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古法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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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古法熏魚
靈蛇的腦袋, 大膽往張蔻蔻腿邊湊了湊，問道：“大廚，你口袋裏是不是裝著吃的？”
張蔻蔻默默摸了摸上衣口袋, 掏出幾包雪花酥。
它語氣諂媚道：“聞著好香啊, 分我兩口行嗎？”
張蔻蔻笑瞇瞇回道：“行啊，你有錢嗎？”
靈蛇：“沒有，不然我送你蛇鱗怎麽樣？”
“蛇鱗？能換錢嗎？”
“這可是寶物, 怎麽可以用錢那種俗物相提並論！”
張蔻蔻十分惋惜地說：“哦, 那不好意思啊, 我就是喜歡俗物。”
靈蛇冷哼一口氣，圻胤冷厲的眼神立馬掃了過來。
靈蛇害怕縮了縮腦袋, 幹脆沒臉沒皮撒起嬌：“別呀，就分我一點嘛，大廚啊, 等我踩完縫紉機出來, 一定會報答你的！”
張蔻蔻撕開雪花酥的包裝，往靈蛇嘴裏丟。蛇頭興奮揚在空中左右擺動, 靈活接著張蔻蔻的投餵。
明明是自稱威武的靈蛇，此刻氣質宛如二哈, 嘖嘖嘖沒眼看。
奶香味濃郁，酥脆松軟的鹹蛋黃肉松雪花酥對靈蛇來說實在太好吃了, 他從來沒吃過這種甜蜜蜜口感的小東西。
小白在一旁鄙夷看著, 忍不住提醒：“老板，別和貪吃蛇靠太近。”
靈蛇不滿抗議：“為什麽！我又不害人！”
小白看它的眼神很不屑：“哼, 難說, 畢竟有殘害花季少女的前科。”
靈蛇：“......”
圻胤發話，熊茂本想親自趕過來。但小白傳達圻胤的意思, 說派幾名張蔻蔻臉生的員工過來就好，行動務必要隱蔽自然。
熊茂明白圻胤的用意，連聲說好。
他掛掉電話，思忖片刻，指揮專門抓妖的監管部負責人黑鷹說：“你們拿上麻袋，用平常抓蛇的方式去走個過場。”
第一次接到如此簡單工作的黑鷹，在頭頂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自然研究所監管部的員工來得很快，一輛全黑的商務車，帥氣漂移到別墅門口。車門一開，跳出來四名戴黑墨鏡的黑衣彪形大漢，其中一人手裏拿著純樸的編織大麻袋。
他們手法熟練把靈蛇利索套進麻袋裏，靈蛇安分呆在袋子裏，戀戀不舍對張蔻蔻說：“大廚，我會想你的！等我踩完踩縫紉機出來，一定會報答你的，你一定要等我！”
張蔻蔻：“......”
黑衣人全程一言未發，麻溜綁好麻袋扛到肩上，風風火火走了，整個過程只用了幾分鐘。
李太太眼睜睜看著黑衣人上去時麻袋還是扁的，下來時麻袋鼓鼓漲漲，顯然裝著什麽沈重的東西。
她捂著胸口，顫顫巍巍問道：“張老板，那裏面裝著什麽？是害萱萱的東西嗎？”
張蔻蔻寬慰她：“小動物而已，問題已經解決了，李太太你別怕。”
沈俊寧湊到張蔻蔻身邊，八卦問：“大師，是不是蛇啊？”
李太太一聽到蛇，瞬間呼吸急促，害怕抓緊張蔻蔻的手。張蔻蔻微微笑，給了沈俊寧一個“請你閉嘴！”的友好眼神。
事情圓滿結局，李太太把七位數的大額支票塞到張蔻蔻手裏，然後緊握著她的手，感激抹眼淚說謝謝。
李尚偉問張蔻蔻：“張老板，您這裏有沒有護身符，或者護身法寶之類的，我想買一些給家人隨身佩戴。”
她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李先生，我們只負責解決問題，沒有衍生服務。”
李尚偉眼神迷茫：“啊？”
她解釋道：“就是我這裏不賣符咒法寶這些東西，您可以問問李道長，他那邊應該有。”
同樣的問題，周太太之前也問過張蔻蔻，張蔻蔻去問圻胤，他明確表示沒有，有也不會提供。
離開之前，李志走過來熱情和張蔻蔻寒暄：“張老板，剛才沒來得及和你打招呼，好久不見了。”
“李道長認識我？”張蔻蔻並不記得他。
李志咧嘴笑道：“當初和齊先生一起去過你在京大夜市擺的路邊攤，我還去吃過兩次炒飯，後來再去時就發現攤位換老板了。”
原來是老客戶，張蔻蔻笑起來：“對，開學那會兒就不在夜市擺路邊攤了。”
“那現在？”
張蔻蔻喚了聲：“小白，把車裏張記飯店的名片給我拿一張。”
她把名片遞給李志，笑著說：“現在在開飯店，有空來吃。”
“大師，你還開飯店啊？在哪兒呢？我去捧場！”跟著沈太太出來送客的沈俊寧聽到這話，一臉驚喜搶走了李志手裏的名片。
沈俊寧看著名片，一字一句念道：“張記飯店，寒山路十八號，哦原來是寒山路......十八號？？？”
他臉色怪異看著張蔻蔻，確認道：“你的飯店在寒山路十八號？霧山腳下的寒山路，沒錯吧？”
張蔻蔻點頭：“對啊，怎麽了？”
緣分，真是緣分吶！
沈俊寧耍帥撩了一把頭發，自戀地說：“我作為富二代，雖然平時忙於吃喝玩樂，但也該視察視察我的私人財產了。”
他對張蔻蔻伸出手，笑瞇瞇道：“你好張老板，我是房東沈俊寧。”
張蔻蔻：房東？？？
她一臉懷疑地說：“你可能搞錯了，房東是一位女士。”
沈俊寧：“黑頭發，脖子上帶著翡翠項鏈的女士對嗎？那是我媽，你好好想想合同上甲方的名字是不是沈俊寧？”
好像......還真是。
沈俊寧興高采烈對她說：“我還沒去過店裏呢，今天是沒時間了，過兩天我去飯店看看。”
張蔻蔻不解：“看什麽？”
沈俊寧笑道：“能看什麽，吃飯唄！作為房東，我有義務幫助租客的生意一路向上啊！這樣才能長長久久，合作愉快是吧！對了，如果你想擴張飯店的話隨時和我說，那條街的店鋪都是我家的，我給你打折啊！來來來，先加個微信。”
張蔻蔻：“......”
她看他分明是想借著吃飯名義，打探玄學方面的事，因為她註意到沈俊寧和她說話的時候，眼神一個勁兒的往車裏飄。
小白和沈俊寧的視線撞上，不屑轉頭吐槽道：“白癡。”
張蔻蔻上車之後，小白轉身遞給她一個黑色發圈：“老板，你剛才掉在路上的。”
張蔻蔻沈默接過，一路捏著自己的發圈若有所思。
車子一路開至張記飯店，飯店像往常一樣座無虛席生意興隆。
小兔看到張蔻蔻一行人回來，蹦蹦跳跳撲到她身邊：“老板，你們回來啦？”
張蔻蔻往她頭頂看了眼，面色如常問道：“怎麽樣，店裏一切正常沒出什麽問題吧？”
小兔笑眼彎彎，擺手道：“沒有沒有，老板放心！”
“好。”
張蔻蔻走進後廚幫忙做菜，俞仁看到老板回來了，主動給她檢查自己剛出鍋的古法熏魚。
這是張蔻蔻前兩天剛教給他的新菜，他認真學習後，很快就覆刻出和張蔻蔻廚藝百分之九十七相似的味道。
至於剩下的百分之三，俞仁覺得自己可能永遠達不到。即便是按照老板的菜譜一摸一樣覆制，最終成品的味道仍有些許差別。
做菜的確可以標準化，但做菜時的心境千變萬化，菜肴的味道和廚師的情緒息息相關。
古法熏魚，冷菜熱做，最關鍵最覆雜的一步是油炸魚肉。油炸時間的長短，油溫的高低所產生的油脂變化，直接決定了炸魚的成敗。
魚肉過油炸後變的外酥裏嫩，表皮被炸的很酥脆，裏面的魚肉卻保持了鮮嫩的口感。
炸好的魚直接放入提前熬制好的醬汁浸泡，如果喜歡脆脆的油炸口感，浸泡的時間只需要片刻，甚至沾一下醬汁就可以食用，如果喜歡飽滿多汁的口感，那就浸泡幾個小時再食用。
張記飯店的古法熏魚浸泡時間大概在十五分鐘左右，既保持了酥脆的口感，又能讓醬汁很好的滲透入味。
醬汁的調配熬煮也很重要，需要的調料、香料以及蔬菜眾多，並且得按照精確的克重配比依次放入。
最後大火煮開後調至小火，再慢慢熬煮半個小時左右，放涼即可。
張蔻蔻端起盤子，仔細檢查古法熏魚的顏色香味，然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品嘗。
古法熏魚吸飽了鮮甜濃厚的醬汁，她一口咬下去，醬汁直接爆裂在唇齒間，熏魚酥嫩入味，越吃越香。
張蔻蔻點了點頭，評價道：“不錯，有進步，趁熱擺盤端出去吧。”
“好的，老板。”
受到表揚的俞仁很開心，他把古法熏魚仔細擺盤到盤子裏，端到食客桌上。
張蔻蔻圍上圍裙準備做菜，餘光瞥見墻上的神像，她下意識走過去，站到神像面前。她仰頭盯著墻上的竈神畫像，若有所思。
畫像裏的竈神清冷肅穆俊美無儔，她在凝望他的同時，他也在凝望她。以前就覺得畫中人和圻胤很像，今天再仔細看，更像了。
俞仁離開廚房時，張蔻蔻在研究竈神畫像，他回來時發現她還在一動不動盯著看。
他隨口問道：“老板，你在看什麽呢？”
張蔻蔻慢悠悠說：“你覺不覺得畫像裏的竈神，好像有點像一個人？”
俞仁跟著看了一眼：“像誰？”
她直白地說：“你不覺得像圻胤嗎？”
俞仁心中一驚，立馬大聲說：“沒有吧，我看著不像呢！”
張蔻蔻緊盯著俞仁，換上審視的目光：“是嗎？”
俞仁被犀利如X光的視線鎖住，此時此刻心裏慌極了。他是老實人，不是會撒謊的性格，他平時只要一撒謊，就會面紅耳赤很容易被戳破。
可是現在，他必須撒謊。
俞仁心虛看向別處，更大聲的，像喊口號一樣用力喊道：“是的，老板！”
張蔻蔻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跳，她捂著耳朵閉了閉眼，抱怨道：“不像就不像，你吼這麽大聲幹嘛？”
“對不起，老板。”俞仁小聲道歉，摸著滾燙的臉頰逃到一邊，背對著她去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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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蔻蔻默默摸了摸上衣口袋, 掏出幾包雪花酥。
它語氣諂媚道：“聞著好香啊, 分我兩口行嗎？”
張蔻蔻笑瞇瞇回道：“行啊，你有錢嗎？”
靈蛇：“沒有，不然我送你蛇鱗怎麽樣？”
“蛇鱗？能換錢嗎？”
“這可是寶物, 怎麽可以用錢那種俗物相提並論！”
張蔻蔻十分惋惜地說：“哦, 那不好意思啊, 我就是喜歡俗物。”
靈蛇冷哼一口氣，圻胤冷厲的眼神立馬掃了過來。
靈蛇害怕縮了縮腦袋, 幹脆沒臉沒皮撒起嬌：“別呀，就分我一點嘛，大廚啊, 等我踩完縫紉機出來, 一定會報答你的！”
張蔻蔻撕開雪花酥的包裝，往靈蛇嘴裏丟。蛇頭興奮揚在空中左右擺動, 靈活接著張蔻蔻的投餵。
明明是自稱威武的靈蛇，此刻氣質宛如二哈, 嘖嘖嘖沒眼看。
奶香味濃郁，酥脆松軟的鹹蛋黃肉松雪花酥對靈蛇來說實在太好吃了, 他從來沒吃過這種甜蜜蜜口感的小東西。
小白在一旁鄙夷看著, 忍不住提醒：“老板，別和貪吃蛇靠太近。”
靈蛇不滿抗議：“為什麽！我又不害人！”
小白看它的眼神很不屑：“哼, 難說, 畢竟有殘害花季少女的前科。”
靈蛇：“......”
圻胤發話，熊茂本想親自趕過來。但小白傳達圻胤的意思, 說派幾名張蔻蔻臉生的員工過來就好，行動務必要隱蔽自然。
熊茂明白圻胤的用意，連聲說好。
他掛掉電話，思忖片刻，指揮專門抓妖的監管部負責人黑鷹說：“你們拿上麻袋，用平常抓蛇的方式去走個過場。”
第一次接到如此簡單工作的黑鷹，在頭頂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自然研究所監管部的員工來得很快，一輛全黑的商務車，帥氣漂移到別墅門口。車門一開，跳出來四名戴黑墨鏡的黑衣彪形大漢，其中一人手裏拿著純樸的編織大麻袋。
他們手法熟練把靈蛇利索套進麻袋裏，靈蛇安分呆在袋子裏，戀戀不舍對張蔻蔻說：“大廚，我會想你的！等我踩完踩縫紉機出來，一定會報答你的，你一定要等我！”
張蔻蔻：“......”
黑衣人全程一言未發，麻溜綁好麻袋扛到肩上，風風火火走了，整個過程只用了幾分鐘。
李太太眼睜睜看著黑衣人上去時麻袋還是扁的，下來時麻袋鼓鼓漲漲，顯然裝著什麽沈重的東西。
她捂著胸口，顫顫巍巍問道：“張老板，那裏面裝著什麽？是害萱萱的東西嗎？”
張蔻蔻寬慰她：“小動物而已，問題已經解決了，李太太你別怕。”
沈俊寧湊到張蔻蔻身邊，八卦問：“大師，是不是蛇啊？”
李太太一聽到蛇，瞬間呼吸急促，害怕抓緊張蔻蔻的手。張蔻蔻微微笑，給了沈俊寧一個“請你閉嘴！”的友好眼神。
事情圓滿結局，李太太把七位數的大額支票塞到張蔻蔻手裏，然後緊握著她的手，感激抹眼淚說謝謝。
李尚偉問張蔻蔻：“張老板，您這裏有沒有護身符，或者護身法寶之類的，我想買一些給家人隨身佩戴。”
她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李先生，我們只負責解決問題，沒有衍生服務。”
李尚偉眼神迷茫：“啊？”
她解釋道：“就是我這裏不賣符咒法寶這些東西，您可以問問李道長，他那邊應該有。”
同樣的問題，周太太之前也問過張蔻蔻，張蔻蔻去問圻胤，他明確表示沒有，有也不會提供。
離開之前，李志走過來熱情和張蔻蔻寒暄：“張老板，剛才沒來得及和你打招呼，好久不見了。”
“李道長認識我？”張蔻蔻並不記得他。
李志咧嘴笑道：“當初和齊先生一起去過你在京大夜市擺的路邊攤，我還去吃過兩次炒飯，後來再去時就發現攤位換老板了。”
原來是老客戶，張蔻蔻笑起來：“對，開學那會兒就不在夜市擺路邊攤了。”
“那現在？”
張蔻蔻喚了聲：“小白，把車裏張記飯店的名片給我拿一張。”
她把名片遞給李志，笑著說：“現在在開飯店，有空來吃。”
“大師，你還開飯店啊？在哪兒呢？我去捧場！”跟著沈太太出來送客的沈俊寧聽到這話，一臉驚喜搶走了李志手裏的名片。
沈俊寧看著名片，一字一句念道：“張記飯店，寒山路十八號，哦原來是寒山路......十八號？？？”
他臉色怪異看著張蔻蔻，確認道：“你的飯店在寒山路十八號？霧山腳下的寒山路，沒錯吧？”
張蔻蔻點頭：“對啊，怎麽了？”
緣分，真是緣分吶！
沈俊寧耍帥撩了一把頭發，自戀地說：“我作為富二代，雖然平時忙於吃喝玩樂，但也該視察視察我的私人財產了。”
他對張蔻蔻伸出手，笑瞇瞇道：“你好張老板，我是房東沈俊寧。”
張蔻蔻：房東？？？
她一臉懷疑地說：“你可能搞錯了，房東是一位女士。”
沈俊寧：“黑頭發，脖子上帶著翡翠項鏈的女士對嗎？那是我媽，你好好想想合同上甲方的名字是不是沈俊寧？”
好像......還真是。
沈俊寧興高采烈對她說：“我還沒去過店裏呢，今天是沒時間了，過兩天我去飯店看看。”
張蔻蔻不解：“看什麽？”
沈俊寧笑道：“能看什麽，吃飯唄！作為房東，我有義務幫助租客的生意一路向上啊！這樣才能長長久久，合作愉快是吧！對了，如果你想擴張飯店的話隨時和我說，那條街的店鋪都是我家的，我給你打折啊！來來來，先加個微信。”
張蔻蔻：“......”
她看他分明是想借著吃飯名義，打探玄學方面的事，因為她註意到沈俊寧和她說話的時候，眼神一個勁兒的往車裏飄。
小白和沈俊寧的視線撞上，不屑轉頭吐槽道：“白癡。”
張蔻蔻上車之後，小白轉身遞給她一個黑色發圈：“老板，你剛才掉在路上的。”
張蔻蔻沈默接過，一路捏著自己的發圈若有所思。
車子一路開至張記飯店，飯店像往常一樣座無虛席生意興隆。
小兔看到張蔻蔻一行人回來，蹦蹦跳跳撲到她身邊：“老板，你們回來啦？”
張蔻蔻往她頭頂看了眼，面色如常問道：“怎麽樣，店裏一切正常沒出什麽問題吧？”
小兔笑眼彎彎，擺手道：“沒有沒有，老板放心！”
“好。”
張蔻蔻走進後廚幫忙做菜，俞仁看到老板回來了，主動給她檢查自己剛出鍋的古法熏魚。
這是張蔻蔻前兩天剛教給他的新菜，他認真學習後，很快就覆刻出和張蔻蔻廚藝百分之九十七相似的味道。
至於剩下的百分之三，俞仁覺得自己可能永遠達不到。即便是按照老板的菜譜一摸一樣覆制，最終成品的味道仍有些許差別。
做菜的確可以標準化，但做菜時的心境千變萬化，菜肴的味道和廚師的情緒息息相關。
古法熏魚，冷菜熱做，最關鍵最覆雜的一步是油炸魚肉。油炸時間的長短，油溫的高低所產生的油脂變化，直接決定了炸魚的成敗。
魚肉過油炸後變的外酥裏嫩，表皮被炸的很酥脆，裏面的魚肉卻保持了鮮嫩的口感。
炸好的魚直接放入提前熬制好的醬汁浸泡，如果喜歡脆脆的油炸口感，浸泡的時間只需要片刻，甚至沾一下醬汁就可以食用，如果喜歡飽滿多汁的口感，那就浸泡幾個小時再食用。
張記飯店的古法熏魚浸泡時間大概在十五分鐘左右，既保持了酥脆的口感，又能讓醬汁很好的滲透入味。
醬汁的調配熬煮也很重要，需要的調料、香料以及蔬菜眾多，並且得按照精確的克重配比依次放入。
最後大火煮開後調至小火，再慢慢熬煮半個小時左右，放涼即可。
張蔻蔻端起盤子，仔細檢查古法熏魚的顏色香味，然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品嘗。
古法熏魚吸飽了鮮甜濃厚的醬汁，她一口咬下去，醬汁直接爆裂在唇齒間，熏魚酥嫩入味，越吃越香。
張蔻蔻點了點頭，評價道：“不錯，有進步，趁熱擺盤端出去吧。”
“好的，老板。”
受到表揚的俞仁很開心，他把古法熏魚仔細擺盤到盤子裏，端到食客桌上。
張蔻蔻圍上圍裙準備做菜，餘光瞥見墻上的神像，她下意識走過去，站到神像面前。她仰頭盯著墻上的竈神畫像，若有所思。
畫像裏的竈神清冷肅穆俊美無儔，她在凝望他的同時，他也在凝望她。以前就覺得畫中人和圻胤很像，今天再仔細看，更像了。
俞仁離開廚房時，張蔻蔻在研究竈神畫像，他回來時發現她還在一動不動盯著看。
他隨口問道：“老板，你在看什麽呢？”
張蔻蔻慢悠悠說：“你覺不覺得畫像裏的竈神，好像有點像一個人？”
俞仁跟著看了一眼：“像誰？”
她直白地說：“你不覺得像圻胤嗎？”
俞仁心中一驚，立馬大聲說：“沒有吧，我看著不像呢！”
張蔻蔻緊盯著俞仁，換上審視的目光：“是嗎？”
俞仁被犀利如X光的視線鎖住，此時此刻心裏慌極了。他是老實人，不是會撒謊的性格，他平時只要一撒謊，就會面紅耳赤很容易被戳破。
可是現在，他必須撒謊。
俞仁心虛看向別處，更大聲的，像喊口號一樣用力喊道：“是的，老板！”
張蔻蔻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跳，她捂著耳朵閉了閉眼，抱怨道：“不像就不像，你吼這麽大聲幹嘛？”
“對不起，老板。”俞仁小聲道歉，摸著滾燙的臉頰逃到一邊，背對著她去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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