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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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陳語寧更沒想到的是，未來的某一天她私下裏會對周景宸更加大跌眼鏡。
想著就給他回覆道：“周警官，這麽有少女心啊。”
不一會手機又亮起來了。
“嗯？表情包拿的別人的。”
陳語寧也給他回了個熊貓叉腰的表情包。
這次那邊似乎在忙，很久也沒有回覆。
睡前陳語寧給另一位死黨辛馨打了個電話，她因為升了個本，現在正在讀大四。
“餵，女人，幹嘛呢？”
“刷視頻。”對方像是被吸了精氣一般，聲音也不大。
“哦，看男人呢。”
“怎麽，陳老師，忙完了記起我了？”
陳語寧在電話這頭諂媚地笑了笑，
“怎麽可能會把你忘了呢，我跟你說…”
她把最近遇到的事，包括和周景宸的再遇都告訴了她。
“那個你大一軍訓的隔壁警院的警官？”
“嗯。”
“你犯了很久花癡的那位？”
“…什麽很久，明明就那段時間。”
“偶遇了這麽多次，你倆挺有緣啊。”
“是吧，你也覺得我們倆有緣。”
“嗯，他有女朋友了嗎？”
這一下問到點子上了，把陳語寧問了個正著。“……我不知道啊我沒問。”
“那你問問他啊，去年咱那雞鳴寺沒白去，佛祖保佑你的緣分終於來了。”
“哎，我沒信心……人家條件那麽好。”
“咋了，你條件差？”
“也不差吧。”
“還是說覺得自己醜？”
“我覺得，跟美女相比，我確實挺醜的。”
陳語寧這話說得沒錯，她長相不算很出眾，但是挺耐看的，臉也很小，之前胖到130斤的時候別人看她臉都覺得只有110斤。
現在倒是減下肥來了，但是刻在骨子裏的自卑還保留在陳語寧身上。
“別這麽想，他要是真是個好男人，就不會單看長相，真正愛一個人，是要愛對方的全部。”
“對對對，我親愛的‘心心’寶貝。”
“我去，好惡心。”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熄燈了，天殺的破學校！！”
“哈哈哈哈哈哈拜拜。”
陳語寧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正準備退出微信，忽然周景宸回她了消息。
他頭像是只邊牧小狗，戴著墨鏡，倒是和他氣質挺像的。
“早睡，晚安。”
“晚安嘍。”
本想著問他一下關於王墨豪的事情，轉念一想還是留到明天吧。
時間太晚了，如果明天發的話還能有理由給他發微信。
這次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時時點開他的朋友圈看有沒有更新動態，也不用再特別關心他的微信運動，通過步數來猜測他今天都幹什麽了。
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他聊天了。
—
那天之後，陳語寧進入了期中覆習的緊密講課任務中，每天七點去盯早自習，晚上六點半才下班，除了每天的講課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瑣事要處理。忙碌有序的生活讓陳語寧的精神都緊繃著，沒有時間去顧及其他事情。
臨近年末，公安系統也會舉辦一年一度的警體運動會，以此來保持和激發隊員的體能優勢。
周景宸帶領的網監大隊雖說不用像刑偵那樣沖鋒陷陣，但是也要保持著良好的體能和看家本領。
更別說周景宸在大學時期基本功都是數一數二的，每次體能測試都能取得很好成績，即使就業後也每周保持定量的訓練，整個大隊在他的帶領下隊員們的能力都很強。
這次局裏也很重視這個比賽，張勇也給周景宸下達了任務，這次要取得好名次。這段時間除了日常任務之外，周景宸在隊裏挑選了幾名身體素質比較好的隊員組成比賽小隊，額外加上了體能訓練這一項。每天下午開車帶著小隊隊員去訓練場訓練基本的幾項任務。
每天到很晚才收隊，抽空才會看下手機。
關於那夥犯罪分子的追查，一直處於追蹤監測階段，還沒有進行抓捕行動，上級給出的指示是先不要打草驚蛇，等到追蹤明確了之後立馬實施抓捕。
因為比賽的緣故，這項任務暫時交給隊裏不參加比賽的隊員進行監控。
天氣預報終於準了一次，在迎來新的一周的時候，也迎來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這天陳語寧被鬧鐘叫醒拉開窗簾的時候，外面的一切都裹上了厚厚的白色衣服，沒有太陽，整個大地充滿著靜謐、安逸、純潔的氣息。窗外還在飄著大雪花，“撒鹽空中差可擬”也不過如此了。
小時候下雪總能讓小孩子感到開心，長大後看到下雪第一反應不是迫切地想要去玩雪了，而是想著明天上班該怎麽辦。
這就是長大的代價。
現在陳語寧倒沒有上班路上擔心會滑倒的顧慮，她裹著被子坐在床上，拿起手機對著窗外拍了幾張雪景照，打開微信先給爸媽發了過去，又給李沐晴和辛馨還有一個遠在新疆上學的好朋友錢曉萱發了過去。
時間還尚早，朋友們一時間都沒有回覆。
往下滑到周景宸的時候，陳語寧稍猶豫了下，距離他宣講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期間兩人的聊天沒斷過，但也只是一些客氣的話題。
陳語寧打開他的聊天框選擇了相冊的一張雪景圖，但指尖一直沒有點下發送鍵。
這麽美好的景色，就當分享給朋友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狠狠心，閉上眼點擊了發送。睜開眼後盯著發送完畢的照片又有些後悔，擔心會不會有些貿然打擾他的意思。
剛想著撤回，對面馬上也發來了一張圖片。
照片裏露出了周景宸的一只手拿著鏟子立在雪地中。
陳語寧立馬就笑了，剛才的顧慮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回覆道：周警官為人民服務，真棒。
他似乎在休息，回得很快。
-最近有比賽，所以最近還挺忙的，王墨豪那件事先放放。等我消息。
他這是在向她解釋嗎？
-那你註意安全，戴個手套吧。很冷的。
-有戴。
陳語寧想了想他掃雪的場景，
-你是在警局前面掃雪嗎？
-嗯。
-吃飯了嗎？
-沒。六點起來就來掃雪了。
-要帶飯嗎？反正我一會去學校也會路過。
周景宸思忖了會，望著大家埋頭掃雪的身影。
-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
短暫地聊完後她迅速從床上爬起來收拾自己，破天荒地在早上給自己化了個淡妝。臨走前看了看外面飄灑的雪花，拿起了長款的白色羽絨服把自己裹了起來，又給自己戴了圍巾和帽子才出門。
剛出門就接到了學校通知，今天天氣原因可以讓學生八點之前到校。一定要註意安全。
陳語寧馬上轉發到了班級群。
估計是學生們也有預感，發出去的消息馬上有了好多家長的回覆。
地上積了厚厚的雪，陰面更是被車子壓得已經結實了，走在上面簡直仿佛處於滑冰場。
穿的雪地靴也並不防滑。
陳語寧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摔個跟頭，想起來網上說的“企鵝走姿”能很好的很好的平衡身子，就學起小企鵝來，一步一步搓到早餐店門口。
看著種類繁多的早餐，讓她犯了難，她從來沒給男生買過飯，也不知道他的飯量，唯一能參考的就是她爸的飯量。以前她媽媽趙瀾蒸的包子，爸能吃四個？
躊躇了幾秒鐘，
“老板，我要四個包子，兩杯小米粥還有兩個雞蛋。分開裝”
“好嘞。”
“粥是熱的嗎？”
“放心，姑娘剛出鍋的。”
天太冷了，陳語寧想讓周景宸喝點熱乎的粥暖和一下身子。
四個包子加一個雞蛋一杯粥總該夠了吧。剩下的一杯粥一個雞蛋陳語寧帶到學校去吃。
陳語寧忘記戴手套了，兩只手就提著早餐一路走到了警局。
手已經沒知覺了，今天的風格外的強勁，加上下雪的緣故，雪吹的臉上、帽子上全都是。零下七八度的氣溫也不會讓它即刻融化，就那麽待在了帽子上。
周景宸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掃完學校門口的積雪後他就回到了警局門口等著陳語寧。
七點半的時候，周景宸遠遠地就看見了一個身影左右搖晃著，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兩只手裏還提著東西，白色的羽絨服與整個背景融為一體。戴著口罩看不出她的神情。但是一步一步走得很結實，生怕把自己摔倒。像在龜兔賽跑中的那只偷懶的小兔子。
周景宸看著她稍顯笨拙的走姿朝她小跑了過去。
陳語寧一直在低頭看路，大半的雪已經被掃走了，露出了一條小路，但是雪還在飄飄揚揚地下著，現在的雪花已經可以用鵝毛大小來形容了，落在路上還是堆積了薄薄的一層。
忽然身前多了個身影，剛想擡頭，手上的東西已經被拿走了。手已經被凍得通紅，陳語寧下意識動了動手指頭，關節已經感受不到在動了。她僵硬地搓了搓手。擡頭看見是周景宸，
“欸，你來了。”
戴著口罩和眼鏡，一說話霧氣在口罩飄出來落在了眼鏡上，模糊了視線。
“誒，我看不見了。”
陳語寧剛想摘掉眼鏡擦一下。
手便被人攥住了，冰與熱一交鋒，註定有一方要消融。
熱量源源不斷地輸送到陳語寧手中，只是攥了幾秒，便感覺手已暖了大半。
最終冰冷被火熱融化掉了，迎來了溫暖的光景。隨後一只手套套在了她手上。
眼鏡的霧氣讓冷風消了一些，陳語寧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周景宸用牙齒咬住了另一只手套，輕輕一拽便摘了下來。側頭的瞬間他清晰的下顎線顯露出來。
他的牙很白也很整齊。
陳語寧想到了些什麽，臉已經開始發燙，幸虧有口罩掩蓋著。
很快另一只手也被套上手套，手套裏還存留著他的熱量。
手漸漸回溫了，心也熱了起來。
周景宸攥住她的手時，冰冷的觸感和剛才他沒戴手套時觸摸到雪時溫度差不多，他皺了皺眉，沒多想就把手套摘下來給她戴上。
“手這麽冷，怎麽不戴個手套呢？”周景宸問她，他擔心她手會凍傷，便隔著手套又把她的一只手攥在了自己的手裏，用力地握緊。
他用拳頭包裹住了陳語寧的手，這動作讓她有些無措，雖然這可能是出於歉意，但他這是在牽自己的手嗎？
“我……沒事，早上出門忘帶了。沒關系一會兒就好了，再說不是還有你的手套嗎？”
“對不起。”周景宸感到很抱歉。
“為什麽要說對不起？如果不給你帶早飯，我自己也是要出來買的，以我的記性大概率也是會忘記拿手套的，結果依然還是手會挨凍。”陳語寧用另一只手戳了下周景宸的胳膊，周景宸以為是她另一只手冷了，把早餐換了只手拎著，又去給陳語寧暖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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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就給他回覆道：“周警官，這麽有少女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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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表情包拿的別人的。”
陳語寧也給他回了個熊貓叉腰的表情包。
這次那邊似乎在忙，很久也沒有回覆。
睡前陳語寧給另一位死黨辛馨打了個電話，她因為升了個本，現在正在讀大四。
“餵，女人，幹嘛呢？”
“刷視頻。”對方像是被吸了精氣一般，聲音也不大。
“哦，看男人呢。”
“怎麽，陳老師，忙完了記起我了？”
陳語寧在電話這頭諂媚地笑了笑，
“怎麽可能會把你忘了呢，我跟你說…”
她把最近遇到的事，包括和周景宸的再遇都告訴了她。
“那個你大一軍訓的隔壁警院的警官？”
“嗯。”
“你犯了很久花癡的那位？”
“…什麽很久，明明就那段時間。”
“偶遇了這麽多次，你倆挺有緣啊。”
“是吧，你也覺得我們倆有緣。”
“嗯，他有女朋友了嗎？”
這一下問到點子上了，把陳語寧問了個正著。“……我不知道啊我沒問。”
“那你問問他啊，去年咱那雞鳴寺沒白去，佛祖保佑你的緣分終於來了。”
“哎，我沒信心……人家條件那麽好。”
“咋了，你條件差？”
“也不差吧。”
“還是說覺得自己醜？”
“我覺得，跟美女相比，我確實挺醜的。”
陳語寧這話說得沒錯，她長相不算很出眾，但是挺耐看的，臉也很小，之前胖到130斤的時候別人看她臉都覺得只有110斤。
現在倒是減下肥來了，但是刻在骨子裏的自卑還保留在陳語寧身上。
“別這麽想，他要是真是個好男人，就不會單看長相，真正愛一個人，是要愛對方的全部。”
“對對對，我親愛的‘心心’寶貝。”
“我去，好惡心。”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熄燈了，天殺的破學校！！”
“哈哈哈哈哈哈拜拜。”
陳語寧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正準備退出微信，忽然周景宸回她了消息。
他頭像是只邊牧小狗，戴著墨鏡，倒是和他氣質挺像的。
“早睡，晚安。”
“晚安嘍。”
本想著問他一下關於王墨豪的事情，轉念一想還是留到明天吧。
時間太晚了，如果明天發的話還能有理由給他發微信。
這次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時時點開他的朋友圈看有沒有更新動態，也不用再特別關心他的微信運動，通過步數來猜測他今天都幹什麽了。
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他聊天了。
—
那天之後，陳語寧進入了期中覆習的緊密講課任務中，每天七點去盯早自習，晚上六點半才下班，除了每天的講課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瑣事要處理。忙碌有序的生活讓陳語寧的精神都緊繃著，沒有時間去顧及其他事情。
臨近年末，公安系統也會舉辦一年一度的警體運動會，以此來保持和激發隊員的體能優勢。
周景宸帶領的網監大隊雖說不用像刑偵那樣沖鋒陷陣，但是也要保持著良好的體能和看家本領。
更別說周景宸在大學時期基本功都是數一數二的，每次體能測試都能取得很好成績，即使就業後也每周保持定量的訓練，整個大隊在他的帶領下隊員們的能力都很強。
這次局裏也很重視這個比賽，張勇也給周景宸下達了任務，這次要取得好名次。這段時間除了日常任務之外，周景宸在隊裏挑選了幾名身體素質比較好的隊員組成比賽小隊，額外加上了體能訓練這一項。每天下午開車帶著小隊隊員去訓練場訓練基本的幾項任務。
每天到很晚才收隊，抽空才會看下手機。
關於那夥犯罪分子的追查，一直處於追蹤監測階段，還沒有進行抓捕行動，上級給出的指示是先不要打草驚蛇，等到追蹤明確了之後立馬實施抓捕。
因為比賽的緣故，這項任務暫時交給隊裏不參加比賽的隊員進行監控。
天氣預報終於準了一次，在迎來新的一周的時候，也迎來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這天陳語寧被鬧鐘叫醒拉開窗簾的時候，外面的一切都裹上了厚厚的白色衣服，沒有太陽，整個大地充滿著靜謐、安逸、純潔的氣息。窗外還在飄著大雪花，“撒鹽空中差可擬”也不過如此了。
小時候下雪總能讓小孩子感到開心，長大後看到下雪第一反應不是迫切地想要去玩雪了，而是想著明天上班該怎麽辦。
這就是長大的代價。
現在陳語寧倒沒有上班路上擔心會滑倒的顧慮，她裹著被子坐在床上，拿起手機對著窗外拍了幾張雪景照，打開微信先給爸媽發了過去，又給李沐晴和辛馨還有一個遠在新疆上學的好朋友錢曉萱發了過去。
時間還尚早，朋友們一時間都沒有回覆。
往下滑到周景宸的時候，陳語寧稍猶豫了下，距離他宣講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期間兩人的聊天沒斷過，但也只是一些客氣的話題。
陳語寧打開他的聊天框選擇了相冊的一張雪景圖，但指尖一直沒有點下發送鍵。
這麽美好的景色，就當分享給朋友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狠狠心，閉上眼點擊了發送。睜開眼後盯著發送完畢的照片又有些後悔，擔心會不會有些貿然打擾他的意思。
剛想著撤回，對面馬上也發來了一張圖片。
照片裏露出了周景宸的一只手拿著鏟子立在雪地中。
陳語寧立馬就笑了，剛才的顧慮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回覆道：周警官為人民服務，真棒。
他似乎在休息，回得很快。
-最近有比賽，所以最近還挺忙的，王墨豪那件事先放放。等我消息。
他這是在向她解釋嗎？
-那你註意安全，戴個手套吧。很冷的。
-有戴。
陳語寧想了想他掃雪的場景，
-你是在警局前面掃雪嗎？
-嗯。
-吃飯了嗎？
-沒。六點起來就來掃雪了。
-要帶飯嗎？反正我一會去學校也會路過。
周景宸思忖了會，望著大家埋頭掃雪的身影。
-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
短暫地聊完後她迅速從床上爬起來收拾自己，破天荒地在早上給自己化了個淡妝。臨走前看了看外面飄灑的雪花，拿起了長款的白色羽絨服把自己裹了起來，又給自己戴了圍巾和帽子才出門。
剛出門就接到了學校通知，今天天氣原因可以讓學生八點之前到校。一定要註意安全。
陳語寧馬上轉發到了班級群。
估計是學生們也有預感，發出去的消息馬上有了好多家長的回覆。
地上積了厚厚的雪，陰面更是被車子壓得已經結實了，走在上面簡直仿佛處於滑冰場。
穿的雪地靴也並不防滑。
陳語寧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摔個跟頭，想起來網上說的“企鵝走姿”能很好的很好的平衡身子，就學起小企鵝來，一步一步搓到早餐店門口。
看著種類繁多的早餐，讓她犯了難，她從來沒給男生買過飯，也不知道他的飯量，唯一能參考的就是她爸的飯量。以前她媽媽趙瀾蒸的包子，爸能吃四個？
躊躇了幾秒鐘，
“老板，我要四個包子，兩杯小米粥還有兩個雞蛋。分開裝”
“好嘞。”
“粥是熱的嗎？”
“放心，姑娘剛出鍋的。”
天太冷了，陳語寧想讓周景宸喝點熱乎的粥暖和一下身子。
四個包子加一個雞蛋一杯粥總該夠了吧。剩下的一杯粥一個雞蛋陳語寧帶到學校去吃。
陳語寧忘記戴手套了，兩只手就提著早餐一路走到了警局。
手已經沒知覺了，今天的風格外的強勁，加上下雪的緣故，雪吹的臉上、帽子上全都是。零下七八度的氣溫也不會讓它即刻融化，就那麽待在了帽子上。
周景宸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掃完學校門口的積雪後他就回到了警局門口等著陳語寧。
七點半的時候，周景宸遠遠地就看見了一個身影左右搖晃著，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兩只手裏還提著東西，白色的羽絨服與整個背景融為一體。戴著口罩看不出她的神情。但是一步一步走得很結實，生怕把自己摔倒。像在龜兔賽跑中的那只偷懶的小兔子。
周景宸看著她稍顯笨拙的走姿朝她小跑了過去。
陳語寧一直在低頭看路，大半的雪已經被掃走了，露出了一條小路，但是雪還在飄飄揚揚地下著，現在的雪花已經可以用鵝毛大小來形容了，落在路上還是堆積了薄薄的一層。
忽然身前多了個身影，剛想擡頭，手上的東西已經被拿走了。手已經被凍得通紅，陳語寧下意識動了動手指頭，關節已經感受不到在動了。她僵硬地搓了搓手。擡頭看見是周景宸，
“欸，你來了。”
戴著口罩和眼鏡，一說話霧氣在口罩飄出來落在了眼鏡上，模糊了視線。
“誒，我看不見了。”
陳語寧剛想摘掉眼鏡擦一下。
手便被人攥住了，冰與熱一交鋒，註定有一方要消融。
熱量源源不斷地輸送到陳語寧手中，只是攥了幾秒，便感覺手已暖了大半。
最終冰冷被火熱融化掉了，迎來了溫暖的光景。隨後一只手套套在了她手上。
眼鏡的霧氣讓冷風消了一些，陳語寧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周景宸用牙齒咬住了另一只手套，輕輕一拽便摘了下來。側頭的瞬間他清晰的下顎線顯露出來。
他的牙很白也很整齊。
陳語寧想到了些什麽，臉已經開始發燙，幸虧有口罩掩蓋著。
很快另一只手也被套上手套，手套裏還存留著他的熱量。
手漸漸回溫了，心也熱了起來。
周景宸攥住她的手時，冰冷的觸感和剛才他沒戴手套時觸摸到雪時溫度差不多，他皺了皺眉，沒多想就把手套摘下來給她戴上。
“手這麽冷，怎麽不戴個手套呢？”周景宸問她，他擔心她手會凍傷，便隔著手套又把她的一只手攥在了自己的手裏，用力地握緊。
他用拳頭包裹住了陳語寧的手，這動作讓她有些無措，雖然這可能是出於歉意，但他這是在牽自己的手嗎？
“我……沒事，早上出門忘帶了。沒關系一會兒就好了，再說不是還有你的手套嗎？”
“對不起。”周景宸感到很抱歉。
“為什麽要說對不起？如果不給你帶早飯，我自己也是要出來買的，以我的記性大概率也是會忘記拿手套的，結果依然還是手會挨凍。”陳語寧用另一只手戳了下周景宸的胳膊，周景宸以為是她另一只手冷了，把早餐換了只手拎著，又去給陳語寧暖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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