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自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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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自我毀滅
“鈺兒啊，”趙王的聲音穿過人群，隱約之中仿佛還帶著哭腔，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道，趙王步履蹣跚而來，一下子仿佛老了很多，“你千萬不要做傻事，有什麽事情爹爹來了，爹爹給你做主。”言辭懇切，仿佛真的只是一位為兒女擔憂的好父親。
“別過來，”趙鈺兒仿佛是受到了驚嚇一般，拉扯著趙王妃接連後退了好幾步，警惕的看著前方，“不想讓她立刻斃命的話，你最好站在原地。”這句話看似是看著紫蕭在說，但是那語氣仿佛是對著趙王所說。
趙王頓住腳步，轉頭一臉愧疚自責的看著紫蕭，“請皇上恕罪，都是老臣教女無方，才會出現這個紕漏。”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向紫蕭。
紫蕭眉頭微皺了一下迅速舒展，心底卻在審慎的思考著趙王所言有幾分真心。這個老狐貍還真是爐火純青，完全找不到絲毫漏洞。
“教女無方？”仿佛是聽到了什麽好聽的笑話一樣呢，趙鈺兒狂笑了一聲，“你有教導過我嗎？”
“鈺兒，休要胡言亂語，沖撞了聖駕！”趙王鐵青著臉色，語氣瞬間冰冷了下來。
這種明顯帶著警告意味的話語讓趙鈺兒遍體生寒，“我到底說的是不是事實你不是最清楚嗎？你從小到大什麽時候在乎過我的死活了，若不是我能給你帶來無限大的利益，你會看得起我嗎？”
“住口，你是不是昨晚一夜沒睡，今日還未清醒過來！”趙王恨不得上去立刻封住她的嘴。
“我很慶幸，到現在終於能看透人心，知道你們所有人都想要我死，是我自己蠢掉入了別人設計好的陷阱裏，今日我就沒想著活著從這裏走出去。”趙鈺兒緊張的抓著趙王妃，眼下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我勸你最好老實一點，刀子是不長眼睛的。”
“你以為除掉我你的兒女就要出頭之日了？”趙鈺兒仿佛是看笑話一樣看著趙王妃，“枉費你跟了他十幾年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在他眼中只有利益，根本就沒有任何親情可言。不然你以為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欺負打壓你們他怎麽會視而不見。”
“除掉我，只會讓你的兒女成為下一個我。你只看到我是趙王府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高高在上的郡主，卻看不到他是如何培養和鞭策我的，那些傷痛是我一輩子都忘不掉的陰影，在他那裏只要是沒有利用價值的都會被一腳踢開！”
趙王妃一開始是不相信的，可是越是說到後面，她越是心驚，似乎都是壓在了點子上的。
趙王不淡定了，他擰緊眉頭，拳頭咯吱作響，心中更加憤恨，眼底透著殺氣，“一派胡言，你是被關瘋了嗎？”
“爹爹說我瘋了，那便是瘋了吧，”趙鈺兒冷凝著眼神，裏面寫滿了瘋狂，“你以為我母親是為何而死，還不時因為她生我的時候壞了身子，無法再生育，也就意味著南平郡王府再也不會有嫡長子出生，所以他不甘心就此沒落下去，才想辦法讓我母親早亡的。”這個消息一出，震驚四座。
“胡說八道，逆女！”趙王急紅了眼，眼看著要上前動手。
“趙王，”紫蕭拉住了激動的趙王，“王妃還在她手中。”擔心趙王殺人滅口，趙鈺兒越是激動，吐出的消息越是有用。
“皇上，她是得了失心瘋了，在這裏胡言亂語，臣真是愧對皇上。”趙王只是一味的在為自己開脫，似乎從未擔心過自己的妻女。
“朕明白，眼下先救人要緊。”紫蕭提醒道。
趙王連連點頭，言辭和順了許多，“鈺兒，爹爹知道，你心中有怨恨，有不甘，所以言辭過激了一些，但是你要相信爹爹，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有爹爹給你做主的。”
“做主？”趙鈺兒看著趙王儼然一副慈父的樣子，心底忍不住的冷笑，“那好啊，如果我告訴你說昨晚之事我是被冤枉的，是有人設計好了圈套給我，你能幫我平冤嗎？”
“誰冤枉你了，”馮滿娘不顧大夫人的阻攔，沖上前去，憤憤不平的道，“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從小你就會偽裝自己，外表看似柔柔弱弱的，實則心狠手辣。以前去狩獵的時候，你裝作不善騎射的樣子，纏著皇上親自教你，結果我親眼看到你一箭就能射死兩只野兔，還將野兔活剝了給你做成漂亮的衣服，何其殘忍。故意設下陷阱將我們引入，正好遇到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一行人，結果眼看著太子他們就要掉入，你搶先一步攔在前面掉落下去受了傷，因此落了一個太子救命恩人的名號可以陪在太子身邊長大。”
馮滿娘嘲諷的看著趙鈺兒，“不過就算是這樣，皇上也從未正眼看你一次，這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活該！”
“阿滿！”大夫人拉過馮滿娘，死命捂住她的嘴巴，眼神警告的看著她，“當心你的舌頭！”
馮滿娘憤恨的看著趙鈺兒，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青意看了一眼紫蕭不悅的眼神，他記得當年的事情，若不是當年因為她救了紫蕭，太皇太後和太後都十分感激她，也不會對她和趙王府高看一眼，而且維護了她這麽多年。
若是馮滿娘所言是真的，也就是說趙鈺兒很可能不僅不是救命恩人，反而成為了始作俑者，在當時若是紫蕭真的掉下去受了傷，先帝一定會下令徹查，到時候可就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決的問題。
趙鈺兒恐怕那時候也只有七八歲的樣子慌亂之中竟然能夠做出這樣的抉擇，心性可見一斑。
趙鈺兒被紫蕭懷疑的眼神刺痛，那一瞬間心臟刺痛一般難耐，“我救了你的性命，你懷疑我？”
“皇家狩獵地區是經過禦林軍嚴格檢查過的，不可能會有任何陷阱兇器之類的，這件事情雖然過去多年，但是當時的那些人如今有些還在禁衛軍中，若是想要調查不是難事。”司辰的聲音無疑是給了趙鈺兒重重一擊。
看到司辰出來，紫蕭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金太醫他們一定是來了，顏如初應該沒事了。
“你！”趙鈺兒看著司辰出來更加緊張感了，她知道司辰不止武功高強，輕功也很好，想要擒住她很容易。
“別過來！”說話都開始結巴。
司辰壓根不予理會，一步一步逼近趙鈺兒，看著她顫抖戒備的樣子，有些好笑，不自覺的輕笑出聲，“我看你真是蠢到家了，她是你們趙王府的人，你挾持了她來威脅皇上，你以為一個小小的趙王妃就能夠逆轉大局？還是說，這位王妃是個重量級的人物？”
趙鈺兒被司辰說的心裏也沒了底，當時她不過是想要隨便抓住人做籌碼談判，而趙王妃離她最近，又一直都在喋喋不休的煽風點火，所以她氣急之下抓了她，想著就算是最後死在這裏也要拉個墊背的。
此刻的趙王妃什麽心思也沒有了，嚇的一個字都說不出話來。
“鈺兒，聽話，放了你母妃，有什麽事情好好商量。”趙王再次開口，絕對不能任由事情再發展下去了，否則趙王府經營這麽多年就完了。
“放我離開這裏，我就放了她。”趙鈺兒此刻也冷靜下來，她不能被關入那個地方，一輩子不見天日，她要逃出去，那就還有機會。
“不可能！”司辰直接一口拒絕，放了這個蛇蠍女人，不知道她又要做什麽卑鄙之事。
趙王瞪了一眼司辰，轉頭看向紫蕭，見他冷著臉始終沒有開口，“皇上，鈺兒一時糊塗做了錯事，但是罪不至死。王妃跟著老臣多年，雖不是結發妻子，但是也是老臣的最重要的親人，還請皇上體恤臣不想再次失去親人的痛苦，將這個逆女交給臣帶回去嚴加管教，日後不會再讓她為非作惡。”
紫蕭凝視著趙王看似情真意切的心，“朕已經下令免去她郡主的頭銜，讓她到庵裏潛心修行，若是真的能夠從此改過自新也算是一件好事。”言外之意就是這已經是開恩的懲罰了，若是還不滿意恐怕就不是這麽簡單的。
趙王是什麽人，早就收到了這個消息，對趙王府來說少了一個郡主也無所謂，他也不是只有這麽一個嫡女，更何況趙鈺兒已經三番四次忤逆他的意思，上次還私自和馮家合作，想要借刀殺人，結果差點將自己折進去，若不是他發現的及時，幫她善後，恐怕現在刑部大牢裏面已經有了他們的證據。
趙王已經告訴過趙鈺兒很多次，一個江湖女子而已不足為據，讓她稍安勿躁，千萬沈住氣，結果她偏偏不聽，幾次三番招惹這個女子，還利用了馮滿娘之手，制造了兩家的嫌隙，還沒有達成目的，已經讓趙王很頭疼了，若是這次能夠撤回來，也算是給馮家一個交代了。
這個結果對趙王府來說是最好的安排了，他開口勸說，“鈺兒，乖，相信爹爹，你不會有事的。”
趙鈺兒被趙王的話徹底傷透了心，擰著眉，淚眼婆娑的道，“在你面前只有利益，根本沒有親情，既然你如此無情，也別怪我無義。”趙鈺兒發狠，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刀，想要很穿過她和趙王妃的身體，同歸於盡。
趙王妃絕望的閉上眼睛，趙王根本就不會為她妥協，她看出來了，皇上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趙王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最終犧牲的就是自己。
“叮！”的一聲，在趙鈺兒舉起刀的瞬間，司辰找到了空蕩，精準無誤的射出石子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她的手腕上。
趙鈺兒驚叫一聲吃痛的松了手，刀應聲而落，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禁衛軍一擁而上，瞬間就死死的按住了趙鈺兒。
趙鈺兒無比狼狽的被按在地上，眼淚仿佛都流幹了，斜著眼睛看著那些似乎無關緊要的人，心中的疼痛無限的蔓延在四肢百骸，這一次她不哭也不鬧，安靜的仿佛麻木一般，任由禁衛軍帶走，眼神之中透著殘忍的冷凝，仿佛再說，“等我回來！”
一場鬧劇仿佛落下帷幕，觀眾紛紛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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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兒啊，”趙王的聲音穿過人群，隱約之中仿佛還帶著哭腔，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道，趙王步履蹣跚而來，一下子仿佛老了很多，“你千萬不要做傻事，有什麽事情爹爹來了，爹爹給你做主。”言辭懇切，仿佛真的只是一位為兒女擔憂的好父親。
“別過來，”趙鈺兒仿佛是受到了驚嚇一般，拉扯著趙王妃接連後退了好幾步，警惕的看著前方，“不想讓她立刻斃命的話，你最好站在原地。”這句話看似是看著紫蕭在說，但是那語氣仿佛是對著趙王所說。
趙王頓住腳步，轉頭一臉愧疚自責的看著紫蕭，“請皇上恕罪，都是老臣教女無方，才會出現這個紕漏。”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向紫蕭。
紫蕭眉頭微皺了一下迅速舒展，心底卻在審慎的思考著趙王所言有幾分真心。這個老狐貍還真是爐火純青，完全找不到絲毫漏洞。
“教女無方？”仿佛是聽到了什麽好聽的笑話一樣呢，趙鈺兒狂笑了一聲，“你有教導過我嗎？”
“鈺兒，休要胡言亂語，沖撞了聖駕！”趙王鐵青著臉色，語氣瞬間冰冷了下來。
這種明顯帶著警告意味的話語讓趙鈺兒遍體生寒，“我到底說的是不是事實你不是最清楚嗎？你從小到大什麽時候在乎過我的死活了，若不是我能給你帶來無限大的利益，你會看得起我嗎？”
“住口，你是不是昨晚一夜沒睡，今日還未清醒過來！”趙王恨不得上去立刻封住她的嘴。
“我很慶幸，到現在終於能看透人心，知道你們所有人都想要我死，是我自己蠢掉入了別人設計好的陷阱裏，今日我就沒想著活著從這裏走出去。”趙鈺兒緊張的抓著趙王妃，眼下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我勸你最好老實一點，刀子是不長眼睛的。”
“你以為除掉我你的兒女就要出頭之日了？”趙鈺兒仿佛是看笑話一樣看著趙王妃，“枉費你跟了他十幾年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在他眼中只有利益，根本就沒有任何親情可言。不然你以為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欺負打壓你們他怎麽會視而不見。”
“除掉我，只會讓你的兒女成為下一個我。你只看到我是趙王府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高高在上的郡主，卻看不到他是如何培養和鞭策我的，那些傷痛是我一輩子都忘不掉的陰影，在他那裏只要是沒有利用價值的都會被一腳踢開！”
趙王妃一開始是不相信的，可是越是說到後面，她越是心驚，似乎都是壓在了點子上的。
趙王不淡定了，他擰緊眉頭，拳頭咯吱作響，心中更加憤恨，眼底透著殺氣，“一派胡言，你是被關瘋了嗎？”
“爹爹說我瘋了，那便是瘋了吧，”趙鈺兒冷凝著眼神，裏面寫滿了瘋狂，“你以為我母親是為何而死，還不時因為她生我的時候壞了身子，無法再生育，也就意味著南平郡王府再也不會有嫡長子出生，所以他不甘心就此沒落下去，才想辦法讓我母親早亡的。”這個消息一出，震驚四座。
“胡說八道，逆女！”趙王急紅了眼，眼看著要上前動手。
“趙王，”紫蕭拉住了激動的趙王，“王妃還在她手中。”擔心趙王殺人滅口，趙鈺兒越是激動，吐出的消息越是有用。
“皇上，她是得了失心瘋了，在這裏胡言亂語，臣真是愧對皇上。”趙王只是一味的在為自己開脫，似乎從未擔心過自己的妻女。
“朕明白，眼下先救人要緊。”紫蕭提醒道。
趙王連連點頭，言辭和順了許多，“鈺兒，爹爹知道，你心中有怨恨，有不甘，所以言辭過激了一些，但是你要相信爹爹，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有爹爹給你做主的。”
“做主？”趙鈺兒看著趙王儼然一副慈父的樣子，心底忍不住的冷笑，“那好啊，如果我告訴你說昨晚之事我是被冤枉的，是有人設計好了圈套給我，你能幫我平冤嗎？”
“誰冤枉你了，”馮滿娘不顧大夫人的阻攔，沖上前去，憤憤不平的道，“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從小你就會偽裝自己，外表看似柔柔弱弱的，實則心狠手辣。以前去狩獵的時候，你裝作不善騎射的樣子，纏著皇上親自教你，結果我親眼看到你一箭就能射死兩只野兔，還將野兔活剝了給你做成漂亮的衣服，何其殘忍。故意設下陷阱將我們引入，正好遇到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一行人，結果眼看著太子他們就要掉入，你搶先一步攔在前面掉落下去受了傷，因此落了一個太子救命恩人的名號可以陪在太子身邊長大。”
馮滿娘嘲諷的看著趙鈺兒，“不過就算是這樣，皇上也從未正眼看你一次，這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活該！”
“阿滿！”大夫人拉過馮滿娘，死命捂住她的嘴巴，眼神警告的看著她，“當心你的舌頭！”
馮滿娘憤恨的看著趙鈺兒，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青意看了一眼紫蕭不悅的眼神，他記得當年的事情，若不是當年因為她救了紫蕭，太皇太後和太後都十分感激她，也不會對她和趙王府高看一眼，而且維護了她這麽多年。
若是馮滿娘所言是真的，也就是說趙鈺兒很可能不僅不是救命恩人，反而成為了始作俑者，在當時若是紫蕭真的掉下去受了傷，先帝一定會下令徹查，到時候可就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決的問題。
趙鈺兒恐怕那時候也只有七八歲的樣子慌亂之中竟然能夠做出這樣的抉擇，心性可見一斑。
趙鈺兒被紫蕭懷疑的眼神刺痛，那一瞬間心臟刺痛一般難耐，“我救了你的性命，你懷疑我？”
“皇家狩獵地區是經過禦林軍嚴格檢查過的，不可能會有任何陷阱兇器之類的，這件事情雖然過去多年，但是當時的那些人如今有些還在禁衛軍中，若是想要調查不是難事。”司辰的聲音無疑是給了趙鈺兒重重一擊。
看到司辰出來，紫蕭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金太醫他們一定是來了，顏如初應該沒事了。
“你！”趙鈺兒看著司辰出來更加緊張感了，她知道司辰不止武功高強，輕功也很好，想要擒住她很容易。
“別過來！”說話都開始結巴。
司辰壓根不予理會，一步一步逼近趙鈺兒，看著她顫抖戒備的樣子，有些好笑，不自覺的輕笑出聲，“我看你真是蠢到家了，她是你們趙王府的人，你挾持了她來威脅皇上，你以為一個小小的趙王妃就能夠逆轉大局？還是說，這位王妃是個重量級的人物？”
趙鈺兒被司辰說的心裏也沒了底，當時她不過是想要隨便抓住人做籌碼談判，而趙王妃離她最近，又一直都在喋喋不休的煽風點火，所以她氣急之下抓了她，想著就算是最後死在這裏也要拉個墊背的。
此刻的趙王妃什麽心思也沒有了，嚇的一個字都說不出話來。
“鈺兒，聽話，放了你母妃，有什麽事情好好商量。”趙王再次開口，絕對不能任由事情再發展下去了，否則趙王府經營這麽多年就完了。
“放我離開這裏，我就放了她。”趙鈺兒此刻也冷靜下來，她不能被關入那個地方，一輩子不見天日，她要逃出去，那就還有機會。
“不可能！”司辰直接一口拒絕，放了這個蛇蠍女人，不知道她又要做什麽卑鄙之事。
趙王瞪了一眼司辰，轉頭看向紫蕭，見他冷著臉始終沒有開口，“皇上，鈺兒一時糊塗做了錯事，但是罪不至死。王妃跟著老臣多年，雖不是結發妻子，但是也是老臣的最重要的親人，還請皇上體恤臣不想再次失去親人的痛苦，將這個逆女交給臣帶回去嚴加管教，日後不會再讓她為非作惡。”
紫蕭凝視著趙王看似情真意切的心，“朕已經下令免去她郡主的頭銜，讓她到庵裏潛心修行，若是真的能夠從此改過自新也算是一件好事。”言外之意就是這已經是開恩的懲罰了，若是還不滿意恐怕就不是這麽簡單的。
趙王是什麽人，早就收到了這個消息，對趙王府來說少了一個郡主也無所謂，他也不是只有這麽一個嫡女，更何況趙鈺兒已經三番四次忤逆他的意思，上次還私自和馮家合作，想要借刀殺人，結果差點將自己折進去，若不是他發現的及時，幫她善後，恐怕現在刑部大牢裏面已經有了他們的證據。
趙王已經告訴過趙鈺兒很多次，一個江湖女子而已不足為據，讓她稍安勿躁，千萬沈住氣，結果她偏偏不聽，幾次三番招惹這個女子，還利用了馮滿娘之手，制造了兩家的嫌隙，還沒有達成目的，已經讓趙王很頭疼了，若是這次能夠撤回來，也算是給馮家一個交代了。
這個結果對趙王府來說是最好的安排了，他開口勸說，“鈺兒，乖，相信爹爹，你不會有事的。”
趙鈺兒被趙王的話徹底傷透了心，擰著眉，淚眼婆娑的道，“在你面前只有利益，根本沒有親情，既然你如此無情，也別怪我無義。”趙鈺兒發狠，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刀，想要很穿過她和趙王妃的身體，同歸於盡。
趙王妃絕望的閉上眼睛，趙王根本就不會為她妥協，她看出來了，皇上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趙王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最終犧牲的就是自己。
“叮！”的一聲，在趙鈺兒舉起刀的瞬間，司辰找到了空蕩，精準無誤的射出石子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她的手腕上。
趙鈺兒驚叫一聲吃痛的松了手，刀應聲而落，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禁衛軍一擁而上，瞬間就死死的按住了趙鈺兒。
趙鈺兒無比狼狽的被按在地上，眼淚仿佛都流幹了，斜著眼睛看著那些似乎無關緊要的人，心中的疼痛無限的蔓延在四肢百骸，這一次她不哭也不鬧，安靜的仿佛麻木一般，任由禁衛軍帶走，眼神之中透著殘忍的冷凝，仿佛再說，“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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