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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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謝謝
“我這樣才算是合格的MB哦？”
黑川琴看著呆楞在場上的刺猬頭，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感，他面上掛著禮貌的微笑，可眼神卻透出一股囂張之意，猶如偽善的惡魔一般。
明石高中的其他人沈默著看著對面的人，心裏卻掀起滔天巨浪。
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那裏？
他們都有著同樣的疑問。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緩過神來的刺猬頭緊抿著唇，此時他無疑是在場所有人當中最想知道答案的人：“我明明並沒有暴露過我的進攻能力。”
黑川琴猶豫著是否要把一切告訴對方，可想著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像他一樣，於是他選擇了向對方坦白:“——因為我看到了啊。”
他的眼神變得淩厲，語氣冷靜道:“你所有的打算。”
“第一，你們先前的進攻大部分都是以由誘導對方扣球而攔網得分的模式，這個方法雖然短暫奏效了，但並不是一個能長期得分的手段，而局面也確實如此發展了下去。
那你們會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於攔網嗎？答案顯然是不會的。
所以我猜測在你們之間很可能會有一位具有較強進攻能力的球員，會在球隊陷入困境時出其不意地出手，而在仔細觀察了你們的行動過後，我發現每當你們隊伍的二傳手托球的時候，刺猬頭君你的位置總是會習慣性的前移，那麽結果就出來啦！你就是那個隱藏的秘密武器！”
黑川琴的話分析得有理有據，就算刺猬頭覺得這很難做到，他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畢竟事實就是他的確被人攔了下來。
“不過讓我確信自己沒有猜錯的依據還是因為我們兩個很像呢。”
黑川琴指著自己，笑得友善：“我跟你一樣都經常在主攻手和副攻手兩個位置上互相轉換哦。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會在那個時刻起跳。”
聽見對方的話，刺猬頭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會被攔下完全是因為早在自己還未露出底牌時就已經暴露了。
可這並不妨礙他感到驚訝：“可你的攔網能力也很強啊。”
“謝謝。”黑川琴接受了對方的誇讚，“作為一名副攻手，我很高興能聽到你這麽說。”
“你們交流了夠了吧？比賽可以繼續進行下去了嗎？”宮侑拿著球沖黑川琴喊道。
“阿侑真是心急啊。”黑川琴小聲嘀咕著，然後轉身朝後面走去，可走到一半，他卻突然回頭看向刺猬頭，語氣溫柔地說，“繼續加油吧。”
——
比賽繼續進行了下去，在明石高中的底牌被破解後，他們徹底拿稻荷崎沒了辦法，盡管他們的腳步在排球落地前始終沒有停下，眼神不曾從排球上偏移一分，可結果依然是他們的失敗。
“這就是在全國都稱得上強隊的稻荷崎嗎？”明石的5號看著計分表，充滿不甘地握緊了拳頭，可是最終還是松開了五指，遺憾嘆氣道：“我們會輸果然是沒有辦法的事吧？”
三局兩勝決勝負，可還沒到第三局，他們就輸掉了整場比賽。
“你在說什麽啊！”刺猬頭憤怒地朝5號的腦後扇了一巴掌，企圖打醒這個沒毅力的家夥：“你這樣說對得起大家的努力嗎？！對得起每天堅持訓練，即使膝蓋磨破皮，手臂變得青黑，卻依然準時準點參加訓練的的自己嗎？！你給我清醒點啊！”
空氣安靜了一瞬，5號看著對他怒目而視的隊友，自覺自己說錯了話。
他的確太沒有骨氣了！
“啪！”兩手狠狠地拍在雙頰上，掌印因為較大力度清晰可見，5號誠懇地反省了自己的言行，“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的！”
他看向此刻正接受著教練訓話的稻荷崎一方，語氣堅定道：“也許我們的實力或許還比不上對方，但對排球的熱愛卻並不輸給他們，就算在縣內比賽中輸給他們無數次，我也會一次次地再挑戰他們的！”
刺猬頭笑了，這次他將手掌拍在了對方的肩上：“不要說什麽輸無數次的不吉利話啊！下一次我們一定要打敗可惡的稻荷崎!”
只要熱愛仍在，他們就不會放棄。
二人相識視一笑。
“這可有點困難啊。”黑川琴擡起右手，搖擺著食指，誠實道：“就憑你們現在的實力，要想拿下稻荷崎還早了一萬年。”
“你這家夥從哪冒出來的！”刺猬頭被嚇得退後了一大步，在看清開口說話的人是誰後，他瞪大雙眼，揮舞著拳頭，表示並不歡迎對方的到來，“還有，剛才在比賽中，你還不對著我說加油嗎？！現在又跑來挑釁，你究竟是要幹什麽！？”
“我是真心為你加油哦。”下了賽場的黑川琴再次變得優雅溫和，說話的聲音清澈動聽，不過吐露出的話語卻氣得刺猬頭無語凝噎，“不過，我現在說的話也是絕對真心的。”
刺猬頭：“......”
“MB是一個需要技術和腦子的位置，我們需要思考該在什麽時候起跳，在什麽位置伸出手臂，球會從哪個方向，多大力度打出。也許你能靠著自己出色的體格拿捏住大部分的主攻手，可一旦遇到實力強勁的對手或者配合默契的隊伍，你就只能束手無策了。”
見對方認真思考起了自己的話，黑川琴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
“就像你現在這樣，明明技術爛得掉渣，也能靠著身材優勢獲得一些分數。”黑川琴看著對方鐵青的臉色，勾起嘴角繼續補充，“雖然後面這項優勢在剛才的後期比賽裏完全不奏效了。”
我不要臉面的嗎！？
刺猬頭見黑川琴如此直白地評價自己，忍不住在內心咆哮道。
“真是犀利呢。”因為矛頭沒有對準自己，站在一旁旁聽的5號毫無顧忌地說出了真實想法。
刺猬頭本來就是這學期才開始做副攻手的，5號覺得對方並沒有說錯什麽，甚至還想讓其多說一點，至少他能看出對方此刻並沒有懷有惡意，相反還在委婉地告知刺猬頭的缺陷所在。
“而運氣在攔網裏也同樣重要，它可以是你在攔網前的靈機一動，也可以是存粹的巧合，但靈感可以化為本能，巧合能夠變成事實，只要你尋找到每一個成功攔網前的思緒，那麽所謂的運氣將成為你攔網的經驗，融入血肉，記在腦海裏的的本能。”
“——這就是條件反射。”在黑川琴這裏，他將之阿琴一激靈。
“......”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呢？”刺猬頭此刻深深地迷惑了，他已經反應過來對方來這裏並不是為了嘲諷他，而是為了給他講剛才那一番話。
“想說就說了。”
黑川琴看著此刻一臉茫然的刺猬頭，覺得有些好笑，於是開玩笑地說出了一個理由：“也許是因為我是個善良的人？幫你指出問題來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說完，黑出琴就幹脆與他們告別，走向了屬於稻荷崎的隊伍裏。
但看著對方離開了的背影，刺猬頭把頭發抓了又抓，猶豫再三後還是向著黑川琴喊道：“謝謝你！”
——
“你給他說了什麽？”宮侑不解地看著對面那個刺猬頭的舉動，因為在他的認知裏此刻對方一定非常惱火，黑川琴這時候湊上去不說挨一頓痛罵，也絕對沒有好臉色看，可刺猬頭的這句謝謝他是真的沒搞懂。
“傳授了一點副攻手的心得。”
“你是哪支隊伍的？”宮侑提高音量質問道。
“稻荷崎啊。”黑川琴疑惑地看著宮侑，“你傻了？”
宮侑氣笑了：“我看你才是傻子，我就沒見過給對手送情報的。”
運動過後，黑川琴有些累了，他伸了個懶腰，不太在意地回覆道：“沒辦法啊，看到他有著這麽好的身體條件，技術卻這麽的稀碎，就像一個巨人拿著牙簽當武器揮舞的笨蛋樣子，我就忍不住跟他多說了幾句嘛。”
“呵呵。”
“別糾結了，我相信你要是看見好的主攻手也會忍不住想為對方托球的。”黑川琴見對方看他的眼神依然像是看叛徒一樣，果斷轉換思路勸解對方：“我們的心情本質還是一樣的。”
“起碼我現在沒有這樣的感覺。”
“那就拭目以待咯。”
——
當排球社的隊員們結伴離開學校時，天色雖已變得昏暗，但路燈卻工作著，給晚歸的人照亮前方。
屬於排球社人員的影子緊緊排在一起，被拉得老長。
“啊～終於可以回家了！”
黑川琴此刻迎著微風，只覺得自己的一身疲憊被吹散不少。
“阿琴，你這體力也太差了吧。”尾白阿蘭開玩笑道，“你該不會是藝術生的身份還沒轉換過來吧。”
“那是因為我還沒怎麽比過賽。”黑川琴拆開紮在腦後的小辮，整理著運動過後的亂發，“有可能體力是會跟不上？”
“你可不能拖我們的後退！”宮侑馬上看向北信介打報告，“北前輩，我看阿琴的訓練還需要加量才行！”
“我會考慮的。”北信介這次接受了宮侑的意見。
“那監督的事就讓我來做吧。”宮治幸災樂禍地笑了。
“真是一群魔鬼啊。”角名見此情況評價著，然後寬慰著黑川琴道，“阿琴，你需要我把你累趴下的狼狽視頻錄下來嗎？”
“......我看你才是最過分的。”
黑川琴真心認為自己的隊友不懷好意，可他卻並沒有反駁他們讓自己加訓的話，因為他知道體力這方面的確是他的短板。
我再多努力點的話？我們的隊伍是否就能變得更厲害一點呢？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黑川琴笑著同意了這個提案。
“為了勝利，我可是非常願意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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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才算是合格的MB哦？”
黑川琴看著呆楞在場上的刺猬頭，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感，他面上掛著禮貌的微笑，可眼神卻透出一股囂張之意，猶如偽善的惡魔一般。
明石高中的其他人沈默著看著對面的人，心裏卻掀起滔天巨浪。
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那裏？
他們都有著同樣的疑問。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緩過神來的刺猬頭緊抿著唇，此時他無疑是在場所有人當中最想知道答案的人：“我明明並沒有暴露過我的進攻能力。”
黑川琴猶豫著是否要把一切告訴對方，可想著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像他一樣，於是他選擇了向對方坦白:“——因為我看到了啊。”
他的眼神變得淩厲，語氣冷靜道:“你所有的打算。”
“第一，你們先前的進攻大部分都是以由誘導對方扣球而攔網得分的模式，這個方法雖然短暫奏效了，但並不是一個能長期得分的手段，而局面也確實如此發展了下去。
那你們會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於攔網嗎？答案顯然是不會的。
所以我猜測在你們之間很可能會有一位具有較強進攻能力的球員，會在球隊陷入困境時出其不意地出手，而在仔細觀察了你們的行動過後，我發現每當你們隊伍的二傳手托球的時候，刺猬頭君你的位置總是會習慣性的前移，那麽結果就出來啦！你就是那個隱藏的秘密武器！”
黑川琴的話分析得有理有據，就算刺猬頭覺得這很難做到，他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畢竟事實就是他的確被人攔了下來。
“不過讓我確信自己沒有猜錯的依據還是因為我們兩個很像呢。”
黑川琴指著自己，笑得友善：“我跟你一樣都經常在主攻手和副攻手兩個位置上互相轉換哦。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會在那個時刻起跳。”
聽見對方的話，刺猬頭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會被攔下完全是因為早在自己還未露出底牌時就已經暴露了。
可這並不妨礙他感到驚訝：“可你的攔網能力也很強啊。”
“謝謝。”黑川琴接受了對方的誇讚，“作為一名副攻手，我很高興能聽到你這麽說。”
“你們交流了夠了吧？比賽可以繼續進行下去了嗎？”宮侑拿著球沖黑川琴喊道。
“阿侑真是心急啊。”黑川琴小聲嘀咕著，然後轉身朝後面走去，可走到一半，他卻突然回頭看向刺猬頭，語氣溫柔地說，“繼續加油吧。”
——
比賽繼續進行了下去，在明石高中的底牌被破解後，他們徹底拿稻荷崎沒了辦法，盡管他們的腳步在排球落地前始終沒有停下，眼神不曾從排球上偏移一分，可結果依然是他們的失敗。
“這就是在全國都稱得上強隊的稻荷崎嗎？”明石的5號看著計分表，充滿不甘地握緊了拳頭，可是最終還是松開了五指，遺憾嘆氣道：“我們會輸果然是沒有辦法的事吧？”
三局兩勝決勝負，可還沒到第三局，他們就輸掉了整場比賽。
“你在說什麽啊！”刺猬頭憤怒地朝5號的腦後扇了一巴掌，企圖打醒這個沒毅力的家夥：“你這樣說對得起大家的努力嗎？！對得起每天堅持訓練，即使膝蓋磨破皮，手臂變得青黑，卻依然準時準點參加訓練的的自己嗎？！你給我清醒點啊！”
空氣安靜了一瞬，5號看著對他怒目而視的隊友，自覺自己說錯了話。
他的確太沒有骨氣了！
“啪！”兩手狠狠地拍在雙頰上，掌印因為較大力度清晰可見，5號誠懇地反省了自己的言行，“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的！”
他看向此刻正接受著教練訓話的稻荷崎一方，語氣堅定道：“也許我們的實力或許還比不上對方，但對排球的熱愛卻並不輸給他們，就算在縣內比賽中輸給他們無數次，我也會一次次地再挑戰他們的！”
刺猬頭笑了，這次他將手掌拍在了對方的肩上：“不要說什麽輸無數次的不吉利話啊！下一次我們一定要打敗可惡的稻荷崎!”
只要熱愛仍在，他們就不會放棄。
二人相識視一笑。
“這可有點困難啊。”黑川琴擡起右手，搖擺著食指，誠實道：“就憑你們現在的實力，要想拿下稻荷崎還早了一萬年。”
“你這家夥從哪冒出來的！”刺猬頭被嚇得退後了一大步，在看清開口說話的人是誰後，他瞪大雙眼，揮舞著拳頭，表示並不歡迎對方的到來，“還有，剛才在比賽中，你還不對著我說加油嗎？！現在又跑來挑釁，你究竟是要幹什麽！？”
“我是真心為你加油哦。”下了賽場的黑川琴再次變得優雅溫和，說話的聲音清澈動聽，不過吐露出的話語卻氣得刺猬頭無語凝噎，“不過，我現在說的話也是絕對真心的。”
刺猬頭：“......”
“MB是一個需要技術和腦子的位置，我們需要思考該在什麽時候起跳，在什麽位置伸出手臂，球會從哪個方向，多大力度打出。也許你能靠著自己出色的體格拿捏住大部分的主攻手，可一旦遇到實力強勁的對手或者配合默契的隊伍，你就只能束手無策了。”
見對方認真思考起了自己的話，黑川琴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
“就像你現在這樣，明明技術爛得掉渣，也能靠著身材優勢獲得一些分數。”黑川琴看著對方鐵青的臉色，勾起嘴角繼續補充，“雖然後面這項優勢在剛才的後期比賽裏完全不奏效了。”
我不要臉面的嗎！？
刺猬頭見黑川琴如此直白地評價自己，忍不住在內心咆哮道。
“真是犀利呢。”因為矛頭沒有對準自己，站在一旁旁聽的5號毫無顧忌地說出了真實想法。
刺猬頭本來就是這學期才開始做副攻手的，5號覺得對方並沒有說錯什麽，甚至還想讓其多說一點，至少他能看出對方此刻並沒有懷有惡意，相反還在委婉地告知刺猬頭的缺陷所在。
“而運氣在攔網裏也同樣重要，它可以是你在攔網前的靈機一動，也可以是存粹的巧合，但靈感可以化為本能，巧合能夠變成事實，只要你尋找到每一個成功攔網前的思緒，那麽所謂的運氣將成為你攔網的經驗，融入血肉，記在腦海裏的的本能。”
“——這就是條件反射。”在黑川琴這裏，他將之阿琴一激靈。
“......”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呢？”刺猬頭此刻深深地迷惑了，他已經反應過來對方來這裏並不是為了嘲諷他，而是為了給他講剛才那一番話。
“想說就說了。”
黑川琴看著此刻一臉茫然的刺猬頭，覺得有些好笑，於是開玩笑地說出了一個理由：“也許是因為我是個善良的人？幫你指出問題來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說完，黑出琴就幹脆與他們告別，走向了屬於稻荷崎的隊伍裏。
但看著對方離開了的背影，刺猬頭把頭發抓了又抓，猶豫再三後還是向著黑川琴喊道：“謝謝你！”
——
“你給他說了什麽？”宮侑不解地看著對面那個刺猬頭的舉動，因為在他的認知裏此刻對方一定非常惱火，黑川琴這時候湊上去不說挨一頓痛罵，也絕對沒有好臉色看，可刺猬頭的這句謝謝他是真的沒搞懂。
“傳授了一點副攻手的心得。”
“你是哪支隊伍的？”宮侑提高音量質問道。
“稻荷崎啊。”黑川琴疑惑地看著宮侑，“你傻了？”
宮侑氣笑了：“我看你才是傻子，我就沒見過給對手送情報的。”
運動過後，黑川琴有些累了，他伸了個懶腰，不太在意地回覆道：“沒辦法啊，看到他有著這麽好的身體條件，技術卻這麽的稀碎，就像一個巨人拿著牙簽當武器揮舞的笨蛋樣子，我就忍不住跟他多說了幾句嘛。”
“呵呵。”
“別糾結了，我相信你要是看見好的主攻手也會忍不住想為對方托球的。”黑川琴見對方看他的眼神依然像是看叛徒一樣，果斷轉換思路勸解對方：“我們的心情本質還是一樣的。”
“起碼我現在沒有這樣的感覺。”
“那就拭目以待咯。”
——
當排球社的隊員們結伴離開學校時，天色雖已變得昏暗，但路燈卻工作著，給晚歸的人照亮前方。
屬於排球社人員的影子緊緊排在一起，被拉得老長。
“啊～終於可以回家了！”
黑川琴此刻迎著微風，只覺得自己的一身疲憊被吹散不少。
“阿琴，你這體力也太差了吧。”尾白阿蘭開玩笑道，“你該不會是藝術生的身份還沒轉換過來吧。”
“那是因為我還沒怎麽比過賽。”黑川琴拆開紮在腦後的小辮，整理著運動過後的亂發，“有可能體力是會跟不上？”
“你可不能拖我們的後退！”宮侑馬上看向北信介打報告，“北前輩，我看阿琴的訓練還需要加量才行！”
“我會考慮的。”北信介這次接受了宮侑的意見。
“那監督的事就讓我來做吧。”宮治幸災樂禍地笑了。
“真是一群魔鬼啊。”角名見此情況評價著，然後寬慰著黑川琴道，“阿琴，你需要我把你累趴下的狼狽視頻錄下來嗎？”
“......我看你才是最過分的。”
黑川琴真心認為自己的隊友不懷好意，可他卻並沒有反駁他們讓自己加訓的話，因為他知道體力這方面的確是他的短板。
我再多努力點的話？我們的隊伍是否就能變得更厲害一點呢？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黑川琴笑著同意了這個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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