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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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不自量力
言蹊早上起床剛看了一頁書，程母的電話就打來了。
“你是不是管你哥拿錢了？”一開口就是質問。
程母剛從國外回來，原本心情愉悅，結果剛到家就得知這個不好的消息。
她真是煩透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那個破學校有什麼好念的，你都嫁人了，居然還花家裏錢，你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羞恥。”
言蹊面無表情，無論程母怎麼罵，神色都沒有一絲波動。
她直接將手機挪遠一點，等那端的程母罵完了，才輕描淡寫地回一句：“我會繼續讀的。”
程母直接一口氣噎在那，上不去，下不來，氣得呼哧呼哧喘。
這個死丫頭，怎麼這麼不聽話，真是翅膀硬/了！
程母陰沈著眉眼，心裏知道，言蹊這丫頭，表面看著聽話，實際內心非常有主意，只來硬得不行，還得來軟的。
她轉了轉眼珠，不再說言蹊讀書一事，而是說起國外的夏凝：“言蹊，我這次去看望凝小姐，凝小姐還問起你呢，擔心你過得不好。凝小姐可關心你了，話裏話外總是提起你。
言言啊，做人不能忘本，凝小姐對你這麼好，你也要回報凝小姐。”
言蹊翻了一頁書，才懶懶回覆：“知道啦，我會對凝小姐好的。”
程母這才滿意了，隨後想到夏凝在國外的生活，又心疼起來：“言言，你是不知道，凝小姐在國外過得可苦了。”
言蹊挑了下眉。
苦？一個月生活費30萬的苦麼？
“國外吃的都是什麼東西啊，特別差，天天都是幹面包，我都吃不下去，更何況凝小姐。這也便算了，凝小姐居然還要親自打掃房間，洗衣服，我看著都快心疼死了。說請個傭人，凝小姐偏偏不要，說用不慣，也不喜歡陌生人在家裏。”
程母絮絮叨叨念了很多，忽然話音一轉：“言言啊，你不是要回報凝小姐麼？不如你去國外照顧她？你知道的，凝小姐最喜歡吃/你燒的菜了，而且你從小就照顧她，處事妥帖，有你在，凝小姐也不會太想家。
我都跟秋安夫人說好了，不讓你白去，每個月給你5000塊工資。”
聽到這，言蹊放下書，臉上的平靜再也繃不住，胸膛裏仿佛有一團氣，在橫沖直撞，找不到出路。
她不是在為自己生氣，而是為原主不值。
這是什麼母親啊，難道就一點不為女兒考慮麼？
言蹊想不通。
“媽。”她喚了一聲，壓抑著嗓音：“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文不值？我的學業，我的家庭，我的理想，什麼都可以拋棄，只為了夏凝能舒服一些？
夏凝一個月花30萬，秋安夫人都覺得少，你覺得她會缺人照顧麼？
即便真的缺人照顧，夏家那麼多傭人，為何非要我去？
我不上學麼？我已經結婚了！
媽，您能不能稍稍為我考慮一下，我要求不多，一點就夠了！”
女子語氣平靜，卻裹挾著千鈞之力，問得程母啞口無言。
好一會，程母才囁嚅著開口：“言蹊你是不是在怨我？”
言蹊沈默。
程母開始抹眼淚：“言蹊，我不是沒為你考慮，媽是為了你好。你從小就身體不好，腦子也不聰明，氣質也不好，你說說你，幹啥啥不行。
外面的世界那麼恐怖，都是壞人，你若是出去了，肯定會被人欺負死的。
媽讓你去照顧凝小姐真的是在為你考慮，凝小姐出身好，學問好，自身能力更是強，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個頂頂厲害的人。你現在和凝小姐處好關系，以後凝小姐肯定會對你好的，隨便賞你一點，就夠你一輩子花用了。
你不要覺得5000塊錢少，掙錢很不容易的，外面每年畢業那麼多大學生，都找不到工作，找到了也是拿三四千的工資，你不過是給凝小姐做個飯而已，就有5000，已經很多了。”
程母語氣哽咽，說的十分動情。
言蹊蹙了下眉，她並不認同程母的話，但想著程母也沒讀過什麼書，一輩子做傭人，受困於見識不夠，才會如此安排女兒。
不管怎麼說，都是一片慈母之心。
言蹊語氣緩了緩：“我知道您是在為我著想，但我不想一輩子靠著夏家，我想靠自己。”
說到這，言蹊頓了一下，將自己準備考研的好消息分享給程母：“媽，我準備考研了，也考皇家醫學院。”
“什麼？”程母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反倒十分震驚：“你又是發的什麼瘋？還嫌丟人不夠麼？”
程母快要氣死了，“就你高考那點分，還想考皇家醫學院，你咋不上天呢？”
“上天也不難啊。”言蹊語氣慢悠悠的，“坐飛機就可以。”
程母被氣得卡殼，哼了一聲：“不管你了，你就作吧。”
說完氣哼哼地掛斷電話。
正好葉秋安從樓上下來，看到程母掛電話，便問道：“和言蹊說好了麼？這兩天就給她訂機票吧。”
想到夏凝瘦了好幾斤，葉秋安就忍不住心疼。
程言蹊那丫頭雖然心性不怎麼好，但勝在手藝不錯，勉強能用。
程母一臉尷尬，非常不好意思：“夫人，言蹊去不了了。”
“嗯？”葉秋安蹙眉。
難道是嫌錢少？真是貪心不足，別以為她不知道，程言蹊雖然嫁入顧家，不缺吃穿，但顧卿寒一分錢都不給她。
程言蹊連學費都要管程母要，應該是很缺錢的。
這會拒絕，應該是在拿喬。
葉秋安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剛要開口說給漲一點，就聽程母說：“她準備考研，沒時間。”
“考研？”葉秋安有些意外，但是對程言蹊的印象卻好了許多。
不錯，知道/上進了。
“考哪個學校？本校的研麼？”
“那個——”程母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替言蹊尷尬，“她說想考皇家醫學院。”
“噗——”葉秋安沒忍住噴笑出聲。
真是不自量力啊！
連凝凝都沒有十分的把握考皇家醫學院的研究生，選擇走交換生保研這條路。
程言蹊可真敢說。
考吧，看她能考出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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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蹊早上起床剛看了一頁書，程母的電話就打來了。
“你是不是管你哥拿錢了？”一開口就是質問。
程母剛從國外回來，原本心情愉悅，結果剛到家就得知這個不好的消息。
她真是煩透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那個破學校有什麼好念的，你都嫁人了，居然還花家裏錢，你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羞恥。”
言蹊面無表情，無論程母怎麼罵，神色都沒有一絲波動。
她直接將手機挪遠一點，等那端的程母罵完了，才輕描淡寫地回一句：“我會繼續讀的。”
程母直接一口氣噎在那，上不去，下不來，氣得呼哧呼哧喘。
這個死丫頭，怎麼這麼不聽話，真是翅膀硬/了！
程母陰沈著眉眼，心裏知道，言蹊這丫頭，表面看著聽話，實際內心非常有主意，只來硬得不行，還得來軟的。
她轉了轉眼珠，不再說言蹊讀書一事，而是說起國外的夏凝：“言蹊，我這次去看望凝小姐，凝小姐還問起你呢，擔心你過得不好。凝小姐可關心你了，話裏話外總是提起你。
言言啊，做人不能忘本，凝小姐對你這麼好，你也要回報凝小姐。”
言蹊翻了一頁書，才懶懶回覆：“知道啦，我會對凝小姐好的。”
程母這才滿意了，隨後想到夏凝在國外的生活，又心疼起來：“言言，你是不知道，凝小姐在國外過得可苦了。”
言蹊挑了下眉。
苦？一個月生活費30萬的苦麼？
“國外吃的都是什麼東西啊，特別差，天天都是幹面包，我都吃不下去，更何況凝小姐。這也便算了，凝小姐居然還要親自打掃房間，洗衣服，我看著都快心疼死了。說請個傭人，凝小姐偏偏不要，說用不慣，也不喜歡陌生人在家裏。”
程母絮絮叨叨念了很多，忽然話音一轉：“言言啊，你不是要回報凝小姐麼？不如你去國外照顧她？你知道的，凝小姐最喜歡吃/你燒的菜了，而且你從小就照顧她，處事妥帖，有你在，凝小姐也不會太想家。
我都跟秋安夫人說好了，不讓你白去，每個月給你5000塊工資。”
聽到這，言蹊放下書，臉上的平靜再也繃不住，胸膛裏仿佛有一團氣，在橫沖直撞，找不到出路。
她不是在為自己生氣，而是為原主不值。
這是什麼母親啊，難道就一點不為女兒考慮麼？
言蹊想不通。
“媽。”她喚了一聲，壓抑著嗓音：“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文不值？我的學業，我的家庭，我的理想，什麼都可以拋棄，只為了夏凝能舒服一些？
夏凝一個月花30萬，秋安夫人都覺得少，你覺得她會缺人照顧麼？
即便真的缺人照顧，夏家那麼多傭人，為何非要我去？
我不上學麼？我已經結婚了！
媽，您能不能稍稍為我考慮一下，我要求不多，一點就夠了！”
女子語氣平靜，卻裹挾著千鈞之力，問得程母啞口無言。
好一會，程母才囁嚅著開口：“言蹊你是不是在怨我？”
言蹊沈默。
程母開始抹眼淚：“言蹊，我不是沒為你考慮，媽是為了你好。你從小就身體不好，腦子也不聰明，氣質也不好，你說說你，幹啥啥不行。
外面的世界那麼恐怖，都是壞人，你若是出去了，肯定會被人欺負死的。
媽讓你去照顧凝小姐真的是在為你考慮，凝小姐出身好，學問好，自身能力更是強，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個頂頂厲害的人。你現在和凝小姐處好關系，以後凝小姐肯定會對你好的，隨便賞你一點，就夠你一輩子花用了。
你不要覺得5000塊錢少，掙錢很不容易的，外面每年畢業那麼多大學生，都找不到工作，找到了也是拿三四千的工資，你不過是給凝小姐做個飯而已，就有5000，已經很多了。”
程母語氣哽咽，說的十分動情。
言蹊蹙了下眉，她並不認同程母的話，但想著程母也沒讀過什麼書，一輩子做傭人，受困於見識不夠，才會如此安排女兒。
不管怎麼說，都是一片慈母之心。
言蹊語氣緩了緩：“我知道您是在為我著想，但我不想一輩子靠著夏家，我想靠自己。”
說到這，言蹊頓了一下，將自己準備考研的好消息分享給程母：“媽，我準備考研了，也考皇家醫學院。”
“什麼？”程母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反倒十分震驚：“你又是發的什麼瘋？還嫌丟人不夠麼？”
程母快要氣死了，“就你高考那點分，還想考皇家醫學院，你咋不上天呢？”
“上天也不難啊。”言蹊語氣慢悠悠的，“坐飛機就可以。”
程母被氣得卡殼，哼了一聲：“不管你了，你就作吧。”
說完氣哼哼地掛斷電話。
正好葉秋安從樓上下來，看到程母掛電話，便問道：“和言蹊說好了麼？這兩天就給她訂機票吧。”
想到夏凝瘦了好幾斤，葉秋安就忍不住心疼。
程言蹊那丫頭雖然心性不怎麼好，但勝在手藝不錯，勉強能用。
程母一臉尷尬，非常不好意思：“夫人，言蹊去不了了。”
“嗯？”葉秋安蹙眉。
難道是嫌錢少？真是貪心不足，別以為她不知道，程言蹊雖然嫁入顧家，不缺吃穿，但顧卿寒一分錢都不給她。
程言蹊連學費都要管程母要，應該是很缺錢的。
這會拒絕，應該是在拿喬。
葉秋安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剛要開口說給漲一點，就聽程母說：“她準備考研，沒時間。”
“考研？”葉秋安有些意外，但是對程言蹊的印象卻好了許多。
不錯，知道/上進了。
“考哪個學校？本校的研麼？”
“那個——”程母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替言蹊尷尬，“她說想考皇家醫學院。”
“噗——”葉秋安沒忍住噴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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