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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 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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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 沒必要

|x喬容翊兩邊觀望了下,發現這兩人見面談的只是公事,就更覺得無趣了。

難道傳言都是假的?

不是說,徐自行請了薛慕春去酒店吃飯麼?

徐自行對這個薛慕春,沒吃回頭草的意思,反倒有點看衰她事業的意思;薛慕春打扮的漂亮,要勾引的也不是徐自行。

喬容翊心裏放松了些,又不願徐自行與薛慕春有過多的接觸,就找借口說要與安福老總打招呼,就把人帶走了。

走了幾步遠之後,她道:“你知道在工作室的時候,薛小姐對我說了什麼嗎?”

徐自行輕晃著酒杯,淡問:“什麼?”

“她說,她是來找第二任先生的。”喬容翊說完,擡眸看了他一眼,神色間帶了些調侃。

調侃歸調侃,她不會百分百的放心。畢竟同床共枕過三年,剛才,徐自行話裏的意思,還在提點薛慕春怎麼做生意呢。

“薛小姐長得漂亮,又有本事,今晚這麼多貴賓,不知道哪個能入她的眼?”

徐自行轉頭看向經過的服務員,叫住那人,將剩餘的半杯酒放在托盤,揉了揉額角,似是根本沒在意喬容翊說了什麼。

另一頭,薛慕春看了眼那兩人走遠的背影,淡然的抿了口酒。

她深吸了口氣,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角。

她能不知道這裏的都是人精嗎?

一個個的,表面上與她交好,不過是看在她是徐自行前妻的份上。可同時,那些人也忌憚著徐自行。

薛慕春高看了自己,她以為的,自己有了私人診所,又有名氣,就是上流社會中,可以與那些大人物平等交談的了。現實又給她好好的上了一課,教她看清楚,通往成功的路還很長。

她坐在沙發上休息,把玩著手包,低頭看了眼腳後跟。

喬容翊給她做的造型,看起來明艷又顯她的氣質,但與那雙金色鞋子搭配起來,就只襯出她像個花瓶,少了沈穩的一面。

她要吸引的是大佬們對她事業的看重,而不是看中她的容貌跟身材。

難怪楊秀在把薛家扶持起來之後,依然不肯放棄拉攏那些大佬們。少了這些人物的撐腰,小小薛家就什麼都不是。薛家尚且如此,她一個人,就更難了。

薛慕春輕輕的吐了口氣,站起身準備下一場。正在這時,全場燈光忽然滅了,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薛慕春站在原地沒敢亂動,先朝著四周看了眼,就見幾步遠的地方,有個窈窕的身影,滿身細碎的光芒,像是流光似的。

薛慕春恍然記起來,不久前曾撫摸過的一條裙子。喬容翊介紹說,那叫流光。

她好以整暇的瞧著那道身影。

因為陷入了黑暗,有人把手機當照明,這時,前方舞臺的司儀說道:“各位尊貴的來賓,請先忍耐一下,放下你們手裏的手機。”

“我想請問一下,冬天過去了,什麼就要來了?”

有人回答:春天。

“對,冬天過去,春天就要來了。而春天,是萬物覆蘇的時候,也是戀愛的季節。我們現在就玩個小游戲,看大家會不會在這一場宴會裏,找到心怡的那一位。如果是有對象的,就看看各位能否穿過迷霧,找到彼此……”

薛慕春卷著發尾,心道安福找的是哪家活動策劃公司,這麼老舊過時的主意都拿出來了。

說得好聽點,是找戀愛對象,但這是屬於上流層的宴會,不就是變相的給那些大佬們找樂子麼?

把獵艷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薛慕春往後退了幾步,打算重新回到那張沙發上,她沒想成為誰的獵物。

她憑著記憶,找準了剛才坐過的位置坐了下去,卻像是坐了一屁股釘子,差點跳起來。卻有一把鐵臂將她的腰圈住,不讓她起來。

“別亂動。”男人低沈又熟悉的聲音傳到她耳朵裏。

薛慕春的後背挺直了,睜大了雙眸擡頭看過去。

黑暗的光線裏,她只能隱約看到男人的面部輪廓。

“徐自行,你幹嘛?!”她掙了掙,掐他的手臂。

徐自行嘶了一聲,咬她的耳朵,薛慕春不掐他了,心臟狂跳。她道:“你不找喬小姐,怎麼坐這裏來了。”

她壓低的聲音嘶嘶的,全是氣音,生怕被人發現了似的。

徐自行能感覺到她全身繃緊的肌肉,他無辜道:“我只是坐在這裏休息,誰曉得你一屁股坐下來了。”

薛慕春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她這才走出去多遠,他就這麼“恰好”的坐下來了?

“松開。”薛慕春瞪他,“我坐這裏,打擾你休息。”

男人摟著她,這段纖細的腰肢,從她今晚露面的第一眼開始,就想這麼做了。他在她耳邊低語:“今晚穿這麼性感,勾誰來的?”

他可沒忘記,薛慕春要是想勾人,只要她勾一下手指頭,甩一個眼神過去,就會有人上鉤的。

今晚要不是他本人在場,保準有人送到她面前,給她大獻殷勤。

薛慕春沈了口氣,道:“勾誰也不勾你。”

徐自行掐著她的細腰,稍稍用了點力道:“胡說。”

薛慕春:“徐總,你忘記你身邊的女伴了?喬小姐看到了,我就要倒黴了。”

男人卻忽然喊了她的名字,聲音低啞的,無奈的,還有一些薛慕春分別不出來的信息。

“薛慕春……”

女人身體微頓了下,分析著他這一聲,嘴唇忽然被人吻住了,輕柔如風,漸入成燎原。

他不容許她退開,那只大手牢牢的扣住她的後腦勺。

薛慕春輕哼了一聲,剛有逃離的機會,又被他抓了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久得她已放棄掙紮,沈入其中時,他像是飽嚐了一頓,松手了。

他低笑了一聲,抵著她的額頭道:“薛慕春,我好像從來沒這樣吻過你。”

薛慕春的眸子從模糊迷茫,到漸漸清醒,頃刻從他的身上站了起來,使勁摸了一把嘴唇,道:“沒必要。”

最百無一用的,是事後的深情。

況且,她也看不出來他的什麼深情。誰會在談著新戀情時,一邊與前妻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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