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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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宋以昭恍惚跑出去, 攔了輛車打的去醫院。
到了醫院之後才想起她不知道池曳是去哪個病房。
她下意識打電話，對面接了電話，驚喜問：“怎麽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 今天不用上班了嗎？”
聽到簡茵的聲音, 宋以昭看了一眼號碼, 才發現她打給了她媽，她本來是想打給江夏琪的。
那一邊簡茵只聽到粗重的喘息聲，喜悅的心情消失殆盡，擔心問：“怎麽了？你在哪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媽媽過去找你……”
簡茵因為女兒半天不說話給嚇到了，忙不疊要出門。
宋以昭吸了口氣，緩了緩說：“沒事, 只是有件事想麻煩您。”
“如果是關於你喜歡的人的話, 那我們沒辦法幫你，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們要自己搞定，如果你自己搞定不了的話，那我拿什麽同意你們在一起？”
“媽……”
宋以昭喊了一聲，簡茵心軟，可到底還是硬著心腸說：“如果是其他事情, 我可以幫你，但涉及到你們兩個的事情，我沒辦法。”
她無意要讓宋以昭難過, 她狠下心來, 不過是想讓她知道這條路以後會面對的困難比別人多很多。
宋以昭眼前一陣模糊，她用力抹了一把臉，她不怪簡茵, 簡茵不反對她們在一起就很好了，現在對簡茵來說, 是考驗她們是不是真的有決心在一起的時候。
“我知道了，”宋以昭要咬著牙，“我們會解決好。”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她怕她不掛掉的話，會忍不住服軟。
平日裏可以服軟，唯獨涉及到池曳的事情不可以。
一旦服軟，她們可能就沒有以後了。
她緊接著打電話給江夏琪，她本來就想打給江夏琪。
之前無意打給簡茵，完全是意外。
以往遇到事情她總是去尋求家裏的幫助，家裏也一直無條件幫助她。
突然被拒絕，宋以昭才意識到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什麽都沒法處理的小孩子了。
她也該學著成長。但不是現在，現在她需要找到池曳，問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成長的事情之後再說。
江夏琪接了電話立馬就問：“是不是你學姐出事了？”
宋以昭迷茫問：“你怎麽知道？”
江夏琪激動說：“我都知道了，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之前你讓我幫忙看著你學姐家人的時候，我就讓人偷偷看著，你學姐不是自己辭職，也不是被舉報。”
“是被辭退？”
“對，葉偉宸給了她家裏一筆錢，逼著他們讓你學姐辭職。”
“葉偉宸……”宋以昭咬牙切齒，光是說出這名字，就讓她恨不得將這個人碎屍萬段。
“你確定是他幹的，沒有誤會？”
江夏琪肯定說：“對，就是他幹的，你認識他吧？”
“認識，他之前還想騷擾學姐。”
“那現在怎麽辦？要回去和你們老板說清楚嗎？”
“不用了，”宋以昭扭頭看著醫院裏來來往往的人，“我現在想去找學姐，我擔心她心情不好。”
“你現在在醫院？”江夏琪聽到有叫號聲，緊張問，“你要做什麽？”
宋以昭說：“去看看學姐，她弟弟在哪個病房？”
“等等，你別沖動……”
“不做什麽，我就看看學姐。”
江夏琪遲疑片刻，嘆氣說：“六零七。”
江夏琪說了病房號，不放心問：“如果你過去之後遇到她的家人該怎麽辦？”
宋以昭冷笑：“遇到就遇到。”
她不害怕池曳的家人，對他們更沒有那種想要討好的心思，她現在只擔心池曳被他們要挾。
她的學姐哪裏都好，就是太心軟太善良。
“你過去小心點，不要他們發生沖突。”江夏琪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說，“半個小時後，不管怎麽樣一定要給我發個信息。”
“行。”
宋以昭應了一聲往樓上去。
隨著電梯的上升，宋以昭心跳越發急促。
她在心裏模擬著許多場景，怎麽面對池曳的父母，怎麽說服池曳離開他們，怎麽安慰池曳……
最後在病房門口停下的時候，她還沒想到最優的辦法。
病房裏傳來女人的哭泣聲。
“你弟弟沒了我們該怎麽辦？我們好不容易才盼來這麽一個兒子！他要是出事了，以後我們誰給我們養老送終，老池家要絕後了！”
女人哭喊的聲音穿過門，直直刺入宋以昭耳裏。
裏面安靜一會兒，緊接著就是越發憤怒的怒吼：“你讓我們怎麽放心？你不喜歡你弟弟就算了，現在你弟弟出事了，你就一點也不心疼？你是怎麽做姐姐的？！”
之前池曳應該是輕聲說了什麽，如今聽到女人的話，忍不住拔高聲音。
“你現在把我當女兒了，以前呢？”
只是簡單的這麽一句話，屋裏突然安靜下去。
宋以昭的心也瞬間冷透。
可是女人很快反應過來說：“是我生了你，你就算一輩子做牛做馬都報答不了這恩情！”
女人歇斯底裏還喊著什麽，門突然打開，宋以昭一眼就看到池曳臉上的錯愕，還有落下來來不及收的濕潤眼眶。
眼眸無意識動了一下，淚水滑落。
池曳擡手抹眼睛，手放下時，那濕意已經消失了七七八八。
“你怎麽在這？”她聲音發顫，說出來之後才意識到現在的自己有多麽不堪，她抿唇快步越過宋以昭跑開。
宋以昭剛想追上去，卻聽到屋裏的女人大喊：“你在做什麽？你是什麽人？”
帶著濃濃的質問語氣，至於池曳在怎麽樣，她完全不在意。
宋以昭吸了口氣，冷冰冰看著她：“你就是這麽對你女兒？你真的有把她當女兒？”
女人楞了一下，理直氣壯說：“我怎麽對我女兒關你什麽事？她是我的女兒，我在教我自己女兒！”
宋以昭咬牙切齒說：“是，你在教你女兒，可她不僅僅是你的女兒。”
“你遲早會後悔你做的一切。”
她沒有和女人過多的解釋，轉身追上池曳。
背後的人緊緊跟著，似乎是沒打算讓她離開。
池曳漸漸停下腳步，她背對著宋以昭沒再跑。
宋以昭也停下，看到不遠處的護士，輕聲說：“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話。”
聽到宋以昭說話，池曳雖然不想面對宋以昭，但還是跟著她走進了不遠處的安全通道。
合上重重的門，走廊的裏的光隨著關上的門被隔絕在外面。
安全通道裏沒有燈光，一片昏暗中，恰好遮住池曳臉上的不堪，她沒有說話，像是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宋以昭只好先出聲問：“今天有沒有吃飯？”
她這麽一問，池曳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她以為宋以昭只會問她為什麽在這裏，或者剛剛的人是什麽人，哪知道她一出聲就是問她有沒有吃早餐這種無關緊要的事。
宋以昭伸手，試探去牽她的手，後者不動聲色躲了一下，但到底沒有躲得太過分，宋以昭再次去牽時輕易就牽住。
手上傳來另一個人溫熱的觸感，池曳撇過臉去。
“沒有吃吧，回家我做給你吃。”
她牽著池曳要走，池曳卻定定站在遠處，不願意跟她走。
“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宋以昭沒勸她，點頭說：“好，在外面等著，需要我的時候說一聲。”
說著她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隔著厚重的門，宋以昭隱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被留在黑暗之中的池曳張了張嘴，理智告訴她應該讓宋以昭回去，可莫名的情愫讓她開不了口，最終還是沒有出聲趕人。
站在黑暗之中，發麻的大腦漸漸冷靜下來。
眼眶微微發燙，她微微擡頭，半晌才問：“你走了嗎？”
她問話的下一秒就傳來宋以昭的聲音：“沒有，我一直都在。”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池曳還是問出了她最在意的問題。
“我聽說你辭職了。”
“嗯。”
見池曳沒打算解釋，宋以昭繼續說：“我和朋友說過你，她說在醫院見到你，看著不是很好，我就過來了。”
這話當然是假的，江夏琪找人幫忙看著池曳就夠了，不可能親自來。
雖然和自己朋友說別人的事情不太好，但這總比派人跟蹤她要強上太多。
池曳沒有說話，樓道和走廊靜悄悄的，偶爾能聽到遠處有人走動的腳步聲。
太久沒聽到聲音，宋以昭有些擔心她是不是走了，焦慮問：“組長，你還在裏面嗎？”
“我不是你組長了。”
“不是就不是，”她一點也不在意池曳的身份，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那現在我們去吃飯嗎？我餓了。早上本來想和你一起吃早飯，結果沒見到你。我到現在還沒吃飯。”
她不等池曳回答，宋以昭委屈說：“我有點低血糖，現在頭有點暈，不然組長你陪我去掛號。”
聽她這麽說，池曳打開門，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人——被池曳嚇出來的。
誤打誤撞被誤會是沒吃早飯身體不舒服。
池曳嘆氣：“去吃飯。”
宋以昭立馬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掙紮不得半分。
池曳瞥了一眼，沒說什麽。
任由身旁的人帶著她離開黑暗的樓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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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昭恍惚跑出去, 攔了輛車打的去醫院。
到了醫院之後才想起她不知道池曳是去哪個病房。
她下意識打電話，對面接了電話，驚喜問：“怎麽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 今天不用上班了嗎？”
聽到簡茵的聲音, 宋以昭看了一眼號碼, 才發現她打給了她媽，她本來是想打給江夏琪的。
那一邊簡茵只聽到粗重的喘息聲，喜悅的心情消失殆盡，擔心問：“怎麽了？你在哪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媽媽過去找你……”
簡茵因為女兒半天不說話給嚇到了，忙不疊要出門。
宋以昭吸了口氣，緩了緩說：“沒事, 只是有件事想麻煩您。”
“如果是關於你喜歡的人的話, 那我們沒辦法幫你，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們要自己搞定，如果你自己搞定不了的話，那我拿什麽同意你們在一起？”
“媽……”
宋以昭喊了一聲，簡茵心軟，可到底還是硬著心腸說：“如果是其他事情, 我可以幫你，但涉及到你們兩個的事情，我沒辦法。”
她無意要讓宋以昭難過, 她狠下心來, 不過是想讓她知道這條路以後會面對的困難比別人多很多。
宋以昭眼前一陣模糊，她用力抹了一把臉，她不怪簡茵, 簡茵不反對她們在一起就很好了，現在對簡茵來說, 是考驗她們是不是真的有決心在一起的時候。
“我知道了，”宋以昭要咬著牙，“我們會解決好。”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她怕她不掛掉的話，會忍不住服軟。
平日裏可以服軟，唯獨涉及到池曳的事情不可以。
一旦服軟，她們可能就沒有以後了。
她緊接著打電話給江夏琪，她本來就想打給江夏琪。
之前無意打給簡茵，完全是意外。
以往遇到事情她總是去尋求家裏的幫助，家裏也一直無條件幫助她。
突然被拒絕，宋以昭才意識到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什麽都沒法處理的小孩子了。
她也該學著成長。但不是現在，現在她需要找到池曳，問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成長的事情之後再說。
江夏琪接了電話立馬就問：“是不是你學姐出事了？”
宋以昭迷茫問：“你怎麽知道？”
江夏琪激動說：“我都知道了，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之前你讓我幫忙看著你學姐家人的時候，我就讓人偷偷看著，你學姐不是自己辭職，也不是被舉報。”
“是被辭退？”
“對，葉偉宸給了她家裏一筆錢，逼著他們讓你學姐辭職。”
“葉偉宸……”宋以昭咬牙切齒，光是說出這名字，就讓她恨不得將這個人碎屍萬段。
“你確定是他幹的，沒有誤會？”
江夏琪肯定說：“對，就是他幹的，你認識他吧？”
“認識，他之前還想騷擾學姐。”
“那現在怎麽辦？要回去和你們老板說清楚嗎？”
“不用了，”宋以昭扭頭看著醫院裏來來往往的人，“我現在想去找學姐，我擔心她心情不好。”
“你現在在醫院？”江夏琪聽到有叫號聲，緊張問，“你要做什麽？”
宋以昭說：“去看看學姐，她弟弟在哪個病房？”
“等等，你別沖動……”
“不做什麽，我就看看學姐。”
江夏琪遲疑片刻，嘆氣說：“六零七。”
江夏琪說了病房號，不放心問：“如果你過去之後遇到她的家人該怎麽辦？”
宋以昭冷笑：“遇到就遇到。”
她不害怕池曳的家人，對他們更沒有那種想要討好的心思，她現在只擔心池曳被他們要挾。
她的學姐哪裏都好，就是太心軟太善良。
“你過去小心點，不要他們發生沖突。”江夏琪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說，“半個小時後，不管怎麽樣一定要給我發個信息。”
“行。”
宋以昭應了一聲往樓上去。
隨著電梯的上升，宋以昭心跳越發急促。
她在心裏模擬著許多場景，怎麽面對池曳的父母，怎麽說服池曳離開他們，怎麽安慰池曳……
最後在病房門口停下的時候，她還沒想到最優的辦法。
病房裏傳來女人的哭泣聲。
“你弟弟沒了我們該怎麽辦？我們好不容易才盼來這麽一個兒子！他要是出事了，以後我們誰給我們養老送終，老池家要絕後了！”
女人哭喊的聲音穿過門，直直刺入宋以昭耳裏。
裏面安靜一會兒，緊接著就是越發憤怒的怒吼：“你讓我們怎麽放心？你不喜歡你弟弟就算了，現在你弟弟出事了，你就一點也不心疼？你是怎麽做姐姐的？！”
之前池曳應該是輕聲說了什麽，如今聽到女人的話，忍不住拔高聲音。
“你現在把我當女兒了，以前呢？”
只是簡單的這麽一句話，屋裏突然安靜下去。
宋以昭的心也瞬間冷透。
可是女人很快反應過來說：“是我生了你，你就算一輩子做牛做馬都報答不了這恩情！”
女人歇斯底裏還喊著什麽，門突然打開，宋以昭一眼就看到池曳臉上的錯愕，還有落下來來不及收的濕潤眼眶。
眼眸無意識動了一下，淚水滑落。
池曳擡手抹眼睛，手放下時，那濕意已經消失了七七八八。
“你怎麽在這？”她聲音發顫，說出來之後才意識到現在的自己有多麽不堪，她抿唇快步越過宋以昭跑開。
宋以昭剛想追上去，卻聽到屋裏的女人大喊：“你在做什麽？你是什麽人？”
帶著濃濃的質問語氣，至於池曳在怎麽樣，她完全不在意。
宋以昭吸了口氣，冷冰冰看著她：“你就是這麽對你女兒？你真的有把她當女兒？”
女人楞了一下，理直氣壯說：“我怎麽對我女兒關你什麽事？她是我的女兒，我在教我自己女兒！”
宋以昭咬牙切齒說：“是，你在教你女兒，可她不僅僅是你的女兒。”
“你遲早會後悔你做的一切。”
她沒有和女人過多的解釋，轉身追上池曳。
背後的人緊緊跟著，似乎是沒打算讓她離開。
池曳漸漸停下腳步，她背對著宋以昭沒再跑。
宋以昭也停下，看到不遠處的護士，輕聲說：“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話。”
聽到宋以昭說話，池曳雖然不想面對宋以昭，但還是跟著她走進了不遠處的安全通道。
合上重重的門，走廊的裏的光隨著關上的門被隔絕在外面。
安全通道裏沒有燈光，一片昏暗中，恰好遮住池曳臉上的不堪，她沒有說話，像是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宋以昭只好先出聲問：“今天有沒有吃飯？”
她這麽一問，池曳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她以為宋以昭只會問她為什麽在這裏，或者剛剛的人是什麽人，哪知道她一出聲就是問她有沒有吃早餐這種無關緊要的事。
宋以昭伸手，試探去牽她的手，後者不動聲色躲了一下，但到底沒有躲得太過分，宋以昭再次去牽時輕易就牽住。
手上傳來另一個人溫熱的觸感，池曳撇過臉去。
“沒有吃吧，回家我做給你吃。”
她牽著池曳要走，池曳卻定定站在遠處，不願意跟她走。
“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宋以昭沒勸她，點頭說：“好，在外面等著，需要我的時候說一聲。”
說著她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隔著厚重的門，宋以昭隱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被留在黑暗之中的池曳張了張嘴，理智告訴她應該讓宋以昭回去，可莫名的情愫讓她開不了口，最終還是沒有出聲趕人。
站在黑暗之中，發麻的大腦漸漸冷靜下來。
眼眶微微發燙，她微微擡頭，半晌才問：“你走了嗎？”
她問話的下一秒就傳來宋以昭的聲音：“沒有，我一直都在。”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池曳還是問出了她最在意的問題。
“我聽說你辭職了。”
“嗯。”
見池曳沒打算解釋，宋以昭繼續說：“我和朋友說過你，她說在醫院見到你，看著不是很好，我就過來了。”
這話當然是假的，江夏琪找人幫忙看著池曳就夠了，不可能親自來。
雖然和自己朋友說別人的事情不太好，但這總比派人跟蹤她要強上太多。
池曳沒有說話，樓道和走廊靜悄悄的，偶爾能聽到遠處有人走動的腳步聲。
太久沒聽到聲音，宋以昭有些擔心她是不是走了，焦慮問：“組長，你還在裏面嗎？”
“我不是你組長了。”
“不是就不是，”她一點也不在意池曳的身份，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那現在我們去吃飯嗎？我餓了。早上本來想和你一起吃早飯，結果沒見到你。我到現在還沒吃飯。”
她不等池曳回答，宋以昭委屈說：“我有點低血糖，現在頭有點暈，不然組長你陪我去掛號。”
聽她這麽說，池曳打開門，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人——被池曳嚇出來的。
誤打誤撞被誤會是沒吃早飯身體不舒服。
池曳嘆氣：“去吃飯。”
宋以昭立馬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掙紮不得半分。
池曳瞥了一眼，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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