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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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首映式之後重頭戲就來到了9月12日，威尼斯電影節閉幕式，當晚也會頒布所有大獎。不過《燦爛的你》劇組很放松，入圍就已經是一種勝利，如果能獲獎那是額外的饋贈。姜導更是首映之後連著參加了3天的派對，每天醉醺醺的。
韓笑然就放松多了刷刷手機，上上網，還配合助理姐姐哦不，是證宰歐巴，拍了一個vlog傳到了油管，下面評論區竟然還有不少意大利語，大部分都是參加首映式後找到了韓笑然的sns然後關註上的。
不過說是放松也並沒有輕松到哪兒去，首映後各方的評價都很好，韓國媒體更是吹上了天，這幾天配合著劇組和導演還有其他演員一起參加了數不清的采訪。韓笑然因為李素的形象和德善完全不同而被冠以天才演員的稱號。
經紀人崔炳萬這兩天回國為她對接電影《暗殺》，自從《燦爛的你》入圍主競賽後，崔東勳本人都主動提出韓笑然來出演女主角，他看了入圍電影，也看了韓笑然見義勇為的視頻，多適合出演啊，動作幹凈利落，演技自然清新，長得還漂亮。
趴在酒店床上韓笑然晃著腿，翹著嘴巴一臉的不開心，她這一天給鄭宇盛發了好幾條信息，打了好幾通電話，都石沈大海了，這位哥哥究竟在什麽？
“證宰哥，宇盛哥他消失了嗎？他真的來不了嗎？南蘇丹要待這麽久嗎？”韓笑然不開心的問。
“怎麽了？我陪你不好嗎？”李證宰笑著問。
“阿尼，證宰哥最好了。”韓笑然搖搖頭，鄭宇盛？哼，電話不通，信息不回，她已經不認識這人是誰了。
李證宰笑了笑沒說什麽，心裏嘆口氣，遠近親疏還是有所區別，她可以對宇盛自然的提出要求，卻不會對自己這樣。
“晚上有個電影人晚宴要一起去嗎？”李證宰問。
“不要，沒啥心情去，哥你去吧，姜導應該也會去。”韓笑然搖搖頭回答。
“好，那你可不要後悔。”
“才不會，最討厭這樣的社交場合了。”韓笑然撇撇嘴。
李證宰則是高深莫測笑了笑。
直到晚上又完成一個韓媒的采訪，韓笑然拿過手機打開看到一條未讀消息才多雲轉晴起來。
-緊張嗎？明天頒獎了。-from jws
-有點，不過我也沒抱什麽希望。-韓笑然美滋滋的回覆。
-你是最棒的，這次很多歐洲評審他們的電影風格我感覺會喜歡你的表演，還有侯孝賢導演。-
-哥你怎麽也這麽了解評審？在非洲也能關註到這些？-韓笑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神通廣大啊。-
-哥，你在威尼斯了吧？-韓笑然突然頓悟，難怪下午證宰哥說的含含糊糊還問自己去不去晚宴，他早就知道了吧？韓笑然一下就椅子上坐直了。
-別來晚宴了，我們已經準備回酒店了，在酒店等我們吧。-鄭宇盛仿佛是有預感，他不提，韓笑然確實想直接跑去晚宴了。
韓笑然快馬加鞭的回入住的酒店，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果然，她說什麽來著，宇盛哥怎麽會一整天不理她，就是在趕飛機過來吧！威尼斯不大，韓笑然跑著回酒店的路上就看見遠處的小巷迎著燥熱的海風，鄭宇盛和李證宰並肩走在中世紀的古老石板路，雖然穿著西裝領結，但笑容一如當初日出城市那樣。
“歐巴！”韓笑然的聲音滿滿都是驚喜，朝著鄭宇盛飛奔過去摟住他脖子，不遠處的鄭宇盛也帶著笑臉很自然的張開雙臂。
李證宰看著他倆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說不上心裏什麽感覺，有點酸，但也為他們高興。如果兩人彼此喜歡，那為什麽不在一起呢？早點在一起，李證宰也好按捺住心底的悸動。
“你什麽時候到的？”三人一起散著步走回酒店。
月亮照在身上，都變成溫暖。
“傍晚才到的，直接換了衣服和證宰xi去晚宴了，想給你驚喜，結果你沒去。”鄭宇盛笑意滿滿。
“證宰哥，你怎麽不早點和我說！”
“我暗示了呀，結果你沒get到。”李證宰攤攤手。
“晚宴有收獲嗎？”韓笑然詢問兩人。
“大多數都是各種制片人和投資商，不過出來的時候遇到了侯孝賢導演，聊了幾句，他大力讚揚了你，非常看好你。”鄭宇盛回答。
“我覺得明天我可能會緊張到手心出汗。”
“放松，這只是開始，以後你會有更多機會的。”兩人安慰著韓笑然。
回到了房間，韓笑然輾轉反側的睡不著，這輩子，上輩子的場景畫面，跑馬燈一般閃過腦海，她其實非常希望明天會有一個好結果，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新人演員，只有她自己知道並不是，她都活了兩輩子了，有豐富的生活經驗，不要臉的說按真實年紀能稱得上是“老戲骨”。
但畢竟她真的太久沒有演戲了，她太久沒有面對膠片、電影、攝像頭……她現在已是雲深不知處，拿不準自己的水平到底在哪個階段。
想了一會電影的事就拋到了腦後，得獎這種事也不是她想想就有的，開始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來翻去，一會跑去窗臺看月亮，一會蜷縮到沙發上發呆，一會又赤著腳在地毯上跳舞。
從非洲趕來只為了陪自己參加電影節，下了飛機休息都顧不上就為了自己去參加電影人晚宴，還有他的眼神，呀，這樣的眼神實在算不上清白吧。
他明明就是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他，那就在一起啊，多簡單的事，為什麽這個大叔這麽糾結，是在等我告白嗎？
翻來覆去失眠的韓笑然發了條短信給鄭宇盛。
-睡不著，哥，來2層酒吧喝一杯，等你。
-？？？明天頒獎你想臉腫嗎？金素嬉xi會氣瘋吧？-
韓笑然沒回覆，隔了一會發了張吧臺威士忌的照片。鄭宇盛也沒有再回覆，過了10分鐘他出現在酒吧門口。
酒店的小酒吧在深夜放著舒緩的爵士樂，燈光調的昏暗，帥氣而迷人的意大利調酒師一邊調酒一邊變出一朵玫瑰送給吧臺邊那位獨特而美麗的東方女人。
“你的眼睛就像夜空的瞳孔，她讓我走神，但是她們如此漂亮，我願意只看著她們度過整個夜晚。”
韓笑然勾了勾嘴角，然後搖搖頭，“抱歉我的眼睛只會註視我的丈夫。”韓笑然用意大利語回答，她指了指正在走近的鄭宇盛。
“美好的玫瑰或許需要更多的愛意灌溉。”
要不怎麽說意大利男人多情呢，一馬車的情話張口就來。
“你們在說什麽？”鄭宇盛只穿了簡單的白襯衫，胸肌和手臂將它撐的飽滿，窄腰帶動長腿每一步都吸引人的目光註視。
“他勾引我呢。”韓笑然懶洋洋的說。
鄭宇盛走到韓笑然身邊，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摟住韓笑然的肩膀，看了一眼這位多情的意大利調酒師，笑著說：“Buona sera 我的寶貝怎麽了？”前半句意大利語的問好，後半句他用英文友好的詢問。
意大利男人聳聳肩，調了一杯一樣的威士忌放在鄭宇盛面前，用意大利口音的英文回答，“哦，這位女士非常漂亮，我在讚揚她的美麗，你真是個幸運的男人。”
韓笑然噗嗤笑了起來，意大利人離開前又對著韓笑然眨眨眼，同樣用英文說：“你的丈夫真是英俊的不像話。”
韓笑然差點沒把酒噴出來，好家夥，這意大利帥哥還是雙插頭啊？
“丈夫？”鄭宇盛坐在韓笑然身邊歪著頭看向身邊的人。
“拒絕搭訕的說辭，歐巴，不會介意的吧？”韓笑然轉過頭笑盈盈的說。
鄭宇盛猜到了，無奈的搖搖頭喝酒。
“是太緊張嗎？頒獎？”
“也不全是，大部分其實是在想你。”韓笑然續了一杯新的酒，喝了一大口，接著深吸一口氣：
“歐巴，你知道的吧，其實我想你這個詞遠比我愛你更動人，愛太寬廣，想念才具體，總是不敢開口說愛，顯得我總是略輸一籌。但我想你，卻總是無法自控。”
“親愛的，怎麽連表白都要趕著……你知道我的那句著名臺詞吧？”鄭宇盛啞然失笑，眼中滿滿都是寵溺。好吧，如果是今天那就是今天吧，如果這是命運，韓笑然就是他的命運。牽住手他就不會放開。
韓笑然睜大眼，似乎是難以相信幸福會來的這麽突然，糟糕，嗓子有點發顫打飄，但還是堅定又完整的舉著酒杯帶著笑意：“這杯酒我要是one shot的話 你會和我交往嗎？”
“喝完杯酒，我們就交往吧。”
兩人同時開口說出了《腦中的橡皮擦》裏全國聞名的臺詞。
鄭宇盛泛起溫柔的笑意，舉起手中的威士忌酒杯，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韓笑然仰頭喝完了一整杯。
韓笑然清脆的笑聲留在了他的唇邊。她覺得自己的胸腔溢滿了各種覆雜的情緒，一時之間什麽都不想說，只是將頭湊過去，伸出舌頭細細的舔舐鄭宇盛蜿蜒流下的酒漬。
很快她的後腦勺扶上一雙大手，柔軟的嘴唇尋找到了調皮的舌頭，她仰著頭，他親吻她，世界正在容光煥發。
唇舌如同久未相逢的故人，遇見就成了地老天荒，鼻尖挨著鼻尖，唇挨著唇，舌頭糾纏著舌頭。暧昧纏綿的氛圍在逐漸升溫，鄭宇盛含住柔軟的舌尖，難舍難分。
熱吻愈加激烈，韓笑然沒力氣的靠在對方的肩窩裏，眉眼含情，臉頰泛起粉色。唇舌慢慢的轉移，敏感的耳垂被輕輕的啃咬，韓笑然不自覺的縮成一團，倏的揪緊鄭宇盛的襯衫衣領。
在這漫長，燥熱，潮濕，黏膩的夏夜，鄭宇盛在看到她向著自己飛奔而來的那刻就已經勾勒出未來模樣，明明是夜晚，他怎麽看到太陽從城市的邊緣升起，然後完全將他曬透。誰會不貪戀陽光。
“我錯過很多條路，但最終還是走向你。”鄭宇盛摟著韓笑然，貼著她的耳朵，用他獨特的溫柔的嗓音說。
韓笑然怎麽都無法掩飾笑意，“那今天是我們的一日吧？”
“內，我的小太陽花。”鄭宇盛溫柔的撫了撫女朋友紅通通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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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笑然就放松多了刷刷手機，上上網，還配合助理姐姐哦不，是證宰歐巴，拍了一個vlog傳到了油管，下面評論區竟然還有不少意大利語，大部分都是參加首映式後找到了韓笑然的sns然後關註上的。
不過說是放松也並沒有輕松到哪兒去，首映後各方的評價都很好，韓國媒體更是吹上了天，這幾天配合著劇組和導演還有其他演員一起參加了數不清的采訪。韓笑然因為李素的形象和德善完全不同而被冠以天才演員的稱號。
經紀人崔炳萬這兩天回國為她對接電影《暗殺》，自從《燦爛的你》入圍主競賽後，崔東勳本人都主動提出韓笑然來出演女主角，他看了入圍電影，也看了韓笑然見義勇為的視頻，多適合出演啊，動作幹凈利落，演技自然清新，長得還漂亮。
趴在酒店床上韓笑然晃著腿，翹著嘴巴一臉的不開心，她這一天給鄭宇盛發了好幾條信息，打了好幾通電話，都石沈大海了，這位哥哥究竟在什麽？
“證宰哥，宇盛哥他消失了嗎？他真的來不了嗎？南蘇丹要待這麽久嗎？”韓笑然不開心的問。
“怎麽了？我陪你不好嗎？”李證宰笑著問。
“阿尼，證宰哥最好了。”韓笑然搖搖頭，鄭宇盛？哼，電話不通，信息不回，她已經不認識這人是誰了。
李證宰笑了笑沒說什麽，心裏嘆口氣，遠近親疏還是有所區別，她可以對宇盛自然的提出要求，卻不會對自己這樣。
“晚上有個電影人晚宴要一起去嗎？”李證宰問。
“不要，沒啥心情去，哥你去吧，姜導應該也會去。”韓笑然搖搖頭回答。
“好，那你可不要後悔。”
“才不會，最討厭這樣的社交場合了。”韓笑然撇撇嘴。
李證宰則是高深莫測笑了笑。
直到晚上又完成一個韓媒的采訪，韓笑然拿過手機打開看到一條未讀消息才多雲轉晴起來。
-緊張嗎？明天頒獎了。-from jws
-有點，不過我也沒抱什麽希望。-韓笑然美滋滋的回覆。
-你是最棒的，這次很多歐洲評審他們的電影風格我感覺會喜歡你的表演，還有侯孝賢導演。-
-哥你怎麽也這麽了解評審？在非洲也能關註到這些？-韓笑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神通廣大啊。-
-哥，你在威尼斯了吧？-韓笑然突然頓悟，難怪下午證宰哥說的含含糊糊還問自己去不去晚宴，他早就知道了吧？韓笑然一下就椅子上坐直了。
-別來晚宴了，我們已經準備回酒店了，在酒店等我們吧。-鄭宇盛仿佛是有預感，他不提，韓笑然確實想直接跑去晚宴了。
韓笑然快馬加鞭的回入住的酒店，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果然，她說什麽來著，宇盛哥怎麽會一整天不理她，就是在趕飛機過來吧！威尼斯不大，韓笑然跑著回酒店的路上就看見遠處的小巷迎著燥熱的海風，鄭宇盛和李證宰並肩走在中世紀的古老石板路，雖然穿著西裝領結，但笑容一如當初日出城市那樣。
“歐巴！”韓笑然的聲音滿滿都是驚喜，朝著鄭宇盛飛奔過去摟住他脖子，不遠處的鄭宇盛也帶著笑臉很自然的張開雙臂。
李證宰看著他倆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說不上心裏什麽感覺，有點酸，但也為他們高興。如果兩人彼此喜歡，那為什麽不在一起呢？早點在一起，李證宰也好按捺住心底的悸動。
“你什麽時候到的？”三人一起散著步走回酒店。
月亮照在身上，都變成溫暖。
“傍晚才到的，直接換了衣服和證宰xi去晚宴了，想給你驚喜，結果你沒去。”鄭宇盛笑意滿滿。
“證宰哥，你怎麽不早點和我說！”
“我暗示了呀，結果你沒get到。”李證宰攤攤手。
“晚宴有收獲嗎？”韓笑然詢問兩人。
“大多數都是各種制片人和投資商，不過出來的時候遇到了侯孝賢導演，聊了幾句，他大力讚揚了你，非常看好你。”鄭宇盛回答。
“我覺得明天我可能會緊張到手心出汗。”
“放松，這只是開始，以後你會有更多機會的。”兩人安慰著韓笑然。
回到了房間，韓笑然輾轉反側的睡不著，這輩子，上輩子的場景畫面，跑馬燈一般閃過腦海，她其實非常希望明天會有一個好結果，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新人演員，只有她自己知道並不是，她都活了兩輩子了，有豐富的生活經驗，不要臉的說按真實年紀能稱得上是“老戲骨”。
但畢竟她真的太久沒有演戲了，她太久沒有面對膠片、電影、攝像頭……她現在已是雲深不知處，拿不準自己的水平到底在哪個階段。
想了一會電影的事就拋到了腦後，得獎這種事也不是她想想就有的，開始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來翻去，一會跑去窗臺看月亮，一會蜷縮到沙發上發呆，一會又赤著腳在地毯上跳舞。
從非洲趕來只為了陪自己參加電影節，下了飛機休息都顧不上就為了自己去參加電影人晚宴，還有他的眼神，呀，這樣的眼神實在算不上清白吧。
他明明就是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他，那就在一起啊，多簡單的事，為什麽這個大叔這麽糾結，是在等我告白嗎？
翻來覆去失眠的韓笑然發了條短信給鄭宇盛。
-睡不著，哥，來2層酒吧喝一杯，等你。
-？？？明天頒獎你想臉腫嗎？金素嬉xi會氣瘋吧？-
韓笑然沒回覆，隔了一會發了張吧臺威士忌的照片。鄭宇盛也沒有再回覆，過了10分鐘他出現在酒吧門口。
酒店的小酒吧在深夜放著舒緩的爵士樂，燈光調的昏暗，帥氣而迷人的意大利調酒師一邊調酒一邊變出一朵玫瑰送給吧臺邊那位獨特而美麗的東方女人。
“你的眼睛就像夜空的瞳孔，她讓我走神，但是她們如此漂亮，我願意只看著她們度過整個夜晚。”
韓笑然勾了勾嘴角，然後搖搖頭，“抱歉我的眼睛只會註視我的丈夫。”韓笑然用意大利語回答，她指了指正在走近的鄭宇盛。
“美好的玫瑰或許需要更多的愛意灌溉。”
要不怎麽說意大利男人多情呢，一馬車的情話張口就來。
“你們在說什麽？”鄭宇盛只穿了簡單的白襯衫，胸肌和手臂將它撐的飽滿，窄腰帶動長腿每一步都吸引人的目光註視。
“他勾引我呢。”韓笑然懶洋洋的說。
鄭宇盛走到韓笑然身邊，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摟住韓笑然的肩膀，看了一眼這位多情的意大利調酒師，笑著說：“Buona sera 我的寶貝怎麽了？”前半句意大利語的問好，後半句他用英文友好的詢問。
意大利男人聳聳肩，調了一杯一樣的威士忌放在鄭宇盛面前，用意大利口音的英文回答，“哦，這位女士非常漂亮，我在讚揚她的美麗，你真是個幸運的男人。”
韓笑然噗嗤笑了起來，意大利人離開前又對著韓笑然眨眨眼，同樣用英文說：“你的丈夫真是英俊的不像話。”
韓笑然差點沒把酒噴出來，好家夥，這意大利帥哥還是雙插頭啊？
“丈夫？”鄭宇盛坐在韓笑然身邊歪著頭看向身邊的人。
“拒絕搭訕的說辭，歐巴，不會介意的吧？”韓笑然轉過頭笑盈盈的說。
鄭宇盛猜到了，無奈的搖搖頭喝酒。
“是太緊張嗎？頒獎？”
“也不全是，大部分其實是在想你。”韓笑然續了一杯新的酒，喝了一大口，接著深吸一口氣：
“歐巴，你知道的吧，其實我想你這個詞遠比我愛你更動人，愛太寬廣，想念才具體，總是不敢開口說愛，顯得我總是略輸一籌。但我想你，卻總是無法自控。”
“親愛的，怎麽連表白都要趕著……你知道我的那句著名臺詞吧？”鄭宇盛啞然失笑，眼中滿滿都是寵溺。好吧，如果是今天那就是今天吧，如果這是命運，韓笑然就是他的命運。牽住手他就不會放開。
韓笑然睜大眼，似乎是難以相信幸福會來的這麽突然，糟糕，嗓子有點發顫打飄，但還是堅定又完整的舉著酒杯帶著笑意：“這杯酒我要是one shot的話 你會和我交往嗎？”
“喝完杯酒，我們就交往吧。”
兩人同時開口說出了《腦中的橡皮擦》裏全國聞名的臺詞。
鄭宇盛泛起溫柔的笑意，舉起手中的威士忌酒杯，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韓笑然仰頭喝完了一整杯。
韓笑然清脆的笑聲留在了他的唇邊。她覺得自己的胸腔溢滿了各種覆雜的情緒，一時之間什麽都不想說，只是將頭湊過去，伸出舌頭細細的舔舐鄭宇盛蜿蜒流下的酒漬。
很快她的後腦勺扶上一雙大手，柔軟的嘴唇尋找到了調皮的舌頭，她仰著頭，他親吻她，世界正在容光煥發。
唇舌如同久未相逢的故人，遇見就成了地老天荒，鼻尖挨著鼻尖，唇挨著唇，舌頭糾纏著舌頭。暧昧纏綿的氛圍在逐漸升溫，鄭宇盛含住柔軟的舌尖，難舍難分。
熱吻愈加激烈，韓笑然沒力氣的靠在對方的肩窩裏，眉眼含情，臉頰泛起粉色。唇舌慢慢的轉移，敏感的耳垂被輕輕的啃咬，韓笑然不自覺的縮成一團，倏的揪緊鄭宇盛的襯衫衣領。
在這漫長，燥熱，潮濕，黏膩的夏夜，鄭宇盛在看到她向著自己飛奔而來的那刻就已經勾勒出未來模樣，明明是夜晚，他怎麽看到太陽從城市的邊緣升起，然後完全將他曬透。誰會不貪戀陽光。
“我錯過很多條路，但最終還是走向你。”鄭宇盛摟著韓笑然，貼著她的耳朵，用他獨特的溫柔的嗓音說。
韓笑然怎麽都無法掩飾笑意，“那今天是我們的一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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