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好誇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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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好誇張啊
比起在場下的高長空，還是莫德裏奇更懵。
他是怎麽了，眼睛出問題了嗎？
他好像看到自家門將出現在自己身後不到幾米的地方啊！他都能看清楚羅伯特戴著的手套啊！
然而，他的眼睛當然還是一樣的明亮，羅伯特也是真的站在中圈弧看著他們。
臉上全是躍躍欲試。
現在場上的局勢可以說是又覆雜又簡單，覆雜的是比勒菲爾德的禁區，簡單的是柏林聯合的半場。
柏林聯合的半場空蕩蕩的，只有門將羅伯特一個，而現在，羅伯特也站在中圈弧的位置，看著禁區裏面二十個人圍著球打轉，心裏也有點小沖動。
呃……好像之前教練跟我說過什麽話來著……
好像假如我進一個球，他也會給我歡呼？
但是比分實在沒有拉開，如果現在就往前跑，是不是不太好啊？
羅伯特沒忍住，瞅了一眼場邊的高飛鳥，教練頭上的帽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扔到了地上，雙手高高揚起，然後他又聽到來自觀眾席上的歡呼聲。
得，不用糾結了，他又得回去球門了。
羅伊斯剛上場不久，就進了一個頭球，這個年輕的小將顯然十分興奮，並且也很感激高飛鳥給他這個上場的機會。
雖然他上場的時候，就已經是全場比賽73分鐘，統共也沒有給他留太多時間，但是羅伊斯還是抓住了這個機會，表現出自己搶點能力不算弱——然後就是一個滑跪慶祝，手指指著自己的太陽穴，一個歪歪的笑容，讓這個年輕人簡直帥的不像樣。
高飛鳥只覺得自己的輪換沒有任何錯誤，本來他排出這個陣容，就已經拋棄了任何有關於防守的要素了，場上唯一能和防守扯上一點關系的，估計就只剩下垂頭喪氣回球門的羅伯特了。
然而高飛鳥可顧不上他的門將先生腦子裏又想了些什麽，羅伊斯在進球的滑跪之後，居然又馬上跑到了他這兒，然後撲了過來。
高飛鳥好險才抱住他，沒讓自己丟大臉。
“教練，教練，感謝你！我還以為自己要被租借出去！在這裏進球的感覺真是無與倫比！”
“小白，他在說啥？”
“他在說你，呃，無與倫比！”
高飛鳥松了松手，羅伊斯就從他身上滑下來——沒辦法，高飛鳥就是很高，比一些球員還高——然後拍拍他剛從青訓營裏提溜上來的好小夥子，笑著說：“哪有你無與倫比！你頭上的發膠都要粘在我衣服上了！”
羅伊斯當然聽不懂自己教練在說什麽，但是這不妨礙他又給高飛鳥一個巨大的擁抱。
為什麽羅伊斯會這麽激動？
因為他在高飛鳥找上來之前，以為自己都要被租借給別的球隊了！
想想就行了，一個球隊裏，本身前面兩個箭頭，萊萬和疊戈，他們兩個都沒有要離開的準備，而前場攻擊性中場也不少，換個說法，整只球隊都是能進球的人，怎麽可能會從青訓營裏面，再找上幾個前鋒？
上個賽季的時候，前任主教練就已經和他討論過這個話題了，羅伊斯甚至都想過要不然就去別的球隊，雖然柏林聯合真的很好，飯也很好吃，宿舍也很舒服，但是到了年齡踢不上球，這是大問題。
結果他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等到他和主教練討論有關於租借話題的時候，他的主教練突然就換了一個人。
還是一個更加熱衷於狂攻的瘋狂教練。
當羅伊斯在電視上看到一條條轉會新聞的時候，他簡直是崩潰的。
本來他在柏林聯合就已經踢不上主力，再看到這一樁樁恐怖的轉會新聞，腦子裏面就忍不住開始想象下個賽季整支球隊的打法。
怎麽，新教練這是想讓球員填滿整個板凳嗎？
這是準備讓各種各樣的大牌球星去給他們換飲水機啊！
人家給換，他們不敢喝這杯水。
羅伊斯還是在腦子裏面想象過當羅納爾多來到柏林聯的時候，自己或許也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比如說拿著大羅的球衣請求他給簽名啊，或者領著人家這種球星逛一逛柏林啊……
雖然大羅被教練直接扔到了中國，青島流星比柏林聯合更早遇見自己新教練簽下的球員就是了。
說這麽多的意思是，在羅伊斯看到自己教練夏窗簽的全都是前鋒和前腰之後，就對自己在柏林聯合的未來不抱任何希望，一看高飛鳥的意思，這不就是貫徹巨星制度，青訓營怎麽樣無所謂嗎？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新教練在第一天，在和原本的一線隊成員說了些話之後，下午就來到了他們面前，然後告訴他們，自己會像是關註一線隊成員那樣關註他們，並且準確地說出了幾個名字，包括羅伊斯、德布勞內、諾伊爾還有內馬爾幾個人，然後說，在這個賽季就會給他們出場的機會。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新教練是在說大話，說出他們幾個的名字，還可以用前任教練把資料全給他做借口，但是後來，沒人看到教練什麽時候離開，也沒有人見到教練什麽時候來到俱樂部，是一直住在俱樂部宿舍的凱文·德布勞內某天在宿舍的樓梯間看到了悶頭抽煙的主教練，才知道他們的新教練居然就住在宿舍裏，也不回家睡覺，好像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
然後，就是夢幻一般的，被叫到名字的幾個人，都被承諾了上場機會，而率先走上德甲賽場上的，是原本忐忑不安的羅伊斯。
高飛不僅讓他跟著一線隊一起訓練，還在如此重要的比賽——新教練的德甲首秀上，大膽地使用了這個自家青訓營出身的小球員。
“羅伊斯是多特蒙德人，從小就是多特蒙德的粉絲，本來那時候也不想來到柏林聯合，更願意去參加多特蒙德青訓營的試訓，2002年的時候，多特蒙德拿到了德甲冠軍，羅伊斯還跟沙拉盤一起合影了呢。”
“……我記得他很早就來柏林聯了，記錄上是03年的下半年，還是要過聖誕的時候。”
高長空撓了撓臉，他總不能說是他當時那張記著一大堆名字的A4紙起了很大的作用吧？
他也不知道辛德勒主席那效率實在是恐怖啊！
雖然很多大牌球員都沒帶來，但是帶來小妖的效率可是一等一的高，無論這些孩子是在多特蒙德還是在比利時，主打的就是一個保證完成任務。
而羅伊斯這時候已經又一溜煙兒地跑回了草場上，裁判已經把哨子叼在嘴上了，純粹是警告性質的。
而經過大半場的比賽，對面比勒菲爾德也知道了這支柏林聯合真正踢起球來到底有多麽不講道理，一進球，場邊那個年輕教練的“JAAAAA”喊得震耳欲聾，哪怕是球迷的歌聲也蓋不過他興奮的吶喊。
嗯，很少看見情緒如此外露的教練了。
雖然他外表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樣子，但是當今足壇在穆裏尼奧的洗禮下，也已經養成了絕對不以外貌看人的習慣。
可是這個教練是不是有點過於放縱他的球員了？
比勒菲爾德一方的球員先開球，但是球剛剛到柏林聯的半場，就被莫德裏奇簡單利落地斷下來，球權一到柏林聯的腳下，柏林聯這邊的隊員好像就得到了什麽指示一樣——明明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人做什麽手勢，就只是莫德裏奇把球斷下來……
柏林聯的球員，就像是一群脫韁的野馬，馬不停蹄地就往比勒菲爾德的禁區跑，不給敵人一點喘息的空間。
總而言之，十分信任今年才剛剛22歲的盧卡就是了。
沒有人說什麽“往前跑！”但是各種語言的，“盧卡！給我傳球！”或者是“盧卡！我這裏有空位！”甚至是“盧卡，給我傳球！等到比賽完我給你刷球鞋！”反正充滿了對隊內唯一一個不爭搶進球機會，甚至樂於傳球的中場球員的敬意。
“我得說，我一開始對盧卡的預估出現錯誤了。”
高飛鳥又拆開一塊糖，然後塞進嘴裏，含含糊糊地說：
“雖然他看起來挺瘦的，但是你看到他腿上的肌肉了嗎？如果沒有天賦，一味就只是鍛煉的話，其實出不來這樣的肌肉，這孩子挺壯實的，身體接觸也不容易落於下風，所以你看嘛，護球就做的很好嘛，兩個防守球員都攔不住他，你們到底是從什麽地方發掘出來這麽好的球員的？”
高小白謹慎地回答說：“辛德勒主席慧眼識珠，我只要給錢，他能夠拉出來一支特別好的隊伍。”
“是啊，我可是看出來了！你看看你！不管事的時候一切都好，我剛來到柏林聯合的時候，其實那個球員配置就很不錯啦，雖然具體的訓練賽我沒看幾場，但是上個賽季柏林聯合在德甲的所有比賽我都過了一遍，上個教練帶的其實特別不錯！而且雖然陣容比較偏向攻擊一點，但是勉勉強強也能夠試試全攻全守的。”
高飛嫌棄地瞅了一眼自己身邊訥訥不敢言的小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把嘴裏的棒棒糖拿出來，表情就變得十分惆悵：
“結果，你不管事情還好，一管事兒！錢是花了，還花的不少，但是有效果嗎？暫時咱們也看不到什麽效果嘛，咱們也不是什麽大俱樂部，一下子花這麽多錢，別的俱樂部怎麽看咱們？”
“……冤大頭。”
“對啊！這不就是嘛，以後砍價都不好砍。”
高長空沈默，欲言又止，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告訴哥哥，只要是你去談價格，根本不用去想什麽砍價的事情。
甚至能夠原價買回來，都算得上是出色的發揮了好嗎？
哥哥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啊！
“對，哥哥，我明白，但是錢已經花出去了——這不是你心中的最佳陣容嗎？”
聽到高小白的話，高飛鳥砸吧砸吧嘴，然後又把棒棒糖塞進嘴裏：
“可是最佳陣容這種東西，一般不都只看球員的巔峰期嗎？你看看簽的這些球員……只有卡卡勉勉強強算得上是在巔峰期吧？他還不能即插即用，還要送去養養傷，咱們還得付工資，這樣吧，你花錢這麽大手大腳的，要不然你去你平瓊姐那裏上會兒班吧，你看看人家是怎麽省錢的——有錢也不是這樣的造法。”
“沒事兒，哥，真沒事兒，能賺能花，咱們也沒有必要節那個流。”
“那你什麽時候把我工資往上提一提？”
“啊？”
就在場下兄弟倆嘮著的時候，莫德裏奇一腳長傳，足球又重新回到了比勒菲爾德禁區的懷抱。
比勒菲爾德是真感覺有些晦氣，這個賽季的第一場比賽，對面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瘋了一樣地上來咬，照常理來說，就算是貝爾薩那樣的狂人，在實行他瘋狂的全攻陣容的時候，前提條件也很明確——你得讓球員聽你的話。
教練一個人嚷嚷著要進球，要往前沖，但是球員沒有信服他的，就會造成場上球員行動與教練戰術的脫節，這種脫節常常是致命的，並且經常發生在新教練剛要磨合一個新球隊的時候。
假如這個新教練沒有充足的人格魅力，也沒有優秀的口才的話，做到這樣的事情還是挺困難的。
像是現在的柏林聯合，新教練是個中國人，不會說德語，並且一來就買了好多大牌球星，對他們隊裏原本的功勳球員也沒有做出什麽行動（在媒體面前）。
這樣的教練，為什麽能讓整只球隊上下所有人，都保持一個進球的念頭呢？
高小白看到禁區裏重覆了自己剛剛看見的混亂的搶點和短傳，還有比勒菲爾德門將可憐的一個個撲救，只覺得自己的哥哥果然在足球戰術上面是超級不簡單的天才。
“哥哥，我記得你沒有跟他們說什麽話，我是說，有關於進球獎之類的東西，為什麽他們會這麽熱衷於進球？”
“很簡單啊，就連門將都有進球獎，要是門將都拿了一場比賽的進球獎，然後自己沒拿到，你說他們會幹什麽？”
“嗯，‘盧卡，給我傳球’？”
“還有另外一種情況，讓其他進了球的前鋒先讓讓，這個球我來射——現在不就是這種情況嗎？”
高長空努了努嘴，示意自己弟弟朝著場上看看，一個個短傳看得人頭暈眼花，說起來的話，還有點像是在遛比勒菲爾德的後衛。
果然，沒有一分鐘，比勒菲爾德的後衛就忍不住伸腿去鏟球了，正合柏林聯的意！他們喜滋滋地聽到裁判判罰了一個任意球，然後就推著這場比賽還沒進球，一直兢兢業業在中場傳球餵餅的莫德裏奇來主罰這個任意球。
嗯，打飛了。
比勒菲爾德的門將雙手緊緊抱住了這粒足球，然後拼了命地沖出防線，開了大腳，幾乎是要給他們的前鋒送個助攻。
“完蛋……”
柏林聯合的半場是空空蕩蕩一片空白啊！除了門將羅伯特，就只有對面的兩個前鋒啊！
而很明顯，比勒菲爾德的門將在開大腳之前，就預估到了兩個球員跑動的路途，然後把球送給了那個在他眼裏更有能力進球的前鋒。
而前鋒也沒有辜負他的願望，搶到球之後，就鼓足勁往前趕。
他們之前的進球也和這個單刀很像，柏林聯合的半場只有門將在，其他人都在瘋狂往後面趕，但是怎麽可能追得上球的速度？
追一般也是徒勞罷了，給在旁邊看著的教練一個安慰嘛，要不然他說自己偷懶咋辦？
雖然高飛鳥不是抱怨的個性，但是萬一呢？
而羅伯特看到朝自己跑來的前鋒，和前鋒前面的足球，只覺得這或許就是自己被高飛鳥洗腦之後的命。
如果放在轉會期，但凡他有點想法的話，都絕對會把自己掛牌出售！
可現在不是想那麽多的時候，威脅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面前，是往後退退，到門線處等待前鋒的射門，還是就站在這裏，用自己的反應能力……
不，還有哦另外一種方式。
羅伯特記起來了自己在教練辦公室，和高飛鳥的對話。
“一個可以做清道夫的門將！”
“門將，只要提前做出反應，就能夠清掃幹凈後衛身後的威脅！”
“活動熱區擴大，註重腳下的技術。”
還有最重要的一句。
“球員在場上的時候，一瞬間的反應，要比教練的答案好得多，我不會給你限制，當你在禁區裏進上一個球的時候，我會為你獻上最熱烈的歡呼聲！”
一瞬間的反應……
羅伯特長腿一邁，精準地卡好了位置，然後順著最短的那條線，朝著比勒菲爾德的前鋒沖過去。
“哥！哥哥啊！！！羅伯特不是個門將嗎？他怎麽沖過去了！”
“門將是瘋了嗎？”
“不是，他怎麽都要離開禁區了？”
高飛鳥沒說話，就只是皺著眉頭看羅伯特的沖擊，然後就把眉毛舒展開，變得十分舒暢的樣子。
“哦，沒啥大問題，他想試試自己能不能斷掉這個球呢，我讓他做的，你別瞎管。”
“我從來沒對你瞎管什麽，但是哥哥，那是門將啊！門將離開自己的禁區，去做起來後衛的活兒啦！”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不信你自己再看看，咱們場上有幾個後衛？或者這麽說，後防線組的齊刷的了嗎？”
高小白搖頭：“我沒覺得你要設置什麽後衛，就算是馬塞洛，他也可是一場比賽想進十個球的，呃，後衛，但是現在，他們都還在對面的半場呢，甚至都沒有時間跑回來。”
“所以，這不就是需要門將了嗎？甭管是什麽類型，只要能夠把球給斷下來，那肯定什麽都好嘛！”
羅伯特也是完全沒有辜負自己教練的期待，不算高明，只是趁著前鋒看到門將出擊到禁區外的驚訝的時候，輕輕一伸腿……
球就咕嚕嚕地從前鋒的腳下離開了。
“JAAAAAAA——！！！”
高飛鳥根本沒去管自己弟弟心中的震撼，一蹦三尺高，然後手也舉得老高：
“羅伯特，我就知道你能夠做到！！！”
羅伯特當然聽到了自家主教練的歡呼聲，雖然他一句話都聽不懂，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從教練的呼喊聲中聽到他對自己的稱讚。
是啊，自己完美地執行了教練的計劃，他不歡呼，還能幹什麽？
可是現在險情還是沒有完全解除，前鋒的驚訝只是閃過了一瞬，馬上，他就嘗試著跑去邊線處，看看自己能不能搶救下來這粒球。
這可是大好的機會，柏林聯的門將這麽大咧咧地把球門露出來，那不就是讓他們進球給他們放水的嗎？
還是想的太美好——羅伯特根本就沒有準備讓他繼續拿到球權，而是自己跑過去，搶先一步，把這個球控制在了自己的腳下。
過了三十歲之後，羅伯特把註意力更多的放在了自己的撲救技術和門線技術上，對於腳法之類的東西其實沒有年輕時候那麽看重，但是拗不過他有一個超級看重腳法的新教練。
天天念叨著讓他不要光訓練撲救，時不時念叨著門將也有在後場傳球的職責，甚至還得說兩句腳法在具體比賽上面的實踐，簡直讓羅伯特防不勝防。
如果說之前，他還在想什麽門線技術足夠用之類的東西的話，經過這麽些天高飛鳥對他的洗腦，他的腦子也被刻下了“門將必須要會助攻”的可怕烙印，並且這種恐怖的烙印，還會時常更新重覆，讓羅伯特自己進行自我完善。
“柏林聯的門將怎麽了？他是瘋了嗎？羅伯特明明已經擋下了這粒來勢洶洶的球，但是現在……”
解說的聲音突然變大：
“門將！門將在往前帶球！羅伯特恩科！他是怎麽了？”
“門將是瘋了嗎？！”
高長空撇撇嘴，覺得解說的話簡直沒有什麽新意。
門將是不是瘋了，這個不是自己就能看出來嗎？
像是羅伯特這種……他肯定已經被自己老哥憋得變態了啊！
“羅伯特·恩科！！！史無前例的進球！！！”
“柏林聯合，偉大的門將！德國國門，羅伯特恩科，又一次證明了自己！”
“他像是鳥一樣展開雙臂，似乎在告訴所有人：”
“‘我不只是一個守門員，青訓教練，或許你應該把我拉去做前鋒！！！’”
“哇，真的好誇張啊。”
高小白幹巴巴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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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在場下的高長空，還是莫德裏奇更懵。
他是怎麽了，眼睛出問題了嗎？
他好像看到自家門將出現在自己身後不到幾米的地方啊！他都能看清楚羅伯特戴著的手套啊！
然而，他的眼睛當然還是一樣的明亮，羅伯特也是真的站在中圈弧看著他們。
臉上全是躍躍欲試。
現在場上的局勢可以說是又覆雜又簡單，覆雜的是比勒菲爾德的禁區，簡單的是柏林聯合的半場。
柏林聯合的半場空蕩蕩的，只有門將羅伯特一個，而現在，羅伯特也站在中圈弧的位置，看著禁區裏面二十個人圍著球打轉，心裏也有點小沖動。
呃……好像之前教練跟我說過什麽話來著……
好像假如我進一個球，他也會給我歡呼？
但是比分實在沒有拉開，如果現在就往前跑，是不是不太好啊？
羅伯特沒忍住，瞅了一眼場邊的高飛鳥，教練頭上的帽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扔到了地上，雙手高高揚起，然後他又聽到來自觀眾席上的歡呼聲。
得，不用糾結了，他又得回去球門了。
羅伊斯剛上場不久，就進了一個頭球，這個年輕的小將顯然十分興奮，並且也很感激高飛鳥給他這個上場的機會。
雖然他上場的時候，就已經是全場比賽73分鐘，統共也沒有給他留太多時間，但是羅伊斯還是抓住了這個機會，表現出自己搶點能力不算弱——然後就是一個滑跪慶祝，手指指著自己的太陽穴，一個歪歪的笑容，讓這個年輕人簡直帥的不像樣。
高飛鳥只覺得自己的輪換沒有任何錯誤，本來他排出這個陣容，就已經拋棄了任何有關於防守的要素了，場上唯一能和防守扯上一點關系的，估計就只剩下垂頭喪氣回球門的羅伯特了。
然而高飛鳥可顧不上他的門將先生腦子裏又想了些什麽，羅伊斯在進球的滑跪之後，居然又馬上跑到了他這兒，然後撲了過來。
高飛鳥好險才抱住他，沒讓自己丟大臉。
“教練，教練，感謝你！我還以為自己要被租借出去！在這裏進球的感覺真是無與倫比！”
“小白，他在說啥？”
“他在說你，呃，無與倫比！”
高飛鳥松了松手，羅伊斯就從他身上滑下來——沒辦法，高飛鳥就是很高，比一些球員還高——然後拍拍他剛從青訓營裏提溜上來的好小夥子，笑著說：“哪有你無與倫比！你頭上的發膠都要粘在我衣服上了！”
羅伊斯當然聽不懂自己教練在說什麽，但是這不妨礙他又給高飛鳥一個巨大的擁抱。
為什麽羅伊斯會這麽激動？
因為他在高飛鳥找上來之前，以為自己都要被租借給別的球隊了！
想想就行了，一個球隊裏，本身前面兩個箭頭，萊萬和疊戈，他們兩個都沒有要離開的準備，而前場攻擊性中場也不少，換個說法，整只球隊都是能進球的人，怎麽可能會從青訓營裏面，再找上幾個前鋒？
上個賽季的時候，前任主教練就已經和他討論過這個話題了，羅伊斯甚至都想過要不然就去別的球隊，雖然柏林聯合真的很好，飯也很好吃，宿舍也很舒服，但是到了年齡踢不上球，這是大問題。
結果他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等到他和主教練討論有關於租借話題的時候，他的主教練突然就換了一個人。
還是一個更加熱衷於狂攻的瘋狂教練。
當羅伊斯在電視上看到一條條轉會新聞的時候，他簡直是崩潰的。
本來他在柏林聯合就已經踢不上主力，再看到這一樁樁恐怖的轉會新聞，腦子裏面就忍不住開始想象下個賽季整支球隊的打法。
怎麽，新教練這是想讓球員填滿整個板凳嗎？
這是準備讓各種各樣的大牌球星去給他們換飲水機啊！
人家給換，他們不敢喝這杯水。
羅伊斯還是在腦子裏面想象過當羅納爾多來到柏林聯的時候，自己或許也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比如說拿著大羅的球衣請求他給簽名啊，或者領著人家這種球星逛一逛柏林啊……
雖然大羅被教練直接扔到了中國，青島流星比柏林聯合更早遇見自己新教練簽下的球員就是了。
說這麽多的意思是，在羅伊斯看到自己教練夏窗簽的全都是前鋒和前腰之後，就對自己在柏林聯合的未來不抱任何希望，一看高飛鳥的意思，這不就是貫徹巨星制度，青訓營怎麽樣無所謂嗎？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新教練在第一天，在和原本的一線隊成員說了些話之後，下午就來到了他們面前，然後告訴他們，自己會像是關註一線隊成員那樣關註他們，並且準確地說出了幾個名字，包括羅伊斯、德布勞內、諾伊爾還有內馬爾幾個人，然後說，在這個賽季就會給他們出場的機會。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新教練是在說大話，說出他們幾個的名字，還可以用前任教練把資料全給他做借口，但是後來，沒人看到教練什麽時候離開，也沒有人見到教練什麽時候來到俱樂部，是一直住在俱樂部宿舍的凱文·德布勞內某天在宿舍的樓梯間看到了悶頭抽煙的主教練，才知道他們的新教練居然就住在宿舍裏，也不回家睡覺，好像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
然後，就是夢幻一般的，被叫到名字的幾個人，都被承諾了上場機會，而率先走上德甲賽場上的，是原本忐忑不安的羅伊斯。
高飛不僅讓他跟著一線隊一起訓練，還在如此重要的比賽——新教練的德甲首秀上，大膽地使用了這個自家青訓營出身的小球員。
“羅伊斯是多特蒙德人，從小就是多特蒙德的粉絲，本來那時候也不想來到柏林聯合，更願意去參加多特蒙德青訓營的試訓，2002年的時候，多特蒙德拿到了德甲冠軍，羅伊斯還跟沙拉盤一起合影了呢。”
“……我記得他很早就來柏林聯了，記錄上是03年的下半年，還是要過聖誕的時候。”
高長空撓了撓臉，他總不能說是他當時那張記著一大堆名字的A4紙起了很大的作用吧？
他也不知道辛德勒主席那效率實在是恐怖啊！
雖然很多大牌球員都沒帶來，但是帶來小妖的效率可是一等一的高，無論這些孩子是在多特蒙德還是在比利時，主打的就是一個保證完成任務。
而羅伊斯這時候已經又一溜煙兒地跑回了草場上，裁判已經把哨子叼在嘴上了，純粹是警告性質的。
而經過大半場的比賽，對面比勒菲爾德也知道了這支柏林聯合真正踢起球來到底有多麽不講道理，一進球，場邊那個年輕教練的“JAAAAA”喊得震耳欲聾，哪怕是球迷的歌聲也蓋不過他興奮的吶喊。
嗯，很少看見情緒如此外露的教練了。
雖然他外表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樣子，但是當今足壇在穆裏尼奧的洗禮下，也已經養成了絕對不以外貌看人的習慣。
可是這個教練是不是有點過於放縱他的球員了？
比勒菲爾德一方的球員先開球，但是球剛剛到柏林聯的半場，就被莫德裏奇簡單利落地斷下來，球權一到柏林聯的腳下，柏林聯這邊的隊員好像就得到了什麽指示一樣——明明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人做什麽手勢，就只是莫德裏奇把球斷下來……
柏林聯的球員，就像是一群脫韁的野馬，馬不停蹄地就往比勒菲爾德的禁區跑，不給敵人一點喘息的空間。
總而言之，十分信任今年才剛剛22歲的盧卡就是了。
沒有人說什麽“往前跑！”但是各種語言的，“盧卡！給我傳球！”或者是“盧卡！我這裏有空位！”甚至是“盧卡，給我傳球！等到比賽完我給你刷球鞋！”反正充滿了對隊內唯一一個不爭搶進球機會，甚至樂於傳球的中場球員的敬意。
“我得說，我一開始對盧卡的預估出現錯誤了。”
高飛鳥又拆開一塊糖，然後塞進嘴裏，含含糊糊地說：
“雖然他看起來挺瘦的，但是你看到他腿上的肌肉了嗎？如果沒有天賦，一味就只是鍛煉的話，其實出不來這樣的肌肉，這孩子挺壯實的，身體接觸也不容易落於下風，所以你看嘛，護球就做的很好嘛，兩個防守球員都攔不住他，你們到底是從什麽地方發掘出來這麽好的球員的？”
高小白謹慎地回答說：“辛德勒主席慧眼識珠，我只要給錢，他能夠拉出來一支特別好的隊伍。”
“是啊，我可是看出來了！你看看你！不管事的時候一切都好，我剛來到柏林聯合的時候，其實那個球員配置就很不錯啦，雖然具體的訓練賽我沒看幾場，但是上個賽季柏林聯合在德甲的所有比賽我都過了一遍，上個教練帶的其實特別不錯！而且雖然陣容比較偏向攻擊一點，但是勉勉強強也能夠試試全攻全守的。”
高飛嫌棄地瞅了一眼自己身邊訥訥不敢言的小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把嘴裏的棒棒糖拿出來，表情就變得十分惆悵：
“結果，你不管事情還好，一管事兒！錢是花了，還花的不少，但是有效果嗎？暫時咱們也看不到什麽效果嘛，咱們也不是什麽大俱樂部，一下子花這麽多錢，別的俱樂部怎麽看咱們？”
“……冤大頭。”
“對啊！這不就是嘛，以後砍價都不好砍。”
高長空沈默，欲言又止，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告訴哥哥，只要是你去談價格，根本不用去想什麽砍價的事情。
甚至能夠原價買回來，都算得上是出色的發揮了好嗎？
哥哥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啊！
“對，哥哥，我明白，但是錢已經花出去了——這不是你心中的最佳陣容嗎？”
聽到高小白的話，高飛鳥砸吧砸吧嘴，然後又把棒棒糖塞進嘴裏：
“可是最佳陣容這種東西，一般不都只看球員的巔峰期嗎？你看看簽的這些球員……只有卡卡勉勉強強算得上是在巔峰期吧？他還不能即插即用，還要送去養養傷，咱們還得付工資，這樣吧，你花錢這麽大手大腳的，要不然你去你平瓊姐那裏上會兒班吧，你看看人家是怎麽省錢的——有錢也不是這樣的造法。”
“沒事兒，哥，真沒事兒，能賺能花，咱們也沒有必要節那個流。”
“那你什麽時候把我工資往上提一提？”
“啊？”
就在場下兄弟倆嘮著的時候，莫德裏奇一腳長傳，足球又重新回到了比勒菲爾德禁區的懷抱。
比勒菲爾德是真感覺有些晦氣，這個賽季的第一場比賽，對面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瘋了一樣地上來咬，照常理來說，就算是貝爾薩那樣的狂人，在實行他瘋狂的全攻陣容的時候，前提條件也很明確——你得讓球員聽你的話。
教練一個人嚷嚷著要進球，要往前沖，但是球員沒有信服他的，就會造成場上球員行動與教練戰術的脫節，這種脫節常常是致命的，並且經常發生在新教練剛要磨合一個新球隊的時候。
假如這個新教練沒有充足的人格魅力，也沒有優秀的口才的話，做到這樣的事情還是挺困難的。
像是現在的柏林聯合，新教練是個中國人，不會說德語，並且一來就買了好多大牌球星，對他們隊裏原本的功勳球員也沒有做出什麽行動（在媒體面前）。
這樣的教練，為什麽能讓整只球隊上下所有人，都保持一個進球的念頭呢？
高小白看到禁區裏重覆了自己剛剛看見的混亂的搶點和短傳，還有比勒菲爾德門將可憐的一個個撲救，只覺得自己的哥哥果然在足球戰術上面是超級不簡單的天才。
“哥哥，我記得你沒有跟他們說什麽話，我是說，有關於進球獎之類的東西，為什麽他們會這麽熱衷於進球？”
“很簡單啊，就連門將都有進球獎，要是門將都拿了一場比賽的進球獎，然後自己沒拿到，你說他們會幹什麽？”
“嗯，‘盧卡，給我傳球’？”
“還有另外一種情況，讓其他進了球的前鋒先讓讓，這個球我來射——現在不就是這種情況嗎？”
高長空努了努嘴，示意自己弟弟朝著場上看看，一個個短傳看得人頭暈眼花，說起來的話，還有點像是在遛比勒菲爾德的後衛。
果然，沒有一分鐘，比勒菲爾德的後衛就忍不住伸腿去鏟球了，正合柏林聯的意！他們喜滋滋地聽到裁判判罰了一個任意球，然後就推著這場比賽還沒進球，一直兢兢業業在中場傳球餵餅的莫德裏奇來主罰這個任意球。
嗯，打飛了。
比勒菲爾德的門將雙手緊緊抱住了這粒足球，然後拼了命地沖出防線，開了大腳，幾乎是要給他們的前鋒送個助攻。
“完蛋……”
柏林聯合的半場是空空蕩蕩一片空白啊！除了門將羅伯特，就只有對面的兩個前鋒啊！
而很明顯，比勒菲爾德的門將在開大腳之前，就預估到了兩個球員跑動的路途，然後把球送給了那個在他眼裏更有能力進球的前鋒。
而前鋒也沒有辜負他的願望，搶到球之後，就鼓足勁往前趕。
他們之前的進球也和這個單刀很像，柏林聯合的半場只有門將在，其他人都在瘋狂往後面趕，但是怎麽可能追得上球的速度？
追一般也是徒勞罷了，給在旁邊看著的教練一個安慰嘛，要不然他說自己偷懶咋辦？
雖然高飛鳥不是抱怨的個性，但是萬一呢？
而羅伯特看到朝自己跑來的前鋒，和前鋒前面的足球，只覺得這或許就是自己被高飛鳥洗腦之後的命。
如果放在轉會期，但凡他有點想法的話，都絕對會把自己掛牌出售！
可現在不是想那麽多的時候，威脅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面前，是往後退退，到門線處等待前鋒的射門，還是就站在這裏，用自己的反應能力……
不，還有哦另外一種方式。
羅伯特記起來了自己在教練辦公室，和高飛鳥的對話。
“一個可以做清道夫的門將！”
“門將，只要提前做出反應，就能夠清掃幹凈後衛身後的威脅！”
“活動熱區擴大，註重腳下的技術。”
還有最重要的一句。
“球員在場上的時候，一瞬間的反應，要比教練的答案好得多，我不會給你限制，當你在禁區裏進上一個球的時候，我會為你獻上最熱烈的歡呼聲！”
一瞬間的反應……
羅伯特長腿一邁，精準地卡好了位置，然後順著最短的那條線，朝著比勒菲爾德的前鋒沖過去。
“哥！哥哥啊！！！羅伯特不是個門將嗎？他怎麽沖過去了！”
“門將是瘋了嗎？”
“不是，他怎麽都要離開禁區了？”
高飛鳥沒說話，就只是皺著眉頭看羅伯特的沖擊，然後就把眉毛舒展開，變得十分舒暢的樣子。
“哦，沒啥大問題，他想試試自己能不能斷掉這個球呢，我讓他做的，你別瞎管。”
“我從來沒對你瞎管什麽，但是哥哥，那是門將啊！門將離開自己的禁區，去做起來後衛的活兒啦！”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不信你自己再看看，咱們場上有幾個後衛？或者這麽說，後防線組的齊刷的了嗎？”
高小白搖頭：“我沒覺得你要設置什麽後衛，就算是馬塞洛，他也可是一場比賽想進十個球的，呃，後衛，但是現在，他們都還在對面的半場呢，甚至都沒有時間跑回來。”
“所以，這不就是需要門將了嗎？甭管是什麽類型，只要能夠把球給斷下來，那肯定什麽都好嘛！”
羅伯特也是完全沒有辜負自己教練的期待，不算高明，只是趁著前鋒看到門將出擊到禁區外的驚訝的時候，輕輕一伸腿……
球就咕嚕嚕地從前鋒的腳下離開了。
“JAAAAAAA——！！！”
高飛鳥根本沒去管自己弟弟心中的震撼，一蹦三尺高，然後手也舉得老高：
“羅伯特，我就知道你能夠做到！！！”
羅伯特當然聽到了自家主教練的歡呼聲，雖然他一句話都聽不懂，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從教練的呼喊聲中聽到他對自己的稱讚。
是啊，自己完美地執行了教練的計劃，他不歡呼，還能幹什麽？
可是現在險情還是沒有完全解除，前鋒的驚訝只是閃過了一瞬，馬上，他就嘗試著跑去邊線處，看看自己能不能搶救下來這粒球。
這可是大好的機會，柏林聯的門將這麽大咧咧地把球門露出來，那不就是讓他們進球給他們放水的嗎？
還是想的太美好——羅伯特根本就沒有準備讓他繼續拿到球權，而是自己跑過去，搶先一步，把這個球控制在了自己的腳下。
過了三十歲之後，羅伯特把註意力更多的放在了自己的撲救技術和門線技術上，對於腳法之類的東西其實沒有年輕時候那麽看重，但是拗不過他有一個超級看重腳法的新教練。
天天念叨著讓他不要光訓練撲救，時不時念叨著門將也有在後場傳球的職責，甚至還得說兩句腳法在具體比賽上面的實踐，簡直讓羅伯特防不勝防。
如果說之前，他還在想什麽門線技術足夠用之類的東西的話，經過這麽些天高飛鳥對他的洗腦，他的腦子也被刻下了“門將必須要會助攻”的可怕烙印，並且這種恐怖的烙印，還會時常更新重覆，讓羅伯特自己進行自我完善。
“柏林聯的門將怎麽了？他是瘋了嗎？羅伯特明明已經擋下了這粒來勢洶洶的球，但是現在……”
解說的聲音突然變大：
“門將！門將在往前帶球！羅伯特恩科！他是怎麽了？”
“門將是瘋了嗎？！”
高長空撇撇嘴，覺得解說的話簡直沒有什麽新意。
門將是不是瘋了，這個不是自己就能看出來嗎？
像是羅伯特這種……他肯定已經被自己老哥憋得變態了啊！
“羅伯特·恩科！！！史無前例的進球！！！”
“柏林聯合，偉大的門將！德國國門，羅伯特恩科，又一次證明了自己！”
“他像是鳥一樣展開雙臂，似乎在告訴所有人：”
“‘我不只是一個守門員，青訓教練，或許你應該把我拉去做前鋒！！！’”
“哇，真的好誇張啊。”
高小白幹巴巴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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