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第 1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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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 131 章
平靜安好的日子難得又過了半旬, 盛懷瑾心裏忽然起了個要是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也不錯的念頭。
可是總有人不如她所願。
紅琴一行人探查結束回來了，卻不料他們早就被人盯上了，回來路上遭遇埋伏, 折了幾個人。
這幾人都是府上養了十幾年的好手。
盛懷瑾吩咐人秘密送他們去郊外一處莊子養傷, 把紅琴留下了。
紅琴一臉處事不驚的神情，結果人一走就咳了血, 她才知道紅琴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藝居然也受了傷。
該死的平成王！
這筆賬她要把它算在平成王頭上, 同他慢慢清算。
紅琴臉色摻白，虛弱的身體搖搖晃晃，盛懷瑾擔心又是震驚，連忙扶住她坐下，“紅琴姑姑，究竟何人能傷了你？”。
紅琴搖搖頭, “世子，天外有天, 人外有人”。
“那人武功確實了得”。
她沒進宮那幾年, 跟過紅琴學武，紅琴也算盛懷瑾半個師父，對她本事如何, 盛懷瑾十分清楚，能把紅琴傷到她不得不承認確實有幾分本事。
思及, 盛懷瑾心一沈, “到底怎麽回事”。
要論平成王身邊如果有這麽一猛將，為什麽從來沒見過, 要真有如此能人按照平成王的性子怎會如此低調。
盛懷瑾擔心紅琴的傷勢, 命人招來了府醫，這也是她母親留下的人, 可值得信任。
府醫診斷紅琴病情，受了不輕的內傷，還有些許外傷，上些藥即可，內傷要休養兩個月。
盛懷瑾感慨，紅琴受這樣的傷，還是之前跟在她母親上陣殺敵那會吧。
雖然她很想馬上搞清楚事情真相如何，但是思及紅琴的身體，還是決定讓她休養一晚，明天再問。
紅琴表示沒事，而且這事她覺得蹊蹺，早點拿出個章程，想出對策才是重中之重。
“我懷疑路上追殺我們的是兩批人”。
盛懷瑾派紅琴是查平成王意圖謀反一事，怎麽會牽扯第二方關系？
難不成平成王還有盟友。
可是即使這樣，也不該是兩批人馬，似乎還沒有互相通氣對付紅琴回來的一隊人。
紅琴看出了世子的焦急，安慰道，“世子莫急，平成王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就說明我們互相還沒挑破，而且敵人在明，我們在暗，還有時間。
棘手的是，另一隊人馬”。
“我們沿著那名證人王老三的身份，查到他的老家太平村，屬下帶人一路追查過去，村上有人見到王老三死前幾天回來過，向村裏的人說他在都城發達了，要帶他爹娘，妻女兒子去都城享福，可是暗子卻在後院挖到了他們一家五口的屍骨。
一招致命，皆死於刀傷，現場很幹凈，沒有打鬥的痕跡，屬下在死者嘴裏發現殘留著一種致幻藥，鉤吻，這種的植物稀少且罕見，只有巴蜀那一帶才有，而平成王的封地正是位於那一帶”。
平成王是隨著先帝打天下受封的異姓王自然是有封地的，但是卻規定，異姓王不能去往封地上任，須留在都城輔佐新帝。
為的就是防止異姓王擁兵自重。
紅琴還把這種鉤吻帶了些回來，盛懷瑾才知道，這是一種花，通體呈黃色，漏鬥狀。
因長途帶回來，整體有些蔫了。
盛懷瑾用手帕包裹著鉤吻拿起來細細觀察，沒瞧出有什麽特別，還湊近聞了聞。
有種淡淡的花的香氣。
“這怎麽使用”。
紅琴看見盛淮景不停的聞，連忙阻止她，“世子不可多聞，聞多了會使人眩暈致幻”。
盛懷瑾有陣後怕，“原來如此”。
“這須得專門的人炮制制作成香或者粉，少量攝入致人迷幻，多量則使人毒死”。
盛懷瑾驚訝，“好生霸道”。
“此後呢，你們還發現了什麽”。探查期間，暗樁也會收到他們的暗信，但出於任務隱秘性或謹慎，信裏不會交代太具體。
所以才需要盛懷瑾細細查問。
紅琴：“之後，我們南下，到了巴蜀，花費了時日，還真讓我們查到了些東西”。
“在清河縣和洪楊縣交界處的山頭有一處廢棄的礦山，據說被棄了之後，沒多久就被當地的土匪占據山頭，那裏的山匪出了名的窮兇惡極，打劫過路商人，殺人劫財。可由於那塊山頭是平成王封地和朝廷直屬縣交界處，誰也不願意出手管，兩方相互拉扯推脫，久而久之也沒人管後，那裏的土匪變得更加肆虐橫行了，現在連過路的商行都要繞路走。
要不是我們恰好路過逃出，還真想不到懷疑這塊地方去，那些山匪圍攻的路數不像是一般落草為寇的流匪，更像訓練有序的兵，還有手上拿著的都是上好的刀具。
果不其然，我們夜裏探尋進去，還真發現此處的貓膩，那處山頭借著廢棄的礦山洞掩著，估摸藏有兩三千的私兵”。
“我們留在那裏為了收集平成王偷癢私兵的證據，才為此停留了這麽多時間”。
盛懷瑾聽的驚心動魄，只有經歷的人才知道其中危險，命懸一線。
“那你們是拿到了證據被發現了，才糟人追殺？”。
紅琴點頭，“重點就在此”。
“原來清河縣的知縣收買了洪楊縣的都尉，兩人沆瀣一氣，偷賣軍糧，以此飼養廢礦的私兵，屬下帶人查了很久，才摸清他們的摸清轉賣克扣軍糧的手段”。
紅琴從懷中摸出一本書，“這是偷賣軍糧兩人交易的賬本”。
盛懷瑾越往下看越心驚，她冷笑一聲，“平成王真是膽大包天”。
“我們偷賬本的暗墻裏，還發現了一樣東西”。紅琴掏出一塊類似令牌的東西遞給她。
巴掌大小的銅制牌子，周邊刻著覆雜的圖紋，正面一個‘暗’字，盛懷瑾把令牌翻來覆去看，“此塊令牌有什麽特別”。
紅琴神情忽變得嚴肅，“這是前朝的東西！”。
盛懷瑾猛地一擡頭，“你是說！”。
半年來，盛懷瑾跟明奚學了很多，學的東西也不僅限於書上的知識，還有朝中利益關系，和前朝事務。
動腦想一想，就能想到其中的關鍵，“另一批人半路追殺你們的是前朝的人”。
紅琴心想世子果然成熟了很多，處事淡定，且思維敏捷，一點就通，“極大可能”。
“有沒有可能查到背後的人，這可能與睿舅舅被誣陷一事有關”。
“我已經派人出去了，相信過些日子就有消息傳來”。
“嗯，此行是秘密回府，就委屈紅琴姑姑到暗樓裏住些時日了，夜深了，紅琴姑姑早些去休息吧”。
紅琴目光欣慰，“世子說的哪裏話，那我就先下去了”。
紅琴走後，盛懷瑾陷入了沈思，平成王飼養私兵此事事關重大，且勾上了前朝的人，事情已經超過她處理的範圍了。
如今已打草驚蛇，事不宜遲，就看誰拿下先機了。
盛懷瑾目光落在賬本上，此時心裏有了成算。
——
翌日，盛懷瑾悄悄進了皇宮，待了兩個時辰出來後，晃覺得神清氣爽，一切都在悄然有序的進行。
都城的日子一切如常，宮中選秀也結束了，平成王的嫡女如願被皇上選上了，封了婕妤。
盛懷瑾本來就懷疑平成王將女兒送進宮做探子，現在看來對方倒是證實了她的想法，到時宮變和女兒來個裏應外合，好讓他們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平成王真是好謀算啊。
那她自然要好好成全下平成王，要不然怎麽對得起他一番謀計。
解決一樁麻煩事，盛懷瑾哼著小調去明奚院子，到了院子才發現，明奚不在府上。
盛懷瑾不以為意，以為她如往常那般有事出去了，天黑前就會回來。
府上無事，盛懷瑾索性留在院子裏等她。
結果等到戌時，人還沒回來，盛懷瑾有些擔心。
“莫不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半年來，明奚在府上也時常出去，但她從來沒問過。
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的事，有屬於自己時間和秘密，她不該越界過問。
明奚就像天上那一輪彎月，清冷高潔，不食人間煙火
盛懷瑾在她身邊總覺得自己離她很遠。
吩咐廚房的晚膳早已做好，人還沒見回來，盛懷瑾耐著性子等，時不時讓人熱下飯菜。
盛懷瑾把服侍明奚的侍女叫來問道，“明先生出去前有沒有交待什麽話？”。
侍女搖頭，“回世子，沒有”。明先生平時雖待下人溫和，也很少使喚她們，話不多，卻很難讓人接近，平常都不讓近身。
也就她家世子來了，明先生看起來才平易近人些。
盛懷瑾揮手，“算了，你下去吧”。
吩咐下去的人也沒找到明奚，盛淮景心裏煩躁，隱約不安，又不知情緒哪裏起的。
她等到子時，終於撐不住了，趴在房中的桌子上睡了一夜。
第二日天亮，盛懷瑾被日照進來的光刺醒了。
趴在桌子一晚上，她驚覺腰酸背痛，倏地想起自己在明奚房中，往四周一看，明奚不在房內，她此刻真著急了。
急忙想喊人進來詢問。
起來的一瞬，身上蓋著披風的甩落在地了，她沒在意，以為是哪個下人給她披上。
目光一低，瞧見了桌上放著的一封信。
沒有署名。
盛懷瑾狐疑，她記得桌上原本是沒有信件之類的東西。
那就是有人特意放在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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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安好的日子難得又過了半旬, 盛懷瑾心裏忽然起了個要是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也不錯的念頭。
可是總有人不如她所願。
紅琴一行人探查結束回來了，卻不料他們早就被人盯上了，回來路上遭遇埋伏, 折了幾個人。
這幾人都是府上養了十幾年的好手。
盛懷瑾吩咐人秘密送他們去郊外一處莊子養傷, 把紅琴留下了。
紅琴一臉處事不驚的神情，結果人一走就咳了血, 她才知道紅琴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藝居然也受了傷。
該死的平成王！
這筆賬她要把它算在平成王頭上, 同他慢慢清算。
紅琴臉色摻白，虛弱的身體搖搖晃晃，盛懷瑾擔心又是震驚，連忙扶住她坐下，“紅琴姑姑，究竟何人能傷了你？”。
紅琴搖搖頭, “世子，天外有天, 人外有人”。
“那人武功確實了得”。
她沒進宮那幾年, 跟過紅琴學武，紅琴也算盛懷瑾半個師父，對她本事如何, 盛懷瑾十分清楚，能把紅琴傷到她不得不承認確實有幾分本事。
思及, 盛懷瑾心一沈, “到底怎麽回事”。
要論平成王身邊如果有這麽一猛將，為什麽從來沒見過, 要真有如此能人按照平成王的性子怎會如此低調。
盛懷瑾擔心紅琴的傷勢, 命人招來了府醫，這也是她母親留下的人, 可值得信任。
府醫診斷紅琴病情，受了不輕的內傷，還有些許外傷，上些藥即可，內傷要休養兩個月。
盛懷瑾感慨，紅琴受這樣的傷，還是之前跟在她母親上陣殺敵那會吧。
雖然她很想馬上搞清楚事情真相如何，但是思及紅琴的身體，還是決定讓她休養一晚，明天再問。
紅琴表示沒事，而且這事她覺得蹊蹺，早點拿出個章程，想出對策才是重中之重。
“我懷疑路上追殺我們的是兩批人”。
盛懷瑾派紅琴是查平成王意圖謀反一事，怎麽會牽扯第二方關系？
難不成平成王還有盟友。
可是即使這樣，也不該是兩批人馬，似乎還沒有互相通氣對付紅琴回來的一隊人。
紅琴看出了世子的焦急，安慰道，“世子莫急，平成王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就說明我們互相還沒挑破，而且敵人在明，我們在暗，還有時間。
棘手的是，另一隊人馬”。
“我們沿著那名證人王老三的身份，查到他的老家太平村，屬下帶人一路追查過去，村上有人見到王老三死前幾天回來過，向村裏的人說他在都城發達了，要帶他爹娘，妻女兒子去都城享福，可是暗子卻在後院挖到了他們一家五口的屍骨。
一招致命，皆死於刀傷，現場很幹凈，沒有打鬥的痕跡，屬下在死者嘴裏發現殘留著一種致幻藥，鉤吻，這種的植物稀少且罕見，只有巴蜀那一帶才有，而平成王的封地正是位於那一帶”。
平成王是隨著先帝打天下受封的異姓王自然是有封地的，但是卻規定，異姓王不能去往封地上任，須留在都城輔佐新帝。
為的就是防止異姓王擁兵自重。
紅琴還把這種鉤吻帶了些回來，盛懷瑾才知道，這是一種花，通體呈黃色，漏鬥狀。
因長途帶回來，整體有些蔫了。
盛懷瑾用手帕包裹著鉤吻拿起來細細觀察，沒瞧出有什麽特別，還湊近聞了聞。
有種淡淡的花的香氣。
“這怎麽使用”。
紅琴看見盛淮景不停的聞，連忙阻止她，“世子不可多聞，聞多了會使人眩暈致幻”。
盛懷瑾有陣後怕，“原來如此”。
“這須得專門的人炮制制作成香或者粉，少量攝入致人迷幻，多量則使人毒死”。
盛懷瑾驚訝，“好生霸道”。
“此後呢，你們還發現了什麽”。探查期間，暗樁也會收到他們的暗信，但出於任務隱秘性或謹慎，信裏不會交代太具體。
所以才需要盛懷瑾細細查問。
紅琴：“之後，我們南下，到了巴蜀，花費了時日，還真讓我們查到了些東西”。
“在清河縣和洪楊縣交界處的山頭有一處廢棄的礦山，據說被棄了之後，沒多久就被當地的土匪占據山頭，那裏的山匪出了名的窮兇惡極，打劫過路商人，殺人劫財。可由於那塊山頭是平成王封地和朝廷直屬縣交界處，誰也不願意出手管，兩方相互拉扯推脫，久而久之也沒人管後，那裏的土匪變得更加肆虐橫行了，現在連過路的商行都要繞路走。
要不是我們恰好路過逃出，還真想不到懷疑這塊地方去，那些山匪圍攻的路數不像是一般落草為寇的流匪，更像訓練有序的兵，還有手上拿著的都是上好的刀具。
果不其然，我們夜裏探尋進去，還真發現此處的貓膩，那處山頭借著廢棄的礦山洞掩著，估摸藏有兩三千的私兵”。
“我們留在那裏為了收集平成王偷癢私兵的證據，才為此停留了這麽多時間”。
盛懷瑾聽的驚心動魄，只有經歷的人才知道其中危險，命懸一線。
“那你們是拿到了證據被發現了，才糟人追殺？”。
紅琴點頭，“重點就在此”。
“原來清河縣的知縣收買了洪楊縣的都尉，兩人沆瀣一氣，偷賣軍糧，以此飼養廢礦的私兵，屬下帶人查了很久，才摸清他們的摸清轉賣克扣軍糧的手段”。
紅琴從懷中摸出一本書，“這是偷賣軍糧兩人交易的賬本”。
盛懷瑾越往下看越心驚，她冷笑一聲，“平成王真是膽大包天”。
“我們偷賬本的暗墻裏，還發現了一樣東西”。紅琴掏出一塊類似令牌的東西遞給她。
巴掌大小的銅制牌子，周邊刻著覆雜的圖紋，正面一個‘暗’字，盛懷瑾把令牌翻來覆去看，“此塊令牌有什麽特別”。
紅琴神情忽變得嚴肅，“這是前朝的東西！”。
盛懷瑾猛地一擡頭，“你是說！”。
半年來，盛懷瑾跟明奚學了很多，學的東西也不僅限於書上的知識，還有朝中利益關系，和前朝事務。
動腦想一想，就能想到其中的關鍵，“另一批人半路追殺你們的是前朝的人”。
紅琴心想世子果然成熟了很多，處事淡定，且思維敏捷，一點就通，“極大可能”。
“有沒有可能查到背後的人，這可能與睿舅舅被誣陷一事有關”。
“我已經派人出去了，相信過些日子就有消息傳來”。
“嗯，此行是秘密回府，就委屈紅琴姑姑到暗樓裏住些時日了，夜深了，紅琴姑姑早些去休息吧”。
紅琴目光欣慰，“世子說的哪裏話，那我就先下去了”。
紅琴走後，盛懷瑾陷入了沈思，平成王飼養私兵此事事關重大，且勾上了前朝的人，事情已經超過她處理的範圍了。
如今已打草驚蛇，事不宜遲，就看誰拿下先機了。
盛懷瑾目光落在賬本上，此時心裏有了成算。
——
翌日，盛懷瑾悄悄進了皇宮，待了兩個時辰出來後，晃覺得神清氣爽，一切都在悄然有序的進行。
都城的日子一切如常，宮中選秀也結束了，平成王的嫡女如願被皇上選上了，封了婕妤。
盛懷瑾本來就懷疑平成王將女兒送進宮做探子，現在看來對方倒是證實了她的想法，到時宮變和女兒來個裏應外合，好讓他們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平成王真是好謀算啊。
那她自然要好好成全下平成王，要不然怎麽對得起他一番謀計。
解決一樁麻煩事，盛懷瑾哼著小調去明奚院子，到了院子才發現，明奚不在府上。
盛懷瑾不以為意，以為她如往常那般有事出去了，天黑前就會回來。
府上無事，盛懷瑾索性留在院子裏等她。
結果等到戌時，人還沒回來，盛懷瑾有些擔心。
“莫不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半年來，明奚在府上也時常出去，但她從來沒問過。
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的事，有屬於自己時間和秘密，她不該越界過問。
明奚就像天上那一輪彎月，清冷高潔，不食人間煙火
盛懷瑾在她身邊總覺得自己離她很遠。
吩咐廚房的晚膳早已做好，人還沒見回來，盛懷瑾耐著性子等，時不時讓人熱下飯菜。
盛懷瑾把服侍明奚的侍女叫來問道，“明先生出去前有沒有交待什麽話？”。
侍女搖頭，“回世子，沒有”。明先生平時雖待下人溫和，也很少使喚她們，話不多，卻很難讓人接近，平常都不讓近身。
也就她家世子來了，明先生看起來才平易近人些。
盛懷瑾揮手，“算了，你下去吧”。
吩咐下去的人也沒找到明奚，盛淮景心裏煩躁，隱約不安，又不知情緒哪裏起的。
她等到子時，終於撐不住了，趴在房中的桌子上睡了一夜。
第二日天亮，盛懷瑾被日照進來的光刺醒了。
趴在桌子一晚上，她驚覺腰酸背痛，倏地想起自己在明奚房中，往四周一看，明奚不在房內，她此刻真著急了。
急忙想喊人進來詢問。
起來的一瞬，身上蓋著披風的甩落在地了，她沒在意，以為是哪個下人給她披上。
目光一低，瞧見了桌上放著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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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懷瑾狐疑，她記得桌上原本是沒有信件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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