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4章 小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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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4章 小逍
抵達餐廳門口的時候，我因為穿的不夠正式而不能入場。
跟著商易訣這三年，其實也出入過不少這樣的場所，為此商易訣當時還特地讓助理替我添置不少套衣服，就為了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只是我離婚也算得上凈身出戶了，房子車子什麽也沒拿，就連他這些年給我置辦的個人物品，我也一件沒帶。
這讓我只能站在門口踱步，興許是我穿的實在過於隨性，就連門口接待的服務員都對我投來了質疑的目光。
想了想，我還是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許如栩的電話。
“餵，”電話很快被接通，這一次我甚至沒有等待超過半分鐘，我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後，接著說，“我在門口進不來，你自己出來取一下文件。”
許如栩應了一聲，隨即掛斷。
電話那頭有些嘈雜，旁邊有人在說話，我不知道今天這場飯局是什麽情況，我已經退出許如栩的生活太久，這些年他的生活軌跡早已發生了變化，學生時代哪怕再熟悉，現在這些曾自以為的了解也讓我用不上半點。
我突然就意識到其實我們已經離得很遠了，只是感嘆自己反應實在過於遲鈍，竟現在才傻傻地反應過來。
等待的過程有些漫長，我在門口站的沒來由有些心煩，雖然我也不知道讓我煩躁的原因到底是因為什麽。
只是這股無名的煩躁，讓我有些想抽煙。
我不抱希望地摸了摸口袋，畢竟我已經戒煙很久了，身上早已不習慣隨身攜帶著煙。
只是人不會一直倒黴。或許這件外套被我遺忘太久，我早已想不起上一次穿這件外套是什麽時候，只是出門前，隨意扯出了一件，畢竟四月的天還帶著涼意，只是沒想到這隨手一拿，還真從口袋中摸出半包香煙。
但當我盯著這個外殼都微微翹起的煙盒時，思索著這包煙被我放進口袋的時間，只是時間實在過久，我只能粗略往前推算一下，我想，這煙怎麽都在口袋裏停留了有三年之久。
翻了半天我也沒找到生產日期，於是我只能再次打開手機，點擊搜索引擎。
許是我站的位置信號不大好，加載頁面一直在打轉，等了會搜索結果終於浮現在面前時，我還未來得及看一眼，就聽到身後有個女聲喚著我的名字。
“穆北逍？”
我回過頭，是一位打扮極其優雅的女士，黑長直的頭發，精致的妝容，一條紅色長裙，面料看著就不便宜，只是外面就穿了一件西裝外套，四月的溫度，我都替她感到冷。
“是我，”我看向面前這位從未謀面的陌生人，一時間有些不太確定，“你在我找我嗎？”
“您好，”對方彬彬有禮，踩著高跟鞋朝我一步步走來，她伸出自己白皙的手，自我介紹道，“我是許先生的助理，孟煙。”
“幸會。”
孟煙這一套招呼打下來，讓我不自覺開起了營業模式。不得不說跟在商易訣身邊總是能學到不少，這些年也免不了陪他出席過不少活動，基本的禮儀也跟著他學了個三分，至少應付場面還是不在話下。
“許先生讓我來取文件，”孟煙說罷，就註意到了我一手塞在懷中的文件，另一只手還拿著那包已經過期了的香煙，只不過她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看向我禮貌道，“真是辛苦您跑一趟了。”
“沒事，都是朋友。”我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把文件交到了她的手中，隨即說道，“文件送到，我任務也完成了，就先走了，孟小姐。”
我離開了那家餐廳，餐廳在商圈附近，於是我臨時起意，決定四處走走轉轉。
說起來我已經記不得我上次自己一個人逛商場是什麽時候了，這段時間我已經宅在家中，每天除了必要的丟垃圾和取快遞除外，我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只是這不邁還好，這一邁給我撞到了我的前夫。
商場中心正在舉辦什麽活動，到處被堵的水洩不通，我湊熱鬧往前一瞅，這一瞅，站在人群中央的人竟是商易訣。
想起下午跟他通的那通電話，我實在摸不清他的意思，只覺得背後一陣涼意，當機立斷選擇逃跑。
只是好巧不巧，那麽擁擠的人群，我有一瞬竟覺得和他對上了視線，但很快，他的視線從我身上移開，我猜，只是巧合。
畢竟那麽多人，哪可能一眼看到，雖然我個子也算高，但人群如此密集，熙熙攘攘的，哪能那麽容易。
我再也沒多想，一溜煙跑沒了影，逃離除了偌大的商場。
慶城南苑路是當地有名的酒吧一條街，許是因為隸屬市中心，所以總是這麽繁雜熱鬧。南苑路離商場走過去也不過十分鐘左右的路程。
酒對於我這種無業游民又剛好離婚的“失意”人員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一個選擇，我起了興致，畢竟戒煙戒酒多年，但骨子裏還是對這點東西割舍不掉，於是我沒再多想，走到南苑路後，隨意挑選了一家酒吧便走了進去。
對比起其他店的熱鬧，這間酒吧顯得倒是有些許冷清，但我喜歡這家的裝潢與獨特的風格，於是走進去，選擇了吧臺中心有些靠邊的位置。
調酒師上前照例地問我想喝點什麽，看著他們店的推薦招牌，我思索片刻，問道：“除了招牌上的酒， 你個人有沒有什麽推薦？”
很顯然，我的話讓調酒師有些為難，他打著哈哈給我推薦了一些經典的，但我卻不太感興趣。
“我來吧。”
清冷的聲音打破了眼下的尷尬，調酒師如釋重負地逃離了現場。那人朝我緩緩走來，在一片漆黑的環境清秀的模樣也清晰的浮現在我的面前。
他穿著普通，但難以掩蓋身上的書卷氣息，我覺得他不應該在酒吧裏出現，而是該出現在教室的講臺上。
“想喝什麽？”他望著我說。
“你有什麽推薦？”我反問。
那人不再問我問題，轉頭開始調制了起來。
沒過一會，一杯酒推到了我的面前，我拿起杯子淺淺抿了一口，覺得有些酸澀，但可以接受。
“還滿意嗎，客人？”他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問道。
我這才細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像是還在讀書的學生。
“挺不錯的。”我回答道。
那人點點頭，留下一句，“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喊我。”
對方很快離開了我的視線內，待我反應過來，才意識到自己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一杯酒下肚，我覺得身上暖和了些，待我杯中空空，剛剛臨時逃離的調酒師這才折返回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解釋：“我剛來一段時間，很多東西都不大熟練，抱歉。”
我搖搖頭，表示並不在意，調酒師又大著膽子問了我一句還要喝些什麽時，我隨意說了道招牌的酒。
他雖剛來一段時間，但調酒的很熟練，很快又為我上了一杯。我接過面前的酒，開口問了句：“你們這招童工嗎？”
“哪敢呀客人，您別跟我們開玩笑了。”
見他這麽說，我也笑了笑，“剛剛接待我那個人看著年紀挺小。”
“你說灼哥呀？他年紀確實挺小，”調酒師撓了撓頭，“但也成年了，這個您可以放心。”
“不用那麽緊張，”看著調酒師老實的模樣，我愈加覺得這家酒吧有點意思，“我只是單純的好奇。”
離開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幾杯酒雖然不多，但一杯的度數也不低。出門的時候，我已經覺得有些微醺。
我打了輛車正等待之際，一輛車行駛到了我的面前，我還未來得及多想，車窗便搖了下來。
我這才看清車裏那人的眉眼，雖然帶著口罩，但這些年下來，我對商易訣的熟悉已經不限於這個口罩，他就算戴著，我也能一眼認出。
“你怎麽在這？”
“上車。”商易訣冷冰冰地說道，但我早已不會如往日那般順從，我假意點了點頭，瞟了一眼手機上的行程，見我打的車離我越來越近，於是有意拖延時間。
“說起來，你今天打我電話到底有什麽事？”
商易訣摘下口罩，冷著臉看我，像是不願對我過多重覆，“我讓你上車。”
“得嘞。”我嘴上又是安撫地應了他一句，但緊接著，就一溜煙跑到了開到我面前的司機。
我一上車，對著不明情況的司機說道，“師傅快走。”
好在司機實在，見我真的著急，於是腳下一踩，一下甩掉了緊跟身後的商易訣。
許如栩住的地方出行把關也較為嚴格，非業主不能進入，借住在這時，許如栩還特地找物業處理過。
只是我怎麽都沒能想到，商易訣追我竟能追到家樓下。
當看到商易訣再次站在我的面前時，我這才想起當時商場裏那對視的一眼與我的錯覺無關，他確確實實看到了我，不然也不可能這麽湊巧找到我的蹤跡。
“穆北逍，我會把你吃了嗎？”一見面，商易訣第一句話就有些不客氣，“見我跑那麽快做什麽？”
我退無可退，站在原地不知如何處理，老實說我有些頭疼。
“商易訣，你有沒有搞錯，離婚那天是你和我說再也不想看到我的。”我也不再退讓，心一橫，開口嗆他。
很明顯，他被我這話說的啞口無言。我和他之間彌漫著一股看不見的硝煙，誰也不願讓著誰。
“我那是氣話你聽不出嗎？”商易訣像是被我氣笑了，“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我就是對他再不上心，但多少也能讀懂他話裏的含義。我扭過頭不願看他，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商易訣，三年前是你親口跟我提出，我們之間不能有任何情感上的糾葛。”
說到這，我像是有了些底氣，擡眼迎上他的目光：“現在我們沒有關系了，你又來找我做什麽？”
一陣風刮過，搖曳起樹葉的聲音，發出沙沙的聲響。
良久，商易訣說了句，“我想跟你談談。”
談什麽？談我們相敬如賓的三年？還是談我們本就不存在感情的婚姻？
氣氛陷入僵持，我和他站著誰也沒動，我想往後退，可每當我往後退一步，他又跟了上來，只是依舊離開著距離，中間所隔著的，更像是我們心裏的隔閡。
“小逍。”
一句稱呼打破了平靜，我回過頭看，是正好參加完飯局的許如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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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商易訣這三年，其實也出入過不少這樣的場所，為此商易訣當時還特地讓助理替我添置不少套衣服，就為了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只是我離婚也算得上凈身出戶了，房子車子什麽也沒拿，就連他這些年給我置辦的個人物品，我也一件沒帶。
這讓我只能站在門口踱步，興許是我穿的實在過於隨性，就連門口接待的服務員都對我投來了質疑的目光。
想了想，我還是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許如栩的電話。
“餵，”電話很快被接通，這一次我甚至沒有等待超過半分鐘，我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後，接著說，“我在門口進不來，你自己出來取一下文件。”
許如栩應了一聲，隨即掛斷。
電話那頭有些嘈雜，旁邊有人在說話，我不知道今天這場飯局是什麽情況，我已經退出許如栩的生活太久，這些年他的生活軌跡早已發生了變化，學生時代哪怕再熟悉，現在這些曾自以為的了解也讓我用不上半點。
我突然就意識到其實我們已經離得很遠了，只是感嘆自己反應實在過於遲鈍，竟現在才傻傻地反應過來。
等待的過程有些漫長，我在門口站的沒來由有些心煩，雖然我也不知道讓我煩躁的原因到底是因為什麽。
只是這股無名的煩躁，讓我有些想抽煙。
我不抱希望地摸了摸口袋，畢竟我已經戒煙很久了，身上早已不習慣隨身攜帶著煙。
只是人不會一直倒黴。或許這件外套被我遺忘太久，我早已想不起上一次穿這件外套是什麽時候，只是出門前，隨意扯出了一件，畢竟四月的天還帶著涼意，只是沒想到這隨手一拿，還真從口袋中摸出半包香煙。
但當我盯著這個外殼都微微翹起的煙盒時，思索著這包煙被我放進口袋的時間，只是時間實在過久，我只能粗略往前推算一下，我想，這煙怎麽都在口袋裏停留了有三年之久。
翻了半天我也沒找到生產日期，於是我只能再次打開手機，點擊搜索引擎。
許是我站的位置信號不大好，加載頁面一直在打轉，等了會搜索結果終於浮現在面前時，我還未來得及看一眼，就聽到身後有個女聲喚著我的名字。
“穆北逍？”
我回過頭，是一位打扮極其優雅的女士，黑長直的頭發，精致的妝容，一條紅色長裙，面料看著就不便宜，只是外面就穿了一件西裝外套，四月的溫度，我都替她感到冷。
“是我，”我看向面前這位從未謀面的陌生人，一時間有些不太確定，“你在我找我嗎？”
“您好，”對方彬彬有禮，踩著高跟鞋朝我一步步走來，她伸出自己白皙的手，自我介紹道，“我是許先生的助理，孟煙。”
“幸會。”
孟煙這一套招呼打下來，讓我不自覺開起了營業模式。不得不說跟在商易訣身邊總是能學到不少，這些年也免不了陪他出席過不少活動，基本的禮儀也跟著他學了個三分，至少應付場面還是不在話下。
“許先生讓我來取文件，”孟煙說罷，就註意到了我一手塞在懷中的文件，另一只手還拿著那包已經過期了的香煙，只不過她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看向我禮貌道，“真是辛苦您跑一趟了。”
“沒事，都是朋友。”我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把文件交到了她的手中，隨即說道，“文件送到，我任務也完成了，就先走了，孟小姐。”
我離開了那家餐廳，餐廳在商圈附近，於是我臨時起意，決定四處走走轉轉。
說起來我已經記不得我上次自己一個人逛商場是什麽時候了，這段時間我已經宅在家中，每天除了必要的丟垃圾和取快遞除外，我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只是這不邁還好，這一邁給我撞到了我的前夫。
商場中心正在舉辦什麽活動，到處被堵的水洩不通，我湊熱鬧往前一瞅，這一瞅，站在人群中央的人竟是商易訣。
想起下午跟他通的那通電話，我實在摸不清他的意思，只覺得背後一陣涼意，當機立斷選擇逃跑。
只是好巧不巧，那麽擁擠的人群，我有一瞬竟覺得和他對上了視線，但很快，他的視線從我身上移開，我猜，只是巧合。
畢竟那麽多人，哪可能一眼看到，雖然我個子也算高，但人群如此密集，熙熙攘攘的，哪能那麽容易。
我再也沒多想，一溜煙跑沒了影，逃離除了偌大的商場。
慶城南苑路是當地有名的酒吧一條街，許是因為隸屬市中心，所以總是這麽繁雜熱鬧。南苑路離商場走過去也不過十分鐘左右的路程。
酒對於我這種無業游民又剛好離婚的“失意”人員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一個選擇，我起了興致，畢竟戒煙戒酒多年，但骨子裏還是對這點東西割舍不掉，於是我沒再多想，走到南苑路後，隨意挑選了一家酒吧便走了進去。
對比起其他店的熱鬧，這間酒吧顯得倒是有些許冷清，但我喜歡這家的裝潢與獨特的風格，於是走進去，選擇了吧臺中心有些靠邊的位置。
調酒師上前照例地問我想喝點什麽，看著他們店的推薦招牌，我思索片刻，問道：“除了招牌上的酒， 你個人有沒有什麽推薦？”
很顯然，我的話讓調酒師有些為難，他打著哈哈給我推薦了一些經典的，但我卻不太感興趣。
“我來吧。”
清冷的聲音打破了眼下的尷尬，調酒師如釋重負地逃離了現場。那人朝我緩緩走來，在一片漆黑的環境清秀的模樣也清晰的浮現在我的面前。
他穿著普通，但難以掩蓋身上的書卷氣息，我覺得他不應該在酒吧裏出現，而是該出現在教室的講臺上。
“想喝什麽？”他望著我說。
“你有什麽推薦？”我反問。
那人不再問我問題，轉頭開始調制了起來。
沒過一會，一杯酒推到了我的面前，我拿起杯子淺淺抿了一口，覺得有些酸澀，但可以接受。
“還滿意嗎，客人？”他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問道。
我這才細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像是還在讀書的學生。
“挺不錯的。”我回答道。
那人點點頭，留下一句，“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喊我。”
對方很快離開了我的視線內，待我反應過來，才意識到自己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一杯酒下肚，我覺得身上暖和了些，待我杯中空空，剛剛臨時逃離的調酒師這才折返回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解釋：“我剛來一段時間，很多東西都不大熟練，抱歉。”
我搖搖頭，表示並不在意，調酒師又大著膽子問了我一句還要喝些什麽時，我隨意說了道招牌的酒。
他雖剛來一段時間，但調酒的很熟練，很快又為我上了一杯。我接過面前的酒，開口問了句：“你們這招童工嗎？”
“哪敢呀客人，您別跟我們開玩笑了。”
見他這麽說，我也笑了笑，“剛剛接待我那個人看著年紀挺小。”
“你說灼哥呀？他年紀確實挺小，”調酒師撓了撓頭，“但也成年了，這個您可以放心。”
“不用那麽緊張，”看著調酒師老實的模樣，我愈加覺得這家酒吧有點意思，“我只是單純的好奇。”
離開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幾杯酒雖然不多，但一杯的度數也不低。出門的時候，我已經覺得有些微醺。
我打了輛車正等待之際，一輛車行駛到了我的面前，我還未來得及多想，車窗便搖了下來。
我這才看清車裏那人的眉眼，雖然帶著口罩，但這些年下來，我對商易訣的熟悉已經不限於這個口罩，他就算戴著，我也能一眼認出。
“你怎麽在這？”
“上車。”商易訣冷冰冰地說道，但我早已不會如往日那般順從，我假意點了點頭，瞟了一眼手機上的行程，見我打的車離我越來越近，於是有意拖延時間。
“說起來，你今天打我電話到底有什麽事？”
商易訣摘下口罩，冷著臉看我，像是不願對我過多重覆，“我讓你上車。”
“得嘞。”我嘴上又是安撫地應了他一句，但緊接著，就一溜煙跑到了開到我面前的司機。
我一上車，對著不明情況的司機說道，“師傅快走。”
好在司機實在，見我真的著急，於是腳下一踩，一下甩掉了緊跟身後的商易訣。
許如栩住的地方出行把關也較為嚴格，非業主不能進入，借住在這時，許如栩還特地找物業處理過。
只是我怎麽都沒能想到，商易訣追我竟能追到家樓下。
當看到商易訣再次站在我的面前時，我這才想起當時商場裏那對視的一眼與我的錯覺無關，他確確實實看到了我，不然也不可能這麽湊巧找到我的蹤跡。
“穆北逍，我會把你吃了嗎？”一見面，商易訣第一句話就有些不客氣，“見我跑那麽快做什麽？”
我退無可退，站在原地不知如何處理，老實說我有些頭疼。
“商易訣，你有沒有搞錯，離婚那天是你和我說再也不想看到我的。”我也不再退讓，心一橫，開口嗆他。
很明顯，他被我這話說的啞口無言。我和他之間彌漫著一股看不見的硝煙，誰也不願讓著誰。
“我那是氣話你聽不出嗎？”商易訣像是被我氣笑了，“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我就是對他再不上心，但多少也能讀懂他話裏的含義。我扭過頭不願看他，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商易訣，三年前是你親口跟我提出，我們之間不能有任何情感上的糾葛。”
說到這，我像是有了些底氣，擡眼迎上他的目光：“現在我們沒有關系了，你又來找我做什麽？”
一陣風刮過，搖曳起樹葉的聲音，發出沙沙的聲響。
良久，商易訣說了句，“我想跟你談談。”
談什麽？談我們相敬如賓的三年？還是談我們本就不存在感情的婚姻？
氣氛陷入僵持，我和他站著誰也沒動，我想往後退，可每當我往後退一步，他又跟了上來，只是依舊離開著距離，中間所隔著的，更像是我們心裏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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