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好像強又好像不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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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好像強又好像不強
跟著其他人換好球服，來到空地熱身。
寶谷惠太有點不在狀態地展臂轉身。
他真的來打排球了，好像有點不太真實的感覺。
旁邊的國見英撇了一眼明顯在走神的寶谷惠太，推了推正在拉筋的金田一勇太郎，“你朋友？”
“嗯？”金田一勇太郎順著國見英的視線看過去，“啊，你說寶谷啊。不是，今天剛認識的。”
國見英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一樣。
細想又暫時想不到。
算了，無所謂，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節能”國見英，最討厭不經大腦的努力和無緣無故的浪費體力，而在這一方面，那個“球場上的王者”最為討厭。
啊，怎麽又想到那個boke了。國見英嫌棄地撇撇嘴，趕緊投入熱身中。
這邊球員都在熱身，教練入畑伸照則是拿出入部申請，一張張看過去。
金田一勇太郎，及川的學弟啊，副攻，實力不錯嘛。
這個也是北川第一中學的啊，國見英，性格好像不是很活潑啊……
嗯？這個？
入畑伸照把屬於寶谷惠太的那張表格抽出來。
新人？訓練一個多月？
他摸了摸下巴，一個多月啊，實力應該不太行啊。
領隊溝口貞幸註意到教練臉色很微妙，湊過去詢問，“怎麽了嗎？”
入畑伸照沒說話，只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他。
低頭接過入畑伸照給的表格，溝口貞幸下意識念了出來，“寶谷惠太……一個月？！”
他擡頭看向遠處那個瘦高的男生，這個訓練時長，完全是個新手吧。
“咻——”
領隊溝口貞幸吹響哨子。
“集合——”他舉起雙手向球員揮舞，示意大家過來。
隊員快速列好隊，經過熱身後，一個個額頭都微微出了薄汗，略微喘氣，靜靜等著教練的指示。
“嗯，那我就先說一下入部測試是什麽吧。”
入畑伸照背著手，掃過略顯緊張的三個新人，故意拉長聲音。
“那就是——”
咕嚕，金田一勇太郎咽了咽口水。
“接、發球測試！”
接發球？是我理解的那個嗎？
以前沒接觸過排球的寶谷惠太頭頂冒號。
好在，入畑伸照還是很好心的解答了規則。
“接發球規則如下:首先，三人輪流發球，記住，是要盡全力發球哦。你們的要做到的就是，不能讓自由人接到球。”
他把手指向身旁，三人看過去。
渡親治揮了揮手，“我是渡親治，二年級生，擔任的位置是自由人。”
教練繼續講，“接球的規則也很簡單，就是接住及川的發球。”
及川徹笑瞇瞇地朝他們比耶，“就是我哦～你們的及川學長。”
“如果發球被渡接住，或是沒有接住及川的發球，待會訓練要加倍！”
入畑伸照伸出兩根手指，“雙倍，小夥子們，加油啊！”
國見英和金田一勇太郎只感覺壓力倍增。
渡學長的實力尚且不知，但及川徹可是跟他們一樣是北川第一中學畢業的，還是上一屆排球隊的學長，他的實力他們相當清楚。
接下及川學長的發球，這真不是教練給他們的下馬威嗎？
兩人忍不住想。
首先測試的是發球。
教練帶著其他球員退到場外，將球場空出給四人。
三人簡單商量一下，決定由金田一勇太郎先開始。
國見英是不想，寶谷惠太純粹是沒有經驗，想看看其他人是什麽樣。
“金田一學弟，發個好球啊！給渡好看！”花卷貴大在教練身後探出頭揮舞著拳頭，朝即將發球的金田一勇太郎鼓舞士氣。
“花卷前輩，”渡親治表情很是平淡地轉頭，“我並不會這樣，請不要亂說。”
“親治，不要被學弟打哭啊，哈哈哈哈！”花卷貴大好像沒聽到渡親治的反駁一樣，繼續輕佻地挑逗他，滿臉的幸災樂禍。
眼見事情的發展要往不妙的方向去了。
一直靜靜站著的松川一靜突然一把捂住花卷貴大的嘴，把他推到後面。
“唔？唔唔唔！”被堵住嘴的花卷貴大滿臉震驚指著捂住自己的手，示意松川一靜放開他。
“親治，你開始吧。”松川一靜沒有管花卷貴大的動作，他沒松手，扭頭對遠處渡親治說。
想著還有事，渡親治壓下心中隱隱的怒火，走到對應的位置，擺好姿勢，等待金田一勇太郎的發球。
金田一勇太郎感受到渡親治的灼灼目光，忍不住冷汗滴下來。
雖然很感謝花卷學長的鼓舞，但是這真的不是給他拉仇恨值嗎！？
呼——
輕輕吐出口氣，金田一勇太郎後退幾步。
排球被高高拋起，金田一勇太郎蹬腿躍起，揮臂！
“砰！”
排球高高吊起大力沖向網對面。
教練靠在位置上點了點頭，這個高度，不錯，力度也足，但可惜了。
他露出個細小的笑容，想過渡親治這關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渡親治看著來勢洶洶的排球，半蹲下身體，雙臂並攏。
這球——可以接到！
“啪！”
排球被並起的雙臂擋住去路，無力掉下。
他的發球這麽弱嗎？
金田一勇太郎被學長輕易接住他的發球這個事實打擊到了。
整個人一下背就彎了下來，金田一勇太郎失落地走到邊上。
“金田一失敗，下一個。”
領隊記下數據，叫下一個人。
國見英走上前，拍了拍排球，好累啊，為什麽要測這種東西。
沒辦法了，不努力的話待會就要加訓了，他討厭沒必要的體力浪費。
“啪——”
國見英沈下臉，表情變得認真。他展臂一揮，排球被打向空中。
渡親治看著在半空輕飄的排球，判斷:這個力度，過不了網。
“啪嗒”
看似無力的排球輕松擦過球網過網了。
不好，渡親治立刻魚躍撲過去，這個力度怎麽可能！“咚”
球落地了。
撲在地上沒來得及接住球的渡親治從地上起身，重新擺好姿勢。
“國見英，過。”
走到金田一勇太郎旁邊，國見英朝他吐了吐舌頭，順利過關。
最後，是寶谷惠太。
［惠太，加油！］
排球系統給寶谷惠太打氣，希望他不要那麽緊張。
走到底線，留出足夠的助跑的距離。
寶谷惠太閉眼，雙手持球抵在額前。
這是要跳發球？入畑伸照挑眉，感到有趣。
咚咚咚——
心跳加速在胸腔瘋狂跳動，這種與緊張的感覺完全不同的心情是什麽。
寶谷惠太睜眼，淡金色的眸子在陰影投射下熠熠生輝，如沈睡的獅子喚醒了野性。
這是，他的野心啊。
渡親治狠狠皺眉，對面男生是什麽情況，這種壓迫感。
排球被高高拋起，一道身影快速掠過，跳起——
巨大的陰影通過球館上的室內燈光投向地面，所有人順著聲音望去。
躍到空中的寶谷惠太面無表情地看向地面神色各異的眾人，他狠狠揮臂，拍下——
“砰——！”
擊球聲破空而來，球面被巨力擠壓變形，空氣猶如被撕裂一般，黃藍的殘影快如流星沖向渡親治。
“咚”
排球像重炮一樣狠狠砸在球線上，發出沈重的悶聲。
被球擦身而過沒有反應過來的渡親治呆楞在原地，他僵直身體扭頭看向被巨大沖力摩擦出的滑痕的地板。
剛剛帶來恐怖氣息的排球靜靜停在原地。
那個球，是怎麽回事？
及川徹一下站了起來，看著一臉平淡落地的寶谷惠太，這家夥！
入畑伸照眼睛亮了起來，他呼吸急速，這一擊，比牛若的發球威力還要巨大！
領隊長大了嘴巴，這種發球，一個月的新人，開玩笑吧？！
他幾度張嘴閉上，有點磕絆地說，“寶、寶谷惠太，通過。”
盯著微微刺痛發紅的掌心，寶谷惠太攏緊五指。這，就是排球嗎？
“餵——！寶谷！”
沈思中的寶谷惠太被聲音喊醒，擡頭，就見及川徹沈著臉，伸長手臂指著他。
“來試試看吧，我的發球，天才。”
不顧巖泉一的阻擋動作，及川徹走到球網後。
想起剛剛從領隊手裏搶過看到的資料，及川徹狠狠磨了磨牙，這種發球一個月練成？在開什麽玩笑！
又是一個怪物嗎。
他不甘心，也不相信。
讓我來試試你的實力吧，天才。
站在底線，及川徹轉動手中的排球，吸氣。
拋球，助跑，起跳，最後是——全力一擊！
右臂狠狠向前揮去砸在球心！
“轟——”
排球轟鳴沖去。
你會怎麽做呢，寶谷。
一擊之後，及川徹穩住身體，緊緊盯著對面一臉淡漠的高大男生。
“砰！”
全場安靜，唯有球擊中的聲音在排球館響起。
“好痛啊……”排球從臉上掉下，寶谷惠太碰了碰被砸痛的臉頰。
一滴滴鮮紅的液體快速流下，砸在地面。
寶谷惠太看著地上逐漸擴大的紅點，後知後覺地抹了一把鼻子。
“啊，流鼻血了呢……”他看著滿是鮮血的手感慨道。
被寶谷惠太用臉接球這一舉動嚇到僵住的眾人聽到聲音回神，就看到一臉鮮血的寶谷。
“快快快！去醫務室！”
“毛巾！把毛巾拿過來！”
“快走！”
……
及川徹看著對面亂成一團的畫面，俊美的臉一下變成了豆豆眼表情。
“哎？”
不是說，天才嗎？
入部測試就此停下。
一群人慌慌張張地擁著寶谷惠太沖去醫務室。
若大的排球館一下就剩下不知所措的及川徹和教練領隊三人了。
“唉。”入畑伸照頭痛的揉揉太陽穴，寶谷惠太——確實是個天才。
僅僅接觸排球一個多月就能發出這種程度的球，實在是天賦超然。
但是！接球的技巧太粗糙了！
誰教他用臉接球的啊！
無處吐槽的入畑伸照在心裏咆哮。
——
因為受傷被迫提前結束部活的寶谷惠太，面對強硬要求回家休息的隊友，只好無奈答應。
回到臨時在宮城縣買下的三層帶花園的別墅，向管家爺爺解釋完臉上的傷是排球造成的，很快就好。
寶谷惠太關上房門，仰躺在床上。
“系統，這就是你所說的才能嗎？”
他舉起手，看著五指張開的手心。
和籃球粗糙的表面不同，排球摸起來比較光滑。
但是當他擊球的那一瞬間，就仿佛把什麽東西緊緊拽在手中，獨屬於他的，感覺。
［惠太，我就說吧！你是擁有超高排球天賦的才能的！你剛剛發球的那一擊簡直帥呆了！］
排球系統選擇性忘記了寶谷惠太用臉接球的畫面，用激動自豪的聲音誇獎他。
“嗯……我喜歡排球。”
眼皮越來越重，沈重的疲憊感襲來，寶谷惠太閉上了眼睛，在陷入沈睡前低語。
［晚安，惠太］
排球系統輕聲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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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谷惠太有點不在狀態地展臂轉身。
他真的來打排球了，好像有點不太真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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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金田一勇太郎順著國見英的視線看過去，“啊，你說寶谷啊。不是，今天剛認識的。”
國見英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一樣。
細想又暫時想不到。
算了，無所謂，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節能”國見英，最討厭不經大腦的努力和無緣無故的浪費體力，而在這一方面，那個“球場上的王者”最為討厭。
啊，怎麽又想到那個boke了。國見英嫌棄地撇撇嘴，趕緊投入熱身中。
這邊球員都在熱身，教練入畑伸照則是拿出入部申請，一張張看過去。
金田一勇太郎，及川的學弟啊，副攻，實力不錯嘛。
這個也是北川第一中學的啊，國見英，性格好像不是很活潑啊……
嗯？這個？
入畑伸照把屬於寶谷惠太的那張表格抽出來。
新人？訓練一個多月？
他摸了摸下巴，一個多月啊，實力應該不太行啊。
領隊溝口貞幸註意到教練臉色很微妙，湊過去詢問，“怎麽了嗎？”
入畑伸照沒說話，只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他。
低頭接過入畑伸照給的表格，溝口貞幸下意識念了出來，“寶谷惠太……一個月？！”
他擡頭看向遠處那個瘦高的男生，這個訓練時長，完全是個新手吧。
“咻——”
領隊溝口貞幸吹響哨子。
“集合——”他舉起雙手向球員揮舞，示意大家過來。
隊員快速列好隊，經過熱身後，一個個額頭都微微出了薄汗，略微喘氣，靜靜等著教練的指示。
“嗯，那我就先說一下入部測試是什麽吧。”
入畑伸照背著手，掃過略顯緊張的三個新人，故意拉長聲音。
“那就是——”
咕嚕，金田一勇太郎咽了咽口水。
“接、發球測試！”
接發球？是我理解的那個嗎？
以前沒接觸過排球的寶谷惠太頭頂冒號。
好在，入畑伸照還是很好心的解答了規則。
“接發球規則如下:首先，三人輪流發球，記住，是要盡全力發球哦。你們的要做到的就是，不能讓自由人接到球。”
他把手指向身旁，三人看過去。
渡親治揮了揮手，“我是渡親治，二年級生，擔任的位置是自由人。”
教練繼續講，“接球的規則也很簡單，就是接住及川的發球。”
及川徹笑瞇瞇地朝他們比耶，“就是我哦～你們的及川學長。”
“如果發球被渡接住，或是沒有接住及川的發球，待會訓練要加倍！”
入畑伸照伸出兩根手指，“雙倍，小夥子們，加油啊！”
國見英和金田一勇太郎只感覺壓力倍增。
渡學長的實力尚且不知，但及川徹可是跟他們一樣是北川第一中學畢業的，還是上一屆排球隊的學長，他的實力他們相當清楚。
接下及川學長的發球，這真不是教練給他們的下馬威嗎？
兩人忍不住想。
首先測試的是發球。
教練帶著其他球員退到場外，將球場空出給四人。
三人簡單商量一下，決定由金田一勇太郎先開始。
國見英是不想，寶谷惠太純粹是沒有經驗，想看看其他人是什麽樣。
“金田一學弟，發個好球啊！給渡好看！”花卷貴大在教練身後探出頭揮舞著拳頭，朝即將發球的金田一勇太郎鼓舞士氣。
“花卷前輩，”渡親治表情很是平淡地轉頭，“我並不會這樣，請不要亂說。”
“親治，不要被學弟打哭啊，哈哈哈哈！”花卷貴大好像沒聽到渡親治的反駁一樣，繼續輕佻地挑逗他，滿臉的幸災樂禍。
眼見事情的發展要往不妙的方向去了。
一直靜靜站著的松川一靜突然一把捂住花卷貴大的嘴，把他推到後面。
“唔？唔唔唔！”被堵住嘴的花卷貴大滿臉震驚指著捂住自己的手，示意松川一靜放開他。
“親治，你開始吧。”松川一靜沒有管花卷貴大的動作，他沒松手，扭頭對遠處渡親治說。
想著還有事，渡親治壓下心中隱隱的怒火，走到對應的位置，擺好姿勢，等待金田一勇太郎的發球。
金田一勇太郎感受到渡親治的灼灼目光，忍不住冷汗滴下來。
雖然很感謝花卷學長的鼓舞，但是這真的不是給他拉仇恨值嗎！？
呼——
輕輕吐出口氣，金田一勇太郎後退幾步。
排球被高高拋起，金田一勇太郎蹬腿躍起，揮臂！
“砰！”
排球高高吊起大力沖向網對面。
教練靠在位置上點了點頭，這個高度，不錯，力度也足，但可惜了。
他露出個細小的笑容，想過渡親治這關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渡親治看著來勢洶洶的排球，半蹲下身體，雙臂並攏。
這球——可以接到！
“啪！”
排球被並起的雙臂擋住去路，無力掉下。
他的發球這麽弱嗎？
金田一勇太郎被學長輕易接住他的發球這個事實打擊到了。
整個人一下背就彎了下來，金田一勇太郎失落地走到邊上。
“金田一失敗，下一個。”
領隊記下數據，叫下一個人。
國見英走上前，拍了拍排球，好累啊，為什麽要測這種東西。
沒辦法了，不努力的話待會就要加訓了，他討厭沒必要的體力浪費。
“啪——”
國見英沈下臉，表情變得認真。他展臂一揮，排球被打向空中。
渡親治看著在半空輕飄的排球，判斷:這個力度，過不了網。
“啪嗒”
看似無力的排球輕松擦過球網過網了。
不好，渡親治立刻魚躍撲過去，這個力度怎麽可能！“咚”
球落地了。
撲在地上沒來得及接住球的渡親治從地上起身，重新擺好姿勢。
“國見英，過。”
走到金田一勇太郎旁邊，國見英朝他吐了吐舌頭，順利過關。
最後，是寶谷惠太。
［惠太，加油！］
排球系統給寶谷惠太打氣，希望他不要那麽緊張。
走到底線，留出足夠的助跑的距離。
寶谷惠太閉眼，雙手持球抵在額前。
這是要跳發球？入畑伸照挑眉，感到有趣。
咚咚咚——
心跳加速在胸腔瘋狂跳動，這種與緊張的感覺完全不同的心情是什麽。
寶谷惠太睜眼，淡金色的眸子在陰影投射下熠熠生輝，如沈睡的獅子喚醒了野性。
這是，他的野心啊。
渡親治狠狠皺眉，對面男生是什麽情況，這種壓迫感。
排球被高高拋起，一道身影快速掠過，跳起——
巨大的陰影通過球館上的室內燈光投向地面，所有人順著聲音望去。
躍到空中的寶谷惠太面無表情地看向地面神色各異的眾人，他狠狠揮臂，拍下——
“砰——！”
擊球聲破空而來，球面被巨力擠壓變形，空氣猶如被撕裂一般，黃藍的殘影快如流星沖向渡親治。
“咚”
排球像重炮一樣狠狠砸在球線上，發出沈重的悶聲。
被球擦身而過沒有反應過來的渡親治呆楞在原地，他僵直身體扭頭看向被巨大沖力摩擦出的滑痕的地板。
剛剛帶來恐怖氣息的排球靜靜停在原地。
那個球，是怎麽回事？
及川徹一下站了起來，看著一臉平淡落地的寶谷惠太，這家夥！
入畑伸照眼睛亮了起來，他呼吸急速，這一擊，比牛若的發球威力還要巨大！
領隊長大了嘴巴，這種發球，一個月的新人，開玩笑吧？！
他幾度張嘴閉上，有點磕絆地說，“寶、寶谷惠太，通過。”
盯著微微刺痛發紅的掌心，寶谷惠太攏緊五指。這，就是排球嗎？
“餵——！寶谷！”
沈思中的寶谷惠太被聲音喊醒，擡頭，就見及川徹沈著臉，伸長手臂指著他。
“來試試看吧，我的發球，天才。”
不顧巖泉一的阻擋動作，及川徹走到球網後。
想起剛剛從領隊手裏搶過看到的資料，及川徹狠狠磨了磨牙，這種發球一個月練成？在開什麽玩笑！
又是一個怪物嗎。
他不甘心，也不相信。
讓我來試試你的實力吧，天才。
站在底線，及川徹轉動手中的排球，吸氣。
拋球，助跑，起跳，最後是——全力一擊！
右臂狠狠向前揮去砸在球心！
“轟——”
排球轟鳴沖去。
你會怎麽做呢，寶谷。
一擊之後，及川徹穩住身體，緊緊盯著對面一臉淡漠的高大男生。
“砰！”
全場安靜，唯有球擊中的聲音在排球館響起。
“好痛啊……”排球從臉上掉下，寶谷惠太碰了碰被砸痛的臉頰。
一滴滴鮮紅的液體快速流下，砸在地面。
寶谷惠太看著地上逐漸擴大的紅點，後知後覺地抹了一把鼻子。
“啊，流鼻血了呢……”他看著滿是鮮血的手感慨道。
被寶谷惠太用臉接球這一舉動嚇到僵住的眾人聽到聲音回神，就看到一臉鮮血的寶谷。
“快快快！去醫務室！”
“毛巾！把毛巾拿過來！”
“快走！”
……
及川徹看著對面亂成一團的畫面，俊美的臉一下變成了豆豆眼表情。
“哎？”
不是說，天才嗎？
入部測試就此停下。
一群人慌慌張張地擁著寶谷惠太沖去醫務室。
若大的排球館一下就剩下不知所措的及川徹和教練領隊三人了。
“唉。”入畑伸照頭痛的揉揉太陽穴，寶谷惠太——確實是個天才。
僅僅接觸排球一個多月就能發出這種程度的球，實在是天賦超然。
但是！接球的技巧太粗糙了！
誰教他用臉接球的啊！
無處吐槽的入畑伸照在心裏咆哮。
——
因為受傷被迫提前結束部活的寶谷惠太，面對強硬要求回家休息的隊友，只好無奈答應。
回到臨時在宮城縣買下的三層帶花園的別墅，向管家爺爺解釋完臉上的傷是排球造成的，很快就好。
寶谷惠太關上房門，仰躺在床上。
“系統，這就是你所說的才能嗎？”
他舉起手，看著五指張開的手心。
和籃球粗糙的表面不同，排球摸起來比較光滑。
但是當他擊球的那一瞬間，就仿佛把什麽東西緊緊拽在手中，獨屬於他的，感覺。
［惠太，我就說吧！你是擁有超高排球天賦的才能的！你剛剛發球的那一擊簡直帥呆了！］
排球系統選擇性忘記了寶谷惠太用臉接球的畫面，用激動自豪的聲音誇獎他。
“嗯……我喜歡排球。”
眼皮越來越重，沈重的疲憊感襲來，寶谷惠太閉上了眼睛，在陷入沈睡前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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