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皆是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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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皆是風情
待眾人離開, 越瑛從PD手中拿過衣服，重新走向服裝間。
她敲了敲隔間的門板。
黎苗將門閃開一條縫來，露出那雙水潤的眼眸, 看得越瑛心頭一滯。
他伸出白嫩的手臂將衣物接過, 尤帶著幾分靦腆拋下一句“謝謝”，轉身悶頭更衣。
越瑛心頭狂跳了幾下，實在是被這副模樣的黎苗攪得有些心慌意亂。她默默縮回手去，靜靜站在服裝間門外等待黎苗換完。
想當初, 二人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在服裝間門外, 那時他是沒出道的秀人, 而她還是滕舟生的粉絲。
越瑛微微抿唇，笑這緣分真是巧妙。
二人再次並肩走進片場, 茍在角落裏的滕舟生見狀睜大了雙眼——
他、他們剛才這是做什麽去了？怎麽黎苗會臉紅成這樣？！
想當初還在選秀錄制基地的時候, 黎苗被其他一群男選手圍著開玩笑都只是微微害羞而已……滕舟生默默攥緊了拳頭。
不知怎的, 習慣了過去越瑛總是圍著自己打轉的樣子，乍然見到她現在對自己不聞不問反倒是沖著黎苗露出一臉笑模樣, 滕舟生的心頭竟生出了幾分怨氣。
越瑛的眼光是倒退了嗎, 他黎苗一個小白臉，哪裏比得過自己？！
而這黎苗, 又怎的偏對她越瑛紅了臉呢？
盯著那說說笑笑、完全忽視了自己的二人, 滕舟生愈發感到不滿。自己名義上可還是來探班的, 他們不表示歡迎就算了, 怎麽能這樣忽視他呢！
可是不論滕舟生在角落裏如何跳腳, 越瑛的目光都未再從黎苗身上偏移分毫。
在旁人看來，編劇盯著演員詮釋自己的作品好像沒什麽問題。可只有越瑛自己知道, 她落在黎苗身上的視線已不覆最初那般單純，這一點早就無從否定。
而越瑛所不知道的是, 黎苗也同樣因為她有意無意的關註而想要變得更好。
“黎苗老師，快來看下剛才的劇照！”
導演助理和劇照師一見黎苗出現在片場就笑著湊上前去，他們都對黎苗在剛才那場戲裏表現出來的張力非常滿意。
劇照師把相機給到黎苗，越瑛便探頭在旁邊一起看著。
“你來按鍵吧。”
許是見她瞧得費力，黎苗主動把相機往越瑛手中送了送，讓她按照自己看的速度往後翻下一張照片。
越瑛伸出雙手握著相機去按動，而黎苗不知是出於什麽心思也未把手收回，依然是墊在下方托舉著。越瑛微微納罕，但也沒有發問。
照片一張張倒過去，那劇中之人就像是被黎苗演活了一般，被師傅痛罵時瑟縮如鵪鶉，閃躲師傅的責打又如驚恐怕生的貓兒，叫人看了心裏好生憐惜。
黎苗柔軟的黑發正在眼前微微晃動，相機中的畫面又勾起服裝間那方小天地裏的記憶，越瑛不動聲色地咽了下口水，壓住心中綺念。
馬上就要繼續拍攝了，秉承著對工作的專註，她克制住自己不再發散思緒。
黎苗則是在越瑛沒有註意到的角度偷偷紅了臉。
他借著拿相機的機會，再一次觸碰到了越瑛的手！
她的手怎麽還是有些泛著涼意，一如那個充斥著姜湯濃香的雨夜裏那般。
黎苗此時還不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當她這雙微涼的手掌落於自己火熱的身上之時，會激起他無盡的戰栗，又帶給他以冰火兩重天的難言快樂。
-
接下來要拍攝的內容，是短片幾次閃回中小徒弟練習曲藝基本功的畫面。
其中一部分形體上的訓練和他們藝術體操還是有些共通之處的，黎苗對接下來這段劇情代入得很快。
他想著過去自己練習時的那些經歷，把這段色調有些壓抑和苦悶的片段情緒詮釋得非常到位，惹得坐在幾臺大監之後盯著畫面的許導連連稱讚。
許導本身就是個愛戲如命的人，早些時候見黎苗頂著冰水澆頭、戒尺打手的苦功都要堅持完成拍攝，心中對黎苗的印象分早就已經拉滿，現在再見到他表演出彩更是不吝嗇誇獎。
越瑛看向黎苗的目光也流露出驚喜，她寫劇本時也曾設想過有著相同練習經歷的黎苗應該可以駕馭好這個題材，卻沒想到他會做得這麽好。
若不是當初程深粉絲一再要求節目組給出演技測試的懲罰，總導演也不會把身為頂流預備役的黎苗安排給第一次獨立擔任原創劇本編劇的越瑛。
考慮到黎苗目前的人氣，總導演私下也和越瑛通過氣。
方便的話，總導演希望劇本中可以結合黎苗本身的氣質和特長，避免他表演上暴露明顯短板而導致粉絲不樂意為節目組買賬。
越瑛在撰寫劇本時就認真琢磨了這一點，最後在劇本中寫了這出發生在戲班子的小故事。
閃回的部分順暢拍完，一群觀眾群演在執行組的引導下入場落座。
此時已換上了一身專業演出戲服的黎苗獨自站在片場中央，隨著許導的調度走戲和開嗓。
現在的黎苗與往日剛參加選秀時不同，事先練習過的內容，基本不再會唱跑調。
唱歌雖不是他的強項，但在這段時間劇組找來的專業戲曲老師培訓下，黎苗現如今已是足夠有資格在眾人面前小露一手。
只見他的一嗔一怒都勾人心緒，一顰一笑皆是風情，坐在臺下的觀眾群演們漸漸忽略掉身邊的鏡頭，仿佛真的身處於戲園子中一般，隨著唱段的起落而喝彩高呼起來，倒是為這出戲更添了幾分真實感。
“好！好——”
掌聲和叫好聲在片場上空浮動，久久不曾消散。越瑛看著片場中央的黎苗有些發怔。
他並非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花瓶，反而在表演上有著幾分靈氣和悟性，這真是讓人意外而又欣慰。
越瑛心頭閃過一絲慶幸。
幾曾何時，她也悄悄為黎苗捏過一把汗，怕他不適應拍攝的節奏，怕他演戲沒天賦或是不刻苦，怕他同自己一般在片場遭受那些難捱的磋磨……
而現在，錄制剛過半天，黎苗就用他認真的態度和進步飛躍的演技打動了在場眾人，用實力為自己贏得了尊重。
越瑛心下動容。她有預感，等到節目播完後黎苗可以成功掙脫花瓶這個蔑稱，就用他參加演綜的幾個月來下過的所有苦功。
-
又一場戲拍完，觀眾群演在執行組的組織下陸續退場。
幾個中年群演小聲地討論起剛才的拍攝。
“什麽？你說剛才臺上那人，是黎苗？！”
“是啊，你不會這都認不出吧，他前段時間選秀出來的，很火呢！”
“啊呀，我那不是座位太偏看不清正臉嗎，哪裏想得到他一個小愛豆現在演技都這樣好啦！”
“笑死人了你，今晚回去趕緊更新一下演員模卡吧，就寫‘曾和黎苗同臺搭戲’哈哈哈……”
送走了群演，執行組組長的臉色已經徹底黑透。
他方才一直躲在片場墻根處，根本不敢再往那越瑛和黎苗身邊湊，生怕再把他們惹得不高興了。
他現在可謂是想清楚了一點，別說黎苗了，就是那許導也見不得別人去越瑛身旁礙眼！
這執行組組長本來就沒怎麽瞧見表演，光聽見那戲臺子上烏哩哇啦地唱戲，壓根就欣賞不來。
他一邊沿著墻根往裏走著，一邊嘴裏直嘟囔著那群演的審美真差勁，居然還誇黎苗演技好。
一片陰影突然投落在他身前，執行組組長皺起眉頭剛想說是誰故意擋路，擡頭便見滕舟生正抱臂盯著自己。
這，這黎苗來探班的隊友怎麽還沒走！
執行組組長當下就出了一頭冷汗，心裏直發慌。那黎苗還真是念叨不得了，怎麽一說他就會有事發生。
滕舟生抱著手臂，冷冷地俯視眼前這位工作人員，看他先前也縮著角落，還以為是什麽剛進組的實習生呢，沒想到這一走過來就正好撞見了他吐槽黎苗的這一幕。
有趣，真是有趣。
看著眼前這人一副被自己嚇到了的模樣，滕舟生微微勾起了嘴角。
滕舟生伸手撈起執行組組長胸前的工作牌，緩緩念出了聲，“哈，執行組組長，還是位小領導？”
滕舟生的語氣帶上了一絲嘲諷：“你方才說的那些話，要是被我隊友聽到又當如何呢？他現在那麽紅，想把你一個工作人員換掉還是很簡單的吧。”
執行組組長一聽就嚇得面色發白起來，竟有些想起了那位曾經被程深打壓走的服裝師。
這些藝人怎得如此刻薄，不過是隨口吐槽了幾句，就要讓自己丟了工作！他和他隊友的關系就這樣好嗎？！
就在執行組組長快要記恨上滕舟生時，滕舟生這才繼續開口。
“要想我不告訴他也可以，我有個條件。”
執行組組長沒想到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他微微楞了下，語氣直發澀：“什麽條件？你說。”
只見滕舟生此時眼睫微垂，似是傷懷一般感慨道：“實不相瞞，你們那編劇越瑛，她是我青梅竹馬。我今日來，明面上是探班我的隊友黎苗，實際上是來探班她的，只是……”
“只是什麽？”一聽見這二人的名字被提及，執行組組長果真好奇起來，忍住了心頭的擔憂下意識開始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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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離開, 越瑛從PD手中拿過衣服，重新走向服裝間。
她敲了敲隔間的門板。
黎苗將門閃開一條縫來，露出那雙水潤的眼眸, 看得越瑛心頭一滯。
他伸出白嫩的手臂將衣物接過, 尤帶著幾分靦腆拋下一句“謝謝”，轉身悶頭更衣。
越瑛心頭狂跳了幾下，實在是被這副模樣的黎苗攪得有些心慌意亂。她默默縮回手去，靜靜站在服裝間門外等待黎苗換完。
想當初, 二人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在服裝間門外, 那時他是沒出道的秀人, 而她還是滕舟生的粉絲。
越瑛微微抿唇，笑這緣分真是巧妙。
二人再次並肩走進片場, 茍在角落裏的滕舟生見狀睜大了雙眼——
他、他們剛才這是做什麽去了？怎麽黎苗會臉紅成這樣？！
想當初還在選秀錄制基地的時候, 黎苗被其他一群男選手圍著開玩笑都只是微微害羞而已……滕舟生默默攥緊了拳頭。
不知怎的, 習慣了過去越瑛總是圍著自己打轉的樣子，乍然見到她現在對自己不聞不問反倒是沖著黎苗露出一臉笑模樣, 滕舟生的心頭竟生出了幾分怨氣。
越瑛的眼光是倒退了嗎, 他黎苗一個小白臉，哪裏比得過自己？！
而這黎苗, 又怎的偏對她越瑛紅了臉呢？
盯著那說說笑笑、完全忽視了自己的二人, 滕舟生愈發感到不滿。自己名義上可還是來探班的, 他們不表示歡迎就算了, 怎麽能這樣忽視他呢！
可是不論滕舟生在角落裏如何跳腳, 越瑛的目光都未再從黎苗身上偏移分毫。
在旁人看來，編劇盯著演員詮釋自己的作品好像沒什麽問題。可只有越瑛自己知道, 她落在黎苗身上的視線已不覆最初那般單純，這一點早就無從否定。
而越瑛所不知道的是, 黎苗也同樣因為她有意無意的關註而想要變得更好。
“黎苗老師，快來看下剛才的劇照！”
導演助理和劇照師一見黎苗出現在片場就笑著湊上前去，他們都對黎苗在剛才那場戲裏表現出來的張力非常滿意。
劇照師把相機給到黎苗，越瑛便探頭在旁邊一起看著。
“你來按鍵吧。”
許是見她瞧得費力，黎苗主動把相機往越瑛手中送了送，讓她按照自己看的速度往後翻下一張照片。
越瑛伸出雙手握著相機去按動，而黎苗不知是出於什麽心思也未把手收回，依然是墊在下方托舉著。越瑛微微納罕，但也沒有發問。
照片一張張倒過去，那劇中之人就像是被黎苗演活了一般，被師傅痛罵時瑟縮如鵪鶉，閃躲師傅的責打又如驚恐怕生的貓兒，叫人看了心裏好生憐惜。
黎苗柔軟的黑發正在眼前微微晃動，相機中的畫面又勾起服裝間那方小天地裏的記憶，越瑛不動聲色地咽了下口水，壓住心中綺念。
馬上就要繼續拍攝了，秉承著對工作的專註，她克制住自己不再發散思緒。
黎苗則是在越瑛沒有註意到的角度偷偷紅了臉。
他借著拿相機的機會，再一次觸碰到了越瑛的手！
她的手怎麽還是有些泛著涼意，一如那個充斥著姜湯濃香的雨夜裏那般。
黎苗此時還不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當她這雙微涼的手掌落於自己火熱的身上之時，會激起他無盡的戰栗，又帶給他以冰火兩重天的難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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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拍攝的內容，是短片幾次閃回中小徒弟練習曲藝基本功的畫面。
其中一部分形體上的訓練和他們藝術體操還是有些共通之處的，黎苗對接下來這段劇情代入得很快。
他想著過去自己練習時的那些經歷，把這段色調有些壓抑和苦悶的片段情緒詮釋得非常到位，惹得坐在幾臺大監之後盯著畫面的許導連連稱讚。
許導本身就是個愛戲如命的人，早些時候見黎苗頂著冰水澆頭、戒尺打手的苦功都要堅持完成拍攝，心中對黎苗的印象分早就已經拉滿，現在再見到他表演出彩更是不吝嗇誇獎。
越瑛看向黎苗的目光也流露出驚喜，她寫劇本時也曾設想過有著相同練習經歷的黎苗應該可以駕馭好這個題材，卻沒想到他會做得這麽好。
若不是當初程深粉絲一再要求節目組給出演技測試的懲罰，總導演也不會把身為頂流預備役的黎苗安排給第一次獨立擔任原創劇本編劇的越瑛。
考慮到黎苗目前的人氣，總導演私下也和越瑛通過氣。
方便的話，總導演希望劇本中可以結合黎苗本身的氣質和特長，避免他表演上暴露明顯短板而導致粉絲不樂意為節目組買賬。
越瑛在撰寫劇本時就認真琢磨了這一點，最後在劇本中寫了這出發生在戲班子的小故事。
閃回的部分順暢拍完，一群觀眾群演在執行組的引導下入場落座。
此時已換上了一身專業演出戲服的黎苗獨自站在片場中央，隨著許導的調度走戲和開嗓。
現在的黎苗與往日剛參加選秀時不同，事先練習過的內容，基本不再會唱跑調。
唱歌雖不是他的強項，但在這段時間劇組找來的專業戲曲老師培訓下，黎苗現如今已是足夠有資格在眾人面前小露一手。
只見他的一嗔一怒都勾人心緒，一顰一笑皆是風情，坐在臺下的觀眾群演們漸漸忽略掉身邊的鏡頭，仿佛真的身處於戲園子中一般，隨著唱段的起落而喝彩高呼起來，倒是為這出戲更添了幾分真實感。
“好！好——”
掌聲和叫好聲在片場上空浮動，久久不曾消散。越瑛看著片場中央的黎苗有些發怔。
他並非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花瓶，反而在表演上有著幾分靈氣和悟性，這真是讓人意外而又欣慰。
越瑛心頭閃過一絲慶幸。
幾曾何時，她也悄悄為黎苗捏過一把汗，怕他不適應拍攝的節奏，怕他演戲沒天賦或是不刻苦，怕他同自己一般在片場遭受那些難捱的磋磨……
而現在，錄制剛過半天，黎苗就用他認真的態度和進步飛躍的演技打動了在場眾人，用實力為自己贏得了尊重。
越瑛心下動容。她有預感，等到節目播完後黎苗可以成功掙脫花瓶這個蔑稱，就用他參加演綜的幾個月來下過的所有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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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場戲拍完，觀眾群演在執行組的組織下陸續退場。
幾個中年群演小聲地討論起剛才的拍攝。
“什麽？你說剛才臺上那人，是黎苗？！”
“是啊，你不會這都認不出吧，他前段時間選秀出來的，很火呢！”
“啊呀，我那不是座位太偏看不清正臉嗎，哪裏想得到他一個小愛豆現在演技都這樣好啦！”
“笑死人了你，今晚回去趕緊更新一下演員模卡吧，就寫‘曾和黎苗同臺搭戲’哈哈哈……”
送走了群演，執行組組長的臉色已經徹底黑透。
他方才一直躲在片場墻根處，根本不敢再往那越瑛和黎苗身邊湊，生怕再把他們惹得不高興了。
他現在可謂是想清楚了一點，別說黎苗了，就是那許導也見不得別人去越瑛身旁礙眼！
這執行組組長本來就沒怎麽瞧見表演，光聽見那戲臺子上烏哩哇啦地唱戲，壓根就欣賞不來。
他一邊沿著墻根往裏走著，一邊嘴裏直嘟囔著那群演的審美真差勁，居然還誇黎苗演技好。
一片陰影突然投落在他身前，執行組組長皺起眉頭剛想說是誰故意擋路，擡頭便見滕舟生正抱臂盯著自己。
這，這黎苗來探班的隊友怎麽還沒走！
執行組組長當下就出了一頭冷汗，心裏直發慌。那黎苗還真是念叨不得了，怎麽一說他就會有事發生。
滕舟生抱著手臂，冷冷地俯視眼前這位工作人員，看他先前也縮著角落，還以為是什麽剛進組的實習生呢，沒想到這一走過來就正好撞見了他吐槽黎苗的這一幕。
有趣，真是有趣。
看著眼前這人一副被自己嚇到了的模樣，滕舟生微微勾起了嘴角。
滕舟生伸手撈起執行組組長胸前的工作牌，緩緩念出了聲，“哈，執行組組長，還是位小領導？”
滕舟生的語氣帶上了一絲嘲諷：“你方才說的那些話，要是被我隊友聽到又當如何呢？他現在那麽紅，想把你一個工作人員換掉還是很簡單的吧。”
執行組組長一聽就嚇得面色發白起來，竟有些想起了那位曾經被程深打壓走的服裝師。
這些藝人怎得如此刻薄，不過是隨口吐槽了幾句，就要讓自己丟了工作！他和他隊友的關系就這樣好嗎？！
就在執行組組長快要記恨上滕舟生時，滕舟生這才繼續開口。
“要想我不告訴他也可以，我有個條件。”
執行組組長沒想到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他微微楞了下，語氣直發澀：“什麽條件？你說。”
只見滕舟生此時眼睫微垂，似是傷懷一般感慨道：“實不相瞞，你們那編劇越瑛，她是我青梅竹馬。我今日來，明面上是探班我的隊友黎苗，實際上是來探班她的，只是……”
“只是什麽？”一聽見這二人的名字被提及，執行組組長果真好奇起來，忍住了心頭的擔憂下意識開始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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