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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才正式出來你好意思說orz)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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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地攥住了衣角。

或許任何人都不能怪他,畢竟我們都是和他好友的“謀殺者”——森鷗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的人……尤其是我。

“立原君,”熟悉的嗓音打斷了我和立原道造的對話,只見廣津柳浪正雙手插在寬大外套的口袋之中,緩緩地朝我們走來,“是時候開始工作了。”

像是被逮了個正著的立原道造立馬打了個冷機靈,迅速丟下了手中還在燃燒的煙頭,將它放在腳下狠狠地踩了幾下。

廣津柳浪面對立原道造滑稽的動作似乎並沒有打算微笑的沖動,而是面向了我繼續說道,“小姐,首領要見你。”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話雖是這麽說,但我卻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廣津柳浪見我如此,不由得又提醒了一聲,“小姐?”

我大概可以猜得出森鷗外見我想要對我說些什麽,或許他氣消了,心情變好了,想要聽我對他道歉。然後再對我說“從前你的無理我都可以一筆勾銷”之類的話,反正在他眼裏我也不是第一次“做錯事情”了。

“廣津先生,”我打斷了沈默,開口說道,“可以容許我先去二樓的辦公室一趟嗎?”

“這……”他的神色顯得有些為難。

我低聲解釋道,“我不是做別的什麽事,只是現在穿在我身上的這套衣服好歹也兩個星期沒有換洗了。即便我沒有潔癖,也覺得這幅模樣去見首領不大妥當。您覺得呢?”

廣津柳浪聽完我的解釋,似乎將信將疑,斟酌了半晌後,終於慢慢地點了點頭。

一路無言。

雖然同樣身為太宰的部下,廣津柳浪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則比立原道造淡定穩重了許多。到底還是從好幾代首領之前就待在黑手黨內部工作的元老。因此,對於我此刻的私心,我想他也不是看不明白。

那為什麽……還要讓我去二樓?

全程帶著這樣的疑問,我終於走到了自己從前的辦公室面前。

“廣津先生,”我回頭對他說道,“我自己進去換衣服就可以了。不過可能花的時間會久一些,畢竟身上的臟東西太多了。”

他點點頭說,“在下在門外候著。”

我輕嘆一口氣後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終於……這下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我接著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快步走到窗戶面前。好在從前因為職位不夠高的原因,辦公室的樓層也比較低,如果從二樓的窗戶逃出去的話,大概也不至於摔到半身不遂。

我探頭檢查了一下窗戶的防盜網,卻發現每一扇窗的防盜網都被鎖住了,也就是說,沒有鑰匙的話根本打不開。

我為難地咬住了下唇。

如果這個時候太宰在的話……這點困難應該根本不在話下。

但是意識到時間的緊迫之後,我明白自己不應該再花無謂的時間在杞人憂天之上。記得從前太宰撬鎖的時候,會用一根細小的鐵絲彎成固定的形狀,再插.入鑰匙孔。但是我對於開鎖這種技術基本就是一竅不通。

“呲呲——呲呲——”

似乎有什麽奇怪的聲響從我背後的窗戶傳來。我不由得站直了身子,提高了警惕。

“呲呲……呲呲……呲呲……”

直到一聲清脆的金屬斷裂聲音驟然響起,窗簾被人毫無征兆地撩開,緊接著一個瘦小的身影迅速滑進了室內。我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目睹這一切的發生,訝異得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才好。

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眼前這位雙頰布滿了灰塵,稚嫩尚未身上退去的少年,正用黝黑卻又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下一秒他才綻開了笑容,對我說道,“真是好不容易啊,雅繪姐。”

“幸介?”我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臉龐,確定這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覺後,才一步上前緊緊抱住了他,“……你,你還活著?”

幸介一把將手中的鐵絲丟到地面上,伸手摟住了我的脖子,對我說,“嗯……我還活著。當時他們被綁緊面包車裏的時候我正好躲在房子旁邊的樹林裏,但是織田作還有其他人——”

“我知道。”我輕輕點頭,示意他不用繼續說下去了,“你跑來這裏做什麽?這裏很危險。”

他看向了我,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來救你出去。”

“……什麽?”我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那個繃帶怪人,”幸介思索了片刻,回答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他給我的這根鐵絲,還跟我說爬上二樓那個掛有一個青藍色空調櫃的窗戶,撬開窗戶就可以進到黑手黨的辦公大樓。他還跟我說這裏的人不會真的傷害我……”說完他掏出了一個小型的耳機,遞給我說,“他說他會隨時註意我的行動的,不過我沒想到我這麽容易就找到了你。總而言之,快和我一塊逃走吧——”

他話音未落,辦公室的木門卻忽然發出了幾聲悶響。

糟糕。

“小姐,首領給在下的時間已經快到了。”門外的廣津柳浪如此提醒我,“如果小姐還沒有準備好的話,那麽恕在下冒犯,在下會選擇擅自進門的。”

我急忙轉過頭來看向幸介,將他推到了我打開的衣櫥面前,伸手抽出了一件米色大衣套在了身上,接著囑咐他道,“你先待在這裏,不要出來。”

他好奇地看向我,“為什麽不現在逃走?”

我拼命搖搖頭,說道,“現在的狀況我很難立馬解釋清楚,總而言之這個組織的首領喜怒無常,我沒法保證他真的不會傷害你。再者……門外現在還有別的人在等我,如果我現在和你走了,他一定會找人把我們追回來的。所以你先躲在這裏等我回來好嗎?”

他乖乖地點頭,我伸手關上了衣櫥的櫃門。

等我再一次打開辦公室的門,只見門外的廣津柳浪微微低垂著腦袋,躊躇了片刻卻還是開口道,“小姐……您完全可以相信在下。”

“什麽?”我完全沒弄明白他這是唱的哪一出。

他頓了頓,方繼續道,“如果小姐願意的話,在下所領導的黑蜥蜴也同樣樂意再接受新人。黑手黨向來對有才能者來者不拒,所以在下懇求小姐的信任,將他交給我,總好比讓他一個人在這個城市流浪要好。”

我這才開始擡頭仔細打量著我面前的這個人。看到他透明的鏡片反射出了我如今訝異的臉龐,我不得不承認,在那麽幾秒鐘裏,內心想法的確有些動搖。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但我卻還是選擇了逃避。因為在如今的這個黑手黨裏,除了我自己之外,我不會再選擇相信任何人。“快點走吧,就像你說的那樣,首領他也許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廣津柳浪聽後轉頭看我,這一次沒有再說別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森先生應該會白回來吧(真的嗎你?)

我也覺得森先生是個好人

在這裏這麽黑完全就是我的鍋

雖然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完全正派人物

當然太宰也不是。

就像森先生自己覺得的那樣,他做很多事情都是為了黑手黨,包括從原作裏廣津柳浪和尾崎紅葉對他的評價,也可以知道至少他對黑手黨而言真的是一位敬業的好boss~

森鷗外對織田作沒什麽感情,

而對太宰基本的又愛又恨,這兩個算是他唯二的黑點了吧(?)

至於上一章為什麽要關茉莉禁閉……可能只是防止她溜走而已(你等等)

然後謝謝小天使們的營養液←_←忽然才發現

讀者“溫暖冬天”,灌溉營養液 152017-11-26 12:07:48

讀者“七若箬”,灌溉營養液 12017-11-17 23:28:29

☆、【完結章】

[1]

再一次站在森鷗外的辦公室門口,我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調整一下自己的呼吸頻率。尾崎紅葉以及柳川春葉同樣站在不遠處,用一種像是欣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

欣慰?為什麽我會有這種感覺?

推開辦公室的門後,裏屋安靜得有些讓人不適,但卻也不是完全無法忍受。森鷗外一如往常地坐在自己酒紅色的天鵝絨軟沙發中,雙手正把玩著也許是他最近才收集的茶壺。等察覺到我的存在後,他微微擡起頭,彎了彎嘴角說道,“……你終於來了啊。”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

“請坐吧。”他指了指他對面的座位,我只好依言慢慢地坐了下來。

“還記得小時候……你也是很喜歡纏著我在辦公室裏玩啊。”他忽然開口,“那時候你大概只有七八歲的樣子吧,都不知道能不能夠得著這個茶幾桌,有一次你的腦袋不小心磕到了茶幾,因為太疼,還鬧騰了好一陣子呢。”

“……我不記得了。”我實話實說。

“這倒也是。”他緩緩地點了點頭,“也就只有我這樣的,漸入中年的大叔才會每天記起很多年前的事情。怎麽樣,現在還在生氣嗎?”

我楞了楞,回答道,“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麽資格可以生氣,不是嗎?你的確是為了組織的利益,而所謂的犧牲在黑手黨裏一向都是在所難免的,不管是我,還是織田作,還是太宰都無比地清楚這個道理。”

他看著我,微微頷首,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可是——”我的聲音有些哽咽,“或許從你的視角來看,一位底層員工意外的死去,是一件根本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對於太宰而言,死去的是他唯一的朋友。同樣的,對於你來說,死去的幾個孩子也不值一提,但對於織田作……那幾乎就是他的親人。”

“你也一樣很恨我嗎?”

“談不上恨,但我的確很討厭你這麽做。”我道出了實話,“不僅僅只有這一件事,還有從前的很多事。”

森鷗外輕嘆了一口氣,“我可以理解的哦,真的。雖然當時看到就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願意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時候,會止不住地感到憤懣和挫敗……”他猶豫了片刻,才繼續補充道,“但我啊,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一位很糟糕的父親。即便是紅葉君對於中也君的教導,也比我對自己親生女兒的還要靠譜啊。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也會時常後悔——”

我疑惑地看向了他。

他卻又像是懊惱地搖了搖頭,“算了,就事論事吧。就在太宰君離開了之後我也開始拷問自己,原本以為得到這種結果會長舒一口氣,然而恰恰相反,這一切就像是一塊巨石壓在胸口,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也以為你會高興呢。”我迎合道,“你應該,一直以來都很想讓太宰離開,不是嗎?”

他楞了半晌,“很難說啊。太宰君是我一手帶大的,又是這麽有能力的人,留在黑手黨裏對黑手黨來說絕對是一大益事。不過我卻——”

“你卻一直忌憚他會像你一樣,將你謀殺之後篡位嗎?”

“太宰君告訴你的?”

我搖頭,“不是,但是這些想法都寫在你的臉上了。”

他聽完我的話,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許吧。但是太宰君離開之後我卻會想念他,還真是令我意外,就連再選一位幹部的沖動也絲毫沒有了。那個位置只能留給太宰君,我在心裏無比清楚這一點。”

“他真的對首領這個位置毫無興趣。”我說,“那個家夥啊……就連我也搞不懂他究竟想要什麽。”

“所以說,茉莉可以替我向太宰君轉達我的想法嗎?”他瞇起雙眼看著我,“只要他願意回來,他依然是港口黑手黨的五大幹部之一。”

“轉達……什麽?”他到底在說些什麽?太宰治如今人在哪裏,我知道的還沒有他森鷗外多。

森鷗外像是看出了我的困惑,繼續解釋,“還有那個織田君收養的孩子,我知道他沒有死,對吧?我之前的確有把他收入黑手黨內部的想法,不過我想你應該是不會同意的,所以現在廣津先生應該已經安全地將他送出了總部了。至於你的話——”他一面說著,一面將一張卡片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伸手接過,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張卡片,而是一張全新的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照片上是我熟悉得不能夠再熟悉的,自己的臉。

但名字,卻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陌生名字——「石原美知」。

我一時啞口無言,過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要接他的話。

“這是什麽?”

“如你所見,是一張身份證。”他微笑著說,我一向不擅長取名字,這個名字還是勞煩紅葉君幫我挑的。”

我下意識問:“為什麽要給我這個?”

“我從很早就知道你從來就不喜歡黑手黨。不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他娓娓道來,“不過你既然選擇留下來,一定有你留下來的理由。我姑且就當太宰君,是你留下來的理由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忍不住想要問你一句:太宰君離開之後的黑手黨,還有茉莉留下來的必要嗎?”

“我——”至於為什麽留下來,我自己都無法確定。

“你不用立刻回答我。”他打斷我,“和太宰君一樣,只要你願意回來,你隨時都是黑手黨首領的女兒——「森茉莉」,不過如果你選擇離開的話……這個全新的身份,就當是作為父親的我給你的禮物吧。”

我聽後只是將手中的身份證抓得更緊了,“可是我和你們一樣,完全不知道太宰去了哪裏。”

森鷗外輕笑了聲,“你我都知道太宰君很聰明……他既然有能力讓他不想見到的人找不到自己,同樣也就有能力讓他想見到的人立馬找到他。”他說完,用幾乎就像是永別的眼神看向了我,“那麽,到最後茉莉你還願意原諒我嗎?”

我站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氣回答道,“如果你說的是和異能特務科的交易,你應該企求原諒的人是織田作……但是他既然已經,已經不在人世,所謂的原諒也就沒有了意義。如果你指的是織田作的死,那麽原不原諒你不應該由我來決定。如果你說的是兩年前的那件事的話……”

我遲疑了片刻,才道,“我早就已經不生氣了。”

說完,我下定了決心,轉過身去。下一秒,森鷗外那聽起來有些懊惱,卻又有些無奈的笑聲從我身後傳來。

奇怪的是,有那麽一個瞬間,我的腦海裏真的不再剩下任何對於森鷗外的怨言。唯一留下的,反倒是從前那些即使放到如今,也依然能夠喚醒我塵封已久的、溫馨而又難忘回憶的點點滴滴。

“那麽,再見了……お父さん(爸爸)。”

[2]

照片上那高聳的山丘上,有一條綠意盎然的山路,而山路的中央是一塊能夠看到大海的墓地。在那裏安放了好幾個又白又小、卻沒有刻字的墓碑。

照片中的畫面和我如今眼前的景象幾乎如出一轍——除了我前方這位身穿黑色喪服的黑發青年。他站在墓前,彎下腰,將手中的照片和白色花束輕輕地靠在了白色石碑的前方,正巧一陣微風拂過,惹得他白色花束沙沙作響。

“照片我就放在這裏了哦。”

那張照片上的織田作之助、阪口安吾、太宰治,臉上仍舊掛著愜意的笑容。

“我還真想讓你嘗嘗硬質豆腐呢……”

太宰的最後一個尾音似乎被那逐漸洶湧的風浪吞噬,我呆呆地站在了他的身後,深吸一口氣,才快步走上前去。

我低頭將手中的白百合放在墓碑前,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身邊的人卻搶先了一步說道,“……好久不見。”

我“嗯”了一聲,接著道,“我之前去了你們常去的那家酒吧,不過沒有看見你的影子,直到那裏的招待給了我這張照片。”我將手中的照片遞給他,“我想……如果你不在酒吧,應該會來這裏吧。”

“你會生氣嗎?”他接過照片後,忽然問道,“對於我突然間離開的事。”

我用力地搖頭,“當然不會。我原本還擔心……擔心你不願意見我呢。”我說完擡頭看向他,不過他的嘴角還是牽著淺淺的笑意,讓我捉摸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至於突然離開的事,就當扯平了吧。”

我怔怔地盯著眼前的石碑,只覺得眼角有些幹澀。雖然身邊的所有人都告訴我織田作已經離開了,可我卻有一種截然相反的感覺,就好像他只是出了遠門而已,從未真正地離開我們,而他有朝一日也一定會再回到這裏。

“我沒有什麽朋友……雖然織田君從來沒有開口承認過,”我不由自主地開口了,“但我想我們應該算是朋友了吧?”

說完我將書包裏的幾瓶原本放在家中的冰箱裏,還沒有開封過的啤酒也放置在了地面上。織田作從前很喜歡這個牌子的啤酒,雖然我一直認為它們過於地苦澀。

“茉莉說自己沒有朋友——”太宰卻忽的用戲謔的嗓音打破了沈默,“難道我不能算是茉莉的朋友嗎?即便是男朋友,也應該屬於朋友的一種類型才對啊。”

我有些訝異地擡頭,盯著他好看的茶褐色眼睛。

“阿治的話……若說是朋友,”我頓了頓,“不如說是家人。”不過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後,我又急忙補充道,“當然,前提是如果你願意的話。”

……等等,我到底在說些什麽。

這句話是不是還有另一層意思?

“但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如今的窘迫或許從他瞳孔中的倒影都可以略知一二,“我的意思是說——總而言之……你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幾乎是從童年時期就和我一塊長大的太宰治,雖然是一個難以捉摸的可怕家夥,雖然曾經騙過我無數次。若說不會時常對他生氣那是假的,可是如果說一點也不在意他也絕對是假的。對我而言,我也的確很清楚地明白,自己對太宰的感情,一直都淩越於友誼之上。

他突然笑了。而我更願意相信這一次的是由衷的笑容。

[3]

這條街正處橫濱的鬧市區,五彩繽紛的燈飾懸掛在各式各樣的招牌之上,即便是午夜,來往的行人依然絡繹不絕。就在某一家懸掛著橙色燈籠的酒館裏,一名高大的白發男子正獨自坐在桌席邊用酒盅喝著酒。

身穿砂色外套的黑發青年,身後跟著一位比他矮了正正一個頭的黑發少女。青年的神色看上去輕佻愉悅,反觀他身邊的少女則顯得有些郁郁寡歡了。

“等等。”黑發少女忽然停下了腳步,擡頭看向了青年,用手指指著酒館的門說道,“準備好了嗎?”

青年點點頭,“我可是時刻準備著哦。”

“太宰,”少女深吸了一口氣,才展開了微笑說道,“那我們就一塊進去吧。畢竟我會全程陪著你的。”

太宰治微笑著沖她點點頭,接著大跨步走進了酒館,伸手順走了種田桌上的一盅酒,戲謔地笑道,“身為異能特務科的權威人士居然在這種廉價的酒館裏自飲自酌……可真是寂寞啊,種田長官。”

種田驚訝地擡起了頭。

“你是……”

“不如我來幫您倒吧?”

種田沈默不語,像是接受了一般靜靜地打量著太宰……和他身邊的這個小姑娘。不,若說是小姑娘也不準確,腳底踩著這麽高的高跟鞋,一看倒像是個成年人。

“這位是——?”

“我是石原美知。”

石原美知笑著向種田問好,“我今天來陪太宰尋求一個新的職位,種田長官不會不賞臉吧?”

種田輕輕地搖頭,“當然不會。只是莫名地感覺石原小姐你……有些眼熟。”

種田話音剛落,太宰治卻絲毫不畏懼地將石原美知摟在懷裏,笑嘻嘻地說道,“欸——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吧?”

種田:“……”你能不要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嗎!

“回歸正題,”太宰治輕輕地敲打了一下木桌,“實際上今天我來呢,是想換一份工作。請問種田長官您有什麽好的推薦嗎?”

種田有些訝異地看向了太宰治,而後者依然是一副笑瞇瞇的神情。

“我一下子還真有點不相信。說起來,你願意來異能特務科嗎?如果願意的話——”

“抱歉呢,那種太多規矩的地方大概不適合我吧。”

“這樣嗎?”種田陷入了沈思,“不如你說個大致的類型?”

“大致的類型?”太宰治端了端下巴,“那大概就是——能夠幫助他人的地方吧。”

畢竟現在他,正在嘗試著做一個好人吶。

種田抱著胳膊,看向眼前這個家夥的眼神變得愈發詭異了,“恕我直言,太宰先生。你過去的經歷實在是太骯臟了,如果想要洗幹凈的話,至少得在地下待個兩年左右,不過嘛……我還是先回答你的問題好了,你所說的‘能夠幫助他人的地方’我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

“洗耳恭聽。”

“有一個聚集了異能力者的武裝組織,那裏專門接一些不能依靠軍警和市警的麻煩事。不過那個組織的社長是一位有心之人,這或許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太宰治微微頷首,接著閉上了雙眼,看上去就像在思考著什麽事情一樣。然而下一秒,他卻又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猛地睜開了雙眼,問道,“那個組織的名字是?”

“啊,那個組織的名字是——”

坐在太宰治身旁的石原美知伸出了纖細的手臂,用自己那不大不小的手掌緊緊握住了太宰治那骨節分明的手,十指相扣,就像是在以此來慰藉他內心緊張的情緒。

「沒有關系的,不論去到哪裏,我都會和你一起。」

「而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斜陽に翳る日々をエンドレス,

斜陽西斜,人生綿延無期,

そんな世界で…君を見つけた。

在這樣的世界裏…遇見了你。

逝き急ぐ心の袖口を、不意に引き留めたその手を,

不經意間,在心的袖口上做出挽留的手,

解けなくて,

無法放開。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呼~完結啦~

一瞬間有些感慨,就好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出生長大成人的感覺,雖然這不是我的第一篇完結文,但應該算是我寫的最不順手的一篇了吧233

首先還是要感謝很多妹子,特別是有的妹子從第一章開始就每一章留言,還有的小天使是後來出現的,也有小天使是前幾章每章留言但後來消失了(可能是我後面沒寫好或者斷更了吧),但是沒有大家的話,作為懶癌晚期的我是絕對寫不完的,在這裏再一次感謝大家【鞠躬】。

然後謝謝讀者“雅軒”,灌溉營養液 52017-11-29 12:54:46~

第一人稱真的有很多局限,寫著寫著就容易崩,而且中間也卡了好多次,但後來還是撿起來繼續的因為看到還有人願意等待這篇小破文,真的很感動。

下一篇文野大概是龍之介的《彌生疏影》吧,就像我前面說的,我對芥川的感情很覆雜,很多同人文把他寫成一個不動腦子只會打架的家夥,但我認為不是的。特別是漫畫後期,他對加入偵探社的鏡花說,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很高興,知道你找到了存在的意義那一段,我覺得他也是一個內心十分細膩的人,只是不善言辭罷了。

這一篇本來是有龍之介的戲份的,但是怕副線太多就砍掉了。只能在下一篇文裏填補這個遺憾了吧。但是嘗試到這篇文裸奔的感受……我決心我還是先存稿好了。所以也只能等HP那篇短篇完結之後再說了。

至於森先生,總覺得沒寫出最初的效果反而黑了他一把QAQ,看能不能番外彌補一下吧~有空補幾個番外~番外應該是不定期更的w

但是正文就在此完結啦。喜歡我的文的仙女們也可以試著包養一下我的專欄麽麽噠〈( ^.^)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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