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違心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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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違心斷情
當房間裏面只剩下他們二人的時候，顏如初仍舊扭動著手腕，紫蕭收了收手上的力道雖然放松了一些，但是仍舊無法掙脫。
“你先放開我。”二人四目相對，眼神中的怒火漸漸消散了不少。
“不放！”紫蕭心底生出一股恐慌，他感覺只要放開顏如初，就再難抓住她，“你還沒有回答我。”
“什麽？”顏如初似乎得了失憶癥，忘記了之前他們的對話。
紫蕭再次重覆一邊，“之前我們經歷的一切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麽？”
顏如初被這個問題驚了一下，心頭劃過一絲鈍痛，垂下眼簾，“我們是朋友，一直都是。”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心臟都快要被撕裂開，生死關頭都沒有這種感覺。
“我要的不只是朋友，”紫蕭擡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的視線對上，用一種近乎祈求的語氣開口，“因為我的心已經給了你了，我現在想要拿走你的。”
顏如初被他的手掌有力的禁錮在眼前，眼中全部都是痛楚和微弱的期待，“我們不可能。”這是所有人都告訴她的一個事實，也是她一直以來止步不前的顧忌。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紫蕭眼神堅定的鎖著顏如初，將她的手緩緩的擡起放在自己的心口，“感受到它的跳動了嗎？”手心下面灼燙加速的心跳，讓她的臉頰緋紅，心口也跟著緊張加速起來，“那是為你而心動的聲音，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你不需要聽別人說什麽，只需要站在我身邊，我會為我們的未來鋪平道路。”這個承諾比千萬句“我愛你”都更加真實安心。
這一次顏如初沒有躲避，深深的看著紫蕭的眼睛，仿佛要將他刻入腦海中，此刻他的深情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顏如初心坎上，可是未來呢？
帝王的情誼能夠有多長久？就算他心中有她，可是他註定要後宮三千佳麗，自己怎麽可能守在一人身邊等候一生。
更何況太皇太後和太後也不會允許她這樣一個隨時能夠左右皇帝情緒的女人在身邊，這是今日她從太皇太後眼睛裏面看到了一層警告。
顏如初用了內勁掙脫開紫蕭的束縛，忽略他眼中的傷痕和震驚，後退幾步，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只是利用而已。”
“你說什麽？”紫蕭心口一陣尖銳的刺痛，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縮了一下，“你想清楚了再開口。”眼睛已經開始腫脹。
“之前你利用我找到憫生玉，如今我利用你為鏢局之人報仇，我們扯平了。”顏如初將淚水逼回眼眶，開口的聲音已經冰冷的毫無溫暖。
“你？”紫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突然自嘲的勾起唇角，“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顏如初也不想要再隱瞞下去，索性攤開來說，“夜幽冥的人不是傻子，大內守衛森嚴，就算要匯報也不會選擇在宮中，除非他的主人本身就是宮中之人，不方便出宮。”
紫蕭點頭承認，顏如初確實很聰明，只是當晚他並不知道偷聽之人是顏如初，否則也不會仍由黑衣人射出飛鏢傷了她。
“一開始我確實懷疑過馮家的人，再加上馮貴太妃一直都在查找受傷之事，讓我一度查錯了方向。直到青意無意中提起了一塊玉石，讓我猜到那可能就是憫生玉，最終我才將事情串聯起來。”
顏如初一開始以為是馮貴太妃和馮章合謀所為，後來發現貴太妃是想要尋找壽宴那夜受傷的證據，而且這件事情馮章並不知情，便意識到自己可能找錯了方向。
當初憫生玉是在鏢局的暗室當中收藏，這件事情只有顏如初和岳明知道，鏢局出事之後憫生玉也跟著不見了。顏如初第一反應是兇手拿走了，可是後來她意識到也許不是兇手拿走，是那些一直跟著自己的紫蕭派來的人拿走的也有可能。
把所有事情串聯在一起不難發現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紫蕭。當初他抄了夜幽冥的老巢，那麽就有可能收繳了那些願意歸順之人，這也就解釋夜幽冥的黑衣人入宮的原因。
“那你為什麽不懷疑鏢局縱火之人是我？”紫蕭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手指都在收緊。
顏如初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一片清明，“因為你雖然計謀頗多，但是卻不會傷害無辜之人性命，更何況你並不知道夜幽冥那裏的憫生玉是假的，所以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對付鏢局。”她分析的很理智，紫蕭心口卻感覺到一陣一陣的疼痛。
“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利用我對付趙鈺兒。”紫蕭吃痛的眼神緊緊的揪著顏如初。
顏如初毫不避諱的看著紫蕭，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心中的愧疚此刻似乎都消散而去，“她罪有應得。”
“那我呢？你就沒有想過我會傷心嗎？”紫蕭最後一句問的輕聲輕語。
顏如初頓時一陣刺痛劃過心口，硬了心腸道，“所以我們扯平了。”
“怎麽扯平？”紫蕭突然激動的怒吼一聲，“我們初相識時，我雖有目的，但是我從不曾忍心傷害你一分一毫，無論做什麽決定都將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為了你我甚至一再變更我的計劃，不想將你牽扯到這些陰謀詭計中，我對你自問從未使用過任何手段，可是你卻在我對你情根深種的時候狠狠的在我心口插了一刀，明知道你想要利用我做什麽，我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幫著你達成了目的。甚至還在想著為你徹底解決掉所有隱患，即使皇祖母多次阻撓，我仍舊一意孤行。只為了能夠和你在一起，而你現在想要和我扯平，你的心呢？”紫蕭踉蹌著向前了半步，手扶著桌子穩住身子，“顏如初，你到底有沒有心？”
“你不需要這樣。”顏如初垂下頭，不敢再直視他的眸底的深情。
紫蕭扯出一個自嘲的笑容，頹然的耷下肩頭，看著她不敢擡起頭的頭頂，“我從未想過要你回報我一二，只希望你能將我放在心上。”
顏如初心底有一個瘋狂的聲音告誡她，抱住他，告訴他你的心意，可是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想想未來，想想你的父母，再想想你們之前的國仇家恨，你如何能夠如此自私。
兩個聲音在她腦海中拉扯著，消耗著顏如初心頭的澀意。
見顏如初低著頭無言以對，紫蕭頓時感覺心如刀絞，他頹然的轉過身子，向門口走了幾步，又不甘心的停下腳步，轉頭深深鎖著她的身體，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動作，帶著卑微的語氣開口問道，“你對我可曾有過一絲的心動？”
“你不是想知道憫生玉裏面的秘密嗎？”顏如初突然拋出來另外一個話題，想要掩蓋之前這個問題的壓迫感。
紫蕭勾起唇角，自嘲的一笑，“所以你是打算用這個秘密補償我嗎？”這句話將他心底的希望擊碎成片，他後退半步，“你以為我接近你只是為了憫生玉的秘密，所以你一直都沒有對我付出過一絲一毫的真心。可是顏如初，你知道嗎，我燕雲紫蕭想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會利用一個女人去得到，更何況還是我心愛的女子，如今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對我可曾有過一絲的心動？想好了，這一次你說什麽我都會相信。”他眼底有不顧一切的決然。
顏如初低著頭，一言不發，她顫抖了幾次唇角，見紫蕭倔強的不肯離去，似乎非要逼著自己說出個結果，微弱的聲音仿佛空靈一般傳來，“未曾！”
“哈哈，未曾，未曾！”紫蕭冷哼著苦笑，再也不敢看下去，提步離去。
拉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口神色各異的三人，換上一副冷然帝王的表情，快步離去。
青意和聶榮對視一眼，不知道到底說了些什麽，怎麽臉色比剛剛更加灰白了，不敢耽擱的立刻跟著離去。
剛出了回春樓，紫蕭捂著胸口一陣憋悶，青意小跑著跟上去，正要開口詢問，就聽見“噗”的一聲，紫蕭吐出一口鮮血，沾染了月白色的衣袍。
“主子！”青意驚嚇的差點閃了腿，被紫蕭狠狠一瞪，立刻閉上嘴巴，扶著紫蕭，“回宮！”兩個字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聶榮從未見過自己主子如此，忍不住再次回頭看一眼安靜的仿佛沒有人的樓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扶著紫蕭離去。
留在房間裏面的顏如初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雙腿一軟，跌落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眼睛酸澀幹涸，想哭，卻怎麽也掉不下眼淚。
司辰推門進屋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頓時心頭劃過一絲尖銳的疼痛。
他走到她身側，蹲下身子，輕聲道，“羊排好了，還吃嗎？”生怕嚇到她一般。
顏如初擡起茫然無措的眼睛，毫無焦距的看了半響，眨巴了幾下酸澀的幹疼的眼睛，“咱們不是付了錢嗎？”言外之意就是不吃錢估計也不退了。
司辰很想要伸手抱住她，告訴她沒關系她還有他，可是她的眼神是那般脆弱，急切掩飾好的若無其事，不忍心破壞。
拉著她站起來，“這可是你點的，不能浪費。”
顏如初強行扯了扯笑容，發現似乎怎麽也笑不出來，苦著臉色看著司辰，“好像不會笑了。”
司辰別過頭去，不想讓顏如初看到自己眼中的濕熱，沈了聲音道，“本來也不會。”
顏如初機械般的被司辰拉著坐下來吃羊排，期間一言不發，只是動作木訥眼神呆滯，吃一口要咀嚼好久才能咽下去，一頓飯從中午吃到了傍晚，再到天色大黑，一直到宮門快要下鑰的時候，司辰才好說歹說的將她勸回去，一顆心卻始終懸著，生怕她出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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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房間裏面只剩下他們二人的時候，顏如初仍舊扭動著手腕，紫蕭收了收手上的力道雖然放松了一些，但是仍舊無法掙脫。
“你先放開我。”二人四目相對，眼神中的怒火漸漸消散了不少。
“不放！”紫蕭心底生出一股恐慌，他感覺只要放開顏如初，就再難抓住她，“你還沒有回答我。”
“什麽？”顏如初似乎得了失憶癥，忘記了之前他們的對話。
紫蕭再次重覆一邊，“之前我們經歷的一切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麽？”
顏如初被這個問題驚了一下，心頭劃過一絲鈍痛，垂下眼簾，“我們是朋友，一直都是。”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心臟都快要被撕裂開，生死關頭都沒有這種感覺。
“我要的不只是朋友，”紫蕭擡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的視線對上，用一種近乎祈求的語氣開口，“因為我的心已經給了你了，我現在想要拿走你的。”
顏如初被他的手掌有力的禁錮在眼前，眼中全部都是痛楚和微弱的期待，“我們不可能。”這是所有人都告訴她的一個事實，也是她一直以來止步不前的顧忌。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紫蕭眼神堅定的鎖著顏如初，將她的手緩緩的擡起放在自己的心口，“感受到它的跳動了嗎？”手心下面灼燙加速的心跳，讓她的臉頰緋紅，心口也跟著緊張加速起來，“那是為你而心動的聲音，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你不需要聽別人說什麽，只需要站在我身邊，我會為我們的未來鋪平道路。”這個承諾比千萬句“我愛你”都更加真實安心。
這一次顏如初沒有躲避，深深的看著紫蕭的眼睛，仿佛要將他刻入腦海中，此刻他的深情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顏如初心坎上，可是未來呢？
帝王的情誼能夠有多長久？就算他心中有她，可是他註定要後宮三千佳麗，自己怎麽可能守在一人身邊等候一生。
更何況太皇太後和太後也不會允許她這樣一個隨時能夠左右皇帝情緒的女人在身邊，這是今日她從太皇太後眼睛裏面看到了一層警告。
顏如初用了內勁掙脫開紫蕭的束縛，忽略他眼中的傷痕和震驚，後退幾步，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只是利用而已。”
“你說什麽？”紫蕭心口一陣尖銳的刺痛，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縮了一下，“你想清楚了再開口。”眼睛已經開始腫脹。
“之前你利用我找到憫生玉，如今我利用你為鏢局之人報仇，我們扯平了。”顏如初將淚水逼回眼眶，開口的聲音已經冰冷的毫無溫暖。
“你？”紫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突然自嘲的勾起唇角，“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顏如初也不想要再隱瞞下去，索性攤開來說，“夜幽冥的人不是傻子，大內守衛森嚴，就算要匯報也不會選擇在宮中，除非他的主人本身就是宮中之人，不方便出宮。”
紫蕭點頭承認，顏如初確實很聰明，只是當晚他並不知道偷聽之人是顏如初，否則也不會仍由黑衣人射出飛鏢傷了她。
“一開始我確實懷疑過馮家的人，再加上馮貴太妃一直都在查找受傷之事，讓我一度查錯了方向。直到青意無意中提起了一塊玉石，讓我猜到那可能就是憫生玉，最終我才將事情串聯起來。”
顏如初一開始以為是馮貴太妃和馮章合謀所為，後來發現貴太妃是想要尋找壽宴那夜受傷的證據，而且這件事情馮章並不知情，便意識到自己可能找錯了方向。
當初憫生玉是在鏢局的暗室當中收藏，這件事情只有顏如初和岳明知道，鏢局出事之後憫生玉也跟著不見了。顏如初第一反應是兇手拿走了，可是後來她意識到也許不是兇手拿走，是那些一直跟著自己的紫蕭派來的人拿走的也有可能。
把所有事情串聯在一起不難發現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紫蕭。當初他抄了夜幽冥的老巢，那麽就有可能收繳了那些願意歸順之人，這也就解釋夜幽冥的黑衣人入宮的原因。
“那你為什麽不懷疑鏢局縱火之人是我？”紫蕭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手指都在收緊。
顏如初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一片清明，“因為你雖然計謀頗多，但是卻不會傷害無辜之人性命，更何況你並不知道夜幽冥那裏的憫生玉是假的，所以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對付鏢局。”她分析的很理智，紫蕭心口卻感覺到一陣一陣的疼痛。
“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利用我對付趙鈺兒。”紫蕭吃痛的眼神緊緊的揪著顏如初。
顏如初毫不避諱的看著紫蕭，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心中的愧疚此刻似乎都消散而去，“她罪有應得。”
“那我呢？你就沒有想過我會傷心嗎？”紫蕭最後一句問的輕聲輕語。
顏如初頓時一陣刺痛劃過心口，硬了心腸道，“所以我們扯平了。”
“怎麽扯平？”紫蕭突然激動的怒吼一聲，“我們初相識時，我雖有目的，但是我從不曾忍心傷害你一分一毫，無論做什麽決定都將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為了你我甚至一再變更我的計劃，不想將你牽扯到這些陰謀詭計中，我對你自問從未使用過任何手段，可是你卻在我對你情根深種的時候狠狠的在我心口插了一刀，明知道你想要利用我做什麽，我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幫著你達成了目的。甚至還在想著為你徹底解決掉所有隱患，即使皇祖母多次阻撓，我仍舊一意孤行。只為了能夠和你在一起，而你現在想要和我扯平，你的心呢？”紫蕭踉蹌著向前了半步，手扶著桌子穩住身子，“顏如初，你到底有沒有心？”
“你不需要這樣。”顏如初垂下頭，不敢再直視他的眸底的深情。
紫蕭扯出一個自嘲的笑容，頹然的耷下肩頭，看著她不敢擡起頭的頭頂，“我從未想過要你回報我一二，只希望你能將我放在心上。”
顏如初心底有一個瘋狂的聲音告誡她，抱住他，告訴他你的心意，可是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想想未來，想想你的父母，再想想你們之前的國仇家恨，你如何能夠如此自私。
兩個聲音在她腦海中拉扯著，消耗著顏如初心頭的澀意。
見顏如初低著頭無言以對，紫蕭頓時感覺心如刀絞，他頹然的轉過身子，向門口走了幾步，又不甘心的停下腳步，轉頭深深鎖著她的身體，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動作，帶著卑微的語氣開口問道，“你對我可曾有過一絲的心動？”
“你不是想知道憫生玉裏面的秘密嗎？”顏如初突然拋出來另外一個話題，想要掩蓋之前這個問題的壓迫感。
紫蕭勾起唇角，自嘲的一笑，“所以你是打算用這個秘密補償我嗎？”這句話將他心底的希望擊碎成片，他後退半步，“你以為我接近你只是為了憫生玉的秘密，所以你一直都沒有對我付出過一絲一毫的真心。可是顏如初，你知道嗎，我燕雲紫蕭想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會利用一個女人去得到，更何況還是我心愛的女子，如今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對我可曾有過一絲的心動？想好了，這一次你說什麽我都會相信。”他眼底有不顧一切的決然。
顏如初低著頭，一言不發，她顫抖了幾次唇角，見紫蕭倔強的不肯離去，似乎非要逼著自己說出個結果，微弱的聲音仿佛空靈一般傳來，“未曾！”
“哈哈，未曾，未曾！”紫蕭冷哼著苦笑，再也不敢看下去，提步離去。
拉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口神色各異的三人，換上一副冷然帝王的表情，快步離去。
青意和聶榮對視一眼，不知道到底說了些什麽，怎麽臉色比剛剛更加灰白了，不敢耽擱的立刻跟著離去。
剛出了回春樓，紫蕭捂著胸口一陣憋悶，青意小跑著跟上去，正要開口詢問，就聽見“噗”的一聲，紫蕭吐出一口鮮血，沾染了月白色的衣袍。
“主子！”青意驚嚇的差點閃了腿，被紫蕭狠狠一瞪，立刻閉上嘴巴，扶著紫蕭，“回宮！”兩個字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聶榮從未見過自己主子如此，忍不住再次回頭看一眼安靜的仿佛沒有人的樓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扶著紫蕭離去。
留在房間裏面的顏如初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雙腿一軟，跌落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眼睛酸澀幹涸，想哭，卻怎麽也掉不下眼淚。
司辰推門進屋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頓時心頭劃過一絲尖銳的疼痛。
他走到她身側，蹲下身子，輕聲道，“羊排好了，還吃嗎？”生怕嚇到她一般。
顏如初擡起茫然無措的眼睛，毫無焦距的看了半響，眨巴了幾下酸澀的幹疼的眼睛，“咱們不是付了錢嗎？”言外之意就是不吃錢估計也不退了。
司辰很想要伸手抱住她，告訴她沒關系她還有他，可是她的眼神是那般脆弱，急切掩飾好的若無其事，不忍心破壞。
拉著她站起來，“這可是你點的，不能浪費。”
顏如初強行扯了扯笑容，發現似乎怎麽也笑不出來，苦著臉色看著司辰，“好像不會笑了。”
司辰別過頭去，不想讓顏如初看到自己眼中的濕熱，沈了聲音道，“本來也不會。”
顏如初機械般的被司辰拉著坐下來吃羊排，期間一言不發，只是動作木訥眼神呆滯，吃一口要咀嚼好久才能咽下去，一頓飯從中午吃到了傍晚，再到天色大黑，一直到宮門快要下鑰的時候，司辰才好說歹說的將她勸回去，一顆心卻始終懸著，生怕她出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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