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抱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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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抱一下好嗎
翌日。
東市如意繡樓, 二樓廂房——
炭火盆之中燃著上好的銀絲炭，椅榻上鋪著柔軟的墊子，沈攸一身素青色衣裙端坐於上, 正垂眸飲茶。
微敞的窗牖有絲絲涼風拂入內，吹散茶香。
一旁盧浩正低聲說著這幾日如意繡樓的情況。
繡樓如今生意好，同行之間競爭不少, 沈攸不走歪門邪道, 卻也需要防著點別人。
盧浩最近便是忙於這些事。
不過好在，並未出什麽亂子。
沈攸放下杯盞, 從窗牖望出去, 樓下正是熱鬧的東市街道，百姓來來回回，熙熙攘攘。
忽而, 她眸色微定, 視線落在街上某一道身影上。
“嬤嬤，這人瞧著有幾分眼熟。”
聞言，趙嬤嬤湊近了窗口, 向下看去，神色微微一變, 低聲道，“姑娘，這便是勇安伯府剛回來的那位小公子。”
勇安伯府...
沈攸原本無波無瀾的眸底倏然染上幾分寒氣。
這人便是勇安伯府的溫廷源，沈耀非要沈香凝嫁的那個人。
只是, 怎麽越看越覺得有些奇怪。
沈攸凝神定目。
適才她覺得眼熟, 是因為溫廷源幼時在臨安城, 她與他有過幾面之緣。
如今再看，這長相確實還能隱約看出幾分幼時的輪廓, 可不知為何，她瞧著溫廷源這張臉，總有些說不上來的古怪感覺。
盧浩見她神色冷凝，主動道，“姑娘，可需要查一查？”
他不知道什麽勇安伯府，也不知道什麽小公子，只知道既然沈攸起了疑心，那查人便是他該做的。
但沈攸卻搖了搖頭，“不用查。”
她繼續道，“你先去忙吧。”
“是，”話落，盧浩拱手作揖，退出房間。
待房門關上，趙嬤嬤才低聲問道，“姑娘，您不是想查這個溫廷源嗎？”
怎的現在又說不查了。
沈攸擡眸看向趙嬤嬤，神色柔和了幾分，“嬤嬤，不是不查他。”
“只是不用讓盧浩查。”
“這是為何？”趙嬤嬤有些糊塗了。
沈攸緩緩道，“溫廷源是從江南回來的，江南他的外祖家乃是大家族，京城裏溫家也是伯爵貴門，想要查清楚溫廷源這個人，只怕沒那麽容易。”
“那不讓盧浩查，姑娘可還有別的人選？”
聞言，沈攸眼睫輕輕一扇，再擡眸時，眼底清明澄澈，“自然是已經想好了。”
她站起身，道，“嬤嬤，備馬車。”
“去鎮國公府。”
而此時此刻，皇宮乾正殿內——
齊瑾承正坐在桌案之後，肅然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奏折上。
而在桌案另一邊，褚驍一身墨色錦袍，神色同樣冷肅。
“當初那一把火，將所有人都燒得面目全非，屍首確實難以辨認。”
“是啊，”齊瑾承微微頷首，“這幾年你也從未放棄過追查。”
“此番若真是能查出些，便要順勢連根拔起。”
“明白，”褚驍沈聲道，“臨安城查戒森嚴，不過他們向來無所不用其極，或許真混進來了也不一定。”
想要在臨安城中毫無頭緒地找人談何容易，但此事不能再拖，必須盡快查出來。
齊瑾承看著他，“你做事朕從來不擔心，但也該明白，你非孤身一人，總是得為身邊人多考慮一些。”
褚驍當初為了覆仇，連命都可以不要，鬼門關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次。
齊瑾承怕他再像以前那樣，勸解之時也只能搬出沈攸。
說到沈攸，褚驍眉目間的冷凝散去不少。
這幾日沈攸一直陪著沈香凝，兩人見面的次數都變少了。
現下正事說完，他便越發地想馬上見到人。
只是，剛要話別，便聽得外頭傳來內侍的通稟。
“國公爺，國公府派人來傳話，說是沈大姑娘在府中等著您呢。”
聞言，齊瑾承眉梢微挑，正要讓褚驍先回去，就已經看到他頭也不回地直接離開乾正殿。
齊瑾承視線落在他邁得又急又快的步伐上，陡然覺得今日這奏折可以不用再看下去了。
他也要回去找他的娘子。
***
長寧坊，鎮國公府。
候在門邊的陳叔沒想到，離家入宮時坐著馬車的褚驍，回來時竟是騎著馬回來的。
臨近傍晚，夕陽西下，伴隨著馬蹄聲而來的，是男人在馬背上高大挺拔的身姿。
“主君...”
陳叔剛開了個口，褚驍已經直接大步往沈風院而去。
陳叔跟在他後邊追，“主君。”
“沈大姑娘沒在沈風院，在偏廳等您呢。”
前邊的男人身形微頓，直接腳步一轉，往偏廳而去。
天色漸暗，國公府四處掌燈，侍從丫鬟們錯愕地看著自家主子腳步匆匆，行走間衣袂翻飛，是從未有過的心急。
而偏廳之中，沈攸正坐在一旁，垂眸飲著茶水。
在她身側，炭火盆燃得正旺，暖呼呼的。
一杯茶還未飲盡，便聽得外頭傳來腳步聲。
她猜到是褚驍回來了，正要站起身，人就已經被某個快速飛奔而來的男人擁入懷中。
趙嬤嬤一怔，移開眼，轉過身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拉上門。
一門之隔，屋外冷風肅肅，而屋內溫暖和煦。
可褚驍剛從外頭回來，身上還帶著凜冽的寒氣，但胸膛和手臂，連同他整個人，卻都是熾熱的。
即使隔著冬日的衣裳，沈攸也能清晰感受到。
他大掌貼在她後肩，一手橫過她的後腰，將她整個人牢牢進懷抱裏，力道大得恨不能與她相融。
沈攸勉強踮著腳尖配合他的擁抱，然而這配合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她推他，“褚驍，我要被你勒死了...”
褚驍連忙松了手勁，“對不起，弄疼你了。”
這般激烈擁抱的姿勢，沈攸發髻上的步搖來回直晃，他擡手，笨拙地想要扶正，卻被她拍了下來，“不許碰。”
他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麽審美，別待會兒給她弄歪了。
褚驍收回手，長臂虛虛攬著她，那雙狹長黑眸裏閃著耀眼的光亮。
像是聽到主人召喚便飛奔而歸的獸犬，湊在她跟前，一副欣喜期待的模樣。
沈攸忍不住揚唇，但她今日來是有正事要說的，只得轉過身，讓自己的註意力別再集中在這道存在感極強的目光當中。
但她走哪兒，褚驍便跟到哪兒。
還沒等她坐下，他已經先她一步在圈椅上坐下，攬住她的腰將人抱到膝上。
臀下的觸感溫熱而有著絕對的力量，沈攸脊背倏地發麻，飛快彈起來坐到另一邊，故意板著臉，“不許過來。”
談正事哪有這樣談的。
褚驍被她這一聲喝住，只能又乖乖坐回去。
沈攸這才清了清嗓子，正經道，“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你說，”她神色變得嚴肅，語氣也十分認真，褚驍意識到她是有正事要說，只能壓下心頭那些因她縈繞而起的暖情旖旎。
“我想查一個人。”
“誰？”
“勇安伯府的公子，溫廷源。”
“溫廷源？”褚驍劍眉微蹙，片刻才想起來臨安城裏的世家子弟當中，確實有這麽一個人，“他剛從江南外祖家回來，你想查他什麽？”
沈攸抿了抿唇，將沈耀非要將沈香凝嫁給溫廷源的事告訴他。
“沈耀和勇安伯府的溫夫人已經將婚事談妥，只等著過完這個年，就要上門送訂親書。”
“但凝兒不願嫁給他。”
“外頭傳言溫廷源在江南病養好後，整日流連煙花巷柳，不學無術...”她頓了頓，繼續道，“傳言是真是假無以為據，所以我想你能幫我查一查。”
“查他在江南時的行為做派，為人處世。”
若是傳言為假，他是個正經人，只要沈香凝不想嫁，那她便以長姐的身份，代替沈香凝走一趟，與溫廷源當面說清。
若是傳言為真，那她亦要知己知彼，才能讓這樁婚事順利解除且不對沈香凝產生半點不好的影響。
“好，我來查。”
褚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應下，“你放心，此事定能在過年前解決掉。”
“不過...”說到這兒，沈攸倏地想起今日在街上看到溫廷源時，心中那種怪異的感覺，“我記得我小時候見過他，但和適才在街上看到的他好像不太一樣。”
可沈攸說不出那種不一樣的感覺是來自於何處。
她秀眉緊擰著。
下一瞬，男人溫熱的指腹便抵了過來。
他起身，來到她面前，單膝跪蹲下來，擡眸望著她，低聲道，“別擔心，所有的事都會查出來。”
“好。”
在這種事情上，沈攸對他有絕對的信心。
所以她才會來找他。
他手底下的人可比盧浩更適合做這種事。
關系到沈香凝，自然不能出半點差錯，所以還是穩妥一些更好。
她搭在膝上的手被他輕輕握住，溫熱將她包裹住，她聽到他說，“沈攸，我很開心。”
沈攸不解，“開心什麽？”
但褚驍沒有直接回答，直勾勾地看她，眼底有些潮，“抱我一下，好嗎？”
沈攸能感受得到他心緒有些激動，從剛才他進來攬住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聽到他急重的心跳聲。
但現在，好像比剛才還要激動。
她沒再繼續問，而是順著他的話，微微俯身，抱住他。
姑娘的溫軟馨香將自己包圍住，褚驍心滿意足地喟嘆出聲，收緊雙臂，將她整個人往自己肩上壓。
她主動來找他，願意和他說這些，尋求他的幫助...
那他是不是可以認為，她不再同他見外，她已經開始全身心地信任他？
只要一想到這兒，褚驍心臟處便像是有火焰燃起一般，充盈熱漲，緊烘著他的呼吸，灼熱而又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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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盧浩正低聲說著這幾日如意繡樓的情況。
繡樓如今生意好，同行之間競爭不少, 沈攸不走歪門邪道, 卻也需要防著點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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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並未出什麽亂子。
沈攸放下杯盞, 從窗牖望出去, 樓下正是熱鬧的東市街道，百姓來來回回，熙熙攘攘。
忽而, 她眸色微定, 視線落在街上某一道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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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看，這長相確實還能隱約看出幾分幼時的輪廓, 可不知為何，她瞧著溫廷源這張臉，總有些說不上來的古怪感覺。
盧浩見她神色冷凝，主動道，“姑娘，可需要查一查？”
他不知道什麽勇安伯府，也不知道什麽小公子，只知道既然沈攸起了疑心，那查人便是他該做的。
但沈攸卻搖了搖頭，“不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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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話落，盧浩拱手作揖，退出房間。
待房門關上，趙嬤嬤才低聲問道，“姑娘，您不是想查這個溫廷源嗎？”
怎的現在又說不查了。
沈攸擡眸看向趙嬤嬤，神色柔和了幾分，“嬤嬤，不是不查他。”
“只是不用讓盧浩查。”
“這是為何？”趙嬤嬤有些糊塗了。
沈攸緩緩道，“溫廷源是從江南回來的，江南他的外祖家乃是大家族，京城裏溫家也是伯爵貴門，想要查清楚溫廷源這個人，只怕沒那麽容易。”
“那不讓盧浩查，姑娘可還有別的人選？”
聞言，沈攸眼睫輕輕一扇，再擡眸時，眼底清明澄澈，“自然是已經想好了。”
她站起身，道，“嬤嬤，備馬車。”
“去鎮國公府。”
而此時此刻，皇宮乾正殿內——
齊瑾承正坐在桌案之後，肅然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奏折上。
而在桌案另一邊，褚驍一身墨色錦袍，神色同樣冷肅。
“當初那一把火，將所有人都燒得面目全非，屍首確實難以辨認。”
“是啊，”齊瑾承微微頷首，“這幾年你也從未放棄過追查。”
“此番若真是能查出些，便要順勢連根拔起。”
“明白，”褚驍沈聲道，“臨安城查戒森嚴，不過他們向來無所不用其極，或許真混進來了也不一定。”
想要在臨安城中毫無頭緒地找人談何容易，但此事不能再拖，必須盡快查出來。
齊瑾承看著他，“你做事朕從來不擔心，但也該明白，你非孤身一人，總是得為身邊人多考慮一些。”
褚驍當初為了覆仇，連命都可以不要，鬼門關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次。
齊瑾承怕他再像以前那樣，勸解之時也只能搬出沈攸。
說到沈攸，褚驍眉目間的冷凝散去不少。
這幾日沈攸一直陪著沈香凝，兩人見面的次數都變少了。
現下正事說完，他便越發地想馬上見到人。
只是，剛要話別，便聽得外頭傳來內侍的通稟。
“國公爺，國公府派人來傳話，說是沈大姑娘在府中等著您呢。”
聞言，齊瑾承眉梢微挑，正要讓褚驍先回去，就已經看到他頭也不回地直接離開乾正殿。
齊瑾承視線落在他邁得又急又快的步伐上，陡然覺得今日這奏折可以不用再看下去了。
他也要回去找他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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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坊，鎮國公府。
候在門邊的陳叔沒想到，離家入宮時坐著馬車的褚驍，回來時竟是騎著馬回來的。
臨近傍晚，夕陽西下，伴隨著馬蹄聲而來的，是男人在馬背上高大挺拔的身姿。
“主君...”
陳叔剛開了個口，褚驍已經直接大步往沈風院而去。
陳叔跟在他後邊追，“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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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邊的男人身形微頓，直接腳步一轉，往偏廳而去。
天色漸暗，國公府四處掌燈，侍從丫鬟們錯愕地看著自家主子腳步匆匆，行走間衣袂翻飛，是從未有過的心急。
而偏廳之中，沈攸正坐在一旁，垂眸飲著茶水。
在她身側，炭火盆燃得正旺，暖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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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到是褚驍回來了，正要站起身，人就已經被某個快速飛奔而來的男人擁入懷中。
趙嬤嬤一怔，移開眼，轉過身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拉上門。
一門之隔，屋外冷風肅肅，而屋內溫暖和煦。
可褚驍剛從外頭回來，身上還帶著凜冽的寒氣，但胸膛和手臂，連同他整個人，卻都是熾熱的。
即使隔著冬日的衣裳，沈攸也能清晰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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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勉強踮著腳尖配合他的擁抱，然而這配合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她推他，“褚驍，我要被你勒死了...”
褚驍連忙松了手勁，“對不起，弄疼你了。”
這般激烈擁抱的姿勢，沈攸發髻上的步搖來回直晃，他擡手，笨拙地想要扶正，卻被她拍了下來，“不許碰。”
他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麽審美，別待會兒給她弄歪了。
褚驍收回手，長臂虛虛攬著她，那雙狹長黑眸裏閃著耀眼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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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忍不住揚唇，但她今日來是有正事要說的，只得轉過身，讓自己的註意力別再集中在這道存在感極強的目光當中。
但她走哪兒，褚驍便跟到哪兒。
還沒等她坐下，他已經先她一步在圈椅上坐下，攬住她的腰將人抱到膝上。
臀下的觸感溫熱而有著絕對的力量，沈攸脊背倏地發麻，飛快彈起來坐到另一邊，故意板著臉，“不許過來。”
談正事哪有這樣談的。
褚驍被她這一聲喝住，只能又乖乖坐回去。
沈攸這才清了清嗓子，正經道，“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你說，”她神色變得嚴肅，語氣也十分認真，褚驍意識到她是有正事要說，只能壓下心頭那些因她縈繞而起的暖情旖旎。
“我想查一個人。”
“誰？”
“勇安伯府的公子，溫廷源。”
“溫廷源？”褚驍劍眉微蹙，片刻才想起來臨安城裏的世家子弟當中，確實有這麽一個人，“他剛從江南外祖家回來，你想查他什麽？”
沈攸抿了抿唇，將沈耀非要將沈香凝嫁給溫廷源的事告訴他。
“沈耀和勇安伯府的溫夫人已經將婚事談妥，只等著過完這個年，就要上門送訂親書。”
“但凝兒不願嫁給他。”
“外頭傳言溫廷源在江南病養好後，整日流連煙花巷柳，不學無術...”她頓了頓，繼續道，“傳言是真是假無以為據，所以我想你能幫我查一查。”
“查他在江南時的行為做派，為人處世。”
若是傳言為假，他是個正經人，只要沈香凝不想嫁，那她便以長姐的身份，代替沈香凝走一趟，與溫廷源當面說清。
若是傳言為真，那她亦要知己知彼，才能讓這樁婚事順利解除且不對沈香凝產生半點不好的影響。
“好，我來查。”
褚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應下，“你放心，此事定能在過年前解決掉。”
“不過...”說到這兒，沈攸倏地想起今日在街上看到溫廷源時，心中那種怪異的感覺，“我記得我小時候見過他，但和適才在街上看到的他好像不太一樣。”
可沈攸說不出那種不一樣的感覺是來自於何處。
她秀眉緊擰著。
下一瞬，男人溫熱的指腹便抵了過來。
他起身，來到她面前，單膝跪蹲下來，擡眸望著她，低聲道，“別擔心，所有的事都會查出來。”
“好。”
在這種事情上，沈攸對他有絕對的信心。
所以她才會來找他。
他手底下的人可比盧浩更適合做這種事。
關系到沈香凝，自然不能出半點差錯，所以還是穩妥一些更好。
她搭在膝上的手被他輕輕握住，溫熱將她包裹住，她聽到他說，“沈攸，我很開心。”
沈攸不解，“開心什麽？”
但褚驍沒有直接回答，直勾勾地看她，眼底有些潮，“抱我一下，好嗎？”
沈攸能感受得到他心緒有些激動，從剛才他進來攬住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聽到他急重的心跳聲。
但現在，好像比剛才還要激動。
她沒再繼續問，而是順著他的話，微微俯身，抱住他。
姑娘的溫軟馨香將自己包圍住，褚驍心滿意足地喟嘆出聲，收緊雙臂，將她整個人往自己肩上壓。
她主動來找他，願意和他說這些，尋求他的幫助...
那他是不是可以認為，她不再同他見外，她已經開始全身心地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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