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秀女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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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秀女入宮
但是為了騙過宮中那些人，他仍舊不動聲色，相信如初能夠安排好。事後他以川江十三盟臨時有事為由離開了京都城，開始尋找如初的下落，半年來沒有任何消息。直到三個月前兩國開戰，他只能轉為暗中尋找。
“讓師兄費心了，不過是看透了他們一直以來的目的都是天下一統，至於和親公主，一國之母，是誰都無所謂。”心底千瘡百孔，早已腐爛不堪。
“如姐姐，蕭哥哥在你走後十分悲傷的。”冷茵著急的想要解釋，以為他們之間發生什麽誤會。
岳明眉頭微皺，按住冷茵，打斷了她還想要再解釋的話，“悲傷也是可以演出來的。”他相信如初的判斷，她對那人的愛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若不是傷透了心，她怎會舍得以假死的方式脫身離開。
冷茵仍舊無法相信那些眼淚和無助的恐懼是裝出來的，聲音弱了下來，“可是他將自己不吃不喝關起來那麽久，差點死了。”
“冷茵！”岳明嚴肅的喊了一句，對著她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那些話會像刀子一樣插入如初的心口，那種傷害帶來的疤痕久久無法消除。
如初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木盒子放到桌子上，當著二人的面打開，裏面赫然是一塊十分精美瑩潤的羊脂白玉玉璧。
“這是？”岳明大概已經猜到這塊玉的來歷。
完全不知狀況的冷茵激動的拿起盒子中的白玉左右翻看著，看上去十分眼熟，好似在哪裏見過。
“憫生玉！”如初淡淡的說道。
“對對對，”冷茵想起來了，當年他們都想要得到的那塊“得憫生玉者得天下”的寶玉。“就是這個，可是它怎麽會在這裏？”不是應該被夜幽冥的人搶走了嗎？
岳明好似明白了一些，接過憫生玉在陽光下細細查看，果然看到了一條細微的裂紋，“這塊是真的？”
如初點頭，“當年鏢局著火之後它就消失不見，之後因為鏢局的事情耽誤了咱們追蹤它的來源。”
岳明想起來了，當日是鏢局托運的貨物中發現的憫生玉，本來想要安排十三盟的人追查托鏢之人的來歷，後來因為著火一事耽擱下來。
“你是如何找到它的？”岳明隱隱猜到可能一年前的事情和這塊玉有關系。
“禦書房。”如初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心底仍舊一痛。
聽到這個答案岳明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是冷茵一臉懵懂，“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他是真兇？”雖然曾經有過很多猜測，趙鈺兒有份參與，趙王是背後推手，馮家直接買兇放火，可是從未懷疑過紫蕭。
如初自嘲一笑，“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他明知道自己要尋找兇手，卻藏匿了最重要的證據，還想要利用這個奪得天下，若不是自己正好聽到，恐怕這輩子都被蒙在鼓裏。
一年前
如初和紫蕭大吵一架，二人互不相讓，彼此之間都憋著一股氣，誰也不願先低頭。皇宮之中都因為帝後的不和而戰戰兢兢，所有宮人大氣都不敢多出幾口，生怕一不小心就成為了炮灰。
要氏的女兒在秀女中十分拔尖，冷茵變著法的訓練她們，總是給她們出難題，要氏幾乎沒有出過錯，更沒有去找太皇太後告狀。不僅人長得漂亮明媚，一雙桃花眼勾人射魄，笑起來的時候總是讓人如沐春風，為人謙和有禮，做事循規蹈矩，在西宮眾多秀女中人緣很好，沒有人對她有意見，甚至有些秀女看中她要氏家族的背景，巴結討好，將自己的委屈一股腦的傾訴給她。
對待對她們充滿敵意一直十分嚴肅的冷茵都十分恭敬友好，讓一向挑剔的冷茵回來都忍不住和如初誇讚幾句。
翩若不讚同的搖頭，“知人知面不知心，她這樣的身份地位能夠做到如此地步，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野心巨大，圖謀更大的目標，西宮那些秀女，甚至是皇後娘娘她都沒有放在眼中。”
“那她圖啥？”冷茵覺得那樣溫柔可人的女子，不應該深沈可怕吧。
正在低頭吃飯的如初放下碗筷，突然沒了胃口，揮手讓宮人們都撤下去，看了一眼不以為意的冷茵，“帝王心！”
“娘娘。”翩若擔憂的看向如初，那個要氏十分聰慧，入宮以前恐怕早就打聽好了紫蕭的喜好，知道如今帝後之間生了嫌隙，她便有了機會趁機而入。
如今她的口碑這般好，加之她背後的家族支持，又有太皇太後的從旁協助，想要選秀成功並非難事。難的是如何抓住皇上的心，整個京都城上下都知道皇上對皇後的心意，她想要的就是塑造一個不爭不搶的賢惠樣子，先給外人留下好影響，再伺機而動。成為皇上的解語花，從而一步一步強占皇上心中的位置，直至徹底占據那個位置。這才是最重要的關鍵所在，到時候什麽皇後都不在她眼中，那個位置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如姐姐，對不起，是我大意了。”冷茵也明白過來，看來這個要氏還真是深藏不露，揣著這麽惡毒的心思，若是繼續留在皇宮，豈不是危險了！她又有了新的主意。
“莫要輕舉妄動！”如初開口提醒冷茵，這個要氏在家族精心培養之下長大，心思深沈，冷茵根本不是對手。
“我知道。”冷茵不在意的敷衍了一句，找了個借口離開。
如初仍舊不放心，“翩若，這幾日盯著冷茵。”選秀在即，她決不能讓冷茵攪合進去。
“娘娘放心，有茜姑姑在。”茜姑姑是翩若入宮時帶著她的管事姑姑，入宮多年，為人剛正不阿，又是若初這次新提拔上來的，不會出大問題。
誰知當晚便出了事。
這幾日因著和皇上慪氣，多日都未曾睡好，心底的那股氣慢慢轉變成了怨氣，怨他不能信任自己，也怨自己不爭氣。可如何才能拉下臉去解釋這場誤會，她有些頭疼，感覺自己還是擅長直接開打，要不然去找他打一架，他打不過自己，自然是要認輸的。
這樣想著心底似乎輕松了不少，迷迷糊糊就要睡著。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她的睡意趕走，人也跟著徹底清醒過來。
翩若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娘娘，您睡了嗎？”
一般翩若他們知道自己淺眠，很少有這個時間過來打擾的。如此反常的行為讓如初心底一緊，從衣架上扯過衣服簡單的披上，“進來吧。”
翩若立刻推門而入，顧不得禮儀上前開口道，“冷茵不見了。”
“什麽？”如初正在穿衣服的動作一頓。
翩若跪在地上，滿臉自責，“都是奴婢不好，沒有好好看著她，本以為她不過是平常出門，可是等了一日，都到了這個時辰，各個宮都下鑰了，即使是西宮那邊也都已經歇息，她還沒有回來，她從未如此過，奴婢擔心出事了。”
如初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如何能夠不明白她們二人的心思，擔心西宮的秀女尤其是那個要氏，通過白天的分析，冷茵明白了她的目的，想要將她扼殺在搖籃中。所以二人一合計便瞞著如初偷偷行事，如今怕是出了紕漏。
“還不說實話？”如初怒斥道。
翩若不敢在隱瞞下去，立刻和盤托出。二人計劃好了，翩若留在寧安宮拖住如初，讓她不要發現端倪，冷茵則是去西宮用岳明曾經給的藥，能夠讓她暫時出疹子，臉上長滿紅色斑點，無法如期參加選秀，甚至還會因為害怕過給宮中女眷而送出宮，斷了她入宮的念想。
“胡鬧！”如初生氣的呵斥一聲，“冷茵笨，難道你也蠢了嗎？如此卑劣不堪一擊的辦法，且不說根本無法對付久居深宅被特殊培養過的要氏，還很容易讓人抓到把柄，到時候所有的臟水都會潑到我們頭上，就連之前冷茵的所作所為也會被人拿出來詬病！”
她一直以為兩個人不過是氣不過出出氣也就算了，不會鬧出其他亂子，便放任不管，畢竟還有茜姑姑坐鎮不會出大的紕漏。
“娘娘息怒，”翩若怎會想不到如此粗淺的辦法很容易會被發現，她早就想好了，“這種不入流的辦法只有奴才們才會用，若是被人發現，奴婢一力承擔，只願能夠幫主子除掉威脅。”如初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她早就想好了此生要結草銜環以報。
如初嘆息一聲，拉起跪在地上的翩若，按著她的肩頭，“今日有要氏，明日還會有王氏、李氏，難道都要一個一個如此除掉？”
“娘娘，我。”翩若突然體會到了如初身上的那種深深的無力感。
好像有些明白當初為何會同意太皇太後選秀的事情了，能夠阻止的了一次，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三年來朝堂之上已經上奏過多次，民間甚至有咒罵她是妖後禍國殃民，甚至牽連到了業國和親就是為了送來此女迷惑皇上，不安好心的謠言。
這些謠言不是一天兩天形成了，大有愈演愈烈之勢，再發展下去恐怕會影響到整個局勢甚至是兩國之間的關系。
“走吧，去西宮。”解決眼下之事才是最重要的。
二人沒有驚動任何人，一身常服來到西宮，彼時的茜姑姑已經睡下。
翩若若無其事的上前詢問秀女之事，旁敲側擊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只好匆匆告辭離開。
等在暗處的如初看到翩若一人無精打采的出過來，便明白冷茵不在西宮。
“茜姑姑說冷茵下午的時候過去過一次，但是只在了一會就離開了，並不在西宮。”翩若到膳房、內務府、尚衣局都找過了，都沒有見過冷茵。“一個大活人，怎麽會消失呢？”
如初若有所思的看著翩若，看得她心頭隱隱不安。
“你們計劃如何給她下藥？”如初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
翩若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她沒有說，我真笨，怎麽忘記問這個了。”
這兩個丫頭還真是蠢笨，這些年跟著自己在寧安宮內被保護的太好了，根本看不到後宮手段的可怕。
“你先回去，不要讓別人發現我不在宮中。”帶著翩若目標太大，她需要單獨行動。
翩若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心中十分不安。
以冷茵的性子定然不會有太多彎彎繞繞，既然她想要下藥若不是從膳食上面下手，就是從湯藥上面下手，她突然想到了太醫院。
正好今晚金太醫當值，看到如初便知道了她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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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師兄費心了，不過是看透了他們一直以來的目的都是天下一統，至於和親公主，一國之母，是誰都無所謂。”心底千瘡百孔，早已腐爛不堪。
“如姐姐，蕭哥哥在你走後十分悲傷的。”冷茵著急的想要解釋，以為他們之間發生什麽誤會。
岳明眉頭微皺，按住冷茵，打斷了她還想要再解釋的話，“悲傷也是可以演出來的。”他相信如初的判斷，她對那人的愛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若不是傷透了心，她怎會舍得以假死的方式脫身離開。
冷茵仍舊無法相信那些眼淚和無助的恐懼是裝出來的，聲音弱了下來，“可是他將自己不吃不喝關起來那麽久，差點死了。”
“冷茵！”岳明嚴肅的喊了一句，對著她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那些話會像刀子一樣插入如初的心口，那種傷害帶來的疤痕久久無法消除。
如初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木盒子放到桌子上，當著二人的面打開，裏面赫然是一塊十分精美瑩潤的羊脂白玉玉璧。
“這是？”岳明大概已經猜到這塊玉的來歷。
完全不知狀況的冷茵激動的拿起盒子中的白玉左右翻看著，看上去十分眼熟，好似在哪裏見過。
“憫生玉！”如初淡淡的說道。
“對對對，”冷茵想起來了，當年他們都想要得到的那塊“得憫生玉者得天下”的寶玉。“就是這個，可是它怎麽會在這裏？”不是應該被夜幽冥的人搶走了嗎？
岳明好似明白了一些，接過憫生玉在陽光下細細查看，果然看到了一條細微的裂紋，“這塊是真的？”
如初點頭，“當年鏢局著火之後它就消失不見，之後因為鏢局的事情耽誤了咱們追蹤它的來源。”
岳明想起來了，當日是鏢局托運的貨物中發現的憫生玉，本來想要安排十三盟的人追查托鏢之人的來歷，後來因為著火一事耽擱下來。
“你是如何找到它的？”岳明隱隱猜到可能一年前的事情和這塊玉有關系。
“禦書房。”如初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心底仍舊一痛。
聽到這個答案岳明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是冷茵一臉懵懂，“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他是真兇？”雖然曾經有過很多猜測，趙鈺兒有份參與，趙王是背後推手，馮家直接買兇放火，可是從未懷疑過紫蕭。
如初自嘲一笑，“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他明知道自己要尋找兇手，卻藏匿了最重要的證據，還想要利用這個奪得天下，若不是自己正好聽到，恐怕這輩子都被蒙在鼓裏。
一年前
如初和紫蕭大吵一架，二人互不相讓，彼此之間都憋著一股氣，誰也不願先低頭。皇宮之中都因為帝後的不和而戰戰兢兢，所有宮人大氣都不敢多出幾口，生怕一不小心就成為了炮灰。
要氏的女兒在秀女中十分拔尖，冷茵變著法的訓練她們，總是給她們出難題，要氏幾乎沒有出過錯，更沒有去找太皇太後告狀。不僅人長得漂亮明媚，一雙桃花眼勾人射魄，笑起來的時候總是讓人如沐春風，為人謙和有禮，做事循規蹈矩，在西宮眾多秀女中人緣很好，沒有人對她有意見，甚至有些秀女看中她要氏家族的背景，巴結討好，將自己的委屈一股腦的傾訴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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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低頭吃飯的如初放下碗筷，突然沒了胃口，揮手讓宮人們都撤下去，看了一眼不以為意的冷茵，“帝王心！”
“娘娘。”翩若擔憂的看向如初，那個要氏十分聰慧，入宮以前恐怕早就打聽好了紫蕭的喜好，知道如今帝後之間生了嫌隙，她便有了機會趁機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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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姐姐，對不起，是我大意了。”冷茵也明白過來，看來這個要氏還真是深藏不露，揣著這麽惡毒的心思，若是繼續留在皇宮，豈不是危險了！她又有了新的主意。
“莫要輕舉妄動！”如初開口提醒冷茵，這個要氏在家族精心培養之下長大，心思深沈，冷茵根本不是對手。
“我知道。”冷茵不在意的敷衍了一句，找了個借口離開。
如初仍舊不放心，“翩若，這幾日盯著冷茵。”選秀在即，她決不能讓冷茵攪合進去。
“娘娘放心，有茜姑姑在。”茜姑姑是翩若入宮時帶著她的管事姑姑，入宮多年，為人剛正不阿，又是若初這次新提拔上來的，不會出大問題。
誰知當晚便出了事。
這幾日因著和皇上慪氣，多日都未曾睡好，心底的那股氣慢慢轉變成了怨氣，怨他不能信任自己，也怨自己不爭氣。可如何才能拉下臉去解釋這場誤會，她有些頭疼，感覺自己還是擅長直接開打，要不然去找他打一架，他打不過自己，自然是要認輸的。
這樣想著心底似乎輕松了不少，迷迷糊糊就要睡著。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她的睡意趕走，人也跟著徹底清醒過來。
翩若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娘娘，您睡了嗎？”
一般翩若他們知道自己淺眠，很少有這個時間過來打擾的。如此反常的行為讓如初心底一緊，從衣架上扯過衣服簡單的披上，“進來吧。”
翩若立刻推門而入，顧不得禮儀上前開口道，“冷茵不見了。”
“什麽？”如初正在穿衣服的動作一頓。
翩若跪在地上，滿臉自責，“都是奴婢不好，沒有好好看著她，本以為她不過是平常出門，可是等了一日，都到了這個時辰，各個宮都下鑰了，即使是西宮那邊也都已經歇息，她還沒有回來，她從未如此過，奴婢擔心出事了。”
如初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如何能夠不明白她們二人的心思，擔心西宮的秀女尤其是那個要氏，通過白天的分析，冷茵明白了她的目的，想要將她扼殺在搖籃中。所以二人一合計便瞞著如初偷偷行事，如今怕是出了紕漏。
“還不說實話？”如初怒斥道。
翩若不敢在隱瞞下去，立刻和盤托出。二人計劃好了，翩若留在寧安宮拖住如初，讓她不要發現端倪，冷茵則是去西宮用岳明曾經給的藥，能夠讓她暫時出疹子，臉上長滿紅色斑點，無法如期參加選秀，甚至還會因為害怕過給宮中女眷而送出宮，斷了她入宮的念想。
“胡鬧！”如初生氣的呵斥一聲，“冷茵笨，難道你也蠢了嗎？如此卑劣不堪一擊的辦法，且不說根本無法對付久居深宅被特殊培養過的要氏，還很容易讓人抓到把柄，到時候所有的臟水都會潑到我們頭上，就連之前冷茵的所作所為也會被人拿出來詬病！”
她一直以為兩個人不過是氣不過出出氣也就算了，不會鬧出其他亂子，便放任不管，畢竟還有茜姑姑坐鎮不會出大的紕漏。
“娘娘息怒，”翩若怎會想不到如此粗淺的辦法很容易會被發現，她早就想好了，“這種不入流的辦法只有奴才們才會用，若是被人發現，奴婢一力承擔，只願能夠幫主子除掉威脅。”如初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她早就想好了此生要結草銜環以報。
如初嘆息一聲，拉起跪在地上的翩若，按著她的肩頭，“今日有要氏，明日還會有王氏、李氏，難道都要一個一個如此除掉？”
“娘娘，我。”翩若突然體會到了如初身上的那種深深的無力感。
好像有些明白當初為何會同意太皇太後選秀的事情了，能夠阻止的了一次，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三年來朝堂之上已經上奏過多次，民間甚至有咒罵她是妖後禍國殃民，甚至牽連到了業國和親就是為了送來此女迷惑皇上，不安好心的謠言。
這些謠言不是一天兩天形成了，大有愈演愈烈之勢，再發展下去恐怕會影響到整個局勢甚至是兩國之間的關系。
“走吧，去西宮。”解決眼下之事才是最重要的。
二人沒有驚動任何人，一身常服來到西宮，彼時的茜姑姑已經睡下。
翩若若無其事的上前詢問秀女之事，旁敲側擊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只好匆匆告辭離開。
等在暗處的如初看到翩若一人無精打采的出過來，便明白冷茵不在西宮。
“茜姑姑說冷茵下午的時候過去過一次，但是只在了一會就離開了，並不在西宮。”翩若到膳房、內務府、尚衣局都找過了，都沒有見過冷茵。“一個大活人，怎麽會消失呢？”
如初若有所思的看著翩若，看得她心頭隱隱不安。
“你們計劃如何給她下藥？”如初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
翩若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她沒有說，我真笨，怎麽忘記問這個了。”
這兩個丫頭還真是蠢笨，這些年跟著自己在寧安宮內被保護的太好了，根本看不到後宮手段的可怕。
“你先回去，不要讓別人發現我不在宮中。”帶著翩若目標太大，她需要單獨行動。
翩若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心中十分不安。
以冷茵的性子定然不會有太多彎彎繞繞，既然她想要下藥若不是從膳食上面下手，就是從湯藥上面下手，她突然想到了太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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