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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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漆望回來的時候已經九點，車子駛入一棟停車位的時候，他專門瞟了眼3302車位，季時嶼那輛卡宴Coupe已經停在車位上。
不知道為什麽，心一下安定下來。
漆望停好車，進入電梯間人臉刷行，電梯下行很快，叮一聲打開，他走進去，按了33樓。
季時嶼接到季時竹班主任電話，說季時竹生病了，讓家裏人去接她，但季潤豐和焦嵐都不在家，班主任只能把電話打到他這裏。
高三強制住校，半個月回家一次，明天是周六，按理說季時竹要上課。
季時竹班主任在給季時嶼打電話前，季時嶼就先收到季時竹給他發過消息，說她今晚想來他這裏住，讓他不要告訴焦嵐女士，
還發誓說，過了明天接下來都好好學習，保證自己成績不會再跌出年級前十。
季時竹成績一直不錯，但是玩心重，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時候能考到年級前五，一旦有什麽東西吸引住她，那跌出年級前十不是問題。
季時嶼也是從學生時代走過來的，雖然他沒經歷國內高考，但也讀過高三，知道高三的壓力，所以沒說季時竹什麽，發了句記得答應自己的話，算是對季時竹的縱容
現在接到電話，季時嶼客氣說了句麻煩老師了，他大概一個小時左右能到，請老師提醒季時竹提前收拾好物品。
掛了電話，季時嶼換了衣服，拿上車鑰匙出門。
電梯門打開，漆望就見季時嶼匆匆走進另一臺電梯的身影。
這幾天漆望忙著拍MV，拍完又要和導演溝通剪輯，和各方對接協調，忙得腳不沾地，像是回到之前用工作將自己填滿的時候，
季時嶼也忙，兩人偶爾在過道遇見，一起乘坐電梯下樓，隨便聊幾句，然後各自分開。
現在看到季時嶼背影竟然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北城三中，季時嶼停車，在保衛處接到季時竹。
“麻煩了。”
辭別兩個保安大叔，季時竹乖乖跟在季時嶼後面，直到上車。
“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胡鬧？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用這麽爛的借口請假回家。”
車裏，季時竹小心翼翼問。
季時嶼側過頭看她，神色平靜。
“並沒有，我覺得你已經很乖了，我高三的時候為了看戲，翹了無數節課，最後被學部老師抓到，寫檢討在升旗儀式的時候念。”
季時嶼是傳統教育模式和精英教育的結合體，他知道高考的重要，但又覺得人生精彩瞬間難得，不必被一場考試局限，所以保持著良好成績的同時，又不斷在學校紅線上蹦跶。
“真的嗎？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是年級第一。”季時竹難以置信。
季時嶼是個極少談論自己過去的人，她爸媽又不了解他，她只知道極少一部分，如今知曉哥哥有這樣的時刻，瞬間她心裏的愧疚感減少了許多，並且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
季潤豐是公司董事，沒時間關註孩子教育問題，只會心血來潮問一句，焦嵐出生小康之家，是從高考廝殺進名牌大學繼而人生、事業扶搖直上的成功女性，她對季時竹一直以來的教育觀念就是要把高考作為人生最重要的關鍵點，沒有之一。
季時竹深受她媽影響，雖然愛玩，但是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年級第一念檢討什麽感覺？”季時竹好奇。
“沒什麽感覺，反倒是同學比較驚訝。”
季時嶼聳肩，語氣頗為無奈。
他讀書的時候從不是乖乖孩子，但不知道為什麽同學老師都對他懷有既然他成績優異那他一定是個好學生的刻板觀念。
“焦嵐女士既然想讓你參加高考，那你就要遵循我們之間的規則，我包庇你，你也不要讓我難做，等過了明天，回去後好好學習，直到高考結束。”
季潤豐和季時嶼雖然情感不深，但看到他如此優秀，他也動了將季時竹送出國讀書的念頭，但是焦嵐不同意。
焦嵐活得清醒，季時嶼優秀是因為人家媽媽本身是個優秀到極致的女性，從懷上季時嶼就開始為他的人生作打算，一點一點用心血澆灌出來，離婚都要帶著兒子走，生怕季潤豐耽誤孩子教育。
而她只是個普通人，就算嫁給季潤豐，思想意識也是活在普通層面，對季時竹的培養都是她一點一點摸索出來，
家裏沒有藝術氛圍，季時竹也沒什麽藝術細胞、商業奇才，出國讀書要是和圈子裏那些孩子一樣，什麽沒學到，盡學了些壞習慣，那就完蛋了，不如在國內好好讀書，等她長大思想成熟些，想去哪再去。
於是季時竹被迫和千軍萬馬廝殺過獨木橋。
“Yes sir”
季時竹右手擡高到太陽穴，笑嘻嘻敬了個禮。
“我男神最近怎麽樣？”季時竹正經不過三秒，又開始眼巴巴問季時嶼問題。
“你不是有他微信，不會問他？”季時嶼斜睨她。
“哎，這不是怕打擾他嗎？”
季時竹摸出手機，她雖然和漆望加了聯系方式，但兩人只聊了幾句，季時竹說下次帶漆望專輯來，讓他簽個名，漆望說沒問題，之後就沒聊了，畢竟一個歌手一個學生，兩人也沒什麽話題，季時竹也不喜歡打探別人隱私。
“最近我工作忙，沒見到他。”
車匯入車流，季時嶼就不和季時竹說話了，季時竹一個人拿著手機點點點。
“你住在02還是01？”季時竹突然問。
“什麽？”
“沒事，你認真開車。”
季時竹隨便填了個，反正就一個鄰居，還是熟人，管家放在哪裏沒區別。
漆望給自己煮了碗餃子，正吃著，突然聽到門鈴聲。
可視門鈴看到是樓層管家，漆望打開門。
“漆先生，您的外賣。”管家遞來兩個很有分量的大袋子。
“我沒點外賣，是不是送錯……”
“沒送錯，沒送錯，是我點的~”
叮的聲音和歡快女聲從電梯那裏傳來。
季時竹出電梯，笑容滿面接過管家手裏袋子，“麻煩了，是我記錯門牌號了。”
“沒事。”
外賣送到，樓層管家點點頭走了。
季時嶼落後兩步，此時站在過道中間等季時竹。
漆望目光一擡和他對視上，他勾了下唇。
“燒烤，披薩炸雞，我的快樂到了。”季時竹滿足了，她看漆望，邀請，“漆望哥，一起吃夜宵啊，我點了好多。”
“不用了，謝謝，我不吃夜宵。”漆望搖頭，他除了正餐，其他時候極少吃東西。
兩個大袋子真的很重，季時竹手往下墜，漆望伸手幫她提過一個袋子。
“吃點吧，夜晚怎麽能沒有夜宵呢，好不容易見一次，我們一起聊天看電影啊。”
季時竹不遺餘力的誘惑，季時嶼走過來接過漆望手裏袋子。
“難得見一面，喝一杯？”季時嶼邀請。
漆望擡眼看他。
季時嶼今天穿的是黑色大衣配白色高領毛衣，黑色休閑褲，松弛又有氣質，帥得很輕松，他垂眸看人時，他的眼神像要把人的魂魄攝走。
“走吧，今天是我們仨的狂歡日！”
季時竹提著袋子，開心得蹦蹦跳跳，季時嶼伸手作出請的動作，漆望往後看一眼，他煮的餃子擺在廚房島臺上，孤零零的。
“麻煩了。”
漆望扭頭，他就是沒辦法拒絕姓季的人的邀請。
季時嶼眼底笑意彌漫，兩個人並肩往對面走去。
漆望有一米八出頭，而季時嶼一米九二，漆望到他鼻梁處，兩人走在一起，和諧得賞心悅目。
季時竹站在門口等季時嶼開門，扭頭看他們相攜走來的畫面，一瞬間都想張嘴喊漆望嫂子了。
“你發什麽呆？”
季時嶼指紋解鎖拉開門，等漆望和季時竹進去，漆望進去了，卻見季時竹眼神發直地站在一旁，一動也不動。
“你們倆真的很配哦~”
季時竹悄咪咪說了句，不等季時嶼反應，閃身進屋。
季時嶼楞了下，對季時竹無語了。
漆望被季時竹安排去冰箱拿喝的，季時嶼被安排去將電視機推出來，季時竹將外賣拿出來擺好。
季時嶼將電視推出來，停在茶幾對面，85寸電視很大，看著很舒服。
冰箱裏很多喝的，漆望不知道另外兩人要喝什麽，剛想轉身問，就見季時嶼看他一眼，然後朝廚房走來。
“給季時竹拿兩瓶可樂就行，你喝酒嗎？”
漆望手都往牛奶去了，聽到酒又把手收回來。
“喝酒？”漆望拿了兩瓶可樂，關上冰箱門，“什麽酒？”
季時嶼走到餐邊定制一體櫃旁，拉開門，漆望這才發現那裏還有個嵌入式酒櫃。
漆望看季時嶼挑了瓶白葡萄酒，轉身笑問他，“來自香格裏拉的霞多麗？”
漆望說不清這一瞬間的感覺，他在季時嶼的房子裏，金色的光暈，季時嶼和葡萄酒，後面的茶幾上擺著熱氣騰騰的夜宵，電影已經開始。
這是他曾經做夢都不敢想的畫面，此時真真切切的發生在眼前。
要不是手裏可樂冰得他手指僵硬，漆望還以為自己不小心闖入別人的夢。
“怎麽今晚你們都喜歡發呆？”
許久沒得到回覆，季時嶼走到漆望面前揮了揮手。
漆望回神，看到兩人挨得如此近，瞳孔一縮，往後退了一步，解釋，“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了吧。”
季時嶼點頭，又挑了兩個杯子，從碗櫃裏挑了根吸管，“走吧，放松放松。”
季時竹已經開始吃了，屏幕上正在放電影《入殮師》，這是她最喜歡的電影，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看。
“漆望哥，快過來我們坐一起。”
聽到聲音，季時竹拍了拍身邊的地毯，邀請漆望入座，
漆望走過去坐下，季時嶼順著坐在他側面。
將酒和兩個杯子放下，季時嶼將可樂打開，插上吸管，遞給季時竹，然後開酒，漂亮透明的液體翻騰著滾入酒杯，馥郁果香蒸騰。
季時竹邊吸著可樂吐槽，“葡萄酒配燒烤，以前只有季時嶼這麽幹，現在又多了個人。”
“你也可以加入我們。”季時嶼回她。
“不了，還是快樂水深得朕心。”
燒烤肯定要配可樂啊，季時嶼不喜歡喝啤酒，家裏也沒存貨，要不然季時竹還想來瓶啤酒呢。
漆望坐在兩人中間，季時竹吃到好吃的就要給他拿一串，季時嶼在一側照顧他們倆。
濕紙巾、抽紙、垃圾桶、水果，要什麽有什麽。
電影播到男主在山上拉大提琴的畫面，季時竹邊吃邊流淚，漆望看過這個電影，此時受氛圍影響，心情也比較down，季時嶼已經陪季時竹看過七八九十次了，從最開始的感動到現在的麻木。
見兩人都沈浸在電影裏，他走到廚房去回消息。
陸女士：【聖誕你沒回來，禮物我給你郵寄了。】
季時嶼：【麻煩陸女士，放假過去賠罪。】
陸女士：【工作重要，但也要註意身體，遇到喜歡的人好好談段戀愛（斜眼笑）。】
季時嶼確定了，季時竹肯定和陸黎亂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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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望回來的時候已經九點，車子駛入一棟停車位的時候，他專門瞟了眼3302車位，季時嶼那輛卡宴Coupe已經停在車位上。
不知道為什麽，心一下安定下來。
漆望停好車，進入電梯間人臉刷行，電梯下行很快，叮一聲打開，他走進去，按了33樓。
季時嶼接到季時竹班主任電話，說季時竹生病了，讓家裏人去接她，但季潤豐和焦嵐都不在家，班主任只能把電話打到他這裏。
高三強制住校，半個月回家一次，明天是周六，按理說季時竹要上課。
季時竹班主任在給季時嶼打電話前，季時嶼就先收到季時竹給他發過消息，說她今晚想來他這裏住，讓他不要告訴焦嵐女士，
還發誓說，過了明天接下來都好好學習，保證自己成績不會再跌出年級前十。
季時竹成績一直不錯，但是玩心重，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時候能考到年級前五，一旦有什麽東西吸引住她，那跌出年級前十不是問題。
季時嶼也是從學生時代走過來的，雖然他沒經歷國內高考，但也讀過高三，知道高三的壓力，所以沒說季時竹什麽，發了句記得答應自己的話，算是對季時竹的縱容
現在接到電話，季時嶼客氣說了句麻煩老師了，他大概一個小時左右能到，請老師提醒季時竹提前收拾好物品。
掛了電話，季時嶼換了衣服，拿上車鑰匙出門。
電梯門打開，漆望就見季時嶼匆匆走進另一臺電梯的身影。
這幾天漆望忙著拍MV，拍完又要和導演溝通剪輯，和各方對接協調，忙得腳不沾地，像是回到之前用工作將自己填滿的時候，
季時嶼也忙，兩人偶爾在過道遇見，一起乘坐電梯下樓，隨便聊幾句，然後各自分開。
現在看到季時嶼背影竟然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北城三中，季時嶼停車，在保衛處接到季時竹。
“麻煩了。”
辭別兩個保安大叔，季時竹乖乖跟在季時嶼後面，直到上車。
“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胡鬧？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用這麽爛的借口請假回家。”
車裏，季時竹小心翼翼問。
季時嶼側過頭看她，神色平靜。
“並沒有，我覺得你已經很乖了，我高三的時候為了看戲，翹了無數節課，最後被學部老師抓到，寫檢討在升旗儀式的時候念。”
季時嶼是傳統教育模式和精英教育的結合體，他知道高考的重要，但又覺得人生精彩瞬間難得，不必被一場考試局限，所以保持著良好成績的同時，又不斷在學校紅線上蹦跶。
“真的嗎？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是年級第一。”季時竹難以置信。
季時嶼是個極少談論自己過去的人，她爸媽又不了解他，她只知道極少一部分，如今知曉哥哥有這樣的時刻，瞬間她心裏的愧疚感減少了許多，並且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
季潤豐是公司董事，沒時間關註孩子教育問題，只會心血來潮問一句，焦嵐出生小康之家，是從高考廝殺進名牌大學繼而人生、事業扶搖直上的成功女性，她對季時竹一直以來的教育觀念就是要把高考作為人生最重要的關鍵點，沒有之一。
季時竹深受她媽影響，雖然愛玩，但是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年級第一念檢討什麽感覺？”季時竹好奇。
“沒什麽感覺，反倒是同學比較驚訝。”
季時嶼聳肩，語氣頗為無奈。
他讀書的時候從不是乖乖孩子，但不知道為什麽同學老師都對他懷有既然他成績優異那他一定是個好學生的刻板觀念。
“焦嵐女士既然想讓你參加高考，那你就要遵循我們之間的規則，我包庇你，你也不要讓我難做，等過了明天，回去後好好學習，直到高考結束。”
季潤豐和季時嶼雖然情感不深，但看到他如此優秀，他也動了將季時竹送出國讀書的念頭，但是焦嵐不同意。
焦嵐活得清醒，季時嶼優秀是因為人家媽媽本身是個優秀到極致的女性，從懷上季時嶼就開始為他的人生作打算，一點一點用心血澆灌出來，離婚都要帶著兒子走，生怕季潤豐耽誤孩子教育。
而她只是個普通人，就算嫁給季潤豐，思想意識也是活在普通層面，對季時竹的培養都是她一點一點摸索出來，
家裏沒有藝術氛圍，季時竹也沒什麽藝術細胞、商業奇才，出國讀書要是和圈子裏那些孩子一樣，什麽沒學到，盡學了些壞習慣，那就完蛋了，不如在國內好好讀書，等她長大思想成熟些，想去哪再去。
於是季時竹被迫和千軍萬馬廝殺過獨木橋。
“Yes sir”
季時竹右手擡高到太陽穴，笑嘻嘻敬了個禮。
“我男神最近怎麽樣？”季時竹正經不過三秒，又開始眼巴巴問季時嶼問題。
“你不是有他微信，不會問他？”季時嶼斜睨她。
“哎，這不是怕打擾他嗎？”
季時竹摸出手機，她雖然和漆望加了聯系方式，但兩人只聊了幾句，季時竹說下次帶漆望專輯來，讓他簽個名，漆望說沒問題，之後就沒聊了，畢竟一個歌手一個學生，兩人也沒什麽話題，季時竹也不喜歡打探別人隱私。
“最近我工作忙，沒見到他。”
車匯入車流，季時嶼就不和季時竹說話了，季時竹一個人拿著手機點點點。
“你住在02還是01？”季時竹突然問。
“什麽？”
“沒事，你認真開車。”
季時竹隨便填了個，反正就一個鄰居，還是熟人，管家放在哪裏沒區別。
漆望給自己煮了碗餃子，正吃著，突然聽到門鈴聲。
可視門鈴看到是樓層管家，漆望打開門。
“漆先生，您的外賣。”管家遞來兩個很有分量的大袋子。
“我沒點外賣，是不是送錯……”
“沒送錯，沒送錯，是我點的~”
叮的聲音和歡快女聲從電梯那裏傳來。
季時竹出電梯，笑容滿面接過管家手裏袋子，“麻煩了，是我記錯門牌號了。”
“沒事。”
外賣送到，樓層管家點點頭走了。
季時嶼落後兩步，此時站在過道中間等季時竹。
漆望目光一擡和他對視上，他勾了下唇。
“燒烤，披薩炸雞，我的快樂到了。”季時竹滿足了，她看漆望，邀請，“漆望哥，一起吃夜宵啊，我點了好多。”
“不用了，謝謝，我不吃夜宵。”漆望搖頭，他除了正餐，其他時候極少吃東西。
兩個大袋子真的很重，季時竹手往下墜，漆望伸手幫她提過一個袋子。
“吃點吧，夜晚怎麽能沒有夜宵呢，好不容易見一次，我們一起聊天看電影啊。”
季時竹不遺餘力的誘惑，季時嶼走過來接過漆望手裏袋子。
“難得見一面，喝一杯？”季時嶼邀請。
漆望擡眼看他。
季時嶼今天穿的是黑色大衣配白色高領毛衣，黑色休閑褲，松弛又有氣質，帥得很輕松，他垂眸看人時，他的眼神像要把人的魂魄攝走。
“走吧，今天是我們仨的狂歡日！”
季時竹提著袋子，開心得蹦蹦跳跳，季時嶼伸手作出請的動作，漆望往後看一眼，他煮的餃子擺在廚房島臺上，孤零零的。
“麻煩了。”
漆望扭頭，他就是沒辦法拒絕姓季的人的邀請。
季時嶼眼底笑意彌漫，兩個人並肩往對面走去。
漆望有一米八出頭，而季時嶼一米九二，漆望到他鼻梁處，兩人走在一起，和諧得賞心悅目。
季時竹站在門口等季時嶼開門，扭頭看他們相攜走來的畫面，一瞬間都想張嘴喊漆望嫂子了。
“你發什麽呆？”
季時嶼指紋解鎖拉開門，等漆望和季時竹進去，漆望進去了，卻見季時竹眼神發直地站在一旁，一動也不動。
“你們倆真的很配哦~”
季時竹悄咪咪說了句，不等季時嶼反應，閃身進屋。
季時嶼楞了下，對季時竹無語了。
漆望被季時竹安排去冰箱拿喝的，季時嶼被安排去將電視機推出來，季時竹將外賣拿出來擺好。
季時嶼將電視推出來，停在茶幾對面，85寸電視很大，看著很舒服。
冰箱裏很多喝的，漆望不知道另外兩人要喝什麽，剛想轉身問，就見季時嶼看他一眼，然後朝廚房走來。
“給季時竹拿兩瓶可樂就行，你喝酒嗎？”
漆望手都往牛奶去了，聽到酒又把手收回來。
“喝酒？”漆望拿了兩瓶可樂，關上冰箱門，“什麽酒？”
季時嶼走到餐邊定制一體櫃旁，拉開門，漆望這才發現那裏還有個嵌入式酒櫃。
漆望看季時嶼挑了瓶白葡萄酒，轉身笑問他，“來自香格裏拉的霞多麗？”
漆望說不清這一瞬間的感覺，他在季時嶼的房子裏，金色的光暈，季時嶼和葡萄酒，後面的茶幾上擺著熱氣騰騰的夜宵，電影已經開始。
這是他曾經做夢都不敢想的畫面，此時真真切切的發生在眼前。
要不是手裏可樂冰得他手指僵硬，漆望還以為自己不小心闖入別人的夢。
“怎麽今晚你們都喜歡發呆？”
許久沒得到回覆，季時嶼走到漆望面前揮了揮手。
漆望回神，看到兩人挨得如此近，瞳孔一縮，往後退了一步，解釋，“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了吧。”
季時嶼點頭，又挑了兩個杯子，從碗櫃裏挑了根吸管，“走吧，放松放松。”
季時竹已經開始吃了，屏幕上正在放電影《入殮師》，這是她最喜歡的電影，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看。
“漆望哥，快過來我們坐一起。”
聽到聲音，季時竹拍了拍身邊的地毯，邀請漆望入座，
漆望走過去坐下，季時嶼順著坐在他側面。
將酒和兩個杯子放下，季時嶼將可樂打開，插上吸管，遞給季時竹，然後開酒，漂亮透明的液體翻騰著滾入酒杯，馥郁果香蒸騰。
季時竹邊吸著可樂吐槽，“葡萄酒配燒烤，以前只有季時嶼這麽幹，現在又多了個人。”
“你也可以加入我們。”季時嶼回她。
“不了，還是快樂水深得朕心。”
燒烤肯定要配可樂啊，季時嶼不喜歡喝啤酒，家裏也沒存貨，要不然季時竹還想來瓶啤酒呢。
漆望坐在兩人中間，季時竹吃到好吃的就要給他拿一串，季時嶼在一側照顧他們倆。
濕紙巾、抽紙、垃圾桶、水果，要什麽有什麽。
電影播到男主在山上拉大提琴的畫面，季時竹邊吃邊流淚，漆望看過這個電影，此時受氛圍影響，心情也比較down，季時嶼已經陪季時竹看過七八九十次了，從最開始的感動到現在的麻木。
見兩人都沈浸在電影裏，他走到廚房去回消息。
陸女士：【聖誕你沒回來，禮物我給你郵寄了。】
季時嶼：【麻煩陸女士，放假過去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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