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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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第 2 章
六月的初夏，白天烈日當空，已有炎夏的熱意，到了夜晚卻拂來一陣陣的清風，伴隨絲絲清爽，能帶走一整日的浮躁，正是夜宵時分最熱鬧的時候。
夏季是吃小龍蝦的旺季，冰凍的啤酒搭配麻辣香味小龍蝦是人們對夏天最開始的記憶，同時夏天也在人們畢業之際悄悄來臨。
大學城的美食街到了晚上，附近大排檔坐滿三五成群的學生。
小龍蝦成了每桌上的必點小吃，飄來的香味直竄人鼻間，他們圍著圓桌大快朵頤，期間笑鬧聲充斥整條美食街，畢業思緒仿佛在人們笑聲中淡化了不少。
飯飽酒足後，林子意翹著二郎腿，把整個身子陷在凳椅，手肘搭在椅把上嘬著奶茶，眼睛睨向周圍吃得滿嘴香油的同學，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響，“小龍蝦有這麽好吃嗎？瞧瞧把孩子吃得，都沒往日女大學生的自覺了。”
顧思渺看著林子意紅了一圈的嘴角有一瞬間的無語，白一眼她，“...你先把自己的嘴巴擦一擦再說吧。”
盛淮景笑，下巴點點林子意堆在桌前摞起十公分高的蝦殼，“看來五斤蝦還是沒夠吃。”
林子意佯做不好意思的擺擺手，“嗨呀，沒有啦。我這不是準備海選了嘛，要提前有女明星的自覺的。”
一旁聽她們講的王芳，發出一串咯咯的笑，林子意看向她，放下奶茶叉腰，“不是，芳子，你笑啥呢。”
“沒有沒有，只是覺得子意的自覺也未免太高了點”。王芳捂著嘴，尾聲瀉出笑意。
“餵”。林子意惱羞成怒，起身往王芳撲去，兩人鬧作一團。
盛淮景和顧思渺互看一眼，同時默契地搬離椅子，撤出安全範圍，以免被傷及無辜。
兩人離得近些，看向河岸邊的夜景，岸對面是林立的高樓大廈，一條護衛河把紙醉金迷的霓虹燈和純粹簡單的象牙塔隔開了來。
看了一會後，顧思渺和盛淮景碰了下杯子，她問道，“你是真的決定要去那個什麽綜藝選秀節目了？”
盛淮景“嗯”了一聲，抿了一小口酒，苦澀的甘甜劃過她喉嚨，“自然是要去的”。
笑看向她的眼神平靜而透著一股不容推倒的堅毅。
黑白分明的瞳仁，深色如墨，仿佛深不見底，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
特別是笑著的時候，眼睛攜著笑意，清澈通明。
顧思渺看呆了，忽然豁然開朗，搖頭笑道，“你啊，從小到大都這樣，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吵著盛姨要上山頂看流星嗎，當晚預報有雨，盛姨不讓你去，結果你倒好你偷偷一個人去了，聽說你當時守了一晚上連星星都沒看著？”。
顧思渺說著說著就笑自個起來，還說道盛淮景，“好蠢哪”。盛淮景現在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要現場刀刮了她。
這會，林子意從王芳身上掙紮起來，突然手舉當空大喊道，“我要當大明星！”
她拿過水咕咕下肚，按著王芳肩膀，大放厥詞，“芳子，我要是日後真當了大明星，你別回家了來做我助理吧！我付你三倍工資，到時跟姐吃香的喝辣的。”
突然的氣氛一下子沈默下來。
王芳父母一畢業就要求她回老家做教師，指不定不久就嫁人，即使王芳縱然萬般不願，也沒選擇忤逆她父母，為此半夜還在宿舍哭過。
這事她們都知道。四年下來，大家也都熟悉彼此間家庭情況，她們也不好做評判。
顧思渺瞪了她眼，盛淮景也不讚同的看向她，林子意悻悻的放下手，低著頭摸摸自己鼻子。
王芳楞了下，很快笑了笑，語氣輕松，“好啊，我等著子意成大明星”
“還有小景，到時候我來給你們當助理”。
小姑娘眼圈漸紅，盛淮景定定看了會，而後若無其意的嘴角輕揚，伸開五指輕晃，“好，我給你五倍”，說話同時，挑釁似的，看向林子意。
林子意偏開頭不看她，“切”的一聲，氣氛稍有緩和，這會，她註意到顧思渺，“欸，思渺，好像大家都有去向，現在似乎就剩你一個了。”
“我？”，顧思渺輕飄飄的說道，“回家繼承家業。”
“......萬惡的資本家”。
*
幾日後。
正如她們口中這些萬惡的資本家，才有面向全國招募各種各樣的女孩來參加選秀的底氣和資本，用獎金吸引眾多女孩蜂擁而來，凡是進了初賽都有獎勵。海選的第一天北城賽區就擠爆了人，還差點發生踩踏事件，為此還驚動了警方，不得不引起節目組重視。
之後節目組為了安全起見，把海選改為線上，同時一改以往傳統的比賽模式。改由參選人錄制一段比賽內容，並發布至網上，同時由大眾選出最火熱的選手，大眾指數最高的前十直接晉級初舞臺。
比賽規則一經宣布，開始陸續有人在網上發表自己的比賽作品，已經有人獲得了大眾不少的支持，最近有兩位選手在網上的熱度居高不下。
練舞室，林子意正看著其中一人的比賽視頻，看完後她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而後又驚驚乍乍的喊，“啊，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她身子翻滾，手甩在地上，盛淮景看著都疼，好笑問道，“又怎麽了。”
“她們都好厲害啊，而且網上有一位選手已經獲得網上三萬多支持了”。林子意撇嘴，“才短短一天就超過了之前的人。”
盛淮景聽她語氣裏掩不住的失落，抽空擡頭看了眼她，不解的問道，“很多嗎？”
林子意驚詫，盤腿坐起，“不多嗎！”
“三萬票耶？按照節目組的一人一票制，那她就是獲得了三萬人的支持了啊！”
盛淮景挑眉，“我國有十幾億人口，除去嬰兒和耄耋老人，幾乎人手一部手機，單數網民就有十億人之多”。
她頓了頓，她嘴角攜著笑意，眼神真誠，“三萬人多嗎？”。
林子意聽得一楞一楞的，機械的搖了搖頭，“不多”。
“而且準確來說也不是一人一票制，一個號能投三票，一人一票，所以說兩個號能給投六個人。”
“不過早點發布作品確實有比較大優勢，所以趕快排你的舞吧”。盛淮景坐在高腳凳上，雙手抱臂，催促她不要自怨自艾，浪費時間。
林子意聽到排舞，嗷嗚的一聲又躺回了地上，雙手抓頭發，“我還沒想好原創還是改編呢。”
“小景，要不我們合作一個作品吧”。林子意滾了會，突發奇想，翻身仰頭看著她，眼神期待。
“怎麽樣？你編曲我編舞。就憑我倆共同合作舞臺肯定驚艷四方！”
林子意不斷暢想未來，盛淮景手中的筆沒停過，顯然沒把她的話當回事，而後一句話把她的想法瞬間扼殺在搖籃中，“那到時網友投你還是投我呢？”
“呃......”。林子意卡殼了。似乎投誰都不太好？
林子意一聲聲的嘆息，站起來拍拍身上衣擺，向盛淮景走去，“你是在寫曲譜嗎？”
剛剛跟她講話，手中的筆畫畫點點都沒停過。
說到曲譜盛淮景眼神變得更明亮了些，攜著笑意，她輕嗯的一聲，尾音上揚，語調舒緩慵懶。等到林子意伸頭快瞧見內容的時候，盛淮景恰好把曲譜合上，不過林子意還是撇到了些。
“夢？”。林子意看她一副遮遮掩掩的作態，肯定有鬼，摸著下巴沈吟，繞著她走，嘴裏還發出嘖嘖的聲音，眼神審視。
“夢什麽？讓我猜猜看”，林子意圍著她繞了一圈回她跟前，神情了然，“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寫你的那個夢中情人呢？”。
林子意看向她的眼神暧昧得不像話，盛淮景卷起紙張輕拍她額頭，“林子意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八卦？”。
盛淮景從高腳凳下來，仍然比林子意高出不少，下垂眼簾，“大人的事情，小孩少問”。
一張一合的嘴唇紅艷濕潤。
湊得近還聞到少女身上香氣，林子意不自在的向後仰，捂著嘴鼻，“咦，盛淮景，你離我遠點”。
“......你又作什麽”。
“什麽什麽，你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誘惑嗎？要我說你就這樣往奚影後跟前一站，奚影後不得暈乎乎的往你身上湊，還用費勁心思出道嗎？你真是對自己的長相一點都不自知”。林子意一邊說，一邊往後退，站到安全的距離，甚為明顯的松了口氣。
“......”
盛淮景懶得理她，走了幾步路，最後又忍不住轉身，用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看著她，神情篾笑，“難為你單身二十多年了”。
“哎不是，小景你最後那個什麽眼神呢？不帶人身攻擊的啊”。林子意跟不上盛淮景的大長腿，屁顛屁顛的跟後追。
路上，林子意還在不依不饒，像個蒼蠅嗡嗡的吵得不行，盛淮景扶額，“你別說話吵得我耳根疼”。
“切，我這是關心你呢，要是前幾天我們看見的不是奚影後，或者她不是來我們節目的，那你豈不是白忙活了。”
“我來參加選秀，也沒想著這麽快能遇見她，所以這有什麽損失呢？”。
“好像也是哦”。
兩人走到路上，周末校園極為清凈，除了偶有幾輛車經過，也不見什麽人影。現在這一條校道旁卻罕見地停了幾輛豪華的汽車。
“看什麽呢？”。林子意半天等不到她回響，也隨著往後瞧。
撞了撞她肩膀，盛淮景回神，從身後的車撤回視線，“你說什麽？”
“我說追奚影後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要是她能來咱們節目，你還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呢。”
盛淮景奇怪的問，“你似乎比我還著急？”
少女們的聲音逐漸遠去，車內坐著一名女人，一襲淡雅素色的長裙，襯得皮膚白皙，清冷矜貴。
“奚姐，聽起來像是你的粉絲啊”。
女人掀起淡淡的眼簾，一雙細長上挑的丹鳳眼，極為冷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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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是吃小龍蝦的旺季，冰凍的啤酒搭配麻辣香味小龍蝦是人們對夏天最開始的記憶，同時夏天也在人們畢業之際悄悄來臨。
大學城的美食街到了晚上，附近大排檔坐滿三五成群的學生。
小龍蝦成了每桌上的必點小吃，飄來的香味直竄人鼻間，他們圍著圓桌大快朵頤，期間笑鬧聲充斥整條美食街，畢業思緒仿佛在人們笑聲中淡化了不少。
飯飽酒足後，林子意翹著二郎腿，把整個身子陷在凳椅，手肘搭在椅把上嘬著奶茶，眼睛睨向周圍吃得滿嘴香油的同學，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響，“小龍蝦有這麽好吃嗎？瞧瞧把孩子吃得，都沒往日女大學生的自覺了。”
顧思渺看著林子意紅了一圈的嘴角有一瞬間的無語，白一眼她，“...你先把自己的嘴巴擦一擦再說吧。”
盛淮景笑，下巴點點林子意堆在桌前摞起十公分高的蝦殼，“看來五斤蝦還是沒夠吃。”
林子意佯做不好意思的擺擺手，“嗨呀，沒有啦。我這不是準備海選了嘛，要提前有女明星的自覺的。”
一旁聽她們講的王芳，發出一串咯咯的笑，林子意看向她，放下奶茶叉腰，“不是，芳子，你笑啥呢。”
“沒有沒有，只是覺得子意的自覺也未免太高了點”。王芳捂著嘴，尾聲瀉出笑意。
“餵”。林子意惱羞成怒，起身往王芳撲去，兩人鬧作一團。
盛淮景和顧思渺互看一眼，同時默契地搬離椅子，撤出安全範圍，以免被傷及無辜。
兩人離得近些，看向河岸邊的夜景，岸對面是林立的高樓大廈，一條護衛河把紙醉金迷的霓虹燈和純粹簡單的象牙塔隔開了來。
看了一會後，顧思渺和盛淮景碰了下杯子，她問道，“你是真的決定要去那個什麽綜藝選秀節目了？”
盛淮景“嗯”了一聲，抿了一小口酒，苦澀的甘甜劃過她喉嚨，“自然是要去的”。
笑看向她的眼神平靜而透著一股不容推倒的堅毅。
黑白分明的瞳仁，深色如墨，仿佛深不見底，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
特別是笑著的時候，眼睛攜著笑意，清澈通明。
顧思渺看呆了，忽然豁然開朗，搖頭笑道，“你啊，從小到大都這樣，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吵著盛姨要上山頂看流星嗎，當晚預報有雨，盛姨不讓你去，結果你倒好你偷偷一個人去了，聽說你當時守了一晚上連星星都沒看著？”。
顧思渺說著說著就笑自個起來，還說道盛淮景，“好蠢哪”。盛淮景現在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要現場刀刮了她。
這會，林子意從王芳身上掙紮起來，突然手舉當空大喊道，“我要當大明星！”
她拿過水咕咕下肚，按著王芳肩膀，大放厥詞，“芳子，我要是日後真當了大明星，你別回家了來做我助理吧！我付你三倍工資，到時跟姐吃香的喝辣的。”
突然的氣氛一下子沈默下來。
王芳父母一畢業就要求她回老家做教師，指不定不久就嫁人，即使王芳縱然萬般不願，也沒選擇忤逆她父母，為此半夜還在宿舍哭過。
這事她們都知道。四年下來，大家也都熟悉彼此間家庭情況，她們也不好做評判。
顧思渺瞪了她眼，盛淮景也不讚同的看向她，林子意悻悻的放下手，低著頭摸摸自己鼻子。
王芳楞了下，很快笑了笑，語氣輕松，“好啊，我等著子意成大明星”
“還有小景，到時候我來給你們當助理”。
小姑娘眼圈漸紅，盛淮景定定看了會，而後若無其意的嘴角輕揚，伸開五指輕晃，“好，我給你五倍”，說話同時，挑釁似的，看向林子意。
林子意偏開頭不看她，“切”的一聲，氣氛稍有緩和，這會，她註意到顧思渺，“欸，思渺，好像大家都有去向，現在似乎就剩你一個了。”
“我？”，顧思渺輕飄飄的說道，“回家繼承家業。”
“......萬惡的資本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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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她們口中這些萬惡的資本家，才有面向全國招募各種各樣的女孩來參加選秀的底氣和資本，用獎金吸引眾多女孩蜂擁而來，凡是進了初賽都有獎勵。海選的第一天北城賽區就擠爆了人，還差點發生踩踏事件，為此還驚動了警方，不得不引起節目組重視。
之後節目組為了安全起見，把海選改為線上，同時一改以往傳統的比賽模式。改由參選人錄制一段比賽內容，並發布至網上，同時由大眾選出最火熱的選手，大眾指數最高的前十直接晉級初舞臺。
比賽規則一經宣布，開始陸續有人在網上發表自己的比賽作品，已經有人獲得了大眾不少的支持，最近有兩位選手在網上的熱度居高不下。
練舞室，林子意正看著其中一人的比賽視頻，看完後她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而後又驚驚乍乍的喊，“啊，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她身子翻滾，手甩在地上，盛淮景看著都疼，好笑問道，“又怎麽了。”
“她們都好厲害啊，而且網上有一位選手已經獲得網上三萬多支持了”。林子意撇嘴，“才短短一天就超過了之前的人。”
盛淮景聽她語氣裏掩不住的失落，抽空擡頭看了眼她，不解的問道，“很多嗎？”
林子意驚詫，盤腿坐起，“不多嗎！”
“三萬票耶？按照節目組的一人一票制，那她就是獲得了三萬人的支持了啊！”
盛淮景挑眉，“我國有十幾億人口，除去嬰兒和耄耋老人，幾乎人手一部手機，單數網民就有十億人之多”。
她頓了頓，她嘴角攜著笑意，眼神真誠，“三萬人多嗎？”。
林子意聽得一楞一楞的，機械的搖了搖頭，“不多”。
“而且準確來說也不是一人一票制，一個號能投三票，一人一票，所以說兩個號能給投六個人。”
“不過早點發布作品確實有比較大優勢，所以趕快排你的舞吧”。盛淮景坐在高腳凳上，雙手抱臂，催促她不要自怨自艾，浪費時間。
林子意聽到排舞，嗷嗚的一聲又躺回了地上，雙手抓頭發，“我還沒想好原創還是改編呢。”
“小景，要不我們合作一個作品吧”。林子意滾了會，突發奇想，翻身仰頭看著她，眼神期待。
“怎麽樣？你編曲我編舞。就憑我倆共同合作舞臺肯定驚艷四方！”
林子意不斷暢想未來，盛淮景手中的筆沒停過，顯然沒把她的話當回事，而後一句話把她的想法瞬間扼殺在搖籃中，“那到時網友投你還是投我呢？”
“呃......”。林子意卡殼了。似乎投誰都不太好？
林子意一聲聲的嘆息，站起來拍拍身上衣擺，向盛淮景走去，“你是在寫曲譜嗎？”
剛剛跟她講話，手中的筆畫畫點點都沒停過。
說到曲譜盛淮景眼神變得更明亮了些，攜著笑意，她輕嗯的一聲，尾音上揚，語調舒緩慵懶。等到林子意伸頭快瞧見內容的時候，盛淮景恰好把曲譜合上，不過林子意還是撇到了些。
“夢？”。林子意看她一副遮遮掩掩的作態，肯定有鬼，摸著下巴沈吟，繞著她走，嘴裏還發出嘖嘖的聲音，眼神審視。
“夢什麽？讓我猜猜看”，林子意圍著她繞了一圈回她跟前，神情了然，“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寫你的那個夢中情人呢？”。
林子意看向她的眼神暧昧得不像話，盛淮景卷起紙張輕拍她額頭，“林子意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八卦？”。
盛淮景從高腳凳下來，仍然比林子意高出不少，下垂眼簾，“大人的事情，小孩少問”。
一張一合的嘴唇紅艷濕潤。
湊得近還聞到少女身上香氣，林子意不自在的向後仰，捂著嘴鼻，“咦，盛淮景，你離我遠點”。
“......你又作什麽”。
“什麽什麽，你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誘惑嗎？要我說你就這樣往奚影後跟前一站，奚影後不得暈乎乎的往你身上湊，還用費勁心思出道嗎？你真是對自己的長相一點都不自知”。林子意一邊說，一邊往後退，站到安全的距離，甚為明顯的松了口氣。
“......”
盛淮景懶得理她，走了幾步路，最後又忍不住轉身，用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看著她，神情篾笑，“難為你單身二十多年了”。
“哎不是，小景你最後那個什麽眼神呢？不帶人身攻擊的啊”。林子意跟不上盛淮景的大長腿，屁顛屁顛的跟後追。
路上，林子意還在不依不饒，像個蒼蠅嗡嗡的吵得不行，盛淮景扶額，“你別說話吵得我耳根疼”。
“切，我這是關心你呢，要是前幾天我們看見的不是奚影後，或者她不是來我們節目的，那你豈不是白忙活了。”
“我來參加選秀，也沒想著這麽快能遇見她，所以這有什麽損失呢？”。
“好像也是哦”。
兩人走到路上，周末校園極為清凈，除了偶有幾輛車經過，也不見什麽人影。現在這一條校道旁卻罕見地停了幾輛豪華的汽車。
“看什麽呢？”。林子意半天等不到她回響，也隨著往後瞧。
撞了撞她肩膀，盛淮景回神，從身後的車撤回視線，“你說什麽？”
“我說追奚影後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要是她能來咱們節目，你還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呢。”
盛淮景奇怪的問，“你似乎比我還著急？”
少女們的聲音逐漸遠去，車內坐著一名女人，一襲淡雅素色的長裙，襯得皮膚白皙，清冷矜貴。
“奚姐，聽起來像是你的粉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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