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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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零
“我沒有不相信你，這是一個開始的備註，一直沒改過。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解釋一下。”晏銘澤說道。
看著眼前人真摯的眼神，方儀點了點頭。“那你晚上請我吃飯吧。”
晏銘澤點點頭，“有忌口麽？”
“人能吃的就行。”方儀說完，就繼續收拾去了。
一聽二人晚上要吃飯，夏初雪連忙道：“我也……”
“女警，你是要回去了麽？我送你啊。”然而她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穆風拉走了。
該走的都走了。書店又省下了兩個人。岑文博看著晏銘澤的背影，回想著二人剛才的對話，心裏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搶過方儀手中的笤帚，“我來吧，你休息休息。”
方儀笑道：“岑哥，我傷的是臉，不是手。”
“聽我的，去坐著去。”岑文博的態度很是強硬。
方儀無奈，只能乖乖回到吧臺後面。
“你跟夏初雪認識，我可以理解她向著你。但那個醫生是誰？好像很關心你，是你的朋友麽？”岑文博問道。
方儀對林嘉海這個人也有些好奇。“我不認識。”
“啊？”岑文博不敢相信這個答案。
“不過可能是雪姐的朋友吧。”方儀說道。
岑文博點點頭，看來也只能是這樣了。他又問，“那個什麽龐芮佳說你給那個律師發消息了？你發的什麽啊，她這麽生氣？”
方儀拿著抹布擦拭著吧臺裏的灰塵，笑道：“秘密。”
岑文博一楞。他跟方儀相處不算多，但也不少了。他自認為自己對這個店員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要是從前，他敢打包票，方儀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可如今。他看著吧臺後面的笑臉。看來這個姑娘真的變了，不過這樣好像更可愛了。
“怎麽了？”感受到那炙熱的目光。方儀回頭看了看。確定岑文博是在看自己後，問道。
岑文博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只是覺得你變了。但你別誤會，不是不好的改變。”
聞言，方儀一聳肩。“我也這麽覺得。那一巴掌，好像又讓我找回了一些真正的自己。”
等二人收拾完，下班時間也到了。方儀帶著多了幾分真實的自己走到了晏銘澤發的位置。
晏銘澤訂的餐廳離書店很近。是一個看起來還算高檔的西餐廳。看來這小子，還算有點誠意。
盡管穿著一身休閑，方儀的仔細卻絲毫不減。她閑庭漫步地走進去，一眼就看見了那仿佛會發光的男人。
下午晏銘澤應該是又回去工作了。此時他穿著一身西裝，只是領帶上少了一個小小的夾子。
看見方儀來了，他很紳士地位她拉開了座椅。
“我點的套餐，你還想吃什麽？”晏銘澤將菜單遞給了眼前人。
方儀搖搖頭，“我想應該夠了。”
“我手機的聊天記錄被刪了，你今天給我發的什麽？”
“我本來今天就是想邀請你共進晚餐的。”方儀說道。
晏銘澤低頭，“你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在見嫌疑人。手機不能帶進去，就放在了外面。我的手機密碼一直都是四個零，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龐芮佳今天也去了，她一直在外面。至於妄想癥的事，是我的錯。一開始你的話很讓人懷疑。我上網查過，你的癥狀跟妄想癥很像。後來經過一些事，我對你有所改觀，只是備註一直沒能換回來。現在我改成了你的名字。”說著，他將自己的微信打開，展示給對方看。
方儀點點頭。“我接受你的道歉。至於妄想癥，我也就是一開始有些生氣。不過想想，你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其實今天我也很奇怪。我跟雪姐，也就是今天來的那個女警是認識的。但也是昨晚剛認識的，並不熟悉。她能這麽幫我，還真是挺讓人意外的。”
“的確。”晏銘澤喝了一口紅酒。“那個醫生跟她關系好像不錯。你跟那個醫生是什麽關系？”
“說來可笑，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
“什麽？”晏銘澤蹙眉。
方儀吃了一塊牛排。“真的，我並不認識那個人。連見都沒有見過。”
想起吳正陽的話。晏銘澤問道：“首先我問這個問題沒有別的意思。你之前有遭遇過什麽重大事故麽？比如親人離世，或者遇到了車禍，失去了記憶？”
“首先你要摸著木頭‘呸呸呸’，我的家人都很好。我也沒有遭遇過什麽重大的車禍，小小磕小碰倒是有過，不過哪也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你要說失去記憶，我還真的有過。”
然後，方儀就將自己迷迷糊糊出現在外面，去警局的過程又更加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之後我就過上了跟之前完全不同的人生。”方儀搖晃了兩下桌上的紅酒杯。“不過我更喜歡現在的生活，也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從她的笑容中，晏銘澤能確定她的後半句話是真的。他又問道：“那你醒來的時候，身上有什麽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麽？”
“要是有我現在也不會在這裏跟你吃飯了。”方儀嘆息一聲。“雖然有很多事情都沒弄清楚，不過俗話說得好，難得糊塗，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未見是一件好事。及時行樂吧。那麽該我問你了，你現在可以不相信我，但你還覺得我有妄想癥麽？我沒有嘲諷的意思，很認真的在問你。”
晏銘澤搖搖頭，“或許我現在還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話，尤其是關於你身份的部分。但我希望你沒有妄想癥，這是我的祝願。”
說白了，還是覺得自己有唄。不過現在對此方儀也不在意了。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那個龐芮佳好像很喜歡你。你呢，對她的態度是什麽？”
“她的父親是我的忘年交，我收下有個實習律師跟她是同學，關系很要好。剩下的沒了。”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並不喜歡她麽？我指的是男女之情的喜歡。”
晏銘澤點點頭。“我對她並沒有別的想法。”
“那好，那你當我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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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不相信你，這是一個開始的備註，一直沒改過。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解釋一下。”晏銘澤說道。
看著眼前人真摯的眼神，方儀點了點頭。“那你晚上請我吃飯吧。”
晏銘澤點點頭，“有忌口麽？”
“人能吃的就行。”方儀說完，就繼續收拾去了。
一聽二人晚上要吃飯，夏初雪連忙道：“我也……”
“女警，你是要回去了麽？我送你啊。”然而她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穆風拉走了。
該走的都走了。書店又省下了兩個人。岑文博看著晏銘澤的背影，回想著二人剛才的對話，心裏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搶過方儀手中的笤帚，“我來吧，你休息休息。”
方儀笑道：“岑哥，我傷的是臉，不是手。”
“聽我的，去坐著去。”岑文博的態度很是強硬。
方儀無奈，只能乖乖回到吧臺後面。
“你跟夏初雪認識，我可以理解她向著你。但那個醫生是誰？好像很關心你，是你的朋友麽？”岑文博問道。
方儀對林嘉海這個人也有些好奇。“我不認識。”
“啊？”岑文博不敢相信這個答案。
“不過可能是雪姐的朋友吧。”方儀說道。
岑文博點點頭，看來也只能是這樣了。他又問，“那個什麽龐芮佳說你給那個律師發消息了？你發的什麽啊，她這麽生氣？”
方儀拿著抹布擦拭著吧臺裏的灰塵，笑道：“秘密。”
岑文博一楞。他跟方儀相處不算多，但也不少了。他自認為自己對這個店員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要是從前，他敢打包票，方儀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可如今。他看著吧臺後面的笑臉。看來這個姑娘真的變了，不過這樣好像更可愛了。
“怎麽了？”感受到那炙熱的目光。方儀回頭看了看。確定岑文博是在看自己後，問道。
岑文博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只是覺得你變了。但你別誤會，不是不好的改變。”
聞言，方儀一聳肩。“我也這麽覺得。那一巴掌，好像又讓我找回了一些真正的自己。”
等二人收拾完，下班時間也到了。方儀帶著多了幾分真實的自己走到了晏銘澤發的位置。
晏銘澤訂的餐廳離書店很近。是一個看起來還算高檔的西餐廳。看來這小子，還算有點誠意。
盡管穿著一身休閑，方儀的仔細卻絲毫不減。她閑庭漫步地走進去，一眼就看見了那仿佛會發光的男人。
下午晏銘澤應該是又回去工作了。此時他穿著一身西裝，只是領帶上少了一個小小的夾子。
看見方儀來了，他很紳士地位她拉開了座椅。
“我點的套餐，你還想吃什麽？”晏銘澤將菜單遞給了眼前人。
方儀搖搖頭，“我想應該夠了。”
“我手機的聊天記錄被刪了，你今天給我發的什麽？”
“我本來今天就是想邀請你共進晚餐的。”方儀說道。
晏銘澤低頭，“你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在見嫌疑人。手機不能帶進去，就放在了外面。我的手機密碼一直都是四個零，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龐芮佳今天也去了，她一直在外面。至於妄想癥的事，是我的錯。一開始你的話很讓人懷疑。我上網查過，你的癥狀跟妄想癥很像。後來經過一些事，我對你有所改觀，只是備註一直沒能換回來。現在我改成了你的名字。”說著，他將自己的微信打開，展示給對方看。
方儀點點頭。“我接受你的道歉。至於妄想癥，我也就是一開始有些生氣。不過想想，你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其實今天我也很奇怪。我跟雪姐，也就是今天來的那個女警是認識的。但也是昨晚剛認識的，並不熟悉。她能這麽幫我，還真是挺讓人意外的。”
“的確。”晏銘澤喝了一口紅酒。“那個醫生跟她關系好像不錯。你跟那個醫生是什麽關系？”
“說來可笑，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
“什麽？”晏銘澤蹙眉。
方儀吃了一塊牛排。“真的，我並不認識那個人。連見都沒有見過。”
想起吳正陽的話。晏銘澤問道：“首先我問這個問題沒有別的意思。你之前有遭遇過什麽重大事故麽？比如親人離世，或者遇到了車禍，失去了記憶？”
“首先你要摸著木頭‘呸呸呸’，我的家人都很好。我也沒有遭遇過什麽重大的車禍，小小磕小碰倒是有過，不過哪也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你要說失去記憶，我還真的有過。”
然後，方儀就將自己迷迷糊糊出現在外面，去警局的過程又更加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之後我就過上了跟之前完全不同的人生。”方儀搖晃了兩下桌上的紅酒杯。“不過我更喜歡現在的生活，也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從她的笑容中，晏銘澤能確定她的後半句話是真的。他又問道：“那你醒來的時候，身上有什麽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麽？”
“要是有我現在也不會在這裏跟你吃飯了。”方儀嘆息一聲。“雖然有很多事情都沒弄清楚，不過俗話說得好，難得糊塗，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未見是一件好事。及時行樂吧。那麽該我問你了，你現在可以不相信我，但你還覺得我有妄想癥麽？我沒有嘲諷的意思，很認真的在問你。”
晏銘澤搖搖頭，“或許我現在還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話，尤其是關於你身份的部分。但我希望你沒有妄想癥，這是我的祝願。”
說白了，還是覺得自己有唄。不過現在對此方儀也不在意了。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那個龐芮佳好像很喜歡你。你呢，對她的態度是什麽？”
“她的父親是我的忘年交，我收下有個實習律師跟她是同學，關系很要好。剩下的沒了。”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並不喜歡她麽？我指的是男女之情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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