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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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避之不及
“你呀！”岳明以為顏如初逞強不說，也就不再追問。
“她累什麽呀，辛苦的是小爺，趕了一天的馬車，又累又餓的，你們鏢局就是這樣對待客戶的！”司辰不滿的跳下車，對著顏如初就是一頓抱怨，他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
“不喜歡的話，你可以自行離開呀！”顏如初心情不太好，說話也十分不客氣。
司辰撇撇嘴，不再開口，直接走進了一家酒樓，大聲嚷嚷著，“今晚就在這裏留宿了，不趕路了！”
“也好，大家都累了一天了，不如就在這裏歇歇腳吧。”岳明是擔心顏如初的身體吃不消，又看了一眼一直跟著蕭紫的那位趙姑娘，當即決定不走了。
蕭紫看了一眼一臉疲憊的趙鈺兒，知道她從未如此辛苦過，感激的看了一眼岳明，“鈺兒，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先上樓休息，一會讓店小二給你把吃的送到房間裏面去。”
趙鈺兒本來還想要拒絕，但是坐了一天的車頭暈腦脹的，頭發也散落出來一些，十分狼狽，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休整一下。
顏如初看著趙鈺兒嬌弱拂柳的樣子，心中生出一絲羨慕，大家閨秀大概就是這樣的吧。娘親總是說自己像是個瘋丫頭，看來說的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在場的幾人眼睛都看的直了，這樣的女子才是世間男子喜歡的吧。反觀自己，一身簡單的淡藍色的紗衣，頭上只是用發帶高高的束發，沒有任何裝飾，就和一個假小子一樣。
“快上去換身衣服，我讓他們給你送上去熱水，你好好休整一下。”岳明擔心顏如初身體吃不消，看著顏如初一臉疲累的樣子，很是心疼，在他心中顏如初就像是妹妹一樣。
岳明不知道顏如初心中所想，顏如初也不多做解釋，和大家招呼一聲就上樓換洗去了。
雖然這裏只是一個小鎮，但是畢竟離京都城不遠，還是比較繁華了。幾個人都是第一次出遠門，對市集上的很多東西都十分好奇。
換洗好衣服之後，幾個人就相約去集市上逛逛，顏如初一向不喜歡熱鬧，自然是拒絕了他們的邀約。
趙鈺兒一門心思都撲在蕭紫身上，只要他去，趙鈺兒根本不管別人去不去，顏如初不去她更是開心。
司辰一聽說顏如初不願意去，立刻想要改變主意，但是還是遲了一步，岳明已經先他一步開口，“那我留下來陪如初，你們去看看吧。”
蕭紫張了張嘴，仿佛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看到顏如初已經轉身關上了房門，他一甩衣袖，冷哼一聲，轉身下樓了。
司辰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哎呦，我，我肚子疼，你們先去吧。”嚷嚷著返回了房間。
顏如初聽著下面安靜下來，知道他們都走了，重重的松了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緩一口氣，就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頓時火冒三丈，毫不客氣的拉開房門，“有完沒···”最後一個“完”字卡在嘴邊，被上官岳明的臉龐打斷，聲音也放緩了一下，“師兄，你怎麽沒有一起去。”她本來就不喜歡被人打擾，若不是他們幾個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那個司辰輕功極好，自己恐怕一時之間無法擺脫，再加上上官岳明功夫雖然不弱，但是畢竟碰上江湖上的絕頂高手還是會有危險的，他是為了帶著自己玩才走的陸路，顏如初不可能留下他一個人獨自離開。
“怎麽了，心情不好啊！”岳明從小和顏如初一起長大，怎麽不知道顏如初的心情。
“才沒有！”話一出口，就看到岳明連連搖頭，顯然是不相信的。
“我知道你喜歡安靜，這麽多人一起上路你肯定是會不習慣的，所以單獨留下來陪你逛逛，走吧。”上官岳明拉著顏如初就往外走。
顏如初倔強的冷哼一聲，不想承認自己其實也是想要出門的，但是又不想和他們一起，也只有在岳明面前她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調皮。
“我不去，我累了！”顏如初一邊跟著岳明往外走，一邊口是心非的道。
岳明心中好笑，以顏如初的功夫，若是真的不想去，自己哪裏就能拉著她出來了，這丫頭總是這麽死鴨子嘴硬。
聽到外面動靜的司辰裝作剛剛緩過來的樣子拉開房門，和岳明顏如初撞了個正著，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二人拉在一起的手臂，“你們怎麽還在客棧，我現在肚子好多了，快走吧，聽說如意鎮的夜市很熱鬧的。”仿佛真的是偶遇一般，不由分說的拉著二人出了客棧。
顏如初到了嘴邊的拒絕的話又咽了回去，她知道現在說什麽司辰也會找個理由反駁的。他就是一塊狗皮膏藥，黏上去就不會輕易拿下來。
“走吧！”岳明無奈的笑著搖頭，看著顏如初對司辰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樣子，心中好笑，這兩個人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一路上司辰嘰嘰喳喳的不停的訴說著如意鎮的各種傳說，就像是話簍子一般，根本停不下來。
“這個如意鎮是離京都城最近的一個鎮子，再往前面走幾十裏地就是宗室的封地了，那裏有一個小鎮子有山有水，環境十分好，有塞上小江南之稱的。”司辰仿佛對這一帶的風土人情十分了解，說的頭頭是道。
“你怎麽知道？”顏如初被煩的實在不行了，只能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打斷他的滔滔不絕。
司辰停頓了一下，脫口而出，“我住，”說了兩個字才驚覺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改口道，“小爺我見多識廣，當然是什麽都知道啦。”
彼時著急想要擺脫司辰的顏如初並未註意到他的失誤，不削的冷哼一聲，“既然司辰少爺如此見多識廣，為何還非要死皮賴臉的跟著我們一起到業國，自己不是也能去嘛！”
司辰被顏如初說的啞口無言，惱怒的瞪著顏如初，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
岳明不想讓他們之間的關系鬧僵，趕緊出來打圓場，拉過顏如初，對著她不讚同的搖搖頭，“出來這麽久了，肚子也餓了，前面好像有賣吃的的，咱們去看看吧。”
司辰肚子非常配合的咕咕直叫，顏如初眼底染上笑意，臉上卻還是冷冰冰的樣子，跟上了岳明的腳步。
跟在他們後面的司辰嘴角掛上笑容，一掃剛剛的不愉快，大聲嚷嚷著，“哎，等等我呀！我也餓了！”
顏如初無奈的掏掏耳朵，這個司辰走到哪裏都是大嗓門一個。
三個人來到面攤上，各自吃了一碗面之後，又看到旁邊的護城河上在放河燈，想著七夕節都過了，怎麽還在放河燈，好奇的幾個人來到河邊詢問當地的村民。
村民告訴他們這條河是他們的母親河，每逢初一十五都會有人過來放河燈為家中老小祈福的，聽說很是靈驗。
顏如初想到自己的母親身體一直不太好，雖然父親多年以前為母親尋找到了血脂草入藥，但是母親身體損傷很大，這麽多年一直都用各種名貴的草藥在調養，自己出來游歷的時候也是順便尋訪名醫能夠徹底根治母親的體寒之癥的。若是真的這麽靈驗，希望母親能夠徹底好起來。
“我們也放一個吧。”顏如初眼睛裏面似乎泛著點點星光。
上官岳明看著顏如初眼中的憂傷之色，知道她定然是擔心師娘了，師娘的體寒之癥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也是常年需要服藥，這麽多年師父和顏如初很是擔憂的。如此也算是心中有個念想吧。
司辰看到顏如初眼中的落寞和擔憂，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不忍之情，他故意調笑的看著顏如初，“我也要，我也放一個。”想要驅散她心中的不快。
顏如初沒有理會司辰，接過上官岳明剛剛買回來的河燈，小心翼翼的點燃上面的蠟燭，看著昏黃色的燭光，顏如初雙手合十放在胸前，輕輕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河燈的照耀下留下了一層陰影，閃爍著若隱若現的光芒。
顏如初心中默默的為自己的母親祈禱著，希望父母能夠一生平安康健永遠在一起！
“嗯？”一直盯著顏如初的司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河燈，楞了一下，順著河燈看著上官岳明，“我的？”
上官岳明拉過司辰的雙手，將河燈放在他的手中，“你不是也要祈福嘛，去吧！”朝著旁邊的河流努了努嘴。
司辰一步三回頭的看了看閉著眼睛似乎沈浸在自己世界裏面的顏如初，拿著河燈離開。
上官岳明看著司辰的背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這個少年還真是！
“表哥，表哥，你快點，你看這邊人少。”上官岳明剛要去找顏如初，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上官幫主，你怎麽在這裏？”趙鈺兒也發現了上官岳明，放緩了腳步，驚訝的看著他。
“趙姑娘，蕭兄，你們也來放河燈呀！”看著趙鈺兒手中拿著的河燈，以及跟在在身後的蕭紫和青意，不用猜也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麽的。
蕭紫剛來到河邊就發現了岳明，下意識的就在尋找顏如初，此刻他的眼中全部都是顏如初的身影。
看著顏如初聽到他們的聲音從河邊緩緩起身，眼中似乎還掛著水光，心口突然傳來一絲疼痛。
“是啊，我們聽說如意鎮的河燈十分靈驗，也想要祈願。”趙鈺兒說這句話的時候時不時的拿眼睛偷偷的看著蕭紫。
顏如初看著趙鈺兒眼中的羞澀之意，再看看蕭紫一臉欣喜的樣子，再明顯不過的意思了。看來這二人是來河邊祈求姻緣的。
“師兄，放完了，咱們走吧。”完全沒有要和蕭紫打招呼的意思，似乎也忘記了司辰的存在。
司辰聽到這邊的動靜，立刻將河燈放入河中，匆忙起身趕過來，瞥了一眼蕭紫和趙鈺兒，“走啦，人家兩小無猜的，咱們在這裏恐怕會十分礙眼的！”拉著還楞在那裏的上官岳明就要離開。
“一起逛吧！”就在顏如初和蕭紫錯身離開的那一刻，蕭紫突然輕聲開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足夠讓顏如初聽到。
她腳步一頓，剛想要開口拒絕，就聽到上官岳明甩開拉著她的司辰，“好啊，大家一起也熱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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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累什麽呀，辛苦的是小爺，趕了一天的馬車，又累又餓的，你們鏢局就是這樣對待客戶的！”司辰不滿的跳下車，對著顏如初就是一頓抱怨，他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
“不喜歡的話，你可以自行離開呀！”顏如初心情不太好，說話也十分不客氣。
司辰撇撇嘴，不再開口，直接走進了一家酒樓，大聲嚷嚷著，“今晚就在這裏留宿了，不趕路了！”
“也好，大家都累了一天了，不如就在這裏歇歇腳吧。”岳明是擔心顏如初的身體吃不消，又看了一眼一直跟著蕭紫的那位趙姑娘，當即決定不走了。
蕭紫看了一眼一臉疲憊的趙鈺兒，知道她從未如此辛苦過，感激的看了一眼岳明，“鈺兒，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先上樓休息，一會讓店小二給你把吃的送到房間裏面去。”
趙鈺兒本來還想要拒絕，但是坐了一天的車頭暈腦脹的，頭發也散落出來一些，十分狼狽，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休整一下。
顏如初看著趙鈺兒嬌弱拂柳的樣子，心中生出一絲羨慕，大家閨秀大概就是這樣的吧。娘親總是說自己像是個瘋丫頭，看來說的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在場的幾人眼睛都看的直了，這樣的女子才是世間男子喜歡的吧。反觀自己，一身簡單的淡藍色的紗衣，頭上只是用發帶高高的束發，沒有任何裝飾，就和一個假小子一樣。
“快上去換身衣服，我讓他們給你送上去熱水，你好好休整一下。”岳明擔心顏如初身體吃不消，看著顏如初一臉疲累的樣子，很是心疼，在他心中顏如初就像是妹妹一樣。
岳明不知道顏如初心中所想，顏如初也不多做解釋，和大家招呼一聲就上樓換洗去了。
雖然這裏只是一個小鎮，但是畢竟離京都城不遠，還是比較繁華了。幾個人都是第一次出遠門，對市集上的很多東西都十分好奇。
換洗好衣服之後，幾個人就相約去集市上逛逛，顏如初一向不喜歡熱鬧，自然是拒絕了他們的邀約。
趙鈺兒一門心思都撲在蕭紫身上，只要他去，趙鈺兒根本不管別人去不去，顏如初不去她更是開心。
司辰一聽說顏如初不願意去，立刻想要改變主意，但是還是遲了一步，岳明已經先他一步開口，“那我留下來陪如初，你們去看看吧。”
蕭紫張了張嘴，仿佛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看到顏如初已經轉身關上了房門，他一甩衣袖，冷哼一聲，轉身下樓了。
司辰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哎呦，我，我肚子疼，你們先去吧。”嚷嚷著返回了房間。
顏如初聽著下面安靜下來，知道他們都走了，重重的松了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緩一口氣，就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頓時火冒三丈，毫不客氣的拉開房門，“有完沒···”最後一個“完”字卡在嘴邊，被上官岳明的臉龐打斷，聲音也放緩了一下，“師兄，你怎麽沒有一起去。”她本來就不喜歡被人打擾，若不是他們幾個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那個司辰輕功極好，自己恐怕一時之間無法擺脫，再加上上官岳明功夫雖然不弱，但是畢竟碰上江湖上的絕頂高手還是會有危險的，他是為了帶著自己玩才走的陸路，顏如初不可能留下他一個人獨自離開。
“怎麽了，心情不好啊！”岳明從小和顏如初一起長大，怎麽不知道顏如初的心情。
“才沒有！”話一出口，就看到岳明連連搖頭，顯然是不相信的。
“我知道你喜歡安靜，這麽多人一起上路你肯定是會不習慣的，所以單獨留下來陪你逛逛，走吧。”上官岳明拉著顏如初就往外走。
顏如初倔強的冷哼一聲，不想承認自己其實也是想要出門的，但是又不想和他們一起，也只有在岳明面前她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調皮。
“我不去，我累了！”顏如初一邊跟著岳明往外走，一邊口是心非的道。
岳明心中好笑，以顏如初的功夫，若是真的不想去，自己哪裏就能拉著她出來了，這丫頭總是這麽死鴨子嘴硬。
聽到外面動靜的司辰裝作剛剛緩過來的樣子拉開房門，和岳明顏如初撞了個正著，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二人拉在一起的手臂，“你們怎麽還在客棧，我現在肚子好多了，快走吧，聽說如意鎮的夜市很熱鬧的。”仿佛真的是偶遇一般，不由分說的拉著二人出了客棧。
顏如初到了嘴邊的拒絕的話又咽了回去，她知道現在說什麽司辰也會找個理由反駁的。他就是一塊狗皮膏藥，黏上去就不會輕易拿下來。
“走吧！”岳明無奈的笑著搖頭，看著顏如初對司辰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樣子，心中好笑，這兩個人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一路上司辰嘰嘰喳喳的不停的訴說著如意鎮的各種傳說，就像是話簍子一般，根本停不下來。
“這個如意鎮是離京都城最近的一個鎮子，再往前面走幾十裏地就是宗室的封地了，那裏有一個小鎮子有山有水，環境十分好，有塞上小江南之稱的。”司辰仿佛對這一帶的風土人情十分了解，說的頭頭是道。
“你怎麽知道？”顏如初被煩的實在不行了，只能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打斷他的滔滔不絕。
司辰停頓了一下，脫口而出，“我住，”說了兩個字才驚覺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改口道，“小爺我見多識廣，當然是什麽都知道啦。”
彼時著急想要擺脫司辰的顏如初並未註意到他的失誤，不削的冷哼一聲，“既然司辰少爺如此見多識廣，為何還非要死皮賴臉的跟著我們一起到業國，自己不是也能去嘛！”
司辰被顏如初說的啞口無言，惱怒的瞪著顏如初，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
岳明不想讓他們之間的關系鬧僵，趕緊出來打圓場，拉過顏如初，對著她不讚同的搖搖頭，“出來這麽久了，肚子也餓了，前面好像有賣吃的的，咱們去看看吧。”
司辰肚子非常配合的咕咕直叫，顏如初眼底染上笑意，臉上卻還是冷冰冰的樣子，跟上了岳明的腳步。
跟在他們後面的司辰嘴角掛上笑容，一掃剛剛的不愉快，大聲嚷嚷著，“哎，等等我呀！我也餓了！”
顏如初無奈的掏掏耳朵，這個司辰走到哪裏都是大嗓門一個。
三個人來到面攤上，各自吃了一碗面之後，又看到旁邊的護城河上在放河燈，想著七夕節都過了，怎麽還在放河燈，好奇的幾個人來到河邊詢問當地的村民。
村民告訴他們這條河是他們的母親河，每逢初一十五都會有人過來放河燈為家中老小祈福的，聽說很是靈驗。
顏如初想到自己的母親身體一直不太好，雖然父親多年以前為母親尋找到了血脂草入藥，但是母親身體損傷很大，這麽多年一直都用各種名貴的草藥在調養，自己出來游歷的時候也是順便尋訪名醫能夠徹底根治母親的體寒之癥的。若是真的這麽靈驗，希望母親能夠徹底好起來。
“我們也放一個吧。”顏如初眼睛裏面似乎泛著點點星光。
上官岳明看著顏如初眼中的憂傷之色，知道她定然是擔心師娘了，師娘的體寒之癥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也是常年需要服藥，這麽多年師父和顏如初很是擔憂的。如此也算是心中有個念想吧。
司辰看到顏如初眼中的落寞和擔憂，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不忍之情，他故意調笑的看著顏如初，“我也要，我也放一個。”想要驅散她心中的不快。
顏如初沒有理會司辰，接過上官岳明剛剛買回來的河燈，小心翼翼的點燃上面的蠟燭，看著昏黃色的燭光，顏如初雙手合十放在胸前，輕輕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河燈的照耀下留下了一層陰影，閃爍著若隱若現的光芒。
顏如初心中默默的為自己的母親祈禱著，希望父母能夠一生平安康健永遠在一起！
“嗯？”一直盯著顏如初的司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河燈，楞了一下，順著河燈看著上官岳明，“我的？”
上官岳明拉過司辰的雙手，將河燈放在他的手中，“你不是也要祈福嘛，去吧！”朝著旁邊的河流努了努嘴。
司辰一步三回頭的看了看閉著眼睛似乎沈浸在自己世界裏面的顏如初，拿著河燈離開。
上官岳明看著司辰的背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這個少年還真是！
“表哥，表哥，你快點，你看這邊人少。”上官岳明剛要去找顏如初，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上官幫主，你怎麽在這裏？”趙鈺兒也發現了上官岳明，放緩了腳步，驚訝的看著他。
“趙姑娘，蕭兄，你們也來放河燈呀！”看著趙鈺兒手中拿著的河燈，以及跟在在身後的蕭紫和青意，不用猜也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麽的。
蕭紫剛來到河邊就發現了岳明，下意識的就在尋找顏如初，此刻他的眼中全部都是顏如初的身影。
看著顏如初聽到他們的聲音從河邊緩緩起身，眼中似乎還掛著水光，心口突然傳來一絲疼痛。
“是啊，我們聽說如意鎮的河燈十分靈驗，也想要祈願。”趙鈺兒說這句話的時候時不時的拿眼睛偷偷的看著蕭紫。
顏如初看著趙鈺兒眼中的羞澀之意，再看看蕭紫一臉欣喜的樣子，再明顯不過的意思了。看來這二人是來河邊祈求姻緣的。
“師兄，放完了，咱們走吧。”完全沒有要和蕭紫打招呼的意思，似乎也忘記了司辰的存在。
司辰聽到這邊的動靜，立刻將河燈放入河中，匆忙起身趕過來，瞥了一眼蕭紫和趙鈺兒，“走啦，人家兩小無猜的，咱們在這裏恐怕會十分礙眼的！”拉著還楞在那裏的上官岳明就要離開。
“一起逛吧！”就在顏如初和蕭紫錯身離開的那一刻，蕭紫突然輕聲開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足夠讓顏如初聽到。
她腳步一頓，剛想要開口拒絕，就聽到上官岳明甩開拉著她的司辰，“好啊，大家一起也熱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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