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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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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昭陽到會所的時候,荊禮,沈巖他們兩個都已經在了。看到他來,荊禮笑瞇瞇地站起來,打趣說,“池總遲到了,來,罰酒罰酒。”

池昭陽來的路上剛好遇到大堵車,今天是周末,車流量巨大,路上整整堵了一個半小時。

所以他晚到了半小時。

池昭陽伸手接過荊禮遞過來的紅酒,一口就將小半杯的紅酒都盡數喝完了。

他姿態灑脫,握著紅酒杯的手,修長有力,揚起的脖頸弧度優雅,就連喝酒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由他做來,都賞心悅目。

荊禮捧場地用力鼓起了掌,哈哈大笑道,“池總好酒量。”

池昭陽剛放下酒杯,這時候,角落裏響起了一道溫柔婉約的嗓音,輕輕地喊他,“阿池。”

池昭陽其實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坐在沙發角落裏的季瑤。

他雖不知道為何三個兄弟間的聚會,會有季瑤在場,但他自然也不會多問為什麽。

他對著季瑤點點頭,打招呼道,“季小姐。”

禮貌,紳士,但疏離。

荊禮暧昧地朝池昭陽眨眨眼,“阿池,叫人季小姐就太見外了吧。”

池昭陽沒有理會荊禮的打趣,他將大衣,圍巾脫掉,掛在衣架上之後,就自顧自地在沈巖身旁坐下了。

這時候,沈巖剛好打完電話,他轉頭看到池昭陽,忍不住吼了一聲臥槽。

“阿池,你他媽怎麽身上一股子女人的味道啊?”

池昭陽揚了揚眉,鼻尖湊到自己的衣領處輕輕嗅了嗅。

沈巖不說他還不覺得,一說,他的鼻端好似真的浮著淡淡的薔薇香一般。

淩晨時的溫香軟玉的觸感還在。

她身上的清香也依舊留在他懷裏。

但一想到幾個小時前兩人的不歡而散,池昭陽就有些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阿池?”

沈巖見池昭陽居然沒有反駁他的玩笑話,忍不住又喊了他一聲。

池昭陽這兩天只睡了四個小時,此刻,他也有些倦意,他姿態閑適地靠在沙發柔軟的椅背上,清清淡淡地瞥了一眼沈巖,聲音有些低,“怎麽了?”

沈巖手賤地指了指他身上的毛衣,賤兮兮地說,“你昨天好像就穿著這件。”

池昭陽低低地嗯了一聲。

池昭陽話音剛落,在場的幾個人的神色紛紛都變了。

誰都知道,池昭陽愛幹凈,除了他脖子上圍著的那條圍巾,不知道為何格外受他的青睞,每天都帶著,他的衣服每天都會換。

但是他今天居然破天荒的穿著昨天穿過的衣服!

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他昨晚極有可能沒有回家。

沈巖原本也是隨口打趣的,今天他看到池昭陽的第一眼,隱隱約約覺得他沒有換衣服,所以才開玩笑說他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他又不是狗鼻子,怎麽可能會聞得到?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池昭陽居然沒反駁!如果是以前他這麽打趣,池昭陽估計早澄清了。

所以是真的有情況?

沈巖的目光下意識地往一旁的季瑤臉上撇去,意料之中地發現此刻她的臉色難看得可怕。

季瑤對池昭陽的心思早已昭然若揭,據說已經追了他整整三年。

只不過池昭陽反應冷淡,從未理會。

沈巖哈哈笑了兩聲,主動揭過了這個話題,“來來,我們來打麻將吧。阿池最近真是生意場上春風得意呀,讓兄弟我也沾染沾染喜氣,在麻將桌上好好贏兩把。”

池昭陽幾個月前成功進軍電競行業上游產業鏈,這是荊禮,沈巖這些人都知道的信息,幾個月之後的今天,池昭陽已經從中得到了兩倍的投資回報。

他的身價,一下子又多了幾個億。

和他們不一樣的是,池昭陽不是富二代,他是白手起家的。賺錢全憑自己本事。

誰能想到,現在身價超過六十億的池總,三年前還是個勉強溫飽的窮小子呢?

打麻將的時候,季瑤主動坐在了池昭陽的右手邊。

麻將桌上一共就只有四個位置。不是做對家,就是坐左邊右邊的。

池昭陽掏出煙,叼在嘴裏,點燃。

煙霧繚繞中,他寒星般的眼眸低低垂著,讓人看不真切。

但一如既往地富有魅力。

季瑤邊摸牌,邊側頭笑容甜美地問他,“阿池,我的音樂會,你會來嗎?”

池昭陽咬著煙,說話的聲音就有些模糊,“到時候看吧。”

季瑤有些失落地哦了一聲,她眨眨眼,又接了一句,“如果有空,一定要來哦。”

池昭陽極輕地嗯了一聲。

沈巖忙暖場說,“阿池,我昨天下午就在你大衣口袋裏放了幾張小瑤音樂會的票。你有空的話就去吧,多餘的票你可以送人,你也可以帶人一起去。”

池昭陽聽到沈巖說“帶人一起”的時候,摸牌的動作下意識地頓了頓。

之後才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

其實這是沈巖第二次和池昭陽真正意義上的一起打麻將。

第一次玩的時候,是在某個富二代的生日宴前夕。

池昭陽當時就隨便玩了兩把,都輸了。

所以沈巖一直都以為池昭陽麻將技術不好,有心想要在他秀一下自己高超的麻將技術。

他原本想著,做生意比不過池昭陽,麻將桌上總可以了吧?

但是池昭陽連贏兩把之後,沈巖才意識到,池昭陽何止是會玩,簡直都可以精通了!

沈巖這時候也叼了根煙點上,他邊吞雲吐霧,邊感嘆說,“臥槽了,阿池你他媽連麻將都玩這麽好,還給不給我們這些人活路了啊?”

這個世界上還有池昭陽不會的事情麽?

人帥不說,還那麽會做生意。

怪不得最近接近他的妹子,都是來大廳池昭陽消息的。

荊禮也有些意外,他打出一個一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問,“阿池,你以前經常玩麻將麽?”

池昭陽聲音淡淡的,“沒有。”

他也就偶爾幫溫薔和她朋友一起玩幾把而已。

她最愛打麻將,但技術又不怎麽樣,經常輸錢。

每每這個時候,她就會喊他過去救場。

久而久之,反倒是他,在麻將桌上練出了一手好技術。

溫薔第二天是被蘇眠的敲門聲吵醒的。

她淩晨回家之後失眠了。直到淩晨四點,才勉強入睡。

溫薔被敲門聲吵醒之後,揉了揉眼睛,在身上套了一件外套,才塔拉著棉拖到門口給蘇眠開了門。

蘇眠一進屋子就咋咋咧咧地說,“我說,這都早上十點了,你怎麽還在睡啊。”

溫薔撓了撓自己亂蓬蓬的頭發,又打了個哈欠,之後才隨便找了個借口,“我冬眠了。”

蘇眠嫌棄地咦了一聲,“薔薇花是植物好不好,又不是動物,哪裏就需要冬眠了?”

蘇眠說完,一眼看到了溫薔被咬破了的嘴唇,她驚訝地指著她破了皮的唇,“薔薔,你跟我說實話,昨晚你幹嘛去了,嘴巴居然都腫成這樣了?”

溫薔聞言一楞。

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嘴巴的事了。

溫薔翻了個白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一點都不心虛。她昂著頭,理直氣壯地說,“我昨晚吃辣椒了不行啊?”

蘇眠倒也只是隨口問的,她也沒真覺得溫薔昨晚幹了什麽,聽到這個解釋,她口裏敷衍地回,“行啊,怎麽不行。”

不過提到嘴巴,溫薔又想到昨晚星空下那個激烈的吻,還有池昭陽了。

他說,“你受委屈了,跟我說一聲,很難麽?”

她想告訴他,她受了好多好多的委屈。

但她最後還是對那些委屈,盡數保留了。

她到底還是不想讓她全部的狼狽在他面前一覽無餘。

自尊心,又開始隱隱作祟。

如果讓蘇眠知道她的想法,估計會恨鐵不成鋼地罵她“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蘇眠是一個極好的鄰居,她體貼地給溫薔帶了樓下的包子。

樓下包子鋪賣的包子皮薄餡多,汁水鮮美,最重要的是,價格還不貴。

一塊錢一個,肉包菜包一個價。

這家包子鋪的肉包格外受溫薔的青睞,他們家的現磨豆漿也格外好喝。

明明是一樣的料,但味道就是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樣。

包子和豆漿到溫薔手上的時候還溫熱著,溫薔覺得這份早餐實在是太及時了,都免去了她開油鍋給自己準備早點了。

曾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溫家大小姐,在這一年艱難的生活中,也不得不學會了烹飪的技巧。

溫薔熱情地給了蘇眠一個大大的擁抱,笑著說,“眠眠,你人真好。”

蘇眠哼了一聲,臉色沒崩住,笑著自誇,“我當然好咯”。

她看著溫薔吃早餐,突然想到了最近帝都炒的很火的那個音樂會,忍不住托著下巴問溫薔,“薔薔,你想去看那個季瑤的音樂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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