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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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天罡
先走高句麗，再折返大夏，陸炳的選擇，讓李燁心中暗讚。
大隋此時的國力，已經遠不是大夏的對手。
但大夏民生還在緩步恢覆，經濟也在提振之中，關於擴軍的想法，也只在李燁腦海中出現，從未與任何一個人說過。
現在跟楊廣交惡，明顯是不明智的。
其他不說，只要大隋西南角的一小塊地界扔出去，就可以讓大夏跟突厥接壤，勢必讓兇殘的突厥，對富饒的大夏產生興趣。
換做任何一個帝王，都不會幹這種事。
可是楊廣不一樣，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殺害先皇楊堅的罪證，落入大夏手裏，那會直接動搖這位新帝的正統位置。
連皇位都保不住，怎麼可能會顧及山河完整這種小事。
至於楊廣會不會識破陸炳身份，知道他不是高句麗的人，而是大夏的人，這點李燁並不擔心。
一直以來，大夏的主要敵人是匈奴，大隋的主要敵人是高句麗，突厥的主要敵人是大唐，這是大元滅宋，實力到達頂點後，大元可汗鐵木真給屬國和盟國劃分的潛規則。
楊廣哪怕懷疑大夏，也不可能，更沒能力跟高句麗確認。
沈思半晌，李燁擡頭，看向陸炳。
“這事你幹的很好，那兩人你安置在哪兒了？”
“稟報陛下，此二人被臣放在錦衣衛衙門裏了，臣做的很仔細，絕不會出現紕漏。”
放在錦衣衛內，自然是很安全的。
可李燁仍不放心。
這把柄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隋使臣也已經來到京城中，說不定會不小心撞破此事。
想到這，李燁道：“你將這兩人秘密送到皇宮吧。”
整個大夏最安全的地方，無疑是皇宮，陸炳聞言並無異議。
“臣明白，臣立刻將此二人送入皇宮。”
“嗯，退下吧。”
陸炳的動作很快。
只半個時辰後，李燁就在禦花園見到了那位太醫院院正的家人。
袁婆婆小心翼翼牽著孩子，跟在領路的小太監身後，事到如今，她已經明白了，那位陸仁哪兒是自家亡夫救過的江湖客，分明是大夏諜子！
“婆婆，這是哪兒啊？”
孩子小心問道。
連日的追殺，讓孩子面帶菜色。
袁婆婆心疼摸著他的腦袋，並未言語。
“婆婆，那些追我們的壞人還會來嗎？”孩子再問。
袁婆婆嘴唇蠕動，輕聲安慰道：“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她還想再說什麼，面前的小太監卻已經停下。
“陛下，人帶到了。”
袁婆婆怔了一下，擡頭看向前方。
一處假山水流縈繞的涼亭內，有一方桌案。
桌案邊上，坐著三個人。
一個明麗淑賢的女子，一個半大，紮著沖天辮的孩子，還有一個著明黃長衫的年輕人，看著宛如一家人，三人之外，涼亭內還有十餘名侍奉在側的宮女太監，涼亭外有持刀站立的雄壯禁軍。
隨著小太監的聲音，那白衣年輕人支身站起，朝這邊望來。
袁婆婆手一顫，知道這位多半是大夏天子，連忙帶著身邊孩子屈膝下跪。
“民婦袁熙，叩見大夏天子，萬歲萬歲萬萬歲！”
旁邊孩子卻沒有開口，雖是跪著，眼睛卻望向涼亭之中，他喉頭蠕動著，沒有看李燁，而是望向桌案，更準確的說，是望著桌案上琳瑯滿目的糕點蔬果。
涼亭中的三人。
自然是李燁和衛子夫。
而坐在兩人中間，紮著沖天辮的孩子，不是別人，正是霍去病同父異母的弟弟，未來的大漢名相，或者說，未來的大夏名相——霍光。
衛青，衛子夫，霍去病，霍光。
這四個人的關系很亂。
衛子夫和衛青，是同母異父的姐弟，他們是同一個母親。
霍去病和霍光，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們是同一個父親。
就連李燁自己，也不太能搞懂他們的親戚關系。
霍去病和衛青接連封侯後，已經各自開府建牙。
二人都能收養年歲尚小的霍光，也幾次提出，但他們二人經常出征，每次出征，都是數月長短，不可能帶上一個孩子上陣。
李燁索性將霍光留在宮中，由衛子夫撫養，反正他年紀尚小，也能讓衛子夫多些樂趣。
“老人家不必多禮。”
李燁笑著走出涼亭。
看著孩子渴望的眼神，他沖身邊小春子使了個眼色，想讓他端點糕點過來，不想年紀不大的霍光，已經捉著兩枚糕點走到李燁身邊。
“姨父，我可以給他嗎？”
霍光擡頭看著李燁，指著面前孩子問道。
李燁笑著點頭。
霍光年紀不大，卻跟普通孩子不同，已經顯露聰慧本質，衛子夫幾次提議，想要將他送到國子監去，跟一些重臣的孩子一起讀書，都被李燁拒絕了。
“霍光，你帶他去旁邊玩吧。”
霍光和這孩子年紀相仿，將糕點遞過去後，兩人已經玩在了一處。
聽見李燁的話，趕忙牽著孩子走了。
“袁婆婆，能否跟我說說，那封書信上所說的事，是否屬實？”李燁笑問道。
袁婆婆心中哀嘆。
亡夫留下的書信丟失，她早已察覺，猜測可能是被陸仁偷走，現在看來，裏面的內容只怕已經被面前的大夏天子得知。
事到如今，她也不再隱瞞。
“對，亡夫寫就書信，是想要讓我離開大興城時有個依仗，其間句句屬實。”
“那你為何不將書信交出去？”
袁婆婆嘆息道。
“尊貴的大夏天子，亡夫想求我和孫兒能得平安。”
“民婦沒什麼見識，卻也知道，若是書信內容傳出去，恐怕會引得大隋動亂，民不聊生，所以……”
李燁肅然起敬。
一個普通人，能有這般見識，是讓他沒想到的。
光憑這一點，就讓李燁覺得應該護著這位安享晚年。
對他來說，這只是舉手之勞。
“袁婆婆，事到如今，你也不可能回大隋了。”
袁婆婆苦笑著點頭。
“是啊，老身半只腳已經踏入棺木，倒也無妨，只是孫兒……”
她擡起頭，期翼望著李燁。
李燁心中早已有了決定，此刻微微一笑。
“袁婆婆放心吧，往後，你就在我大夏皇宮住下，想來我泱泱大夏，還是能容得下你們的。”
袁婆婆心中感動，俯身再拜，李燁趕忙攙扶住她。
“袁婆婆不用感激。”
他對身邊小春子使了個眼色。
“袁婆婆，您隨我來吧。”
孩子走後，霍光來到李燁身邊，一臉的遺憾。
縱是一代名臣，早慧遠超同齡人，也不乏天真啊。
李燁微笑，伸手輕拂過霍光的腦袋。
“放心吧，往後他就住在宮中，你有閑時，也可去找他玩鬧的。”
霍光眼睛一亮，擡頭看著李燁。
“真的嗎姨父，我以後可以去找天罡玩嗎？”
果然是孩子，片刻不到，連稱呼都有了，李燁笑著點頭，回道。
“當然，你日後可以去找天罡……”
李燁眼睛猛得一瞪。
等等，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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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高句麗，再折返大夏，陸炳的選擇，讓李燁心中暗讚。
大隋此時的國力，已經遠不是大夏的對手。
但大夏民生還在緩步恢覆，經濟也在提振之中，關於擴軍的想法，也只在李燁腦海中出現，從未與任何一個人說過。
現在跟楊廣交惡，明顯是不明智的。
其他不說，只要大隋西南角的一小塊地界扔出去，就可以讓大夏跟突厥接壤，勢必讓兇殘的突厥，對富饒的大夏產生興趣。
換做任何一個帝王，都不會幹這種事。
可是楊廣不一樣，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殺害先皇楊堅的罪證，落入大夏手裏，那會直接動搖這位新帝的正統位置。
連皇位都保不住，怎麼可能會顧及山河完整這種小事。
至於楊廣會不會識破陸炳身份，知道他不是高句麗的人，而是大夏的人，這點李燁並不擔心。
一直以來，大夏的主要敵人是匈奴，大隋的主要敵人是高句麗，突厥的主要敵人是大唐，這是大元滅宋，實力到達頂點後，大元可汗鐵木真給屬國和盟國劃分的潛規則。
楊廣哪怕懷疑大夏，也不可能，更沒能力跟高句麗確認。
沈思半晌，李燁擡頭，看向陸炳。
“這事你幹的很好，那兩人你安置在哪兒了？”
“稟報陛下，此二人被臣放在錦衣衛衙門裏了，臣做的很仔細，絕不會出現紕漏。”
放在錦衣衛內，自然是很安全的。
可李燁仍不放心。
這把柄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隋使臣也已經來到京城中，說不定會不小心撞破此事。
想到這，李燁道：“你將這兩人秘密送到皇宮吧。”
整個大夏最安全的地方，無疑是皇宮，陸炳聞言並無異議。
“臣明白，臣立刻將此二人送入皇宮。”
“嗯，退下吧。”
陸炳的動作很快。
只半個時辰後，李燁就在禦花園見到了那位太醫院院正的家人。
袁婆婆小心翼翼牽著孩子，跟在領路的小太監身後，事到如今，她已經明白了，那位陸仁哪兒是自家亡夫救過的江湖客，分明是大夏諜子！
“婆婆，這是哪兒啊？”
孩子小心問道。
連日的追殺，讓孩子面帶菜色。
袁婆婆心疼摸著他的腦袋，並未言語。
“婆婆，那些追我們的壞人還會來嗎？”孩子再問。
袁婆婆嘴唇蠕動，輕聲安慰道：“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她還想再說什麼，面前的小太監卻已經停下。
“陛下，人帶到了。”
袁婆婆怔了一下，擡頭看向前方。
一處假山水流縈繞的涼亭內，有一方桌案。
桌案邊上，坐著三個人。
一個明麗淑賢的女子，一個半大，紮著沖天辮的孩子，還有一個著明黃長衫的年輕人，看著宛如一家人，三人之外，涼亭內還有十餘名侍奉在側的宮女太監，涼亭外有持刀站立的雄壯禁軍。
隨著小太監的聲音，那白衣年輕人支身站起，朝這邊望來。
袁婆婆手一顫，知道這位多半是大夏天子，連忙帶著身邊孩子屈膝下跪。
“民婦袁熙，叩見大夏天子，萬歲萬歲萬萬歲！”
旁邊孩子卻沒有開口，雖是跪著，眼睛卻望向涼亭之中，他喉頭蠕動著，沒有看李燁，而是望向桌案，更準確的說，是望著桌案上琳瑯滿目的糕點蔬果。
涼亭中的三人。
自然是李燁和衛子夫。
而坐在兩人中間，紮著沖天辮的孩子，不是別人，正是霍去病同父異母的弟弟，未來的大漢名相，或者說，未來的大夏名相——霍光。
衛青，衛子夫，霍去病，霍光。
這四個人的關系很亂。
衛子夫和衛青，是同母異父的姐弟，他們是同一個母親。
霍去病和霍光，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們是同一個父親。
就連李燁自己，也不太能搞懂他們的親戚關系。
霍去病和衛青接連封侯後，已經各自開府建牙。
二人都能收養年歲尚小的霍光，也幾次提出，但他們二人經常出征，每次出征，都是數月長短，不可能帶上一個孩子上陣。
李燁索性將霍光留在宮中，由衛子夫撫養，反正他年紀尚小，也能讓衛子夫多些樂趣。
“老人家不必多禮。”
李燁笑著走出涼亭。
看著孩子渴望的眼神，他沖身邊小春子使了個眼色，想讓他端點糕點過來，不想年紀不大的霍光，已經捉著兩枚糕點走到李燁身邊。
“姨父，我可以給他嗎？”
霍光擡頭看著李燁，指著面前孩子問道。
李燁笑著點頭。
霍光年紀不大，卻跟普通孩子不同，已經顯露聰慧本質，衛子夫幾次提議，想要將他送到國子監去，跟一些重臣的孩子一起讀書，都被李燁拒絕了。
“霍光，你帶他去旁邊玩吧。”
霍光和這孩子年紀相仿，將糕點遞過去後，兩人已經玩在了一處。
聽見李燁的話，趕忙牽著孩子走了。
“袁婆婆，能否跟我說說，那封書信上所說的事，是否屬實？”李燁笑問道。
袁婆婆心中哀嘆。
亡夫留下的書信丟失，她早已察覺，猜測可能是被陸仁偷走，現在看來，裏面的內容只怕已經被面前的大夏天子得知。
事到如今，她也不再隱瞞。
“對，亡夫寫就書信，是想要讓我離開大興城時有個依仗，其間句句屬實。”
“那你為何不將書信交出去？”
袁婆婆嘆息道。
“尊貴的大夏天子，亡夫想求我和孫兒能得平安。”
“民婦沒什麼見識，卻也知道，若是書信內容傳出去，恐怕會引得大隋動亂，民不聊生，所以……”
李燁肅然起敬。
一個普通人，能有這般見識，是讓他沒想到的。
光憑這一點，就讓李燁覺得應該護著這位安享晚年。
對他來說，這只是舉手之勞。
“袁婆婆，事到如今，你也不可能回大隋了。”
袁婆婆苦笑著點頭。
“是啊，老身半只腳已經踏入棺木，倒也無妨，只是孫兒……”
她擡起頭，期翼望著李燁。
李燁心中早已有了決定，此刻微微一笑。
“袁婆婆放心吧，往後，你就在我大夏皇宮住下，想來我泱泱大夏，還是能容得下你們的。”
袁婆婆心中感動，俯身再拜，李燁趕忙攙扶住她。
“袁婆婆不用感激。”
他對身邊小春子使了個眼色。
“袁婆婆，您隨我來吧。”
孩子走後，霍光來到李燁身邊，一臉的遺憾。
縱是一代名臣，早慧遠超同齡人，也不乏天真啊。
李燁微笑，伸手輕拂過霍光的腦袋。
“放心吧，往後他就住在宮中，你有閑時，也可去找他玩鬧的。”
霍光眼睛一亮，擡頭看著李燁。
“真的嗎姨父，我以後可以去找天罡玩嗎？”
果然是孩子，片刻不到，連稱呼都有了，李燁笑著點頭，回道。
“當然，你日後可以去找天罡……”
李燁眼睛猛得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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