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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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我的媽呀，陳語寧你在幹什麽？電話也不接。”
視頻裏的陳語寧腫著兩只眼，頭發亂糟糟的。人顯然還沒清醒過來。
昨晚她生氣把手機靜音了，鬧鐘聲音和電話鈴聲都關了，只有媒體音量沒有關，多虧了李沐晴打的視頻電話才沒讓她睡過頭。
“我的祖宗啊，周景宸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你怎麽不接電話呢？”
“我手機靜音了，沒聽見，你剛才說什麽？”她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我說，你男朋友急得把電話都打給我了，他擔心你出什麽事。”
她沒睡醒不妨礙腦子轉得快。
“他怎麽有你電話？”
“我怎麽知道！”李沐晴直接在電話那頭氣笑了。
陳語寧想了想也沒想明白。“我沒事你別擔心，快去上班吧，我也要遲到了。
“哎哎哎，你倆怎麽回事？”李沐晴緊急叫住她。
“等我下班跟你細說。”
“行吧行吧。”
掛掉電話一看手機直接嚇一跳，昨晚加上今早周景宸給她打了五六通電話，微信也發來不少消息，大都是讓她回個信息，表示很擔心自己。
沒想到自己就把手機靜了個音，他會這麽擔心自己，還找到了李沐晴。這下陳語寧心裏的氣已經消了一半了，還萌生出一點點的小愧疚，他昨晚應該也沒睡好吧。
一看時間快遲到了她慌慌張張地亂收拾了一通，頂著一雙腫眼皮就出了門，路上還是決定給他回個電話。
陳語寧不知道的是昨天周景宸已經去往K市了，此刻剛到達K市公安局在開會。
電話撥過去的時候周景宸一看是陳語寧打來的但是迫於無奈會議中只能掛掉，知道她沒事心裏松了口氣。
電話被掛斷的瞬間陳語寧感覺肺都氣炸了。
我再給你打電話我是狗！周景宸！
她氣沖沖地把手機塞進包裏頭也不回的去學校了。
自然是沒看到周景宸給她回的消息。
-寧寧，我在K市正在開會，沒辦法接電話，等我。
—
第一節是語文課，一班的同學們都敏銳的察覺出今天的語文老師從進門氣壓就很低，檢查同學背文言文的時候大家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更讓陳語寧生氣的是兩個班抽查到的同學一半都背不下來。
“快期末考試了你們知道嗎？最基本的東西都背不下來你們拿什麽去考？！！”她直接把課本扔在了講臺上，落在桌面上的粉筆灰塵也隨之揚起。
“沒背下來的同學給我抄五遍課文，明天課間操去找我背。”
“呼～嚇死我了這節課。”
“嗯嗯嗯，今天的老師好嚇人，一點也不溫柔。”
旁邊的一個平頭的男同學接話，“估計是失戀了吧。”
“你怎麽知道？”
“你怎麽知道？”
“我前女友就這樣。”
眾人：“6”
……
陳語寧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第一節課下了，
K市這麽遠他昨天就出發了？陳語寧有些意外，但是不妨礙氣他掛自己電話的事情，輕哼了一聲也沒管他，繼續寫自己日志去了。
會議上的周景宸倒是沒那麽舒坦，開會內容也沒聽進去，心裏急得團團轉，平生第一次這麽急切的想讓這個會開完。
終於，中午11點會議結束，他顧不得去食堂吃飯，先跑到走廊裏給生氣的女朋友回了個電話。
那時候陳語寧正在辦公室裏跟其他老師聊天。
她一開始是不想接的，眼睜睜看著它響了十幾秒後還是沒舍得讓它掛斷。
電話通了，陳語寧走到了走廊裏，沒出聲。
“寧寧？”
還好還好，沒不接我電話，周景宸心裏琢磨著，他先出聲叫她。
溫柔的聲調裏夾雜著一絲小心翼翼。
陳語寧心裏還別扭著，“幹嘛？”，語氣不是很友好，但至少出聲應了聲。
“對不起寧寧，你別生氣了，‘不可含怒到日落’。昨晚我就應該跟你打電話道歉的。”
“你在埋怨我昨晚睡得早？還有，不是你讓我生氣的嗎？”陳語寧反問，“你還掛我電話。”
“當時上級在開任務部署會，真的沒有辦法接。”他的語速都加快了不少，生怕陳語寧不聽。
想說的都說出口了，氣也已經消了大半。陳語寧就是嘴上責問一下他，心裏並沒有怪他。
“對不起，等我回去你怎麽處置我都行。”
陳語寧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有點像貪官處置良民的感覺。
“這可是你說的。”
點到為止，給臺階就下了。
“你還看過《小婦人》的電影？”
“嗯？”
“‘不可含怒到日落。’這句話出自裏面吧。”
“前幾年偶然看到的。”末了他來了一句，“適合你。”
“……”陳語寧想到了什麽，
“哦。那你回來給我背《送東陽馬生序》吧。”
她思維跳躍有點快，周景宸笑了聲，然後憑著不錯的記憶力想了想似乎是高中的一篇文言文。
“文言文？”
“嗯。”
他可能已經忘記這篇文言文有多長，沒有異議就答應了下來。
沒想到日後這個承諾把自己折磨了好幾天。
“你任務危險嗎？”
“不危險，就是把涉緬詐騙人員押送回南城。但是程序比較覆雜。”
“哦。”
“那你還是要註意安全。”
周景宸心裏偷偷樂，“我家寧寧真好。”
“誰是你家的。”
低沈悅耳的笑聲進了陳語寧的耳朵裏，持續了好久。
“你忙吧，我要準備下班了。”
“好，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嗯。”
“等我回去。”
“嗯。”
元旦假期去蘇州的計劃落空，陳語寧決定回家陪父母過元旦。
12月30日的時候陳語寧自己偷偷坐高鐵回了家。一進自己家趙瀾正在收拾東西去小賣部。
進門之後把她嚇了一跳。
“哎呀，你怎麽回來了？！”
陳語寧抱著一束粉色玫瑰站在門口，笑嘻嘻地看著趙瀾。
“我回來過元旦啊。”
趙瀾驚喜之後去拍了幾下陳語寧，“你突然回來嚇死我了。”
接過玫瑰把東西放妥當了之後她陪著趙瀾去了小賣部。
“不是說和你對象出去旅游嗎？”
陳語寧摳了摳收銀臺旁邊放著的大桶棒棒糖。
“別提了，他臨時有任務，去K市了。”
“K市？是那起詐騙案？”
“嗯。”
“他是負責這方面的？”
陳語寧把他的工作給陳母講了講。
趙瀾聽完沒說什麽反而問她，“知道他出任務沒法陪你去玩的時候你都要氣死了吧。”
陳語寧撇撇嘴，沒否認。
“寧寧啊，你也不小了，如果你倆真的有緣走到了最後，他的職業肯定充滿了不確定性，你能做好這樣的一位伴侶嗎？”
趙瀾和李沐晴說的話如出一轍，陳語寧也明白她們的苦心。
“媽，我也不知道。現在談以後是不是有點早了，慢慢來唄。”
“你啊，還是一副小孩子心性，我就害怕你這別扭又倔的性格到時候會接受不了。”
陳語寧不以為意，拿起一根牛奶味的棒棒糖塞進了嘴裏。
“怎麽又吃起糖來了？”說著趙瀾就要開始嘮叨。
“哎哎哎，媽，我跟你說件事。”
“什麽？”
“你還記得我大學時候軍訓教官嗎？”
趙瀾想了想，“那個警察學院的？”
“好記性！”
“別貧，他怎麽了？”
陳語寧沒再說話，沖趙瀾挑了挑眉毛，給了她一個不明意味的眼神。
趙瀾有些不敢相信，“他是你談的對象？”
“不虧是我媽，一猜就中。”
像是眼前蒙了一層紗，趙瀾沒頓過來神來。
“你們？怎麽遇見又談上的？”
陳語寧從頭到尾告訴了她。
“你上次怎麽沒告訴我？”
“那時候剛剛確定關系，又不穩定。現在告訴你也不遲啊。”
“你這孩子，不過你倆還挺有緣分。”
陳語寧邊吃棒棒糖邊看著手機。
“給你看看我們倆合照。”
“這小夥子，還是和當初一樣帥。”
陳語寧嘁了聲，“你女兒不好看嗎？”
趙瀾看著照片裏的兩人，越看越喜歡。嘴角就沒下來過。
“行行行，好好談著，光帥不行得看看他性格和人品怎麽樣。”
“我知道啦。”
“中午想吃什麽？”
……
各地市的去K市的警察陸陸續續地押解著本地的涉案人員回去，周景宸12月31號中午到了南城。
周景宸知道陳語寧回了家過假期，交接完工作之後他準備去西市找她。
先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開車之前他給對方發了條消息。
-寧寧，我到南城了。
-哦，那你趕快休息休息吧。
他打算給她個驚喜，到華市兩個小時的車程，今晚還能和她一起跨個年。
跨年夜高速路上的車輛很多，大都開的很急，滿懷期待的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陳語寧正在家裏和陳父陳母吃著飯，客廳裏的電視播放著新聞聯播，飯後和他們出去散步回來之後看了會電視。
周景宸出發前翻了翻之前和陳語寧的聊天記錄，她提到過自己家的家庭住址，就直接導航到小區門口了，到了之後給陳語寧發了條短信。
-在幹嘛？
-在家看電視呢。
陳語寧窩在沙發上，嗑著瓜子正愁沒事幹，李沐晴元旦假期也沒有回來，跨年夜也沒有人可以一起出去。
正好周景宸撞上了槍口，
-你幹嘛呢我好無聊啊。
這時周景宸剛從一家花店裏出來，這次買的花是巴特卡普，金黃的花色，花朵微微下垂。花瓣褪色後成深粉紅色，背面杏色，帶著香氣。
看到她說自己無聊的時候他都能想象到她無聊時的神情，百無聊賴地發著呆。
-跨年夜沒安排？
-有安排啊，涼了只不過。
-我錯了。
這邊的陳語寧哈哈大笑。
那邊沒在回覆，過了十分鐘，車停在了她樓下。
-下來。
陳語寧差點沒從沙發上蹦起來，害怕自己是花了眼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手機上的字，確定是“下來”兩個字之後，她壓抑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連打字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你…在我小區樓下？！
-下來就知道了。
急得她連拖鞋都沒找到，光著腳跑向臥室換了身衣服。
趙瀾見她一副毛毛躁躁的樣子，走到她臥室門口一臉含笑的看著她，
“這是要出去？”
陳語寧坐在床上換著褲子，臉上已是掩蓋不住的雀躍，
“周景宸來找我玩了，我們去跨年。”
穿什麽呢？
她盯著衣架上的衣服，猶豫間想拿起來那件白色的大衣，手還沒觸碰到就被打了一下。
“你想凍死自己？”趙瀾看著她著急忙慌的樣子就想嘮叨她。
“這不是好看嗎？”陳語寧小聲的自言自語。
“你老老實實地穿羽絨服。”
說完趙瀾轉身回了客廳，“還有，晚上必須回來過夜。”
“哦。”陳語寧在後面撅著嘴，不情不願地穿上了白色的長款羽絨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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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宗啊，周景宸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你怎麽不接電話呢？”
“我手機靜音了，沒聽見，你剛才說什麽？”她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我說，你男朋友急得把電話都打給我了，他擔心你出什麽事。”
她沒睡醒不妨礙腦子轉得快。
“他怎麽有你電話？”
“我怎麽知道！”李沐晴直接在電話那頭氣笑了。
陳語寧想了想也沒想明白。“我沒事你別擔心，快去上班吧，我也要遲到了。
“哎哎哎，你倆怎麽回事？”李沐晴緊急叫住她。
“等我下班跟你細說。”
“行吧行吧。”
掛掉電話一看手機直接嚇一跳，昨晚加上今早周景宸給她打了五六通電話，微信也發來不少消息，大都是讓她回個信息，表示很擔心自己。
沒想到自己就把手機靜了個音，他會這麽擔心自己，還找到了李沐晴。這下陳語寧心裏的氣已經消了一半了，還萌生出一點點的小愧疚，他昨晚應該也沒睡好吧。
一看時間快遲到了她慌慌張張地亂收拾了一通，頂著一雙腫眼皮就出了門，路上還是決定給他回個電話。
陳語寧不知道的是昨天周景宸已經去往K市了，此刻剛到達K市公安局在開會。
電話撥過去的時候周景宸一看是陳語寧打來的但是迫於無奈會議中只能掛掉，知道她沒事心裏松了口氣。
電話被掛斷的瞬間陳語寧感覺肺都氣炸了。
我再給你打電話我是狗！周景宸！
她氣沖沖地把手機塞進包裏頭也不回的去學校了。
自然是沒看到周景宸給她回的消息。
-寧寧，我在K市正在開會，沒辦法接電話，等我。
—
第一節是語文課，一班的同學們都敏銳的察覺出今天的語文老師從進門氣壓就很低，檢查同學背文言文的時候大家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更讓陳語寧生氣的是兩個班抽查到的同學一半都背不下來。
“快期末考試了你們知道嗎？最基本的東西都背不下來你們拿什麽去考？！！”她直接把課本扔在了講臺上，落在桌面上的粉筆灰塵也隨之揚起。
“沒背下來的同學給我抄五遍課文，明天課間操去找我背。”
“呼～嚇死我了這節課。”
“嗯嗯嗯，今天的老師好嚇人，一點也不溫柔。”
旁邊的一個平頭的男同學接話，“估計是失戀了吧。”
“你怎麽知道？”
“你怎麽知道？”
“我前女友就這樣。”
眾人：“6”
……
陳語寧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第一節課下了，
K市這麽遠他昨天就出發了？陳語寧有些意外，但是不妨礙氣他掛自己電話的事情，輕哼了一聲也沒管他，繼續寫自己日志去了。
會議上的周景宸倒是沒那麽舒坦，開會內容也沒聽進去，心裏急得團團轉，平生第一次這麽急切的想讓這個會開完。
終於，中午11點會議結束，他顧不得去食堂吃飯，先跑到走廊裏給生氣的女朋友回了個電話。
那時候陳語寧正在辦公室裏跟其他老師聊天。
她一開始是不想接的，眼睜睜看著它響了十幾秒後還是沒舍得讓它掛斷。
電話通了，陳語寧走到了走廊裏，沒出聲。
“寧寧？”
還好還好，沒不接我電話，周景宸心裏琢磨著，他先出聲叫她。
溫柔的聲調裏夾雜著一絲小心翼翼。
陳語寧心裏還別扭著，“幹嘛？”，語氣不是很友好，但至少出聲應了聲。
“對不起寧寧，你別生氣了，‘不可含怒到日落’。昨晚我就應該跟你打電話道歉的。”
“你在埋怨我昨晚睡得早？還有，不是你讓我生氣的嗎？”陳語寧反問，“你還掛我電話。”
“當時上級在開任務部署會，真的沒有辦法接。”他的語速都加快了不少，生怕陳語寧不聽。
想說的都說出口了，氣也已經消了大半。陳語寧就是嘴上責問一下他，心裏並沒有怪他。
“對不起，等我回去你怎麽處置我都行。”
陳語寧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有點像貪官處置良民的感覺。
“這可是你說的。”
點到為止，給臺階就下了。
“你還看過《小婦人》的電影？”
“嗯？”
“‘不可含怒到日落。’這句話出自裏面吧。”
“前幾年偶然看到的。”末了他來了一句，“適合你。”
“……”陳語寧想到了什麽，
“哦。那你回來給我背《送東陽馬生序》吧。”
她思維跳躍有點快，周景宸笑了聲，然後憑著不錯的記憶力想了想似乎是高中的一篇文言文。
“文言文？”
“嗯。”
他可能已經忘記這篇文言文有多長，沒有異議就答應了下來。
沒想到日後這個承諾把自己折磨了好幾天。
“你任務危險嗎？”
“不危險，就是把涉緬詐騙人員押送回南城。但是程序比較覆雜。”
“哦。”
“那你還是要註意安全。”
周景宸心裏偷偷樂，“我家寧寧真好。”
“誰是你家的。”
低沈悅耳的笑聲進了陳語寧的耳朵裏，持續了好久。
“你忙吧，我要準備下班了。”
“好，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嗯。”
“等我回去。”
“嗯。”
元旦假期去蘇州的計劃落空，陳語寧決定回家陪父母過元旦。
12月30日的時候陳語寧自己偷偷坐高鐵回了家。一進自己家趙瀾正在收拾東西去小賣部。
進門之後把她嚇了一跳。
“哎呀，你怎麽回來了？！”
陳語寧抱著一束粉色玫瑰站在門口，笑嘻嘻地看著趙瀾。
“我回來過元旦啊。”
趙瀾驚喜之後去拍了幾下陳語寧，“你突然回來嚇死我了。”
接過玫瑰把東西放妥當了之後她陪著趙瀾去了小賣部。
“不是說和你對象出去旅游嗎？”
陳語寧摳了摳收銀臺旁邊放著的大桶棒棒糖。
“別提了，他臨時有任務，去K市了。”
“K市？是那起詐騙案？”
“嗯。”
“他是負責這方面的？”
陳語寧把他的工作給陳母講了講。
趙瀾聽完沒說什麽反而問她，“知道他出任務沒法陪你去玩的時候你都要氣死了吧。”
陳語寧撇撇嘴，沒否認。
“寧寧啊，你也不小了，如果你倆真的有緣走到了最後，他的職業肯定充滿了不確定性，你能做好這樣的一位伴侶嗎？”
趙瀾和李沐晴說的話如出一轍，陳語寧也明白她們的苦心。
“媽，我也不知道。現在談以後是不是有點早了，慢慢來唄。”
“你啊，還是一副小孩子心性，我就害怕你這別扭又倔的性格到時候會接受不了。”
陳語寧不以為意，拿起一根牛奶味的棒棒糖塞進了嘴裏。
“怎麽又吃起糖來了？”說著趙瀾就要開始嘮叨。
“哎哎哎，媽，我跟你說件事。”
“什麽？”
“你還記得我大學時候軍訓教官嗎？”
趙瀾想了想，“那個警察學院的？”
“好記性！”
“別貧，他怎麽了？”
陳語寧沒再說話，沖趙瀾挑了挑眉毛，給了她一個不明意味的眼神。
趙瀾有些不敢相信，“他是你談的對象？”
“不虧是我媽，一猜就中。”
像是眼前蒙了一層紗，趙瀾沒頓過來神來。
“你們？怎麽遇見又談上的？”
陳語寧從頭到尾告訴了她。
“你上次怎麽沒告訴我？”
“那時候剛剛確定關系，又不穩定。現在告訴你也不遲啊。”
“你這孩子，不過你倆還挺有緣分。”
陳語寧邊吃棒棒糖邊看著手機。
“給你看看我們倆合照。”
“這小夥子，還是和當初一樣帥。”
陳語寧嘁了聲，“你女兒不好看嗎？”
趙瀾看著照片裏的兩人，越看越喜歡。嘴角就沒下來過。
“行行行，好好談著，光帥不行得看看他性格和人品怎麽樣。”
“我知道啦。”
“中午想吃什麽？”
……
各地市的去K市的警察陸陸續續地押解著本地的涉案人員回去，周景宸12月31號中午到了南城。
周景宸知道陳語寧回了家過假期，交接完工作之後他準備去西市找她。
先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開車之前他給對方發了條消息。
-寧寧，我到南城了。
-哦，那你趕快休息休息吧。
他打算給她個驚喜，到華市兩個小時的車程，今晚還能和她一起跨個年。
跨年夜高速路上的車輛很多，大都開的很急，滿懷期待的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陳語寧正在家裏和陳父陳母吃著飯，客廳裏的電視播放著新聞聯播，飯後和他們出去散步回來之後看了會電視。
周景宸出發前翻了翻之前和陳語寧的聊天記錄，她提到過自己家的家庭住址，就直接導航到小區門口了，到了之後給陳語寧發了條短信。
-在幹嘛？
-在家看電視呢。
陳語寧窩在沙發上，嗑著瓜子正愁沒事幹，李沐晴元旦假期也沒有回來，跨年夜也沒有人可以一起出去。
正好周景宸撞上了槍口，
-你幹嘛呢我好無聊啊。
這時周景宸剛從一家花店裏出來，這次買的花是巴特卡普，金黃的花色，花朵微微下垂。花瓣褪色後成深粉紅色，背面杏色，帶著香氣。
看到她說自己無聊的時候他都能想象到她無聊時的神情，百無聊賴地發著呆。
-跨年夜沒安排？
-有安排啊，涼了只不過。
-我錯了。
這邊的陳語寧哈哈大笑。
那邊沒在回覆，過了十分鐘，車停在了她樓下。
-下來。
陳語寧差點沒從沙發上蹦起來，害怕自己是花了眼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手機上的字，確定是“下來”兩個字之後，她壓抑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連打字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你…在我小區樓下？！
-下來就知道了。
急得她連拖鞋都沒找到，光著腳跑向臥室換了身衣服。
趙瀾見她一副毛毛躁躁的樣子，走到她臥室門口一臉含笑的看著她，
“這是要出去？”
陳語寧坐在床上換著褲子，臉上已是掩蓋不住的雀躍，
“周景宸來找我玩了，我們去跨年。”
穿什麽呢？
她盯著衣架上的衣服，猶豫間想拿起來那件白色的大衣，手還沒觸碰到就被打了一下。
“你想凍死自己？”趙瀾看著她著急忙慌的樣子就想嘮叨她。
“這不是好看嗎？”陳語寧小聲的自言自語。
“你老老實實地穿羽絨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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