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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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
陳酥的臉一下子紅透了。
他的皮膚太白，每次臉紅的時候臉頰都會整個變成透亮的粉色，想遮都遮不住。
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熟人。
而且這個人會正好在自己和江明煜親親的時候出現啊！
他羞歸羞，可是事已至此，當然也沒有瞞下去的必要了。
這麽些時日的相處，王郝也沒少關照陳酥。
他不僅會關心陳酥的身體，還會向他推薦食堂裏既不油膩又便宜好吃的飯菜。
是即使知道室友已婚且對象是同性，也不會出去亂嚼舌根的好同學。
然而江明煜的目光在陳酥和來人之間游移了一陣，像是悟出了什麽一樣。
在陳酥還沒來得及開口之前，他一把抓住陳酥的手腕，像在什麽重要峰會上和合作夥伴握手一樣。
——搖了兩下，又搖了兩下。
陳酥沒能get到江明煜的腦回路，呆呆地眨巴眼。
江明煜又猛然後退，給他鞠了將近九十度的一躬，用兩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誠摯道。
“不好意思，我好像認錯人了。”
？？
陳酥在江明煜霸氣灑脫又滿懷歉意地轉身欲走之前一把薅住了他。
把偌大一個江總薅得一哆嗦。
陳酥一只手揪住江明煜的胳膊，提溜自家的大肥貓棉花糖一樣把他拽回跟前。
另一只手在他背後擰了一把，疼倒是不疼，但警告意味極強。
江明煜不敢輕舉妄動了，差點舉起手來投降。
陳酥這麽瞪著他，真像是把貓貓逗急了眼。
——也是會撓人的。
陳酥又無奈又生氣地瞪著江明煜，壓低聲音。
“你怎麽不說你摔倒了，嘴巴一不小心親上的。”
江明煜趕緊順毛捋，察言觀色試探回覆道：“那，也可以……？”
“啊，哈哈，嘿嘿。”
王郝算是看出來了，是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了，這倆人被自己嚇了一跳，擱這兒打情罵俏呢。
為了好兄弟的愛情，他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哎呀，小事小事，哥，你也和男朋友來玩啊，今天正好沒課，是不？”
陳酥沒丟開江明煜的手，就這樣挽著他，對王郝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很好看的笑容來。
“嗯，今天正好能接上周末，休息三天，和我丈夫一起來過生日。”
丈夫。
江明煜沒想到陳酥會這麽說出來兩人之間的關系，心中一陣狂跳。
王郝臉上也是抑制不住的驚訝，他在江明煜和陳酥之間看了好幾個來回，終於露出了一副自家白菜被豬給拱了的表情。
就算被嶄新的消息沖擊到，也沒有忘了禮貌。
王郝張口就來：“生日？誰的生日，你的嗎，生日快樂啊，咱也沒給你買什麽，去了學校請你吃飯吧。”
陳酥擺擺手，又點點頭。
“是我的，謝謝啦，我請你吧，畢竟之前我也對你撒了慌嘛。”
說著，他把眼睛彎起來，笑成很好看的一道小月亮。
王郝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為陳酥身上比平時更甜也更自在的氛圍。
也為了之前自己誤會人家兩個是……父子。
江明煜倒吸了一口氣。
陳酥再接再厲：“之前剛見面的時候還不怎麽熟悉，所以隱瞞了這件事，希望你不會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是該這樣，先說好啊我可從來沒想著要歧視你，哥。”
“但是保不準學校裏有人看不慣，所以你這樣挺好的。”
陳酥一個平A，王郝恨不得掏心掏肺。
他拍著胸脯，向陳酥好一陣保證，自己一定守口如瓶，又轉而像被自己平白弄錯了輩分的江明煜抱了抱拳。
“那個，這位哥，當時真是不好意思，你很帥，你們很配，百年好合啊！”
“本來就沒打算瞞著你們，你想說也沒關系，謝謝你。”
陳酥說完，笑著推了推江明煜，江明煜已經整個傻掉了，這才想起來要向對方道謝。
三個人好一通客氣之後，王郝歡天喜地地走了，臉上多了一個從陳酥那兒拿來的小貼紙。
王郝走出去十幾米，還悄悄回過頭看了自己這個容貌出眾的室友一次。
剛剛在碰碰車場地裏，他勝負欲上頭，開車開得著了魔，一開始甚至沒認出陳酥來。
陳酥戴了墨鏡，而且整個人都和平時在學校裏不太一樣，難怪自己認不出。
原來談了戀愛會變成這樣嗎……
單身狗王郝暗自琢磨。
他的漂亮室友長了張只有天仙才配得上的臉，原本根本想象不出他這樣的人談戀愛會是什麽樣子。
然而方才不小心撞破室友在和高大的男性戀人，不對，應該說丈夫，接吻。
王郝後知後覺地捂住了臉無聲尖叫。
為什麽他覺得他們兩個還挺配的！
陳酥哥就該呆在那樣英俊又高大的男人身邊，瘦弱的腰被對方環著，珍重地摟在懷中呵護。
而且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都要黏糊到拉絲了！！
比第一天陳酥哥來學校的時候更恐怖！！
自己真是眼瞎才會覺得他們是父子啊啊啊啊——
世界觀被刷新的王郝渾渾噩噩地走掉了，臉上還帶著磕到了的甜蜜姨母笑。
另一邊，江明煜終於從死機的狀態裏恢覆過來，一低頭就對上了小丈夫帶笑的眼。
他又擔心又焦慮地戳了戳陳酥涼涼的臉蛋。
“你！你怎麽能直接告訴他呢，萬一他造謠你怎麽辦？”
江明煜急得抓著頭發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最後啪地一拍手。
“要不我還是捐錢加入校董會吧。”
“你想到哪裏去了，江明煜，王郝不是那種人。”
陳酥擔心自己再不出言相勸，江明煜就能焦慮到立刻跑去給自己的學校捐幾棟樓。
“他不是那種人你也不能這麽公開，我們之後還有可能……到時候你不好解釋。”
江明煜氣勢洶洶說著話，中間有兩個字突然被吞了回去，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
陳酥知道他說了什麽，故意假裝不知道逗人。
“你說什麽？我們有可能怎麽？”
“……離婚，我們有可能離婚。”
江明煜從牙縫裏不情不願擠出兩個字來，那架勢好似說得越小聲，這件事發生的概率就越小一樣。
陳酥聳了聳肩，的確，會離婚這件事是寫在結婚協議上的，他也無從下手安慰江明煜。
一陣風吹過，他縮了縮脖子，半張臉埋進毛衣裏，兩只手都放進口袋，仰頭邊走邊說。
“可是江明煜，送我去學校那天，你就因為這個在鬧別扭吧。”
“你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你能說不是嗎？”
江明煜張了張口，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他憤怒地用腳踩著馬路牙子邊沿，兩個人挨在一起的影子，悶悶不樂點了點頭。
他甚至開始討厭那個當初擬定協議的自己了，但是萬一沒有協議，陳酥立刻要和自己離婚怎麽辦。
“我是這樣想的，既然你現在在這個位置上，你也願意公開我們的關系，作為你的丈夫，我沒有理由不去做這件事。”
“至於之後的事，可以等到之後再說，很多事如果現在不做，很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做了。”
陳酥的聲音被風吹得不怎麽清晰，但是依然溫暖而堅定。
江明煜譏笑自己的懦弱和愚笨，竟然還不如一個20歲的小朋友來得通透。
陳酥身上的這種氣質也讓他著迷已久。
他只有20歲，年輕到渾身上下都充滿著青春的活力。
他黏人、乖巧、惹人疼。
卻又總像一個孤獨的觀察者，游蕩在眾人之外，清醒又執著，就好像……已經全盤接受未來的一切結局一樣。
“不會沒有機會。我會等你，你才只有二十歲。”
江明煜的皮鞋踩在繪制著卡通圖案的地磚上，聲音低沈。
“抱歉，我有時候總想以年長者的視角支配你的想法，好像又做了錯事，還要你來安慰我。”
陳酥啪地反手，又在江明煜額頭上貼了一張貼紙。
“你又在和我道歉了，江明煜，我也不是很不近人情的人呀，不會罵你。”
像是忽然覺得手有一點冷了，陳酥抿了抿剛剛被親到通紅、微微發腫的嘴唇，將右手揣進了江明煜的大衣口袋。
這人跟普通總裁不一樣，可不是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
——他的大衣是加絨的，口袋裏也是，特別暖和。
陳酥擡起頭，隔著眼鏡看著明晃晃照在頭頂的太陽，有感而發。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經歷過更多事，所以看事情的角度和我不同。有很多事情，我也是過了很久才想明白的。”
江明煜不知道為什麽，從他被陽光灑滿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一閃而過的脆弱。
那抹脆弱消失得太快，以至於江明煜沒能捕捉到來處。
他只能纏住陳酥放在自己口袋裏的手，用體溫暖熱他。
“所以，我們都不用道歉，只要坦誠就好。”
“下一次，你想要什麽，需要我做什麽，就直接告訴我，我也一樣。”
“我們都不要瞞著對方，好不好？”
江明煜說不出話了。
陳酥以為他不想答應，還想事事順著自己來，就背過身去，面朝江明煜在他前方倒著走。
“江明煜，你是不是把協議忘光了，上面可是寫了我們應該共同維護和諧的婚內夫夫關系的。”
江明煜這才低低嗯了一聲。
陳酥受遮光眼鏡的影響，視線的某些角落受阻，沒有看到江明煜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
他得到了滿意的回答，認為自己又一次在和江明煜的關系中取得突破性進展。
同時，距離他弄清自己是否真的喜歡江明煜這個問題的答案又近了。
江明煜則摸出手機，假裝處理工作，實則悄悄在某乎和某書搜索：
曾經欺騙過男朋友，會死得很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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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熟人。
而且這個人會正好在自己和江明煜親親的時候出現啊！
他羞歸羞，可是事已至此，當然也沒有瞞下去的必要了。
這麽些時日的相處，王郝也沒少關照陳酥。
他不僅會關心陳酥的身體，還會向他推薦食堂裏既不油膩又便宜好吃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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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江明煜的目光在陳酥和來人之間游移了一陣，像是悟出了什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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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酥沒能get到江明煜的腦回路，呆呆地眨巴眼。
江明煜又猛然後退，給他鞠了將近九十度的一躬，用兩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誠摯道。
“不好意思，我好像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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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酥在江明煜霸氣灑脫又滿懷歉意地轉身欲走之前一把薅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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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酥一只手揪住江明煜的胳膊，提溜自家的大肥貓棉花糖一樣把他拽回跟前。
另一只手在他背後擰了一把，疼倒是不疼，但警告意味極強。
江明煜不敢輕舉妄動了，差點舉起手來投降。
陳酥這麽瞪著他，真像是把貓貓逗急了眼。
——也是會撓人的。
陳酥又無奈又生氣地瞪著江明煜，壓低聲音。
“你怎麽不說你摔倒了，嘴巴一不小心親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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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嘿嘿。”
王郝算是看出來了，是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了，這倆人被自己嚇了一跳，擱這兒打情罵俏呢。
為了好兄弟的愛情，他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哎呀，小事小事，哥，你也和男朋友來玩啊，今天正好沒課，是不？”
陳酥沒丟開江明煜的手，就這樣挽著他，對王郝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很好看的笑容來。
“嗯，今天正好能接上周末，休息三天，和我丈夫一起來過生日。”
丈夫。
江明煜沒想到陳酥會這麽說出來兩人之間的關系，心中一陣狂跳。
王郝臉上也是抑制不住的驚訝，他在江明煜和陳酥之間看了好幾個來回，終於露出了一副自家白菜被豬給拱了的表情。
就算被嶄新的消息沖擊到，也沒有忘了禮貌。
王郝張口就來：“生日？誰的生日，你的嗎，生日快樂啊，咱也沒給你買什麽，去了學校請你吃飯吧。”
陳酥擺擺手，又點點頭。
“是我的，謝謝啦，我請你吧，畢竟之前我也對你撒了慌嘛。”
說著，他把眼睛彎起來，笑成很好看的一道小月亮。
王郝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為陳酥身上比平時更甜也更自在的氛圍。
也為了之前自己誤會人家兩個是……父子。
江明煜倒吸了一口氣。
陳酥再接再厲：“之前剛見面的時候還不怎麽熟悉，所以隱瞞了這件事，希望你不會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是該這樣，先說好啊我可從來沒想著要歧視你，哥。”
“但是保不準學校裏有人看不慣，所以你這樣挺好的。”
陳酥一個平A，王郝恨不得掏心掏肺。
他拍著胸脯，向陳酥好一陣保證，自己一定守口如瓶，又轉而像被自己平白弄錯了輩分的江明煜抱了抱拳。
“那個，這位哥，當時真是不好意思，你很帥，你們很配，百年好合啊！”
“本來就沒打算瞞著你們，你想說也沒關系，謝謝你。”
陳酥說完，笑著推了推江明煜，江明煜已經整個傻掉了，這才想起來要向對方道謝。
三個人好一通客氣之後，王郝歡天喜地地走了，臉上多了一個從陳酥那兒拿來的小貼紙。
王郝走出去十幾米，還悄悄回過頭看了自己這個容貌出眾的室友一次。
剛剛在碰碰車場地裏，他勝負欲上頭，開車開得著了魔，一開始甚至沒認出陳酥來。
陳酥戴了墨鏡，而且整個人都和平時在學校裏不太一樣，難怪自己認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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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麽能直接告訴他呢，萬一他造謠你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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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煜氣勢洶洶說著話，中間有兩個字突然被吞了回去，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
陳酥知道他說了什麽，故意假裝不知道逗人。
“你說什麽？我們有可能怎麽？”
“……離婚，我們有可能離婚。”
江明煜從牙縫裏不情不願擠出兩個字來，那架勢好似說得越小聲，這件事發生的概率就越小一樣。
陳酥聳了聳肩，的確，會離婚這件事是寫在結婚協議上的，他也無從下手安慰江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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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明煜，送我去學校那天，你就因為這個在鬧別扭吧。”
“你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你能說不是嗎？”
江明煜張了張口，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他憤怒地用腳踩著馬路牙子邊沿，兩個人挨在一起的影子，悶悶不樂點了點頭。
他甚至開始討厭那個當初擬定協議的自己了，但是萬一沒有協議，陳酥立刻要和自己離婚怎麽辦。
“我是這樣想的，既然你現在在這個位置上，你也願意公開我們的關系，作為你的丈夫，我沒有理由不去做這件事。”
“至於之後的事，可以等到之後再說，很多事如果現在不做，很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做了。”
陳酥的聲音被風吹得不怎麽清晰，但是依然溫暖而堅定。
江明煜譏笑自己的懦弱和愚笨，竟然還不如一個20歲的小朋友來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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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總像一個孤獨的觀察者，游蕩在眾人之外，清醒又執著，就好像……已經全盤接受未來的一切結局一樣。
“不會沒有機會。我會等你，你才只有二十歲。”
江明煜的皮鞋踩在繪制著卡通圖案的地磚上，聲音低沈。
“抱歉，我有時候總想以年長者的視角支配你的想法，好像又做了錯事，還要你來安慰我。”
陳酥啪地反手，又在江明煜額頭上貼了一張貼紙。
“你又在和我道歉了，江明煜，我也不是很不近人情的人呀，不會罵你。”
像是忽然覺得手有一點冷了，陳酥抿了抿剛剛被親到通紅、微微發腫的嘴唇，將右手揣進了江明煜的大衣口袋。
這人跟普通總裁不一樣，可不是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
——他的大衣是加絨的，口袋裏也是，特別暖和。
陳酥擡起頭，隔著眼鏡看著明晃晃照在頭頂的太陽，有感而發。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經歷過更多事，所以看事情的角度和我不同。有很多事情，我也是過了很久才想明白的。”
江明煜不知道為什麽，從他被陽光灑滿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一閃而過的脆弱。
那抹脆弱消失得太快，以至於江明煜沒能捕捉到來處。
他只能纏住陳酥放在自己口袋裏的手，用體溫暖熱他。
“所以，我們都不用道歉，只要坦誠就好。”
“下一次，你想要什麽，需要我做什麽，就直接告訴我，我也一樣。”
“我們都不要瞞著對方，好不好？”
江明煜說不出話了。
陳酥以為他不想答應，還想事事順著自己來，就背過身去，面朝江明煜在他前方倒著走。
“江明煜，你是不是把協議忘光了，上面可是寫了我們應該共同維護和諧的婚內夫夫關系的。”
江明煜這才低低嗯了一聲。
陳酥受遮光眼鏡的影響，視線的某些角落受阻，沒有看到江明煜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
他得到了滿意的回答，認為自己又一次在和江明煜的關系中取得突破性進展。
同時，距離他弄清自己是否真的喜歡江明煜這個問題的答案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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