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夜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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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暗夜遇險
顏如初起身到馬車上拿東西，司辰借口也跟了上去，“一會晚上睡著以後，你和我換一下帳篷。”
顏如初和司辰此刻被馬車擋住了身影，其他人看不到他們，“為何？”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司辰一臉無語的看著懵懂的顏如初，“你沒看到剛剛趙鈺兒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那臉色，一副要吃了你的樣子，你到底怎麽得罪她了？”
顏如初仔細回憶了一下今天的事情，無奈的搖頭，“我上了馬車就睡著了，我怎麽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一上去就睡著了？”
顏如初點點頭，自己也感覺到很奇怪，難道說，“她發現咱們拿了她的飛鏢，知道她的目的了？”所以她不需要再掩飾了。
司辰想想也只有這種可能，不然一個晚上不見怎麽會變得充滿敵意。
“那你更要當心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換一下帳篷吧。”司辰還是不放心顏如初。
顏如初知道司辰是擔心自己，但是，“若她真的要動手，你也會有危險的。”
“你是在關心我嗎？”司辰臉上突然換了一種表情，笑的十分得意。
“當然了，你可是我們的雇主！”顏如初最後一句話讓正要得意的司辰立刻頹然衰敗下來，眼睜睜的看著顏如初轉身離開。
正好和走過來的蕭紫迎面撞上，蕭紫忍不住往顏如初身後看了一眼，發現了司辰的衣角，臉上頓時陰沈下來，“夜黑風高的，不要單獨行動，以後去哪裏告訴我一聲，我陪著你！”
“不需要，我還得保護你，麻煩！”顏如初繞過蕭紫，完全不理會他。
“如初有我護著，就不勞蕭公子費心了。”從陰暗之中走出來的司辰嘴角掛著笑容，他剛剛可是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中，十分開心。
蕭紫握緊了拳頭看著離去的二人，聽著他一口一個“如初”，什麽時候這兩個人的關系變得這麽好了。
夜裏當所有人都睡著了以後，司辰悄悄的來到了顏如初的帳篷外面，兩個人按照約定互換了帳篷。
顏如初還是再次叮囑了一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可要當心。”
司辰心領神會的點點頭，二人相視而笑。
顏如初躺在司辰的帳篷裏面，突然沒有了睡意，可能是白天睡多了，翻來覆去腦海裏一直回蕩著今晚蕭紫的眼神。
這裏是官道旁邊的小樹林，一般的野獸什麽的也不會來這裏覓食，所以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聽著外面傳來的夜色下陣陣的蟬鳴的聲音，顏如初越發睡不著了，她所幸披上剛剛從馬車裏面拿下來的那件黑色披風走了出去。
一直聽著外面動靜的蕭紫，聽到隔壁帳篷傳來的聲音，以為是司辰有什麽其他動作，跟著也出了帳篷。
看著一個黑色身影消失在樹林盡頭，他立刻跟了上去。
想要到旁邊的小溪邊走走的顏如初警覺的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以為是趙鈺兒跟上來了，她一邊轉身一邊開口，“我不想與你為敵！”但是在看清楚來人的臉的時候，頓時收住了最後一個字。
“你怎麽在這裏？”
蕭紫沒想到轉過身子來的人是顏如初，楞了一下之後道，“我擔心你遇到危險，你在等什麽人嗎？”顯然之前第一句話不是和自己說的。
顏如初冷笑一聲，“與你無關，我說過不需要你保護。”想到趙鈺兒，顏如初更加不希望和他有過多的牽扯。
“那不知道今天白天到底是誰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了一路，又是誰緊緊的抱著我，不讓我動彈的？”蕭紫每說一句就靠近一點顏如初，最後兩個人抵在了樹幹上，再無退路。
顏如初頓時恍然大悟，趙鈺兒定然全部都看在眼裏了，所以剛剛才如此態度。
顏如初尷尬的輕咳一聲，推開蕭紫，往旁邊挪動了幾步，“你，我那不過是睡著了，你應該叫醒我的。”
蕭紫看著顏如初手足無措的樣子，突然覺得很是可愛，更加想要逗弄一番，“你占了本公子的便宜，就這麽輕描淡寫的糊弄過去了？”
“什麽占便宜呀，我又不是故意的。”除了上官岳明，顏如初從未和別的男子親近過，更不知道什麽是男女之情，所以對蕭紫的故意捉弄招架很是吃力。
“我不管，反正你這樣毀了我的清白，你讓我以後怎麽辦，你是要對我負責的。”蕭紫所幸開始耍賴，說的一本正經的。
顏如初頓時火冒三丈，“負責？怎麽負責？難道要以身相許嗎？你能許的起嗎？已經有了一位未婚妻，還有一位表妹跟在身邊的人了，你還要如何？”難道男人都是這麽見異思遷嗎？見一個愛一個。
蕭紫臉色微變，“你怎麽知道我有未婚妻了？”話一出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不用猜也知道是趙鈺兒說的。臉色微紅的看著顏如初不削一顧的樣子，本來這件事情自己就心中有愧，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顏如初從小是看著自己父母一生一世一雙人恩愛著長大的，對於感情很是敏感，若是不能做到父母那樣心意相通，她寧願終身不嫁，絕不為委曲求全的。
“如初，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件事情比較覆雜，我一時半會和你也解釋不清楚，但是你不要誤會。”蕭紫看顏如初一臉失望和厭惡，著急的想要解釋，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平日裏的巧言令色都不見了，只剩下驚慌失措。
“我沒有誤會，”顏如初打斷蕭紫的解釋，繼續往小溪邊走去，“趙姑娘對你一往情深，不遠千裏也要跟著你一起上路，這份感情難能可貴，你還是好好珍惜吧。”
蕭紫微皺眉頭，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顏如初似乎對“未婚妻”並不在意，反而是對眼前的表妹頗為在意。
蕭紫快步跟上顏如初的腳步，知道她功夫比自己好，若是用輕功離開自己定然追不上，只能小心翼翼的跟著，“你真的誤會了，我是家中獨子，也沒有妹妹，鈺兒又和我年紀相仿，從小一起長大，所以親厚一點而已，在我心中她和親妹妹沒有區別的。”
聽到最後這句話，顏如初心中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本來對這樣花心風流的男子十分厭惡，如今似乎覺得那個趙鈺兒若是單相思的話，也是怪可憐的。
可是轉念一想，“你若是真的對趙姑娘無意，為何孤男寡女的帶著她一起上路，更何況她對你的心意我們可是都看在眼中了，你這樣給了她希望又不把她放在心上的做法，更加卑鄙吧！”
蕭紫被顏如初說的臉上一陣青白，他知道顏如初說中了自己的痛處，自己這些年對趙鈺兒諸多包容和照顧都是因為他心中有愧，多次利用趙鈺兒達成目的，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滿足她的願望。
甚至有時候在想，若是她不介意自己無心與她，甘願嫁自己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今在面對顏如初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做不到了。
顏如初冷笑一聲，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無法辯解的蕭紫，“若是真的為了她好，就要和她把話說清楚，否則就讓她糊塗一世。省得誤了她的終身，讓她變得面目全非。”顏如初隱晦的提醒了蕭紫，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其中的厲害。
顏如初並不確定蕭紫知不知道趙鈺兒的心性，若是蕭紫不知道，就算是顏如初現在說出來，單靠一個毒飛鏢是無法讓蕭紫相信的，更何況蕭紫對趙鈺兒心中有愧，知道了大概也是不會對她如何的。可是若是蕭紫本來就知道趙鈺兒的心性，他不過是不予理會，或者是故意縱容的話，那就更不需要多此一舉了。
蕭紫聽出來顏如初的暗示，若是今天以前，他可能還不以為意，可是此刻他似乎開始明白了母親常說的那句，“若是你遇到了，就會明白世上有些人是不可替代和將就的。”
“我知道。”蕭紫話音未落，便聽到他們休息的帳篷方向傳來一陣馬兒嘶鳴的悲壯聲音，中間似乎還夾雜著兵器交接聲。
兩個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大叫一聲，“出事了！”立刻往回返。
縱使兩個人腳力再快，等到趕到帳篷駐紮之地的時候，已經一片狼藉，現場幾乎沒有留下打鬥的痕跡，只有東西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所有的馬匹均被斬殺，馬車卻消失不見。
顏如初蹲在地上查看留下的痕跡，順著那些軌跡和車轍的痕跡看去，這些人應該是走的官道，而動作十分迅速，現場沒有多少反抗的痕跡，空氣中似乎還隱隱彌漫著迷藥的殘留味道，看來是有備而來的。
“他們應該是沿路跟著咱們，看到咱們停下來才動手的。”蕭紫已經檢查到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只是離開的痕跡各個方向都有，十分混亂，對方顯然是計劃好的，四面八方散去，無從追蹤。
“大家都中了迷香，自然是毫無反抗的就被抓走，若不是他們殺馬的時候發出了聲響，恐怕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顏如初以前在業國走江湖的時候，見識過這樣的手法，這些人一看就是老手，做事訓練有素分工得當，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
“這一帶可是有盜匪？”顏如初轉頭看著蕭紫。
蕭紫頓時明白了顏如初的意思，“應該是有的，天亮之後咱們找人打聽一下吧，這裏山巒重疊，最容易藏匿盜匪了。”打家劫舍這種勾當，一般都是占山為王的盜賊所為。只是有一點顏如初和蕭紫都很疑惑，盜賊一般不會打劫像他們這種插著鏢局旗號的馬車，擔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中了迷香一時半會醒不來，那些人帶著幾個昏迷不醒的人走不遠的。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天亮之後再做打算。”蕭紫擔心他們發現少了兩個人會去而覆返。
顏如初也擔心那些人並不是普通的盜匪，目的應該不單純，兩個人隱匿了行蹤之後，悄悄從小路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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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初起身到馬車上拿東西，司辰借口也跟了上去，“一會晚上睡著以後，你和我換一下帳篷。”
顏如初和司辰此刻被馬車擋住了身影，其他人看不到他們，“為何？”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司辰一臉無語的看著懵懂的顏如初，“你沒看到剛剛趙鈺兒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那臉色，一副要吃了你的樣子，你到底怎麽得罪她了？”
顏如初仔細回憶了一下今天的事情，無奈的搖頭，“我上了馬車就睡著了，我怎麽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一上去就睡著了？”
顏如初點點頭，自己也感覺到很奇怪，難道說，“她發現咱們拿了她的飛鏢，知道她的目的了？”所以她不需要再掩飾了。
司辰想想也只有這種可能，不然一個晚上不見怎麽會變得充滿敵意。
“那你更要當心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換一下帳篷吧。”司辰還是不放心顏如初。
顏如初知道司辰是擔心自己，但是，“若她真的要動手，你也會有危險的。”
“你是在關心我嗎？”司辰臉上突然換了一種表情，笑的十分得意。
“當然了，你可是我們的雇主！”顏如初最後一句話讓正要得意的司辰立刻頹然衰敗下來，眼睜睜的看著顏如初轉身離開。
正好和走過來的蕭紫迎面撞上，蕭紫忍不住往顏如初身後看了一眼，發現了司辰的衣角，臉上頓時陰沈下來，“夜黑風高的，不要單獨行動，以後去哪裏告訴我一聲，我陪著你！”
“不需要，我還得保護你，麻煩！”顏如初繞過蕭紫，完全不理會他。
“如初有我護著，就不勞蕭公子費心了。”從陰暗之中走出來的司辰嘴角掛著笑容，他剛剛可是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中，十分開心。
蕭紫握緊了拳頭看著離去的二人，聽著他一口一個“如初”，什麽時候這兩個人的關系變得這麽好了。
夜裏當所有人都睡著了以後，司辰悄悄的來到了顏如初的帳篷外面，兩個人按照約定互換了帳篷。
顏如初還是再次叮囑了一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可要當心。”
司辰心領神會的點點頭，二人相視而笑。
顏如初躺在司辰的帳篷裏面，突然沒有了睡意，可能是白天睡多了，翻來覆去腦海裏一直回蕩著今晚蕭紫的眼神。
這裏是官道旁邊的小樹林，一般的野獸什麽的也不會來這裏覓食，所以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聽著外面傳來的夜色下陣陣的蟬鳴的聲音，顏如初越發睡不著了，她所幸披上剛剛從馬車裏面拿下來的那件黑色披風走了出去。
一直聽著外面動靜的蕭紫，聽到隔壁帳篷傳來的聲音，以為是司辰有什麽其他動作，跟著也出了帳篷。
看著一個黑色身影消失在樹林盡頭，他立刻跟了上去。
想要到旁邊的小溪邊走走的顏如初警覺的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以為是趙鈺兒跟上來了，她一邊轉身一邊開口，“我不想與你為敵！”但是在看清楚來人的臉的時候，頓時收住了最後一個字。
“你怎麽在這裏？”
蕭紫沒想到轉過身子來的人是顏如初，楞了一下之後道，“我擔心你遇到危險，你在等什麽人嗎？”顯然之前第一句話不是和自己說的。
顏如初冷笑一聲，“與你無關，我說過不需要你保護。”想到趙鈺兒，顏如初更加不希望和他有過多的牽扯。
“那不知道今天白天到底是誰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了一路，又是誰緊緊的抱著我，不讓我動彈的？”蕭紫每說一句就靠近一點顏如初，最後兩個人抵在了樹幹上，再無退路。
顏如初頓時恍然大悟，趙鈺兒定然全部都看在眼裏了，所以剛剛才如此態度。
顏如初尷尬的輕咳一聲，推開蕭紫，往旁邊挪動了幾步，“你，我那不過是睡著了，你應該叫醒我的。”
蕭紫看著顏如初手足無措的樣子，突然覺得很是可愛，更加想要逗弄一番，“你占了本公子的便宜，就這麽輕描淡寫的糊弄過去了？”
“什麽占便宜呀，我又不是故意的。”除了上官岳明，顏如初從未和別的男子親近過，更不知道什麽是男女之情，所以對蕭紫的故意捉弄招架很是吃力。
“我不管，反正你這樣毀了我的清白，你讓我以後怎麽辦，你是要對我負責的。”蕭紫所幸開始耍賴，說的一本正經的。
顏如初頓時火冒三丈，“負責？怎麽負責？難道要以身相許嗎？你能許的起嗎？已經有了一位未婚妻，還有一位表妹跟在身邊的人了，你還要如何？”難道男人都是這麽見異思遷嗎？見一個愛一個。
蕭紫臉色微變，“你怎麽知道我有未婚妻了？”話一出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不用猜也知道是趙鈺兒說的。臉色微紅的看著顏如初不削一顧的樣子，本來這件事情自己就心中有愧，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顏如初從小是看著自己父母一生一世一雙人恩愛著長大的，對於感情很是敏感，若是不能做到父母那樣心意相通，她寧願終身不嫁，絕不為委曲求全的。
“如初，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件事情比較覆雜，我一時半會和你也解釋不清楚，但是你不要誤會。”蕭紫看顏如初一臉失望和厭惡，著急的想要解釋，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平日裏的巧言令色都不見了，只剩下驚慌失措。
“我沒有誤會，”顏如初打斷蕭紫的解釋，繼續往小溪邊走去，“趙姑娘對你一往情深，不遠千裏也要跟著你一起上路，這份感情難能可貴，你還是好好珍惜吧。”
蕭紫微皺眉頭，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顏如初似乎對“未婚妻”並不在意，反而是對眼前的表妹頗為在意。
蕭紫快步跟上顏如初的腳步，知道她功夫比自己好，若是用輕功離開自己定然追不上，只能小心翼翼的跟著，“你真的誤會了，我是家中獨子，也沒有妹妹，鈺兒又和我年紀相仿，從小一起長大，所以親厚一點而已，在我心中她和親妹妹沒有區別的。”
聽到最後這句話，顏如初心中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本來對這樣花心風流的男子十分厭惡，如今似乎覺得那個趙鈺兒若是單相思的話，也是怪可憐的。
可是轉念一想，“你若是真的對趙姑娘無意，為何孤男寡女的帶著她一起上路，更何況她對你的心意我們可是都看在眼中了，你這樣給了她希望又不把她放在心上的做法，更加卑鄙吧！”
蕭紫被顏如初說的臉上一陣青白，他知道顏如初說中了自己的痛處，自己這些年對趙鈺兒諸多包容和照顧都是因為他心中有愧，多次利用趙鈺兒達成目的，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滿足她的願望。
甚至有時候在想，若是她不介意自己無心與她，甘願嫁自己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今在面對顏如初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做不到了。
顏如初冷笑一聲，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無法辯解的蕭紫，“若是真的為了她好，就要和她把話說清楚，否則就讓她糊塗一世。省得誤了她的終身，讓她變得面目全非。”顏如初隱晦的提醒了蕭紫，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其中的厲害。
顏如初並不確定蕭紫知不知道趙鈺兒的心性，若是蕭紫不知道，就算是顏如初現在說出來，單靠一個毒飛鏢是無法讓蕭紫相信的，更何況蕭紫對趙鈺兒心中有愧，知道了大概也是不會對她如何的。可是若是蕭紫本來就知道趙鈺兒的心性，他不過是不予理會，或者是故意縱容的話，那就更不需要多此一舉了。
蕭紫聽出來顏如初的暗示，若是今天以前，他可能還不以為意，可是此刻他似乎開始明白了母親常說的那句，“若是你遇到了，就會明白世上有些人是不可替代和將就的。”
“我知道。”蕭紫話音未落，便聽到他們休息的帳篷方向傳來一陣馬兒嘶鳴的悲壯聲音，中間似乎還夾雜著兵器交接聲。
兩個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大叫一聲，“出事了！”立刻往回返。
縱使兩個人腳力再快，等到趕到帳篷駐紮之地的時候，已經一片狼藉，現場幾乎沒有留下打鬥的痕跡，只有東西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所有的馬匹均被斬殺，馬車卻消失不見。
顏如初蹲在地上查看留下的痕跡，順著那些軌跡和車轍的痕跡看去，這些人應該是走的官道，而動作十分迅速，現場沒有多少反抗的痕跡，空氣中似乎還隱隱彌漫著迷藥的殘留味道，看來是有備而來的。
“他們應該是沿路跟著咱們，看到咱們停下來才動手的。”蕭紫已經檢查到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只是離開的痕跡各個方向都有，十分混亂，對方顯然是計劃好的，四面八方散去，無從追蹤。
“大家都中了迷香，自然是毫無反抗的就被抓走，若不是他們殺馬的時候發出了聲響，恐怕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顏如初以前在業國走江湖的時候，見識過這樣的手法，這些人一看就是老手，做事訓練有素分工得當，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
“這一帶可是有盜匪？”顏如初轉頭看著蕭紫。
蕭紫頓時明白了顏如初的意思，“應該是有的，天亮之後咱們找人打聽一下吧，這裏山巒重疊，最容易藏匿盜匪了。”打家劫舍這種勾當，一般都是占山為王的盜賊所為。只是有一點顏如初和蕭紫都很疑惑，盜賊一般不會打劫像他們這種插著鏢局旗號的馬車，擔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中了迷香一時半會醒不來，那些人帶著幾個昏迷不醒的人走不遠的。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天亮之後再做打算。”蕭紫擔心他們發現少了兩個人會去而覆返。
顏如初也擔心那些人並不是普通的盜匪，目的應該不單純，兩個人隱匿了行蹤之後，悄悄從小路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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