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 1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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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 112 章
開拍前, 齊石招兩位主角過來講戲，第一場戲盛淮景難掩緊張，衣袖下的雙拳無意識緊握, 正浸濕了汗, 盯著齊石嘴巴閉閉合合，模樣認真, 實則話沒聽清幾句。
齊石簡單提了一會的拍攝要求, 話問道兩人，其實是對盛淮景說一人的，“聽清楚了嗎？”。
盛淮景眼睛骨碌一轉，看見奚瑾言目含鼓勵又期待的望著她，她點點頭，含糊應著。
臨上場了, 可不能怯場了。
她提著精氣神，露齒笑, “沒問題！”。
“好”。齊石沖著周圍人員大喊了聲, “各就各位”。
攝像機位、打光板工作人員、演員現場就位，齊石拿著導筒坐在監視器前，盯著畫面, 等演員整理好情緒後進入狀態，喊, “開始”。
場務拿著場記板鏡頭前記錄, “第一場，第一鏡, action”。
衛朝京都。
都城建築高大繁華, 周圍屋宇鱗次櫛比，十分氣派, 寬闊的街道車水馬龍，道路兩旁擺滿了大大小小張著傘的商販。
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明奚駐步擡頭望了望京都的城門，目光移到東方，目含深幽，倏爾眼睫眨閃，眼神恢覆成一貫清冷模樣。
擡步踏入城內。
她又一次再回到了這裏。
街上商販吆喝著攤上物件，往來路人的交談聲，很是熱鬧，明奚走在街道上，看著周圍熟悉的建築，聽著商販口中相差不差的吆喝詞，眼神中閃過一絲恍惚，又很快恢覆清明。她慢慢的走在路上，這，與記憶中的印象一般無二。
不過也有很大的變化。
變得更繁華了。
她似漫無目的走著，又奔著計劃的路線走，逛完了大半商街，在到一家客棧前停下。
店門口的小二，看見有客人，緊忙到明奚跟前招呼著，“客官，裏面請進”。
又來人了，今天可真多外鄉人來京都啊。
最近打賞的錢，都快趕上他一個月的工錢了。
他笑瞇瞇地迎著明奚，像是看見了金元寶，明奚掃了他眼，跟著他進了店。
店小二領著明奚進店，“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明奚目光有意無意地掃了圈店內的環境，大下午的，在堂前吃飯的人不多，只一兩桌人坐著喝酒閑聊打發時間，她收回目光，回答店小二的問題，“住店”。
店小二暗喜的應著，“好嘞！”。
“不知客官要住怎樣的房，我們這有天號、地號、人號、通鋪等選擇”。
明奚拿出幾個銀錢放在櫃面，“要間人字號”。
“好嘞”，掌櫃的喜滋滋收了錢入賬，店小二招呼著明奚上樓，“這邊請，客官”。
走在樓道上，明奚提著行篋上樓，欲向身邊的店小二打探著這些年都城的變化，“我初入都城，還不甚了解，不知城裏有什麽註意的沒有”。
店小二有眼色的接過明奚的箱子，“不知客官打哪來，聽著口音像我們北方的人”。
明奚清冷的嗓音不急不緩，“並不是，只是以前跟南下的人恰好學了幾口官話”。
“我還以為是同鄉呢”，店小二摸著後腦勺笑了笑，“註意倒沒有要註意的，天子腳下治安還是很好的，不過你出門註意著點盛家的人就好，特別是見到了那位”。最後一句，神秘兮兮小聲的說道。
明奚似是疑惑，“為什麽要避開，還有那位是哪位？”。
店小二探下了左右無人後，壓低聲音道，“那可是皇族中人，自然高貴無比的，這天底下誰敢得罪，還有那位”，說到這，他聲音壓得更低了，“自然是長公主府上的小祖宗，盛懷瑾，盛小世子”。
“那可是□□第一位女世子，據說比宮裏的那些皇子還金貴兩分呢”。
明奚瞧見店小二眼裏目含敬畏，也沒錯過那眼裏的幾分忌憚之色。
盛懷瑾，當朝女世子，備受天子和太後的寵愛，明奚進京路上倒是聽了許多關於這人的事跡，“哦？這是有什麽說法嗎？”。
店小二吞吞吐吐，面露難色。
明奚會意，掏出幾個碎銀，後者連忙接過她掌中銀錢，笑滋滋地道，“多謝客官打賞”。
“這女世子啊，自長公主薨了之後，就被太後接入了宮養著，前幾年大了吵著出宮立府，這不，太後今年才松口答應她，就算出了府，她也能自由出入宮裏，此等殊榮也就她頭一份了，就這您就知道這位小世子有多受寵了吧？而且她為人十分霸道，在京中就無人敢招惹她，妥妥一個混世小魔王”，店小二說完後訕訕的笑了笑，“咱私底下也只敢論兩聲，客官您聽聽就算了，可往外倒出去”。
明奚瞥了他一眼，“不知怎麽個霸道法？”。
這倒是問倒他了，店小二目露悻色，“我也是聽說來的”。
“客官到了，您就住這間”。店小二推開房門，側讓明奚進去。
明奚頷首，“多謝”。
又掏出幾個碎銀給他，“麻煩一會端些飯菜上來，再打桶熱水，有多的你自行拿去”。
店小二笑得不見牙，這可是他收到的第三份賞銀了，“好嘞，您稍等”。
明奚等店小二走開，便走進房內關上門，大致掃了眼房內的擺設。
走向桌椅前坐下，把東西隨手放下，倒了杯茶水潤口。
腦中在思索著剛才店小二的話。
從中得到了兩個關鍵的信息，盛家以及和出宮立府的女世子。
這小二的效率很快，不到兩刻鐘便把她囑咐的東西備好了。
奚瑾言灰塵撲撲趕路了大半天，也累了，只等明天出去一趟，才能打聽更多的消息，她簡單用過飯後，洗漱了下便早早歇息了。
翌日。
奚瑾言醒來洗漱下樓，昨天的店小二看見她後，立馬走過來招呼她，“客官，要用早飯嗎？”。
“不用了，我打算上街市逛逛”，明奚瞥見他熱情的笑臉，頓了頓，“這附近可有什麽值得推薦的地方？”。
“有有有，不知客官需要哪方面的”。
明奚著一身雪青色衣裙，同色罩衫，一身清冷氣質卓然，一手放置身前，立於人前，讓人不敢輕視。
“都說說看”。
店小二經昨日接觸，以為是個平易近人的主，方才沒忍住擡頭直視客人，只對看了眼心頭一顫他便迅速低下頭來，心裏直犯嘀咕，昨日沒仔細瞧，怎麽沒發現這人氣質這麽凜然。
說話間不經意多了幾分敬色，他斟酌著話語，“要說好吃的，當屬東面街頭那家最貴的采芝齋，好玩熱鬧的地方，西街有最大的樂舞樓”。
明奚頷首，“多謝”。
店小二等她走遠了才直起腰身來，看著女人的背影，嘀咕著，“真是奇怪”。
明奚出門，往東面走去，路上經過店小二介紹的食肆，進去買了些點心，她欲打探消息，去人多眼雜的地方，消息最是靈通不過了，便拐去了西街。
進入西街才走了不遠，發現前面一處很是熱鬧。
前方一處道路中間，圍上了很多人，吵吵嚷嚷的聽不清人群裏說什麽，再看人群臉上的神情各樣，這種情況顯然是不尋常的。
明奚聽到路人經過討論，“前面出什麽事了”。
“聽說是有人在鬧市裏縱馬，被左右巡使撞上了，這會正鬧著呢”。
另一人隱秘又一副吃瓜情緒的說道，“我知道，是那位小魔王縱馬被抓了！”。
那人倒吸一口涼氣，“嘶！誰敢抓她？走走走，這下有好戲看了”。
明奚本想繞開的步伐，又不動聲色的拐了個地方，走上了右邊的酒樓。
盛懷瑾拿著馬鞭指著馬背上的人，“你是誰”。
馬背上的男子怒瞪她，一手氣勢兇兇地指著她，“我是誰你配知道嗎？瞎了你的狗眼，識數的話趕緊給我滾開”。
手指指向擋在他前方的巡使隊伍，“還有你們這些死奴才，別擋著爺的路，給我讓開！”。
盛淮景策著馬上前，打量他，哼了一聲，“我該知道你嗎？”。
他不屑呵了聲，“說出來你可別嚇死！”。
馬背上的盛淮景氣定神閑，聽到對方的口氣，來了興趣，歪了歪頭說道，“說來聽聽”。
對方輕飄飄不在意的語氣，讓他很是拱火，他何時忍得了別人如此三番幾次輕視的態度，“你給我聽好了！”。
“我乃是當朝京兆尹的親侄！”，他模樣神氣，鼻孔朝天盯著盛懷瑾。
盛懷瑾了然“哦”了一聲，又驅馬不在意的走了幾步，“我還道以為是兒子呢”。
不知道是不是刺痛了他哪的痛腳，想縱馬上前打人，被巡使隊攔下了。
盛淮景根本沒把他當做威脅，一副天真的模樣問道，“不過，你不知道我？”。
他剛被接來京城月餘，之前一直被養在莊子，自然沒聽過盛懷瑾的名聲。對方一身不凡的衣裳，他心中狐疑，又看了看盛懷瑾，確認沒見過後，膽子又大了，“你也配我知道！”。
“不過倒是生了一副好模樣”。說著，盯向盛懷瑾，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神色來。
盛懷瑾眼睛轉了轉，“你在天子腳下當街縱馬，是京兆尹張尚許你的膽子？”。
張廷堯也不是傻的，沒有承認，“我騎馬還要誰人準可嗎！”。
盛懷瑾摸了摸下頜，“我記得本朝律例當街縱馬是要打二十大板子的呢，而且你不僅打壞了街上行人的東西，還傷了人，還有阻撓巡使辦法，辱罵皇親貴族”。
“四罪並列，拿下他！”。馬鞭一揮，吩咐附近保護她的近衛。
圍觀的群眾，聽到這，把事情發生的原委都聽清楚了，原來是這男的仗著身世縱馬傷人，還阻撓官差拿人，被這小魔王撞上了，“原來真相竟是這樣的！”。差點誤會了小魔王。
拿下張思堯還不夠，盛懷瑾想了想，招近衛上前，隨意的吩咐道，“順道把京兆尹也拿下吧”。
謔！這口氣，大的原來是她！
京兆尹是誰？官居從三品，天子近臣，誰敢隨意捉拿他？
盛懷瑾這尋常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抓什麽貓貓狗狗呢。
近衛卻毫無異議，“是”。領命轉頭一走真拿人去了。
盛懷瑾一副不以為意，隨意策著馬走著，忽然一轉，朝酒樓二樓的軒榥看去。
對上了一女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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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拍前, 齊石招兩位主角過來講戲，第一場戲盛淮景難掩緊張，衣袖下的雙拳無意識緊握, 正浸濕了汗, 盯著齊石嘴巴閉閉合合，模樣認真, 實則話沒聽清幾句。
齊石簡單提了一會的拍攝要求, 話問道兩人，其實是對盛淮景說一人的，“聽清楚了嗎？”。
盛淮景眼睛骨碌一轉，看見奚瑾言目含鼓勵又期待的望著她，她點點頭，含糊應著。
臨上場了, 可不能怯場了。
她提著精氣神，露齒笑, “沒問題！”。
“好”。齊石沖著周圍人員大喊了聲, “各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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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務拿著場記板鏡頭前記錄, “第一場，第一鏡, action”。
衛朝京都。
都城建築高大繁華, 周圍屋宇鱗次櫛比，十分氣派, 寬闊的街道車水馬龍，道路兩旁擺滿了大大小小張著傘的商販。
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明奚駐步擡頭望了望京都的城門，目光移到東方，目含深幽，倏爾眼睫眨閃，眼神恢覆成一貫清冷模樣。
擡步踏入城內。
她又一次再回到了這裏。
街上商販吆喝著攤上物件，往來路人的交談聲，很是熱鬧，明奚走在街道上，看著周圍熟悉的建築，聽著商販口中相差不差的吆喝詞，眼神中閃過一絲恍惚，又很快恢覆清明。她慢慢的走在路上，這，與記憶中的印象一般無二。
不過也有很大的變化。
變得更繁華了。
她似漫無目的走著，又奔著計劃的路線走，逛完了大半商街，在到一家客棧前停下。
店門口的小二，看見有客人，緊忙到明奚跟前招呼著，“客官，裏面請進”。
又來人了，今天可真多外鄉人來京都啊。
最近打賞的錢，都快趕上他一個月的工錢了。
他笑瞇瞇地迎著明奚，像是看見了金元寶，明奚掃了他眼，跟著他進了店。
店小二領著明奚進店，“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明奚目光有意無意地掃了圈店內的環境，大下午的，在堂前吃飯的人不多，只一兩桌人坐著喝酒閑聊打發時間，她收回目光，回答店小二的問題，“住店”。
店小二暗喜的應著，“好嘞！”。
“不知客官要住怎樣的房，我們這有天號、地號、人號、通鋪等選擇”。
明奚拿出幾個銀錢放在櫃面，“要間人字號”。
“好嘞”，掌櫃的喜滋滋收了錢入賬，店小二招呼著明奚上樓，“這邊請，客官”。
走在樓道上，明奚提著行篋上樓，欲向身邊的店小二打探著這些年都城的變化，“我初入都城，還不甚了解，不知城裏有什麽註意的沒有”。
店小二有眼色的接過明奚的箱子，“不知客官打哪來，聽著口音像我們北方的人”。
明奚清冷的嗓音不急不緩，“並不是，只是以前跟南下的人恰好學了幾口官話”。
“我還以為是同鄉呢”，店小二摸著後腦勺笑了笑，“註意倒沒有要註意的，天子腳下治安還是很好的，不過你出門註意著點盛家的人就好，特別是見到了那位”。最後一句，神秘兮兮小聲的說道。
明奚似是疑惑，“為什麽要避開，還有那位是哪位？”。
店小二探下了左右無人後，壓低聲音道，“那可是皇族中人，自然高貴無比的，這天底下誰敢得罪，還有那位”，說到這，他聲音壓得更低了，“自然是長公主府上的小祖宗，盛懷瑾，盛小世子”。
“那可是□□第一位女世子，據說比宮裏的那些皇子還金貴兩分呢”。
明奚瞧見店小二眼裏目含敬畏，也沒錯過那眼裏的幾分忌憚之色。
盛懷瑾，當朝女世子，備受天子和太後的寵愛，明奚進京路上倒是聽了許多關於這人的事跡，“哦？這是有什麽說法嗎？”。
店小二吞吞吐吐，面露難色。
明奚會意，掏出幾個碎銀，後者連忙接過她掌中銀錢，笑滋滋地道，“多謝客官打賞”。
“這女世子啊，自長公主薨了之後，就被太後接入了宮養著，前幾年大了吵著出宮立府，這不，太後今年才松口答應她，就算出了府，她也能自由出入宮裏，此等殊榮也就她頭一份了，就這您就知道這位小世子有多受寵了吧？而且她為人十分霸道，在京中就無人敢招惹她，妥妥一個混世小魔王”，店小二說完後訕訕的笑了笑，“咱私底下也只敢論兩聲，客官您聽聽就算了，可往外倒出去”。
明奚瞥了他一眼，“不知怎麽個霸道法？”。
這倒是問倒他了，店小二目露悻色，“我也是聽說來的”。
“客官到了，您就住這間”。店小二推開房門，側讓明奚進去。
明奚頷首，“多謝”。
又掏出幾個碎銀給他，“麻煩一會端些飯菜上來，再打桶熱水，有多的你自行拿去”。
店小二笑得不見牙，這可是他收到的第三份賞銀了，“好嘞，您稍等”。
明奚等店小二走開，便走進房內關上門，大致掃了眼房內的擺設。
走向桌椅前坐下，把東西隨手放下，倒了杯茶水潤口。
腦中在思索著剛才店小二的話。
從中得到了兩個關鍵的信息，盛家以及和出宮立府的女世子。
這小二的效率很快，不到兩刻鐘便把她囑咐的東西備好了。
奚瑾言灰塵撲撲趕路了大半天，也累了，只等明天出去一趟，才能打聽更多的消息，她簡單用過飯後，洗漱了下便早早歇息了。
翌日。
奚瑾言醒來洗漱下樓，昨天的店小二看見她後，立馬走過來招呼她，“客官，要用早飯嗎？”。
“不用了，我打算上街市逛逛”，明奚瞥見他熱情的笑臉，頓了頓，“這附近可有什麽值得推薦的地方？”。
“有有有，不知客官需要哪方面的”。
明奚著一身雪青色衣裙，同色罩衫，一身清冷氣質卓然，一手放置身前，立於人前，讓人不敢輕視。
“都說說看”。
店小二經昨日接觸，以為是個平易近人的主，方才沒忍住擡頭直視客人，只對看了眼心頭一顫他便迅速低下頭來，心裏直犯嘀咕，昨日沒仔細瞧，怎麽沒發現這人氣質這麽凜然。
說話間不經意多了幾分敬色，他斟酌著話語，“要說好吃的，當屬東面街頭那家最貴的采芝齋，好玩熱鬧的地方，西街有最大的樂舞樓”。
明奚頷首，“多謝”。
店小二等她走遠了才直起腰身來，看著女人的背影，嘀咕著，“真是奇怪”。
明奚出門，往東面走去，路上經過店小二介紹的食肆，進去買了些點心，她欲打探消息，去人多眼雜的地方，消息最是靈通不過了，便拐去了西街。
進入西街才走了不遠，發現前面一處很是熱鬧。
前方一處道路中間，圍上了很多人，吵吵嚷嚷的聽不清人群裏說什麽，再看人群臉上的神情各樣，這種情況顯然是不尋常的。
明奚聽到路人經過討論，“前面出什麽事了”。
“聽說是有人在鬧市裏縱馬，被左右巡使撞上了，這會正鬧著呢”。
另一人隱秘又一副吃瓜情緒的說道，“我知道，是那位小魔王縱馬被抓了！”。
那人倒吸一口涼氣，“嘶！誰敢抓她？走走走，這下有好戲看了”。
明奚本想繞開的步伐，又不動聲色的拐了個地方，走上了右邊的酒樓。
盛懷瑾拿著馬鞭指著馬背上的人，“你是誰”。
馬背上的男子怒瞪她，一手氣勢兇兇地指著她，“我是誰你配知道嗎？瞎了你的狗眼，識數的話趕緊給我滾開”。
手指指向擋在他前方的巡使隊伍，“還有你們這些死奴才，別擋著爺的路，給我讓開！”。
盛淮景策著馬上前，打量他，哼了一聲，“我該知道你嗎？”。
他不屑呵了聲，“說出來你可別嚇死！”。
馬背上的盛淮景氣定神閑，聽到對方的口氣，來了興趣，歪了歪頭說道，“說來聽聽”。
對方輕飄飄不在意的語氣，讓他很是拱火，他何時忍得了別人如此三番幾次輕視的態度，“你給我聽好了！”。
“我乃是當朝京兆尹的親侄！”，他模樣神氣，鼻孔朝天盯著盛懷瑾。
盛懷瑾了然“哦”了一聲，又驅馬不在意的走了幾步，“我還道以為是兒子呢”。
不知道是不是刺痛了他哪的痛腳，想縱馬上前打人，被巡使隊攔下了。
盛淮景根本沒把他當做威脅，一副天真的模樣問道，“不過，你不知道我？”。
他剛被接來京城月餘，之前一直被養在莊子，自然沒聽過盛懷瑾的名聲。對方一身不凡的衣裳，他心中狐疑，又看了看盛懷瑾，確認沒見過後，膽子又大了，“你也配我知道！”。
“不過倒是生了一副好模樣”。說著，盯向盛懷瑾，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神色來。
盛懷瑾眼睛轉了轉，“你在天子腳下當街縱馬，是京兆尹張尚許你的膽子？”。
張廷堯也不是傻的，沒有承認，“我騎馬還要誰人準可嗎！”。
盛懷瑾摸了摸下頜，“我記得本朝律例當街縱馬是要打二十大板子的呢，而且你不僅打壞了街上行人的東西，還傷了人，還有阻撓巡使辦法，辱罵皇親貴族”。
“四罪並列，拿下他！”。馬鞭一揮，吩咐附近保護她的近衛。
圍觀的群眾，聽到這，把事情發生的原委都聽清楚了，原來是這男的仗著身世縱馬傷人，還阻撓官差拿人，被這小魔王撞上了，“原來真相竟是這樣的！”。差點誤會了小魔王。
拿下張思堯還不夠，盛懷瑾想了想，招近衛上前，隨意的吩咐道，“順道把京兆尹也拿下吧”。
謔！這口氣，大的原來是她！
京兆尹是誰？官居從三品，天子近臣，誰敢隨意捉拿他？
盛懷瑾這尋常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抓什麽貓貓狗狗呢。
近衛卻毫無異議，“是”。領命轉頭一走真拿人去了。
盛懷瑾一副不以為意，隨意策著馬走著，忽然一轉，朝酒樓二樓的軒榥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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