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小懲大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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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小懲大誡
顏如初收回水袖，居高臨下看著狼狽不堪的趙鈺兒，剛剛已經讓她吃盡了苦頭，“你給我記住了，我殺死你就想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但是那樣太過便宜你了。我要讓你身敗名裂，親眼看著你所有在乎的一切全部喪失再孤獨無助的死去！”
“你！”趙鈺兒徹底卸下偽裝，恢覆暈眩的她擡手指著顏如初，在她淩厲的眼神下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顏如初轉身走了幾步之後，又轉身折返了回去，看著趙鈺兒，煞有介事的道，“你不是一直將我視作最大的競爭對手，若是我不做點什麽，怎麽配得上你如此上心呢！”
趙鈺兒似乎意識到什麽了，趴在地上痛苦的大喊著，“不會的，他不會喜歡你的。”
“哈哈哈！”看著她痛苦絕望的樣子，顏如初覺得報覆的快感充滿心口，“那就拭目以待。”
“對了，好心提醒你一句，馮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顏如初飛身消失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仿佛從未出現過。那種內心時刻恐懼被殺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讓她死的太輕松了根本就無法消除心頭的怒火。
留下趙鈺兒雙拳緊握，指甲狠狠的紮入肉裏都不自覺。
遠遠看到青意扶著雙腿酸麻的蕭紫一步一步的走在宮道上逐漸清晰的身影，顏如初迎風逆光站在那裏，臉上掛著難得一見的淡笑，雙手背在身後，一身淺粉色的宮裝襯托下臉色更加白皙透亮，微微泛著一絲紅潤，像是熟透的蘋果。
紫蕭擡手遮了遮刺目的落日餘暉，腳步微頓，再次定睛凝視前方模糊的身影，有些不確定的問身側的青意，“如初，那是她，對嗎？”語氣中帶著一絲小小的緊張。
青意心口一陣灼熱，他自幼跟著紫蕭，從未見過他如此不自信小心謹慎的樣子。
立刻點頭，忍不住心底的激動，高喊一聲，“顏姑娘！”
顏如初緩步上前，看著眼前逐漸清晰的面容，紫蕭忍不住提起腳步，又生生忍住，胸口仿佛被什麽堵著，腦海中不斷回蕩著上次不歡而散時，她眼中的失望，刺目的痛讓他隱藏在衣袖下面的手指緊緊卷曲在一起，指尖冰冷。這三天只能不停的用抄書來強迫自己忘掉那種窒息感。
如今看到她眼中平靜無波的水光，心底更沈了幾分，“如初，”這兩個字一出口，情緒一瀉而下，紅了眼眶，立刻低下頭掩飾。
顏如初仿佛沒有看到他的異樣，站定在他面前，從背後拿出一個精致小巧的食盒遞到他面前，“剛出鍋的！”
紫蕭立刻擡頭，眼含訝異的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龐，明明那麽熟悉，做出的事情卻如此陌生。但心底的喜悅一點一點的向上冒著。
攔住想要上前檢查食盒的青意，親自上前雙手捧過食盒，比任何寶貝都珍惜，“這是專門給我準備的？”笑容大大的咧開，心裏比吃了蜜糖還要甜，一掃這幾日的陰霾。
顏如初點點頭，“趁熱吃。”
紫蕭立刻打開食盒，看著裏面香甜軟糯的精致糕點，肚子似乎更餓了。不等青意拿出測試銀針，已經拿起一塊放入口中。入口的香甜讓他心情大好，本就愛吃甜食的他此刻完全沒有了任何顧慮。
青意尷尬的舉著銀針站在那裏，無奈的默默收回。心裏想著，這恐怕就算是穿腸毒藥，自家主子也是毫不猶豫的吃下去。剛這樣想完，一語成讖。
顏如初下一句話嚇得青意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我加了點料！”
“顏姑娘，我的祖宗，您放了什麽呀！”青意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嚷嚷著，“皇上，快，快吐出來！”
紫蕭眼神不變，只盯著顏如初淡然的樣子，心底剛剛升起的喜悅瞬間消失不見。依照她的性格沒有提著劍沖上來穿胸而過已經是仁慈了，如此明顯反常的給自己帶愛吃的糕點，他卻仍舊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認為她終會體諒自己。
紫蕭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半塊糕點，毫不猶豫的再次送入口中，急的青意哭天喊地。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結果，我成全你，只希望你不要再恨我！”紫蕭想自己大概是魔怔了，從未想過自己也曾有一日如此瘋狂，卻仍舊甘之如飴。
顏如初藏在衣袖下面的手指緊了緊，微微泛白的纖細指節更顯凸起。臉上神色一松，從食盒中快速拿起另外一塊糕點，一口吞下。入口的甜膩讓一向不喜甜食的她微微皺了皺眉頭。
“如初，”紫蕭雙手一松，食盒應聲而落，徹底摔碎在了地上，他跨前一步，神色慌張的捏住顏如初的下巴，“快吐出來，你不必如此，我絕不怪你！”以為她這是要同歸於盡，心中悲慟，即使他中毒，也會拼命護佑她周全。
“太醫，奴才去找太醫！”青意被徹底嚇懵了，怎麽有人搶著吃毒藥，這兩個人都瘋了。
“站住！”紫蕭一聲嚴厲的呵斥，讓青意不敢再動，這件事情不能聲張，否則他也護不住顏如初。還未再開口，便被顏如初不緊不慢的聲音打斷。
“真甜！”她拉下紫蕭的手，揉了揉被捏的生疼的下巴，“是糖！”
“什麽？”青意被弄得一頭霧水。
紫蕭則是心底一松，那種甜甜的味道似乎還留在口中，回味無窮。
“你不生氣了？那晚其實我，”紫蕭著急的想要解釋。
“我知道。”顏如初打斷紫蕭的話，害怕他為那個女人所做之事求情，她已經開弓沒有回頭箭，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你喜歡甜食，多吃點。”言辭不多，卻少有的流露出關心。
紫蕭徹底湧上欣喜，開心的從地上重新撿回散落一地的點心，“放心，一個不落，都吃掉。”
望著顏如初消失的方向，紫蕭臉上的笑容仿佛凝固了一般，樣子是從未有過的憨傻。
青意在心底無聲嘆息，看著自家主子這個樣子，他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二人看不到的角落裏，一雙陰霧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一切的發生。
他轉過頭看著呆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只盯著前方的司辰，仿佛是不夠過癮一般，繼續添油加醋，“看到了吧，我早就說過，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就能得到的，比如：人心，有些事情你不努力是永遠沒機會得到的，比如：那個位置！”
“當你高高在上之時，何必如此躲在角落裏眼睜睜的看著。賜了婚又如何，他如同他父親一般，骨子裏就有搶占的血肉，即使成了妻子都毫不手軟。”就如同他一樣，被硬生生的搶走心愛的女人。
“馮大人，”司辰收回視線，聲音低沈的開口，“剛剛我什麽也沒有看到，今日我們也從未遇到過，更沒有聽到任何大逆不道的話，還請大人好自為之！”
馮章冷哼一聲，看著司辰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心底默默的念叨著：這只是開始！
太皇太後回宮以後，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馮家經過上次被罰一事也消停了很多，朝堂之上的許多朝臣似乎也感覺到了馮家的失勢，紛紛投靠康王府而去。
康王經過司辰被罰跪宗祠的事情之後，本就不願意沾染朝廷紛爭的他更加小心謹慎，所有上門之人都避之不見，最後索性直接稱病，早朝也不去了。
所有人幾乎都吃到了閉門羹之後，漸漸的康王府門前門可羅雀，康王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宮裏突然來了旨意，冊封司辰為禦前侍衛副統領，負責保護皇宮安全。
司辰抱著明晃晃的詔令，一時之間楞怔在原地，不知道這究竟是誰的意思。
康王將傳旨太監送走之後，快步走上前，仔細的再次查看著聖旨，他這幾日稱病不上朝，但是宮中耳目還是有的，朝堂之上並沒有聽到任何風聲，怎麽突然就來了這樣一個任命的文書。
“皇上這是什麽意思？”皇上雖未親政，但是這個禦前侍衛副統領和統領不一樣，他主要是負責皇上的安全，換言之就是皇上的親信。馮家多次提議的人選都被皇上以各種理由否定。如今詔令一下，馮家那邊絕不會不知道，此刻還沒有任何動作，難道這是？
“辰兒，這個詔令不能領。”康王心頭猛的一沈，恐怕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司辰此刻也回過神，“父王以為事到如今我們還能有選擇的餘地？”這句反問讓康王啞口無聲。
“為何？”王妃不明所以。
康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無論是誰的意思，事到如今都是自己選擇失誤造成的，“司辰確實是目前最合適的人選。”
“你不是說過馮家對這個位置垂涎不已，這次怎麽這麽痛快就同意了？”王妃不懂朝政，但是也能感覺到這件事情有蹊蹺。
“因為我和皇上打了一架！”司辰後知後覺，此刻才感覺自己掉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當中。
看著仍舊一頭霧水的王妃，康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自己一家人本就不擅長謀慮，先帝臨終托孤之舉是將自己推入了深淵。“之前這個位置無論給誰，總有另一方是不滿意的。如今皇上和辰兒打了一架，坐實了他們二人不和的傳聞，正是合適這個位置，一方面太皇太後看在康王府的面子上不會反對，另一方面馮悅想要利用二人之間的矛盾引發皇上和康王府的嫌隙，如此一來就能順理成章的拉攏康王府府，皇上那裏也會因為辰兒的到來而心生不滿，對康王府離心離德。”
“所以這一步看似擡高了咱們王府，實則是將咱們推入兩難的境地。”王妃癱坐在那裏，心一下子沈到了谷底。
司辰手中緊緊的捏著敕封的詔書，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未必是壞事！”
“辰兒，你？”康王見司辰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下稍安。
“既然躲不過，那就只能順勢而為！”那日馮章找到自己的時候，他就明白馮家一定不會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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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初收回水袖，居高臨下看著狼狽不堪的趙鈺兒，剛剛已經讓她吃盡了苦頭，“你給我記住了，我殺死你就想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但是那樣太過便宜你了。我要讓你身敗名裂，親眼看著你所有在乎的一切全部喪失再孤獨無助的死去！”
“你！”趙鈺兒徹底卸下偽裝，恢覆暈眩的她擡手指著顏如初，在她淩厲的眼神下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顏如初轉身走了幾步之後，又轉身折返了回去，看著趙鈺兒，煞有介事的道，“你不是一直將我視作最大的競爭對手，若是我不做點什麽，怎麽配得上你如此上心呢！”
趙鈺兒似乎意識到什麽了，趴在地上痛苦的大喊著，“不會的，他不會喜歡你的。”
“哈哈哈！”看著她痛苦絕望的樣子，顏如初覺得報覆的快感充滿心口，“那就拭目以待。”
“對了，好心提醒你一句，馮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顏如初飛身消失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仿佛從未出現過。那種內心時刻恐懼被殺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讓她死的太輕松了根本就無法消除心頭的怒火。
留下趙鈺兒雙拳緊握，指甲狠狠的紮入肉裏都不自覺。
遠遠看到青意扶著雙腿酸麻的蕭紫一步一步的走在宮道上逐漸清晰的身影，顏如初迎風逆光站在那裏，臉上掛著難得一見的淡笑，雙手背在身後，一身淺粉色的宮裝襯托下臉色更加白皙透亮，微微泛著一絲紅潤，像是熟透的蘋果。
紫蕭擡手遮了遮刺目的落日餘暉，腳步微頓，再次定睛凝視前方模糊的身影，有些不確定的問身側的青意，“如初，那是她，對嗎？”語氣中帶著一絲小小的緊張。
青意心口一陣灼熱，他自幼跟著紫蕭，從未見過他如此不自信小心謹慎的樣子。
立刻點頭，忍不住心底的激動，高喊一聲，“顏姑娘！”
顏如初緩步上前，看著眼前逐漸清晰的面容，紫蕭忍不住提起腳步，又生生忍住，胸口仿佛被什麽堵著，腦海中不斷回蕩著上次不歡而散時，她眼中的失望，刺目的痛讓他隱藏在衣袖下面的手指緊緊卷曲在一起，指尖冰冷。這三天只能不停的用抄書來強迫自己忘掉那種窒息感。
如今看到她眼中平靜無波的水光，心底更沈了幾分，“如初，”這兩個字一出口，情緒一瀉而下，紅了眼眶，立刻低下頭掩飾。
顏如初仿佛沒有看到他的異樣，站定在他面前，從背後拿出一個精致小巧的食盒遞到他面前，“剛出鍋的！”
紫蕭立刻擡頭，眼含訝異的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龐，明明那麽熟悉，做出的事情卻如此陌生。但心底的喜悅一點一點的向上冒著。
攔住想要上前檢查食盒的青意，親自上前雙手捧過食盒，比任何寶貝都珍惜，“這是專門給我準備的？”笑容大大的咧開，心裏比吃了蜜糖還要甜，一掃這幾日的陰霾。
顏如初點點頭，“趁熱吃。”
紫蕭立刻打開食盒，看著裏面香甜軟糯的精致糕點，肚子似乎更餓了。不等青意拿出測試銀針，已經拿起一塊放入口中。入口的香甜讓他心情大好，本就愛吃甜食的他此刻完全沒有了任何顧慮。
青意尷尬的舉著銀針站在那裏，無奈的默默收回。心裏想著，這恐怕就算是穿腸毒藥，自家主子也是毫不猶豫的吃下去。剛這樣想完，一語成讖。
顏如初下一句話嚇得青意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我加了點料！”
“顏姑娘，我的祖宗，您放了什麽呀！”青意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嚷嚷著，“皇上，快，快吐出來！”
紫蕭眼神不變，只盯著顏如初淡然的樣子，心底剛剛升起的喜悅瞬間消失不見。依照她的性格沒有提著劍沖上來穿胸而過已經是仁慈了，如此明顯反常的給自己帶愛吃的糕點，他卻仍舊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認為她終會體諒自己。
紫蕭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半塊糕點，毫不猶豫的再次送入口中，急的青意哭天喊地。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結果，我成全你，只希望你不要再恨我！”紫蕭想自己大概是魔怔了，從未想過自己也曾有一日如此瘋狂，卻仍舊甘之如飴。
顏如初藏在衣袖下面的手指緊了緊，微微泛白的纖細指節更顯凸起。臉上神色一松，從食盒中快速拿起另外一塊糕點，一口吞下。入口的甜膩讓一向不喜甜食的她微微皺了皺眉頭。
“如初，”紫蕭雙手一松，食盒應聲而落，徹底摔碎在了地上，他跨前一步，神色慌張的捏住顏如初的下巴，“快吐出來，你不必如此，我絕不怪你！”以為她這是要同歸於盡，心中悲慟，即使他中毒，也會拼命護佑她周全。
“太醫，奴才去找太醫！”青意被徹底嚇懵了，怎麽有人搶著吃毒藥，這兩個人都瘋了。
“站住！”紫蕭一聲嚴厲的呵斥，讓青意不敢再動，這件事情不能聲張，否則他也護不住顏如初。還未再開口，便被顏如初不緊不慢的聲音打斷。
“真甜！”她拉下紫蕭的手，揉了揉被捏的生疼的下巴，“是糖！”
“什麽？”青意被弄得一頭霧水。
紫蕭則是心底一松，那種甜甜的味道似乎還留在口中，回味無窮。
“你不生氣了？那晚其實我，”紫蕭著急的想要解釋。
“我知道。”顏如初打斷紫蕭的話，害怕他為那個女人所做之事求情，她已經開弓沒有回頭箭，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你喜歡甜食，多吃點。”言辭不多，卻少有的流露出關心。
紫蕭徹底湧上欣喜，開心的從地上重新撿回散落一地的點心，“放心，一個不落，都吃掉。”
望著顏如初消失的方向，紫蕭臉上的笑容仿佛凝固了一般，樣子是從未有過的憨傻。
青意在心底無聲嘆息，看著自家主子這個樣子，他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二人看不到的角落裏，一雙陰霧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一切的發生。
他轉過頭看著呆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只盯著前方的司辰，仿佛是不夠過癮一般，繼續添油加醋，“看到了吧，我早就說過，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就能得到的，比如：人心，有些事情你不努力是永遠沒機會得到的，比如：那個位置！”
“當你高高在上之時，何必如此躲在角落裏眼睜睜的看著。賜了婚又如何，他如同他父親一般，骨子裏就有搶占的血肉，即使成了妻子都毫不手軟。”就如同他一樣，被硬生生的搶走心愛的女人。
“馮大人，”司辰收回視線，聲音低沈的開口，“剛剛我什麽也沒有看到，今日我們也從未遇到過，更沒有聽到任何大逆不道的話，還請大人好自為之！”
馮章冷哼一聲，看著司辰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心底默默的念叨著：這只是開始！
太皇太後回宮以後，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馮家經過上次被罰一事也消停了很多，朝堂之上的許多朝臣似乎也感覺到了馮家的失勢，紛紛投靠康王府而去。
康王經過司辰被罰跪宗祠的事情之後，本就不願意沾染朝廷紛爭的他更加小心謹慎，所有上門之人都避之不見，最後索性直接稱病，早朝也不去了。
所有人幾乎都吃到了閉門羹之後，漸漸的康王府門前門可羅雀，康王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宮裏突然來了旨意，冊封司辰為禦前侍衛副統領，負責保護皇宮安全。
司辰抱著明晃晃的詔令，一時之間楞怔在原地，不知道這究竟是誰的意思。
康王將傳旨太監送走之後，快步走上前，仔細的再次查看著聖旨，他這幾日稱病不上朝，但是宮中耳目還是有的，朝堂之上並沒有聽到任何風聲，怎麽突然就來了這樣一個任命的文書。
“皇上這是什麽意思？”皇上雖未親政，但是這個禦前侍衛副統領和統領不一樣，他主要是負責皇上的安全，換言之就是皇上的親信。馮家多次提議的人選都被皇上以各種理由否定。如今詔令一下，馮家那邊絕不會不知道，此刻還沒有任何動作，難道這是？
“辰兒，這個詔令不能領。”康王心頭猛的一沈，恐怕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司辰此刻也回過神，“父王以為事到如今我們還能有選擇的餘地？”這句反問讓康王啞口無聲。
“為何？”王妃不明所以。
康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無論是誰的意思，事到如今都是自己選擇失誤造成的，“司辰確實是目前最合適的人選。”
“你不是說過馮家對這個位置垂涎不已，這次怎麽這麽痛快就同意了？”王妃不懂朝政，但是也能感覺到這件事情有蹊蹺。
“因為我和皇上打了一架！”司辰後知後覺，此刻才感覺自己掉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當中。
看著仍舊一頭霧水的王妃，康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自己一家人本就不擅長謀慮，先帝臨終托孤之舉是將自己推入了深淵。“之前這個位置無論給誰，總有另一方是不滿意的。如今皇上和辰兒打了一架，坐實了他們二人不和的傳聞，正是合適這個位置，一方面太皇太後看在康王府的面子上不會反對，另一方面馮悅想要利用二人之間的矛盾引發皇上和康王府的嫌隙，如此一來就能順理成章的拉攏康王府府，皇上那裏也會因為辰兒的到來而心生不滿，對康王府離心離德。”
“所以這一步看似擡高了咱們王府，實則是將咱們推入兩難的境地。”王妃癱坐在那裏，心一下子沈到了谷底。
司辰手中緊緊的捏著敕封的詔書，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未必是壞事！”
“辰兒，你？”康王見司辰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下稍安。
“既然躲不過，那就只能順勢而為！”那日馮章找到自己的時候，他就明白馮家一定不會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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