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政變當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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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政變當晚
掙紮著不肯離開，一只手強力掰開他的手指，“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司辰仍舊拖著她繼續前行，恨不得直接打暈帶走。知道她若是不說清楚，倔強起來還真沒招，耐著性子解釋道，“你猜的沒錯，馮家人已經開始行動了，所以今夜是最好的機會，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不想顏如初陷入危險。
顏如初暗自用內勁掙開他的手腕，連連後退，看向身後已經開始喧鬧起來的宮闈，此刻恐怕前庭已經亂起來了。
“我不能離開。”此刻她才發現自己早已不能毫無掛礙的轉身，即使要走，她都不能在這個時候放下那個人離開。
司辰心中一痛，早知的結果卻抵擋不住心中的失落，淒涼的看向顏如初，“馮家一直都在豢養私兵，你回去意味著什麽，你懂嗎？”
私兵可不是小事，紫蕭可知曉，他的計劃裏面有考慮這個嗎？她堅定的點頭，“無論結果。”最擔心的就是失去，毫不猶豫的轉身，輕點足尖，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夜色中。
司辰看著空無一人的夜色，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他知道自己早已經輸了，只差了一步，他不過是陰差陽錯的遲了幾日和她相遇，就此錯過了一生。這一刻，他的拳頭捏緊松開，反覆多次都無法撫平心中的疼痛。
手中捏著的令牌緩緩滑落，眼底射出一道精芒。
離開後山後，步子越走越快，直奔禦書房的方向。一路上聽到宮墻外面傳來的呼喊聲，更加擔憂。
剛走出禦花園，一支破空而來的羽箭攔住了去路。顏如初迅速後退閃躲，箭頭擦過耳郭，落在了地上，發出“叮”的一聲。
不等她再次挪動，“嗖嗖”幾聲，從圍墻外面再次飛來幾只羽箭，她左右閃躲著甩出飛袖抵擋著箭矢，後退到柱子後面。
快速環視一周，看似平靜的夜空中暗藏殺機。那些人恐怕已經很靠近這裏了，隨意放箭不過是試探打頭陣的，很快就會找到這裏。漆黑的夜空中暫時安靜下來，只是不斷靠近的聲響提醒著她外面的戰亂越來越近。
從禦花園繞道向禦書房的路恐怕是走不通了，她立即改變路線，往寧安宮方向走去，後院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往乾龍宮。
“姑娘，姑娘，”顏如初剛翻身跳入寧安宮的院墻，就聽到翩若著急的拍打著房門，大聲喊著。
“小點聲。”顏如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翩若。
“姑娘，你怎麽在這裏！”翩若激動地拉過她，上下細細打量一番，生怕少一根頭發絲。
“其他人呢？”平日裏寧安宮也有不少人穿梭，今日這麽大動靜，竟一個人也不見了。
翩若拉著顏如初往內殿走，反身插上房門，害怕的壓低聲音，“據說外面打起來了，聶統領告訴我們不要亂跑，有幾個宮人不聽話，四下亂竄，被殺了。此刻終於消停下來，不敢隨便出來了。”
顏如初心中一驚，立即明白過來，聶榮今日的反常。之前翩若抱怨的時候她並未在意，如今看來，恐怕是紫蕭提前安排好的。
只是他到底知不知道馮家豢養私兵的事情，計劃之中有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
心底十分不安，“快去找聶統領過來。”
翩若不敢耽擱，立刻前去。
當聶榮看到顏如初一身夜行衣裝扮的時候，不禁感嘆一聲這位還真是武功出神入化了，自己都沒有發現她什麽時候出去又回來的。
“聶將軍，現在外面什麽情況？”顏如初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聶榮猶豫片刻，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他得到的命令是保護好寧安宮，其他的什麽都不能多言。
顏如初仿佛知曉了他的顧慮，“都是什麽時候，你還不說實話嗎？外面到底有多少人，你們的安排是什麽？勝算有多少，你快說呀。”語速又急又快。
聶榮還是第一次見到顏如初如此著急略帶怒火的樣子，眼中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儀感，不容拒絕。
“屬下的任務是保護好寧安宮和您的安全，其他的皇上自有安排，您無需擔憂。”聶榮避重就輕的回答。
“他們有私兵，你知道嗎？”顏如初直擊要害，看著楞了一下的聶榮，頓時明白，“馮家除了駐守在京都城外的守軍，還豢養私兵，手中還握有夜幽冥的殘餘力量，戰鬥力極強。”
“私兵？”聶榮被這個消息驚得心底慌亂起來，計劃裏面沒有這個，“這個老匹夫，居然還留了這麽一手。”
“姑娘，屬下先護送您離開這裏。”聶榮覺得寧安宮已經不安全了，那些私兵藏身在暗處，隨時都有可能攻入。按照他們約定的第二套計劃，先帶顏如初到安全的地方躲避。
“不行，我們不能離開。”顏如初大概知道他們的計劃了，堅定的拒絕，“馮家豢養的私兵武器裝備都是最好的，禁衛軍都未必是對手，你手中的這些暗衛平日裏能夠以一當十，戰鬥力是最好的，你們需要去皇上身邊保護他。”紫蕭那邊才是最危險的。
“皇上讓我們護好姑娘，我們不能離開。”聶榮固執己見。
“若是他出了事，你該如何？”顏如初不動聲色的反問道，聶榮瞬間閉了口，“你們的原本計劃中是否知道馮家有私兵？”
聶榮搖頭。
“那你們可有其他安排？”
頭也搖不動了。
“你再猶豫下去，就真的來不及了。”顏如初從身上解下當年康王和父親交換的定親信物鳳凰玉佩遞給聶榮，“帶著這個去康王府找康王，請他出兵。他封地的駐軍離京都城最近，只有他能出面穩定局面，再遲了皇宮恐怕就真要改朝換代了。”
今晚和司辰分開後，顏如初猛然間意識到，康王其實根本就沒有回去封地，一直就留在康王府，所謂的養傷不過是障眼法。
“以我的身手不需要你們保護，更何況你們這麽多人守在寧安宮，豈不是告訴敵人這裏是皇上的弱點。”到時候恐怕寧安宮就會成為焦點，更不安全。
“可是，”聶榮猶豫的接過玉佩，仍舊不放心。
“沒有可是，”顏如初打斷了他的扭捏，直接下命令道，“現在是我命令你們去的，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趕緊分頭行動。”
聶榮捏著手中的玉佩，一狠心，咬牙轉身離開。
翩若安靜的站在顏如初身側，看著她似乎在思考什麽，也不敢上前打擾。
顏如初覺得今晚還有一件事情是自己遺漏的，可是一時半會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
“姑娘，咱們現在怎麽辦？”翩若忍不住開口詢問。
顏如初甩開心頭的不安，從內室翻找出匕首遞給翩若，“給你。”
“姑娘？”翩若握著手中的匕首，疑惑的看著顏如初。
顏如初眼神犀利的看了她一眼，轉向窗外，看著外面漸漸閃動著夜幕的火光，“去給你的主子傳個話，就說我在冷宮等他。”
“姑娘，”翩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急紅了眼睛，“您在說什麽呀，我的主子一直都是您，您不要我了嗎？”
顏如初擰眉看向她，冷冷的道，“你當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
當初她入宮無權無勢，太皇太後挑選了一個小宮女伺候她，怎麽會這麽好就偏偏選中了這個看似單純善良的丫頭。宮中的人都長了八百個心眼，自己若是真的蠢到以為只是巧合的話，那就真的活不到現在了。
翩若頹然的洩了力氣，癱坐在地上，“姑娘，原來您什麽都知道。”嘲笑自己的無知愚昧，以為什麽都不做就可以隱瞞下去，“是他們脅迫我做的，可是自從您在大雪之中護著奴婢的那一天開始，奴婢就發誓只認你一個主人，再也沒有給他們傳遞過任何消息，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對於一開始就目的不單純的人她從來都不會悲天憫人隨意原諒，即使她從未真正傷害過自己，甚至曾經一度真心為自己好過。
“翩若，念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今晚就算是送給你的最後的禮物，你可以拿著這個消息去換一個自由，從此以後遠離紛爭，只做一個普通人。”機會給了她了，就看她如何選擇了。
“姑娘，我不要這個自由，我想一直跟著您。”翩若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我習慣獨來獨往。”即使她只是一個普通人，顏如初也是不願意帶在身邊的，“我來自江湖，最終是要回去的。”看著她失望的眼神，還是忍不住開口解釋了一句。
翩若知道自己毫無武功跟在顏如初身邊只會拖累她，可是仍舊不死心的問，“姑娘，我只想跟著你。”
顏如初嘆了一口氣，蹲下身子，拉起她來，“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有很長，這裏不適合你，從今以後自己多保重。”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翩若知道顏如初說一不二的性格，吸吸鼻子，“那我們還能再見嗎？”
“看緣分。”至此一別，今生恐怕再難相見。更何況自己的脫身之法乃是假死，世上再無顏如初此人。
“姑娘。”翩若心頭一痛，再次落下淚來。
顏如初不忍心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去吧。”揮了揮手，轉過身子，讓她離開。
翩若對著顏如初的背影拜別，“那人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做事都留有後手，姑娘一定要當心。”雖不知道顏如初的計劃，但她相信顏如初一定計劃好了，希望她平安。
安排好一切，確認紫蕭那邊早已有防備，暫時不會有事，她還需要處理好自己的事情，顏如初起身前往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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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紮著不肯離開，一只手強力掰開他的手指，“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司辰仍舊拖著她繼續前行，恨不得直接打暈帶走。知道她若是不說清楚，倔強起來還真沒招，耐著性子解釋道，“你猜的沒錯，馮家人已經開始行動了，所以今夜是最好的機會，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不想顏如初陷入危險。
顏如初暗自用內勁掙開他的手腕，連連後退，看向身後已經開始喧鬧起來的宮闈，此刻恐怕前庭已經亂起來了。
“我不能離開。”此刻她才發現自己早已不能毫無掛礙的轉身，即使要走，她都不能在這個時候放下那個人離開。
司辰心中一痛，早知的結果卻抵擋不住心中的失落，淒涼的看向顏如初，“馮家一直都在豢養私兵，你回去意味著什麽，你懂嗎？”
私兵可不是小事，紫蕭可知曉，他的計劃裏面有考慮這個嗎？她堅定的點頭，“無論結果。”最擔心的就是失去，毫不猶豫的轉身，輕點足尖，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夜色中。
司辰看著空無一人的夜色，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他知道自己早已經輸了，只差了一步，他不過是陰差陽錯的遲了幾日和她相遇，就此錯過了一生。這一刻，他的拳頭捏緊松開，反覆多次都無法撫平心中的疼痛。
手中捏著的令牌緩緩滑落，眼底射出一道精芒。
離開後山後，步子越走越快，直奔禦書房的方向。一路上聽到宮墻外面傳來的呼喊聲，更加擔憂。
剛走出禦花園，一支破空而來的羽箭攔住了去路。顏如初迅速後退閃躲，箭頭擦過耳郭，落在了地上，發出“叮”的一聲。
不等她再次挪動，“嗖嗖”幾聲，從圍墻外面再次飛來幾只羽箭，她左右閃躲著甩出飛袖抵擋著箭矢，後退到柱子後面。
快速環視一周，看似平靜的夜空中暗藏殺機。那些人恐怕已經很靠近這裏了，隨意放箭不過是試探打頭陣的，很快就會找到這裏。漆黑的夜空中暫時安靜下來，只是不斷靠近的聲響提醒著她外面的戰亂越來越近。
從禦花園繞道向禦書房的路恐怕是走不通了，她立即改變路線，往寧安宮方向走去，後院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往乾龍宮。
“姑娘，姑娘，”顏如初剛翻身跳入寧安宮的院墻，就聽到翩若著急的拍打著房門，大聲喊著。
“小點聲。”顏如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翩若。
“姑娘，你怎麽在這裏！”翩若激動地拉過她，上下細細打量一番，生怕少一根頭發絲。
“其他人呢？”平日裏寧安宮也有不少人穿梭，今日這麽大動靜，竟一個人也不見了。
翩若拉著顏如初往內殿走，反身插上房門，害怕的壓低聲音，“據說外面打起來了，聶統領告訴我們不要亂跑，有幾個宮人不聽話，四下亂竄，被殺了。此刻終於消停下來，不敢隨便出來了。”
顏如初心中一驚，立即明白過來，聶榮今日的反常。之前翩若抱怨的時候她並未在意，如今看來，恐怕是紫蕭提前安排好的。
只是他到底知不知道馮家豢養私兵的事情，計劃之中有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
心底十分不安，“快去找聶統領過來。”
翩若不敢耽擱，立刻前去。
當聶榮看到顏如初一身夜行衣裝扮的時候，不禁感嘆一聲這位還真是武功出神入化了，自己都沒有發現她什麽時候出去又回來的。
“聶將軍，現在外面什麽情況？”顏如初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聶榮猶豫片刻，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他得到的命令是保護好寧安宮，其他的什麽都不能多言。
顏如初仿佛知曉了他的顧慮，“都是什麽時候，你還不說實話嗎？外面到底有多少人，你們的安排是什麽？勝算有多少，你快說呀。”語速又急又快。
聶榮還是第一次見到顏如初如此著急略帶怒火的樣子，眼中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儀感，不容拒絕。
“屬下的任務是保護好寧安宮和您的安全，其他的皇上自有安排，您無需擔憂。”聶榮避重就輕的回答。
“他們有私兵，你知道嗎？”顏如初直擊要害，看著楞了一下的聶榮，頓時明白，“馮家除了駐守在京都城外的守軍，還豢養私兵，手中還握有夜幽冥的殘餘力量，戰鬥力極強。”
“私兵？”聶榮被這個消息驚得心底慌亂起來，計劃裏面沒有這個，“這個老匹夫，居然還留了這麽一手。”
“姑娘，屬下先護送您離開這裏。”聶榮覺得寧安宮已經不安全了，那些私兵藏身在暗處，隨時都有可能攻入。按照他們約定的第二套計劃，先帶顏如初到安全的地方躲避。
“不行，我們不能離開。”顏如初大概知道他們的計劃了，堅定的拒絕，“馮家豢養的私兵武器裝備都是最好的，禁衛軍都未必是對手，你手中的這些暗衛平日裏能夠以一當十，戰鬥力是最好的，你們需要去皇上身邊保護他。”紫蕭那邊才是最危險的。
“皇上讓我們護好姑娘，我們不能離開。”聶榮固執己見。
“若是他出了事，你該如何？”顏如初不動聲色的反問道，聶榮瞬間閉了口，“你們的原本計劃中是否知道馮家有私兵？”
聶榮搖頭。
“那你們可有其他安排？”
頭也搖不動了。
“你再猶豫下去，就真的來不及了。”顏如初從身上解下當年康王和父親交換的定親信物鳳凰玉佩遞給聶榮，“帶著這個去康王府找康王，請他出兵。他封地的駐軍離京都城最近，只有他能出面穩定局面，再遲了皇宮恐怕就真要改朝換代了。”
今晚和司辰分開後，顏如初猛然間意識到，康王其實根本就沒有回去封地，一直就留在康王府，所謂的養傷不過是障眼法。
“以我的身手不需要你們保護，更何況你們這麽多人守在寧安宮，豈不是告訴敵人這裏是皇上的弱點。”到時候恐怕寧安宮就會成為焦點，更不安全。
“可是，”聶榮猶豫的接過玉佩，仍舊不放心。
“沒有可是，”顏如初打斷了他的扭捏，直接下命令道，“現在是我命令你們去的，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趕緊分頭行動。”
聶榮捏著手中的玉佩，一狠心，咬牙轉身離開。
翩若安靜的站在顏如初身側，看著她似乎在思考什麽，也不敢上前打擾。
顏如初覺得今晚還有一件事情是自己遺漏的，可是一時半會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
“姑娘，咱們現在怎麽辦？”翩若忍不住開口詢問。
顏如初甩開心頭的不安，從內室翻找出匕首遞給翩若，“給你。”
“姑娘？”翩若握著手中的匕首，疑惑的看著顏如初。
顏如初眼神犀利的看了她一眼，轉向窗外，看著外面漸漸閃動著夜幕的火光，“去給你的主子傳個話，就說我在冷宮等他。”
“姑娘，”翩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急紅了眼睛，“您在說什麽呀，我的主子一直都是您，您不要我了嗎？”
顏如初擰眉看向她，冷冷的道，“你當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
當初她入宮無權無勢，太皇太後挑選了一個小宮女伺候她，怎麽會這麽好就偏偏選中了這個看似單純善良的丫頭。宮中的人都長了八百個心眼，自己若是真的蠢到以為只是巧合的話，那就真的活不到現在了。
翩若頹然的洩了力氣，癱坐在地上，“姑娘，原來您什麽都知道。”嘲笑自己的無知愚昧，以為什麽都不做就可以隱瞞下去，“是他們脅迫我做的，可是自從您在大雪之中護著奴婢的那一天開始，奴婢就發誓只認你一個主人，再也沒有給他們傳遞過任何消息，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對於一開始就目的不單純的人她從來都不會悲天憫人隨意原諒，即使她從未真正傷害過自己，甚至曾經一度真心為自己好過。
“翩若，念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今晚就算是送給你的最後的禮物，你可以拿著這個消息去換一個自由，從此以後遠離紛爭，只做一個普通人。”機會給了她了，就看她如何選擇了。
“姑娘，我不要這個自由，我想一直跟著您。”翩若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我習慣獨來獨往。”即使她只是一個普通人，顏如初也是不願意帶在身邊的，“我來自江湖，最終是要回去的。”看著她失望的眼神，還是忍不住開口解釋了一句。
翩若知道自己毫無武功跟在顏如初身邊只會拖累她，可是仍舊不死心的問，“姑娘，我只想跟著你。”
顏如初嘆了一口氣，蹲下身子，拉起她來，“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有很長，這裏不適合你，從今以後自己多保重。”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翩若知道顏如初說一不二的性格，吸吸鼻子，“那我們還能再見嗎？”
“看緣分。”至此一別，今生恐怕再難相見。更何況自己的脫身之法乃是假死，世上再無顏如初此人。
“姑娘。”翩若心頭一痛，再次落下淚來。
顏如初不忍心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去吧。”揮了揮手，轉過身子，讓她離開。
翩若對著顏如初的背影拜別，“那人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做事都留有後手，姑娘一定要當心。”雖不知道顏如初的計劃，但她相信顏如初一定計劃好了，希望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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