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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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在酒店門口了, 宋以昭頓了一下，扭頭回去找前臺：“那個找妹妹的客人在哪？”
前臺搖頭表示不知道。
宋以昭：“你找她一下，她妹妹可能在沙灘那邊。”
前臺又是搖頭說：“不可能在外面, 我們看過監控, 她妹妹沒出去。她還在酒店裏, 您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在酒店裏幫忙找找。”
宋以昭皺眉，堅持說：“你們去找過了？萬一在外面？”
前臺無奈說：“小姐，我們看過監控了，不可能在外面，如果您不想幫忙找, 也請別搗亂。”
“我搗亂？”宋以昭氣笑了, 她好心幫情敵找人，結果被說是搗亂。
好心當驢肝肺。
氣歸氣，宋以昭還是不放心，萬一小女孩真的在沙灘上遇難，她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雨水落在身上，心裏的不安愈發強烈。
海水翻湧, 巨大的白色浪花不斷激起又落下，盡管只是遠遠看著，宋以昭還是能感受到身軀被水纏著往下拖的恐懼。
黏膩的黑影, 沈重地裹著她……
用力搖了搖頭, 宋以昭勉強將視線從海水上挪開，四處尋找她在樓頂看到的黑影。
沙灘很大，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雨水迷漫，眼裏的世界都帶上一層霧氣。
那小小的黑影怎麽也尋找不到, 好像從不存在，也好像離開了……
餘光瞥到不遠處的吊床似乎動了一下，宋以昭倏地看過去。
吊床下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濕漉漉的小孩幾乎看不見，在這沙灘，渺小到可以忽略。
還好她看到了。
宋以昭迎著雨水跑過去，安晴晴哭著伸手，被抱起來後緊緊摟著宋以昭脖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沒事了。”
安撫的話語落在地上，安晴晴抱著宋以昭的力道大得不像一個小孩，宋以昭身上的體溫才是讓她安心的來源。
“沒事了，我帶你回去。”
抱著小女孩回到酒店，前臺一驚，連忙喊人過來。
安辛寧沒一會兒也跑來，在看到安晴晴的一瞬間，強忍著的淚水控制不住留下，抱著安晴晴雙腿發軟跪坐在地上。
“你跑去哪了！”
“姐、姐姐……晴晴害怕……”
責備的話說不出口，安辛寧哽咽拍安晴晴的後背：“不怕，姐姐在這裏。”
“小姐，您還好嗎？”
前臺小姐正哭著，突然看到宋以昭臉色發白。
宋以昭僵硬搖頭，前臺卻怎麽看都覺得不像是沒事。
“您等等，我立馬去叫醫生。”
“不用，”宋以昭好半晌才出聲，“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宋以昭……”池曳匆匆下來，正好聽到宋以昭這話，眉心緊蹙，“看一下，你狀態不太好。”
宋以昭看著她，突然勾唇笑問：“學姐，我把人找回來了，你消氣了嗎？”
池曳眼眶一熱，澀聲道：“我沒生你氣。”
從來就沒有生氣，談什麽消氣。
“對不起，我不知道……”
“別說對不起，”宋以昭打斷池曳的話，“你沒做錯什麽，別道歉。”
“可是……”
“學姐，送我回房間，好嗎？”
池曳咬唇，將一團亂的話咽了回去。
宋以昭伸手，手心向上，站在原地沒動，那姿態不像是要別人扶她，倒像是想要去扶別人。
池曳上前拉住她的手，剛想讓她胳膊搭在自己身上，宋以昭突然掙了一下，輕聲說：“我身上濕了。”
“濕了就濕了，”見這個時候她還在意這個，池曳有些惱怒，“之前也不是沒濕過。”
宋以昭笑了一聲，笑得池曳火大。
“學姐，你還記得啊。”
池曳不解看她，她當然記得之前在公園的事，可是她記得，是什麽值得很開心的事情嗎？
宋以昭也沒解釋，和池曳保持著距離。
池曳像是縱容她這樣一般，等進了電梯，池曳去按樓層，站直的時候突然往宋以昭懷裏靠。
心上人的投懷送抱讓宋以昭大腦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才回神，看著自己和池曳緊緊貼在一起，有些頭疼。
“學姐，這樣你也濕了。”
“濕了就濕了。”
池曳絲毫不在意會不會弄濕，她摟著宋以昭的腰，像是怕宋以昭會把她推開一樣。
猶豫了一下，宋以昭選擇放棄掙紮。
就這樣也挺好。
把宋以昭帶回房間，池曳連忙去浴室調水溫，催促道：“你洗個澡，別著涼了。”
池曳調的水溫有些過高，水淋在身上的時候宋以昭微微抖了一下，不過沒躲開。
洗完澡穿上睡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頭發也只是胡亂擦了擦。
池曳擔心說：“我還是去叫一下醫生給你看看。”
宋以昭有氣有力說：“別去，我現在想睡覺。”
池曳著急：“發燒怎麽辦？”
“學姐，你這樣我反而頭疼，你過來陪我睡一會兒。”
她翻身看著池曳，聲音沙啞，確實像是病了，但她堅持自己沒有病，再一次說：“學姐你不來的話，麻煩你再去開一間房間，我想一個人休息。”
換做是平時，宋以昭恨不得借著這個機會和池曳貼貼，和她親熱親熱，可現在比起和池曳待在一起的，她更想自己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沒等池曳說什麽，宋以昭又說：“讓我自己待一會兒，我現在不想說話。”
“知道了。”
池曳起身，翻出吹風機，走到宋以昭身後，低聲說：“我給你吹完頭發就出去。”
宋以昭的頭發很短，沒吹一會兒就吹幹，摸著還在溫度的頭發，池曳將吹風機收好。
“有事給我打電話。”
宋以昭閉著眼沒說話，好像睡著了。
池曳張張嘴，欲言又止。
“好。”
聽到宋以昭這話，池曳才松了口氣離開房間。
門輕輕關上發出細微聲響，聽到聲響，宋以昭睜開眼，眼裏沒有半點睡意。
她伸手摸著池曳剛剛坐過的地方，上面的溫度已經散去。
“學姐……”
將臉埋在被子上，宋以昭腦子裏亂糟糟的。
沒有生病，身體也沒哪裏不舒服，她知道自己身體很好，可是為什麽會那麽難受。
“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她自言自語。
閉著眼睛怎麽也睡不著，池曳也沒有回來，似乎真的是聽了她的話去開了一間房間。
折騰了許久，宋以昭身上出了一身汗，她執著閉著眼不願意起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噪音充斥著整個房間。
宋以昭沒動，過了一會兒才伸手拿起手機，上面是一個陌生號碼，宋以昭掛了電話，那號碼又鍥而不舍打過來。
她只好接電話，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伴隨著一句話。
“池曳在海邊。”
宋以昭一頓，起身皺眉問：“你是誰？”
對方故意壓著聲音，加上亂糟糟的聲音，宋以昭聽不出是誰。
“她下水了。”
宋以昭猛地下床，剛想問話那邊卻掛斷了。
宋以昭忙不疊打電話給池曳，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有被接起來。
她急匆匆跑下樓，臉色發白，嚇得前臺話都不利索。
“你、你……”
“有沒有看到我學姐？”
前臺頓了一下，指著門口說：“她出去了。”
“她出去你們不管？這天氣出事了怎麽辦！”
前臺縮了縮脖子，小聲說：“她是大人了……”
宋以昭吸了口氣，扭頭沖出去。
前臺一驚，拿著對講機的手都在發抖。
再一次跑到之前的位置，宋以昭一眼就看到海水中有一個白色的影子，隨著海水的翻湧，時現時隱。
“學姐！”
沒有回應，宋以昭踉蹌著跑過去，雙腿像是失去了知覺，不知碰到了什麽摔在地面上，臉上胳膊上沾滿了泥沙。
她掙紮著爬起來，往海邊走。
那白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茫茫大海裏，餘光瞥到消失之前的模樣不像是人，那扭曲的弧度——那只是一件衣服。
宋以昭失神站到水邊，海水舔著她的小腿，望著洶湧的海水，忘了要怎麽離開這危險之地。
身體像是生了銹，不聽使喚。
“宋以昭！”
日思夜想的聲音在身後，宋以昭僵硬扭頭，果然看到了她的心上人。
那是她第一次見她那麽緊張無措，就連被家人拋棄，她都沒露出過這種像是一觸就碎的表情。
還好沒事。
海水湧上，看不見的力量將她往海裏帶。
宋以昭摔倒在海水裏，嗆了兩口水，一股力氣強硬拉著她離開濕沈的海水。
“宋以昭！醒醒！”
沈重的感覺離去，宋以昭半睜著眼，看著池曳模糊的臉，視線緩緩下移，她的頭發落在自己身上。
宋以昭笑著抓住池曳頭發，池曳吃疼，但沒有動，任由她拉著。
看著池曳這模樣，宋以昭突然產生一種無論她做出什麽過分的事，學姐都會原諒她的錯覺。
“學姐，我……”
池曳看著她，宋以昭聲音輕得消失在雨聲中。
“我想和別人不一樣。”
不想當過客，想當那個唯一。
“什麽……”池曳沒聽清，一雙手伸來，想將宋以昭抱走，池曳不知怎麽的，下意識抱著宋以昭躲開。
保安一楞，池曳將人抱起來，起來的那一步趔趄了一下，一旁的人緊張看著她，隨時準備接過。
可除了最開始那一步，接下來的步伐都很穩。
醫生簡單檢查過後，看向頭發還不斷滴水的池曳：“沒事，只是受到了驚嚇。”
池曳身體一輕，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醫生看著她，突然問：“她是你對象？”
她話裏沒有惡意，池曳看著床上的宋以昭，許久才搖頭：“不是。”
她們怎麽可能是一對。
她那麽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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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搖頭表示不知道。
宋以昭：“你找她一下，她妹妹可能在沙灘那邊。”
前臺又是搖頭說：“不可能在外面, 我們看過監控, 她妹妹沒出去。她還在酒店裏, 您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在酒店裏幫忙找找。”
宋以昭皺眉，堅持說：“你們去找過了？萬一在外面？”
前臺無奈說：“小姐，我們看過監控了，不可能在外面，如果您不想幫忙找, 也請別搗亂。”
“我搗亂？”宋以昭氣笑了, 她好心幫情敵找人，結果被說是搗亂。
好心當驢肝肺。
氣歸氣，宋以昭還是不放心，萬一小女孩真的在沙灘上遇難，她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雨水落在身上，心裏的不安愈發強烈。
海水翻湧, 巨大的白色浪花不斷激起又落下，盡管只是遠遠看著，宋以昭還是能感受到身軀被水纏著往下拖的恐懼。
黏膩的黑影, 沈重地裹著她……
用力搖了搖頭, 宋以昭勉強將視線從海水上挪開，四處尋找她在樓頂看到的黑影。
沙灘很大，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雨水迷漫，眼裏的世界都帶上一層霧氣。
那小小的黑影怎麽也尋找不到, 好像從不存在，也好像離開了……
餘光瞥到不遠處的吊床似乎動了一下，宋以昭倏地看過去。
吊床下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濕漉漉的小孩幾乎看不見，在這沙灘，渺小到可以忽略。
還好她看到了。
宋以昭迎著雨水跑過去，安晴晴哭著伸手，被抱起來後緊緊摟著宋以昭脖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沒事了。”
安撫的話語落在地上，安晴晴抱著宋以昭的力道大得不像一個小孩，宋以昭身上的體溫才是讓她安心的來源。
“沒事了，我帶你回去。”
抱著小女孩回到酒店，前臺一驚，連忙喊人過來。
安辛寧沒一會兒也跑來，在看到安晴晴的一瞬間，強忍著的淚水控制不住留下，抱著安晴晴雙腿發軟跪坐在地上。
“你跑去哪了！”
“姐、姐姐……晴晴害怕……”
責備的話說不出口，安辛寧哽咽拍安晴晴的後背：“不怕，姐姐在這裏。”
“小姐，您還好嗎？”
前臺小姐正哭著，突然看到宋以昭臉色發白。
宋以昭僵硬搖頭，前臺卻怎麽看都覺得不像是沒事。
“您等等，我立馬去叫醫生。”
“不用，”宋以昭好半晌才出聲，“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宋以昭……”池曳匆匆下來，正好聽到宋以昭這話，眉心緊蹙，“看一下，你狀態不太好。”
宋以昭看著她，突然勾唇笑問：“學姐，我把人找回來了，你消氣了嗎？”
池曳眼眶一熱，澀聲道：“我沒生你氣。”
從來就沒有生氣，談什麽消氣。
“對不起，我不知道……”
“別說對不起，”宋以昭打斷池曳的話，“你沒做錯什麽，別道歉。”
“可是……”
“學姐，送我回房間，好嗎？”
池曳咬唇，將一團亂的話咽了回去。
宋以昭伸手，手心向上，站在原地沒動，那姿態不像是要別人扶她，倒像是想要去扶別人。
池曳上前拉住她的手，剛想讓她胳膊搭在自己身上，宋以昭突然掙了一下，輕聲說：“我身上濕了。”
“濕了就濕了，”見這個時候她還在意這個，池曳有些惱怒，“之前也不是沒濕過。”
宋以昭笑了一聲，笑得池曳火大。
“學姐，你還記得啊。”
池曳不解看她，她當然記得之前在公園的事，可是她記得，是什麽值得很開心的事情嗎？
宋以昭也沒解釋，和池曳保持著距離。
池曳像是縱容她這樣一般，等進了電梯，池曳去按樓層，站直的時候突然往宋以昭懷裏靠。
心上人的投懷送抱讓宋以昭大腦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才回神，看著自己和池曳緊緊貼在一起，有些頭疼。
“學姐，這樣你也濕了。”
“濕了就濕了。”
池曳絲毫不在意會不會弄濕，她摟著宋以昭的腰，像是怕宋以昭會把她推開一樣。
猶豫了一下，宋以昭選擇放棄掙紮。
就這樣也挺好。
把宋以昭帶回房間，池曳連忙去浴室調水溫，催促道：“你洗個澡，別著涼了。”
池曳調的水溫有些過高，水淋在身上的時候宋以昭微微抖了一下，不過沒躲開。
洗完澡穿上睡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頭發也只是胡亂擦了擦。
池曳擔心說：“我還是去叫一下醫生給你看看。”
宋以昭有氣有力說：“別去，我現在想睡覺。”
池曳著急：“發燒怎麽辦？”
“學姐，你這樣我反而頭疼，你過來陪我睡一會兒。”
她翻身看著池曳，聲音沙啞，確實像是病了，但她堅持自己沒有病，再一次說：“學姐你不來的話，麻煩你再去開一間房間，我想一個人休息。”
換做是平時，宋以昭恨不得借著這個機會和池曳貼貼，和她親熱親熱，可現在比起和池曳待在一起的，她更想自己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沒等池曳說什麽，宋以昭又說：“讓我自己待一會兒，我現在不想說話。”
“知道了。”
池曳起身，翻出吹風機，走到宋以昭身後，低聲說：“我給你吹完頭發就出去。”
宋以昭的頭發很短，沒吹一會兒就吹幹，摸著還在溫度的頭發，池曳將吹風機收好。
“有事給我打電話。”
宋以昭閉著眼沒說話，好像睡著了。
池曳張張嘴，欲言又止。
“好。”
聽到宋以昭這話，池曳才松了口氣離開房間。
門輕輕關上發出細微聲響，聽到聲響，宋以昭睜開眼，眼裏沒有半點睡意。
她伸手摸著池曳剛剛坐過的地方，上面的溫度已經散去。
“學姐……”
將臉埋在被子上，宋以昭腦子裏亂糟糟的。
沒有生病，身體也沒哪裏不舒服，她知道自己身體很好，可是為什麽會那麽難受。
“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她自言自語。
閉著眼睛怎麽也睡不著，池曳也沒有回來，似乎真的是聽了她的話去開了一間房間。
折騰了許久，宋以昭身上出了一身汗，她執著閉著眼不願意起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噪音充斥著整個房間。
宋以昭沒動，過了一會兒才伸手拿起手機，上面是一個陌生號碼，宋以昭掛了電話，那號碼又鍥而不舍打過來。
她只好接電話，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伴隨著一句話。
“池曳在海邊。”
宋以昭一頓，起身皺眉問：“你是誰？”
對方故意壓著聲音，加上亂糟糟的聲音，宋以昭聽不出是誰。
“她下水了。”
宋以昭猛地下床，剛想問話那邊卻掛斷了。
宋以昭忙不疊打電話給池曳，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有被接起來。
她急匆匆跑下樓，臉色發白，嚇得前臺話都不利索。
“你、你……”
“有沒有看到我學姐？”
前臺頓了一下，指著門口說：“她出去了。”
“她出去你們不管？這天氣出事了怎麽辦！”
前臺縮了縮脖子，小聲說：“她是大人了……”
宋以昭吸了口氣，扭頭沖出去。
前臺一驚，拿著對講機的手都在發抖。
再一次跑到之前的位置，宋以昭一眼就看到海水中有一個白色的影子，隨著海水的翻湧，時現時隱。
“學姐！”
沒有回應，宋以昭踉蹌著跑過去，雙腿像是失去了知覺，不知碰到了什麽摔在地面上，臉上胳膊上沾滿了泥沙。
她掙紮著爬起來，往海邊走。
那白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茫茫大海裏，餘光瞥到消失之前的模樣不像是人，那扭曲的弧度——那只是一件衣服。
宋以昭失神站到水邊，海水舔著她的小腿，望著洶湧的海水，忘了要怎麽離開這危險之地。
身體像是生了銹，不聽使喚。
“宋以昭！”
日思夜想的聲音在身後，宋以昭僵硬扭頭，果然看到了她的心上人。
那是她第一次見她那麽緊張無措，就連被家人拋棄，她都沒露出過這種像是一觸就碎的表情。
還好沒事。
海水湧上，看不見的力量將她往海裏帶。
宋以昭摔倒在海水裏，嗆了兩口水，一股力氣強硬拉著她離開濕沈的海水。
“宋以昭！醒醒！”
沈重的感覺離去，宋以昭半睜著眼，看著池曳模糊的臉，視線緩緩下移，她的頭發落在自己身上。
宋以昭笑著抓住池曳頭發，池曳吃疼，但沒有動，任由她拉著。
看著池曳這模樣，宋以昭突然產生一種無論她做出什麽過分的事，學姐都會原諒她的錯覺。
“學姐，我……”
池曳看著她，宋以昭聲音輕得消失在雨聲中。
“我想和別人不一樣。”
不想當過客，想當那個唯一。
“什麽……”池曳沒聽清，一雙手伸來，想將宋以昭抱走，池曳不知怎麽的，下意識抱著宋以昭躲開。
保安一楞，池曳將人抱起來，起來的那一步趔趄了一下，一旁的人緊張看著她，隨時準備接過。
可除了最開始那一步，接下來的步伐都很穩。
醫生簡單檢查過後，看向頭發還不斷滴水的池曳：“沒事，只是受到了驚嚇。”
池曳身體一輕，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醫生看著她，突然問：“她是你對象？”
她話裏沒有惡意，池曳看著床上的宋以昭，許久才搖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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