰涼。他用自己的兩只手捂住了他一只手，輕輕呢喃著他的名字。
“顧知衍……顧知衍，你醒一醒好不好？”
【奇怪，檢查顯示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狀況。】
【是不是檢查結果出錯了？】攀枝疑惑的問道。
【我用我十年單身保證肯定沒有。】
【他的生命體征很平穩，而且正在慢慢恢覆，照理來說不應該昏迷不醒啊？】系統也很疑惑，這還是他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哦，對了，還有一種可能——
他裝的。
系統並沒有說出這個猜想，畢竟現在這個情況宿主肯定不相信自己，於是抱著自己的小枕頭溜到一邊看好戲了。
攀枝把顧知衍的手輕輕放在了被子上，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將他額頭上的碎發撥弄到耳後。
【系統，有沒有讓他醒來的藥？】
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顧知衍要是再這樣昏迷下去，不出幾天，大夏必要亂成一團。
【當然有了。】說完系統就傳送到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丸子到攀枝的手中。
【這真的是給人吃的嗎？】
攀枝伸出另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這藥丸的味道太上頭了，僅是問問他都能想到，把這東西吃下去會是什麽酷刑了。
【當然了，這個是好東西呢，我好不容易弄來的。宿主你不知道嗎？良藥苦口！】系統一本正經的瞎扯，和他的宿主如出一轍。
其實這就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用的糖丸，只不過被他改造了之後會變得特別苦，特別辣，特別酸，特別鹹。
這個狗東西竟然敢裝病，那本系統一定得來整治整治。
可惜攀枝沒察覺到系統的壞心思，深吸了一口氣，憋氣，拿開了放在鼻子上的手，用來撬開顧知衍的嘴，一下子把藥丸放了進去。
【宿主，含在嘴裏沒有用哦，這個是要吞下去的哦。】系統繼續忽悠，想試試看宿主對他是不是真心。
吞下去？他現在昏迷了，怎麽讓他吞下去？除非，自己用水送到他嘴裏。但又想了想那個藥丸的味道，攀枝的臉上劃過覆雜的情緒，最後是下定決心一般，臉上帶著堅毅的表情，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含了一口水。
【不是吧，宿主你真相信啊？】系統在他的腦海裏大呼小叫，可惜為時已晚，兩個人的嘴唇已經緊緊的貼在了一起，聽見了系統說的話，他的瞳孔猛縮，一股惡心的味道在他的嘴裏蔓延開來，系統見狀趕緊屏蔽了他的感覺。
【狗東西，你剛剛說什麽？】
【宿主，我什麽都沒說，一定是你剛剛聽錯啦。】系統趕緊撒嬌賣萌，表示自己剛剛什麽都沒幹。
【對啦，宿主，我還有事情先退下了。】還是快跑吧，系統慫慫的下線了。
系統的聲音在他腦海裏消失，攀枝突然想起來什麽，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憶著剛剛的感覺，心裏思索著：剛剛顧知衍不是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攀枝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紋絲不動的顧知衍，拿起手帕擦去了他嘴角的水漬。
人家現在昏迷著呢，怎麽可能？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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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醒嗎？】
【沒有。】
今天已經是攀枝回來的第三天了。
林泉把他軟禁在了宮裏的某個地方，派人守著他。顧知衍還沒醒，林泉暫時掌管著一切事物。林泉不放他出去，他也沒辦法見到顧知衍，讓系統給他診斷。如果單靠這個世界的醫學水平，恐怕很難治好顧知衍。
顧知衍不能死。
他又欠他一條命了。
攀枝現在的想法是救活他，趕緊攻略完了然後離開這個世界，誰都不欠誰的了。
“顧知衍，我們兩不相欠了。”
【他會沒事吧？】攀枝在腦海裏問系統。
【宿主你要相信人家的氣運呢。】系統的語氣酸酸的。【你都沒這麽關心人家。】
【果然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啊。】系統幽怨的說。
【沒有啊。】
可惜攀枝現在實在是沒心情和系統開玩笑，只好強顏歡笑的應了一聲。系統也察覺到他的心情不佳，沒在繼續說。
屋子裏是一片死寂，只有屋子外傳來嘩嘩的雨聲，攀枝坐在窗旁邊的梨花椅上，側著身體，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把頭墊在胳膊上，呆呆的看著外面，像一株蔫了的小草。
這樣的情景格外容易勾起人的回憶。
“小九，好好活下去。”
“寶貝兒，我送你回家。”
“你好啊，小美人。”
林墨的聲音像是海浪一樣沖刷著他的腦海。
【林墨的墓地，你可以查到嗎？】
再次說出這個名字，攀枝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尖銳的刀劃開一樣。這麽多天了她終於有勇氣問起她的事情了。
【宿主，她或許沒有死！】
聽到系統說的話，攀枝猛的直起身子。
她還沒有死！
身體比他的腦子更快一步反應過來，冰涼的臉上劃過一道溫熱的液體，墜在他的嘴唇上，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苦澀不堪。
【你說什麽？】
攀枝突然開始害怕剛剛只是自己的幻覺，他太希望林墨回來了，太希望自己被人關心，被愛了。
系統耐心的給他重覆了一遍。
怎麽會？他那天明明親眼看著林墨已經斷氣了！
系統給他解釋道：【我查到那天林泉帶回了她的屍體，但是我並沒有監視到林泉派人安葬林墨，他反而去請了一個太醫來。】
【後來呢？】攀枝趕緊追問。
只要還有一線希望……
【林府上一個侍女離開了。】
【是她嗎？】
【我查不到是誰，但應該是她。】
“太好了，一定是她。”
攀枝嘴裏喃喃道，心裏卻還是格外酸澀，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為什麽要哭，林墨還活著，明明是應該高興的事啊？
【她離開這裏了，走的很遠，你們可能再也不會相遇了。】
【好。】
我們再也不會想見了。
察覺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攀枝趕緊用手背擦幹了臉上的淚水，使勁吸了吸鼻子，重新坐好，看著窗外，假裝剛剛什麽都沒發現，殊不知微紅的眼眶已經出賣了一切。
是秦文，這幾天都是秦文帶著侍女來給他送飯，只是秦文每次來都是低著頭，默默的幹完了林泉吩咐的事情就離開了。看著昔日的朋友如此冷漠，攀枝心裏還是不太舒服，但又想到是林泉要求他這麽做的。
秦文推門而入，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眼裏閃過一絲異常之色。
“大人，你也吃一點吧。”
攀枝楞了一下回神，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說話，於是猛然轉頭看著秦文。
這下秦文也註意到了他眼底那一抹濃重的黑和微紅的眼眶，他嘆了一口氣，大人看起來這幾天都沒有睡好覺。
“我吃了一點。”
攀枝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拿起一旁茶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已冷，喝起來格外苦澀，他強忍著不適咽了下去，把茶杯放回原位。
“大人別作踐自己的身體了。”秦文幫著侍女收拾桌子，瞟了一眼盯著窗外發呆的攀枝，假裝隨意的說道。
“我沒什麽胃口。”攀枝看著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一只翅膀被打濕的翠鳥在地上蹦蹦跳跳的尋找避雨之地。
“大人這幾天睡的怎麽樣？是不是不適應這床？要不我去和林將軍說一聲？”收拾好了的秦文站在門口，先把侍女支開了，一個人留在這裏。他扶著門框，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攀枝，最終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不用麻煩你了。”攀枝不想麻煩秦文，畢竟這幾天都是秦文一直在照顧他，在這個鬼地方唯一真心關心他的估計也只有他了吧。
“對了……顧，陛下怎麽樣了？”
“大人，可以自己去看看他。”秦文朝著他眨了眨眼睛。
“林大人不是不讓我出去嗎？”攀枝老實的看著他，他不想再惹出其他的麻煩了。
“您可以偷偷的去啊。”秦文理所當然的說。“我相信您不會害陛下。”
“啊？”攀枝一時間不明白他的意思。
秦文壓低聲音對著他說道：“林將軍明天有事情要出宮，到時候我領著你去看陛下。”
攀枝點點頭：“好，謝謝你。”
秦文沒敢久留，只是又交代了他幾句要保重身體就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秦文便來敲門了，這一次他沒帶侍女，帶著一件披風，遞給攀枝。
“大人，你先披上。”
攀枝接過披風，抖開來，看著熟悉的圖案，心中像被一把火點燃了一樣。
鳳凰。
是顧知衍送他的。
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久到他都快忘記了。
他再也不是昔日站在花下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了，人總會變的。那天顧知衍為他席上的結，在他心裏永遠也解不開了。
“從哪裏找來的？”雖然心事重重，但開口還是輕描淡寫。
“自從大人那天消失後，陛下便傳令收好您的東西放在一處。祭司殿也封起了，除了打掃的人其他人一律不可進入。”接著秦文又嘀咕了幾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了說給攀枝聽的，聲音他恰好可以聽見。“倒是陛下自己經常前去，知道你回來的那天。”
“陛下還是很珍重大人的。”
攀枝咬著嘴唇，心中糾結。
顧知衍喜歡他嗎？
“你覺得陛下對我……”
秦文打斷了他：“大人，您的情感您自己清楚，旁人是說不清的，若是讓我來說那就是您自己掩耳盜鈴了。”
秦文看著時辰不早了，於是催促道：“好了，大人快收拾收拾，看陛下去。”
攀枝披好鬥篷，恍惚間覺得顧知衍就站在他面前，有替他系好了鬥篷。
“走吧。”攀枝漫不經心的整理著鬥篷，指尖輕輕的劃過金線。
秦文先探路，待沒有人路過便回頭朝著攀枝道：“大人，這邊。”兩個人鬼鬼祟祟的繞過了侍衛來到了顧知衍的寢室。
攀枝走進來，脫下了鬥篷放在架子上，秦文站在門口把風。
【系統，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狀況。】
【好的。】
攀枝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人，面色蒼白，呼吸微弱，眼眶處是淡淡的黑色。
“太醫也實在是沒辦法了。”站在門口的秦文嘆了口氣。
攀枝抓起顧知衍的手，竟然比平常還冰涼。他用自己的兩只手捂住了他一只手，輕輕呢喃著他的名字。
“顧知衍……顧知衍，你醒一醒好不好？”
【奇怪，檢查顯示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狀況。】
【是不是檢查結果出錯了？】攀枝疑惑的問道。
【我用我十年單身保證肯定沒有。】
【他的生命體征很平穩，而且正在慢慢恢覆，照理來說不應該昏迷不醒啊？】系統也很疑惑，這還是他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哦，對了，還有一種可能——
他裝的。
系統並沒有說出這個猜想，畢竟現在這個情況宿主肯定不相信自己，於是抱著自己的小枕頭溜到一邊看好戲了。
攀枝把顧知衍的手輕輕放在了被子上，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將他額頭上的碎發撥弄到耳後。
【系統，有沒有讓他醒來的藥？】
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顧知衍要是再這樣昏迷下去，不出幾天，大夏必要亂成一團。
【當然有了。】說完系統就傳送到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丸子到攀枝的手中。
【這真的是給人吃的嗎？】
攀枝伸出另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這藥丸的味道太上頭了，僅是問問他都能想到，把這東西吃下去會是什麽酷刑了。
【當然了，這個是好東西呢，我好不容易弄來的。宿主你不知道嗎？良藥苦口！】系統一本正經的瞎扯，和他的宿主如出一轍。
其實這就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用的糖丸，只不過被他改造了之後會變得特別苦，特別辣，特別酸，特別鹹。
這個狗東西竟然敢裝病，那本系統一定得來整治整治。
可惜攀枝沒察覺到系統的壞心思，深吸了一口氣，憋氣，拿開了放在鼻子上的手，用來撬開顧知衍的嘴，一下子把藥丸放了進去。
【宿主，含在嘴裏沒有用哦，這個是要吞下去的哦。】系統繼續忽悠，想試試看宿主對他是不是真心。
吞下去？他現在昏迷了，怎麽讓他吞下去？除非，自己用水送到他嘴裏。但又想了想那個藥丸的味道，攀枝的臉上劃過覆雜的情緒，最後是下定決心一般，臉上帶著堅毅的表情，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含了一口水。
【不是吧，宿主你真相信啊？】系統在他的腦海裏大呼小叫，可惜為時已晚，兩個人的嘴唇已經緊緊的貼在了一起，聽見了系統說的話，他的瞳孔猛縮，一股惡心的味道在他的嘴裏蔓延開來，系統見狀趕緊屏蔽了他的感覺。
【狗東西，你剛剛說什麽？】
【宿主，我什麽都沒說，一定是你剛剛聽錯啦。】系統趕緊撒嬌賣萌，表示自己剛剛什麽都沒幹。
【對啦，宿主，我還有事情先退下了。】還是快跑吧，系統慫慫的下線了。
系統的聲音在他腦海裏消失，攀枝突然想起來什麽，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憶著剛剛的感覺，心裏思索著：剛剛顧知衍不是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攀枝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紋絲不動的顧知衍，拿起手帕擦去了他嘴角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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