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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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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劍

方儀喜歡這樣的生活。但她總覺得這一切很快就會消失。一切都沒有落定,現在就連自己是否活著她都不能確定,這讓她如何能安心的下。

“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晏銘澤估計是走累了,說道。

方儀也看出了他的疲憊,貼心道:“不用了,我想再走走,定京難得也有這麽安靜的時候。今天辛苦你聽我說了這麽多無稽之談。你先回去吧,到家記得告訴我。”

看著身邊弱小的身影,再看看四周黑漆漆的街道。這讓晏銘澤怎麽放心的下。他轉頭,就看見了一家擊劍館。笑道:“那個你會麽?”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方儀眼睛一亮。“街邊好像很少有擊劍館的。我當然會,而且不是我吹,我超級厲害的。”

“此話當真?”

“當真。”

於是二人心照不宣地朝著擊劍館的方向走去。

擊劍館雖然亮著燈,但這個時間已經不營業了。老板看著二人笑道:“不過今晚我們有內部教練的比賽,你們要是感興趣,也可以參賽。贏了有獎品哦~”

這個老板是個會做生意的。方儀之所以這麽說,不僅是因為老板的態度。還有拒收他們轉賬的決絕。

她立馬答應了下來,並且口出狂言,一定會打敗他們所有的教練。

“你要是真的能贏,這套東西我就送你了。”老板驕傲地拍了拍自己身邊那價值不菲的紫色箱子說道。

晏銘澤也很喜歡擊劍,笑道:“就算為了這套東西,我們也會盡力的。”

其實大家都認為這是玩笑,畢竟擊劍館的教練天天都在練。也都參加過或大或小的比賽。打敗一個沒事來玩的人,還是輕輕松松的。

可他們絕對不會知道。方儀沒有口出狂言。她從小練習擊劍的時間比彈琴的時間還要長。因為她的母親燕沛跟她說過,女孩子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擊劍,對於方儀這個身材瘦小的人來說,可以說是最好的保護自己的選擇了。

教方儀擊劍的老師都是這些教練接觸不到的大神。她就算沒有參加過比賽,專業程度,也絕不亞於他們。所以她一出手,老板就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就連旁觀的晏銘澤也坐了下來。

在擊敗了三個教練後,後面的教練不敢上前,算是自動認輸。老板也是個說話算話的,將箱子拎到她身邊。“你之前在哪幹教練的?帶職業選手的?”

方儀看著箱子裏的東西。她不得不承認,這老板可真是大出血了。這套東西,對於曾經的她來說,也是寶貝。

她笑著搖搖頭,“沒有,只是比較感興趣,練的多些。”

“你可別謙虛了,拿出你剛進門的氣勢來。”老板玩笑道。“方便問一下你在什麽地方工作麽?”

“在東街那邊的一個書店裏當店員。”方儀並不覺得自己的工作拿不出手,很大方地說道。

聞言老板卻有些惋惜。“你這樣的人才在書店工作。不如你來我們這邊吧,我保證給你的工資比書店高。你一個女孩子比男孩子更好收學員,收學員還有提成。”

“多謝好意,但我很喜歡我現在的工作。”方儀說的是實話。

知道了她的態度,老板也沒為難。“那好吧,有空記得常來玩。”

“一定會,今天收了您的禮物。不如我們在這辦張卡吧。”方儀說著,拿出了手機。

老板左手蓋在她手機上。“這東西是我答應你的,有空常來玩就行。你還能教訓教訓我們這的教練,省的他們驕傲。你們有空就來,錢不錢的,提了傷感情。”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方儀笑著提了提自己手中的箱子。

從頭到尾,在一旁的晏銘澤都沒有說話。老板說的沒錯,方儀的確是專業水準的。可這些東西,她是在哪學會的呢?

出了擊劍館的大門,方儀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或許是因為得到了心儀的寶貝,也或許是酣暢淋漓的比了幾場。

晏銘澤安靜地走在她身邊,終於還是問道:“你是從小就練麽?”

“九歲才開始,也不算是從小吧。”方儀說道。“你累不累,前面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

晏銘澤看著前面的椅子,也的確有些累了,點了點頭。

二人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公園裏燈不如馬路邊的多。還好有天上的月光,不然他們怕連累身邊坐的是人是鬼都看不清楚。

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二人突然陷入了沈默。不是無話可說,而是有太多的話,不知該從何說起。

“今天……”方儀準備打破這份令人尷尬的沈默。可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了身後的風有些異常。她沒有驚慌失措,而是瞧瞧對著身邊的晏銘澤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她瞧瞧打開身邊的箱子,從裏面拿出長劍。突然站起來,轉身。果然,二人的身後有三個一看就是流浪漢的人,正準備對他們動手呢。

三人一見被發現了,幹脆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說道:“把身上的貴重物品都放在椅子上,然後倒退著出去。”

“我要是不退呢?”方儀手握長劍,背在身後。

“那你就留下吧。”三人中的一人露出了猥瑣的笑容,說道。

見狀,晏銘澤沒有慌張,而是開始背起了法律條例,試圖告訴他們事情的嚴重性。

可這三人一看就是慣犯,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反而嘲笑道:“原來是個律師啊,我就說有錢人的背影都不一樣。既然如此,那就多留下點吧。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方儀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麽猖狂,問道。

三人不願在這耽誤時間,伸手就要開搶。

還好方儀提前有所準備。她迅速往後拉了一把晏銘澤,用劍尖指向其中一人。

三人沒見過眼前的東西,並沒意識到這東西的危險性,還要上前。於是十分鐘後,他們就紛紛捂著傷口躺在地上嗷嗷叫喚了。

看著周圍的血跡,晏銘澤嘆息一聲:“這已經不是自我防衛了,我再現場也不能出庭。不過會有辦法的,咱們先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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