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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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為了驗證自己說的是實話，下班的時候，蔡美心拉著李可欣躲在二樓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這裏能看到嗎？”
“能！”蔡美心萬分肯定，“上次我就是在這裏看到的。”
角落前是一塊落地玻璃，正好能看到外面的停車場，慕遠非的車就停在那裏。
“不會發現咱們吧？”李可欣對偷窺這件事還是有點擔心，要是被發現就不好了。
“不會的，慕總才不會往樓上看。”蔡美心篤定的說。
就在她們兩個全神貫註的註視著停車場的時候，慕遠非走入了她們的視線中。
他沒立刻開走，而是靠著車子低頭看手機，遠遠看去就是一副在正常不過的畫面，但是很快的，一個纖細的身影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她走到慕遠非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慕遠非就幫她打開了副駕的車門，再然後車子稍微停了一會，就很快啟動離開了。
李可欣看的直皺眉。
蔡美心一副你看我沒說錯吧的表情。
“怎麽能這樣？”李可欣說話是非常的不客氣，“敗壞公司風氣！”
“這幾年公司也不是沒有進新人，但哪一個也沒有像她這樣明目張膽蹭車，我是最煩這樣表面白蓮花，內裏玩心機的女孩子了。”蔡美心撩撩頭發，“我沒什麽意思啊，就是告訴你她不單純，別被她給騙了。”
“知道了。”李可欣煩的厲害，越想慕遠非還幫她打開車門就越生氣，“慕總的私駕我還從來沒坐過呢！她到底跟慕總說了什麽啊？慕總居然就讓她上車了！”
這在蔡美心眼裏已經是被玩爛了的手段了，“肯定是說有急事要搭車唄。”
畢竟在樓上看著，她剛剛的確是有點著急的樣子。
如果是偶然一次，蔡美心也就信了，但她從這裏觀察了好幾天，她一直這樣，還相信她的話，那就是傻。
一旦有了壞印象，那曾經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無限放大。
想到上次聚餐她也是搭了慕總的車，又想到戴欣然來的那次，她在慕遠非的辦公室裏。還有那次她讓她交藥品的清單過來，她遲遲沒有給……
李可欣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裝的真好！”
但成年人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會像小孩子那樣到處說的，李可欣只是不會再對她像以前那樣熱情罷了。
襄樂和她打了幾次招呼，都被她以鼻音帶過了。
可能是忙吧？畢竟要年底了。襄樂也沒往多想，摸了摸腦袋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但蔡美心習慣直來直往，她看襄樂好像什麽都不懂的樣子就很來氣，又偷偷觀察了幾天，終於忍不住喊上李可欣一起去捉現場。
李可欣猶豫了，“這樣好嗎？”
“有什麽不好的？”
看李可欣還是猶豫不決，她幹脆拉上她就往停車場走，“你怕什麽，就許她有事，就不許咱們也有事了？”
“咱們有什麽事啊？總得統一下口供吧？”
有統一的功夫，慕總已經走了！蔡美心險些拽著她狂奔。
不過她們趕得巧，慕遠非還沒走，他正邊系安全帶邊詢問襄樂晚上想吃什麽。
“都行……”她的眼睛還盯著小本子沒有移開。
慕遠非瞧見她手裏的英語小作文，沒忍住撲哧一笑，“我昨天好像就見你在背這個了。”
襄樂苦惱的摸摸腦門，“唔，這兩天記性不好，背下就忘記了。”
“那吃魚？”
“魚？”襄樂被他突然跳開的話題弄的一懵。
慕遠非像個慈愛的大家長：“補腦。”
襄樂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調侃了，她把臉埋進書裏，“也沒笨成這樣吧……”
“當然沒有。”慕遠非好笑的看她在蜷在座位上，“這種作文不用死記硬背，有技巧，學會了其實很簡單。”
她眼睛一亮，還沒等到他繼續說完，就見蔡美心和李可欣沖著他們跑了過來。
“呀！”襄樂驚呼，連忙展開書擋住臉，可也已經晚了，雖然玻璃的膜顏色很深，從外面看不到裏面，可前擋風玻璃卻是透明的。
慕遠非知道她害怕什麽，安慰她，“沒事，她們倆不會亂說。”
“完了完了……”
聽她跟念咒一樣，慕遠非又好笑又心酸，“你能不能有底氣一點？”
不知道還會以為他們倆有了什麽了不得的地下情。
但顯然襄樂慌的根本聽不進去，慕遠非伸手拿走了她的速記寶典，突然板起臉來，嚴厲道：“坐好，不然不能背了。”
“啊……”她可憐巴巴的皺起鼻子，在他嚴厲的目光下坐好了，但眼神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慌張，“不要……”
像個小動物一樣，慕遠非心軟成一團，想抱她，但是忍下了。
早晚都會被人知道的，一直躲下去還得了？
可以寵，但不能慣著。
他狠下了心，不理會她的哀求，把寶典收進儲物盒。
蔡美心和李可欣笑瞇瞇的在外面看著，心想，果然心虛了吧？還知道用書擋臉呢？嘖嘖嘖……
慕遠非降下車窗，蔡美心湊了過去，“慕總，我們能不能蹭您個車？我們倆要看音樂會，六點就開始了。”
她還挺懇切，“就在禦龍公寓附近那家樂聚院，你把我們放到路口就可以了。”
禦龍公寓就是他住的公寓，肯定是順路的，蔡美心一臉無辜。
“嗤。”
慕遠非卻笑了一聲。
蔡美心心裏一慌，嗤，嗤是什麽意思……啊？
她摸不準他的臉色，但瞧著是有點不想帶的，不得不說慕遠非板著臉的時候很嚇人，蔡美心沒那個膽子跟他死耗。
她被他看的快要撐不住了，正想放棄的時候，慕遠非卻開了後車門，“上來吧。”
他目光有那麽一點耐人尋味，蔡美心只顧高興了，沒註意的到這個。
她迫不及待的拉著李可欣就鉆進了車裏，速度快的就像是怕慕遠非反悔一樣。
要麽說怎麽戲多呢，明明早就看到襄樂了，可進車之後還是假惺惺的打招呼，“呀，小樂樂？你也在呀？”
襄樂笑的有些僵硬。
看！心虛了！
蔡美心激動的用胳膊肘戳了戳李可欣。
她和李可欣在後座上眉來眼去，慕遠非從後視鏡裏看的一清二楚。
真是愚蠢。
蔡美心對男神給了自己這樣一個評價毫不知情，她是認定了襄樂是個心機女的，當然就想當眾私下她的面具，讓慕遠非好好瞧一瞧。
如今心機女就在眼前，她當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蔡美心幾乎趴在了襄樂的靠背上，腦袋也擠在她和慕遠非中間，“樂樂你也搭了慕總的車啊？你是去哪啊？”
不管她說哪，她都能找借口把她拉著一起去。小丫頭片子，還嫩得很呢。
蔡美心得意的想。
襄樂被這突然湊近的香水味弄的差點兒打了個噴嚏，險些失態。她連忙偏頭躲開了些許，道：“回家……”
嗯？
蔡美心的笑容還掛在臉上，回家？郭康好像說過她家是在附近的一米陽光吧？那不是和禦龍公寓在相反的方向？
她剛想這樣問，結果慕遠非先在她之前開口了。
“現在想回還早了點，等吃完飯我再送你回去，看看，吃什麽菜？”他說著，邊把手機遞給了襄樂。
襄樂漲紅著一張臉接了過來，沈默的打開了他的手機。
飯店老板發了一串菜單過來，每道菜後面都帶著圖片，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可是她沒吃過，不知道哪個好吃。
她咬著唇，一臉苦惱，悶悶的道：“要不還是你選吧？”
慕遠非想笑，“清淡點？”
襄樂頭埋的很低，從慕遠非這個視角看去，只看到一截雪白的脖頸，“想吃肉……”
看著慕遠非寵溺的模樣，蔡美心眼皮直跳，如果沒看錯，剛剛襄樂是指紋解開的慕遠非的屏幕鎖。
指紋！手機屏幕鎖！私人物品！
所以……這是，怎麽個，意思？
她都不敢往深了想。
原本打算好的捉現場，被這麽一鬧，蔡美心都不知道該怎麽捉了。
她老老實實坐了回去，和李可欣對視一眼，果然也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安。
慕遠非像是才想起了她們，看了眼後視鏡：“你們聽誰的音樂會？”
“我們也不知道，一個沒什麽名氣的小樂團吧，是朋友在網上訂的票。”蔡美心心虛的撒著謊。
慕遠非拉長聲音，哦了一聲，“那幾點結束？”
“八，八點吧。”一場音樂會兩個小時也就差不多。
她當慕遠非只是隨便問問的，誰知他卻一笑，“那剛好，回來的時候我們路過那裏，可以把你們帶回來。”
他聲音低低柔柔的，蔡美心瞬間被他俘獲了，簡直沒有絲毫抵抗力，連李可欣拽她都沒顧上，就連忙答應下來：“那太好了！”
一天之內能坐兩次他的車，她也算是到了人生的巔峰，以後跟別人吹牛都不怕找不到牛來吹。
可惜她精明都精明在了表面上，待慕遠非把她們放在樂聚院門口後絕塵而去，她才傻了眼。
樂聚院確實是她說的那個樂聚院，只是門口比以往多了個大牌子，還是拿大紅油漆刷的——
“門面裝修，暫停營業”
這裏是去禦龍公寓的必經之路，慕遠非每天來來回回的經過這裏，不可能瞎到看不見。
蔡美心差點兒被打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終於知道慕遠非為什麽笑了。
看著蔡美心和李可欣淡出視線，逐漸變成兩個小點。襄樂還是有些擔心，“她們會怎麽說我？”
慕遠非笑了笑，卻道：“她們不敢。”
唔……襄樂不明白她們為什麽不敢，只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那書能給我了嗎？”
“作文背下了嗎？”
她搖頭。
“背了多少？”
“四段。”
慕遠非看了眼導航，到飯店還有差不多十分鐘，那足夠了，他微微沈吟：“先背給我聽。”
“誒？”
自從上了大學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找老師背書了，慕遠非這樣一說，讓她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
“不，不用了吧？”她光是看著他就很緊張，還背書？怎麽可能背的出來？不結巴才怪。
慕遠非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了敲，篤篤的聲音讓襄樂頭皮發麻，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地催促她：“快點。”
“……”
可能是他太像老師了，她不自覺的就張開了嘴。等到飯店門口時，她已經磕磕巴巴背到了最後一段。
慕遠非出奇的耐心，找了個停車位停好了車，拿出她的速記寶典，聽她背最後一句。
“The article…… □□yzes the reason of the weak ecosystemenvironment of the loess plateau ditch area and，and…… the seriousness of the water and ……”
慕遠非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襄樂被他看的心裏一緊，一直想不起來的單詞瞬間脫口而出：“soil erosion。”
他敲了敲她的腦袋，“下車吃飯。”
那背的對還是不對？
慕遠非沒告訴她，要不是書被他揣進了口袋，她現在就想拿出來看一眼。襄樂眼巴巴的看著他，看起來怪可憐的。
慕遠非揉揉她的腦袋，“一會我教你速記方法？”
“……你不去接可欣姐她們？”
“已經回去了。”
樂聚院在裝修，別說聽音樂會，就是進去坐一會兒都不可能。李可欣不會傻到站在那幹等，早就給他發了短信。
哦。襄樂想法單純，她以為是音樂會沒什麽意思回去的，於是也就沒再多問。
只期待的望著他：“速記方法很多嗎？”
“嗯。”
“你有筆記？”
“沒有，都在這裏。”慕遠非挑了挑唇，壞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襄樂頓感一陣蕭瑟，那借筆記本看看的想法，就這樣猝不設防的被扼殺在了搖籃裏。
她沒有慕遠非那麽好的記性，如果知識很多她肯定記不住，襄樂不由擔心，“可我沒帶筆記本。”
慕遠非想了想，道：“那去你家？”
“我家？”她微微吃驚。
慕遠非又道：“要不去我家。”
“啊？”她險些嚇一跳。
慕遠非趁幫她鋪餐巾的時候，促狹著湊近她耳邊，低聲道：“反正也沒什麽關系的，我家就我自己一個人……”
襄樂頭皮一陣發麻，雞皮疙瘩都仿佛起來了。她慌忙躲開他：“那，那還是我家……”
自己家還安全一點，去他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慕遠非得了便宜還賣乖，仿佛受了多大委屈，“好吧，那你家。”
其實他心裏是要笑死了，她難道不知道還能去公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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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慕總才不會往樓上看。”蔡美心篤定的說。
就在她們兩個全神貫註的註視著停車場的時候，慕遠非走入了她們的視線中。
他沒立刻開走，而是靠著車子低頭看手機，遠遠看去就是一副在正常不過的畫面，但是很快的，一個纖細的身影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她走到慕遠非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慕遠非就幫她打開了副駕的車門，再然後車子稍微停了一會，就很快啟動離開了。
李可欣看的直皺眉。
蔡美心一副你看我沒說錯吧的表情。
“怎麽能這樣？”李可欣說話是非常的不客氣，“敗壞公司風氣！”
“這幾年公司也不是沒有進新人，但哪一個也沒有像她這樣明目張膽蹭車，我是最煩這樣表面白蓮花，內裏玩心機的女孩子了。”蔡美心撩撩頭發，“我沒什麽意思啊，就是告訴你她不單純，別被她給騙了。”
“知道了。”李可欣煩的厲害，越想慕遠非還幫她打開車門就越生氣，“慕總的私駕我還從來沒坐過呢！她到底跟慕總說了什麽啊？慕總居然就讓她上車了！”
這在蔡美心眼裏已經是被玩爛了的手段了，“肯定是說有急事要搭車唄。”
畢竟在樓上看著，她剛剛的確是有點著急的樣子。
如果是偶然一次，蔡美心也就信了，但她從這裏觀察了好幾天，她一直這樣，還相信她的話，那就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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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上次聚餐她也是搭了慕總的車，又想到戴欣然來的那次，她在慕遠非的辦公室裏。還有那次她讓她交藥品的清單過來，她遲遲沒有給……
李可欣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裝的真好！”
但成年人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會像小孩子那樣到處說的，李可欣只是不會再對她像以前那樣熱情罷了。
襄樂和她打了幾次招呼，都被她以鼻音帶過了。
可能是忙吧？畢竟要年底了。襄樂也沒往多想，摸了摸腦袋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但蔡美心習慣直來直往，她看襄樂好像什麽都不懂的樣子就很來氣，又偷偷觀察了幾天，終於忍不住喊上李可欣一起去捉現場。
李可欣猶豫了，“這樣好嗎？”
“有什麽不好的？”
看李可欣還是猶豫不決，她幹脆拉上她就往停車場走，“你怕什麽，就許她有事，就不許咱們也有事了？”
“咱們有什麽事啊？總得統一下口供吧？”
有統一的功夫，慕總已經走了！蔡美心險些拽著她狂奔。
不過她們趕得巧，慕遠非還沒走，他正邊系安全帶邊詢問襄樂晚上想吃什麽。
“都行……”她的眼睛還盯著小本子沒有移開。
慕遠非瞧見她手裏的英語小作文，沒忍住撲哧一笑，“我昨天好像就見你在背這個了。”
襄樂苦惱的摸摸腦門，“唔，這兩天記性不好，背下就忘記了。”
“那吃魚？”
“魚？”襄樂被他突然跳開的話題弄的一懵。
慕遠非像個慈愛的大家長：“補腦。”
襄樂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調侃了，她把臉埋進書裏，“也沒笨成這樣吧……”
“當然沒有。”慕遠非好笑的看她在蜷在座位上，“這種作文不用死記硬背，有技巧，學會了其實很簡單。”
她眼睛一亮，還沒等到他繼續說完，就見蔡美心和李可欣沖著他們跑了過來。
“呀！”襄樂驚呼，連忙展開書擋住臉，可也已經晚了，雖然玻璃的膜顏色很深，從外面看不到裏面，可前擋風玻璃卻是透明的。
慕遠非知道她害怕什麽，安慰她，“沒事，她們倆不會亂說。”
“完了完了……”
聽她跟念咒一樣，慕遠非又好笑又心酸，“你能不能有底氣一點？”
不知道還會以為他們倆有了什麽了不得的地下情。
但顯然襄樂慌的根本聽不進去，慕遠非伸手拿走了她的速記寶典，突然板起臉來，嚴厲道：“坐好，不然不能背了。”
“啊……”她可憐巴巴的皺起鼻子，在他嚴厲的目光下坐好了，但眼神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慌張，“不要……”
像個小動物一樣，慕遠非心軟成一團，想抱她，但是忍下了。
早晚都會被人知道的，一直躲下去還得了？
可以寵，但不能慣著。
他狠下了心，不理會她的哀求，把寶典收進儲物盒。
蔡美心和李可欣笑瞇瞇的在外面看著，心想，果然心虛了吧？還知道用書擋臉呢？嘖嘖嘖……
慕遠非降下車窗，蔡美心湊了過去，“慕總，我們能不能蹭您個車？我們倆要看音樂會，六點就開始了。”
她還挺懇切，“就在禦龍公寓附近那家樂聚院，你把我們放到路口就可以了。”
禦龍公寓就是他住的公寓，肯定是順路的，蔡美心一臉無辜。
“嗤。”
慕遠非卻笑了一聲。
蔡美心心裏一慌，嗤，嗤是什麽意思……啊？
她摸不準他的臉色，但瞧著是有點不想帶的，不得不說慕遠非板著臉的時候很嚇人，蔡美心沒那個膽子跟他死耗。
她被他看的快要撐不住了，正想放棄的時候，慕遠非卻開了後車門，“上來吧。”
他目光有那麽一點耐人尋味，蔡美心只顧高興了，沒註意的到這個。
她迫不及待的拉著李可欣就鉆進了車裏，速度快的就像是怕慕遠非反悔一樣。
要麽說怎麽戲多呢，明明早就看到襄樂了，可進車之後還是假惺惺的打招呼，“呀，小樂樂？你也在呀？”
襄樂笑的有些僵硬。
看！心虛了！
蔡美心激動的用胳膊肘戳了戳李可欣。
她和李可欣在後座上眉來眼去，慕遠非從後視鏡裏看的一清二楚。
真是愚蠢。
蔡美心對男神給了自己這樣一個評價毫不知情，她是認定了襄樂是個心機女的，當然就想當眾私下她的面具，讓慕遠非好好瞧一瞧。
如今心機女就在眼前，她當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蔡美心幾乎趴在了襄樂的靠背上，腦袋也擠在她和慕遠非中間，“樂樂你也搭了慕總的車啊？你是去哪啊？”
不管她說哪，她都能找借口把她拉著一起去。小丫頭片子，還嫩得很呢。
蔡美心得意的想。
襄樂被這突然湊近的香水味弄的差點兒打了個噴嚏，險些失態。她連忙偏頭躲開了些許，道：“回家……”
嗯？
蔡美心的笑容還掛在臉上，回家？郭康好像說過她家是在附近的一米陽光吧？那不是和禦龍公寓在相反的方向？
她剛想這樣問，結果慕遠非先在她之前開口了。
“現在想回還早了點，等吃完飯我再送你回去，看看，吃什麽菜？”他說著，邊把手機遞給了襄樂。
襄樂漲紅著一張臉接了過來，沈默的打開了他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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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遠非想笑，“清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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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怎麽個，意思？
她都不敢往深了想。
原本打算好的捉現場，被這麽一鬧，蔡美心都不知道該怎麽捉了。
她老老實實坐了回去，和李可欣對視一眼，果然也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安。
慕遠非像是才想起了她們，看了眼後視鏡：“你們聽誰的音樂會？”
“我們也不知道，一個沒什麽名氣的小樂團吧，是朋友在網上訂的票。”蔡美心心虛的撒著謊。
慕遠非拉長聲音，哦了一聲，“那幾點結束？”
“八，八點吧。”一場音樂會兩個小時也就差不多。
她當慕遠非只是隨便問問的，誰知他卻一笑，“那剛好，回來的時候我們路過那裏，可以把你們帶回來。”
他聲音低低柔柔的，蔡美心瞬間被他俘獲了，簡直沒有絲毫抵抗力，連李可欣拽她都沒顧上，就連忙答應下來：“那太好了！”
一天之內能坐兩次他的車，她也算是到了人生的巔峰，以後跟別人吹牛都不怕找不到牛來吹。
可惜她精明都精明在了表面上，待慕遠非把她們放在樂聚院門口後絕塵而去，她才傻了眼。
樂聚院確實是她說的那個樂聚院，只是門口比以往多了個大牌子，還是拿大紅油漆刷的——
“門面裝修，暫停營業”
這裏是去禦龍公寓的必經之路，慕遠非每天來來回回的經過這裏，不可能瞎到看不見。
蔡美心差點兒被打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終於知道慕遠非為什麽笑了。
看著蔡美心和李可欣淡出視線，逐漸變成兩個小點。襄樂還是有些擔心，“她們會怎麽說我？”
慕遠非笑了笑，卻道：“她們不敢。”
唔……襄樂不明白她們為什麽不敢，只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那書能給我了嗎？”
“作文背下了嗎？”
她搖頭。
“背了多少？”
“四段。”
慕遠非看了眼導航，到飯店還有差不多十分鐘，那足夠了，他微微沈吟：“先背給我聽。”
“誒？”
自從上了大學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找老師背書了，慕遠非這樣一說，讓她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
“不，不用了吧？”她光是看著他就很緊張，還背書？怎麽可能背的出來？不結巴才怪。
慕遠非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了敲，篤篤的聲音讓襄樂頭皮發麻，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地催促她：“快點。”
“……”
可能是他太像老師了，她不自覺的就張開了嘴。等到飯店門口時，她已經磕磕巴巴背到了最後一段。
慕遠非出奇的耐心，找了個停車位停好了車，拿出她的速記寶典，聽她背最後一句。
“The article…… □□yzes the reason of the weak ecosystemenvironment of the loess plateau ditch area and，and…… the seriousness of the water and ……”
慕遠非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襄樂被他看的心裏一緊，一直想不起來的單詞瞬間脫口而出：“soil erosion。”
他敲了敲她的腦袋，“下車吃飯。”
那背的對還是不對？
慕遠非沒告訴她，要不是書被他揣進了口袋，她現在就想拿出來看一眼。襄樂眼巴巴的看著他，看起來怪可憐的。
慕遠非揉揉她的腦袋，“一會我教你速記方法？”
“……你不去接可欣姐她們？”
“已經回去了。”
樂聚院在裝修，別說聽音樂會，就是進去坐一會兒都不可能。李可欣不會傻到站在那幹等，早就給他發了短信。
哦。襄樂想法單純，她以為是音樂會沒什麽意思回去的，於是也就沒再多問。
只期待的望著他：“速記方法很多嗎？”
“嗯。”
“你有筆記？”
“沒有，都在這裏。”慕遠非挑了挑唇，壞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襄樂頓感一陣蕭瑟，那借筆記本看看的想法，就這樣猝不設防的被扼殺在了搖籃裏。
她沒有慕遠非那麽好的記性，如果知識很多她肯定記不住，襄樂不由擔心，“可我沒帶筆記本。”
慕遠非想了想，道：“那去你家？”
“我家？”她微微吃驚。
慕遠非又道：“要不去我家。”
“啊？”她險些嚇一跳。
慕遠非趁幫她鋪餐巾的時候，促狹著湊近她耳邊，低聲道：“反正也沒什麽關系的，我家就我自己一個人……”
襄樂頭皮一陣發麻，雞皮疙瘩都仿佛起來了。她慌忙躲開他：“那，那還是我家……”
自己家還安全一點，去他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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