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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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第三章
第三章：
蘇清“啪”的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成寒：？？？
成寒看著面前突然就結束通話的手機，怎麽好端端的還掛電話呢？
難道真的是他太貪得無厭了？
有嗎？
成寒握著手機，開始思考。
他這一思考，昨晚的回憶也就慢慢湧了過來，白色的床單，墨黑的發，青年的身體柔軟纖細，伴隨著細密的喘息以及隱約的哭腔，像一朵梔子花翻湧在無止境的海面。
成寒：……
成寒覺得自己好像又不太好了。
他迅速拿起桌上的冰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怎麽回事？
椿藥的藥效還沒消除嗎？不然他怎麽光是回憶就又想再來一次！
這椿藥也太厲害了吧！
都一晚上過去了，還有餘威！
成寒站起身，走到窗戶前，讓自己吹了吹冷風。
嗯，肯定是藥物殘留的原因。
絕對不可能是他貪得無厭！
絕對！
另一邊，蘇清羞惱的掛了電話，重新躺在床上。
他給自己點了一份外賣，趁著外賣還沒送達的功夫，坐起身，打開電腦，準備工作一會兒。
蘇清是一個作家，或者說是一個自由撰稿人。
有多自由呢？
凡是他會寫的能寫的，他都寫。
上到小說散文，下到時尚八卦，哪裏有錢，哪裏就有蘇清。
甚至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專業一些，蘇清還專門針對每個不同的類別，都起了不同的筆名。
梧桐樹下這個筆名，就是蘇清最近剛給自己起的，準備用來在他新搭上線的青春愛情雜志上，發表自己的青春小說。
只是之前他一直沒什麽靈感，所以雜志社編輯問了他幾次，他都說還在潤色，差一點。
現在，蘇清倒是突然有了些靈感。
他完全可以寫一個一夜情引發的帶球跑的愛情故事啊！
男女主高中互相暗戀，卻礙於種種原因沒有表白，大學畢業後的一次同學聚會，兩人意外相逢，在酒精的助力下春風一度，之後女主發現自己懷孕了，她不敢讓男主知道，只能帶球跑，而男主則以為她是不喜歡自己，黯然神傷，直到六年後，他遇到了一個和他長相相似的小孩兒，而對方的母親，竟是他曾經暗戀的人。
故事雖然有些老套，但是梗不怕老，寫得好就好。
蘇清一時間文思泉湧，對著鍵盤就是一頓輸出，寫得那叫一個狗血與純愛齊飛，眼淚共溫情一色。
他這一寫就是三個月。
三個月內，雜志社已經將小說的前半部分刊登了出去，出乎編輯的意料，蘇清這小說竟然比她預計的反響還要好。
編輯一高興，把他後面的存稿全都要了過來，提前給他付了稿費，並鼓勵他盡快創作下一篇。
蘇清拿著新到手的錢，決定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吃火鍋嗎？我請你。”蘇清高興的給自己的好友張荊打了個電話。
“吃啊。”張荊毫不猶豫，“你遇到什麽好事了？”
“賺了一筆新稿費，所以便宜你了。”
“那敢情好。”張荊收拾著東西，“你等著，我下班了，我這就過來，還是老地方？”
“嗯。”蘇清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蘇清就先到了兩人約定好的“老地方”。
這家火鍋店距離他和張荊居住的小區不遠，鍋底夠辣，菜價又便宜，可謂是兩人吃火鍋的首選。
蘇清剛點完鍋底，張荊也到了。
兩人一起點了菜，等著鍋開。
好不容易鍋開了，蘇清卻不知怎麽，總覺得今天的火鍋味道有些難聞。
他皺了皺眉，拿起手邊的飲料喝了一口。
“給。”張荊夾了一筷子涮牛肉放進他的油碟。
蘇清拿起，剛剛放進嘴裏，只咀嚼了一口，就驀的感到一陣惡心反胃。
他瞬間站起身，朝衛生間跑去。
只留下正拿著筷子夾東西的張荊：？？？這是，不舒服？
“你怎麽了？”張荊大喊道。
然而蘇清卻沒有功夫回答他，他跑到衛生間，將嘴裏的肉吐了出來，可那股惡心反胃的感覺卻並沒有消失。
蘇清幹嘔了一會兒，見實在吐不出來什麽，這才擦了擦嘴，重新往回走去。
張荊看著他回來了，關心道，“不舒服？”
“有點想吐。”
“怎麽突然想吐？”
“這我哪兒知道。”蘇清看他，“你是醫生我是醫生？”
張荊：“……我只是醫生，又不是神仙。”
“那你還能吃嗎？”張荊擔心道。
“必須能。”蘇清語氣堅定。
說完，蘇清就去撈火鍋裏的菜，結果吃著吃著，那種惡心想吐的感覺又來了，蘇清連忙拿起紙，將嘴裏的東西吐了出去。
張荊看著他這樣，夾菜的筷子不覺停了下來。
“你這情況，不知道的還以為懷孕了呢。”
蘇清：……
“我是男的。”蘇清無語道。
“所以我說不知道的嘛。”張荊笑道。
蘇清睨了他一眼，再一次吃起了碗裏的菜。
一頓火鍋，蘇清吐了四次，吃到最後，兩人都沒吃多少，蘇清是不敢多吃，怕自己真吐了。
張荊則是見他食欲不佳，也沒好意思吃太多——怕蘇清覺得饞。
等吃完火鍋回到家，蘇清倒是不想吐了，但也沒什麽精神，早早就困倦的睡下了。
他本以為這次的事情只是個意外，然而很快他就發現，意外的不是那次的事情，是現在的自己！
周二，他給自己點了份冒菜，然而冒菜剛入嘴，他就——嘔！
周三，他給自己點了份紅燒肉，然而紅燒肉剛上桌，他就——嘔！
周四，張荊V他五十，他捎了份熱辣香骨雞回來，結果香骨雞的味道剛飄出來，他就再一次——嘔！
張荊：……
“你真沒事？”
蘇清：“……應，應該吧。”
張荊很懷疑，“你這幾天吃什麽不吐？”
“蔬菜沙拉，水果沙拉，蔬菜水果混合沙拉。”
張荊：……
“要麽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張荊建議道，“正好我明天早班，你過來，我給你看看。”
“不用了吧。”蘇清拒絕，“我能有什麽事。”
“防微杜漸懂不懂？等到真出事就來不及了，一會兒我就幫你把號掛上，到時候你要是不來，下周四你就V我五十吧。”
蘇清：……
蘇清無法，只得第二天前往醫院檢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蘇清看著面前拿著自己B超報告的人，一臉震驚，“你說什麽？！”
張荊比他還震驚，“就……就……你……你可能懷孕了。”
“我什麽了？”
“懷孕了。”
“懷什麽了？”
“懷孕了。”
“什麽孕了？”
“懷孕了。”
蘇清：………
蘇清指了指自己，“你看清楚，我是男的。”
“我知道，我還和你一起上過廁所呢，我能不知道你是男的嗎？”
“那你說我懷孕了？！”
“這不是我說的，是B超說的。”張荊把B超圖片往他面前懟，“你自己看。”
“我不看。”蘇清把腦袋轉向一邊，“我不可能懷——嘔——”
蘇清立馬捂住嘴，沒讓自己吐出來。
張荊：“……就這，你還說你不可能？”
蘇清：……
“可我不是男人嗎？”蘇清百思不得其解。
“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也不是婦科醫生。”
蘇清：……
“而且……”張荊實在忍不住，悄悄湊近他道，“而且，你什麽時候有了姓生活？你也沒對象啊，男的女的都沒有，這是怎麽懷上的呢？！”
蘇清：！！！
蘇清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晚上！
草草草！
他光顧著震驚他有孩子，竟然一下子忽略了這孩子竟然是不止是他的！還是成寒的！
他和成寒！竟然！有了一個孩子！
這合適嗎？！
合理嗎？！
合乎邏輯嗎？！
“你這是什麽表情？你怎麽好像對這個問題一點都不驚訝？”張荊倏地睜大眼，“我去！你該不是背著我偷偷談戀愛了吧！”
“沒有沒有。”蘇清連忙否認，“我怎麽會背著你偷偷談戀愛呢？那必然是要拉到你面前狠狠炫耀一番。”
“那你一點也不驚訝？”
“那不是……”蘇清有些心虛。
“不是？”
“不是……”
“你到底不是什麽啊？”
“就……”蘇清有些不好意思，“就……我一不留神，那什麽了。”
張荊：！！！
“和人睡了？”張荊小聲猜測道。
蘇清點頭。
張荊：！！！！！
張荊擼起袖子，“哪個狗比玩意敢占你便宜？！”
“也不能這麽說吧。”蘇清道，“大家都是男的，也不存在誰占誰便宜吧？”
張荊：“所以你和一個男的睡了？”
蘇清：……他要是和女生睡了，這會兒還輪得到他懷孕嗎？
“哪個男的？”張荊好奇，“這男的靠譜嗎？安全健康嗎？我認識嗎？”
蘇清：“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笑，你倒是回答問題啊！”
“挺……挺靠譜的吧。”蘇清琢磨道。
就成寒這身份，那有什麽不健康的也都該拿錢治健康了，再說了，他可是愛慕主角而不得的男二呢，應該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傳染病，不然他哪能混到男二啊，男N還差不多。
所以他應該還是安全的。
“我覺得應該沒什麽病。”
張荊點了點頭頭，又故意道，“所以，這人我認識？”
不是，你怎麽能就憑著一句沒什麽病斷定這人你認識呢？
蘇清也不好意思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撒謊，因此只能眨了眨眼，“我們能跳過這個話題嗎？”
“行。”張荊也不追問，“那說說孩子的事吧，這孩子，你打算要嗎？”
蘇清：……
“不著急。”張荊好聲道，“這事對你來說也確實突然，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想好了再給我答案。”
“而且……”
“而且？”蘇清疑惑。
“而且，你這懷的，好像還是對雙胞胎。”張荊看著B超影片，神色微妙。
蘇清：？？？！！！
“你說什麽？！”
“不是我說，是B超這麽顯示的。”張荊把B超影片展示給他，“所以，這生還是不生，你千萬得考慮清楚。”
蘇清：……
蘇清默默朝他手裏的B超影片看了一眼，這怎麽就突然有孩子了？
還是雙胞胎！
真是想想，都覺得很玄幻。
一整天，蘇清都在思考孩子的事，以至於晚上做夢，他去超市，小孩兒從餅幹盒裏冒頭喊他“爸爸”，他去公園，小孩兒從花苞裏面冒頭喊他“爸爸”，就連他去電影院，小孩兒都會從爆米花桶裏冒頭喊他“爸爸”。
等到蘇清迷迷糊糊的再醒來時，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做夢夢到自己懷孕了，還是自己真的懷孕了。
他拿起手機給張荊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張荊就直接開口道，“沒錯，不是夢，你確實懷孕了，真真實實的懷孕了，不信你掐掐你自己。”
蘇清：……好吧，這下他知道了。
蘇清掛了電話，一低頭，看到了自己的睡衣。
他移下床，走到穿衣鏡前撩起睡衣，看著鏡子裏自己平坦的小腹，胖了嗎？有變化嗎？好像是胖了一點。
蘇清轉著身，左看右看。
正看著，突然，手機響了一聲。
他松開衣擺走了過去，隨手拿起，下一秒，瞬間睜大了眼。
臥槽！竟然是成寒！
他找他幹什麽？
不會是發現他懷孕了吧？！
不可能！蘇清搖頭，他不可能知道！
蘇清點開微信，就看到成寒客氣而禮貌的問他道：【在忙嗎？最近有空嗎？】
蘇清：……他問這個做什麽？
他正思考著，成寒的消息就又過來了。
成寒：【朋友送我兩張演唱會的門票，你有興趣嗎？】
成寒：【照片.jpg】
蘇清點開照片，就看到演唱會的門票上清晰的一行大字[“像個孩子一樣”華語天王衛嵐全國演唱會X市站]。
蘇清：！！！
蘇清盯著上面的四個大字：像個孩子！
個孩子！
孩子！
蘇清一下子按滅了手機，別問，問就是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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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蘇清“啪”的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成寒：？？？
成寒看著面前突然就結束通話的手機，怎麽好端端的還掛電話呢？
難道真的是他太貪得無厭了？
有嗎？
成寒握著手機，開始思考。
他這一思考，昨晚的回憶也就慢慢湧了過來，白色的床單，墨黑的發，青年的身體柔軟纖細，伴隨著細密的喘息以及隱約的哭腔，像一朵梔子花翻湧在無止境的海面。
成寒：……
成寒覺得自己好像又不太好了。
他迅速拿起桌上的冰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怎麽回事？
椿藥的藥效還沒消除嗎？不然他怎麽光是回憶就又想再來一次！
這椿藥也太厲害了吧！
都一晚上過去了，還有餘威！
成寒站起身，走到窗戶前，讓自己吹了吹冷風。
嗯，肯定是藥物殘留的原因。
絕對不可能是他貪得無厭！
絕對！
另一邊，蘇清羞惱的掛了電話，重新躺在床上。
他給自己點了一份外賣，趁著外賣還沒送達的功夫，坐起身，打開電腦，準備工作一會兒。
蘇清是一個作家，或者說是一個自由撰稿人。
有多自由呢？
凡是他會寫的能寫的，他都寫。
上到小說散文，下到時尚八卦，哪裏有錢，哪裏就有蘇清。
甚至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專業一些，蘇清還專門針對每個不同的類別，都起了不同的筆名。
梧桐樹下這個筆名，就是蘇清最近剛給自己起的，準備用來在他新搭上線的青春愛情雜志上，發表自己的青春小說。
只是之前他一直沒什麽靈感，所以雜志社編輯問了他幾次，他都說還在潤色，差一點。
現在，蘇清倒是突然有了些靈感。
他完全可以寫一個一夜情引發的帶球跑的愛情故事啊！
男女主高中互相暗戀，卻礙於種種原因沒有表白，大學畢業後的一次同學聚會，兩人意外相逢，在酒精的助力下春風一度，之後女主發現自己懷孕了，她不敢讓男主知道，只能帶球跑，而男主則以為她是不喜歡自己，黯然神傷，直到六年後，他遇到了一個和他長相相似的小孩兒，而對方的母親，竟是他曾經暗戀的人。
故事雖然有些老套，但是梗不怕老，寫得好就好。
蘇清一時間文思泉湧，對著鍵盤就是一頓輸出，寫得那叫一個狗血與純愛齊飛，眼淚共溫情一色。
他這一寫就是三個月。
三個月內，雜志社已經將小說的前半部分刊登了出去，出乎編輯的意料，蘇清這小說竟然比她預計的反響還要好。
編輯一高興，把他後面的存稿全都要了過來，提前給他付了稿費，並鼓勵他盡快創作下一篇。
蘇清拿著新到手的錢，決定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吃火鍋嗎？我請你。”蘇清高興的給自己的好友張荊打了個電話。
“吃啊。”張荊毫不猶豫，“你遇到什麽好事了？”
“賺了一筆新稿費，所以便宜你了。”
“那敢情好。”張荊收拾著東西，“你等著，我下班了，我這就過來，還是老地方？”
“嗯。”蘇清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蘇清就先到了兩人約定好的“老地方”。
這家火鍋店距離他和張荊居住的小區不遠，鍋底夠辣，菜價又便宜，可謂是兩人吃火鍋的首選。
蘇清剛點完鍋底，張荊也到了。
兩人一起點了菜，等著鍋開。
好不容易鍋開了，蘇清卻不知怎麽，總覺得今天的火鍋味道有些難聞。
他皺了皺眉，拿起手邊的飲料喝了一口。
“給。”張荊夾了一筷子涮牛肉放進他的油碟。
蘇清拿起，剛剛放進嘴裏，只咀嚼了一口，就驀的感到一陣惡心反胃。
他瞬間站起身，朝衛生間跑去。
只留下正拿著筷子夾東西的張荊：？？？這是，不舒服？
“你怎麽了？”張荊大喊道。
然而蘇清卻沒有功夫回答他，他跑到衛生間，將嘴裏的肉吐了出來，可那股惡心反胃的感覺卻並沒有消失。
蘇清幹嘔了一會兒，見實在吐不出來什麽，這才擦了擦嘴，重新往回走去。
張荊看著他回來了，關心道，“不舒服？”
“有點想吐。”
“怎麽突然想吐？”
“這我哪兒知道。”蘇清看他，“你是醫生我是醫生？”
張荊：“……我只是醫生，又不是神仙。”
“那你還能吃嗎？”張荊擔心道。
“必須能。”蘇清語氣堅定。
說完，蘇清就去撈火鍋裏的菜，結果吃著吃著，那種惡心想吐的感覺又來了，蘇清連忙拿起紙，將嘴裏的東西吐了出去。
張荊看著他這樣，夾菜的筷子不覺停了下來。
“你這情況，不知道的還以為懷孕了呢。”
蘇清：……
“我是男的。”蘇清無語道。
“所以我說不知道的嘛。”張荊笑道。
蘇清睨了他一眼，再一次吃起了碗裏的菜。
一頓火鍋，蘇清吐了四次，吃到最後，兩人都沒吃多少，蘇清是不敢多吃，怕自己真吐了。
張荊則是見他食欲不佳，也沒好意思吃太多——怕蘇清覺得饞。
等吃完火鍋回到家，蘇清倒是不想吐了，但也沒什麽精神，早早就困倦的睡下了。
他本以為這次的事情只是個意外，然而很快他就發現，意外的不是那次的事情，是現在的自己！
周二，他給自己點了份冒菜，然而冒菜剛入嘴，他就——嘔！
周三，他給自己點了份紅燒肉，然而紅燒肉剛上桌，他就——嘔！
周四，張荊V他五十，他捎了份熱辣香骨雞回來，結果香骨雞的味道剛飄出來，他就再一次——嘔！
張荊：……
“你真沒事？”
蘇清：“……應，應該吧。”
張荊很懷疑，“你這幾天吃什麽不吐？”
“蔬菜沙拉，水果沙拉，蔬菜水果混合沙拉。”
張荊：……
“要麽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張荊建議道，“正好我明天早班，你過來，我給你看看。”
“不用了吧。”蘇清拒絕，“我能有什麽事。”
“防微杜漸懂不懂？等到真出事就來不及了，一會兒我就幫你把號掛上，到時候你要是不來，下周四你就V我五十吧。”
蘇清：……
蘇清無法，只得第二天前往醫院檢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蘇清看著面前拿著自己B超報告的人，一臉震驚，“你說什麽？！”
張荊比他還震驚，“就……就……你……你可能懷孕了。”
“我什麽了？”
“懷孕了。”
“懷什麽了？”
“懷孕了。”
“什麽孕了？”
“懷孕了。”
蘇清：………
蘇清指了指自己，“你看清楚，我是男的。”
“我知道，我還和你一起上過廁所呢，我能不知道你是男的嗎？”
“那你說我懷孕了？！”
“這不是我說的，是B超說的。”張荊把B超圖片往他面前懟，“你自己看。”
“我不看。”蘇清把腦袋轉向一邊，“我不可能懷——嘔——”
蘇清立馬捂住嘴，沒讓自己吐出來。
張荊：“……就這，你還說你不可能？”
蘇清：……
“可我不是男人嗎？”蘇清百思不得其解。
“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也不是婦科醫生。”
蘇清：……
“而且……”張荊實在忍不住，悄悄湊近他道，“而且，你什麽時候有了姓生活？你也沒對象啊，男的女的都沒有，這是怎麽懷上的呢？！”
蘇清：！！！
蘇清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晚上！
草草草！
他光顧著震驚他有孩子，竟然一下子忽略了這孩子竟然是不止是他的！還是成寒的！
他和成寒！竟然！有了一個孩子！
這合適嗎？！
合理嗎？！
合乎邏輯嗎？！
“你這是什麽表情？你怎麽好像對這個問題一點都不驚訝？”張荊倏地睜大眼，“我去！你該不是背著我偷偷談戀愛了吧！”
“沒有沒有。”蘇清連忙否認，“我怎麽會背著你偷偷談戀愛呢？那必然是要拉到你面前狠狠炫耀一番。”
“那你一點也不驚訝？”
“那不是……”蘇清有些心虛。
“不是？”
“不是……”
“你到底不是什麽啊？”
“就……”蘇清有些不好意思，“就……我一不留神，那什麽了。”
張荊：！！！
“和人睡了？”張荊小聲猜測道。
蘇清點頭。
張荊：！！！！！
張荊擼起袖子，“哪個狗比玩意敢占你便宜？！”
“也不能這麽說吧。”蘇清道，“大家都是男的，也不存在誰占誰便宜吧？”
張荊：“所以你和一個男的睡了？”
蘇清：……他要是和女生睡了，這會兒還輪得到他懷孕嗎？
“哪個男的？”張荊好奇，“這男的靠譜嗎？安全健康嗎？我認識嗎？”
蘇清：“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笑，你倒是回答問題啊！”
“挺……挺靠譜的吧。”蘇清琢磨道。
就成寒這身份，那有什麽不健康的也都該拿錢治健康了，再說了，他可是愛慕主角而不得的男二呢，應該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傳染病，不然他哪能混到男二啊，男N還差不多。
所以他應該還是安全的。
“我覺得應該沒什麽病。”
張荊點了點頭頭，又故意道，“所以，這人我認識？”
不是，你怎麽能就憑著一句沒什麽病斷定這人你認識呢？
蘇清也不好意思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撒謊，因此只能眨了眨眼，“我們能跳過這個話題嗎？”
“行。”張荊也不追問，“那說說孩子的事吧，這孩子，你打算要嗎？”
蘇清：……
“不著急。”張荊好聲道，“這事對你來說也確實突然，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想好了再給我答案。”
“而且……”
“而且？”蘇清疑惑。
“而且，你這懷的，好像還是對雙胞胎。”張荊看著B超影片，神色微妙。
蘇清：？？？！！！
“你說什麽？！”
“不是我說，是B超這麽顯示的。”張荊把B超影片展示給他，“所以，這生還是不生，你千萬得考慮清楚。”
蘇清：……
蘇清默默朝他手裏的B超影片看了一眼，這怎麽就突然有孩子了？
還是雙胞胎！
真是想想，都覺得很玄幻。
一整天，蘇清都在思考孩子的事，以至於晚上做夢，他去超市，小孩兒從餅幹盒裏冒頭喊他“爸爸”，他去公園，小孩兒從花苞裏面冒頭喊他“爸爸”，就連他去電影院，小孩兒都會從爆米花桶裏冒頭喊他“爸爸”。
等到蘇清迷迷糊糊的再醒來時，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做夢夢到自己懷孕了，還是自己真的懷孕了。
他拿起手機給張荊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張荊就直接開口道，“沒錯，不是夢，你確實懷孕了，真真實實的懷孕了，不信你掐掐你自己。”
蘇清：……好吧，這下他知道了。
蘇清掛了電話，一低頭，看到了自己的睡衣。
他移下床，走到穿衣鏡前撩起睡衣，看著鏡子裏自己平坦的小腹，胖了嗎？有變化嗎？好像是胖了一點。
蘇清轉著身，左看右看。
正看著，突然，手機響了一聲。
他松開衣擺走了過去，隨手拿起，下一秒，瞬間睜大了眼。
臥槽！竟然是成寒！
他找他幹什麽？
不會是發現他懷孕了吧？！
不可能！蘇清搖頭，他不可能知道！
蘇清點開微信，就看到成寒客氣而禮貌的問他道：【在忙嗎？最近有空嗎？】
蘇清：……他問這個做什麽？
他正思考著，成寒的消息就又過來了。
成寒：【朋友送我兩張演唱會的門票，你有興趣嗎？】
成寒：【照片.jpg】
蘇清點開照片，就看到演唱會的門票上清晰的一行大字[“像個孩子一樣”華語天王衛嵐全國演唱會X市站]。
蘇清：！！！
蘇清盯著上面的四個大字：像個孩子！
個孩子！
孩子！
蘇清一下子按滅了手機，別問，問就是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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