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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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對不起
門外的顧卿寒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氣質凜然矜貴，面無表情的臉上隱見冷色，顯然已經等得不耐煩。
安安不敢耽擱，趕緊開門，結結巴巴：“顧、顧爺，您怎麼來了？”
“程言蹊呢？不是昏倒了嗎，在哪？”顧卿寒眉目清冷，帶著漫不經心的薄涼，仿佛在問無關緊要之人，沒有絲毫的關心和緊張。
“在臥室。”安安低頭。
顧卿寒邁步朝著臥室走去，還沒見到言蹊，就已經在心裏給她判了死刑，認為她是裝的。
所以，他腳步不停，快速往臥室走，不給言蹊準備的機會。
剛進入臥室，就迎上兩雙齊刷刷的目光。
顧卿寒斂眉，聲線不悅：“你們在這做什麼？”
傭人看到是顧爺，趕忙站起，低聲解釋：“我們擔心夫人沒了呼吸。”
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沒了呼吸？顧卿寒微微擰眉，目光轉向床邊。
在看到言蹊的那一剎，心臟狠狠一縮。
床上的女孩臉色白的厲害，沒有絲毫血色，透著一股死人才有的青灰色，人中處有摳出來的深可見血肉的傷口，皮肉外翻。
她就這樣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似是沒有呼吸的死人。
這一刻，顧卿寒仿佛被人扔到冰窖中，全身的血液那剎間凍成冰，停止了流動。每呼吸一口氣，都似是化成一把刀，在肺腑之中輾轉。
顧卿寒腳軟了一下，直接撲過去，顫抖著擡起食指，慢慢放在她鼻子下方，直到確認呼吸還在，才像是活過來一般。
轉眸朝著傭人怒吼：“你們是死人嗎？夫人病得這麼厲害都不知道告訴我一聲，要你們何用！”
安安心底不服，忍不住小聲頂了一句：“我告訴您，但您說夫人是裝的。”
顧卿寒一噎，目光如劍狠狠瞪過去。
目光猶如實質，帶著強烈的壓迫，嚇得安安一哆嗦，還以為自己完了，顧爺一定會收拾她。
結果卻聽到他壓抑顫抖的聲線：“你做得對，夫人出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若我不來，直接叫救護車，一切以夫人的身體健康為第一要務。”
安安楞楞擡眸。
“記住了嗎？”顧卿寒蹙眉，對安安的遲鈍很不滿。
聞言，安安重重點頭：“記下了。”
顧卿寒滿意地點下頭，轉身看向言蹊，想要把她抱起來，卻發現自己雙臂顫抖的厲害，一點力氣都沒有，便讓傭人叫救護車。
救護車來的很快，將言蹊送到最近的醫院，經過一系列檢查，發現她除了身體弱之外，沒有太大毛病。
“那為何昏睡不醒？”顧卿寒目光擔憂地望著床上的女孩。
醫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能做的檢查我們都做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知道。
顧卿寒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他不想跟醫生爭吵，直接讓冷山安排轉院。
到了熟悉的醫院，依然檢查不出來。
院長眉心緊鎖：“顧爺，夫人的病情很是蹊蹺。”
“院長有什麼說什麼，不要顧慮。”顧卿寒按揉著眉心，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擔憂。
有了顧卿寒這句話，院長才道：“夫人沒病。”
顧卿寒驀地擡眸。
院長趕緊擺手，解釋：“顧爺別誤會，我不是說夫人是裝的，而是說夫人身體沒有病，但她的睡眠似乎有問題，隨時隨地入睡，而且很難叫醒。”
“這是病嗎？”
院長搖頭：“不是病，但最好註意一下，情緒不要大喜大悲，尤其不能驚怒。”
聽到最後兩個字，顧卿寒心臟忽然抽痛了一下，他扶著額頭，嘆息：“我明白了。”
顧卿寒怎麼也沒想到，言蹊氣性竟然這樣大，因為一個免試推薦名額，竟然把自己氣成這般。
言蹊感覺自己這一覺睡得特別不好，昏昏沈沈的，感覺總是有人在動她，各種折騰。
好煩！
她憤怒睜眼，就對上一雙幽深的滿是擔憂的眸子。
這雙眸子的主人居然是顧卿寒。
不對，她一定是在做夢。
言蹊趕忙閉上雙眼，結果下一秒耳邊就傳來顧卿寒沙啞的聲線：“既然醒了，就睜眼吧。”
不是做夢啊。
言蹊有點不敢置信，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然後慢慢張大，驚訝看著顧卿寒：“顧爺，你怎麼在這？”
然後，環視一周，發現她居然在醫院。
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卿寒坐在病床旁邊，從言蹊醒過來就一直看著她，一言不發，眼神幽不見底。
言蹊快要被他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剛想要要問他在看什麼。
就聽他道：“你這麼想要皇家醫學院的免試名額嗎？”
沒等言蹊回答，便道：“好，我同意了，一會我親自聯系霍醫生，別擔心，這個名額會是你的。”
這是……天上下紅雨了嗎？
言蹊趕忙轉眸看向窗外，外面晴空萬裏，一點下雨的意思都沒有。既然沒有下雨，那顧大爺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很有原則，很有底線，最厭煩人投機取巧，耍些不入流的小伎倆麼？
明明上一秒還在訓斥她，嫌棄她，怎麼下一秒就同意她收下名額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言蹊好懵，她明明只是小小地睡了一覺而已，怎麼一睜開眼，全世界都變了。
她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地詢問：“顧、顧爺，你是不是病了？你的原則呢，你的底線呢？你不是說有些事絕不能做？”
顧卿寒深吸一口氣，克制著脾氣：“我都已經同意了，你想還要如何？嘲諷我出爾反爾讓你覺得很開心麼？”
言蹊不明白顧卿寒為何總是把她往壞處想，輕聲解釋了一句：“沒有嘲諷你，我就是不理解，之前，你不是很厭惡我這種行為麼？怎麼現在又同意了？”
顧卿寒深深看了言蹊一眼，眼底氤氳著覆雜的讓人看不懂的情緒，有憤怒、隱忍、懊惱……還有一抹無奈的妥協。
最終只化成三個字：“對不起。”
言蹊：？？？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要跟她說對不起，顧大爺怎麼這麼詭異？言蹊都被他嚇住了，下意識往後退。
顧卿寒轉過身去，似乎不想讓言蹊看到他的臉，聲線壓抑：“我不知道這個名額對你這麼重要，竟讓你驚怒如此。”
他深吸一口氣：“不過，你奪取這個名額的手段不可取，作弊造假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而且霍醫生是很厲害很厲害的醫生，若是你惹了她厭惡，以後就不方便求醫了。
這件事就交給我，我會光明正大地和霍醫生溝通，交換到這個名額。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日後，我不會再為你走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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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不敢耽擱，趕緊開門，結結巴巴：“顧、顧爺，您怎麼來了？”
“程言蹊呢？不是昏倒了嗎，在哪？”顧卿寒眉目清冷，帶著漫不經心的薄涼，仿佛在問無關緊要之人，沒有絲毫的關心和緊張。
“在臥室。”安安低頭。
顧卿寒邁步朝著臥室走去，還沒見到言蹊，就已經在心裏給她判了死刑，認為她是裝的。
所以，他腳步不停，快速往臥室走，不給言蹊準備的機會。
剛進入臥室，就迎上兩雙齊刷刷的目光。
顧卿寒斂眉，聲線不悅：“你們在這做什麼？”
傭人看到是顧爺，趕忙站起，低聲解釋：“我們擔心夫人沒了呼吸。”
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沒了呼吸？顧卿寒微微擰眉，目光轉向床邊。
在看到言蹊的那一剎，心臟狠狠一縮。
床上的女孩臉色白的厲害，沒有絲毫血色，透著一股死人才有的青灰色，人中處有摳出來的深可見血肉的傷口，皮肉外翻。
她就這樣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似是沒有呼吸的死人。
這一刻，顧卿寒仿佛被人扔到冰窖中，全身的血液那剎間凍成冰，停止了流動。每呼吸一口氣，都似是化成一把刀，在肺腑之中輾轉。
顧卿寒腳軟了一下，直接撲過去，顫抖著擡起食指，慢慢放在她鼻子下方，直到確認呼吸還在，才像是活過來一般。
轉眸朝著傭人怒吼：“你們是死人嗎？夫人病得這麼厲害都不知道告訴我一聲，要你們何用！”
安安心底不服，忍不住小聲頂了一句：“我告訴您，但您說夫人是裝的。”
顧卿寒一噎，目光如劍狠狠瞪過去。
目光猶如實質，帶著強烈的壓迫，嚇得安安一哆嗦，還以為自己完了，顧爺一定會收拾她。
結果卻聽到他壓抑顫抖的聲線：“你做得對，夫人出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若我不來，直接叫救護車，一切以夫人的身體健康為第一要務。”
安安楞楞擡眸。
“記住了嗎？”顧卿寒蹙眉，對安安的遲鈍很不滿。
聞言，安安重重點頭：“記下了。”
顧卿寒滿意地點下頭，轉身看向言蹊，想要把她抱起來，卻發現自己雙臂顫抖的厲害，一點力氣都沒有，便讓傭人叫救護車。
救護車來的很快，將言蹊送到最近的醫院，經過一系列檢查，發現她除了身體弱之外，沒有太大毛病。
“那為何昏睡不醒？”顧卿寒目光擔憂地望著床上的女孩。
醫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能做的檢查我們都做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知道。
顧卿寒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他不想跟醫生爭吵，直接讓冷山安排轉院。
到了熟悉的醫院，依然檢查不出來。
院長眉心緊鎖：“顧爺，夫人的病情很是蹊蹺。”
“院長有什麼說什麼，不要顧慮。”顧卿寒按揉著眉心，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擔憂。
有了顧卿寒這句話，院長才道：“夫人沒病。”
顧卿寒驀地擡眸。
院長趕緊擺手，解釋：“顧爺別誤會，我不是說夫人是裝的，而是說夫人身體沒有病，但她的睡眠似乎有問題，隨時隨地入睡，而且很難叫醒。”
“這是病嗎？”
院長搖頭：“不是病，但最好註意一下，情緒不要大喜大悲，尤其不能驚怒。”
聽到最後兩個字，顧卿寒心臟忽然抽痛了一下，他扶著額頭，嘆息：“我明白了。”
顧卿寒怎麼也沒想到，言蹊氣性竟然這樣大，因為一個免試推薦名額，竟然把自己氣成這般。
言蹊感覺自己這一覺睡得特別不好，昏昏沈沈的，感覺總是有人在動她，各種折騰。
好煩！
她憤怒睜眼，就對上一雙幽深的滿是擔憂的眸子。
這雙眸子的主人居然是顧卿寒。
不對，她一定是在做夢。
言蹊趕忙閉上雙眼，結果下一秒耳邊就傳來顧卿寒沙啞的聲線：“既然醒了，就睜眼吧。”
不是做夢啊。
言蹊有點不敢置信，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然後慢慢張大，驚訝看著顧卿寒：“顧爺，你怎麼在這？”
然後，環視一周，發現她居然在醫院。
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卿寒坐在病床旁邊，從言蹊醒過來就一直看著她，一言不發，眼神幽不見底。
言蹊快要被他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剛想要要問他在看什麼。
就聽他道：“你這麼想要皇家醫學院的免試名額嗎？”
沒等言蹊回答，便道：“好，我同意了，一會我親自聯系霍醫生，別擔心，這個名額會是你的。”
這是……天上下紅雨了嗎？
言蹊趕忙轉眸看向窗外，外面晴空萬裏，一點下雨的意思都沒有。既然沒有下雨，那顧大爺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很有原則，很有底線，最厭煩人投機取巧，耍些不入流的小伎倆麼？
明明上一秒還在訓斥她，嫌棄她，怎麼下一秒就同意她收下名額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言蹊好懵，她明明只是小小地睡了一覺而已，怎麼一睜開眼，全世界都變了。
她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地詢問：“顧、顧爺，你是不是病了？你的原則呢，你的底線呢？你不是說有些事絕不能做？”
顧卿寒深吸一口氣，克制著脾氣：“我都已經同意了，你想還要如何？嘲諷我出爾反爾讓你覺得很開心麼？”
言蹊不明白顧卿寒為何總是把她往壞處想，輕聲解釋了一句：“沒有嘲諷你，我就是不理解，之前，你不是很厭惡我這種行為麼？怎麼現在又同意了？”
顧卿寒深深看了言蹊一眼，眼底氤氳著覆雜的讓人看不懂的情緒，有憤怒、隱忍、懊惱……還有一抹無奈的妥協。
最終只化成三個字：“對不起。”
言蹊：？？？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要跟她說對不起，顧大爺怎麼這麼詭異？言蹊都被他嚇住了，下意識往後退。
顧卿寒轉過身去，似乎不想讓言蹊看到他的臉，聲線壓抑：“我不知道這個名額對你這麼重要，竟讓你驚怒如此。”
他深吸一口氣：“不過，你奪取這個名額的手段不可取，作弊造假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而且霍醫生是很厲害很厲害的醫生，若是你惹了她厭惡，以後就不方便求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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