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節目單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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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節目單之爭
“她很厲害。”顏如初一邊低頭吃飯，一邊裝作很用心在聽故事的樣子。
“很聰明睿智，一個人能夠固守江山，還能平衡各方勢力，更能輔佐君王在夾縫中生存，一般男人都很難做到的事情，她卻能夠做到。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身懷絕技，一身醫術出神入化乃當世高人，手中二十四套指法彈奏的《冷月關蕭》至今無人能夠超越。是我們蕭氏後人當中的佼佼者了。”
顏如初頭更低了，心中也不知是羞愧還是內疚，只能點頭附和，“確實不一般。”
“你倒是有幾分像她年輕的時候，尤其是氣質，恍惚間仿佛讓我感覺她就在我面前一般。”太後親切的拉著她的手，放在手心裏，“也許我們都是同來自業國的原因，也許是因為你像她的緣故，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十分投緣，這次拖累著讓你跟著本宮操持壽宴，真是辛苦你了。不過，你操辦的很好，等壽宴過了，你就是最大的功臣，本宮定然是要重重賞你的。”
顏如初維持著面上的笑容，笑的有些臉疼，“娘娘謬讚了。”
“你這孩子哪裏都好，就是有時候太過謙虛了，”太後嗔怪的看著顏如初，“雖然母後收了你做義女，但是以你的年紀可以做本宮的女兒了，日後這裏就是你的娘家，若是受了委屈和欺負盡管開口，有本宮給你撐腰。”
和太後核對完最後的幾個細節之後，顏如初終於走出太後的寢宮，不由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婆媳二人一個收了她做義女，一個要做她的娘家人，明裏暗裏都是暗示自己這已經是她這個江湖女子潑天的富貴了，不要再肖想其他。不止如此，太後今日更是借用那個輔佐君王的故事暗示自己無法做到像那位一樣輔佐了君王，這一切看似都是在無意之中說起的，實則都是精心準備的。恐怕這次也是故意讓自己操持壽宴，本想看著自己什麽都不會出糗，沒想到她們不止看不到自己的窘迫還差點將這個太後的實權架空，她這才著急了，借著這些敲打提醒自己。
顏如初心底劃過一絲不快，這些人真當自己好欺負了。殊不知眼前這位是從小見慣了那些爾虞我詐的宮廷生活，不願意再參與其中，而不是不會。她一出生就長得像父親多一點，所以這些人並沒有發現什麽端倪，可是這位太後是母親當年親自在蕭氏宗族裏面挑選出來的和親人選，各方面能力自然是都比較出眾的，只是沒想到這些“出眾”有一日會用在自己女兒身上。
擡手撫摸上自己的胳膊，那裏傳來一陣一陣鉆心疼痛，眉頭微皺，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正準備趕去尚膳宮最後確定一下今晚的食材和所有準備事宜的顏如初迎面碰上了趙鈺兒。
多日未見，她一掃之前的狼狽，精神煥發的樣子顯得更加神采奕奕，“如初姐姐，”遠遠的看到顏如初就和她打招呼。
顏如初冷眼看著她一步一步靠近，“郡主。”算是打了招呼，準備側身而過。
“姐姐，”趙鈺兒快人一步攔住她，知道此刻不敢將她如何，更加肆無忌憚，“好久不見了，這次壽宴辛苦姐姐了，都怪我不好，沒有早點入宮協助太後娘娘，還勞煩了姐姐。”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顏如初冷笑一聲，眼中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郡主似乎是記性不太好。”
“姐姐不要生氣嘛，這裏可是有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我是要去福壽宮給太皇太後請安的。”想要利用太皇太後壓她一頭。
偏偏顏如初最不懼怕的就是威脅，她甩開趙鈺兒，故意湊近她耳邊，“是不是那日的板子不夠痛？郡主這麽快就健忘了。”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趙鈺兒牙齒磨得咯吱作響。
“看來還真是記性不太好，我不是說過嘛，我母親只有我一個女兒，這聲姐姐我可受不起。再說了，”顏如初突然退開半步，聲音也提高了很多道，“太皇太後收了我做義女，郡主的這聲姐姐是想要和我拉平輩分嗎？”
“你！”趙鈺兒被徹底激怒，臉上的偽裝也全部卸下，怒不可遏的看著顏如初，指著她的鼻子咒罵道，“走著瞧！”
顏如初看著她怒氣沖沖的帶著自己的丫鬟往福壽宮而去，胳膊處再次傳來了疼痛。她甩了甩胳膊，朝著尚膳宮走去。
太皇太後的壽宴是在皇宮的禦宴閣舉辦，所有進出表演的人員都是經過嚴格選拔的歌舞表演者。
這次是太皇太後的整壽，又是先帝過世以後的第一次壽宴，從上到下都十分重視。就連許久未曾路面的柱國大將軍馮悅都會親自前來。
顏如初這是第一次正面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大將軍，雖然年事已高，但是滿臉的褶子下面隱藏的是看透人間一切的睿智深眸，難怪連康王和太皇太後都要忌憚他幾分。
康王倒是熱絡的和馮悅打著招呼，兩人有說有笑，不知道是說到了什麽話題，馮悅臉上嚴肅硬朗的線條也跟著彎曲柔和起來。
顏如初收回視線，繼續檢點著開始前的最後一次準備，安排那些歌舞表演上場的順序，太後已經去請太皇太後了，很快就要開始了。
“是我家主子要在前面的，你怎麽安排的。”一個趾高氣揚的聲音打斷了所有忙碌的人，大家紛紛朝著發聲的方向看去。
顏如初剛和管事太監在核對最後的出場順序，就被這個聲音打斷，二人對視一眼，管事的陳公公輕叱一聲，“看什麽，還不趕緊幹活。”
眾人立刻繼續忙碌起來，二人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看到一個丫鬟打扮的小丫頭正在那裏對著安排節目單的小太監指手畫腳的。
“怎麽了？”陳公公不悅的開口，聲音帶著點冷凝。
小太監仿佛是看到救星一般，小跑著湊到陳公公耳邊，壓低聲音道，“這是馮家大姑娘身邊的人，說是必須要將她家小姐的節目安排在第一個出場。”
陳公公立刻明白過來，節目單都是半個月前就定下的，所有的道具和服裝還有排練都是照著這個順序來的，不能隨意改變，否則出了差錯他的腦袋可是不夠砍。
陳公公立刻拉下臉來，訓斥著小太監，“胡鬧，節目單是隨便可以更改的嗎？這是太後和皇上都定奪過的，你是不要腦袋了嗎？”這話明顯就是說給這個小宮女聽的。
“這是太皇太後同意的。”突然出現另外一個小丫鬟的聲音打斷了陳公公。小丫頭快步而來，遞上新的的節目單給小太監，“這是我家郡主剛剛去征得太皇太後同意的最新的節目單，還請陳公公遵照執行。”
陳公公頓時臉色都掛不住了，剛剛才說了太後和皇上決定好的，如今就有人拿著太皇太後的旨意，明顯是全然不顧他的面子。
小太監猶豫的舉著這個燙手的節目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站在一旁始終未曾發言的顏如初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若不是翩若剛剛將下午在禦花園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她，她還真是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是唱的哪一出。
據翩若的小道消息，下午太皇太後領著一眾女眷到禦花園欣賞新入宮的一批菊花，所有的人都嘖嘖稱讚，認為這批菊花鮮艷奪目，香氣清新，承托的禦花園更加生機勃勃。
就在眾人都被菊花吸引註意力的時候，走在最後面的馮滿娘不滿的撅著嘴巴，想著剛剛無意之中看到的節目單自己的節目居然被安排在了第三個出場，這豈不是不能驚艷四座了。
一直跟在太皇太後身側顯得小鳥依人的趙鈺兒看到馮滿娘惱怒的樣子，心中很是解氣，只是自己的節目也不是第一個出場，顯得有些吃虧，腦海裏面正在想著辦法。
二人眼神對視的剎那，馮滿娘滿眼的怒火和不削，不過想到自己的節目排在了趙鈺兒的前面，馮滿娘還是得意的對著她挑釁的挑了挑眉。
這一舉動徹底惹火了趙鈺兒，想到上午就被顏如初羞辱挑釁了一番，如今又被一個不上道的馮滿娘欺辱，心中火燒灼灼。
擡眼看到太皇太後和其他女眷並沒有註意到二人，突然心生一計，她故意退後幾步，走在了馮滿娘的身側，用只有他們二人的聲音道，“真是替大姑娘可惜，準備了一個多月的節目居然沒有安排在第一名，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之。”誰都知道顏如初是這場宴會的籌劃者，這句換明顯就是針對她的。
若是換做以前馮滿娘早就氣炸了，鐵定會氣沖沖直接找顏如初算賬。如今她已經吃一塹長一智，絕不會冒然行事，更何況這一次不一樣。
馮滿娘早就對趙鈺兒惱怒不已，如今更是郁結於心，仿佛聽不懂趙鈺兒的暗示一般，繼續對著她開炮，“那也總比某些人被禁足在家，根本沒有機會出門學習技藝的強。”
“就算出不了門，也比臨時抱佛腳的水平高多了。”整個京都城都知道馮滿娘是出了名的野蠻任性不學無術的大小姐，這句話就是在戳她的脊梁骨。
馮滿娘頓時火冒三丈，緩了腳步，恨不得撕爛她的嘴，“趙鈺兒，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你做的那些齷齪腌臜之事總有一日會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麽自處。”
“就憑你？”趙鈺兒露出一個不削的笑容，更加刺激到了馮滿娘。
果然，馮滿娘實在是忍無可忍，她惱怒的沖上前去，也不管這裏是什麽場合，一把扯住趙鈺兒的頭發，力道之大讓一向外表看似柔弱的趙鈺兒顯得更加羸弱不堪。
“大姑娘，你，你不要這樣。”趙鈺兒聲音弱弱的開口，身體瑟縮著裝作一副不敢反抗的樣子。
“你別在這裏給我裝可憐，我看著惡心！”馮滿娘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一動靜引來了前面的眾人的註意力，大家轉身便看到了這一幕，下意識裏都會以為是馮滿娘再欺負趙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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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厲害。”顏如初一邊低頭吃飯，一邊裝作很用心在聽故事的樣子。
“很聰明睿智，一個人能夠固守江山，還能平衡各方勢力，更能輔佐君王在夾縫中生存，一般男人都很難做到的事情，她卻能夠做到。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身懷絕技，一身醫術出神入化乃當世高人，手中二十四套指法彈奏的《冷月關蕭》至今無人能夠超越。是我們蕭氏後人當中的佼佼者了。”
顏如初頭更低了，心中也不知是羞愧還是內疚，只能點頭附和，“確實不一般。”
“你倒是有幾分像她年輕的時候，尤其是氣質，恍惚間仿佛讓我感覺她就在我面前一般。”太後親切的拉著她的手，放在手心裏，“也許我們都是同來自業國的原因，也許是因為你像她的緣故，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十分投緣，這次拖累著讓你跟著本宮操持壽宴，真是辛苦你了。不過，你操辦的很好，等壽宴過了，你就是最大的功臣，本宮定然是要重重賞你的。”
顏如初維持著面上的笑容，笑的有些臉疼，“娘娘謬讚了。”
“你這孩子哪裏都好，就是有時候太過謙虛了，”太後嗔怪的看著顏如初，“雖然母後收了你做義女，但是以你的年紀可以做本宮的女兒了，日後這裏就是你的娘家，若是受了委屈和欺負盡管開口，有本宮給你撐腰。”
和太後核對完最後的幾個細節之後，顏如初終於走出太後的寢宮，不由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婆媳二人一個收了她做義女，一個要做她的娘家人，明裏暗裏都是暗示自己這已經是她這個江湖女子潑天的富貴了，不要再肖想其他。不止如此，太後今日更是借用那個輔佐君王的故事暗示自己無法做到像那位一樣輔佐了君王，這一切看似都是在無意之中說起的，實則都是精心準備的。恐怕這次也是故意讓自己操持壽宴，本想看著自己什麽都不會出糗，沒想到她們不止看不到自己的窘迫還差點將這個太後的實權架空，她這才著急了，借著這些敲打提醒自己。
顏如初心底劃過一絲不快，這些人真當自己好欺負了。殊不知眼前這位是從小見慣了那些爾虞我詐的宮廷生活，不願意再參與其中，而不是不會。她一出生就長得像父親多一點，所以這些人並沒有發現什麽端倪，可是這位太後是母親當年親自在蕭氏宗族裏面挑選出來的和親人選，各方面能力自然是都比較出眾的，只是沒想到這些“出眾”有一日會用在自己女兒身上。
擡手撫摸上自己的胳膊，那裏傳來一陣一陣鉆心疼痛，眉頭微皺，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正準備趕去尚膳宮最後確定一下今晚的食材和所有準備事宜的顏如初迎面碰上了趙鈺兒。
多日未見，她一掃之前的狼狽，精神煥發的樣子顯得更加神采奕奕，“如初姐姐，”遠遠的看到顏如初就和她打招呼。
顏如初冷眼看著她一步一步靠近，“郡主。”算是打了招呼，準備側身而過。
“姐姐，”趙鈺兒快人一步攔住她，知道此刻不敢將她如何，更加肆無忌憚，“好久不見了，這次壽宴辛苦姐姐了，都怪我不好，沒有早點入宮協助太後娘娘，還勞煩了姐姐。”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顏如初冷笑一聲，眼中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郡主似乎是記性不太好。”
“姐姐不要生氣嘛，這裏可是有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我是要去福壽宮給太皇太後請安的。”想要利用太皇太後壓她一頭。
偏偏顏如初最不懼怕的就是威脅，她甩開趙鈺兒，故意湊近她耳邊，“是不是那日的板子不夠痛？郡主這麽快就健忘了。”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趙鈺兒牙齒磨得咯吱作響。
“看來還真是記性不太好，我不是說過嘛，我母親只有我一個女兒，這聲姐姐我可受不起。再說了，”顏如初突然退開半步，聲音也提高了很多道，“太皇太後收了我做義女，郡主的這聲姐姐是想要和我拉平輩分嗎？”
“你！”趙鈺兒被徹底激怒，臉上的偽裝也全部卸下，怒不可遏的看著顏如初，指著她的鼻子咒罵道，“走著瞧！”
顏如初看著她怒氣沖沖的帶著自己的丫鬟往福壽宮而去，胳膊處再次傳來了疼痛。她甩了甩胳膊，朝著尚膳宮走去。
太皇太後的壽宴是在皇宮的禦宴閣舉辦，所有進出表演的人員都是經過嚴格選拔的歌舞表演者。
這次是太皇太後的整壽，又是先帝過世以後的第一次壽宴，從上到下都十分重視。就連許久未曾路面的柱國大將軍馮悅都會親自前來。
顏如初這是第一次正面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大將軍，雖然年事已高，但是滿臉的褶子下面隱藏的是看透人間一切的睿智深眸，難怪連康王和太皇太後都要忌憚他幾分。
康王倒是熱絡的和馮悅打著招呼，兩人有說有笑，不知道是說到了什麽話題，馮悅臉上嚴肅硬朗的線條也跟著彎曲柔和起來。
顏如初收回視線，繼續檢點著開始前的最後一次準備，安排那些歌舞表演上場的順序，太後已經去請太皇太後了，很快就要開始了。
“是我家主子要在前面的，你怎麽安排的。”一個趾高氣揚的聲音打斷了所有忙碌的人，大家紛紛朝著發聲的方向看去。
顏如初剛和管事太監在核對最後的出場順序，就被這個聲音打斷，二人對視一眼，管事的陳公公輕叱一聲，“看什麽，還不趕緊幹活。”
眾人立刻繼續忙碌起來，二人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看到一個丫鬟打扮的小丫頭正在那裏對著安排節目單的小太監指手畫腳的。
“怎麽了？”陳公公不悅的開口，聲音帶著點冷凝。
小太監仿佛是看到救星一般，小跑著湊到陳公公耳邊，壓低聲音道，“這是馮家大姑娘身邊的人，說是必須要將她家小姐的節目安排在第一個出場。”
陳公公立刻明白過來，節目單都是半個月前就定下的，所有的道具和服裝還有排練都是照著這個順序來的，不能隨意改變，否則出了差錯他的腦袋可是不夠砍。
陳公公立刻拉下臉來，訓斥著小太監，“胡鬧，節目單是隨便可以更改的嗎？這是太後和皇上都定奪過的，你是不要腦袋了嗎？”這話明顯就是說給這個小宮女聽的。
“這是太皇太後同意的。”突然出現另外一個小丫鬟的聲音打斷了陳公公。小丫頭快步而來，遞上新的的節目單給小太監，“這是我家郡主剛剛去征得太皇太後同意的最新的節目單，還請陳公公遵照執行。”
陳公公頓時臉色都掛不住了，剛剛才說了太後和皇上決定好的，如今就有人拿著太皇太後的旨意，明顯是全然不顧他的面子。
小太監猶豫的舉著這個燙手的節目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站在一旁始終未曾發言的顏如初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若不是翩若剛剛將下午在禦花園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她，她還真是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是唱的哪一出。
據翩若的小道消息，下午太皇太後領著一眾女眷到禦花園欣賞新入宮的一批菊花，所有的人都嘖嘖稱讚，認為這批菊花鮮艷奪目，香氣清新，承托的禦花園更加生機勃勃。
就在眾人都被菊花吸引註意力的時候，走在最後面的馮滿娘不滿的撅著嘴巴，想著剛剛無意之中看到的節目單自己的節目居然被安排在了第三個出場，這豈不是不能驚艷四座了。
一直跟在太皇太後身側顯得小鳥依人的趙鈺兒看到馮滿娘惱怒的樣子，心中很是解氣，只是自己的節目也不是第一個出場，顯得有些吃虧，腦海裏面正在想著辦法。
二人眼神對視的剎那，馮滿娘滿眼的怒火和不削，不過想到自己的節目排在了趙鈺兒的前面，馮滿娘還是得意的對著她挑釁的挑了挑眉。
這一舉動徹底惹火了趙鈺兒，想到上午就被顏如初羞辱挑釁了一番，如今又被一個不上道的馮滿娘欺辱，心中火燒灼灼。
擡眼看到太皇太後和其他女眷並沒有註意到二人，突然心生一計，她故意退後幾步，走在了馮滿娘的身側，用只有他們二人的聲音道，“真是替大姑娘可惜，準備了一個多月的節目居然沒有安排在第一名，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之。”誰都知道顏如初是這場宴會的籌劃者，這句換明顯就是針對她的。
若是換做以前馮滿娘早就氣炸了，鐵定會氣沖沖直接找顏如初算賬。如今她已經吃一塹長一智，絕不會冒然行事，更何況這一次不一樣。
馮滿娘早就對趙鈺兒惱怒不已，如今更是郁結於心，仿佛聽不懂趙鈺兒的暗示一般，繼續對著她開炮，“那也總比某些人被禁足在家，根本沒有機會出門學習技藝的強。”
“就算出不了門，也比臨時抱佛腳的水平高多了。”整個京都城都知道馮滿娘是出了名的野蠻任性不學無術的大小姐，這句話就是在戳她的脊梁骨。
馮滿娘頓時火冒三丈，緩了腳步，恨不得撕爛她的嘴，“趙鈺兒，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你做的那些齷齪腌臜之事總有一日會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麽自處。”
“就憑你？”趙鈺兒露出一個不削的笑容，更加刺激到了馮滿娘。
果然，馮滿娘實在是忍無可忍，她惱怒的沖上前去，也不管這裏是什麽場合，一把扯住趙鈺兒的頭發，力道之大讓一向外表看似柔弱的趙鈺兒顯得更加羸弱不堪。
“大姑娘，你，你不要這樣。”趙鈺兒聲音弱弱的開口，身體瑟縮著裝作一副不敢反抗的樣子。
“你別在這裏給我裝可憐，我看著惡心！”馮滿娘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一動靜引來了前面的眾人的註意力，大家轉身便看到了這一幕，下意識裏都會以為是馮滿娘再欺負趙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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