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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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趙女士在陳語寧很小的時候開了一家小超市，所以每次陳語寧不開心的時候就去超市買東西，不想逛自家的超市就去逛別處的大超市。
即使是不買東西，她每次看到新奇的外包裝或者新上市的酸奶總要拿起來看看。
她是家裏的獨生女，父母都很疼愛她，想買什麽也不會攔著，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
走在樓底下的時候，她扭頭又看見了一輛警車停在了旁邊樓底下，最近小區出什麽事了？警車頻繁的來，她有些擔心是不是出命案了。
就走過去隨便問了一位買菜回來的大媽，
“哦，小姑娘別擔心，這是為了搞什麽防詐騙宣傳，警察一個個上門詢問呢。”
“哦哦，謝謝您了。”
上門宣傳？不知道到我們單元了嗎？他也會來上門走訪嗎？要是我不在家怎麽辦啊？
想得太多了把自己逗笑了，隨手就敲了自己的腦門一下。
她控制了一下自己太過於發散的思維，但還是沒忍住一步三回頭地往警車的方向瞅。
出了小區門口之後她走進了一家大型超市。
-
那邊周景宸和他同事趙鋒樺走訪到了另一戶，正準備敲門，趙鋒樺問他：“你說你一個副科級幹部，還來幹這種小事？”
周景宸看了他一眼，“我年輕，能者多勞，再說，往往這種小事最容易出差錯。”他說話的時候神態自如，語氣又是嚴肅的，總能讓人產生信服感。
常年的訓練讓他的站姿在什麽時候總是很板正，樓道裏的光線被他擋住了大半。只留幾束光投映在昏暗的樓道中。
他剛畢業年紀輕輕就考上這種職位，確實很難讓人信服，周景宸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平常即使再小的事他能親自做就親自做。
門敲開了，開門的是個年紀不大的男人，長相有點兇，留著光頭，頭上還有一處不短的刀疤，面像不善。
周景宸坦然開口：“您好，我們是南城公安，最近詐騙方式很多，任何以刷單能賺錢的短信和電話一律不要信，也不要管，遇到問題及時撥打110報警。”
那男人一看是兩個穿警服的警察下意識的捂了捂自己的口袋，也不知聽沒聽見進去，慌張著想把門關上，又覺得有些不妥，就假裝低頭擺弄他的手機。
見他好似沒聽進去，趙鋒樺又稍提高了音量開口說：“您一定要註意，騙子花招很多，一定註意辨別。”
“聽見了聽見了，怎麽這麽多的事啊你們。”他不耐煩地沖他倆吼。
眼神對向周景宸時，他正盯著男人看，棕黑色的瞳孔在光的照映下顯得格外嚴謹，嘴唇緊閉微微向下壓，氣場於無形之中強盛起來，男人只看了一眼就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之後一個電話打來，“哎，好好好，我知道了兄弟，我馬上就辦，是那個鏈接是嗎……我點開之後再給他們打電話就行了是嗎？”
生怕周景宸和趙鋒樺聽見，快速關了門。
周景宸和趙鋒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不對勁。
“我怎麽覺得那男人有點問題？那個監控的IP地址是不是就是他家？”
周景宸看著緊閉的房門，隨手理了理衣服，只是看了一眼門牌號，默默記在了心裏。
“不知道，只能定位在樓牌號，其他就不知道了。走吧，我們做了自己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就行。”
趙鋒樺低頭看了下手表，已經十一點多了，“去附近吃點東西吧，吃完我們再繼續？”
“嗯。”
這項工作急不得，需要時間和耐心。
他倆下了樓，準備去旁邊的超市裏喝碗面。
陳語寧拉了一個小推車，徑直走向地下超市，大中午的人不是特別多，所以她悠閑地打算慢慢逛，看見什麽想買的就拿起旁邊的對比一下，貨比三家，這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所以她逛個超市花費的時間格外漫長。
李沐晴還吐槽過她，又不是家裏沒錢，這麽節儉幹什麽？
“你不懂，這叫實惠優先，一定要看生產日期，而且你不覺得這是一種情趣嗎？”
“……”之後李沐晴也就隨她去了。每次逛超市的時候，李沐晴總是在後面玩手機，等著陳語寧挑完之後再跟上。
走到食品區的時候，她看見了老幹媽醬。
她在這上面上犯了難，只剩下最後一瓶的是正在搞促銷，還有一個星期到期，其他的是稍微貴點的，但是日期比較新。
“我能在一個星期內吃完它嗎？它都是能炒啥菜來著？我要買了這瓶，我該不會未來幾天頓頓吃它吧……”陳語寧不自覺嘟囔出了聲，她感覺自己糾結癥都要犯了。
“我是買左手這瓶呢，還是右手這瓶呢？哎喲，真煩人。”說完又嘆了口氣，左看看右看看。
正糾結猶豫，突然有股力道把左手上的那一瓶老幹媽醬拿走了。
指尖不可避免地相碰，她的手指尖好像劃過了一個小火星，短暫的、溫熱的。
手上的重量急劇減輕，她下意識的去尋找原因。
“欸？”
一擡頭就能看見周景宸筆直地站在那裏，嘴角含著笑，眼角彎彎，和記憶裏那個下訓經常笑嘻嘻的人重疊在一起。
陳語寧左手拘謹地抓了抓褲縫，一瞬間她感覺指尖要著火了。
“姑娘，我看你別糾結了，我們正好著急吃，你看我們買這一瓶快到期的可以嗎？”
他很有禮貌，語氣很客氣。眼角依舊彎彎含著笑，就這麽看著她，眼神很溫和，全然沒有印象中軍訓時罰她們站警姿時的嚴肅。
說完也沒再說話，似乎在等待她的反應。
剛才他倆走到超市的時候，趙鋒樺提議去買個老幹媽醬拌著面吃，以前在派出所實習的時候，有時候晚上值班或者出案子來不及吃飯的時候就買桶泡面就著老幹媽醬一塊吃。
走到地下超市賣食品的地方的時候，周景宸一眼就看見這姑娘站在那，兩只手都舉著醬，嘴裏念叨著買哪一個。
他一瞬間就認出來這姑娘是那晚那一位，倒不是她長得多好看，那股子傻勁倒是給他留了個深刻印象。沒想到再次見面，她還是透出一股子笨笨的氣息。
他就遠遠的站在貨架的盡頭，聽著她說的話，眉頭都糾結地皺起來了。最後嘆了口氣還沒選出來到底要哪一瓶，也沒看見旁邊站了個人。
一兩分鐘過去了，周景宸覺得自己再無動於衷，她能在那站半個小時。索性自己也要買，就幹脆走到她身邊拿走了一瓶，也算是替她做了個決定。
陳語寧整個人都是懵的，她沒想到半個小時之前跟李沐晴說的人現在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一時間沒有做出反應，就這麽直白地看著他，然後，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周景宸看見這姑娘沒反應，又舉起手上拿的醬晃了晃。在等她做最後的決定。
盡管眼前是他舉著的老幹媽醬啊，但是這一刻覺得它的包裝也沒那麽顯眼，因為此刻她眼裏滿是他那雙笑著的眼睛。
“哦，好。你拿走吧。”她怔楞地開口道。
“謝謝嘍。”
周景宸看著這姑娘的神態很滑稽，好像還沒從拿走她醬中緩過來，盯著他看的時候嘴是微微張開的。
“那我們走了，謝謝你了。”打量完這姑娘，就要轉身離開。
本來就是萍水相逢，說再多也不妥。
“等等！”陳語寧下意識開口。
“怎麽了？”
他以為是她想反悔了，還準備把東西還給她。
“我想說……謝謝你，那天晚上。”趙語寧手指都繳一塊了，緊張到咽唾沫。
“嗯？你知道那是我？
他倒是沒否認那晚是他開的車，但是他疑惑這姑娘怎麽知道是他，那晚逆著光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他向陳語寧走近了兩步，微微低頭，
“你怎麽知道那晚是我？
他又重新問了一遍。
一米六三的身高在一米八點三的身高面前簡直是像小雞仔一樣，他俯身的時候，陳語寧就已經感受到壓迫感了。
為什麽對他身高這麽了如指掌呢？
因為他軍訓的時候回答過同學，警校體檢很嚴，所以身高精確到小數點。
陳語寧記住了。
她移開了視線，不敢再和他對視，他的目光有種穿透力和洞察力，能看透心底的感覺。
“我……我感覺你應該是……”磕磕絆絆說完了這句話，更不敢看他了，這話壓根沒有任何信服力。
末了又加了一句，“女生的第六感。”
旁邊的趙鋒樺沒忍住笑了出來，這年頭女生的搭訕方式都這麽花樣百出了嗎。
“以後大晚上盡量少一個人走夜路，如果遇到……”
“我知道嘛，倒數三個數，撒腿就跑，往人多的地方跑。”陳語寧打斷了他的話，又自顧地接了上去。
這下輪到周景宸困惑了，難道她認識我？
“你怎麽知道我會說這話？”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有些楞神。
完了完了，我怎麽就說出來了。
“呃……”大腦裏閃出無數個說法，話到嘴邊還是不知道說什麽。
周景宸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手指頭都快纏在一起了。也沒想為難她，只當是以前接觸過的案子的當事人。
“走了。”
“謝謝你的老幹媽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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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女士在陳語寧很小的時候開了一家小超市，所以每次陳語寧不開心的時候就去超市買東西，不想逛自家的超市就去逛別處的大超市。
即使是不買東西，她每次看到新奇的外包裝或者新上市的酸奶總要拿起來看看。
她是家裏的獨生女，父母都很疼愛她，想買什麽也不會攔著，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
走在樓底下的時候，她扭頭又看見了一輛警車停在了旁邊樓底下，最近小區出什麽事了？警車頻繁的來，她有些擔心是不是出命案了。
就走過去隨便問了一位買菜回來的大媽，
“哦，小姑娘別擔心，這是為了搞什麽防詐騙宣傳，警察一個個上門詢問呢。”
“哦哦，謝謝您了。”
上門宣傳？不知道到我們單元了嗎？他也會來上門走訪嗎？要是我不在家怎麽辦啊？
想得太多了把自己逗笑了，隨手就敲了自己的腦門一下。
她控制了一下自己太過於發散的思維，但還是沒忍住一步三回頭地往警車的方向瞅。
出了小區門口之後她走進了一家大型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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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周景宸和他同事趙鋒樺走訪到了另一戶，正準備敲門，趙鋒樺問他：“你說你一個副科級幹部，還來幹這種小事？”
周景宸看了他一眼，“我年輕，能者多勞，再說，往往這種小事最容易出差錯。”他說話的時候神態自如，語氣又是嚴肅的，總能讓人產生信服感。
常年的訓練讓他的站姿在什麽時候總是很板正，樓道裏的光線被他擋住了大半。只留幾束光投映在昏暗的樓道中。
他剛畢業年紀輕輕就考上這種職位，確實很難讓人信服，周景宸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平常即使再小的事他能親自做就親自做。
門敲開了，開門的是個年紀不大的男人，長相有點兇，留著光頭，頭上還有一處不短的刀疤，面像不善。
周景宸坦然開口：“您好，我們是南城公安，最近詐騙方式很多，任何以刷單能賺錢的短信和電話一律不要信，也不要管，遇到問題及時撥打110報警。”
那男人一看是兩個穿警服的警察下意識的捂了捂自己的口袋，也不知聽沒聽見進去，慌張著想把門關上，又覺得有些不妥，就假裝低頭擺弄他的手機。
見他好似沒聽進去，趙鋒樺又稍提高了音量開口說：“您一定要註意，騙子花招很多，一定註意辨別。”
“聽見了聽見了，怎麽這麽多的事啊你們。”他不耐煩地沖他倆吼。
眼神對向周景宸時，他正盯著男人看，棕黑色的瞳孔在光的照映下顯得格外嚴謹，嘴唇緊閉微微向下壓，氣場於無形之中強盛起來，男人只看了一眼就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之後一個電話打來，“哎，好好好，我知道了兄弟，我馬上就辦，是那個鏈接是嗎……我點開之後再給他們打電話就行了是嗎？”
生怕周景宸和趙鋒樺聽見，快速關了門。
周景宸和趙鋒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不對勁。
“我怎麽覺得那男人有點問題？那個監控的IP地址是不是就是他家？”
周景宸看著緊閉的房門，隨手理了理衣服，只是看了一眼門牌號，默默記在了心裏。
“不知道，只能定位在樓牌號，其他就不知道了。走吧，我們做了自己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就行。”
趙鋒樺低頭看了下手表，已經十一點多了，“去附近吃點東西吧，吃完我們再繼續？”
“嗯。”
這項工作急不得，需要時間和耐心。
他倆下了樓，準備去旁邊的超市裏喝碗面。
陳語寧拉了一個小推車，徑直走向地下超市，大中午的人不是特別多，所以她悠閑地打算慢慢逛，看見什麽想買的就拿起旁邊的對比一下，貨比三家，這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所以她逛個超市花費的時間格外漫長。
李沐晴還吐槽過她，又不是家裏沒錢，這麽節儉幹什麽？
“你不懂，這叫實惠優先，一定要看生產日期，而且你不覺得這是一種情趣嗎？”
“……”之後李沐晴也就隨她去了。每次逛超市的時候，李沐晴總是在後面玩手機，等著陳語寧挑完之後再跟上。
走到食品區的時候，她看見了老幹媽醬。
她在這上面上犯了難，只剩下最後一瓶的是正在搞促銷，還有一個星期到期，其他的是稍微貴點的，但是日期比較新。
“我能在一個星期內吃完它嗎？它都是能炒啥菜來著？我要買了這瓶，我該不會未來幾天頓頓吃它吧……”陳語寧不自覺嘟囔出了聲，她感覺自己糾結癥都要犯了。
“我是買左手這瓶呢，還是右手這瓶呢？哎喲，真煩人。”說完又嘆了口氣，左看看右看看。
正糾結猶豫，突然有股力道把左手上的那一瓶老幹媽醬拿走了。
指尖不可避免地相碰，她的手指尖好像劃過了一個小火星，短暫的、溫熱的。
手上的重量急劇減輕，她下意識的去尋找原因。
“欸？”
一擡頭就能看見周景宸筆直地站在那裏，嘴角含著笑，眼角彎彎，和記憶裏那個下訓經常笑嘻嘻的人重疊在一起。
陳語寧左手拘謹地抓了抓褲縫，一瞬間她感覺指尖要著火了。
“姑娘，我看你別糾結了，我們正好著急吃，你看我們買這一瓶快到期的可以嗎？”
他很有禮貌，語氣很客氣。眼角依舊彎彎含著笑，就這麽看著她，眼神很溫和，全然沒有印象中軍訓時罰她們站警姿時的嚴肅。
說完也沒再說話，似乎在等待她的反應。
剛才他倆走到超市的時候，趙鋒樺提議去買個老幹媽醬拌著面吃，以前在派出所實習的時候，有時候晚上值班或者出案子來不及吃飯的時候就買桶泡面就著老幹媽醬一塊吃。
走到地下超市賣食品的地方的時候，周景宸一眼就看見這姑娘站在那，兩只手都舉著醬，嘴裏念叨著買哪一個。
他一瞬間就認出來這姑娘是那晚那一位，倒不是她長得多好看，那股子傻勁倒是給他留了個深刻印象。沒想到再次見面，她還是透出一股子笨笨的氣息。
他就遠遠的站在貨架的盡頭，聽著她說的話，眉頭都糾結地皺起來了。最後嘆了口氣還沒選出來到底要哪一瓶，也沒看見旁邊站了個人。
一兩分鐘過去了，周景宸覺得自己再無動於衷，她能在那站半個小時。索性自己也要買，就幹脆走到她身邊拿走了一瓶，也算是替她做了個決定。
陳語寧整個人都是懵的，她沒想到半個小時之前跟李沐晴說的人現在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一時間沒有做出反應，就這麽直白地看著他，然後，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周景宸看見這姑娘沒反應，又舉起手上拿的醬晃了晃。在等她做最後的決定。
盡管眼前是他舉著的老幹媽醬啊，但是這一刻覺得它的包裝也沒那麽顯眼，因為此刻她眼裏滿是他那雙笑著的眼睛。
“哦，好。你拿走吧。”她怔楞地開口道。
“謝謝嘍。”
周景宸看著這姑娘的神態很滑稽，好像還沒從拿走她醬中緩過來，盯著他看的時候嘴是微微張開的。
“那我們走了，謝謝你了。”打量完這姑娘，就要轉身離開。
本來就是萍水相逢，說再多也不妥。
“等等！”陳語寧下意識開口。
“怎麽了？”
他以為是她想反悔了，還準備把東西還給她。
“我想說……謝謝你，那天晚上。”趙語寧手指都繳一塊了，緊張到咽唾沫。
“嗯？你知道那是我？
他倒是沒否認那晚是他開的車，但是他疑惑這姑娘怎麽知道是他，那晚逆著光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他向陳語寧走近了兩步，微微低頭，
“你怎麽知道那晚是我？
他又重新問了一遍。
一米六三的身高在一米八點三的身高面前簡直是像小雞仔一樣，他俯身的時候，陳語寧就已經感受到壓迫感了。
為什麽對他身高這麽了如指掌呢？
因為他軍訓的時候回答過同學，警校體檢很嚴，所以身高精確到小數點。
陳語寧記住了。
她移開了視線，不敢再和他對視，他的目光有種穿透力和洞察力，能看透心底的感覺。
“我……我感覺你應該是……”磕磕絆絆說完了這句話，更不敢看他了，這話壓根沒有任何信服力。
末了又加了一句，“女生的第六感。”
旁邊的趙鋒樺沒忍住笑了出來，這年頭女生的搭訕方式都這麽花樣百出了嗎。
“以後大晚上盡量少一個人走夜路，如果遇到……”
“我知道嘛，倒數三個數，撒腿就跑，往人多的地方跑。”陳語寧打斷了他的話，又自顧地接了上去。
這下輪到周景宸困惑了，難道她認識我？
“你怎麽知道我會說這話？”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有些楞神。
完了完了，我怎麽就說出來了。
“呃……”大腦裏閃出無數個說法，話到嘴邊還是不知道說什麽。
周景宸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手指頭都快纏在一起了。也沒想為難她，只當是以前接觸過的案子的當事人。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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