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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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這次熱搜遠比漆望以前任何一次被拍還要爆得快。
漆望剛進家，楊苗就來了，她情緒穩定的先給自己拿了瓶喝的。
“你先給我說說怎麽回事？”
楊苗不急是因為漆望是個省心的藝人，只要了解事情真相，那就好處理。
“我先看熱搜是什麽？”
漆望右手包著紗布，左手手背掛了一晚上的水，針孔處紫青腫脹。
楊苗舉起手機拍了兩張照片，去找衛森了解漆望身體情況。
漆望打開手機，熱搜榜第一#漆望深夜被陌生Alpha送往醫院#
各方轉發評論，亂七八糟的猜測層出不窮，評論區也是烏煙瘴氣的，從生病猜到吸毒再到私生活混亂，無奇不有。
漸漸的各方評論都歪了，開始扒深夜抱漆望進醫院的人是誰。
熱搜剛出來，楊苗就和漆望粉絲後援會還有各大粉絲群的群主聯系過，讓她們約束著粉絲，等工作室消息，此時她的手機滴滴滴的響不停，電話也一個接一個進來。
“他是我鄰居，昨晚我發情期提前到暈倒了，他好心送我去醫院。”
漆望看完，擡頭告訴楊苗事情起因。
楊苗盯著他看了幾分鐘，熱搜剛爆，就有人把季時嶼信息扒出來了，楊苗也了解了一番，知道季時嶼是從美國回來的，目前在北城戲劇學院當老師。
“他已經有戀人了。”漆望又加了一句。
“行吧，不是什麽大問題，我去處理一下。”
楊苗無意識松了口氣，同時心情有些覆雜。
她匆匆跑來，除了熱搜的事，心裏還有一個猜測。
這些年漆望有時間就往美國跑，飽受發情期折磨從未與人暧昧，寧願自己一個人摔摔打打，也不搞一些莫須有的炒作，潔身自好，孤僻寡言，唱的歌卻一首比一首深情。
楊苗又不是傻的，她早有預感，只是沒想到結局是這樣。
熱搜很快撤下去，視頻之類的都刪除了，剛開始發出視頻的狗仔在微博上公開道歉，說不該偷拍路人，造成網友誤會，給無辜的人帶來困擾。
楊苗看到結果，訝異挑眉，工作室效率可不會有這麽快，這是有其他人出手了。
季時嶼是到辦公室才知道熱搜，還是他沖在吃瓜第一線的妹妹告訴他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在上課。”
季時嶼語氣幽幽，季時竹連忙掛斷電話，幾分鐘後，發來微信小心試探季時嶼會不會恩將仇報，告狀將她手機收了。
季時嶼沒時間搭理她，上網了解事情經過，將輿論轉發給工作團隊，讓他們幫忙處理掉。
季時嶼工作團隊是母親陸黎為他組建的，法律、營銷、公關，網絡跟蹤，無所不能，能力強，效率高，工資按美元算，沒半個小時，網上鋪天蓋地的視頻全刪了，轉發量和評論最多的幾個營銷號甚至公開道歉。
“我們在聯系那些營銷號時，發現漆先生工作室也在處理這件事。”
“嗯，我知道了。”季時嶼不意外，想了想，說，“你將漆望這幾年的資料整理一份發給我。”
“好的，老板。”
輿論處理太快，許多人還在談論，轉眼發現評論發不出去了，跳出去一看，視頻已被刪除，再下一個視頻是博主的道歉信，這讓一早起來就吃上瓜的網友仿佛打了雞血似的。
讓我工作我半死不活，讓我吃瓜我網速5G。
“肯定不是qw工作團隊，他的工作室這兩年仿佛隱身了似的，對外界的輿論毫不在意。”
“要是qw工作室有這能力，這兩年他也不會被嘲到代言被撤，合作被毀了。”
“所以，是深夜送他去醫院那個Alpha”
“牛哇，這是傍上大佬了？有恃無恐？”
網上紛紛擾擾，不幹擾季時嶼上課。
九點四十上課，十一點二十下課。
教室還是一樣坐得滿滿當當，季時嶼在臨下課十分鐘時讓學生自習，他將學委收上來的作業翻了翻，順便解答學生的問題。
下課鈴響，季時嶼抱起作業，轉身準備離開。
“老師，我幫你拿一些吧。”
走上來的女生明媚漂亮，淺笑著像是一朵搖曳在陽光下的黃玫瑰，教室不少人朝他們這裏看來。
“麻煩了。”
季時嶼拒絕的話語在舌尖滾了下，咽下，給她分了十幾本作業本。
兩人一起走出教室，下樓，往教學樓側面停車場走去。
“謝謝。”
到車位，季時嶼擡起作業本，遞到女生面前，示意她把手裏作業本放在上面。
女生嫩白的臉上浮起紅暈，微微搖頭，說不用謝。
“鄧同學以後想往哪方面發展？”
季時嶼將作業本放到車後排，隨意和鄧明瑤聊天。
“我不知道，家裏讓我出國進修，但是我不想去。”
季時嶼這學期教的戲劇文學專業戲曲史，這個專業的學生要麽往演藝圈發展，要麽往戲劇話劇方面發展，但不是每個人都能熬出頭，所以許多人在大學畢業後選擇的職業和大學專業沒什麽關系。
望著女孩年輕漂亮的容貌和迷茫的神色。
季時嶼靠著車，揣在口袋裏的手轉著手機，“我是在美國CCA念的本科，剛出國的時候，我滿心茫然，什麽也不懂，只靠看了那幾本書，看的那幾場戲，在那個天才如星星一樣多的學校，什麽都不是，我備受打擊。”
“當時我的老師請我去看話劇——《玩偶之家》，讓我緩解焦慮，看完那場戲和我們相伴出來的人都在談論，娜拉出走後會發生什麽？”
“鄧同學，如果讓你來編寫第二部，你覺得她會發生什麽？”季時嶼語氣溫和，和平時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完全不同。
鄧明瑤抿唇，臉色微微發白，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意識到什麽。
鄧明瑤看過《玩偶之家》，甚至更多的話劇舞臺劇音樂劇，但她才十八歲，還很小，只比季時竹大幾個月，剛從家人的保護殼中走出來，懵懂的探索世界，單純稚嫩，有一張過於精致漂亮的臉，家世又好，在網絡上小有名氣。
這些難免讓人心生妒忌，從中挑撥幾句，就能把她當槍使。
季時嶼嘆息，“你的名字很好聽，明瑤，耀眼、光明、未來，老師希望你的未來像你的名字一樣漂亮。”
季時嶼學的藝術，從讀書到工作，混跡在藝術的大染缸裏，什麽骯臟手段都見過，那時他能冷眼旁觀，那是別人的選擇，但如今他為人師表，肩上就多了些責任。
如果鄧明瑤只是像之前學生那樣，單純的因為一些外在因素而向他表達好感，季時嶼不會花費時間和她聊這麽多。
有些人過於早熟，算計之心太明顯，就算鄧明瑤從他這裏得不到什麽回應，過後恐怕也會惹來其他非議。
學生、已婚男老師、互聯網小網紅、網絡暴力無處不在，男人能好好隱藏自己，而女性生存往往更艱難。
“我知道了，謝謝季老師。”
鄧明瑤點頭，眼睛紅紅的，她從小被家裏管得嚴，玩互聯網的賬號也被媽媽管著，沒接觸過什麽陰暗面，她喜歡季時嶼身上成熟穩重的氣質，和她哥哥特別像。
“嗯，回去把今天的事給家裏說說，老師不是說你錯了，只是你還小，有些事不懂，讓家裏人給你分析分析。”
鄧明瑤不懂，但她聽話慣了，點點頭，離開後直接回家吃午飯，順便將早上的事和家裏人說了。
沒想到她媽媽剛聽完，臉色就陰冷陰冷的，特別嚇人。
“媽媽，怎麽了？”
梅靈摸了摸鄧明瑤的頭，“沒事，晚上等你爸爸和哥哥回來，我們再聊。”
等鄧明瑤走後，季時嶼聯系院長，“安叔，剛才有人拍了我和學生的照片和視頻，麻煩你聯系人刪了。”
“行，晚上一起吃飯？”
“好啊。”
掛了電話，季時嶼驅車離開學校，他下午沒課，不用坐班。
到家，季時嶼先將帶回來的作業批改了，然後和工作團隊開會。
知曉他今年回國就職，團隊沒接什麽邀約，但是有些關系好的導演、朋友邀請實在推不掉，季時嶼只能接下。
如今和團隊覆盤工作，定明年工作計劃。
“那目前就先這樣，等我這裏放假了，我飛過去再談。”
季時嶼回來沒帶人，團隊還在美國，但是他要在這邊定居三年，團隊也在和這邊接洽，陸黎許多好友親戚也還在這邊，季時嶼需要時不時走動，你來我往，有事找人的時候，才好溝通。
開完會，一點半，季時嶼本來想隨便吃點什麽，轉眼想起什麽，摸出手機，果然，季時竹給他哐哐哐發了幾十條信息，讓他照顧好她男神。
季時嶼猶豫三秒，出門徑直走向對面。
熱搜的事解決了，漆望就讓楊苗和衛森離開了，看他手受傷，楊苗本想讓衛森留下照顧他，漆望不讓，說沒殘，過兩天就好了。
兩人拗不過他，只能離開，說以後每天過來看他。
門鈴響的時候，漆望正在思考要點什麽外賣。
早上掛水，又吃了早餐，他沒什麽胃口，但是他胃不太好，一旦不按時吃飯，就咕嚕咕嚕，還容易胃痛。
只是看著五顏六色的外賣商家，他更沒胃口了。
漆望走過去開門，季時嶼正站在門口，墨綠色寬松毛衣，黑色休閑褲，休閑又不失溫度。
“身體怎麽樣？”
季時嶼覺得他一定是昨晚受漆望信息素影響太大，不然怎麽跑過來問漆望身體如何？
這不應該是親近的人問的話嗎？他們還沒有熟到那個程度吧，就算有季時竹的哭訴請求，他也可以不用理，反正季時竹要求很不合理。
“已經好多了，昨晚麻煩你了，晚上請你吃飯？”
漆望蒼白的臉上展露笑容，像清晨沾染露水的玫瑰花。
“不用謝，吃飯了嗎？”
季時嶼目光移動，沒盯著漆望看。
“我正在點外賣。”
“過來一起吃吧，我妹讓我照顧她偶像，不然等她放假給我好果子吃。”
季時嶼輕笑，眉眼飛揚。
漆望無聲嘆氣，笑道，“麻煩你了。”
午飯兩菜一湯，一如既往的好吃，漆望不小心又吃多了。
這次他搶到洗碗的活，季時嶼原本不同意，漆望給他展示自己靈活的左手，表示不影響幹活。
季時嶼隨他了，反正有洗碗機。
單手將剩菜倒進廚餘垃圾桶，然後把碗筷放進洗碗機，洗手，大功告成。
“晚上我有約了，不能和你吃飯。”
季時嶼倚靠沙發，握著手機，似乎在回消息。
“好，那下次有時間再約。”
漆望扯了張紙擦了擦手上的水，剛想提出離開，季時嶼看他，“加個好友吧，方便以後聯系。”
曾經小心翼翼得到的東西就在眼前，漆望卻沒想象中歡喜，只是心臟尖尖有些酸澀，他摸出手機，“我掃你還是……”
“我掃你。”
叮——一聲，季時嶼添加好友的申請發送過來，漆望點了同意。
季時嶼微信名字就是本名，頭像是富士山，朋友圈全可見，內容很多，漆望往下翻了兩條，跳出頁面。
季時嶼也在看漆望微信，頭像是海上落日圖，名字就叫漆望，朋友圈三天可見，現在只有一條線。
季時嶼猛然停住翻找的手，他在幹什麽？他在好奇和期待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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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苗不急是因為漆望是個省心的藝人，只要了解事情真相，那就好處理。
“我先看熱搜是什麽？”
漆望右手包著紗布，左手手背掛了一晚上的水，針孔處紫青腫脹。
楊苗舉起手機拍了兩張照片，去找衛森了解漆望身體情況。
漆望打開手機，熱搜榜第一#漆望深夜被陌生Alpha送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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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各方評論都歪了，開始扒深夜抱漆望進醫院的人是誰。
熱搜剛出來，楊苗就和漆望粉絲後援會還有各大粉絲群的群主聯系過，讓她們約束著粉絲，等工作室消息，此時她的手機滴滴滴的響不停，電話也一個接一個進來。
“他是我鄰居，昨晚我發情期提前到暈倒了，他好心送我去醫院。”
漆望看完，擡頭告訴楊苗事情起因。
楊苗盯著他看了幾分鐘，熱搜剛爆，就有人把季時嶼信息扒出來了，楊苗也了解了一番，知道季時嶼是從美國回來的，目前在北城戲劇學院當老師。
“他已經有戀人了。”漆望又加了一句。
“行吧，不是什麽大問題，我去處理一下。”
楊苗無意識松了口氣，同時心情有些覆雜。
她匆匆跑來，除了熱搜的事，心裏還有一個猜測。
這些年漆望有時間就往美國跑，飽受發情期折磨從未與人暧昧，寧願自己一個人摔摔打打，也不搞一些莫須有的炒作，潔身自好，孤僻寡言，唱的歌卻一首比一首深情。
楊苗又不是傻的，她早有預感，只是沒想到結局是這樣。
熱搜很快撤下去，視頻之類的都刪除了，剛開始發出視頻的狗仔在微博上公開道歉，說不該偷拍路人，造成網友誤會，給無辜的人帶來困擾。
楊苗看到結果，訝異挑眉，工作室效率可不會有這麽快，這是有其他人出手了。
季時嶼是到辦公室才知道熱搜，還是他沖在吃瓜第一線的妹妹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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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嶼沒時間搭理她，上網了解事情經過，將輿論轉發給工作團隊，讓他們幫忙處理掉。
季時嶼工作團隊是母親陸黎為他組建的，法律、營銷、公關，網絡跟蹤，無所不能，能力強，效率高，工資按美元算，沒半個小時，網上鋪天蓋地的視頻全刪了，轉發量和評論最多的幾個營銷號甚至公開道歉。
“我們在聯系那些營銷號時，發現漆先生工作室也在處理這件事。”
“嗯，我知道了。”季時嶼不意外，想了想，說，“你將漆望這幾年的資料整理一份發給我。”
“好的，老板。”
輿論處理太快，許多人還在談論，轉眼發現評論發不出去了，跳出去一看，視頻已被刪除，再下一個視頻是博主的道歉信，這讓一早起來就吃上瓜的網友仿佛打了雞血似的。
讓我工作我半死不活，讓我吃瓜我網速5G。
“肯定不是qw工作團隊，他的工作室這兩年仿佛隱身了似的，對外界的輿論毫不在意。”
“要是qw工作室有這能力，這兩年他也不會被嘲到代言被撤，合作被毀了。”
“所以，是深夜送他去醫院那個Alpha”
“牛哇，這是傍上大佬了？有恃無恐？”
網上紛紛擾擾，不幹擾季時嶼上課。
九點四十上課，十一點二十下課。
教室還是一樣坐得滿滿當當，季時嶼在臨下課十分鐘時讓學生自習，他將學委收上來的作業翻了翻，順便解答學生的問題。
下課鈴響，季時嶼抱起作業，轉身準備離開。
“老師，我幫你拿一些吧。”
走上來的女生明媚漂亮，淺笑著像是一朵搖曳在陽光下的黃玫瑰，教室不少人朝他們這裏看來。
“麻煩了。”
季時嶼拒絕的話語在舌尖滾了下，咽下，給她分了十幾本作業本。
兩人一起走出教室，下樓，往教學樓側面停車場走去。
“謝謝。”
到車位，季時嶼擡起作業本，遞到女生面前，示意她把手裏作業本放在上面。
女生嫩白的臉上浮起紅暈，微微搖頭，說不用謝。
“鄧同學以後想往哪方面發展？”
季時嶼將作業本放到車後排，隨意和鄧明瑤聊天。
“我不知道，家裏讓我出國進修，但是我不想去。”
季時嶼這學期教的戲劇文學專業戲曲史，這個專業的學生要麽往演藝圈發展，要麽往戲劇話劇方面發展，但不是每個人都能熬出頭，所以許多人在大學畢業後選擇的職業和大學專業沒什麽關系。
望著女孩年輕漂亮的容貌和迷茫的神色。
季時嶼靠著車，揣在口袋裏的手轉著手機，“我是在美國CCA念的本科，剛出國的時候，我滿心茫然，什麽也不懂，只靠看了那幾本書，看的那幾場戲，在那個天才如星星一樣多的學校，什麽都不是，我備受打擊。”
“當時我的老師請我去看話劇——《玩偶之家》，讓我緩解焦慮，看完那場戲和我們相伴出來的人都在談論，娜拉出走後會發生什麽？”
“鄧同學，如果讓你來編寫第二部，你覺得她會發生什麽？”季時嶼語氣溫和，和平時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完全不同。
鄧明瑤抿唇，臉色微微發白，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意識到什麽。
鄧明瑤看過《玩偶之家》，甚至更多的話劇舞臺劇音樂劇，但她才十八歲，還很小，只比季時竹大幾個月，剛從家人的保護殼中走出來，懵懂的探索世界，單純稚嫩，有一張過於精致漂亮的臉，家世又好，在網絡上小有名氣。
這些難免讓人心生妒忌，從中挑撥幾句，就能把她當槍使。
季時嶼嘆息，“你的名字很好聽，明瑤，耀眼、光明、未來，老師希望你的未來像你的名字一樣漂亮。”
季時嶼學的藝術，從讀書到工作，混跡在藝術的大染缸裏，什麽骯臟手段都見過，那時他能冷眼旁觀，那是別人的選擇，但如今他為人師表，肩上就多了些責任。
如果鄧明瑤只是像之前學生那樣，單純的因為一些外在因素而向他表達好感，季時嶼不會花費時間和她聊這麽多。
有些人過於早熟，算計之心太明顯，就算鄧明瑤從他這裏得不到什麽回應，過後恐怕也會惹來其他非議。
學生、已婚男老師、互聯網小網紅、網絡暴力無處不在，男人能好好隱藏自己，而女性生存往往更艱難。
“我知道了，謝謝季老師。”
鄧明瑤點頭，眼睛紅紅的，她從小被家裏管得嚴，玩互聯網的賬號也被媽媽管著，沒接觸過什麽陰暗面，她喜歡季時嶼身上成熟穩重的氣質，和她哥哥特別像。
“嗯，回去把今天的事給家裏說說，老師不是說你錯了，只是你還小，有些事不懂，讓家裏人給你分析分析。”
鄧明瑤不懂，但她聽話慣了，點點頭，離開後直接回家吃午飯，順便將早上的事和家裏人說了。
沒想到她媽媽剛聽完，臉色就陰冷陰冷的，特別嚇人。
“媽媽，怎麽了？”
梅靈摸了摸鄧明瑤的頭，“沒事，晚上等你爸爸和哥哥回來，我們再聊。”
等鄧明瑤走後，季時嶼聯系院長，“安叔，剛才有人拍了我和學生的照片和視頻，麻煩你聯系人刪了。”
“行，晚上一起吃飯？”
“好啊。”
掛了電話，季時嶼驅車離開學校，他下午沒課，不用坐班。
到家，季時嶼先將帶回來的作業批改了，然後和工作團隊開會。
知曉他今年回國就職，團隊沒接什麽邀約，但是有些關系好的導演、朋友邀請實在推不掉，季時嶼只能接下。
如今和團隊覆盤工作，定明年工作計劃。
“那目前就先這樣，等我這裏放假了，我飛過去再談。”
季時嶼回來沒帶人，團隊還在美國，但是他要在這邊定居三年，團隊也在和這邊接洽，陸黎許多好友親戚也還在這邊，季時嶼需要時不時走動，你來我往，有事找人的時候，才好溝通。
開完會，一點半，季時嶼本來想隨便吃點什麽，轉眼想起什麽，摸出手機，果然，季時竹給他哐哐哐發了幾十條信息，讓他照顧好她男神。
季時嶼猶豫三秒，出門徑直走向對面。
熱搜的事解決了，漆望就讓楊苗和衛森離開了，看他手受傷，楊苗本想讓衛森留下照顧他，漆望不讓，說沒殘，過兩天就好了。
兩人拗不過他，只能離開，說以後每天過來看他。
門鈴響的時候，漆望正在思考要點什麽外賣。
早上掛水，又吃了早餐，他沒什麽胃口，但是他胃不太好，一旦不按時吃飯，就咕嚕咕嚕，還容易胃痛。
只是看著五顏六色的外賣商家，他更沒胃口了。
漆望走過去開門，季時嶼正站在門口，墨綠色寬松毛衣，黑色休閑褲，休閑又不失溫度。
“身體怎麽樣？”
季時嶼覺得他一定是昨晚受漆望信息素影響太大，不然怎麽跑過來問漆望身體如何？
這不應該是親近的人問的話嗎？他們還沒有熟到那個程度吧，就算有季時竹的哭訴請求，他也可以不用理，反正季時竹要求很不合理。
“已經好多了，昨晚麻煩你了，晚上請你吃飯？”
漆望蒼白的臉上展露笑容，像清晨沾染露水的玫瑰花。
“不用謝，吃飯了嗎？”
季時嶼目光移動，沒盯著漆望看。
“我正在點外賣。”
“過來一起吃吧，我妹讓我照顧她偶像，不然等她放假給我好果子吃。”
季時嶼輕笑，眉眼飛揚。
漆望無聲嘆氣，笑道，“麻煩你了。”
午飯兩菜一湯，一如既往的好吃，漆望不小心又吃多了。
這次他搶到洗碗的活，季時嶼原本不同意，漆望給他展示自己靈活的左手，表示不影響幹活。
季時嶼隨他了，反正有洗碗機。
單手將剩菜倒進廚餘垃圾桶，然後把碗筷放進洗碗機，洗手，大功告成。
“晚上我有約了，不能和你吃飯。”
季時嶼倚靠沙發，握著手機，似乎在回消息。
“好，那下次有時間再約。”
漆望扯了張紙擦了擦手上的水，剛想提出離開，季時嶼看他，“加個好友吧，方便以後聯系。”
曾經小心翼翼得到的東西就在眼前，漆望卻沒想象中歡喜，只是心臟尖尖有些酸澀，他摸出手機，“我掃你還是……”
“我掃你。”
叮——一聲，季時嶼添加好友的申請發送過來，漆望點了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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