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戲中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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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戲中情侶
黎苗在片場外接應到了邵哥。
門口的長桌旁坐著負責登記人員信息的制片組實習生，此時正盡職盡責地攔著送貨員的推車。
黎苗見狀小跑過去打了下招呼，登記好信息。
打開送貨員身前的保溫箱，給這位認真工作的實習生妹妹送出一支雪糕後，黎苗帶著邵哥和送貨員一起進來。
因為這檔演綜是嘉賓合宿錄制，邵哥好幾天沒見黎苗了，這會他正激動地拉著黎苗不斷念叨。
“這唐賢真是德藝雙馨的老戲骨啊，居然這麽提攜你們，過會到你自己的戲份時一定要好好表現啊，不給他丟臉，也盡量別給工作人員添麻煩。”
黎苗笑著點頭，非常認可邵哥的觀點：“唐賢哥人確實很好。當然了，群演也是演員，只要有我自己的戲份，不論大小我都會認真對待的。”
因為送貨員手上推著裝有冰糕保溫箱的大推車，三人沒法直接過去片場，繞到樓層另一側尋找電梯。
這一繞就碰見了停在大樓後方的程深保姆車，車前還站著一個抱著服裝袋一臉焦急的越瑛。
袋子中的配色顯眼，黎苗遠遠就認出那正是他們下一場戲要用到的學生群演戲服。
外面日頭正大，越瑛的額發都已汗濕貼在臉頰，不知道在車前站了多久。
而程深的保姆車卻車門緊閉著，連車窗都沒有降下一扇。
這是發生什麽了？
黎苗心下疑惑，但因送貨員趕時間返程，只得先帶他和邵哥進去。
邵哥一進到人群就自動開啟了身為經紀人的社交模式。
借著幫忙紛發雪糕的空當，不一會他就同在場的工作人員混了個臉熟，順便還和唐賢、柳姿這幾位正在一旁休息室候場的嘉賓們加上了聯系方式。
這些可都是黎苗以後的人脈啊！
邵哥笑呵呵地告別送貨員，拉上黎苗，去找影視化導演打招呼。
或許二人來得有些不是時候，影視化導演所在的房間裏並不只有他一人，還有影視化編劇組的領導高義，以及剛回來幫程深傳話、正在挨訓的越瑛。
“這……”邵哥猶豫了下，站在門口沒有貿然進去。
“看起來現在不適合打招呼，你要不先回去吧。”
黎苗想了一下道：“這個導演上午給柳姿導戲的時候我圍觀了一下，感覺是個比較專註於拍戲本身的導演，應該不會在意這些小節，他更看重演員的態度和表現。”
“也行。”邵哥點點頭，“那你放輕松，回頭好好表現哈，有事及時聯系我。”
送走邵哥之後，黎苗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
想到剛在外面一通暴曬又回來挨了領導一頓訓斥的越瑛，黎苗有些擔憂，下意識往剛才的方向看了看。
黎苗手中拎著的冷飲杯壁上凝成了水珠，正一點一滴地向下匯聚。
他看到越瑛低著頭從房間中走出，懷中還抱著那袋戲服。她擡頭辨別著方向，走進了一側的安全通道。
黎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安全通道中有細細簌簌的響動聲。
黎苗心中發慌，她不會哭了吧？
誰知他一推開安全通道大門走進樓梯間，就看到越瑛正隨手脫下外套，往自己身上套著那身學生戲服。
？！！
盡管越瑛外套下面還有一件短背心，黎苗還是一瞬間漲紅了臉。
他匆忙轉過身去，可憐兮兮的局促表情倒像是反被調戲了一般。
越瑛也是有些錯愕，剛才還因為領導呵斥而陰沈的表情此時也一下子松動下來。
兩個位於各自領域內的“新人”，兜兜轉轉又在其他的片場相遇，怎麽不算是一種緣分呢。
二人同時開口，又因聽見對方的聲音而同時停下。
讚嘆著緣分的巧妙，越瑛覺得有些好笑：“你先說。”
“你……”黎苗背對著越瑛，滿臉通紅，語氣艱澀：“你怎麽不去服裝間，就在這樓梯間換衣服。”
聞言，越瑛似乎是笑了一聲：“簡單套上就好，我裏面還有衣服。這不是趕時間嗎，服裝間那麽遠，我又沒有保姆車。”
說著她拍拍衣擺，捋捋衣袖，把自己原先的外套隨意塞進服裝袋中。
“我剛才看到你送你經紀人路過，怎麽回來了？”
越瑛繞到黎苗身前，語氣帶上了些調笑似的探究：“現在……又怎麽臉紅了？”
黎苗閉了閉眼，眼睫微顫，一時間作不出回答。
這要怎麽說，我擔心你被領導罵哭了，所以特地跟過來看你？結果還撞見你正在換衣服……
這種似乎超出了朋友程度的關心，越瑛會不會覺得自己有點越界？
黎苗心中糾結萬分，話到嘴邊又都被他咽下去，最後反而是選了個不相幹的人來發問。
“你剛才是不是去找程深了，發生什麽了嗎？”黎苗措辭著，他果然還是很在意剛才看見的那一幕。
越瑛點點頭，沒有否認，“他不想給別人當配角，不願意出演接下來的群演戲份。”
越瑛現在已經調整好了心態，語氣不再像剛才給領導高義匯報時那樣冷硬。
“我們領導一心想著推鍋，不想擔責任，就讓我去出面溝通。他說程深罷錄的話會少一個群演角色，影視化導演之前設計的走位會出問題，讓我看著辦。”
越瑛輕笑了一聲：“還能怎麽辦，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下一場了，現在去抓群演也來不及，只能我自己頂上了。”
黎苗聞言也覺得很是驚險，還好給他們安排的群演角色都沒臺詞，不然真讓越瑛一個沒接觸過聲臺形表訓練的工作人員直接現掛恐怕是有點困難的。
-
二人一前一後回到片場。
“黎苗，快過來走戲了。”韓雙雙招呼著他，同時往他身後張望著。
“程深沒來嗎？誒，編劇姐姐你也在。”
看到越瑛走來，韓雙雙很快把沒來的程深忘在一邊，湊上來挽住越瑛手臂。
自從上次一起合作了翻拍劇目又同時承擔了全網的罵聲後，韓雙雙就對越瑛抱有了戰友情，二人感情日益深厚。
“程深鬧著罷演了，我來替他的群演角色。”越瑛回抱了韓雙雙一下，隨後向她示意自己身上正穿著戲服。
韓雙雙於是了然地點點頭，帶著越瑛一起過去走戲。
幾位光替退場，把片場的中央讓給眾人。
在大家確定好各人的行動路線後，全場安靜，影視化導演喊了rolling——
轉學過來的混小子杜威遇見高冷貴氣的學姐柳姿，一見傾心，開始了對學姐的追求。
為了打動學姐，杜威加入了她所在的社團，每天都陪學姐一起參加活動，並把秀氣俊美的社長黎苗視為自己的假想敵，時刻防備著他。
就在學姐想要主動確認彼此心意的這一天，杜威同社長發生了口角，矛盾激化之後被同學們逐出了教室。
此時，在社團內沒有什麽存在感的社長小跟班走過去安撫社長。
而程深原本所要飾演的群演角色，就是這位一直在社團內默默無聞的小社員。
許是提前聽到了風聲，對角色挑三揀四又不願意低黎苗一頭的程深做出了罷演的決定。
第一條拍攝結束，影視化導演對群演間的關系做出了微調，將替換掉程深、換成越瑛飾演的學生角色加上了暗戀社長多年的設定。
重新roll了一條後，高義卻在此時來到片場，不停地對作為群演的越瑛挑刺。
“哎哎，你幹嘛呢，剛才為什麽看鏡頭，你作為一個只露了側臉的群演，應該回避觀眾。”
“走個位而已，動作幅度這麽大，越瑛你想搶主演的戲啊？”
“你這個背後擁抱借位借得有點假吧，看不出來二人之間有感情啊。誒，怎麽一說你還急，脾氣這麽大？”
……
如果不是背後擁抱的這場戲沒有臺詞，對環境音也沒什麽要求，現場最先崩潰的想必會是錄音老師了。
高義一邊悠閑地喝著嘉賓們請客的冷飲，一邊還在吐槽似地感慨：“果然不是專業演員啊，連一個普通走位都會出問題。”
戲裏戲外都被高義挑刺，越瑛覺得自己的情緒真的已經快要到達臨界點了。
站在她身前黎苗如有所感，有些擔心地遞了個眼神過來，小聲開口道：“要不我去和他交涉一下吧，這樣太幹擾你了。”
看著身旁一眾對準了嘉賓、正在運行中的真人秀攝像機，越瑛最終還是搖搖頭。
“沒事，他針對的只是我，不敢一直卡大家的戲，先把下一條演完吧，盡量別耽誤大家時間。”
導演再次喊了開機，這一次越瑛上前一步，從身後緊緊擁抱住了飾演社長的黎苗。
“誰讓你真抱的！”高義咬牙切齒，卻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他生怕這個擁抱沒有借位，惹得嘉賓不高興了。就比如程深那種藝人，可是很介意在戲中和素人發生肢體接觸的。
任憑一側的高義如何跳腳，越瑛一概不去理會，她知道黎苗不是那樣的人。
越瑛只是微微垂頭，頭抵著黎苗的後背。
呼吸起伏間，她默默倒數著秒數，等待著導演喊卡，宣判沒用借位真擁抱的這一條是否過關。
腰被越瑛從後方環住，柔軟的碎發拂上脖頸時，黎苗有一瞬間的怔楞。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差點忘記戲裏的自己應該給出什麽反應。
黎苗下意識地想要轉過身來，卻聽到越瑛輕輕的懇求。
“這次不借位了，黎苗，給我兩分鐘……”
“到這場戲結束。”
她的吐息輕輕落在他肩膀。
一天之內，黎苗又一次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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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長桌旁坐著負責登記人員信息的制片組實習生，此時正盡職盡責地攔著送貨員的推車。
黎苗見狀小跑過去打了下招呼，登記好信息。
打開送貨員身前的保溫箱，給這位認真工作的實習生妹妹送出一支雪糕後，黎苗帶著邵哥和送貨員一起進來。
因為這檔演綜是嘉賓合宿錄制，邵哥好幾天沒見黎苗了，這會他正激動地拉著黎苗不斷念叨。
“這唐賢真是德藝雙馨的老戲骨啊，居然這麽提攜你們，過會到你自己的戲份時一定要好好表現啊，不給他丟臉，也盡量別給工作人員添麻煩。”
黎苗笑著點頭，非常認可邵哥的觀點：“唐賢哥人確實很好。當然了，群演也是演員，只要有我自己的戲份，不論大小我都會認真對待的。”
因為送貨員手上推著裝有冰糕保溫箱的大推車，三人沒法直接過去片場，繞到樓層另一側尋找電梯。
這一繞就碰見了停在大樓後方的程深保姆車，車前還站著一個抱著服裝袋一臉焦急的越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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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日頭正大，越瑛的額發都已汗濕貼在臉頰，不知道在車前站了多久。
而程深的保姆車卻車門緊閉著，連車窗都沒有降下一扇。
這是發生什麽了？
黎苗心下疑惑，但因送貨員趕時間返程，只得先帶他和邵哥進去。
邵哥一進到人群就自動開啟了身為經紀人的社交模式。
借著幫忙紛發雪糕的空當，不一會他就同在場的工作人員混了個臉熟，順便還和唐賢、柳姿這幾位正在一旁休息室候場的嘉賓們加上了聯系方式。
這些可都是黎苗以後的人脈啊！
邵哥笑呵呵地告別送貨員，拉上黎苗，去找影視化導演打招呼。
或許二人來得有些不是時候，影視化導演所在的房間裏並不只有他一人，還有影視化編劇組的領導高義，以及剛回來幫程深傳話、正在挨訓的越瑛。
“這……”邵哥猶豫了下，站在門口沒有貿然進去。
“看起來現在不適合打招呼，你要不先回去吧。”
黎苗想了一下道：“這個導演上午給柳姿導戲的時候我圍觀了一下，感覺是個比較專註於拍戲本身的導演，應該不會在意這些小節，他更看重演員的態度和表現。”
“也行。”邵哥點點頭，“那你放輕松，回頭好好表現哈，有事及時聯系我。”
送走邵哥之後，黎苗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
想到剛在外面一通暴曬又回來挨了領導一頓訓斥的越瑛，黎苗有些擔憂，下意識往剛才的方向看了看。
黎苗手中拎著的冷飲杯壁上凝成了水珠，正一點一滴地向下匯聚。
他看到越瑛低著頭從房間中走出，懷中還抱著那袋戲服。她擡頭辨別著方向，走進了一側的安全通道。
黎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安全通道中有細細簌簌的響動聲。
黎苗心中發慌，她不會哭了吧？
誰知他一推開安全通道大門走進樓梯間，就看到越瑛正隨手脫下外套，往自己身上套著那身學生戲服。
？！！
盡管越瑛外套下面還有一件短背心，黎苗還是一瞬間漲紅了臉。
他匆忙轉過身去，可憐兮兮的局促表情倒像是反被調戲了一般。
越瑛也是有些錯愕，剛才還因為領導呵斥而陰沈的表情此時也一下子松動下來。
兩個位於各自領域內的“新人”，兜兜轉轉又在其他的片場相遇，怎麽不算是一種緣分呢。
二人同時開口，又因聽見對方的聲音而同時停下。
讚嘆著緣分的巧妙，越瑛覺得有些好笑：“你先說。”
“你……”黎苗背對著越瑛，滿臉通紅，語氣艱澀：“你怎麽不去服裝間，就在這樓梯間換衣服。”
聞言，越瑛似乎是笑了一聲：“簡單套上就好，我裏面還有衣服。這不是趕時間嗎，服裝間那麽遠，我又沒有保姆車。”
說著她拍拍衣擺，捋捋衣袖，把自己原先的外套隨意塞進服裝袋中。
“我剛才看到你送你經紀人路過，怎麽回來了？”
越瑛繞到黎苗身前，語氣帶上了些調笑似的探究：“現在……又怎麽臉紅了？”
黎苗閉了閉眼，眼睫微顫，一時間作不出回答。
這要怎麽說，我擔心你被領導罵哭了，所以特地跟過來看你？結果還撞見你正在換衣服……
這種似乎超出了朋友程度的關心，越瑛會不會覺得自己有點越界？
黎苗心中糾結萬分，話到嘴邊又都被他咽下去，最後反而是選了個不相幹的人來發問。
“你剛才是不是去找程深了，發生什麽了嗎？”黎苗措辭著，他果然還是很在意剛才看見的那一幕。
越瑛點點頭，沒有否認，“他不想給別人當配角，不願意出演接下來的群演戲份。”
越瑛現在已經調整好了心態，語氣不再像剛才給領導高義匯報時那樣冷硬。
“我們領導一心想著推鍋，不想擔責任，就讓我去出面溝通。他說程深罷錄的話會少一個群演角色，影視化導演之前設計的走位會出問題，讓我看著辦。”
越瑛輕笑了一聲：“還能怎麽辦，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下一場了，現在去抓群演也來不及，只能我自己頂上了。”
黎苗聞言也覺得很是驚險，還好給他們安排的群演角色都沒臺詞，不然真讓越瑛一個沒接觸過聲臺形表訓練的工作人員直接現掛恐怕是有點困難的。
-
二人一前一後回到片場。
“黎苗，快過來走戲了。”韓雙雙招呼著他，同時往他身後張望著。
“程深沒來嗎？誒，編劇姐姐你也在。”
看到越瑛走來，韓雙雙很快把沒來的程深忘在一邊，湊上來挽住越瑛手臂。
自從上次一起合作了翻拍劇目又同時承擔了全網的罵聲後，韓雙雙就對越瑛抱有了戰友情，二人感情日益深厚。
“程深鬧著罷演了，我來替他的群演角色。”越瑛回抱了韓雙雙一下，隨後向她示意自己身上正穿著戲服。
韓雙雙於是了然地點點頭，帶著越瑛一起過去走戲。
幾位光替退場，把片場的中央讓給眾人。
在大家確定好各人的行動路線後，全場安靜，影視化導演喊了rolling——
轉學過來的混小子杜威遇見高冷貴氣的學姐柳姿，一見傾心，開始了對學姐的追求。
為了打動學姐，杜威加入了她所在的社團，每天都陪學姐一起參加活動，並把秀氣俊美的社長黎苗視為自己的假想敵，時刻防備著他。
就在學姐想要主動確認彼此心意的這一天，杜威同社長發生了口角，矛盾激化之後被同學們逐出了教室。
此時，在社團內沒有什麽存在感的社長小跟班走過去安撫社長。
而程深原本所要飾演的群演角色，就是這位一直在社團內默默無聞的小社員。
許是提前聽到了風聲，對角色挑三揀四又不願意低黎苗一頭的程深做出了罷演的決定。
第一條拍攝結束，影視化導演對群演間的關系做出了微調，將替換掉程深、換成越瑛飾演的學生角色加上了暗戀社長多年的設定。
重新roll了一條後，高義卻在此時來到片場，不停地對作為群演的越瑛挑刺。
“哎哎，你幹嘛呢，剛才為什麽看鏡頭，你作為一個只露了側臉的群演，應該回避觀眾。”
“走個位而已，動作幅度這麽大，越瑛你想搶主演的戲啊？”
“你這個背後擁抱借位借得有點假吧，看不出來二人之間有感情啊。誒，怎麽一說你還急，脾氣這麽大？”
……
如果不是背後擁抱的這場戲沒有臺詞，對環境音也沒什麽要求，現場最先崩潰的想必會是錄音老師了。
高義一邊悠閑地喝著嘉賓們請客的冷飲，一邊還在吐槽似地感慨：“果然不是專業演員啊，連一個普通走位都會出問題。”
戲裏戲外都被高義挑刺，越瑛覺得自己的情緒真的已經快要到達臨界點了。
站在她身前黎苗如有所感，有些擔心地遞了個眼神過來，小聲開口道：“要不我去和他交涉一下吧，這樣太幹擾你了。”
看著身旁一眾對準了嘉賓、正在運行中的真人秀攝像機，越瑛最終還是搖搖頭。
“沒事，他針對的只是我，不敢一直卡大家的戲，先把下一條演完吧，盡量別耽誤大家時間。”
導演再次喊了開機，這一次越瑛上前一步，從身後緊緊擁抱住了飾演社長的黎苗。
“誰讓你真抱的！”高義咬牙切齒，卻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他生怕這個擁抱沒有借位，惹得嘉賓不高興了。就比如程深那種藝人，可是很介意在戲中和素人發生肢體接觸的。
任憑一側的高義如何跳腳，越瑛一概不去理會，她知道黎苗不是那樣的人。
越瑛只是微微垂頭，頭抵著黎苗的後背。
呼吸起伏間，她默默倒數著秒數，等待著導演喊卡，宣判沒用借位真擁抱的這一條是否過關。
腰被越瑛從後方環住，柔軟的碎發拂上脖頸時，黎苗有一瞬間的怔楞。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差點忘記戲裏的自己應該給出什麽反應。
黎苗下意識地想要轉過身來，卻聽到越瑛輕輕的懇求。
“這次不借位了，黎苗，給我兩分鐘……”
“到這場戲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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