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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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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 110 章

爸爸的總結發言很能說明問題,比如:“有點意思~”

南天河忍不住嗤笑聲,“我們過去看看怎麽個腦子不正常。”

“嗯嗯嗯!”南熒惑掰著手指算,“我們似乎好久沒見過抓奸的了。”

“還是司機搞錯送上門的那種。”南天河靠在椅背上摸摸絨絨的小腦袋,“今天在那家餐廳玩得開心嗎?”

“喵嗷~”【開心!】絨絨用小腦袋貼貼大哥的手心。

南熒惑則在旁邊告狀,“他和那只小倉鼠不是朋友嗎?”

“剛到一起的時候聊天可開心了,還一起睡午覺呢。”

“一睡醒,絨絨就追著人家跑!”

南熒惑說到這就來氣,“絨絨他懶得上樹抓小倉鼠!他!一只!小貓咪不願意上樹!”

這合理嗎?合理嗎?

“反倒是那只胖咕咕和我掛在包上的兔毛球球一樣的小倉鼠三兩下跑到樹梢上!”南熒惑還給大哥看照片,“你看就這樣坐在樹梢上“吱吱吱”地沖著樹下的絨絨叫。”

“一聽就知道罵得很臟。”

絨絨尷尬地撇過頭,抖抖胡須,倒也不是很臟,但的確是罵貓貓了。

把耳朵壓在後腦勺上,絨絨梗著脖子沖二姐“喵嗚!”叫了聲,超大聲地反駁呢。

【二姐就知道在旁邊看熱鬧也不知道過來幫絨絨抓鼠鼠!】

南熒惑輕哼聲,心裏卻嘀咕:那是你們小妖怪的事情,她作為人類怎麽能介入呢?

更何況媽媽都說過,小朋友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家長介入就不對了。

南熒惑心安理得!

南天河坐在一旁忍不住掏出一本小本子,三兩下就把樹下的小貓和樹梢上的小倉鼠畫出來,“這樣?”

“對!”

南熒惑和小貓的腦袋湊過來一起看,眼睛都亮晶晶的。

“大哥真厲害!把絨絨畫的真像!”南熒惑伸手要走了小便簽。

絨絨卻疑惑地斜著自己的小腦袋,疑惑不解,“喵嗚?”

【絨絨真有這麽胖?】都和球球一樣了。

南天河心裏輕笑,開門下車的時候抱起貓貓,“胖寶寶,哥哥的胖寶寶。”圓溜溜的一小團,jiojio也短短的,身體胖乎乎的,耳朵也小小的。

“你怎麽長得和動畫片裏的小貓一樣呀?絨絨。”

“喵嗚。”絨絨覺得這是人類對他的誇獎,開心地揚起自己的小腦袋,驕傲極了。

【對,絨絨最可愛了!】

南天河笑著摸摸小家夥的腦殼,走向熱鬧的人群。

李家,李老板是做煤礦發家的,後來有點腦子,趕在風口上撲騰著倒也起飛了。

說他有腦子是在生意上,說他沒太多腦子就是在女人上。

一般像他這樣的土老板養兩三個小情人頂天了,但整個別墅區都知道煤老板小情人最少有十幾個。

煤老板這人是舊思想,感覺男人有本事最大的體現就是女人多。所以他女人很多,就算隔三差五為了那些女人的事情很頭疼。

就算家裏的長女比兒子有本事多了,但家業也要交給兒子。

氣得她女兒從她媽手上拿了點錢,自己開了一家公司搞得也是有聲有色,不比她爸差。

饒是如此,李老板還是覺得兒子還小,男人嘛,厚積薄發。

等上高中後,成績就好了,等上大學就有出息了,等畢業了就有本事了,等。

說不定死了也能厚積薄發地把棺材板頂起來,都不用掀他棺材板了。

反正等到現在,他兒子依舊屁也不是,但李老板還是覺得他兒子能厚積薄發。

越壓越有出息!

除了這個煤老板重男輕女外,多少也有這個兒子讀書的確挺好,雖然是粉領子,但好壞是碩士畢業。

煤老板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文化人!

特別是那種清高,視金錢如糞土的文化人。

人群裏的解說員給周圍人說了個大概,眼神意有所指地看向李家院子裏矮矮胖胖的中年女人一臉錯愕和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隨即就是拍著大腿哭爹喊娘。

對李家不了解的人是來看抓奸熱鬧的,對李家了解的人來看的就是那家兒子,李振的熱鬧。

如今一個個臉上都透露出興奮,壓低嗓音對其他人說:“抓奸沒什麽好看的,但看人發癲可有意思了!”說完還指了指那個仰著脖子,做出高高在上藐視一切的青年。

“李家這個兒子,這幾年越來越顛了。”李家的鄰居壓低嗓音:“前兩天我表姐一身名牌開著豪車下來的時候,這狗東西嘴我表姐:“庸俗!滿身銅臭。”我媽那個一點都不喜歡管閑事的,都沒忍住勸李夫人帶他兒子去看看醫生。”

“他是神經病吧?”有小孩沒忍住:“咱們這小區的,誰不是滿身銅臭?”

孩子她媽訕訕地笑著擺擺手,“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哈。”順手迅速抱回一個幼崽。

李家花園:

“你說我庸俗?你說我俗氣?你說我像個潑婦?”李秀秀滿臉不敢置信。

而她的寶貝兒子卻站在那,高傲地擡起下顎,“對,你已經擁有了父親,就應該對他更體諒,更大度點。”

周圍人的眼神瞬間覆雜,更有人不動聲色地指了指腦袋,用口型問身邊人:“他是不是這裏有問題?”

更有人手指飛快地發著消息:“老周是醫生,讓他也過來看看。”確診確診。

“我擁有你爹?!我擁有什麽了?”李秀秀自己怎麽不知道?

花園:

“你已經是他的正室,他的妻子,他的尊重,他的一切。就應該對他更寬容,畢竟父親這麽忙,為了這個而努力,媽媽你一直在家裏什麽都不做,不了解父親在外面的艱辛。”說到這李振痛心疾首:“外面那些鶯鶯燕燕只是消遣,等他玩累了終究會回到你的身邊。”

“艹……”就算外面偷腥的男人都忍不住罵了句:“這是立牌坊啊,狗-雜-種。”

他們這些偷腥的能理解兒子和他媽一起罵自己,甚至也能理解兒子知道也假裝不知道,但難以理解親兒子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湊過去看熱鬧的南家人表情也是五顏六色的,南爸爸更是說了句非常中肯的話,“我說這小子腦子不正常吧。”

“嗯嗯嗯!”匆匆趕來的老周一邊把衣服塞褲子裏一邊連連點頭:“改天送我那,我用最大幅的電流電他!我的用完了,隔壁的辦公室的老趙應該還有額度,能電個夠!”

花園:

李秀秀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你是不是嫌我這樣丟臉?”

李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點頭,“爸爸現在已經有頭有臉,媽媽更應該修身養性。這些上不得臺面的女人更不應該放在眼裏,而是大度的……”

“嗷!”他親媽都沒等自己裝完,直接一拍大腿就嚎。

“我把你姐弟倆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

“當年你六歲生病發高燒,你爸在外面做生意賠了錢跑外面躲債,我去問你奶奶借錢,你奶奶不給,眼看著你都要燒死了。”

“還不是我在地上撒潑要來了五塊錢給你去鎮上打了退燒針?老娘我當時要照顧你們兩孩子,還要在賺錢拉扯你們。”

李秀秀氣成這樣也沒松開薅著小三的頭發,“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夠了!要不是你脾氣不好,我奶怎麽可能一點都不願意幫襯我們家?”李振看到門外這麽多人看熱鬧,這裏還都是有頭有臉的,立刻氣惱得不行,“她為什麽會幫其他幾個伯伯叔叔卻不願意幫你?你怎麽不檢討檢討自己?”

“啪!”李秀秀扔掉小三的頭發,氣急敗壞地抽了這個兒子一巴掌,“因為我家窮,你外婆家窮!他們一家看不起我!”

“但當初我李秀秀也是村裏十裏八鄉求娶的好女人,能下田,能幹活,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養的!”

做兒子的李振氣得漲紅了臉,“粗俗!”

周圍人連連搖頭,看向李振的眼神更詭異了。

“嘖嘖嘖。”

“怎麽能幫著小三說自己媽?”

“就是,李家那個事業上的確沒幫上忙,但穩定了後方,而且也輪不到他這個做兒子的說啊。”

“你們這就不懂了,他哪裏是真這麽覺得?他是要踩著自己親媽表現的自己清新脫俗,品德高潔外還要在他爸面前邀功呢。”

“邀功?”一旁立刻有人沒看懂。

“對,老李可是有不少小情人,也有給他生了兒子的……”後面的話沒說下去,但那意思不言而喻。

太子之位可不一定是他李振的,他自然想辦法表現自己,還要討好親爹了。

“有病吧,真要繼承公司那不是應該好好跟著他爸學生意?而不是三天兩頭地搞文學,我聽說他還要留校做老師。”

絨絨一邊聽一邊跟著點頭:【對,這兒子都不如他親媽有腦子。】

【為什麽這個暴發戶不敢離婚?那是他媽在老公發家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可能地位不保就算了,還分不到多少錢,手上抓著對方的把柄呢!】

“嗯?”南北辰不動聲色地湊過來,他對這把柄很感興趣。

旁邊人繼續聊著八卦。

“誰知道他腦子怎麽想的,還不如他姐聰明。”雖然氣她爸的作風,但也沒和家裏分割,而是借著東風扶搖而上。

現在和她爸能平分秋色,實權金錢在手。可比這個蠢兒子想方設法地要討好不靠譜的親爹來得強多了。

“李家那小妮子的確是個強人,做生意豪爽有魄力。”一旁也有和李家大小姐有過生意往來的人中肯道,“說實話這家的大小姐很有老李年輕時候的氣派和作風,能成大事。”

“老李這幾年對他這個女兒也是又愛又恨的。”說話那人雙手抱胸,笑得狡黠。

那個煤老板這些年逐漸收斂除了年紀大了外,多少也是看在這個已經手握公司股份以及還有一家與自己規模差不多的公司的女兒臉上。

李振不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更不明白看似這個重男輕女的家庭是母以子貴,但歸根結底終究是子憑母貴。

李振的母親好,地位穩,他李振才算個人,否則李老板和他媽離婚,李振就和外面那些私生子又有什麽區別?

南天河不動聲色地帶著絨絨擠進第一排,南熒惑連忙跟在一旁趴在李家庭院外的鐵柵欄上往裏看。

現在小區裏有不少人各顯神通地湊熱鬧呢,有不好意思過來看的,直接在家裏調了個好方位,拿起望遠鏡的。

也有讓傭人帶上手機去現場直播給自己看的,還有像南家這樣,直接親自下場。

湊熱鬧,就要湊最近!

一個個占據有利方位,最多就是找墻面掩護,稍微給自己留點為數不多的尊嚴。

“喵喵。”絨絨站在南天河的肩膀上,看著那蠢貨嗤之以鼻。

【這人好蠢的,蠢死了。】

【他初中的時候理科其實不錯,但他奶奶和其他伯伯小叔什麽的已經知道李振的親爹做生意做得不錯了,為了長遠考慮。】

【一個個蠱惑李振,說他爸爸更喜歡文人,那種有骨氣,視金錢如糞土的文人,只有爸爸喜歡了,東西才會給他。】

【這蠢貨居然還真信了,立馬棄理從文,越來越“人淡如菊”。】

【而他那些大伯的孩子們則一個個工商管理之類的,就想畢業後去這個伯伯的公司上班,甚至是直接繼承公司。沒想到李振他爹,自己外面的私生子私生女多到根本輪不上他們!】

【所有人都竹籃打水一場空,李振的奶奶氣急敗壞和她那些兒子和兒媳更看不慣李振的母親李秀秀,覺得她就是沒本事沒看出自己的男人才讓他在外面朝三暮四生了這麽多私生子,都沒給自己其他孫子孫女機會。】

“喵喵喵。”絨絨都要笑死了。

【李振知道自己親爹在外面有很多私生子還覺得自己是長房嫡子,地位不同的。】絨絨趴在大哥的腦殼上,小爪子指著李振笑得直不起腰,【他是不是腦子有病?都什麽年代了?更何況我那年代也沒他那麽矯情。】

【他是想好處都要,但壞處都是別人的。】

【當初他姐姐沒看穿,和他媽處處為他爭取,他則在人後清新脫俗著。】

【後來他姐姐看穿李家這對父子都是什麽東西,立馬自己創業,他又覺得自己姐姐不顧骨肉親情,不和自己同仇敵愾。】

【現在好了叭,骨肉親情都不要他咯~】

花園:

“夠了!”李振被人議論得忍無可忍,沖著自己媽大喝一聲,“還不嫌丟人現眼?”

“我爸現在缺你的還是少你的?你非要這麽斤斤計較?”

說完就要去關門,還要扯自己親媽的胳膊往裏走。

哇,看得絨絨都生氣了,站在南天河的腦殼,爪鉤都忍不住彈出來。

“喵喵喵!”毛茸茸的下三瓣嘴罵罵咧咧的。

【要是大哥敢這麽對媽媽說,我直接沖過去,把他臉撓成棋盤格!】

南天河覺得絨絨根本沒必要把自己和垃圾比,但現在不是理論這件事的時候,而是……

拍拍小家夥的屁-股,“絨絨,絨絨要不你先下來。”爪鉤真的彈出來了,鉤到他頭皮了QAQ。

“疼疼疼疼疼。”好疼的啊崽兒,“要麽下去要麽把爪鉤收一收吧。”

南天河想不通,怎麽一個個都和他頭發過不去呢?

花園:

李秀秀楞住的時候,她女兒李鳶已經帶人沖進來對著他弟弟就是“啪啪”兩巴掌,“只敢窩裏橫的廢物東西。”目光銳利又氣勢驚人,“給我打斷他的一條腿!”

“這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原本看熱鬧的人立刻沖進來攔住李鳶。

“就是,打一頓就行了。”

“打斷腿就鬧大了,大庭廣眾之下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言下之意是,要打就背著人點。

南熒惑眼睛卻亮了亮,“怪不得他們都說李鳶夠狠夠有魄力。”甩她弟巴掌的時候多帥氣呀。

李振一直自詡是文化人,所以把自己養得又瘦又白一副文弱的樣子。

現在被李鳶的保鏢一壓直接跪在地上,掙紮都掙紮不起來。

李鳶對自己母親也沒太多好臉色,“早和你說離婚得了,不留在這家受氣,你舍不得這個白眼狼。”

“你要對他好,他懂你的良苦用心?他只覺得你上不了臺面,拖他後腿了!”

失魂落魄坐在地上的李秀秀楞了好久,這才拍著腿號啕大哭出聲。

李鳶懶得聽,“你要離婚就跟我走,不離婚就繼續哭。”

“要吃苦的人,反正有吃不完的苦。我話已至此,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說到這冷笑聲雙手抱胸,“這幾年我要把生意放到西北那邊不會留在T城,你要被李家人磋磨就磋磨著吧。”說完就打算轉身離開。

李秀秀連忙一摸臉就站起來,“我跟你走,我和他爸離婚,我,我不和他過了。”說著又要嗚嗚嗚地哭。

李振這下是真急了,“媽你不要我了嗎?”

“還有姐你這人怎麽能這樣?都說不毀一樁婚,你呢?你居然……”

“啪!啪!”李鳶懶得和這個腦子有病的廢物多廢話,直接撩起袖子上手就抽。

保鏢壓著人,李振根本動彈不得,又硬生生地挨了兩巴掌。

“媽你看姐他打我!”

李鳶一言不發地回頭看向李秀秀,後者脖子一縮,根本不敢看自家閨女扭頭就跑回去收拾行李了。

“你,你們這些不講究骨肉親情,冷血的!”李振氣急敗壞地要破口大罵。

“啪啪”又挨了兩巴掌。

“你以為自己開了個公司就了不起了?要不是靠爸……”

“啪啪啪!”巴掌聲清脆響亮,動聽悅耳。

“好!”

“打得好!”

“靠爸,你這做兒子的還靠得少了?你也靠,你怎麽不開個公司?”

“是不喜歡嗎?”

“還是沒本事呀。”

李振被周圍人嘲諷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看熱鬧的也不知道是誰,更是帶頭鼓起掌,南家幾個躲在人群後的也跟著笑了。

南重華壓低嗓音:“李鳶很有魄力,之前她爸公司有一單東南亞的大單子,因為風險評估太低放棄,她知道後親自跑了一次,促成了自己公司的生意後又是兩邊盯著。”

“這單我聽說最起碼利潤有這個數。”南重華做了個手勢,“也是她起步最關鍵的一筆資金進展。”

“是三角洲那邊的?”南北辰似乎也聽說過。

“對,這地方本身就很危險,而且很容易在貨物中摻雜東西,所以李鳶的父親不願意沾手。她手上原本資金還不夠,也是她媽知道後變賣了首飾給她湊的錢,她爸則在旁邊說風涼話。”南重華不輕不重地哼了聲。

絨絨煞有介事地跟著點頭,還小聲地“喵喵喵。”叫。

南家人立刻湊過去豎著耳朵聽,果然絨絨就在心裏吐槽李家那對父子不靠譜。

【她爸覺得李鳶是膽子太大,跌一跤也好,反正他從一開始就不看好那筆生意和這個女兒。】絨絨站在大哥的肩膀上不屑地抖抖胡須。

【而他弟弟!可壞可壞了!對她姐當時的男朋友說她背了一屁-股債,爭強好勝,不溫柔不會照顧家庭還會欺負家裏的弟弟妹妹。】

【其實就是那些私生子,楞是讓那個狗男人和她斷崖分手,現在後悔的腸子都鐵青鐵青的,嘻嘻。那時候李鳶可辛苦了,一邊要忙工作一邊要兩頭跑,還要雇雇傭兵去三角洲那邊談生意。那邊還有人還想托她下水。】

絨絨看著八卦系統上的內容忽然粉色的小鼻子抽了抽“噗嗤”笑出聲。

【多重打擊下李鳶反而正兒八經地問對方:悄無聲息地殺了她爹還不能懷疑到自己頭上要付多少錢。】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李,李鳶還問能不能第二個人半價,她弟也想順手除了。】

【對方覺得李鳶在耍自己,所以怒氣沖沖地走了。其實李鳶當時焦頭爛額,問得很真誠。】

南媽媽把絨絨抱進懷裏,掩飾了嘴角的笑容。

花園:

李鳶甩甩手,眼裏都是不屑,“有本事就出去爭,出去搶,窩裏橫的廢物。”說完自己直接走進車裏掏出一份文件扔到地上,對一直沒敢出來的管家說:“留給那個老頭,說我媽要和他離婚,他有多少錢我們清。”

“不分,我就撕了他的公司。”說著鄙夷地看向一臉震驚的李振,“他知道我說得到做得到。”上手拍拍自己蠢弟弟的臉,“還有你別打這些錢的主意,都是媽·的,她死後也是我的。”

“不會留給你這個白眼狼。”

“不可能我可是兒子憑什麽給你一個女兒!”李振失控地脫口而出,哪還有人淡如菊,不爭不搶的高姿態?

周圍吆喝聲更是響亮,也讓李振又羞又窘。

李鳶眼裏的嘲諷更是遮掩不住,“憑什麽?就憑我是李鳶,而你是個廢物東西。”說完直接坐上車,幹脆坐在車裏等李秀秀整理好東西出來。

跪在地上的李振一臉震驚不敢置信,過了好一會兒,剛回過神要拿過那份離婚協議撕掉,卻被老管家護在身後:“少爺這件事和您無關,您還是別介入了。”

這時候已經有仗著和李家關系好,偷偷翻過那份離婚協議的大概內容,回到人群裏立刻被人圍上去,“怎麽樣,怎麽樣分多少?”

“現金五個億,分期給,但其他東西都轉成股份分給李鳶,李鳶來養他媽。”說到這比了個拇指,“這女人真是厲害。”

李鳶這些年已經搞到公司的一部分股份,她就借著這件事問他爸正大光明地要股份。

更是明白事情鬧到這地步,必然要離婚,李老板不可能不分錢。

現在集團裏現金流不足,能摳出來的有限,不如要股份。

要是給李秀秀,李老板可能還不願意,但給李鳶這個有點本事的女兒就不一樣了。

畢竟是親骨肉,畢竟是第一個孩子,就算是他不是最稀罕的女娃,也是不同的。

李振這時候也回過神了,如果他媽真要和他爸離婚。

以自己親爸花心程度說不定隔天自己就有後媽,到那時候家產怎麽樣可不好說。

而他媽那邊能分到的,他姐都牢牢把持,根本不願意分給自己一分錢。

李振這時候已經顧不上什麽高不高潔,清新不清新,脫俗不脫俗了。

著急忙慌地站起來就要追他媽,“媽,媽你是我媽,怎麽能把所有東西都給我姐呢?”

“呦!”

“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立刻周圍響起倒喝聲,讓李振害臊得不行,但現在也不敢反駁。

剛被自己親兒子傷透心的李秀秀從車窗裏看了眼這個兒子,眼角都是魚尾紋的眼睛深深地帶著眷戀和失望,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我樂意,你姐是真孝順,真對我好。你呢?”

“走吧。”

“媽!!等等,我爸馬上就回來了,你和他是結發夫妻,同甘共苦過來的,你怎麽能這麽小氣?”

“他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不要我了?那我怎麽辦?”

“更何況你離婚了,今後我找媳婦都不好找啊,媽!”李振連褲腿都來不及拍就追出去。

“你怎麽能不考慮考慮我?”

“媽,你離婚了我怎麽辦?”

“媽,就算離婚了,你憑什麽把所有錢和股份都給我姐?”

“我不同意!”

他急了,他急了,他真急了。

李振還以為自己端的是一派清雅高潔,很多人也會高看他一眼。

其實圈子裏誰不背地裏罵他兩句腦子有病?再順手誇兩句他姐的?

周圍議論聲也有些疑惑:“這小子不是二十好幾了?”

“對啊,怎麽像個沒斷奶的?”

“還說他媽離婚自己不好找對象,他本來就不好找對象,你們知道他想找什麽樣的對象嗎?”

“什麽樣的?”旁邊人更好奇了。

“南家南重華那種!”說著還比了個拇指,“藝高人膽大。”

“嗯?”晚上回來吃飯,順帶被拉著一起湊熱鬧的張天啟眉頭一皺。

怎麽看個熱鬧,感覺家要被偷了?

南重華也是一臉便秘:“什麽東西!”

“當初他和介紹人說的,介紹人還楞了下嘲笑他說:那南家二小姐不行?”

“他說不行,那種胸無大志,只知道揮霍的女人入不了他們李家大門。”說話那人還縮著脖子“嘖嘖嘖”嫌棄地搖頭。

看著大家的表情就是:看看,看看,這小子打得什麽主意還用人說?

“哇!”南熒惑帶頭鼓掌,“謝謝臟東西沒看上我。”

“噗哈哈哈哈。”但看上南家大小姐了。

“快快快,別說了,那個煤老板回來了!”

“大家找地方掩護!!”

“等等剛剛站我旁邊的周醫生呢?”

“那個叛徒怕等會兒煤老板回來趕往我們走,自己率先找借口混進李家了!”

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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